船说她一副无所畏惧大义凛然地样子,笑起来说,“我凭什么要让你见她?”
“因为没有我,你不会那么顺利见到她?”她盯着慕容冲那魅惑人心的琉璃样的眸子。
“这么说,当年她没有了孩子,诈死,都是你的手段了?”他却端正了面容细细打量她。
然后对旁边的韩延道,“带她去见心竹。”然后又和高盖他们继续巡视。
人群中有几个姿容娟丽的公主模样的女子,慕容永却吩咐了人送到皇宫去,给慕容冲留用。
见到李方敏,郑心竹惊讶不已,她几乎认不出她了,她看上去似乎想个老妪,面色浮肿憔悴,头发灰白,“李方敏?”郑心竹轻声唤道,“是我,心竹,”李方敏毫不在意她的目光,坦然道。
“星星呢?”郑心竹急忙问道。
“太子带了奔晋去了。”她平静和缓的语气,没有一丝惊慌。
“你为什么不走?”郑心竹看着她,心中涌上一阵悲凉,所有的恩怨都过去了,即使再深的恨,人死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现在的样子,怕是比死还要难过。
“我为什么要走?苻睿死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如果慕容冲死了,你还会独活么?哈哈!”她的笑声凄厉,尖锐。
“孙亮和老犇,你没有害他们吧?”郑心竹看着她凄厉如鬼魅的样子,
“我杀不杀有什么关系?历经破城的劫难你以为谁还能活着?”她看着郑心竹,“你的身体也不好么?虽然还是那样美丽,可是你眉宇间的忧愁,却如我差不多!”她笑,“你知道,我最不愿意承认的是什么?就是你死了,我都争不过,他几乎要随了你一起死,但是他没有亲眼看见却不肯相信,如果不是太后出面,他几乎不问缘由就要杀我。后来孙亮他们回来,我还真以为你死了,为你伤心了好一阵子。可是无论怎么样,我都那么爱他,恨得多深,爱的多深,他死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留着,无非希望再见到你,死在你的手里,我却是更加的乐意。”
说完,她从怀里逃出一把匕首,递给郑心竹,郑心竹却不去接轻轻摇头,慕容冲从外面进来,看见郑心竹摇头,脸色悲伤,而李方敏却似乎在逼她,顿时怒火上窜,上前一步揪住李方敏的头发,将她一脚踹翻,看见她手里的匕首,嘴角弯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抬脚便踹。
郑心竹连忙扑过来揽住他,“凤皇,你做什么,李方敏不是要杀我的。她谁也没有伤害。”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腰,不肯他踹下去,他冷凝李方敏,却见她笑得得意,没有一丝恐惧,便让人将她带下去。
揽着她坐在榻上,轻轻用力便将她抱在怀里,微微皱眉,“你怎么又轻了?”他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几乎没有肉。
“凤皇,为什么不回关东,那里才是你的故乡。”说完眉头紧皱,便又觉得天旋地转,心头如擂,知道自己不能泄露,否则便可能立时死了。心中不免痛恨不已,她知道他是因为不肯回关东被部下兵变所杀,可是现在到了最后关头她似乎没有机会说出那个结果,她的喉咙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惩罚来得还真快,她笑,真是荒唐,除了做梦,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了。
慕容冲听得她让 他返回关东,却心中愤怒,关东慕容垂把守,他哪里会放过他?慕容垂对他们恨之入骨,恐怕一回去未到邺城便被屠杀殆尽。
“为什么回关东?这里不是很好么?我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和我在一起,不好么?我就不信,还能天上打雷劈了我不成?”他怒气冲冲地说完,便来纠缠她,她的身体虚软无力,却又拒绝不得,他很久便不在乎她的感受了,予取予求,随心所欲。
她只觉得眩晕地厉害,似乎随时都可以羽化而去,身体轻飘飘的,眼神涣散,如果慕容冲坚持留下来,那么死是必然的吧?
