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居然这个贱人还没死,这个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白菊一脸阴鹫的看着手里的信,口里慢慢吐出这几个字。“来人,传信给柳色的县令,让她无论死活要将那贱人给我带回京来。”
被团团围住的时候,阮清他们正行进在一条山路上,前后夹击的场景无论如何不是阮清想要的结果,狠狠啐了一口,阮清愤恨的看着前面为首的人,居然是图文蓉。
“阮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只家她阴冷的脸上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我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一笔帐没有算清呢。”
阮清眯起眼睛,冷冷的说“你想怎么算。”
图文蓉笑笑“容易,如果你愿意马上放下四皇侧君,我还可以留你一条命,如果你不听我劝,那么,就连命一起带走,如何?”
阮清冷笑“只怕,你没有这个能力。”手里却下意识的搂紧怀里的人。
图文蓉哈哈大笑起来“白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果然如人所说,大人您真是个惜花之人啊。”语气这时却一转,阴狠的说“可惜,你是无命消受美人恩了。”
说完,图文蓉拉下脸来,上下嘴唇一动,吐出一个字“杀。”一时,众杀手向阮清她们哗一下冲了过去。
阮清一面抽出长剑,一面揽紧前面的云深,面朝身后众人说道“小心。”然后奋力向一个已冲到眼前的杀手砍去,一时,场面混乱起来,到处都是刀光剑影,两派人厮杀到了一起。
阮清所带人数虽少,却个个是以一抵十的高手,所以一时到也看不出谁占上风。阮清本是个武功高强的人,所桎的是怀里还搂着一人,厮杀起来不仅要防护自己,还要顾及怀里人的安危,并不敢久战,阮清趁砍杀的间隙冲就近的小玉儿使了个眼色,小玉儿大声喝道“保护小姐。”于是一群人渐渐靠拢,一边围成一个圈,一边慢慢向图文蓉方向移动,准备饲机突围。
图文蓉也看出了她们的意图,命令手下杀手也围了过来,阮清看看天色渐晚,知道,多留在这里一分钟,就在此时,靠着阮清最左方的一个护卫突然大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身上中了几支长箭,放箭的人正是图文蓉,阮清心里焦急起来,图文蓉的人马太多了,这样消耗下去,还是自己吃亏,心里做了一个决定,砍了就近的一个杀手后,阮清突然转头对小玉儿说“小玉儿,我将云儿托付给你了,无论如何,你都要保护他的周全,送他到如月国去。”说完,将云深奋力一送,交到了小玉儿的马上,小玉儿一下明白了阮清的意图,睁大了双眼,惊恐的大叫“小姐,你不能啊。”可阮清却仿佛充耳不闻,突然纵马冲进杀手的阵里,疯狂的砍杀起来,很快,杀出一个破损的角出来。这一突变莫说那群杀手,就连远处的图文蓉都眯起了眼睛,她疯了么?
小玉儿脸色巨变,高声大叫着“快去保护小姐。”一面准备纵马过去护卫阮清,只听阮清厉声喝道“小玉儿,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快带上云儿走。”
小玉儿看看怀里的云深,脸色变的惨白“小姐,你为他,连命也不要了么?”
阮清急切的大叫“快走。”浑身是血的陷进了包围中。
云深终于有所触动了,他盯着那个血人似的女人,心里如钝刀割肉般疼了起来,为了他,她居然连命都不顾了,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去,猛的睁大了双眼,突然纵身向阮清方向跃去,小玉儿一时拉不及,就见他轻飘飘的落进了杀手阵里,“救小姐。”小玉儿大喝一声,挥动手里的剑带头冲进了杀手群里,护卫们自然也是奋力的拼命边杀边向阮清方向靠近。
“云儿,是你。”阮清惊喜的看着落到自己马旁的男子,手里利索的砍倒一个杀手。
云深脸色阴暗,眉头深锁。“自己抢着来送死,你脑子是不是傻啊。”口里虽然抱怨,但是攻击的动作却没停,云深手里使的是一把短刃,阮清深知战场上使用兵器“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给你我的剑吧。”她转头看了云深一眼。
“不用。”云深说完抿紧了嘴唇,眼睛里仿佛一团小小的火苗在燃烧,他深恨白菊,恨不能生啖她的肉,连带着对这次围攻的杀手,都深恨起来,所以下手凶狠,几乎个个都是刺中致命之处杀毙。
可毕竟是寡不敌众,阮清的护卫接二连三的被围攻的杀手,阮清和云深也被逼到了山崖边上。
