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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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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也睐了一眼河水,又转眸看向诺布少有的认真神色。诺布平日虽然大刺刺的,但也不是无能无知的庸才,甚至可以说对事情了解得很透彻。

“诺布,发展到今天的局面,非我所愿。想当初接触到二世和赛里斯,我只是想好好养育他们成才,没想到他们会有这种心思。”

“老实说,我早就想到有这种可能。”

“怎么说?”

“当初赛里斯的态度很明显。”诺布挑眉:“我就担心王子也会动心,结果真的发生了。或许你能够压住赛里斯,但二世毕竟是王子,他想要的,怎能得不到?能够忍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这里,长琴不觉好奇,确认周围没有人,他便低声问:“你很早就知道赛里斯的感情?是什么时候?”

诺布蹙眉,抚着下巴细细思索:“我想,是在我与娜纱相恋的时候吧……大概是那小子九岁的时候,他发现了我们……呀,你知道我们那时候是偷偷在一起,结果被他发现了,可能就是那个启发了他。”

“……”这么早熟?长琴神情诡异,直觉地反驳:“行了吧,九岁?怎能当真。”

诺布斜睨着长琴:“他不是已经坚持到现今?”

“……”

“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是因为赛里斯还小,不知道强取豪夺,对你又忠心,所以我觉得他不会是威胁,至少现在不会是。但是二世……”诺布凝神注视着长琴,脸容严肃:“如果仅仅考虑利害关系,你从了他比较省事。如果你不要,那现在就得想出对策了。”

长琴挑眉:“你认为我会选哪一个?”

诺布朗笑:“如果你选第一个,我会把你踹下尼罗河,清醒一下。”

听罢,长琴也失笑:“诺布,说真的,我对性的观念并不古板,如果真的需要,玩玩又何妨?可是人不能没有自尊,不是吗?”

诺布扬眉:“原来你这么开放吗?我看你六年来既不找姑娘,又不爱少年?还以为你不行了。”

“我靠,你才不行。”长琴重重地踹了诺布一脚:“要不是你长得太难看,我就干了你。”

诺布听罢,乐了,立即双手环胸,忸忸怩怩地说:“请温柔一点。”

“看你这小子耍白痴。”长琴又捶了他一记,饮一口葡萄酒,归于正题:“喂,你有什么建议?”

正了正坐姿,即使确认四周无人,诺布依旧十分小心地探身附耳,细声说:“虽然有点仓促,但我们的势力已经布置得差不多,或许我们可以退居幕后。”

“你的意思是……离开?”

“没错,这种事就尽早,趁那个王子还会顾念你的感受。我们必须要将可以威胁到你的弱点全部藏起来,然后退到他无法掌握的地方去,接下来你即使要帮助他,也可以幕后操纵。”

长琴转念一想,他们暗中发展的势力虽未成熟,但应付现在的问题应该足够。更何况还有几年时间,专心经营还能够加强实力,神使的身份的确没有太大利用价值了。而且就如诺布所说的,二世的极限快到了,若不想斗得两败俱伤,就只能避其锋芒。

躲开这个强势的王子。

想罢,长琴不觉苦笑。那个强势霸道的王子,记忆中与其斗知斗勇的片断仿佛历历在目,但却从未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以为能够和谐共处的,如果没有感情纠纷,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但毕竟是他将一切理想化了,孩子在成长,自然会有独立思想。

他控制不了。

“赛里斯也会这样吗?”轻声呢喃,李长琴心头升起一丝恐惧。二世成长的改变固然让他愤怒,让他无奈,但想到赛里斯也在成长,未来不知会产生怎样的变化,想到种种可能,李长琴就更加心痛与恐惧。

如果连赛里斯也必须避开,那么古埃及之行还有什么值得回忆呢?

脸上哀愁渐浓,一声轻叹,让尼罗河的风声都被盖过。

诺布听了,他所知的李长琴从开始就是很爱逞强的人,只有为了那两个小鬼的事情才会现出消极的一面。见不惯李长琴继续沮丧,他便安慰:“虽然我不敢断定,但如果你说,赛里斯会听你的。”

“怎么说?”长琴抱有一丝期望,想听听诺布的意见。

诺布解释:“可以说,你的收养让赛里斯获得了重生,所以你的说话比神的意旨更有分量。”

“哦?”

