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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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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面见女帝?”阮清沉吟了一下,问道。

“听别馆里的人讲,应该是明天一早女帝就会安排我们使团觐见了。”阮清点点头,走进屋内,再看了一遍信,然后掏出火折子,燃起火将信慢慢烧毁,直到那信在手中化为黑色的灰烬方松开。

“你下去吧。”阮清面色平静的让小玉儿退下,然后才坐在椅子上,心里的情感却如大海般波涛汹涌起来。

“云儿,是你么?你也一直在关心着我的消息,担心着我?”阮清闭上眼,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可是他究竟在哪儿呢?自己上哪儿去找他?阮清思及此,心内又是五内俱焚。

夜终于到来了,这让盼了一天的阮清焦急的心情稍稍缓解,好不容易金西林和使团的人都安睡了,阮清换了一身夜行服,悄悄翻出了别馆的墙,她今天下午跟着别馆里负责接待的人以看看当地风土民情的名义在大街上遛了整一下午,终于确认了四皇女的王府,今晚,只不过是小探一下,对于能不能见到云深,她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的。

令阮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刚翻进白菊的府邸,就被一大群家丁围住了,火把照的整个后院灯火通明。

“你是谁?为什么夜访摄政王府邸?”带头的是一个鼠头鼠脑的女子,四十上下,穿着一身锦衣,叫嚣着。

阮清知道自己沉不住气,误种了她们设下的埋伏,此时,无论如何不能说自己是如月国的使者,而且,拼死也要杀将出去。故而哈哈一笑“想不到,今天我飞盗‘小狐仙’居然着了你们的道。”

果然在锦衣女子脸上看到了一丝迷惑,不待她反应过来,踢飞左右围攻上来的几个侍卫,飞上墙头,正准备跳将下去的时候,只见一支利箭“嗖”的一声正射中她的左臂,阮清剧痛之下向那射箭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岁上下,长相凌厉的女子穿一身水蟒王服,被一群人簇拥着,冷冷的看着她,阮清一瞬间也定定的回望着她,眼里丝毫没有惧意,彼此一瞬间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那人正是如今天锤国摄政的四皇女白菊,她看向阮清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内容,有嫉恨,有警告,有杀气。而阮清的眼神里只向她传达了一个信息,坚定与无惧。

不待她再发出第二支箭,阮清纵身一跳从墙上飞身跳到墙外。

“王爷,要不要追回来。”锦衣女子凑到白菊跟前,小心的问。

“不用,既然知道她是谁,我还怕她跑了不成,游戏才刚刚开始,不玩到尽兴,我又怎么舍得杀她呢。”白菊从嘴里狠狠吐出这么一句。

锦衣女子恍悟道“难道她就是那个阮清?王爷,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白菊的脸色却十分难看,果然,为了他,她连命也不要了,居然一个人来闯摄政王府,可这话是不能对下人说的,两年前,云深就已经让她的颜面尽扫了,今日要说他的情人又来会他,只会给百官们增加取笑她的话柄而已。

“阮清,你给我记住,我们两个的帐没完。”心里暗暗说了这么一句,白菊冷笑道“看她明日如何上殿面见女帝。”

阮清带着伤翻进别馆,心知自己的一切举动都被别人尽晓了,黑暗里摸进房间,刚点着灯就听到一个声音喝道“谁在外面?”阮清一惊,猛的记起,自己是在第一个别院左边中间的房间,而这里是第二个别院左边中间的房间,这是“和乐君”金西林的卧室。

“对不起,我走错了房间。”阮清连忙说道,举步想走。

金西林脸色有些苍白站在卧室门口,披了一件外衣“阮大人,是你么?”他听出了这个蒙面黑衣人的声音,一时有些震惊,“阮大人,你怎么了,受了伤么。”他慢慢走了过来,眼里都是担心。

阮清见他认出了自己,便摘下了蒙面的黑布,一脸的歉然“对不起,皇子殿下,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休息,请您别声张。”

金西林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解释,急切的说“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说完,就要端详阮清手臂上的伤,阮清连忙将身体侧到一边,低声道“殿下,您还是不知道臣受了伤比较好,如果明日有人问起,还希望殿下帮臣圆个谎。”说完,吹熄了灯,开了门,很快的闪了出去,留下金西林一个人站在黑暗里,只觉得自己脸上血液上涌,一片火热,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主动去拉一个女子的袖子呢?还好,她是一个正人君子,避开了与他的接触。

