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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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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嫂宠爱,逾越太过。 ”她幡然醒悟,可惜这世上却无后悔药可吃,她越想越难过,伏在枕上大哭起来。

丁姨娘哄她道:“好闺女,莫要难过,待得你结一门好亲,也好昂首挺胸地回去见你嫂嫂。”程四娘抬头,缓缓看了看四周光光的墙壁,心道嫁人恐怕是唯一的出路了,便点了点头,小声道:“但凭姨娘作主。”

丁姨娘如今甚么都能作主,倒是有些庆幸被程家赶了出来,欢欢喜喜地取了钱,上街扯了几尺红布弄些丝线来,捧回家向程四娘道:“虽没得陪嫁,嫁衣还是需得好生做一套。”

程四娘明白,如今是不会有针线房娘子代劳这些了,便顾不得害羞,同丁姨娘两个人一人一块布,埋头绣了起来。

如今过了几日,郑嫂子那里还未有消息传来,丁姨娘有些发急,趁着做晚饭的机会,在公共厨房里拦住了她,问起李家少爷娶亲的事体。郑嫂子生怕被旁人听了去,一口气把她拉上楼,关上门,才道:“我的丁姨娘,莫要声张啊,朝李家递生辰八字的人排着队呢,这要让别人晓得,又要多个敌手。”

丁姨娘只道是自己莽撞,连连点头,问道:“那我家四娘子的生辰八字可递了进去?”郑嫂子唉声叹气道:“如今的人都势利眼,那收生辰八字的婆子,只认得我,谁家把的赏钱多,就先收哪个的帖子。”丁姨娘听后,气得跺脚大骂,骂来骂去,却不提送钱的事。

郑嫂子深恨这人不懂事,只好将话挑明了讲:“丁姨娘若想让四娘子的帖子早些递进去,不如也送些钱与那婆子?不然要是还没轮上你家四娘子,李家夫人就已为李家少爷挑定了人选,那岂不是可惜了。”

丁姨娘这才开了窍,问道:“依你看,要塞几个钱?”郑嫂子本想伸出三个指头,但偷偷将她打量了几眼过后,料得从她身上,明着是榨不到油水的,便将三个指头变作了五个,伸到她眼前晃了晃。丁姨娘问道:“五十文?”

郑嫂子眼神里带了些鄙夷,道:“你们大户人家求人办事通路子,就只得五十文?”丁姨娘掂量了一番家底,十分无奈地开口:“五百文我可拿不出来,房租还未付清呢。”当日她与崔老汉交付房租时,郑嫂子也在场,很是清楚她还欠多少钱,闻言就泄了气,道:“你欠的钱还不少呢,看来是无钱替闺女打点了,这事儿就此罢了。”

她转身欲走,丁姨娘连忙拽住她的胳膊道:“房租钱我早已凑齐了,只是你要五百文,我实在是拿不出。”郑嫂子复又燃起了希望,劝她道:“房租重要,还是闺女的终身大事重要?你只要攀上了李家这门亲,还怕他不与你结房租?”

丁姨娘叫这话讲得心思活络,竟神使鬼差地将付房租的二百五十文掏了出来,又把买菜的钱挪了五十文,凑了三百文交与郑嫂子。郑嫂子想榨五百,最后还是只得了三百,憋闷非常,拿了钱,敷衍两句,上楼去了。丁姨娘犹自在她身后喊着:“郑嫂子,有了好消息,及时来告诉我。”

郑嫂子得了钱,办事快了许多,没过几日,主动上门来了,一见丁姨娘和程四娘就唉声叹气:“上回递了钱进去,我又腆着脸皮讲了一箩筐好话,总算打听到了些消息,原来那李家少爷是嫡出哩,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丁姨娘不解问道:“这是好事呀,怎地不好办?”郑嫂子看了程四娘一眼,为难道:“你家四娘子的模样、脾性都是没得挑,只可惜是个庶出呀,那李家因为有钱,不计较陪嫁厚薄,但却是挑剔出身,非嫡出小娘子不娶哩。”

丁姨娘晓得她是所言不虚,别说大户人家,就是小门小户,能娶嫡出女时,也不会要那庶出的。程四娘听得眼泪汪汪,又见丁姨娘垂首不语,便知郑嫂子的话是真的了,她怕泪流了出来惹人笑话,忙站起身,推说身上不爽利,回卧房歇息去了。

郑嫂子见丁姨娘要跟过去的样子,忙道:“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丁姨娘这回有了经验,主动问:“需多少钱?”郑嫂子很满意她的态度,特意没喊高价,道:“这事儿说简单其实也简单,嫡出庶出凭的不都是一张嘴说,你再拿三百文出来,买通李家夫人的贴身丫头,不让李家夫人晓得四娘子是庶出便成。”

