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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两种极端迫使她不停地追问自己,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做的这些于我而言有何意义,又或者,我该继续还是放弃?这样一来,她更认为她有必要去了解他,又或者,是解脱自己。

她推**门,屋内燃有木炭,只有这一间屋子亮了灯,他会去哪里了呢?园里只几间房,赵匡义忙着他的登基大典,一定无暇顾着这里。她关好门,轻手轻脚地推开另一间屋子,他的书房。书桌上点了灯,烛火已经快燃完了,在冷空气的包围下,显得岌岌可危。她走过去,搓了搓手,伸手围住那一点微弱的光。看见桌上有字,她拿起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只顾着念诗,烛火烫了手,“嘶,”她轻呼出声。转过头来,猛然撞上一个人的脸,她吓了一大跳,捂着口,另一只手却将蜡烛带倒,“谁?”

“这里还能有谁?”

烛火被带倒,燃了桌上的宣纸,想起刚才的诗,鱼锦珊回过神来,慌忙用衣袖去扑火。他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手腕上轻微烫伤的地方,“你疯了。”

她看着他的眼,在这暗夜里,它们那么明亮,耀眼。他伸出手,突然很有一种想要抱抱她的冲动。

而背后的火在宣纸的助长下,燃了木桌,烧了幔帐。他慌忙拉她走进里屋,看着这漫天的红艳的火光,她突然觉得内心一阵慌乱,一种从未有过的从前在她内心滋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捂着头,疯了一样摇着,双眼迷乱。

“你怎么了,”他拉着她,看着蔓延而来的大火,来不及细想,打开屋内一个隐秘的暗门,护着她躲了进去。

任由他拉着她,在这一秒钟,她突然不知道她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而这个拉着她的男子,又姓谁名谁呢?

第二十四章 凌乱不堪

她推开他,“不要管我,”她疯了一样往回跑,她又想起那一场大火,她看见火里有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在那里呼喊她,“锦珊,救我,救我。”

她歪着头,她想,她一定在哪里见过他,否则,她怎么会有那种痛彻肺腑的感觉,他的眉眼,怎会那样熟悉。

“清心园内着火啦!”看着漫天的火光,巡夜的侍卫大喊,纷纷赶来,七手八脚地救火。

他拉着她,“走啦,再不走来不及了,”他冲进火里,又将她拉了回来。

她不肯,“火里有人,”她挣扎,“让我救他,他在叫我。”

他疑惑,“火里没人,你疯了。”

火光震天,屋子里烧得噼噼啪啪响个不停。突然,一段横梁断落下来,他慌忙伸手挡住,仍然狠狠地打在她的头上,她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只喃喃道,“救他。”

他忍着受伤的手,打横将她抱起,掩进门里,顺着密道,出去了。

女英睡不着,穿了里衣正在桌前写字,小桃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清心园着火了。”

“什么,”她扔下手中的笔,墨汁溅在宣纸上,留下丑恶的痕迹。她随手拿了件衣服,胡乱披上,慌乱地走出大院。守门的侍卫拦着她,“进去,瞎闹什么。”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清心园着火了,赶紧去救火啊。”

“你以为你是谁,还轮不到你来指挥呢,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么,”其中一个侍卫鄙夷地说。

“我要见皇上,你们放我出去,”她的手握着侍卫坚硬的兵器,鲜血顺着刀刃,滑落下来。

“你干什么,放手啊你,”侍卫着急地说,周后的美,是有目共睹的,皇上留她至今,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是不明白。另一个侍卫见她这样不管不顾,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脸上挨了一大耳光,火辣辣地疼。

“是谁伤了她,”见她手上的伤,他皱着眉,不悦的问。两个侍卫急忙放下兵器,“皇上恕罪。”

她站起身来,跑向他,“我求你,救救他,”她泪水涟涟,“只要你救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给你做丫鬟,做舞姬,”她摇头,自己都有点语无伦次。

他捏着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只是,不做我的女人,是么。”

“现在,我们不说这些,好么,水火无情啊。”

他放开她,“如果你真的不希望他有事的话,就乖乖回去呆着,不要闹事,火,我会救。”

“嗯,”她六神无主地回转身来,“好,好。”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他叹气,她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也只会为了李从嘉这样凌乱不堪吧,他自嘲地笑笑,“救火,救火,还愣着干什么。”

“皇上,你没事吧。”

“叫你救火,你聋了,都给我滚,”他大叫。

第二十五章 幻境妖术

玄天阁正屋内,“阁主,她是谁啊,”风信子一边低头为她把脉,一边轻声询问道,玄天阁正屋内,“阁主,她是谁啊,”风信子一边低头为她把脉,一边轻声询问道,“她的脉象很奇特啊!”