阮清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着灯光,一咬牙,将那箭使劲拔了出来,瞬间痛的额头上一片冷汗,匆匆包扎好伤口,换了一身衣服。将换下的夜行服和箭头包起,藏在了房间的房梁之上。

未完

次日,阮清代表如月国的使团进宫面见天锤国的女帝,这也是她头一次见到天锤的女帝,白芍只见她十一二岁左右,气质温和。而她左下方坐着的那人,正是头天晚上阮清见到的白菊,两人视线相对,只觉得空气中仿佛劈啪响了一声,那种火药气重的连座上的女帝都仿佛有所察觉似的看了她们一眼,眼里满是疑惑和探究。

阮清收回视线,向女帝行了跪拜之礼,然后敬献上金紫衣送给天锤国的礼单,女帝微微笑着,点点头,让人将礼单收起。轻启朱唇,温和的说“阮特使一路劳累了。”

阮清恭身道“来前,我们陛下曾嘱咐下官,让我转她一句话说,以后我们两国可以说是一家人了,既然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只希望以后我们两国的边境自此长久太平,两国的百姓可以互通有无。”

白芍点点头,微笑说“正是,朕还要托你给贵国女帝陛下代个好,朕也希望从此以后,我们两国可以亲如一家,再也没有战火纷扰。”

坐在下方的白菊了听了半天,突然笑着说“特使大人,本王最近被一事所困扰,素闻如月国的人都聪明绝顶,不知您是否可以为本王解惑呢?”

阮清不动声色的说“只怕我才疏学浅,帮不上摄政王您。”

白菊哈哈一笑道“这个本王到不担心,以阮特使的才华,量你能帮我想到答案。”

阮清心里警惕万分,面上却仍是淡然的“请摄政王说来一听。”

白菊横了她一眼,慢慢说道“我有一只云雪猫,是我的最爱,一直养了三年,可是某一段时间,突然就找不到了,我很着急,一直找啊找啊,结果发现它竟然跟着一个沿街耍把戏的人跑了,我很奇怪,你说它放着王府里舒服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跑呢。”说完,别有深意的看着阮清。

阮清淡然的说“这个很好解释,因为它想要自由,也许你提供给它锦衣玉食,可是你给它不了快乐,猫都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它选择了适合自己的生活。”

白菊哈哈一笑“说的不错,可是,我最终还是找回了那只猫,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付叛逃者的么?我把它丢到了水井里,无论我怎么喜欢那只云雪猫,可它都是背叛了我,我一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阮特使,您说,我对它的处罚是不是太过了。”说完,白菊如期的看到阮清的脸色转为了灰白色。

白芍却不明白什么猫啊,井啊的,她只是见白菊和阮清说话,好象很熟络的样子,心里还以为二人相见甚欢呢,于是也神情愉悦的加入到她们中的对话中来“什么猫啊,皇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养了只云雪猫?”

白菊阴沉的笑道“从前的一点爱好罢了。”

白芍与白菊商量道“朕的大婚不如就将婚期定在一个月后,我们天锤的石榴节吧。”

白菊略一点头,面上无甚表情“既然陛下说石榴节,就石榴节吧。”说罢,宣了女帝的旨意,便要大宴使团。

宴请之后某日,白菊派人给阮清送来了一张请柬,请阮清去她的王府做客,金西林有些担心的看者阮清“你确定要去么?”

阮清此时唯有苦笑,她很清楚白菊的用意,可是却无法拒绝,她实在太想见云深了,不管白菊出于什么意图,她都决定去摄政王府。

金西林对于阮清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一点耳闻的,他对于阮清的坚持也没有再反对,待阮清只带了五个人就要去赴宴时,他忍不住说“你放心,如果你明天清晨没有回来,我必会向天锤国要人。”

阮清谢了金西林,便去赴白菊的宴请。

笙笛悠悠,乐曲靡靡,摄政王府里,今晚是一派热闹,车马如流,灯火通明,迎来客往,阮清下了马车,见这排场浩大,一时无限感慨,就是女帝宴请群臣也不过如此。

递了请柬,阮清只带了小玉儿就进了王府,留下个几护卫在门外等候,阮清料她今日并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下以毒手,是以只带了小玉儿一人进府。

一进王府,赫然看见那天围捕自己的那个锦衣女人站在门旁替白菊迎客,那女人也发现了阮清,一脸深意的笑着“阮特使大驾光临,真是不盛荣幸啊,快快里面请。”招呼着阮清入了内厅,只见内厅摆了少说也有十数张桌子,一溜列于厅的两侧,中间留出了一块很大的空地,阮清位置居前找到坐次,便也不客气的坐下。

一时,众客人陆续到齐,又过良久,只见白菊挽着一个头蒙白纱的男子,缓缓从厅外见来,阮清的心突然加剧跳动起来,两眼忍不住盯着那男子,心里猜测是不是他?

