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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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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一动也不动了,宁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额上竟是溢出了细小的汗珠,“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甘示弱,云七夜强自镇定道,“殿下很喜欢刁难我么?我的名字,您岂能不知?”

“若你真叫“花川”,那我岂不是也能叫“宁不忘”?七夜,三年不见,你的忍功渐长啊。”

眼皮不受控制地一颤,云七夜蓦地觉得面皮一痛,却是她脸上的假面被宁止迅速揭了开来,其下的真容立时现出!

——那一刻,天与地,万籁俱寂。

眼瞳紧缩,宁止宛若一个溺了水的人,死死也抓着女子的手腕不放,“花小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么?又或者,你还想狡辩什么?”说着,他便是要伸手探进她的衣内,“那该死的罪证,还有一张裹胸布吧?”

瞪眼,云七夜狼狈地躲闪,“宁止,你疯了!”

抬头,宁止看着她,容颜越发的妖冶,“对,我是疯了…… 为了你。”

眼眶霍地便是一痛,云七夜不住地朝后退闪,却又不提防宁止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身,微微一扯便将她扯了回去!

那样重的力道,他几乎只差将她揉进骨血,“宁止…疼。”

径自抱着她,宁止不曾松缓半分的力道,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戏谑,“再疼,也不敌心疼,我能忍,天下第一的你…自是更能忍…

两肩上的伤口作痛,云七夜拧眉,却终是咬牙不发。耳边,男子灼热的呼吸吹拂而过,“七夜,你这个……女骗子。可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吗?

你瞧,饶是你易容成如此,我还是没被你骗了不是?呵,连老天都在帮我,帮我识破你的真面目…… ”

说着,他微微侧头,将视线落在了女子的脖颈上,要是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见那几许掩在发丝下的咬痕——“七夜,你晓不晓得,你的身上有我的印记?”

愕然,云七夜身子一颤,“哪里有?”

“这里…… 亦或者,全身都有。”伸手覆上了她的脖颈,宁止眼里有光闪过,“云七夜,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犯人了。”

“我所犯何罪?”

“七出,逃妻。今日,我便是来追捕你的,我和你没完没了。”

一怔,云七夜方要说话,但见眼前一黑,宁止已然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他吻得野蛮而疯狂,是似想用这吻来证明什么,不甘心!

“…… 疼!”

含糊出声,她想要挣脱宁止的钳制,却又被宁止轻车熟路地压制住了双手。喘息着,他的额头抵住怀里的人,眼中有着不尽的恼怒,“你想要的赌注,难不成便是摆脱我?那么抱歉,我给不起你。可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虽然你永远都不可能给我…… 七夜,你说我该不该用强?”

一怔,云七夜皱眉,“若真是如此,那你和禽兽有什么差别?”

不屑一顾,宁止冷笑,“不,我不是禽兽,我是…禽兽不如。七夜,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真是庆幸,终于让我在有生之年等到了你!哼,七夜,你知道什么叫惨吗?…把一个人逼死,那不叫惨。真正的惨,是逼得那人千方百计想要去死,却怎也死不了!”

哑然,云七夜的身子僵硬,良久也说不出话来。

眼里的光芒灼灼,宁止旋即又道,“云七夜,从现在开始,我只会恨你一个人,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我已经不爱你了,所以…我可以狠狠地欺辱你,打骂你,甚至…我还要叫别人来欺负你!不仅如此,你开心的时候,我还会弄得你不开心!你不开心,我就会让你更不开心!……

总之,我要变成你醒着的,梦里的——每时每刻,我都是你生命中最大的噩梦!我要让你,永生永世,都忘不了我叫宁止!”

隔着一道院墙,几名侍卫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听声音,好像里面出事了!一慌,几人面面相觑,也顾不得多想了,旋即大步朝院里冲去,为首的刚进来就开始大喝,“殿下!…… 天啊!”

没想到,竟是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那个看起来温软无害的少年,竟然用匕首将九殿下按在了墙上,眼看着就要划伤他的脖颈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殿下,您…!”

“花川,赶紧快放开我家殿下!要不然,我们要你……”

“诶……她不是花川!”