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突然从山的一侧,飞下许多蒙面人,冲进了图文蓉带的杀手里,和她们厮杀起来,这一突变不仅让图文蓉带的杀手阵脚大乱,也让阮清和云深吃了一惊,这群蒙面人身手了得,没有多久,就将图文蓉的杀手们杀的大败,图文蓉又慌又乱,大喝道“撤。快撤。”一面催促手下快撤,一面纵马带带头逃窜。
那群蒙面人却并不追赶,待图文蓉她们逃走后,并没有和阮清她们多说什么,很快就撤走了,徒留一地的尸体。
阮清和云深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人将自己救了,可是却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完成任务后就又走了。
阮清心下虽然惊疑不定,可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看了一下四周,自己的手下都死了,突然想起来,怎么半天也没有看到小玉儿,心里砰的一跳。
只见一堆尸体中露出一角绿色的衣袍,阮清脚步踉跄的扑过去,挪开上面的尸身,只见一张惨白的脸露了出来,“小玉儿。”阮清撕心裂肺的大叫,正是小玉儿,只见她身上中了五刀,刀刀毙命,阮清搂着她冰冷的身体,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想起从小到大,自己和小玉儿整整相处了十年,十年间,两人虽是主仆名分,但感情上却情同姐妹,可今日,那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小玉儿,却死在了异国他乡,自己怎么对的起她啊,想到此,眼泪忍不住奔涌而出。
云深同样的脸色苍白,心头刚刚点燃的一丝希望,慢慢又熄灭下去,想起,白菊曾骂过自己“是一个不祥的人,走到那里都会给别人带来厄运。”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吗?总是给阮清带来痛苦与伤害。看着阮清抱起小玉儿,一言不发的放到马上,拉着自己向远处走,云深的脑海一片空白。
走了很久,找到一处小溪,清洗了身上的污血,阮清将小玉儿的身体放到一块空地上,拾了干柴,点着了火,云深空洞的看着那火光,渐渐将小玉儿年轻的身体吞噬。
阮清将小玉儿的骨灰装进了一个瓷坛内用布好,放在马背上,神情凄楚的看着云深,然后很快面色凝重起来,既向立誓又如保证的说“今日你们为我所受之苦,日后,我一定会一一找她讨回,如不能报此大仇,我阮清誓不为人。”
第 72 章
阮清和云深没有再走官道,知道白菊此击未中,肯定还要再找机会除掉他们,于是改走了水路,一路上,夜宿码头,朝赶水程,一连七八日,到也安稳的到达了天锤国的边境,可是一下船,阮清就发现边城的氛围明显比来时紧张多了,好在早有准备,两人此是一副普通百姓的打扮,可是想出关,仍是困难重重,因为每个出关的人都被守门将领挨个对着画像仔细端详,阮清二人的相貌早被绘成了画卷发放了边城。
阮清一时找不到出去的门路,心里有些焦躁起来,这时,突然有个人晃晃悠悠的从远处过来,走到阮清跟前时,猛的一个踉跄,阮清下意识的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一阵浓郁的酒气袭来,“谢谢啊。”那人低低的说,然后很快的爬起,仍旧晃晃悠悠的走了,待她走远后,阮清慢慢摸向袖笼,刚刚那人,塞到自己袖里一个东西,阮清捏住,一个纸团,走到无人处打开,只见上面四个小字“宝珠香铺”,看完后, 阮清慢慢撕碎。
宝珠香铺的掌柜长的白白胖胖,身材不高,一见阮清二人进了香铺,立刻热情的招呼道“客官,您上次要的上等的龙衍香,已经给您备下了,请您到里面看看货吧。”
阮清刚想摇头,只见那老板冲二人使了个眼色,阮清会意,“好啊,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她看看云深,“云儿,你还是不要跟进来了,万一有什么事,你先走。”云深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将头转向一侧,一副知道了的样子。
这一路水程,阮清只觉得云深又变回冷酷的样子了,任自己对他怎么温柔,他的反应都很冷然,阮清不知道哪里又出了什么错,所以一直小心翼翼,今日之事太过蹊跷,顾而不带他进去,阮清交代清楚,跟着胖掌柜进了里间。
那人来到装香的柜子跟前,打开最下面的一个柜子,在里面不知道拧了什么,只见那香柜突然向两边打开,露出一条黑暗的通道出来,她低下身子,慢慢走下去,阮清没有犹豫,也跟着下了台阶,刚下台阶,只见那门又缓缓关上。
阮清一惊,手成刀形,准备随时和前面走的胖掌柜恶斗一场,可是那人并没有如想象中对自己突然袭击,反而掏了个火折子,点亮了地道墙上的一盏盏灯,阮清这才发现这地道居然大的很,不仅大而且里面四通八达,有通向各个方向的密道,如果不跟着识途的人走,很有可能就迷路了。