未几,就见那二人坐在主位上,白菊看似无意的扫了一眼阮清,面上带着笑说“多谢各位大人能够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本王在这里谢谢大家。”

那男子不是云深,阮清仔细端详了他的外观,比云深还要略高些,那么云儿在哪儿呢?阮清面上带笑,心里却深深的忧惧起来。

白菊冲管家女子微微颔首,管家会意,冲着外面拍拍手,只见一群长相俊俏的男孩儿端着装有各色的食物的瓷碟进了大厅,挨个给众大臣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宴会随着一群长相妖娆的舞者进场而正式开始,一时,众人纷纷向白菊敬酒,阮清尽管忧心如焚,但仍坐在位上,客气而礼貌的向白菊端了一下酒杯,白菊嘴角浮起一丝残酷的笑容,也端起酒杯冲阮清示意。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人影撞进了阮清的眼帘,只见场上跳战鼓舞的众人里,一个手持金盾的男子,脸儿只一闪就从阮清眼前晃过,云深?阮清惊讶之下,瞪大了双眼,急切的在那群人里寻找着他的踪迹,可惜的是,鼓声很快就停止了,跳舞的人全部低着头很快的退了下去,阮清一时情急,丢下酒杯,向厅外冲去,众人纷纷向她看去,只有白菊不动声色,仿佛在看什么好戏。

冲进花园,阮清在跳舞的人群里四下寻找着云深的影子,可是哪里有他呢?

“你认不认识云深?”“你认识不认识云深?”阮清急切拉住所有离她近的人,只见那些那人都恐慌的摇摇头。

一时阮清站在嘈杂的院子里,身影仿佛石化,云儿,既然你能给我送信,有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不来见我一面呢?脸上悲戚万分。

“阮大人,酒宴尚未结束,还请大人入席就座。”不知何时,王府的管家来到阮清身边,带着莫测的笑容,恭身对阮清说。

阮清转过头,望着管家,盯着她的眼睛,咬着牙说“你们四皇侧君在哪儿?”

管家怪笑道“我们王爷有好几房皇侧君,不知道大人问的是哪一个啊?”

阮清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你说我问的是哪一个?”

管家突然收敛了笑容,阴狠的说“我怎么知道的大人说的是哪一个。再说,我们皇侧君是摄政王内眷,大人怎好问这么唐突的话。”

阮清冷冷一笑,也不理她,径直回到厅内位上。

白菊见她独自进来,脸上复露出讥讽的笑,只见她拍拍手,大厅内立刻安静了下来,“素闻阮特使武艺高强,剑法超群,不知与我国剑术大师竹剑相比谁高谁下呢?”

看了一眼阮清,她又笑“不知道阮特使可敢代表如月国和竹剑大师比上一比呢?”

阮清心里一惊,这白菊可是够毒的,在这儿等着自己呢,据说这竹剑是天锤国第一剑士,她的剑术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白菊分明是想借竹剑的手将自己杀于无形,可是自己如果此时不出头应了和她的比试,那么分明就是告诉大家,如月国比不了天锤国。

阮清看向白菊,无视她眼里的算计,淡然的说“说哪里话,我的剑术如何敢在大师面前卖弄,如月国人才辈出,我的剑术在我国只能排上末流,代表不了我国的整体水平,如果摄政王真想看我与大师的切磋,那在下从命便是,但仅代表我个人。”说完,出席,立于厅内。

白菊还真没想到,阮清居然这么硬骨气,连推也未推就站了出来,眼里微微有些诧异,她拍拍手,冷笑道“果然是如月国的名将,阮大人的气魄让小王也好生佩服啊,来人,请竹剑大师。”

只见一个四十上下的墨衣女子缓缓步进内厅,身形矫捷,可惜的是脸上却带着一丝贪婪之气,阮清相见之下,心里不禁有些为她可惜,象她这种声名远播的大师,实不该卷进政治里来。

“不知二位打算以何做斗啊,如是用竹剑,本王这就让人准备。”白菊虽如此说,可没有一丝让人准备的意思。

“用什么竹剑,要比就要用真的,难道说阮特使不敢么?”竹剑一挑眉,挑衅的问。

阮清淡然的说“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大师都如此说,阮清就向大师讨教几招。”

