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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上.TXT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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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木兰花(新版花木兰)

作者:沁清

【简介】

木兰,又名紫夷、木笔、望春花,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近百年的一种植物。

父亲拿出他珍藏多年的锆版画给她看,白色如碗口大的花朵,娇蕊吐芳,静静地在晴空下开放着。

他小心翼翼地按动图画下方凸起的一个小钢珠,一股淡然幽香扑面而来,“这就是花香,木兰花开,香飘四里。”

听父亲说过,画中所藏香气,久经使用已剩下不到十次。她闭上眼,在呼吸吐纳间深深感受着这宝贵的花香。

【全文】

楔子

北朝民歌:《木兰辞》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

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

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

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

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

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

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

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

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

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

愿借明驼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

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

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

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出门看伙伴,伙伴皆惊惶。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上卷 木兰从军

(一)

木兰,又名紫夷、木笔、望春花,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近百年的一种植物。

父亲拿出他珍藏多年的锆版画给她看,白色如碗口大的花朵,娇蕊吐芳,静静地在晴空下开放着。

他小心翼翼地按动图画下方凸起的一个小钢珠,一股淡然幽香扑面而来,“这就是花香,木兰花开,香飘四里。”

听父亲说过,画中所藏香气,久经使用已剩下不到十次。她闭上眼,在呼吸吐纳间深深感受着这宝贵的花香。

现在是公元2202年,花儿与花香都成为人们记忆中的美好。

事实再度证明了,美好的事物,大多已不再存于世间。

“木兰!”父亲唤她,将她自遐想中拉回。

她睁开眼,像儿时那样,冲他慈爱的脸展开抹娇憨的微笑。

父亲宽容,有些粗糙的大掌抚上她面颊,“还介意我为你取的名字吗?”

不,不了。在她解释了花木兰、花解语、花生米三个不同候选后,她宁愿仍叫作木兰。

只是……谁料得在光影如此发达的今天,还有人去把百年前的古董碟拿出来重新演绎呢?

叫声“木兰”,大家没什么反应。可再加上她的姓氏,“花木兰!”

“轰”得一声,男兵们炸锅般地笑声震天。

自此得了个特警之“花”的绰号……不是没有过懊恼。

从加入国际特种部队之日起,她就刻意抹煞自己的女性特征。

不留长发,不化妆,穿很紧的防护衣,将原本白皙的一身肌肤涂抹成小麦色。

要说数千年来世界不断变迁,许多物种兴起又灭绝,人类社会中却有一点是始终不变的,那就是男性在许多方面比女性更占有优势。比如,在军中。

她,便恰恰是个实例。

同期入伍的男兵,有好几个都升至少校了,而表现更为出色的她却还只是名女上尉,那是军校生甫出校门便被授予的军阶。

好在她并不在意,除了争取任务的时候。

那时的木兰,一反平日的沉静少言,浑身散发着种不容忽视的唁唁利芒,气势迫人。

“花上尉,总部有指示,迅速返回基地!”光波流传导至她脑部晶片中,传达着最新指令。

木兰叹口气,“父亲,我该走了。”

老人会意地点头,轻拍下女儿的肩部,“去吧,孩子。一切小心!”

状似豁达,却从指尖的稍一犹疑中,叫她瞥见了老父实则担心的真相。

她站起身,轻拂了下利落的短发,扯出抹淡笑。

“我会再来看您的。”她轻声道,亦是许诺。

四目相交,他看到了她的保证,以及其后无可动摇的坚定与自信,无声地笑了。

“去吧!”父亲终于放下心说。

(二)

木兰驾驶飞艇的技术极好,堪称三十九军第一。

即便在整个基地……也只秦皇、汉武能与之相比。而青鸟,那家伙身具异能,又不能以寻常人论。

这架飞艇是新研制出来的产品,后翼上镌有“L☆A”标识,由其开发者Louis公司免费提供给他们三人试飞,以完善其性能。

她把飞艇开到最快,然后突然减速。

银灰色的艇体悄无声息地停下来。只有用她训练有素的耳朵去听,才捕捉到光制动器发出的一声隐约可闻的叹息,而后一切归于静寂。

“好姑娘!”她称赞着座下被命名为“爱洛伊斯”的飞艇,一面轻巧地自驾驶座跳下来。

这是座利用磁悬浮原理巧妙地隐藏在城市上空乌云背后的基地,他们叫它“沙漠甘泉”,是那种烂得全世界没剩几本的二十世纪纸书上的名字。

不过,她很喜欢。

就如同她喜欢着那已逝远古的一切那样。

当她迈着军人所特有的训练有素的步伐走入基地大厅时,意外地发现大家都归队了,包括正在休长假的青鸟。

“木兰!”

“嗨,花木兰!”

