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不敢!属下从前已经做错,蒙陛下不弃饶属下性命,属下自当尽力保护陛下周全!”
“哈哈!韩延,你想杀朕,朕不想被你杀,现在朕想了,你却退缩了!来呀!拔出你的刀!”慕容冲站起来逼视着韩延,伸手撕开胸前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胸膛,上面挂着一个褪色的荷包,他抬手捂上心口的地方,“韩延,你就成全了朕吧!”
他面色沉郁,悲凉无限。
韩延被他吓得不断往后退,慕容冲步步紧逼,伸手去抓他的喉咙,韩延一惊,下意识地拔刀去挡,却又意识到什么,停在那里不肯动。
慕容冲看他拔刀出鞘,笑得天地失色,伸手掠住他的刀锋,用力地缓慢地插向自己的心房。韩延吓得呆若木鸡,一动不敢动,想把刀抽回来,可是却被他紧紧拉着。
慕容冲慢慢地把刀刺进自己的胸口,入肉微痛,接着刺痛,火辣辣地似乎麻木,感觉不到什么,当用力地时候,可以感觉金属刺进心头的颤抖,冷汗滚落而下,嘴角洇红蜿蜒。
“陛下,陛下!”韩延一下子醒悟过来,连忙来扶他,他却摆手让他走开,“韩延,把我埋在竹林心竹的坟墓里。”他支撑不住,向后仰躺在地,胸口的钢刀兀自颤动悲鸣。
“心竹,千年后的你,在哪里?是不是,都不会再回来?让我来世再来世,也找不到你!”
心头猛痛,一阵剧烈地收缩,瞳仁骤然收紧又慢慢涣散,眼前都是她……
凤皇,凤皇,何不高飞还故乡,无故在此取灭亡?
凤皇于飞,翙翙其羽……
历史的长河,静静流淌,一切回到各自的轨迹……
千年,都是过往云烟……
一抔黄土
千年风流
只留叹息
在心头
颤悠
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