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尖尖的扣子,而是直接把我按在墙上死命地揍。
我其实是能打过这个Aulies的,但我没有故意还手。这并非是因为我是一个尽职尽责,演戏演全套的coser,我倒不至于角色扮演到这地步,只是因为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山茶花味沐浴露的味道。
我哥挺拔的鼻梁让他的另一半边脸笼罩在阴影里。声势浩大的摇滚乐声里我刚好听到一个巨大的“Funk roll”词,正好配合着我哥的动作:
他抓起Aulies的头发,然后用力往他的胃上踹了一脚。
那一瞬间,Aulies往后仰起头,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脖子的弧度、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沾上的水、还有那条,被我抓得乱七八糟的LV的项链。
然后他像一枚流星一样,往后直直地倒下去。
我哥用手摸了摸我的脸,然后用大拇指的指腹擦了一下我眼角的血,他波涛汹涌的眼神像剑桥郡某一处不知名港湾翻涌的海水。我突然有些后悔来了这个该死的party,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本应该和我哥两个人在家里床上做我们喜欢的事情。
我看到我哥的眼神,他的眼睛甚至还贴着秀场上没有取下来的绿色的美瞳,像两枚绿宝石一样。
他直直地注视着我,我可以看到他眼神里复杂的情绪,直观到我以为他是在看那种悲伤的纪录片。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凯瑟琳是谁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我哥把我凌乱的衣领合拢,然后把我的头轻轻按到他肩上。
我闻到他衣服上传来的不知是什么牌子的柔顺剂的味道,还有他皮肤上传来淡淡的山茶花味的沐浴露味,混合着他头上的化学味十足的发胶的味一起,把我和这个Party的荒淫味隔开。
我睁开他的拥抱,然后没有一丝犹豫地捧住他的脸,用力地吻了上去。
我其实本来不想用这么大劲的,但是我哥也迎了上来。他就这么吻着托起我的双腿把我抱起来,然后把我放到沙发中间的桌子上。
我就坐在那么高的桌子上和他缠吻。
他和我挨得很近,我感觉到他身上一些微妙的变化,那一瞬间我及时把他推开了,以免还在这种地方就发生一些不雅观的行为。
这时我才发现,我哥的右上角有一小撮刘海染成了银白色。
真帅。
我忘了那晚我是怎么离开那个club的,可能是我哥那晚喝了什么酒。他口里的酒精味把我吻糊涂了,以至于我懵懵懂懂的就走了,只依稀记得我哥一进去后,那party除了音乐在响以外,所有人都变得鸦雀无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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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Kelly,甚至都不敢看他。
实在是很有面子。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我哥的GTR里,呼啸而过的阵阵阴风灌进我的喉咙里,我感觉像是在吃那种特别硬的法棍,而且还没切过。我哥的侧脸像是从冷库里拿出来再端到车里一样,我没有抬头看却感觉头顶的天空是阴阴的,而我哥也在丝丝冒冷气。
我哥很少让我接触他的工作圈子,最多让我帮他拿个东西或者送个东西,也从来没有正式把我介绍给他的模特朋友。他好像很不喜欢他的工作伙伴,每次谈及那些人的口吻时都有种不动声色的冷笑。我知道这次确实是我做错了。
但是我又实在难过不起来。我哥,阿莱斯秀场上的Harvey,Bluk公司股权最多的模特,赞助商最青睐的年轻企业家,当着他所有朋友和同事的面亲了我,宣誓了我的主权地位。
而且,凯瑟琳应该也看到了吧?Harvey是怎样为我奋不顾身的。
直到我回到家里的前一秒,我还是这么开心地认为的。
第5章 飞驰
我哥不是我亲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把这个事情这么正式地说出来,不是为了所谓的世俗和三观而偏要去撇清一点什么,而是因为我想表达既然没有血缘关系,那这所谓的“哥”的头衔其实也不是那么必要。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对外这么称呼其实也只是我对他的宠爱罢了。
让我爱的人占一点便宜,这是我对他独有的恩准。
而且,当我躺在医院的床上时,虽然他的确比我大个一两岁,但我觉得这个称号已经可以转换一下了。
有分寸,懂未雨绸缪的人才该被叫哥,比如我。
手背上扎着不知道是什么液体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透明的浮游生物,不停的通过吸水放水来维持自身的生命体征。
来医院的路上,我甚至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脑袋里只有昨天晚上不停闪回的那些画面——
从车上下来,我哥用钥匙开门后,二话不说就进了浴室。
他可能想要一点独处的空间?所以我很自觉地去了我房间的浴室开始洗澡。
在我还没有洗完(但是也快洗完了,可能还需要擦擦水)的时候,他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身后,然后一言不发地蒙住我的眼睛。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只是这一次比较意外的是他没有先给我处理我的伤口。那些流血的地方,在我洗澡的时候我擅自用水把那些凝结的血冲掉,感觉像是被马蜂叮了那么疼。
我哥在床上其实一向很温柔,跟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是快乐且享受的。就算有时候我耍点小脾气激怒他了,他的动作也只会在某个地方变重,但是他的肢体对我还是会很轻缓。可这一次,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有可能这个刺激就是刚才一个小时前我带给他的——在那个混乱的派对发生的事。我是真的后悔了,他粗暴的样子像是要我的命。
我本来想像个包容自己爱人的酷丈夫一样冷酷地接受这一切,但是我哥好像是真的疯了。我不知道我的嗓子哑成了什么样子,只感觉自己像个眼泪袋子,一直哭个没完。
唉,真是失策了。
他在我需要他的时候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抱住我,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突然俯冲下来,靠近我的耳朵:
“你为什么要去那里?是我给的不够,你欲求不满吗?”
听到这话我笑了,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反应到是因为我察觉到了他可能跟某个凯瑟琳在鬼混,而是从我的身上找原因。
这证明他可能没有跟凯瑟琳鬼混。
可我却又做错了一件事情,因为这个时候笑感觉像是印证了他的话一样。他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可置信,然后他凑过来咬破了我的嘴唇,我疼得闷哼出声来。
我不知道一切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听到窗外下个没完的雨,还有偶尔从街道下传来的精神小伙骂街的声音。那些声音吵得我睡不着,我混混沌沌地睁眼又闭眼,依稀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