分别归还了两人进府时收缴的兵器,两人分别于内厅两侧站定,只见还未开打,四周已然形成了低压的剑场,只听阮清低喝一声就向竹剑攻去。

第 69 章

一时间,众人都被她二人利落的身手,行云流水般的剑招所吸引,几十招下去,渐渐分出了高低,阮清全身都被笼罩在竹剑的剑气之中,只能力保,已然不能进攻,竹剑脸上不免露出得色,使了破绽,趁阮清分神,一剑刺向她的胸部,正此凶险之时,只见从厅外飞进来一块小石子,正打中竹剑手持的长剑上,只听“叮”的一声,那剑偏了一偏,滑过了阮清的袖管,从衣服里穿了出去,竹剑不禁一愣,阮清心里一动,情知必是那人跑来救自己,到底是剑术大师, 竹剑马上反应过来,根本不给阮清回击的机会,连着向阮清又刺几剑,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厅外翩然而至,拦在了阮清的身体前。

“云儿。”阮清心神激荡,一把拉住云深的袖子,仿佛怕他再次消失,口里想说什么,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云深皱皱眉头“不是让你走的么?非要来做什么。”话虽如此说,可眼神里那浓烈的情谊,就连傻瓜都能可出来。

坐在主位的白菊大怒,“贱人,竟敢坏我好事。”一拍扶手,也飞入场中,连掌击向那白衣男子身上,阮清一把将男子拉到身后,替他拦下这几掌,一时,大厅内群臣莫不惊谔非常,从未见白菊如此失态的时候,今日是怎么了?

白菊脸色狰狞,招招致命,掌掌夺魂,再加上竹剑也在旁相助,一时阮清和云深两人渐处于下风,就在两人吃力之时,那小玉儿见情形不对趁人不备,放了一支烟火,引来了驿馆里的护卫上百人,冲进了摄政王府,将场上白菊等给围了起来。

“摄政王,您就是这样行使贵国的待客之道么?”金西林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白府,一脸冷然的看着白菊,白菊在天锤国平素作威作福惯了的,哪受了这个,冷哼一声“你又是何人?”

“他就是和乐君,我国前来和亲的皇子。”阮清扶着受了伤的云深,在一旁说道。

白菊的眉头一皱,脸色却不似刚才那般难看,“听说阮特使武艺高强,我们正要向她讨教两招,既然和乐君开口,我们不比就是。”说完,向竹剑使了个眼色,自己又复回到主位上, “今日是本王的生日,正在宴请朋友,既然和乐君都来,不如坐下喝杯水酒再走,如何?”

金西林让众护卫护着阮清和云深退到自己身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多谢摄政王的好意,可是本君还有事要找阮清相商,还是不打扰您了,就此告辞。”

说完,就要带阮清走,只听白菊在坐上,喊道“切慢,和乐君要带阮特使走,本王没有意见,可是这个人,是我府里的,是不是也该经我这个当主人的同意,才可以带走呢?”她面无表情的看向云深,云深恨恨的看了她一眼,将头别到一旁。

金西林看看阮清,又看看被她一直搂在怀里的云深,点点头笑道“摄政王说的没错,那么,本君就代他向摄政王告个假,能否让这位兄弟到本君别馆里小住一段时间呢,本君从来还没有看过天锤的舞蹈,这样,让他过去给本君跳几天舞,如何?”

白菊眼一眯,本不想答应,可话还没说出口,只听金西林又笑说“摄政王如此大度的人,怎么会不同意呢,再说他一个小小的歌舞姬,又不是王府里什么重要的人,您说呢?”

白菊被他一堵,竟然不好再说强要云深留下的话来,本来他让云深和舞姬们一起跳舞是为了羞辱他的,可现在被金西林一说,反而不好再公开承认云深的身份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金西林将那二人带走。

一直等出了摄政王府好久,阮清才松了口气,想想刚才的经过真是好险,如果不是皇子前来相救,自己今日定要命丧王府。

“多谢十七皇子相救,您的大恩,阮清莫齿难忘。”阮清凝重的看着金西林的眼睛,口里说道。

金西林却并不看她,却看向云深,真是绝色,一对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俊秀的五官,此人身上带着一种忧郁的哀婉的气质,于是微笑着问道“阮大人,您就是为了他才来的天锤吧?”

阮清拥紧怀中人,带着些伤感的说“正是。”

金西林点点头,不再问她话知道此是二人定有许多话要说,便坐在马车的一侧不再言语。

阮清轻轻抚摩着云深的头发,眼里流露出无限温情,两年的相思之情一?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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