她想的越多,痛地越厉害,浑身无一不痛,脑子里如同针扎一样,很多的景象如同流星雨一样闪过,来不及看清是什么。
慕容冲几乎是疯狂地占有她,只觉得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心头慢慢的消失,是生命还是希望或者是自己一直以后奢求的温暖,心里的空虚越来越大,几乎难以控制,他深深地埋在她的体内,感受她所带来的温暖。
她似乎是执拗地反抗着他,一定要他回关东,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似乎风一吹就可以如同被风化的白玉,碎成玉屑。
他的脾气暴戾无常再也不笑,谁若再提东返,便杀无赦。
七月,苻坚悲姚苌俘虏。
八月,姚苌诛苻坚。
十月,慕容冲派高盖攻打姚苌,意图占领富庶新平,高盖败,投降,杨定逃走。
慕容冲在长安奢靡无度,及时享乐,他似乎没有了目标,一切俱都烟消云散。他紧紧地盯着郑心竹,她似乎越来越弱,要逃走吗?
他为之发狂。
皇宫内美女如云,他似乎乐在其中。
郑心竹急匆匆地赶过来,却看到他正斜倚在榻上,白衣委叠,黑发如瀑,两边几个艳丽的女子正在给他捶腿扇风,其中一个眉眼淡淡的女子浅笑轻颦,斟了酒喂到他的嘴边,他抬眼看她,轻笑,凤眼含情,眉梢蜜意,伸手抓住她的下巴,便要去亲她,余光却看到站在门口的身影,便将那女子一把揽在怀里,如愿看到门口的身影抖了一下。
他坐起来,看着门口处,“今天又来劝我了么?”他冷眼看着她,却伸手抚摸怀里女子的细细腰肢,惹得她轻颤不已。
“是尚书他们让你来的吧?”慕容冲看着她冷笑不已,要多少次她才肯明白?郑心竹不敢说出他留在此地必死,却间接劝他回关东,反正现在秦亡了,除了他死,一切都正常了,她有意无意地纵容自己,让他逃离死亡。
“凤皇,你怎么可以造那样残忍的东西出来?”她几乎站立不住,晕眩不已。
“朕那么做不对么?”他俯身看他怀里的女子,“你说,朕不对么?”怀里的女子咯咯地笑,“陛下是皇帝,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谁敢说不对?”然后娇笑,身体更紧地偎进他的怀里,伸手抚摸他结实白玉般的胸膛。
他却抓住她的手,冷冷道,“肉林酒池给功臣们享用,蛇池便是对异心者的惩罚,心竹,我有什么不对么?”他手上用力,将怀里的女子扔到地上,“啊!”地一声惨叫。
郑心竹再也坚持不住跌坐在地,慕容冲怒气冲冲站起来,几个女子吓得花容失色,他居高临下看着被他扔在地上的女子,嘴角为弯,笑,“你爱朕吗?”女子看着他玉白的容颜,俊逸如仙,琉璃的黑眸宛若开了海棠花,如同妖魅一样勾魂摄魄,不禁点头,“陛下,奴婢愿意为您去死!”她眼神迷离地贪婪地看着他俊颜若仙,冷若修罗。
“好,来人,把她扔进虿盆!”说完看见几个女子吓得纷纷晕倒过去,他嘴角弯起最残忍的笑靥,朝郑心竹走去,俯身在她旁边,“心竹,我们去看看好不好?”然后伸手抱起她,她没有挣扎,因为她已经几乎昏阙,只觉得自己再劝他一次,便会魂魄离体。
他跑着她,跟着被士兵如死狗一样拖出去的宫婢,酒池肉林地旁边就是宽大的虿盆,里面各种毒蛇毒蝎翻滚,互相纠缠挤压,纷纷扬起三角的头,吐出留着毒涎的蛇芯子。站在栏杆之外,任谁都会腿脚发软,头晕目眩,“心竹,你说,是人心毒?还是毒蛇毒?”他轻笑着,让她面对滚涌的蛇团,她眼前黑暗,终于忍不住呕吐不已。
他却也不在意,抱她离开一点,然后头一摆,侍卫便把那个宫女扔进蛇池,异物坠下,群蛇滚涌,瞬间缠紧翻腾,看得几个侍卫不断呕吐,连忙逃开。
郑心竹早已经双目禁闭,昏死过去,他眼神清冷,嘴角含笑,却又柔情蜜意,轻轻叹气,然后举步离开。
“心竹,你若劝一次,我便扔一人进去,这样你可满意?”他盯着她苍白的脸色,内心渴望着什么。
郑心竹知道事无可挽回,闭目不语。
吓唬了她,他却又时刻呆在她的身边,那些女子,本来就是做戏,她不劝他了,他自然也不会再费力演戏。
又命人偷偷将蛇池烧了,一条不留,但凡她惹了他,他却依然冷酷地吩咐人将她的侍婢扔进蛇窟。
折磨了她,他觉得无法言语的快意,他不会在她活着的时候死,不会让她的魂魄离开这里。
如果她真的来自千年之后,那么这个世界谁说没有神灵?他们不过就是隐在背后,冷冷地讥讽。
既然如此,谁说没有魂魄?他冷笑,认命?他从来不会认命!
