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抬腿跨了上去。
车子猛冲出去的瞬间,他下意识搂住费黎的腰,忍不住提醒:“哥们,我的命可是很值钱的。”
扑面而来的凉风将他们的短发吹成背头:“我知道。”费黎说,“尾箱有个头盔,你拿出来戴上。”?????????抪?業?ǐ???????è?n???????2?⑤?????o??
合着他的命就值一个头盔的钱,裴仕玉都懒得吐槽。
费黎单凭一手驾驶,摩托车也无比灵活地在车流里穿梭。到这儿裴仕玉才算心里有了底,松开费黎的腰,双手抓住车尾两侧。
“你抓着我。”费黎说,“你往后抓我俩重量分散了,你容易被甩下去。”
裴仕玉只好又搂费黎的腰,后知后觉这姿势有些难为情。他松开手臂,换成双手,试图抓住费黎腰侧,结果双手一合,快把那截腰给握没了,这貌似更让人难为情。他换了好几个姿势,左右都不对,手快不知道怎么放了。
“你在干什么?别挠我痒,骑车很危险。”
“挠你痒?谁这么无聊。”裴仕玉气恼得很,这又不是他的错,分明是对方的问题,“你说你一个男的,还是Alpha,腰这么细,跟那些Omega似的。南城洼这么难混,没吃饱过饭?”
说完前头竟没声了,费黎没有反驳他,再一看,眼前的两只耳背都泛着红。
不知为什么,裴仕玉也浑身不自在起来。他心下一横,再次抱住费黎的腰,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裴仕玉看他们已经离开了闹市区,费黎还往城外的方向开,心头有点发毛:“先在这停下,我想想。”
“快没油了,前头有个加油站,我去那儿停,顺便加个油。”
“不行,我叫你停下。”一时间,裴仕玉又想起年俊峰提醒他小心被绑架的话。
“你们这些大少爷都这么任性?”
“是,所以停车。”裴仕玉声音冷下来。如果费黎还不停,最坏的结果就是他抓着对方一起跳车。
车子停在路边,费黎解释:“在你想好去哪儿之前,我们也需要先去前面加个油。”
“那继续开。”
“这就想好了?”
“跟想不想好没关系,你必须听我的。”
再发动车子,开出去一小段,费黎问:“你刚才是不是在担心我会对你做坏事?”
被猜中心事,裴仕玉底气有点不足:“你就一只手还能用,你还想做坏事?”
“一只手也不耽误,但我不会。我费黎不算好人,但也不会恩将仇报。”
他们停在前面的加油站,裴仕玉还没来得及问费黎没钱怎么加油,他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他只好先接电话。
“龙哥,我没事,我只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嗯……别告诉我妈和年叔,就说你们跟我一块儿……”裴仕玉神色一凛,“你告诉他们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说到底也是你们失职是不是?我真的不会有事,每隔一小时给你发条消息报平安还不行?”
挂了电话,裴仕玉吁出一口气,抬头看见不远处的费黎和加油站的老板好像也起了争执,他走过去。
费黎从老板手上把一小透明袋药丸抢回来:“这是L2的Alpha抑制剂,你给我D5的价,把人当傻子?”
“哎,小兄弟不是这意思,我这地方偏,抑制剂卖不上那么高价格的。”
“费黎……”
没等裴仕玉把话说完,费黎又把抑制剂塞老板手里:“行了,别废话,赶紧把油加满。”
裴仕玉:“……”
加满油,裴仕玉想不到要去哪儿。费黎叫他别急,慢慢想。两人就蹲在城市边缘荒凉的马路边,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费黎摸出烟盒,娴熟地抽了一根点上。
裴仕玉看他吞云吐雾,问:“你多大?成年了吗,就抽烟。”
“18。”
比他看起来还年轻,但因是同龄人,裴仕玉莫名放心不少。
“看你这么熟练,没成年就开始了吧。”
费黎不置可否,问:“你呢?成年了吗?”
“你挨打那天是我18岁生日。”
“是嘛。”费黎埋头笑了笑,“这么巧。”
裴仕玉瞅他夹着的香烟,干咽一口唾沫:“给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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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黎把烟蒂丢在脚下碾灭,在衣兜摸了半天,掏出来一条旧口香糖:“我不能把你带坏了。”
“你一向这么自以为是?同龄人还倚老卖老起来了。”
费黎也瞅他:“你有时候挺孩子气的,你没自觉?”
“孩子气?”裴仕玉也站起来。他们身高相当,身形上裴仕玉要更结实一点,他一条胳膊搭在费黎肩上,手指轻而易举绕到前面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你有时候挺腼腆的知道吗,还会脸红,要不是个Alpha,我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你也很自以为是。”费黎推开裴仕玉,去把旁边的车骑了过来。
这次费黎没有再往城市边缘开,而是折回市中心。
一开始裴仕玉不知道要去哪里,进入市中心,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店,就都想进去转转。他实在是没有这样浑身轻松地出来逛过,任何时候出门都是一堆保镖,小时候更甚,上了高中,在他的极力要求下,才缩减为四个。
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费黎不太理解:“你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怎么什么都感兴趣。”
裴仕玉摆弄货架上的飞行器:“只能说明你想象的少爷生活跟实际不符。”他把玩具放回货架,往外走。
“你不买?”
“你说这个?我家里有一屋子。”他回头给费黎解释,“摆在家里和摆在商店不一样,我只是想看看。”
“你以前不逛街?”
“外面一堆保镖盯着,身后还有至少两保镖跟着,皇宫你也没兴趣逛。”
费黎笑:“听起来就很不自由。他们到底是保护你,还是监视你?”
“我有什么可被监视的,当然是保护。”
逛累了,裴仕玉又坐在费黎的摩托后,随着他满城漫无目的地乱转。
不再躲避保镖,费黎骑得很慢,清凉的风拂在面颊,裴仕玉也觉得自己像这风一样轻松自由。
但他清楚这种自由的短暂。他是有点任性,但也没有任性到让母亲和年叔为他担心,所以按照约定,在天色将晚时,就联系了保镖来接他。
最后费黎用餐厅找回的零钱请裴仕玉吃炒面。两人端着纸盒,靠着路边的安全护栏,一边嗦面条一边等保镖。
费黎突然说:“你记下我的手机号,方便以后找我。”
裴仕玉把空纸盒投入路旁的垃圾桶,擦了擦嘴:“说起来可能有点无情,我以后应该没有找你的机会,本来我也不应该甩掉那些保镖,不会有下次了。”
主要还是家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