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中肯的给了七字评语: 天生丽质难自弃。
惹来唐卓抛了个哀怨的眼神给她。宝宝再度大笑, 这一路有马蚤包跟着也挺有趣。
两碗清水的粥等他们走到几里外已在肚里消化干净, 无奈举目四望依然是荒凉的黄土、颓败的房舍, 人影还是没见半个。
这地方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被强盗抢了、杀了, 也该有尸体留下吧? 宝宝越走心里越发毛, 扯了扯卫紫衣的衣袖: “大哥, 走了那么久,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卫紫衣还没开口, 唐卓已道: “我知道为什么没人了。” 宝宝退了几步到他身边: “为什么?”
“因为人都变鬼了。” 说完还配上个狰狞的笑容。
“去, 别以为女人都怕鬼。” 话虽这样说, 宝宝还是向那些颓墙败瓦逡视了一圈, 没想到在不远的墙角当真窜出一团黑影, “啊!!”的一声大叫, 身体很自然地向靠她最近的唐卓挨去。
唐卓也自然地伸出双手, 脸上挂着自得的笑容, 未料一阵风刮过鼻尖, 两手抱了个空。
卫紫衣将宝宝揽在怀中, 淡淡扫了眼两手僵在半空、笑容涷在脸上的唐卓, 拍了拍宝宝后背: “宝宝, 那是猫。”
宝宝转脸望去, 一只黑猫悠闲地蹲在灰墙上, 精光闪闪地瞪着他们, 宝宝回瞪了过去, 死猫! 害我吓个半死, 差点还投错怀抱。偷偷抬眼看卫紫衣, 却听他沉声道: “朋友, 既然来了, 何必躲躲藏藏?”
五个蒙面人从墙后转了出来, 走近了, 一照面每人手上都一把粉末撒了过来, 卫紫衣和唐卓各自一掌扫了回去。
五个蒙面人的第二波粉末攻势还未及出手, 已被卫紫衣和唐卓点住|岤道, 四肢不能动, 嘴却还能作用, 所以在下一刻, 这五人口流黑血, 竟是服毒自尽了。
将五人的容貌和衣物详细检查, 也查不出所以然, 宝宝郁闷道: “到底是谁派来的? 老是用下毒这不入流的手段!”
唐卓瞧了眼卫紫衣, 猜测: “会不会是蓝白?”
卫紫衣摇头: “这五人跟早上那三人像是一伙的。” 早上那三人要的是宝宝, 估计不会是蓝白派来的。
宝宝道: “难道是宇烨?”
卫紫衣再摇头: “照理宇烨此时自身难保, 不大可能有精力做这些事, 况且他现在应该正北上到北兴国筹备他的夺位大计。”
这时一个名字在唐卓脑中一闪而过, 可心中却不愿、也不敢相信那样憨厚的人会做出此事。
接下来的路上又遇到几起类似的袭击, 以致天黑时三人仍在山野中打转, 所幸一只野猪听到了他们饥肠辘辘的号召声, 从一个山坳后横冲直撞而来, 晚餐总算有了着落。
宝宝美滋滋提着树枝叉在火上烤肉, 看到唐卓拿着个白玉瓶子在烤肉上洒着, 好奇问: “八股, 那是盐巴吗?” 唐卓摇头。
“是糖?” 唐卓又摇头。
“是辣椒粉?” 还是摇头。
卫紫衣道: “是盐巴加糖。” 唐卓愕然看着他, 似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卫紫衣慢悠悠道: “盐巴遇上火和油会发出噼啪声, 糖则自然有甜的味道。” 抬眼望唐卓一下, 似在说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宝宝扑嗤一笑, 看大哥和马蚤包这样你来我往斗法似的, 挺有趣!