折磨她,占有她,是他觉得比爱更真实的东西,爱会让他放手,只有这样他才能坚持,看谁走到最后!
春寒料峭,残冬未尽,痴缠的身体终于倦了,隐在昏暗的灯影里,沉沉睡去。郑心竹挣扎着起身,不禁暗笑自己,竟然经历了那么多,还活着,如果不是有神灵逼迫她来经历这一切,那么一切都是荒唐的梦,就算是梦,她也不要他死。
她叹息不一,俯身看他,他竟然睡得很沉,最近他睡得都很沉,不会再一点声音就醒过来,他几乎彻夜的纠缠,她都觉得自己中间昏过几次。
他的容颜隐在灯影里,依然是惊心动魄的美丽,超过天地间所有能够描述的颜色,所有的画笔都描绘不出他的美丽。
她不禁俯身亲吻他的唇,他的唇间还留着他咬破她唇的腥甜气息,胸口上有他深深的牙印,不禁苦笑。
坐起来,铺了白纸,拿起不习惯的毛笔,最后叹息,还是俯身找了一根簪子,蘸了晚间未干的墨汁,却不知道写什么心潮起伏不已。
我不能改变历史,最后一次告诉你,凤皇,离开长安,否则会――手一抖,再也坚持不住一阵黑暗兜头而来,便失去知觉。
自己是做梦吧,飘飘荡荡地,却看到很多狰狞的面孔对着自己冷笑,有那个自己,还有个神仙一样的男子,却不是自己从前梦到的那个。
不禁心头乱跳,却见几个陌生的人穿了乱七八糟的衣服追着自己,吓得赶紧跑,跑到一个地方,却觉得不要跑了,躲起来,然后在地上挖了个坑,躺下去,看着那些人一阵风地跑过去追自己,不禁暗笑,这帮傻人。
然后爬起来继续走。
烟雾缭绕,眼睛看不太清,使劲地揉,还是看不清,等一下却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女子,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啪地就过来打她,却不觉得痛,她生气了,“你是谁?上来就打人?”然后也去打她,两个人便打了起来,但是那个自己突然不打了,盯着她,恨恨道,“你会后悔的。”然后就跑了。
自己不理睬她,向相反的方向跑,却发现一片原野,流着黑色的水,她只觉得口渴难耐,但是却不敢喝,使劲地忍着,接着风吹起,又看到黑色的水上面一个白衣黑发的男子飘然而来,她以为是神仙,急忙朝他走去,结果黑水里却跳出森森白骨,没有肉的手,没有头的身体,没有身体的头,象她抓来,她哭喊着朝那个白衣男子求救,他却朝她笑,恍若花开,“此生,你都要和我在一起的,不管千年还是万年,你的魂魄终会回来。”
她恐惧到了极点,挥舞着手臂大声地惨叫,“救命,救命!”只觉得抓住她的手凄冷阴寒,将她往黑水里抓。
啊,!!!! ……
第 97 章结局
她惨叫着。
“心竹,心竹,心竹!醒醒呀!”
“谁?谁?水!”她大喊着一下子坐起来。
满头大汗,心跳如擂,双目呆滞。
“心竹,做噩梦了?”有个声音在轻声唤,她机械地转动头去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玉白的脸,狭长丹凤眼,正是梦中的男子,“啊!鬼呀!”