“他每天仅仅只要你一个称赞,一个笑容,就可以很快乐。”诺布说着,感觉自己太夸张了,不觉眦着牙,怪声喃喃:“好吧,前面的你就当做没有听到,但是赛里斯打小就未曾拥有过什么,所以他会很珍惜你,不敢轻易打破你们之间建立的感情。或许,你应该试着相信他。”

水声成为现场唯一的声音,没有人说话,二人默默地喝着酒。

长琴重叹,他不知道是不是被酒醺了脑袋,糊涂了,突然就说:“诺布,如果我不是神。我会爱上现在的赛里斯……因为这是我喜欢的型啊。”

诺布瞠大眼睛,讶异地嚷嚷:“原来你喜欢幼齿啊?”

这种回答立即招来一记重拳,诺布喝进去的都吐出来了。

长琴攥拳狞笑:“我是说性格,是说感觉,不是你把指的猥琐方面。”

还在呛咳,诺布抽着鼻子,委屈地回答:“好了,我知道啦。那你就跟赛里斯说,他肯定会乐坏了,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

“我是说如果我不是神,但我就是。”不可能跟这个世纪的人相恋。

诺布挑眉:“好吧,这是无法改变的。那么我们就继续维持现状吧,哦,赛里斯来了,我先走。嗯,我会召集人手,你想想该怎样‘消失’,我们尽快实行吧。”

“嗯,你去准备吧。”

与赛里斯错身时,诺布拍了拍赛里斯的肩膀,挤着眼睛说:“我给你带了葡萄。”

赛里斯的眼睛立即亮起来,可是当他坐到长琴旁边,倒上酒的时候,又变得不确定。他犹豫着要不要提醒那个赌约,该怎样提醒。

长琴见赛里斯没有表示,就直接拿起一颗葡萄,动手剥皮。但由于技巧不纯熟,他将可怜的葡萄挖成坑坑洞洞的月球表面,看着这个作品,连他自己都嫌弃。长琴瞄瞄葡萄又瞧瞧赛里斯,问:“还有食欲吗?”

赛里斯瞠目,噗哧地笑了,凑过去一口吃掉了可怜的葡萄。

鲜甜葡萄汁溢满口腔,芳香萦于口鼻,嫩滑可口的果肉不断催促舌头将它送进食道。然而赛里斯却舍不得吞下去,细细咀嚼着,脸上浮起红晕,仿佛吃的是千金难求的珍馐美味。

这样满足的表情让长琴看得出神,手下无意识地剥着另一颗葡萄。

“赛里斯,我准备离开了。”

突然的话题让赛里斯愣住,他没有高兴,而是不安:“去哪儿?”

长琴微讶:“嗯,还没决定,但是这神使不能当了,我和诺布都决定从幕后完成使命。”

赛里斯松了一口气,又问:“要带上我吗?”

终于明白他为何不安,长琴抚额失笑:“赛里斯,如果你一直不变,那我也会遵守承诺的。”

知道长琴计划中有他,赛里斯立即绽放灿烂笑容,而后笑容变淡,他语气诚恳地说:“我不会让你失望。”

仅仅是一句话,却是包含太多。要让一个人不失望,说的容易,做起来又有多难?长琴感受到赛里斯的认真,从那双澄净的眼眸里看到了坚毅与倔强。

有一瞬间,长琴感觉到眼睛湿润了,不敢直视赛里斯。

虽然李长琴从不对谁诉苦,表面上也从不曾表现出脆弱,但是独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古埃及,有谁能够真正做到泰然自若?骄傲和自尊容不得他对危难低头,他趁着夜深人静时独自调整,将一切扛下来,虽然已经接受了现实,却不代表他就没有半点情绪。毫无准备就已经远离朋友与亲人,思念与孤单从不让他好受。为了积极生存,他几乎全心投入养育二世和赛里斯,除去为诅咒而忙碌,他的生活几乎围绕着这两个孩子,如今却必须要远离二世,他只剩下赛里斯了。

余下的八年,就全凭赛里斯了。

“赛里斯,要陪我到最后啊。”

“如果我也让你失望,你也会离开我,是吗?”赛里斯平静地发问。

长琴笑了,却没有喜悦,寂寞侵蚀下,笑容变得支离破碎,他的答案十分肯定:“会。”

“那我永远不会让你失望。”赛里斯笑着,淡淡的,仿佛不只有十三年能够酝酿出来的温柔笑容:“那么,即使你身在远方,仍会回到我的身边。”

长琴微愕,感叹赛里斯的贴心,不觉失笑:“要是这样,离开你,可会让我伤心死。”

“……”赛里斯收起笑容:“是吗?”