唐卓讪讪将瓶子递给卫紫衣: “加一点味道会好些。” 卫紫衣接过, 道了声多谢。
唐卓将手上烤好的肉串往宝宝手里一塞: “试试!” 再接过她手上未烤熟的肉继续烤。
宝宝高兴地撕下一块, 嚼了嚼, “嗯, 好吃!” 又撕下一片, 递到卫紫衣嘴边: “大哥, 你试试!” 卫紫衣张嘴吃了。
宝宝回身坐下, 无意中瞥见了唐卓微挑的眉眼, 心中隐觉不妥, 嘿嘿笑着再撕下一片递给唐卓: “八股你也试试。” 唐卓伸了嘴过来, 卫紫衣眼光跟了过来。
宝宝的手进退两难, 背脊发凉, 刚才觉得有趣的念头一下子变得无趣了。把肉片迅速往唐卓手里一塞, 低头继续吃肉, 不知不觉一大串烤肉已吃了精光。
吃完收拾完, 再寻个避风的半圆山洞烧了堆火, 权当睡觉的地方。宝宝望着黄秃秃的地面为难: 可怎么睡?
卫紫衣和唐卓都解下披风递给她。宝宝更为难了, 该把谁的铺地上, 谁的盖身上? 偏偏两人的眼都盯着她, 似乎对这问题很感兴趣。宝宝头皮发麻, 揪了揪领口, 想起了自个身上也有件披风, 便把自己的披风铺地下, 躺下后盖上其余两件披风, 心中暗暗得意这个做法妙极, 谁也不会得罪。
哪知卫紫衣和唐卓一左一右在她身边坐下, 宝宝暗暗叫苦, 这要是半夜做起梦来分不清左右又把马蚤包误当大哥搂住来啃, 可怎么了得? 万分无奈下想出了个万全之策, 把右手塞到屁股底下牢牢压着。
唐卓瞟了眼她的右手, 悠然道: “八宝, 这天寒地涷的, 地下没虫子抓, 放心把手放上来罢。”
卫紫衣道: “宝宝, 手怎么了?”
宝宝讪讪将手拿出: “没什么, 我睡觉右手会打人, 所以……”
“你这习惯倒也奇怪, 右手会打人, 左手却不会,” 唐卓掸掸衣袖, 侧头作回忆状, “不过据我所知, 你两手都会打人, 在霁雱山那些天我哪天醒来不是遍体鳞伤的?”
宝宝真想一拳向他抡过去, 臭马蚤包, 你这不等于说那几天我都跟你睡一起么?实在没胆子去看卫紫衣, 拉高披风盖住了脸。
卫紫衣却拉下她脸上的披风, 再将她向自己身边挪近些, 淡然看了眼唐卓: “这样应该打不到了。” 再对宝宝道: “宝宝睡罢, 明早还要赶路。” 说完闭起了眼。
宝宝也闭上眼, 心中却气闷, 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马蚤包害死, 得找个机会单独跟他谈谈。
这一夜, 宝宝又做梦了, 一个恐怖的梦, 很多的蛇缠到身上, 动弹不得, 吓得大叫一声, 醒了。
醒了, 却傻了。
大哥抱住自己的头枕在他腿上。马蚤包抱住自己的脚当枕头。
卫紫衣和唐卓也醒了, 见了这情形也一愣。
三人你看我, 我看她, 三面相觑中, 宝宝动了动, 唐卓两手一松, 卫紫衣扶宝宝坐起。
唐卓戏谑道: “八宝, 你睡觉的功夫可越来越高明了, 要是一个人睡, 还不得跌下床?” 惹来宝宝的一记白眼和卫紫衣冷冷的一瞥, 唐卓自讨没趣地闭了嘴。
卫紫衣往洞外探头一看, 天已大亮, 头也没回, 丢下一句“这就赶路罢”便走了出洞, 宝宝忙跟上, 唐卓拍拍屁股, 再捡起地上的披风, 才施然出洞。
走了半天, 终于见到路人, 却是成群结队, 拖儿带女, 像是逃难。一问之下, 才知深秋开始这一地带遭遇霜灾, 农作物颗粒不收, 农民无以为生, 只得收拾家当向南而迁。宝宝愤愤暗忖: 这狗皇帝不去理这国家大事, 反倒有闲功夫来对付大哥, 当真老糊涂了!