郑心竹马上俯下身,拉了东西蒙住头。
那人却轻笑,“心竹,你可真是糊涂了,睡傻了,看你还敢不敢熬夜看,再看把你穿越了!”说完轻笑,声音如同小提琴般醇意绵延。
“啊?看?”她瞬间的迷糊。
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偷偷开着电脑看,反正自己学习也不好,学也没用。
猛地抬头看,只见雅兰淡笑如菊,“心竹,快起来洗脸,该清醒一下了。”他摸摸她的头发,蓬松柔软,“郑雅兰,你不要太过分,不许摸狗一样摸我的头发!”郑心竹生气地瞪着他,“我最讨厌你摸我头发了,”她盯着他,他却笑得如同蓝天白云,他蓦地靠近她的脸,“心竹,有没有梦见什么?”他笑,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没有呀?就是做了个噩梦,吓死我了,幸亏你叫醒我!”郑心竹连连拍着胸口,长长喘气。
“心竹,人家都说双胞胎是心有灵犀的,我都能感觉到你做的梦,你怎么会不记得?”他笑,眼睛亮晶晶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经常做梦早上就忘记了,从来都记不住,好不容易有一次做梦揍你,结果醒过来来发现是做梦,我就郁闷了!”她气呼呼地爬起来。
“妈妈怎么没来叫我?怎么是你?讨厌!”她翻翻白眼。“爸爸妈妈去外婆家了,你猪脑子呀,这么快就忘记了,是不是健忘症了?”雅兰笑嘻嘻地伸手来摸她的额头,她生气地盯着他,他却将自己的额头贴过去,她的肌肤柔嫩,“没呢,好好的,那就是脑子里面零件坏了,”他笑地肆无忌惮。
“郑雅兰!你不要太过分,老娘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挥舞着张成抓子的手,就要去拍他,他却一路逃出去。
追到客厅的地方她终于瞅了个空子追上他,他脚下一滑绊在沙发上,而她却正好爬在他的身上。
她一看得逞,便伸手去挠他,一会胳肢他,一会捏他的鼻子,上下其手。
“心竹,别动!”突然他的脸一红,身体绷紧,“别动?我偏要动,”她嚷嚷着,然后使劲扭了几下,然后伸手去扒拉她的头发,给他弄得乱糟糟的,然后咯咯的笑。
“心竹,我说了,让你别动!”雅兰脸憋得通红,使劲盯着她,出声警告她,看她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双手扶上她的腰,一个用力,将她压在身下。
“我说让你别动,你聋了?”他似乎隐忍什么,脸色有点难看。
他的脸离她很近,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挺拔的鼻尖,紧抿的唇,“雅兰,你压得我不舒服,起来!”她抬脚踢他,他却不动,更紧得压住她。
盯着她黑亮的大眼,他问,“昨天晚上有没有梦见我?”
“没有,自从那次发现打你是做梦,我就再也不做关于你的梦了。我是可以控制我的梦的,知道做梦我就会走开。”郑心竹笑。
“真的没有?”他死死盯着她,他似乎能梦到她的梦,她似乎能牵引他,她似乎回到了过去,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男子,慕容冲――他想起来,他似乎自己变成了慕容冲,和她在一起。
这个想法让他一个激灵,一下子跳起来,脸色苍白。
“嘻嘻,你老实了吧?”郑心竹坐起来,看着雅兰,“雅兰,我饿了,给我做饭吃。”她霸道地命令他,“你给我做,”他扭头进自己房间,不肯理他。
“郑雅兰,反了你了,还敢不给我做饭?一直都是你做的,你想谋杀你亲姐姐呀!啊,我好命苦呀!”她叫嚣着,然后冲进他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禁闭了双眼,一动不动,
郑心竹蹑手蹑脚走过来,低头看他,真是没天理,明明双胞胎,怎么他长的这么好看,比自己好看多了,长长的浓密的睫毛,挺拔的鼻梁,薄薄的红唇,尖削的小巴,白嫩的皮肤,本来晒成蜜色了,结果又给捂白了,真是没天理了。
为什么双胞胎一男一女,就要有个不好看呢,真是的,她不禁叹气,不过,凤皇和他姊姊都好看呀!忽然心里跳出这样一句,吓了她一跳,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真是奇怪,凤皇是谁?他还有个姐姐!莫名其妙。
她轻笑着,低头伸手小心翼翼地,一点点的接近,想去拔他的睫毛,就在即将得逞的时候,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啊!”被抓了,真倒霉。
郑心竹苦着脸,接着又垂涎的笑,“雅兰,做饭吧,好不好?我饿死了,你不能看老妈不在就欺负我,老爸会打你的,我饿死了!”她摔着胳膊撒娇道。
雅兰看着她,将她蓦地拉进,郑心竹跌倒在他的胸膛上,“雅兰,你心跳得好快!”郑心竹象发现新大陆一样,趴在他左胸的地方使劲地听,嘴里说着,“咚咚咚咚咚咚咚”节奏越来越快,自己几乎要憋气了。
连忙爬起来,他却还拉着自己的手,“雅兰,快去做饭了,每次都是你做饭我拖地,这次也不例外,”然后便使劲挣开他的手。
“心竹,如果,如果”他低喃着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神迷离,痛苦。
“雅兰,你病了?怎么那么难受?”她笑,然后伸手啪地使劲拍他的脑门,“别偷懒,快去做饭!”