知道这孩子又要想更多,长琴暗叹摇首。他伸手轻抚赛里斯的长发,感受手下丝丝质感,体温透过发丝自掌心传递:“但我希望你真能变得这么出色,这么好。”

“我会。”只要是你的期望,我都会做。

知道赛里斯不会让自己失望,虽然自觉这很狡猾,可他已经别无选择。至少有赛里斯在,他会更有干劲在这个古埃及里好好生活,尽量做得更好,留下更多的财富给赛里斯,保证像诺布这样帮助自己的人们过得富裕幸福。

“来,我们喝酒,让我看看你醉了会怎么样?”长琴不准备继续发愁,倒了一大杯酒给这十三岁小孩子,笑说:“看看你的酒品如何?”

赛里斯看着差点满出杯沿的红色酒液,吓了一跳:“这,喝醉?如果我做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吗?”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自己喝醉会干什么。

“嗯?男子汉,怎能对自己没信心。”长琴失笑。

“因为诺布叔叔每一回喝醉了,就会唱歌跳舞,很丢脸。我原本想说,永远都不要喝醉。”

“那不行,男人没有酒量怎么可以?来,喝酒。”长琴原本打算让赛里斯喝一杯就好,但现在他就想将赛里斯灌醉,看看这孩子酒品如何。

“这……”

赛里斯推搪不能,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长琴不容忤逆的催促表情,叹息着一杯又一杯酒下肚。长琴也在喝,喝着喝着,已经不知多少杯过后,长琴终于发现不妥了。他看赛里斯怎么就喝个没完呢?仔细观察以后,却发现这孩子竟然是一边睡一边喝,哪里还知道停?

“喂,别喝,你该不会已经醉了吧?”长琴见过发酒疯的,见过睡死的,没见过这种无意识灌酒的。

酒杯被夺走,赛里斯茫然地看着空荡荡手双手,还维持着捧住酒杯的手势,打了个酒嗝。眼皮阖下去又扯上来,身躯摇摇欲坠,他斜眸看着长琴,困惑地问:“你是谁?”

“啊?”长琴哭笑不得:“那你又是谁?”

“我是谁?”

“……”长琴真的惊讶了,竖起两只手指:“这里有几只手指啊?”

“五只。”赛里斯答罢,道歉:“抱歉,我想睡觉。”

话罢,瘦削的身躯迫不及待地扑嗵一声往后载倒。

还真是有够突然的,长琴无语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睡觉的醉鬼,噗哧一声喷笑,拎起兽皮给赛里斯盖上。

看着赛里斯的睡脸,长琴想到二世。原本二世更爱撒娇,他为那小子服务的时候更多,以前可以多么单纯地宠着那个王子,但是自从二世产生那种心思以后,一切已经变质。过去建立的和谐逐渐崩毁,演变成今天的激烈。原本长琴打算维持着过去那种生活一直到离开古埃及为止,没想到如今竟然要避开二世。

“罢了,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原本就是你想得太过简单了,笨蛋长琴。”自嘲着,长琴轻叹,干脆跟赛里斯一同挤在兽皮下,决定就这样过一晚。

然而这个画面却刺激着二世,他的心肺都要冒火了,虽然惊讶于自己的状态,惊讶于眼前所见,但他更为李长琴要弃他而去感到悲伤,更为李长琴承认赛里斯比他更出色而感到愤怒。

无论是哪一方,都是二世最不能接受的。

该怎么办?

慌了,乱了,唯一只知道李长琴走不得,赛里斯留不得。

[这就是你最终的结论吗?]