天黑前, 来到一个大镇, 三人直奔客栈, 洗漱换衣再一顿好饭后, 宝宝和唐卓回房倒头大睡, 卫紫衣则去联络附近的火云教众。
宝宝睡醒时已是四更, 想起这时大哥也该睡下了, 跟马蚤包好好谈谈的机会来了, 蹑手蹑脚向唐卓房间摸去, 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闪身入了唐卓房间, 宝宝呆了一呆, 那人竟是卫紫衣。
大哥找马蚤包是要叫他别再跟着吗? 很想过去偷听却不敢, 一则怕被发现, 大家尴尬, 二则心底隐隐有股怪怪的感觉, 又说不上怪在哪? 宝宝闷闷回房再闷头大睡。
接下来的路程, 唐卓依然跟着, 只是正经了许多, 卫紫衣也依然让唐卓跟着,只是对唐卓和气了许多, 却对宝宝疏离了些许, 不再在唐卓面前对宝宝太着痕迹的亲热。
到底怎么回事? 宝宝想问又不敢问, 憋了一肚子的闷气。
十几天后, 三人躲在薄扶林山脚的某簇树丛后。
只见旌旗朔朔飘扬, 铠甲闪闪发亮, 薄扶林山脚数不清有几万兵马驻扎着。
卫紫衣观察眼前阵势整齐有序, 兵与马都精神振振, 心想素闻这领军的练玉冲治军严谨, 倒也名不虚传。
退到一条小道上, 宝宝才开口道: “大哥, 咱们不如想办法把那练玉冲杀了, 群龙无首, 他们不就暂时会退兵了?”
唐卓笑嘻嘻道: “八宝, 敢情兵法中你对擒贼先擒王这一策略猜有独钟, 一有机会总不忘要用上一用。”
宝宝反唇相讥: “唐大掌门精通兵法, 难道另有妙计?”
卫紫衣挠起双手, 微笑聆听他二人一来一往, 甚有兴致的样子。
唐卓晃着脑袋道: “妙计不敢, 只能说是拙见, 所谓知己知彼, 百战不殆。练玉冲乃是少林的俗家弟子, 一手金刚掌还算象样, 况且他是主帅, 身边必有高手保护, 要杀他非一招两式能成事, 到时杀他不成, 反倒将自己陷入重围, 岂非不妙?”
宝宝嗤了一声: “说了这半天, 你的妙计在哪?”
唐卓抚了抚下巴: “这个嘛, 兵法有云: 虚则实之……”
“实则虚之,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莫测所以。这个道理谁不懂?” 宝宝又嗤一声。卫紫衣笑着刮了下她鼻子: “宝宝兵法背得不错嘛。”
唐卓斜倚上山石, 学宝宝嗤了一声: “练玉冲身经百战, 岂会不懂‘虚则实之, 实则虚之。’这道理? 要对付他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卫紫衣接口道: “实则实之,虚则虚之。 ” 唐卓道: “正是这话。”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你们倒挺有默契, 宝宝嘟起了嘴, 再看了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 默契二字在脑中颤了颤, 怪怪的感觉又在心底涌现。
卫紫衣看她一脸困惑, 笑着揉了揉她头顶: “宝宝, 咱们今晚去探探练玉冲的虚实。”
第59章 围山之困
入夜, 卫紫衣带着宝宝和唐卓潜到练玉冲营帐外。
帐内只有两名士兵, 一人端着食盅放上案几, 一人提着灯笼在旁道: “刘副将让咱这时端来, 可将军不是还在西营夜巡么? 等他回来, 这鸡汤也冷了, 能喝么?”
“刘副将吩咐下来, 咱能不照做么?” 放下食盅, 二人出帐。
卫紫衣等三人一路避开士兵来到了西营, 远远望见一大簇灯火向这边移来, 于是闪身入了一个黑漆漆的营帐。
进入后三人异常尴尬。
床上有两人颠来覆去, 云雨之意演得正烈, 丝毫未觉有人闯入。
宝宝面红耳赤, 以前在现代没机会看A片, 反而在这古代时时有人表演现场马蚤。
卫紫衣正要带宝宝和唐卓出帐, 帐外纷杂脚步声已向这里而来, 情急之下, 三人躲入床底。
顷刻, 匆匆脚步声走进, 火光也至, 床上传来慌乱声, 再听得一人怒斥: “田维德, 你好大胆子, 竟敢在营中招妓!”