他却用力扯她入怀,紧紧抱着他,他的怀抱用力温暖,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她有瞬间的恍然,没有挣扎。
他低头看她,她低垂的长睫轻轻忽闪,如同蝶翼轻颤,心中激荡,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
郑心竹立刻回过神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傻了,
推开他,“你做饭,我去接电话!”然后逃也似的跑出去接电话。
电话是她的同学诺飞打来的。
“心竹,今天周末,出去玩呀!”清爽的男孩子声音。
“不去,我老妈不喜欢。”她生硬的说。
“是雅兰不喜欢吧。”他笑,
“关你什么事?”郑心竹翻白眼。
“因为我喜欢你呀,我要你做我女朋友,心竹,我可等了你好多年了,从小学等到现在,你可不能这么无情!”诺飞在电话那头笑。
“去你的吧,小P孩,知道什么?你不好好学习,让老师知道了收拾你。”郑心竹笑,他总是没个正经,从小学就说要郑心竹做他的女朋友,却总是被雅兰打得哭,想起来不由得笑,嘴角弯起美丽的弧度。
“心竹,出来吧,我在你们门口呢,”诺飞站在门口按门铃。
“啊?你个变态,在门口竟然还打电话!真是公子哥,我妈不喜欢!”她笑,然后起来去开门。
眼前人影一闪,雅兰拦在她的面前,他面沉如水,眼神清冷。
“雅兰,诺飞在外面,你去开门,”郑心竹吩咐他,然后往回走,“啊!”吃痛,被他猛地拖进怀里,撞在他的胸膛,撞得自己的肩膀很痛。
“雅兰,你做什么?”她生气地盯着他,他的眼睛微微发红,唇紧紧地抿着,似乎生气了,
“哎呀,你不要生气了,诺飞就是同学,其实老妈很喜欢他。啊!”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她便呆立当场,瞪大了眼,似乎被雷电击中,无所适从,天昏地暗。
雅兰在吻她!
她似乎呆住了,一动不动,等到门铃刺耳的声音传入耳内,猛然惊醒,啪地甩了他一个耳光,“你!你!”却说不出话,猛地冲出去,拉开门跑了,诺飞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看见雅兰面若死灰,呆了一下,还是跑出去追郑心竹。
跑得累了,哭累了,郑心竹蜷了身子瑟缩在公园的长椅上,诺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断地劝她,以为吵架了。
“走开,别来烦我,”她生气地推他。
“心竹,姐弟吵架很正常,我天天和我姐姐打架,嘿嘿!”他温柔地看着她。
“你知道什么?”她瞪了他一眼,不过,马上意识到,其实如果他做自己的男朋友也不错。
“你真的想做我男朋友?”她擦擦眼泪,问他,
“是呀,这个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从小就是呀!”他眼睛清亮地盯着她,如同一汪清泉。
“那好,你就是我男朋友。”她说。
他开心地跳起来,“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笑得如同一抹阳光。
对于她的男朋友妈妈却很开心,也不说她即将高考还早恋什么的,只要妈妈同意爸爸才不管,而且他们都很喜欢诺飞,从小他就和心竹雅兰他们一起长大,一个大院,不过后来他家搬出去了。
“雅兰哪去了?”爸爸扫了一圈,没看见他的人,
“问心竹,”妈妈笑着将水果端过来,放在茶几上,让后削了苹果递给郑心竹。“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绑在他身上。”郑心竹撅着嘴一把抢过苹果,使劲咬了一大口。
“八成和女孩子出去混了!”爸爸的脸拉下来,语气冷硬。
“雅兰懂事,不会的。”妈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