丁姨娘不相信,质疑道:“李家夫人身边想必奴仆成群,那么多张嘴,岂是封得了的?再说她还有交际应酬,稍稍一打听就晓得实情了。”郑嫂子没有料到,丁姨娘到底是在钱夫人身边待过几年的,这样的事情糊弄不了她,一时间词穷,只得故意叹气惋惜:“既然你不信我,那也只得罢了,可惜了这门好亲事,不知多少人翘首盼着呢。”

丁姨娘也是舍不得,就没有急着送她走,坐在那里埋首想主意。郑嫂子的眼睛扫了一扫,见桌上有幅没绣完的活计,拿起来瞧了瞧,心内有了主意,问道:“这鲜亮的活计是四娘子绣的?”丁姨娘自豪答道:“是,我家四娘子手巧着呢。”

郑嫂子夸几句,道:“这样的巧手人儿,哪个不爱?不如由我领着她到李家夫人面前,让她瞧一瞧,若是有幸入了她的眼,哪里还会管庶出不庶出?”丁姨娘直称这主意妙,起身便要与程四娘讲。郑嫂子咳了一声儿,道:“李家门可不是想进就进的,上上下下都得打点到。”丁姨娘好似被泼了盆冷水,底气不足地问她要几多钱。郑嫂子怕把她吓住了,还是只说了三百文。这数目并未超过丁姨娘的底线,她舒了口气,将钱取来交与郑嫂子,把她送到了楼梯口才回转,去寻程四娘。

程四娘听到她推门的声响,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问道:“郑嫂子讲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不然大姐和三姐也是庶出,为何全做了正房夫人?”丁姨娘哄她道:“确是她浑说,你也是要做正房夫人的,不消羡慕大姐和三娘子。”她话讲得越好,程四娘反而越是不信,非拉着她要她讲实话。丁姨娘被她逼得无法,只得道:“大姐是因为有好陪嫁,你爹偏心眼,送了她差不多小半个家当呢;至于三娘子,是因为你爹舍不得给她置办嫁妆,才想把她远嫁到泉州去,却没想到甘十二赖在了临安,不过她家有甚么好羡慕的,甘家二老不肯给钱,全靠你三姐撑着家,辛苦着呢。”

程四娘伤心道:“爹临死也没给我们留嫁妆,想必也是因为舍不得钱罢,看来我同三姐一样,不讨他的喜欢。”丁姨娘想起当然“洗儿”之事,一阵心寒,咬牙切齿道:“你爹不是甚么好人,休要提他。”程四娘隐约晓得些“洗儿”的事情,也晓得程老爷因为她的出生,而将丁姨娘赶出家门。她无意勾起了丁姨娘的伤心事,忙转移话题道:“既是这门亲事无望,姨娘怎地还与郑嫂子讲了好一会子?”

丁姨娘一进门就被她抓着问这问那,这才想起还有门喜事,连忙将郑嫂子要带她去见李家夫人的事讲了一遍。程四娘听了也很是欢喜,但又有些担忧,问道:“若是李家夫人瞧不上我,岂不是很丢脸?”这一问,丁姨娘也犹豫起来,考虑了一会儿,道:“无妨,我与郑嫂子讲,只说是带你去串门子的,那样就算不成,也没大妨碍。”

程四娘又问:“姨娘,你陪我同去么?”丁姨娘摇头:“我要是一去,岂不就露馅了。”程四娘害怕单独去李家,抱了丁姨娘的胳膊道:“姨娘,咱们去同嫂嫂讲一声,叫她借个丫头陪我去,可使得?”丁姨娘气道:“她已狠心把咱们赶出来了,还要去求她作甚。”她不忍过多斥责程四娘,又安慰她道:“你也莫怕,到时我跟着你们,就在大门口守着,如何?”程四娘闻言稍稍安心,点了点头。丁姨娘便去翻包裹,替她挑见客的衣裳。

第一百九十七章原来如此(上)

如此又过了几日,郑嫂子喜气洋洋地上门来,说已打点了李家上下,将程四娘领了去。丁姨娘欲跟去,不料却不凑巧,崔老汉上门催房租来了。

丁姨娘求他再宽限几日,崔老汉把眼一瞪,道:“本来约好三日交租的,我催了又催,你却总说没钱。我不过是替主人家做事的,你不交钱,拖累我哩。”