他们叫她,笑闹中有种哥们儿的善意。

她微笑不理,一只脚已踏入密码安全舱内,有准备地闭上眼睛。

明光一闪,给人感觉仿佛穿越了几千个光年,“嗖”得一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到另一维空间。

亮光逝去,她才睁开双眼,踏出舱外。

不出她所料,基地的头头儿都到了。

看来,有个硬任务了。木兰想,唇边浮上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军人的天性,使她感到兴奋和期待,身上每一条久经训练的神经元都在暗暗准备着。

步上校点名训话后,一直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的华司令终于走上前来。

哗,这回动静可真不小呢。所有人都心想。

名满帝都的华司令,即便是作为精英中精英的他们,也不常能见得到。

“老狐狸出动,必有大猎物。”秦皇悄声说着。

“急什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汉武卖弄着他刚在脑晶片载入的古成语信息。

“啧啧,你们两只螳螂尽管去爬吧,我这只翠鸟在后面以逸待劳……那猎物看来非我莫属。”

她仍微笑,略扫他们一眼,那澄明自若的目光立时叫三个男人住了嘴。

结对练习时,他们四人一组。

短短半个月时间,四人结为莫逆之交。

她一个眼神,他们便知道涵义。反之他们轻微的小动作,也能迅时传递给她有用信息。

“这次把大家集合起来,进行一次特别训练……”华司令蹙着眉说。

木兰凝视着他。

无论是在仅有的几次面见中,还是在军中指挥屏上的所有流动相中,华司令总是一如既往地蹙着眉,微黑的脸庞上无甚表情,甚至有些刻板。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带领国家的军队抵抗过异族的入侵,并在科技高度发达、犯罪率陡升的今天有力支持着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

她仰慕他,不是女人之于男人,而是军官之于名将。

华司令用几句话言简意赅地交待了重点,留下足够时间给步上校事无巨细地向他们训话。

大家总是很奇怪,性格与其完全相反的步上校是怎样成为华司令的旗下爱将的?

“……大家五人组成一个小分队,”步上校的讲话终于接近尾声,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应该说到这次任务至为关键的部分了,“明天开始的加强训练中,你们要摒弃脑晶片中储存的信息,完全依靠我们原始的大脑。”

训话到此为止。

木兰与他们互望一眼,彼此都面色凝重。

连一向不厌其烦的步上校都晓得噤声,这次的任务,恐怕不像军方说的那样简单。

接下来对他们进行分组。按照各自的特长和实战协作经历,木兰与秦皇、汉武、青鸟,以及第一集团军过来的关那利上尉分到一组。

“该死的,来了一个贵族佬娘娘腔。”青鸟低声诅咒着。

“老兄,克制点!”秦皇劝他,一转身却又对汉武说,“我真想一拳砸烂那可恶的高鼻梁。”

木兰等三人同时微笑,知道秦皇的火爆脾气又上来了。

高鼻梁,是贵族血统的一种标志,许多第一集团军的军官都出身贵族。

“我们还是多花点时间想想如何增强原始记忆功能吧。”木兰最后说。

科技的发达,使人们已习惯了将可能需要的所有知识及讯息储存在脑晶片里。只小小几纳米的脑晶片,是人类科技的结晶,为人们的工作乃至日常生活贡献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同时产生的副作用就是,离了它简直寸步难行。

他们进入军队初训课程中,便有锻炼原始脑细胞的课程,不过都很浅,大多时间放在感官训练上,体能训练次之。而前者在高科技机械作战中非常重要,一场战役或战斗的胜负,端看指挥者或士兵的反应速度。快者为王,慢者为寇。

“嗯,我对摘除脑晶片也不无期待。”秦皇盯着汉武咧开嘴乐。

汉武剜他一眼,没有说话。

木兰与青鸟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微笑起来。

就知道假期里秦皇自己悠闲还不说,回来还妒嫉汉武利用这段时间大大丰富了脑晶片信息库,像个小孩子般吃醋的紧。

关那利走过来,“好像与你们一组。”

这句话没有主语,看似主人粗于语法,实则透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他嘴边若有若无略带一丝嘲讽的微笑,脸上的表情……用秦皇的话说,让人一看就想砸他个稀巴烂。

三个男人都不答话,很有默契地漠视着自诩矜贵的关上尉。

木兰叹口气,极为平静地开口,“是我们与你一组。”只颠倒几个字,但其义高下自现。

她说完眼睛平视着他,看那张倨傲的贵族面庞由白到红,由红转青,最后生硬地点了下头便走开了。

他前脚刚走,那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秦皇凑过来对她勾肩搭背地,“花花,好样的!”