虽然不明白声音从何处来,二世却坚定地回答:“没错。”

[我助你,取得百倍成效。]

这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紧接二世再一次被卷入黑暗旋涡,被剥夺思想与理智,仅仅余下欲望充满了这具躯体。

得到李长琴,除掉赛里斯。

他只为了这个目的而存在。

此时王子的船上乱作一团,人心惶惶,他们的主人倒下了,沉睡不醒,连巫医都束手无策,他们害怕王子就这样一命呜呼,接下来他们这些下人要全部陪葬。

“要不要找神使大人试试?”有人建议。

最后他们只能寄望于神,就在墨特也要点头的时候,却见王子突然张开眼睛,醒过来了。

“殿下!你醒了?!”

众人喊得欢天喜地,却没有发现主人已经变了。当受到黑暗力量的蛊惑以后,锁在心头的野兽终于挣脱牢笼,他已经完全被欲望所支配。

墨特感觉到王子似乎不寻常,不觉轻唤:“王子,你还好吗?”

光线在二世的俊容上落下阴影,这张少年的脸显得深沉而过分冷静,一点也不像刚才醒过来的人。墨特守护着王子成长,他了解王子,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二世睨视墨特,唇角勾起笑纹,笑意却不着眼底:“我很好,你们都下去吧。”

“……王子?”

“下去。”

不容置疑,威严的神态让众人折服,没有人敢留下来,包括墨特,全数退下。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二世解下手上包扎,凝视掌心血红色的印记,绛红色彩深入皮肉,将罂粟花的媚态刻画得栩栩如生。五指收拢掌握住这抹红,二世毅然动身,直直地往船外走,不让任何人跟随,他静悄悄地接近李长琴的船。

夜色怆然,惨白月光洒落,描绘出同寝二人的轮廓。他们偎依酣睡,神态安逸,唇角带着淡淡笑容,竟然幸福得……罪大恶极,二世只觉怒火煎熬着他的五脏六腑,将最后一丝良知都燃烧尽殆。

“是你们先背叛我。”

沙哑声音犹如自地狱中响起的审判,凌厉无情,硕长身影诡谲地融入夜色中。

长琴蓦地睁眼,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但来回打量四周,却不能从宁静中寻找到一丝不妥。

“是我多心了吗?”

自二世那里离开以后,长琴一直有一种说不清的异样感,但在找不出任何不妥的情况下,他将一切归咎于压力太大。轻声叹息,他还是抱上熟睡的赛里斯回船舱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章虐身虐心....大家,砖头省点....俺这亲妈说了,HE...绝对HE....

椰枣树快要崩溃了,宅久了果然变得虚弱,跟他们去K房飙飙,然后打游戏机的地方玩玩枪械游戏,竟然连骨架子都散了,肌肉痛,身体虚,昨天到今天睡了十多个小时跟没睡了样....死死地趴下来,中午又睡了一个下午,晚上来写文...思绪都特别迟钝,真不敢想像我再老一点会如何....喵的,我可能不长命....呸了自己一记...趴下去睡....

第三十九章 不敢置信

李长琴确认自己来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根本找不到任何光线,仿佛世界只有他拥有色彩。他确认这是梦,自从发现自己不用睡眠以后,已经好几年无梦,做了这样一个梦,李长琴除了困惑以外,竟然有一丝丝兴味。

“睡着了啊?我很少能睡着呢。”

脚下似乎能够踏到地面,他干脆就在这似乎无边的领域里行动,即使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走下去。

[李长琴。]

突然的声音响起,很让人怀念,但不算熟悉的声音。

长琴猛地回身,果然见到不远处狼首人身的阿努比斯,这家伙依旧是六年前的装束,依旧是那样一张看不出表情的兽脸。见到它,长琴立即就想上去掐死这古埃及的神祗。

“阿努比斯!你可出现了,你把我扔到古埃及,还扔前了十几年,你这人兽合一的狗头神。”

[……]

骂了一通,长琴终于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丝毫改变,显然阿努比斯控制着这个梦。知道奈何不了这家伙,长琴恼怒之余,也知道这狗头神跑来布梦应该不是只为了打招呼。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还有,我在古埃及停止生长,是不是现代的时间也停止了?”

[时间从不会停止,但有人懂得利用间隙。]

“就是我的猜测对咯?在我的人生中插入古埃及的片断,但又不影响原有的生活,对吗?”

[理?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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