任他怎么说,丁姨娘还是拿不出二百五十文钱来,崔老汉没得办法,只好如实回禀陈姨娘。陈姨娘就是要让她们吃亏,听了这消息只有高兴的,先叮嘱崔老汉隔三差五去催租,再坐了轿子上小圆家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小圆听陈姨娘讲了丁姨娘和丁姨娘如今的处境,沉默了一会儿,道:“说到底是我没教好,让她得些教训便可,过些日子我还是把她接回来罢。”陈姨娘感叹道:“怎么教?那不是你的亲儿,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把她丢在外头自生自灭没得人说你,你要是将她娇养,却时不时打骂,就会有好事的娘子们讲闲话了。 ”小圆问道:“那依姨娘看,我该如何?我好歹养了她这么些年,难道真让她流落在外?”陈姨娘道:“不如待她吃些苦头,接到别院去养活,反正她过不了几年就要出嫁,你也多不了许多事。”小圆想了许久,叹道:“横竖养不亲,也只能如此了。”陈姨娘劝慰她道:“我晓得你心善,一心拿她当亲闺女看待,但她毕竟和蕊娘比不得,你早些让她晓得身份地位,不是甚么坏事。”小圆轻轻点头:“只是苦了她了。”陈姨娘笑道:“她在外头过几日,恐怕就不觉得苦了,反要感激你仁义呢。”

午哥大概是刚刚踢完气球回来,满身是汗,一面朝屋里冲一面高声唤娘亲,突然瞧见陈姨娘在这里,连忙紧急刹车,行礼,拐弯,一溜烟回房换衣裳去了。陈姨娘乐道:“午哥还是小时候那般跳脱。”小圆笑着摇头:“他父亲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总是改不好,拿他没办法。”辰哥手捧着几本书进来,交与门边的丫头,上来规规矩矩行过礼,问了几时开饭,出门洗手。

直到开饭时,陈姨娘也没见着程慕天和蕊娘,忙向小圆问详细。小圆答道:“三娘子的公婆带着二儿子一家来临安了,二郎带她作陪客去了。”陈姨娘笑道:“二郎还真是宠爱蕊娘,别个都是带儿子出门,他却是带闺女。”小圆心道,宠爱倒还是其次,主要是她不愿辰哥与千千走得近。

午哥捧着碗,不时偷瞄小圆,一副我有话要讲的模样,更为稀奇的是,辰哥也同他差不多的模样。小圆思忖,大概是他们碍着陈姨娘在此,不好开口。

果然,待得饭毕,陈姨娘告辞,午哥和辰哥两个马上围了上来,顺便还遣退了屋中下人。小圆奇道:“你们哥俩捣甚么鬼?”午哥拿胳膊肘撞辰哥,道:“你爱读书,你说。”辰哥不满道:“这和读书有甚么关系,你是哥哥,你说。”

小圆捏了捏辰哥的胳膊,突然讲了句题外话:“辰哥,你好像又胖了。”

辰哥马上脸色通红,一头钻到了她身后去。午哥大叫:“娘,你偏心。”小圆瞪眼:“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可走了。”午哥忙道:“说,说……娘,你可晓得,甚么叫通房丫头?”

小圆奇怪地看他一眼:“通房丫头就是妾呀,只不过比妾更不如罢了。甚么是妾,你不晓得?还非要装一副神秘的样子。”辰哥转到她面前,脸上红扑扑的,小声道:“李蛐蛐说,他娘与他寻的通房丫头,是专门教导,教导……哥哥,你说。”午哥将他的脑袋拍了一下儿,道:“没出息,不就是……就是……就是……”他“就是”了无数声,也没敢将后头的话讲出口,原来程慕天抱着蕊娘回来了。

程慕天将熟睡的蕊娘交与奶娘带下去,问午哥道:“就是甚么?怎地一见我回来就不说了?”午哥将辰哥一拉,二人转身欲跑。程慕天一手揪住一个,责骂午哥道:“瞧你这哥哥当的,把弟弟都带坏了。”

午哥不服气,嘀嘀咕咕道:“是他自己要跑的,我可没教他。”程慕天没继续追究这个,让他们俩站在面前,道:“把刚才的话读完。”

午哥开始看脚尖,辰哥有样学样,也看脚尖,程慕天气极:“下午都别上学了,午哥去罚站,辰哥去院子里跑步,甚么时候想说了,甚么时候停。”

午哥与辰哥,都晓得程慕天是言出必行,你看我,我看你,终于还是午哥胆子大些,用蚊子一般的声音道:“房事。”

“甚么?”程慕天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小圆将他们前后的话连了起来,问道:“你们说的那个李蛐蛐,他娘寻了个通房丫头教他房事?”程慕天瞪了小圆一眼,慌忙岔开话题:“甚么人?竟叫李蛐蛐?”