她巧妙地一撤肩让他搭个空,“说了别像叫你的宠物蜘蛛一样叫我。”

“哟,生气了?”他脚下移形换位,身子继续欺过来。

她整个人不动,双脚与两臂微微一动,摆出副奇妙的防御中蕴含进攻的架势来,“生气?你还不够格。”

那一瞬间,凌厉的气机骤发,使得秦皇连同旁边的两人都不由为之呼吸一窒。

秦皇的进攻意志便在这一刻受阻,不由得停了下来。

再一眨眼,木兰微笑着,还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沉静内敛的女子。

“嗳,这招从哪儿学的?”汉武有些技痒。

她摆摆手,向训练场走去,“花家的荣耀,概不外传。”

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还是青鸟最后说,“记得别用那部片子逗木兰了,惹怒那丫头的下场……会很惨。”

(三)

训练比他们想象的要长得多,并异常辛苦。

除了像古人那样以自己的大脑记忆各类知识,他们还每天进行着艰苦卓绝的超负荷体能锻练。

六个月下来,连素来死鸭子嘴硬的秦皇都不怎么吭声了。

每天只是训练,吃饭,洗澡,睡觉。

他们学会了在行动时以眼神和手势传递信息,而不是感应器控制下的光波流。

回到宿舍,总是累及睡去,连话都懒得说。

在训练中他们轮换着担任指挥官角色,其余的人各负其责,听从统一指挥。

第八个月,演习终于开始了。模拟目标是某个发疯的科学家和他所制造的可能危害到人类安全的机器。

这次轮到木兰指挥小分队。别的小分队下午出发的时候,她却让大家养精蓄锐,并且靠在一边默默记忆着西边峭壁的复杂地形。

当太阳躲在山后,夜幕开始降临时,他们悄悄出发了。

小分队向西行进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大家隐忍着一言不发,在黑黝黝的夜色中摸索前进。

他们到达了悬崖底部,开始向上攀登。

擅攀援的青鸟爬在最前面,身后拖着长长的又轻又韧的乌丝索。木兰,秦皇和关那利紧随其后,汉武最末。

黑夜中看不清落脚处,青鸟有几次停下来,细细地在粗糙的岩砾上摸索着。

他们就这样爬了大概快两个小时。夜风呼啸着自耳边盘旋而过,力量大得几乎要将人自崖壁上剥离。

他们像壁虎一样将身子紧贴在峭壁上,努力不留一丝缝隙。

悬崖很陡,高不见顶。

每个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伸出手攀住牢固的把手,然后站稳脚跟。再伸手,再落脚,就这样机械地行进着。

爬在最前面的青鸟看准了一块凸起的岩石,用力攀上去,将头伸到岩石上,意外地发现视野骤然开阔。

他压抑住胸中那声低呼,脚下使劲一登翻上去。接着,大家一个个爬上来蹲伏在他左右。

他们喘息着,稍一定神,立刻为眼前的景色所惊呆了。

崖顶上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满是苍翠的植被,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要知道在今天,哪怕一株仿真树也能卖出天价,更别说世上仅存的几株盆景了。

而这里……放眼皆是绿色,仿佛在光影博物馆里看到的景象。

汪汪,汪汪汪!一只狗狂吠着跑过来,机警的样子,并不像他们所熟悉的那些驯良得近乎呆笨的家养宠物。

关那利对它举起了枪,被木兰挡下。她迎前几步,在它扑上来咬她手臂的那刻,用另一只手掌竖击在它天灵盖上,那只狗应声而倒。

青鸟与汉武会心微笑,知道木兰只是击晕了它,数小时内不会醒来。

他们拉开些距离,以一种隐蔽的楔形纵队分左右向前行进着。

远方有座亮闪闪的建筑,外墙贴满了太空金属材料,似乎汇集了巨大的光能。

木兰打个手势,要大家停下来。

秦皇和汉武做好射击的准备,给她一个OK的手势。

木兰略点头,在他们的掩护下趋前侦察。

她爬行了一段,突然停下来,倾听着周遭的动静。

耳边传来种种声响。风刮过树林,树叶哗哗作响;远处有流水的声音,汩汩呜咽;几声鸟鸣更令她怀疑这次任务的演习成分,这一切更像是真的而不是军方派人做出的假象。

她从林木的枝叶间隙打量着建筑物的门户,类似某种远古的密码门,使用电流弹,应该很容易开启。

她注意到建筑物的东侧是茂密的小树林,从那个方向接近应该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木兰悄悄退回去,来到青鸟身边,“我们从东边绕过去。”她小声说,一边对其余的三人做了个手势。

大家从隐蔽地出来,跟在她身后向东方行进。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狗也没有其他的侦察设备,他们轻易由东侧攻入了大门。

木兰心中反而更紧张,一切……似乎都太过水到渠成了。

屋内是珍贵的柚木地板,光可鉴人。

家私古朴而大方,所有的陈设给人一种温暖的家居感觉。这里更像是某个老人颐养天年的安乐窝,而不像步少校口中科学狂人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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