“噢,”他扬眉,“怎么个奇特法。”

“她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中了毒的女子吧。”

“对,”蓟无霜点头,“怎么样了她。”

风信子皱眉,“阁主,她,没有脉象啊!”

“没有脉象是什么意思,没得救了么。”

“不是啊,”风信子疑惑的说,“我阅人无数,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脉象,她有呼吸,却没有脉搏。”

“这又作何解释,”蓟无霜询问。

“我听说幻境仙宫早先的时候,有一种能叫死人复活的妖术,复活之人没有脉搏,却有呼吸,能思考,会灵力。”

“还有呢?”蓟无霜着急地问。

“可是,这妖术听说早就失传了啊,她又是怎么回事,她究竟是谁啊,阁主。”

“她就是幻境仙宫的圣主,鱼锦珊,当日她不知为着什么原因,去清心园找我,清心园失火,她疯了一样要去火里救人,结果被横梁打伤,我就带她出来了。”

“怎么可能,幻境仙宫的主人就是这个活死人?”

蓟无霜瞪她一眼,“怎么这么说话,要怎么样她才会醒过来。”

风信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她没伤着,只是,像她这种人,别人为她编造了一个虚假的人生,让她自以为那就是她自己真实的人生,从而为之卖命,倘若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妖物,就神形俱散了。”

“好了,”他摆摆手,“你下去吧!”

出得屋门,琉璃忙围上来,“谁啊谁啊,阁主带了谁回来,怎么,阁主不用继续留在那个什么清心园受苦了吗?”

“哇,”风信子装做大吃一惊的样子,“消息这么灵通。”

“哼,”琉璃扭腰,“现在谁不知道皇宫内失了火,李后主葬身火海,谁还会知道我们阁主和他竟是一个人呢?”

“嘘,”风信子把食指放在唇上,“你可小心说话,阁主说了,这姑娘的事不可向外泄露半句,否则,小心脑袋,”她把手架在琉璃的脖子上,突然那么一下,做出割她脖子的动作,琉璃吓了一跳,推开她,“少吓唬我。”

“谁在外面,”蓟无霜皱眉,站起身来,朝外面喊道,“别吵。”

“都怪你,”风信子瞪琉璃一眼,拉她“走啦,走啦,里面的是幻境仙宫的圣主,阁主从清心园带回来的,我告诉你,”她附在琉璃耳边,“她是妖术练成的妖物,活死人,这事你千万别说出去,当着她也不能,否则,阁主饶不了你。”

第二十六章 福兮祸兮?

小桃掀开门帘进来,轻手轻脚地把手上的粥放在桌上。见帘拉得严严实实,她轻声唤她,“姑娘,还没起呢,喝点粥到外面走走吧,”她边说边走向边,“今儿个天气可好了。”

掀开帘,只见女英斜躺在软枕上,长发披散开来,毫无生气地垂在盖在她身上华丽的锦缎上,脸也显出苍白病态的白皙来。她伸手往女英的鼻间一探,只觉出的气多,进的气少,顿感大事不妙,扯开嗓子,大叫开来,“来人啊,来人啊,快传御医。”

御书房内,侍卫正说那日清心园无缘无故就失了火,却遍寻而不见李从嘉。赵匡义皱眉,是火势太大,他葬身火海,还是趁着火势,有人救了他出去,一切都不得而知。他转过头,“你们下去再好好的查一下,看一下最近京城有什么可疑之人。”

太监总管进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告诉皇上,说是南苑里的女英病得不轻,都传御医了,屋里贴身的丫鬟小桃嘤嘤的哭个不停。 他抬了脚,话也没交代完,匆匆让侍卫退下,快步离开御书房。