待到所有的侍卫看清楚女子的容貌,原本凶悍无畏的神情立时转为惊诧,眼睛一眨也不眨,有人甚至屏住了呼吸。良久,院子里安静极了。甚至,蓦地响起好几声“咕”,不知道是谁咽了口口水。

“皇……皇子妃,也,也诈,诈……诈尸啦……”

不理会,云七夜将匕首移近了宁止的脖颈,“放我离开。”

面无波澜,宁止只是淡淡两个字,“不放。”

“宁止,你觉得当流氓和当残废,哪个更好?。

想也不想,宁止道,“我自是喜欢当流氓。”

眼角一抽,云七夜咬牙切齿,“那对不起了,我只能让你当残废!”

正欲说话,宁止蓦地苍白了脸色,张嘴便是一口淤血喷出,身躯无力地倒向了云七夜。骇然,云七夜慌得将匕首收回,唯恐割伤他的咽喉!

将全身的重量压向了她,宁止缓缓的阖眼,嘴角的血液乌黑。混沌的意识,他伸手,死死地攥住了女子的衣袖,呢喃着最后的字眼,“…七夜,好疼。”

116 一直都在

眼见男子咯血,在场的侍卫皆是惊声大呼,“快,快去叫大夫!”

紧紧地攥着云七夜的衣衫,宁止始终不肯松手,血污之中那张脸更显妖冶。瞪大了眼睛,云七夜惊惶地看着他,声音都在颤抖,“宁止!”

“我的病,咳!还没好呢。”

怎会?

心头一震,云七夜来不及多想,身子已经自发行动。她伸手握住了宁止的脉搏,想要为他灌输些真气,却不提防宁止反手一握,将她的手攥进了他的大掌,“我没事,咳!不用你……”

恼了,她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冲他低喝,“闭嘴!把手给我!”

“呵,你生气了?”满嘴是血,宁止扯唇笑了笑,带着丝得意,“喏,你其实很在乎我。”

一怔,云七夜半响说不出话来,唯有硬着头皮道,“大夫快要来了,你忍耐些。”

“可我不想忍了。我的病,来的怪,去的也怪。指不定,哪一天又会回来了。”

一字一句宛若针扎,便是因为她,宁止才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痛。心脏抽疼,云七夜强忍着道,“怎会?是你太多心了,你的病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唇角又溢出了一股血丝,宁止疼得攥紧了她的衣衫,连带着声音破碎,“那你说,我此次犯病,会不会好?”

“……会。”

“那要多久?”

“很快,很快便会好。”

不信,宁止低喝,“可是我很疼!云七夜,要是我死了,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眼皮一颤,云七夜摇头。

面色当即沉了下去,宁止正欲说话,却又在一刹听到她说,“要死的话,也是我先死。但是要能活着的话,那便不要放弃。”

“好。”点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旋即伸手指天,“那你同我一起发誓,终你一生,你只会死在我的前一天!今生今世,你都要同我一起活下去!”

愕然,云七夜尚还来不及拒绝,已然被宁止的下一句话堵死,“当然,你可以不发誓,我从不强迫谁,更不会强迫一个女人。不过,我可以对自己残忍狠绝,纵使我今日侥幸活下去,他日我亦可自行毁灭,跳楼跳河样样皆可!……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作何?”

“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那你以为,我活着…… 又有多少生趣?”一字一顿,宁止看着她,那双愈发暗淡的眼瞳里带着不尽的悲恸,面容苍白如纸。“你该明白,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既然没有可以爱的,纵使我再爱自己,又有何用?不若干脆些,死了干净!”

听着,云七夜一哽,不刻后缓缓伸手指天,“好,我发誓…… ”

握住了她的手腕,宁止蓦地又道,“发誓前,你先告诉我,你回乾阳来,到底作何?”

“为一个人。”

——凤起。

眼神一瞬的幽暗,宁止顿了顿,语气坚决,“我不计较那人是谁,更不会强迫你将他剔除。但是从今往后,云七夜,你便是为两个人而活!”

……

花氏医馆。

睡不着。

远远的,不知从哪里传来了更夫的报更声。

一更,二更,三更……

床上,云七夜翻来覆去,眼看着都三更天了,可她怎也睡不着。愈发黑漆的夜色,时间过的缓慢极了。

厢房外,男子高大的身影蓦地出现,甚是利落地按着窗台就跳了进来!