“刘庸, 你陷害老子!” 床上男人怒吼。
一威严声音道: “将他绑了, 带到我帐中!”
田维德和刘庸这两个名字卫紫衣曾听过, 知是练玉冲身边多年的副将, 此时听了这几句话, 猜测是起内讧了, 心想这威严声音应是练玉冲, 不知会怎么处理此事?
等脚步声远些, 卫紫衣和唐卓出帐拖来三个士兵, 换上他们的衣服, 再与宝宝尾随队伍来到练玉冲帐前。
门前有士兵守着, 三人侍立在帐门旁, 无法看到里面情形, 但传出的声音却听得清晰。
“田维德漠视法纪在军中嫖娼, 按军法, 当斩, 田维德你可心服?” 练玉冲道。
“将军所言, 末将心服, 可遭人陷害, 末将难服。”
“是否遭人陷害, 本将军自会清查, 但军法如山, 你嫖妓仍是事实, 却不能以此为借口将你延后处斩。”
“将军! 请三思!” 数人求请声。
静默须臾。
“将田维德推出斩首!” 声音似无奈却坚决。
田维德被拉到帐门口, 练玉冲又道: “等等! 把这汤给他喝了再去吧。”
片刻后, 哐当一声, 有人惊呼: “这汤有毒!” 再一片混杂声, 门口的士兵也涌向帐内。
卫紫衣示意宝宝和唐卓离开, 到偏僻处换下衣服, 再施展轻功上山。
在汤中下毒和陷害田维德的应该是刘庸了, 会是谁让他背叛练玉冲呢? 卫紫衣尚在思索, 宝宝已问: “大哥, 这个刘庸是不是火云教的卧底?”
卫紫衣摇头道不是。
唐卓道: “会不会是表哥或者高渐飞收买了他?” 卫紫衣和宝宝也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真是, 或许有助火云教解这围山之困。
山寨门前, 火光耀眼, 守门教众见到教主平安归来, 均大喜欢呼。
卫紫衣慰劳数语后, 带着宝宝和唐卓直奔议事厅。到了议事厅门口, 却叫宝宝去休息, 自与唐卓入厅。
宝宝望着他和唐卓的背影, 心里十分不舒服, 议事不让我听, 马蚤包却听得, 大哥怎么回事?
闷闷不乐来到住处, 乐乐迎面扑来, 小棒头喜极而泣: “宝少爷你可回来了!”
“宝少爷你可回来了!” 一声音接着道。
宝宝一看, 乐了, 原来是八哥站在乐乐的肩头学小棒头说话呢。
跟乐乐和八哥玩了一阵, 又和小棒头叙了会闲话, 吃饭洗漱后, 宝宝到卫紫衣睡房和书房一探, 没影! 满腹不甘地回房睡了。
在她睡觉这当儿, 卫紫衣尚在议事厅与众人商议突围之策。
火云教的三大长老、一位副教主和四个护法都在, 外加唐卓一个外人。
除了熊峰, 其他人对唐卓的到来反应都很平静。熊峰瞪了瞪唐卓, 心里老大不乐意, 这小子对宝少爷一向不怀好意, 教主怎么让他跟来了?
卫紫衣指着桌上的地图道: “三日后陈副教主会领各地分坛弟兄到此山口, 熊护法和朱护法带领女眷和老幼由这条地道下山, 出口自有弟兄接应。等他们下山了, 木护法先带几人去这条道上燃起烟火, 我们再从这条山路下去。”
各人都应了, 熊峰心中却有疑团, 望着地图发怔。
卫紫衣问: “熊护法还有疑问?”
熊峰挠了挠头: “教主, 既然要燃烟火跟他们拚命, 又为什么不从大道上下去?”
卫紫衣反问: “我说了要让你去拚命了?”