他看着御医不紧不慢地为她诊脉,不停地在屋内踱着方步,“怎么样了。”

“回皇上,没什么大病,她是多日郁结而致,只要好生养着,不要多想,回头吃几副药就好了。”

“下去吧,”他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小桃,你跟着去拿药。”

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小桃福了福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她背向他,纤弱的肩微微颤抖,“你走吧,让我自生自灭好了,皇上你又何苦这份心。”

他走过来,坐在榻边的一张大红漆的椅子上,伸出手,想要扳过她的肩。她雪白的里衣外,露出她白皙的颈项,一头青丝散在绣花的软枕上,像大片大片的海藻,波澜起伏,层层叠叠包裹着他坚毅强大的心,压抑得紧。他缩手,她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子,不会喜欢别人看到她现在这样的样子吧,所以才会背着任何人,把自己锁在那一片自己的天地里。那里是什么样子,是暗,哭泣,报复,悔恨,还是锦衣,华服,美酒,爱,不管是什么样子,他想,他都愿意走进她的生活,哪怕是沼泽地里暗的淤泥,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吧。

“我对你的心,女英,你应该知道,”他叹气,“如果不是为了你,我要这江山何用。”

她止住哭,幽幽地转过身来,透过稀薄的窗帘,看向他。他坐在床前,阳光从他的背后直射过来,打在他的后背上,他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半光明,一半陷在阴影里,显出菱角分明的脸来。他薄唇轻启,“我知道你忘不了李从嘉,不过,我愿意等你,愿意等你从内心里真正的接受我,在这期间,我绝不勉强你做任何事,至于门外的侍卫,”他看向她,“我也可以撤了,这宫里,不会有你去不得的地方,你安心养着,李从嘉,我会再去寻他。”

李从嘉?她猛地掀开床帘,拉着他的手,“你是说,他有可能没死?”她的指尖嵌进他的皮肤,刺得他生疼,“你,可不可以,放了他,如果他还活着,如果。”

他扶她躺好,内心纠结得不成样子,他看着她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的唇,“好,”他点头。

第二十七章 夜顾囚笼

他坐在生硬的榻上,看着这一室的冷清,有点心烦意乱。他来此已数月有余,外头只管送吃的喝的进来,其他一概不顾,身旁连个使唤的下人都没有。这对于一向锦衣玉食的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月光下,他的手里是一支玉蝴蝶的簪子,蝴蝶的翅膀本就做得极薄,在月光的包裹下,显得尤为晶莹通透,栩栩如生。这是花蕊极喜爱的一只发簪。

他又想起兵临城下的前夜,他们在大殿里行酒令,后宫那么多嫔妃,他眼里,却只容得下她的身影,他也只肯宠她一人。她的才,她的风姿气度,无一不让他折服,为之沉醉。

“孟郎。”

听到有人唤他,他猛地回过神来,在这样深的夜里,这个寂寥的苑里,谁在唤他?

“孟郎,”声音娇媚甜软,分明是花蕊。

他站起身来,本欲出去开门,来到屋外,便见花蕊身着大红的金线绣牡丹长裙,早已进得门来。她的长发高高挽起,发间一朵硕大的牡丹,一改往日的娇柔妩媚,高贵,美艳非常。她如水的眸子看向他。

“花蕊?”他走向她,她站在他面前,那么真实,美艳不可方物。他靠近她,伸出手,欲拥她在怀,像千百次,他们在花丛里追逐嬉戏,他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捉住了她,拥在怀里一样。

当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淡淡地转身,躲开他的怀抱,“我今天来,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他皱眉,“花蕊,你要去哪,今天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面窗而立,月光柔和地晕撒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上显现出一种神圣,美丽的光辉。他看的痴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花蕊,他的花蕊妩媚,娇柔,甜美,而他面前的这个花蕊,她高贵,冷清,神圣不可亵渎。

她朱唇轻启,“我本是深山里一株白牡丹,千年修炼,万年成仙。一次偶然的机缘,我在困境里得蒙孟郎你相救,只因感念你搭救之情,我特来与君相会,大起大落爱这一场,我也算功德圆满了。”