走了大约一刻钟,那人带阮清从另一个密道走了出来,来到一个隐秘的宅院,笑笑对阮清说“到了。”然后把阮清丢到一间厢房的门口,很快就走了。
阮清心怀戒备的刚推开门,就蓦的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扯进了怀里,闻着那人身上熟悉的香味,阮清惊喜万分的喊道“思暮,是你。”
楚思暮紧紧搂着阮清,好象一松手,她就会飞走一样,“清儿,这么久不见你,我都快疯了,总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回不来了,还好,还好,你总算还活着。”最后几个字说出来时,分明有些哽咽。
阮清看着眼前这人一身浅色的装扮,消瘦的脸颊,愁眉深锁,怎么也不象那个意气风发的潇洒将军,心里一热“你怎么敢擅自离开边境,要是让朝廷知道,可不是闹着玩的。”口里虽然如此说,可手却抚上了他的眉眼。
楚思暮轻轻一笑“如果不是为你,我还当什么破烂将军,我是来接你们出城的。”
阮清看看他,突然眼泪慢慢滑了下来“思暮,我的小玉儿死了,她死了。”
楚思暮轻轻的吻着她的眼睛,口里呢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断不会让你白受了苦。”阮清听他此颗温柔的话语,心终于渐渐安定了下来。
楚思暮的计划是趁着天锤国每年七月的荷花节,城里流动的人多,扮成商旅逃出去,阮清突然又想起那日在山道上救自己的那群蒙面人,说与楚思暮听,楚思暮微笑不语,阮清心中明白,那些人定也是他找的不知何方的力量,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自己亏欠他太多。
楚思暮再次深深吻住阮清,然后松手放开,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清儿,你先上去吧,童掌柜自会安排好你们这几日的住宿,我还有些事安排一下,三日后去找你们。”
阮清心思复杂的再度看了他一眼,“思暮小心。”
楚思暮微微笑着,眼见着阮清一步一步跟着胖掌柜走出密道,脸上渐渐又笼罩一层忧郁的神色。想起这次离京之前,女帝召自己进宫时的情景,心头说不出的酸苦。
女帝早在和天锤国打仗之时,就已经知道自己是男人身份了,这次出京时,楚思暮为了堂堂正正的和阮清能够在一起,终于忍不住亲口向女帝承认了自己的男人身份,金銮殿上,高居宝座女帝神色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嘴角露出一抹黯然的笑“没想到咱们阮大人的魅力真是不小啊,不仅朕的君侍对她一直念念不忘,就连你,为了她,连隐瞒了十几年的身份都可以不顾,我是该羡慕她,还是该惩罚她呢。”说完,嘴角一挑,眼睛眯起来,眼神凌厉,“你说呢,上将军?”
楚思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陛下,罪在臣,不在阮清,还望陛下饶了她。”
金紫衣眼神慢慢恢复清明“楚思暮,你好大胆子,欺君之罪,其罪当诛,你应知道吧?”
楚思暮闭上眼“陛下是贤帝。”
金紫衣冷冷一哼“朕不管你是男是女,可这上将军,你还要给朕做下去,如果你不做,那么朕就让阮清来做,你自己选吧。”
楚思暮脸色苍白“陛下,臣必须要选么?”
金紫衣长叹了一口气,“楚思暮,不要怪朕逼你,朕可以许你个期限,十年后,朕定放你自由,如何。再说,你不是还想彻底查清当年到底是谁害了你一家的吗,做为上将军这个身份做起事来难道不更方便吗?”
楚思暮还能说什么?金紫衣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没有满门抄斩,没有责罚,只是要求他再做十年上将军,他怎么可能不应,可是十年啊,也就是说十年之内他不可以嫁人成家,不可以有自己的孩子,要他怎么去对阮清说呢,难道说“清儿,你等我十年好吗。”自己说不出口,那时自己已是快到不惑之年的老男人了,可阮清还是二十多岁正值风华正茂,自己已经比她大好多了,十年,到时候她还能象现在这么爱自己么?楚思暮心里不安起来,这种不安从接了旨意,就开始渐渐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第 73 章
看见去了许久才回的阮清,云深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阮清看到他冷漠的脸上,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担忧,眼睛不禁一亮,只要他还在担心自己,那么自己还是有希望的不是么?