一惊,云七夜扭头,“谁?”

缓步朝她走来,那人淡淡然一声,“我。”

““我”是谁?”

脚步一滞,那人半响后咬牙切齿,“…我是宁止!”

不曾起身,云七夜闭眼,“宁止,你就不能走正门?就算你不走正门,你能不能在每次突然出现之前,给我打声招呼?万一我还没穿好衣衫呢?”

蓦地被掀开的床帏,宁止笑的阴险,“冲你这么一说,我以后更不可能给你打招呼了。”说着,他径自脱鞋上了床,而后很是自然地宽衣解带,丝毫不吝墙自己的春光,不刻便将白皙的肩,精壮的腰身尽数裸露了出来。

眼角直抽,云七夜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极为冷静,宁止一本正紧道,“自是想和你春风一度。”

险些吐血,云七夜索性将头埋进丝被里,理也不理他!

院外的廊道里,一名过路的学徒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厢房,不由冲一旁的师兄好奇道,“师兄,你说那两间厢房里到底住着什么人啊?这都两日了,我都没见过他们的模样呢。”

摇头,少年道,“我也没见过,不过听人说那女的是个骗子,那男的是个流氓。”

骗子?流氓?

药童瞪眼,“他们竟是这样的人?师兄,你听谁说的?”

“听一个大叔说的。”

“哪个?”

——这个。

不起眼的角落,秦宜眼角一抽,旋即抽身撤离,思忖着要藏到了哪个旮旯里是好。

房内,宁止瞟了一眼被子里的人,嘴角隐约勾起笑来,“七夜?”

“嗯。”

“睡吧。”

“好。”闭着眼,云七夜含糊地应了一声,任由宁止顺势睡到了她的身侧。丝被被轻轻覆上,身边便多了一个人。

“宁止,我听人说,这几年来你的身子一向都很好。缘何昨天会突然犯病?再者,为什么非要来花大夫的医馆看病?那些御医不可以吗?”

“你在怀疑我?”

“那你以为,我该相信你吗?”

眯眼,宁止低喝,“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我返回去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我似乎不该太随意相信。”

“这么说来,你连我犯病都不信?”

“是不信了。”哪有人前一刻还咯血咯到要死要活,下一刻又猛的坐起身,硬是要她将所发的誓言再重复一遍的?

“你真的不相信我?”

“难道我该信?”

“难道你不该信?”

无奈的叹息,云七夜半响后低声道,“我还不如相信我的直觉。”

“你既然都能相信这东西,那又为何不能相信我?”说着,宁止蓦地掀开了云七夜蒙在脸上的丝被,他看见她正皱着眉,有着掩饰不去的疲倦,“……七夜。”

两相对视,待到云七夜反映过来的时候,宁止蓦地低头亲上了她的眼皮,温热柔软。一慌,她想要后退闪离,却又被宁止钳制住了身子,“七夜,你别动,让我亲亲你。”

脸色刷红,她闭眼,身子僵硬至极。而宁止似乎已经不满足于眼皮的接触,炽热的唇下移,一路掠至了她的唇角,毫不怜惜的啃咬着她,疼得她不由低声痛叫了几声。

“宁止,疼。”

闻言,宁止的动作一滞,肢合着唇齿总算是稍稍分开了一丝,可他的声音却暗哑得几乎分辨不出,“七夜,我有的只是这具身子了,我就给你一个人用,你要不要?”

“……不,不要。”

“那我吃了你好不好?”

耳垂一热,云七夜不做声,她震惊于宁止的下流,居然能够如此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来。

“…不好。”

接连被拒,宁止危险地眯眼,“看来我只有做流氓的命。也好,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了你的身,将来老了回味也好。”

差点被噎死,云七夜尽量平静道,“其实,这个…… 我还没洗澡,你也知道,客栈里的浴桶有些小。”

——他哪能不知道?

脸色有些黑,宁止不语,云七夜明摆着在调侃他,那晚房顶上的采花贼

便是素以高贵闻名遐迷的天家九殿!