午哥答道:“是我们家亲戚呀,三舅娘的娘家弟弟,极爱斗蟋蟀的那个。”原来是李五娘的娘家兄弟,程慕天想了想,没甚么印象,起身道:“娘子,我才吃了酒,先去歇一会儿。”

想溜?没那么容易。小圆一把抓住他,摁在椅子上,向两个儿子道:“你们也不小了,今日你爹就与你们讲一讲甚么叫通房丫头。”她语速极快地讲完,不待程慕天反对,提起裙子一路小跑出去,顺手将门带上,再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

程慕天被娘子阴了一把,满面无奈,瞧了瞧面前的两个儿子,全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看这架势,不解释清楚,是脱不了身了。他端起茶盏子,借着吃茶,掩饰脸红,装了个漫不经心,问道:“不好好上学,怎地问起这个?”午哥道:“就是上学时听李蛐蛐讲的,他今年十四,他娘就要寻一个通房丫头教他……那些。爹,等我到了十四岁,你会不会也寻一个通房丫头给我?”辰哥补充道:“听说那个通房丫头,还是大户人家的庶出小娘子呢。”

程慕天先认真地回答大儿子的问题:“这个我要问你娘亲商量才成。”再驳斥小儿子道:“尽道听途说,有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娘子会去做通房丫头,即使是庶出,再不济也是个妾。”午哥帮腔道:“他没说错,李蛐蛐就是这般讲的。说起来那小娘子同我们还是本家呢,也姓程。”“也姓程?”程慕天一个激灵,“叫甚么?”

午哥同辰哥齐齐摇头:“不知,今日才去李家呢,李蛐蛐也只是早上偷偷听到了几句。”

程慕天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将他们赶去书院,欲上李家瞧瞧。小圆自门外走进来,道:“她们就住在我姨娘的楼房里,我使人去打听打听。”程慕天点头道:“赶紧去,若真是四娘子,就将她带回来。”小圆应了,将他送到门口,又唤过阿绣,将李家之事大略讲与她听,派她去楼房打探消息。

阿绣领命而去,寻到丁姨娘问道:“四娘子何在?”丁姨娘正在绣程四娘的嫁衣,闻言笑成一朵花儿:“跟着郑娘子去李家见夫人了。”

真是去李家了,阿绣心内一凉,忙问:“何时去的?”丁姨娘答了个“早上。”阿绣夺下她手里的绣绷子,急道:“你还知道早上去的?这都下午了,人还没回来,你这做生母的,不晓得着急?”丁姨娘认定她这是嫉妒,骂道:“你们就是见不得我们过得好,四娘子没回来,定是李家夫人喜欢她,留她吃饭。”阿绣从未见过这般糊涂的人,一口气憋在胸口,回骂道:“你当着这许多年的妾,还没弄明白妾的身份?一个通房丫头而已,有同李夫人同桌吃饭的命?服侍她吃饭还差不多。”

丁姨娘笑起来:“就晓得你们是妒忌,四娘子是去做正房夫人,不是通房丫头。”

阿绣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又将屋子里的陈设看了看,问道:“你替她备齐嫁妆了?”丁姨娘道:“李家有钱,不稀罕嫁妆,别以为谁都同你们似的。”阿绣天生就是爆脾气,忍她这样长时间已属难得,听了这般无理的话,哪里还忍得,上前“啪、啪”两下,巴掌扇得无比的利落。

她的速度太快,丁姨娘愣了几秒才觉出疼,尖厉叫道:“我已不是你家的妾,你打不得我。”阿绣笑道:“哪个说的,若我没记错,你的卖身契还在我们少夫人手里罢?”丁姨娘惊得连退两步,后背死死抵在墙壁上,她这些日子当家作主惯了,竟忘了被赶出来,和获得自由身,完全是两码事。

这时左邻右舍听到动静,都上楼围了过来,站在走廊上瞧热闹。阿绣可不怕人围观,上前拉扯丁姨娘道:“还不跟我回去领罪。”丁姨娘哪里肯动身,死命抠住身旁的门板,不让阿绣拉动她。

郑嫂子的闺女也在人群中,她晓得自家还要靠丁姨娘赚钱,便向阿绣道:“你这嫂子不讲道理,既是把人家赶出来了,又拉回去作甚?”阿绣道:“若不是她以下犯上,你以为我愿意来拉她?又不是甚么好差事。”

郑嫂子的闺女驳她道:“这话更没道理,这姨娘住在这里,通共没出过几回院子门,哪里犯得到你们主子?”阿绣见她三番两次来打岔,狠狠剜了她一眼,道:“你是哪家人,倒管起我家事来,我们四娘子是主子,她一个妾,竟敢偷着替她许下婚事,这还不叫以下犯上?”

妾不是人,不能养孩子,不能替孩子的婚事做主,这些道理,就是贫民也懂得,围观的人纷纷点头,道:“确是做的不对,该回去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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