童掌柜安排她们住在宝珠香铺旁的一处客栈里,那里据说也是她的产业,阮清看着她胖胖的身形消失在楼梯上,心里暗暗猜测这个胖老板的真正身份,她不是如月国人,可为什么要帮他们呢?难道说,她是如月国安插在天锤的耳目么,或者,换句话说她难道是楚思暮安插在天锤的底线么?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半晌,云深闷闷的问道,她的身上有种淡淡的香味,不是她固有的那种味道,也不是他身上的,虽然对自己说了一百遍不介意,可为什么心里就象压了一块石头,重的快让自己窒息。
“见了个朋友。”阮清小心的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和他说自己见的是楚思暮,说了怕他多心,不说,自己又觉得欺骗了他。
云深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心里如刚针扎过那么难受,她为什么要骗自己,那香味,自己不是么闻过,刚刚问她的时候,他已经想起来那是谁固有的味道了,不就是他么。
阮清却没注意云深的变化,她站在窗子前,看着楼下大街上,车流不息,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致,想到再过几日终于可以离开天锤国了,心里不禁有些激动。
云深一吭不吭的歪躺在旁边的床上,眼泪流了一脸,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她全部的爱,为什么还为此哭呢?她对自己还不够好么,一路从如月追到天锤,几经生死,自己为什么还要贪心不足?别哭,不是说对她再也没有奢望的么,不是说准备出家的么,为什么听了她骗自己的话,还会这么伤心呢?云深闭上眼,心里一阵漫过一阵的痛楚,原来,她在自己心里已经重到如此地步,没有第三者的时候,自己可以对她无动于衷,可是一有人来分享她对自己的爱时,自己就做不到心静如水了。
“云儿,你不舒服么?”阮清看他半天也不出声,心里有些担心,云深的性子经此折磨,连她也越来越摸不透了,所以,总是小心的宠着他,此刻见他躺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以为他那里又舒服起来,连忙来到他的跟前,坐在旁边,用手去摸他的额头,一低头,却看见他满脸的眼泪,顿时慌了手脚。
“云儿,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别吓我。”紧紧将他搂进怀里,阮清三魂吓掉了两魂,用手帕去擦掉他脸上的泪,却越擦越多。
“云儿,云儿,你怎么了。”阮清将头抵住他的额头,看着他紧闭的眼睛。
云深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任阮清搂着自己,觉得自己全身热的快要烧起来了,可不可以,还可不可以,他心里呐喊着,还可不可以和她相爱呢,阮清被他蓦的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可一看见那里面燃烧的炙热的火焰,阮清的心立刻砰砰跳了起来。“云儿。”话未出口,就被一个柔软的唇吻住了,良久,甜蜜的拥吻缓缓分开,云深不敢抬头看阮清的脸“我没让别人吻过我的唇。”他怯怯的说,阮清心里一痛,紧紧抱住他,她明白他有多害怕,他其实是胆怯的,那样不堪的经历,他锁紧了心房,不敢让任何人再进去了,既放不下对她的爱,又觉得罪恶,所以才会那么折磨吧。
吻了又吻,他抖抖瑟瑟的抱着阮清,眼里全是挣扎和痛苦,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他用纤细的手指轻轻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匀称的锁骨,一点点脱落,露出瘦的清晰可见的肋骨,身上到处都是褪不去的伤痕,他闭上眼睛,身体抖的象风中的落叶,不确定她真的还会喜欢自己这样的身体么。
阮清心痛的快要死去,她小心翼翼的吻着,生怕弄疼了他似的,“云儿。”呜咽着边吻边喊他的名字,直到吻他小腹那道深深的刀痕时,阮清停了下来,细细看着,那是生小云所留下的疤痕吧?当时一定痛死了吧,因为那印记那么深,肯定受了很多的罪,当阮清停下看云深那道疤痕候,云深的身体猛的一僵,自从小云死后,他就再也没提那个孩子,他把那个孩子埋进了自己的心里,直到今天,让阮清看见了自己的那道疤痕,云深捂着嘴不让痛苦的呜咽声发出来,那个孩子,自己又恨又怜的孩子,恨的是每次见到他,都提醒自己所遭受的罪恶,怜的是他一个软软的小小的小东西,却是最无辜的,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自尽死了,也不会等阮清再来找到自己。
阮清给他系好衣服,不忍心再看他的身体,生怕自己不小心,带给他更大的伤害,改为紧紧抱住他,一边安抚他的后背,一边将吻密密的落在他的脸上,云深脸色苍白,他双眼无神的看向阮清,心慢慢的浸入冰冷的水里。,“你不要我,不要我。”他试图推开阮清,语气充满自厌自烦,“是哦,你怎么还会看的上我呢,这样一具肮脏的丑陋的身体,是我太奢望了。”他挣扎着想挣开阮清的搂抱,其实已经绝望的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
“我没有不要你。”阮清低低的说,“我怎么会不要你。”
“别骗我了。”云深低哑的说“我不怪你,我早已经没有资格。”
阮清气恼的说“你真就这么想么,我不是不想要你,你的身体还没好,我是怕我们在一起会弄伤你,你究竟明不明白。”
云深闭上眼?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