有些承受不住宁止的目光,云七夜佯装一个哈欠,连忙闭眼,“我困了,先睡了。”

托腮睇了她许久,睇得宁止忍不住以指尖轻轻勾勒起了女子的轮廓,罢了,那便一起睡吧。将她身上的丝被掩好,他小心地躺在她的身侧,翻了个身把她楼住,当被子似的蹭两下闭眼睡去。

一瞬,只觉这一刻的宁静弥足珍贵,做梦般的不真实。然,待到她的呼吸拂面,他蓦地又笑了起来,黑眸澄净,直如春风融雪。

——是真的。

——他的妻子。

于是,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像是在凄凉的梦里,找到了一个温暖臂怀,再也舍不得放手。

——从现在开始,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我已经不爱你了。

心想着,既然每一句都是假的,那么……分明还是爱你的。

——假如有一天我能和你重逢,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你不幸福。心想着,要是这样,我就可以给你幸福。而你,也会回到我的身边……

于是,平安符,墨兰…… 那个叫宁止的人,忍着痛楚将它们尽数抛离,只因她离开的那一日,她说不曾爱他。那好,他为她抛却旧的,只为等待新的来临。于是,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在暗里继续等,继续找……饶是被告知,她和另外的男人走了。

待到怀里的人睡去,宁止浅笑,而后从怀里掏出一缕交缠在一起的发丝,细细的看了许久,“结发。”

人说,男人和女人婚后同寝,发丝会纠缠在一起,便有了结发夫妻,恩爱两不疑,是会厮守一生的。而后,很多年前的一个午后,他和她躺在营外的草地上,她睡着,他看天。

那一日,他本想将她被风拂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可待碰到那丝顺滑时,他手上的动作蓦地一滞,又是将手收了回去。(详见59章)

便是那一日,他收回手去掏出随身的匕首,偷偷割了她一缕发丝。是夜,他将自己发丝和她的发丝结在了一起。

—— 恩爱两不疑。

—— 果然,如他所想,他的妻子,一定会回来。

三年时光,用来等待一个人。

其实,

并不算太多……

“七夜,欢迎……回家。”

117 大结局

“好了,您可以去领药了。”

“谢谢花大夫,那我先回去了!”

“您慢走。”

待到最后一个病人起身离去,花错终是忍不住看向门外,但见那人懒洋洋地靠在门栏上,已经用那双狭长的凤眼注视了他一早了,委实叫人有些承受不住。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将桌上的杂物收好,旋即起身朝男子走去,“殿下是来找我的?。

微微眯眼,宁止摇头,“不是。”

“那是您的身子不舒服?”

“也不是。”

“那您……”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想问几个问题罢了。”

倒是稀奇了。“殿下想要问什么?”

看着他,宁止开门见山,“我想问你,可否知晓花川的真实身份?”

一愣,花错沉默,可一想到宁止的手段,这天底下有什么能瞒得过他的?反倒是自取其辱了…… 微微一叹,他索性据实以告,“若小民所猜不错,八九不离十,她便是云皇子妃。”

“呵,不愧是见惯生死的大夫,一个已经薨去三载的人,你倒是没有半点的惊诧。”

晓得宁止话里有话,花错静默了半响后又道,“也不过是小民乱猜而已,皇子妃至始至终都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分毫。”

“如此,花大夫更是精明过人了,居然还能猜出她的身份。”一瞬不瞬地看着花错,宁止沉声道,“那敢问,你和她是如何认识的?”

不愿意回想云七夜当初的惨状,花错一笔带过道,“不过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罢了,也就认识了。”

病人?蹙眉,宁止低喝,“她几时生病了?”

“半年前。”

“何病?”

“两肩被……”

“花大夫!”

蓦地响起的声音,恰恰将花错的话打断。廊道尽处,云七夜冲男子微微一笑,悠闲踱步而来,待看到宁止的时候,她挑眉,“殿下也在啊,莫不是来找花大夫看病的?”

眼里有光滑过,宁止却又是不动声色,装作不知道她是故意在转变话题。扭头,云七夜又冲花错道,“花大夫,殿下的身子可好些了?”

压根没病,还说什么好不好?

有些心虚,花错样装查看衣饰,尽量镇定道,“啊…好多了!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饶是……咯血,咳。可……他的身子大体上没什么大碍,只消多多休养便是了!”

“是么?这倒是容易得紧。”说着,云七夜扭头打量了一番宁止,只觉他眼里的光芒灼灼,分明是算计人的前兆。“啊…?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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