“你说什么,”他大惊,“花蕊,不要离开我,你在说谎是不是,我是一国之君,你这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你懂不懂。”

“你这一生,锦衣玉食,至小便在这金银玉器里长大,殊不知,金玉亦是毒,如那虫蛀,慢慢吞噬你的人生,我本欲搭救于你,却是适得其反。现居于此,亦是命里注定,该有此一劫,你不必担忧,好生养着便是,此后自有一个圆满的结果,知足便是常乐。”

“不,”他大叫,“花蕊,没有你,我的人生便不会圆满。”

他跑过去,强硬地抱着她,她发髻微乱,不着痕迹地消失在他怀里,离开了。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他的手臂保持着刚才抱她的姿势,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二十八章 大海捞针

水烟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姬窅娘,等着她的吩咐。圣主已经失踪好几个月了,窅娘以一个主人的身份,迅速地掌控了幻境仙宫这个庞大的女子机构,并集所有的人力物力大范围地寻找鱼锦珊。

“宫主,依我看,这鱼锦珊失踪了,这里就你说了算,”水烟疑惑,“你又何必去寻她作甚。”

“你懂什么,”窅娘回过头来,“我吩咐你的事,你只照做便是,问这么多做什么。”

烟站过来,自作聪明地说到,“那鱼锦珊不过是个妖物,她凭什么做幻境仙宫的圣主,我看,这圣主之位还是宫主你做,她不配。”

“哼,”窅娘冷笑道,“我看,这圣主之位,你是觉得你做比较恰当吧,”她狠狠地拍在桌上,“说,谁告诉你鱼锦珊圣主是妖物。”

惊觉说漏了嘴,水烟看着窅娘晴不定的脸,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娇柔,乖巧的舞娘了,如今的她狠,独断专行,水烟急忙跪下,“我随口说的,宫主,你饶了我吧。”

“谁许你随口说,”窅娘抬起手,凝全身之力,只一瞬间,水烟被打出去好远,她的头磕在桌脚上,血泊泊地顺着她白皙的额头留下来,泪水盈在眼眶,水烟硬是没敢落下。

水烟颤巍巍地站起来,“回宫主,是谢家小姐殒命,谢择席来这幻境仙宫,我在密室的石门外,听到了你们的谈话,那时宫主你还在李国主身旁受苦,不认得奴婢,直至那次鱼锦珊带宫主来这幻境仙宫,我来伺候宫主,又见了你颈项间的环佩,才知你便是这幻境仙宫真正的主人,”水烟抹了抹额上的伤痕,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这是宫主你那次落下的。”

窅娘接过玉石,取下项间的环佩,轻轻地将玉石放入其中,好在没丢,她想,否则,那密室之门是再也打不开了。她疑惑地看着水烟,这丫头应该不知道这玉石和这佩环是开密室之门的吧,不过,她想,这丫头这样机灵,只一面之缘就认得我,还认定这玉石重要,留至今日,会想不透么。她摇了摇头,有点心烦意乱,“你下去吧,她摆手,把伤口好好看看。”

水烟低头,一言不发地退了出来,正撞上急匆匆跑来的花奴,“你怎么了,水烟,”花奴焦急地问。

“没事,”水烟有气无力地说,“你有事吧,快进去,我得走了。”

“真没事么,谁打的,”花奴义愤填膺地叫嚣,“我去找她,你说。”

“真没事,我自己撞的,”水烟烦闷地推开她。

“我,”窅娘打开门,“我打的,你找我?”

“这,”花奴大窘,这圣主走后,幻境仙宫一直是她姬窅娘做主,今天别说是打水烟,就是打她花奴,她也得受着啊,“没,”花奴讪笑道,“我来是要告诉宫主,有圣主的消息了,有人看见一个男子前些日子在京里租了车马,带着一个眉间有着蝴蝶印记的女子走了,想来不会错了。”

“来人有没有说那男子长得什么样,”窅娘追问。

“没有,马夫只说人多,没好记,那女子因眉间有蝴蝶印记,马夫才记得,说是女子脸上戴了面纱,男的也带有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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