熊峰嘡目, 这燃烟火不是要拚命么? 朱楚摇头叹息: “熊大个, 教主这是要避开正面交锋, 从官道下去必是会与官兵碰个正着, 下山有几条道, 而燃烟火是要引练玉冲猜测咱们是否真会从这条道下山, 如果练玉冲熟读兵书, 可能会以为这是虚招, 所以教主就来招虚则虚之。” 拍拍他肩膀跟众人一起出了议事厅。
卫紫衣叫人领唐卓去客房休息, 才向宝宝房间走去。
房内燃了炉火, 温暖又安静, 床上的宝宝睡得却不安分, 蹙着眉头, 抱着枕头。
缩在床角的乐乐看到卫紫衣, 跳了起来。卫紫衣忙竖起食指, 暗嘘一声, 伸臂将它搂过。
宝宝翻了个身, 棉被落地。
卫紫衣摇了摇头, 拾起地上的棉被, 轻轻盖上她的身, 再坐到床边, 细细凝望一会, 低下头吻平了那蹙着的眉。
宝宝挥了下手, 发出呓语: “大哥, 我们去欧洲。”
欧洲? 何许地方? 卫紫衣迷惑, 随即抚上她的脸蛋微笑自语: “宝宝, 如果一切顺利, 你想去哪, 大哥就跟你去哪。” 接着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将棉被掖好, 放下乐乐, 拍拍它的头, 走出房轻轻带上了门。
客房, 烛光一缕幽幽, 窗前一叹也幽幽: “人不寐,寒风烛摇曳。”
次日清晨, 宝宝一睁开眼就跑向卫紫衣房间, 还是没影, 一问才知卫紫衣早早就去了山上各处巡视。宝宝满心不爽, 大哥也不带上我!
吃了早餐, 宝宝带着乐乐也向各处逛去, 见到了师父, 也见到了各位副教主和护法, 就是不见卫紫衣。
宝宝蹙眉暗想: 不会是在马蚤包那里吧? 念头刚落, 唐卓迎面走来, 乐乐猛地扑上。唐卓伸手将它接住, 放到肩头, 笑道: “这小家伙还记得我?”
宝宝见不到卫紫衣, 泄气坐上道旁石凳, 蔫蔫道: “那当然, 同类焉能忘记?”
唐卓皱起一张脸, 苦巴巴道: “八宝,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宝宝看他一眼, 道: “那你想要怎样的待客之道?”
“至少也该笑脸相迎, 再带我周围走走。”
宝宝冲他咧嘴吡牙, 扮出一个笑容, 站起道: “好吧, 带你周围走走。”
随便走了走, 来到练武场, 熊峰正领着几队人在操练。
宝宝看着整齐划一的队伍, 心情却压抑: 火云教山上最多两万人, 山下官兵至少八万, 敌得过吗?
“别担心! 卫教主自有妙计退敌。” 唐卓似读到了她的心声。
宝宝正要问是什么妙计, 熊峰走过来, 向宝宝问了声早。
唐卓朝宝宝身边靠近些, 再朝熊峰灿烂一笑, : “熊护法早啊!”
熊峰瞪他一眼, 藐藐嘴: “不早了, 太阳都晒屁股了。”
宝宝道: “熊大个, 知道我大哥去哪了吗?” 熊峰摇头。宝宝向他挥挥手走了。 唐卓忙跟上, 边喊“好表妹, 等等我!”, 边回头向熊峰咧嘴一笑。
熊峰气得头顶冒烟, 挥拳朝他背影比了比。
“熊峰, 练拳呢?”
熊峰吓了一跳, 转身, 卫紫衣正挑眉看着他。熊峰搔搔头皮, 嘿嘿笑道: “教主, 宝少爷正找你呢。” 卫紫衣哦了声, 不去找宝宝, 反而向议事厅方向走去。
熊峰丈二摸不着头脑, 教主这是怎么了? 不怕宝少爷被那小子抢走吗?
宝宝被唐卓那声“好表妹”叫得汗毛倒竖, 加快了脚步走向花园, 到凉亭中坐下。
唐卓追上来坐到她身边, 一脸痞笑: “好表妹, 要撇下表哥不理吗?”
才正经了几天又发作了。宝宝横他一眼, 向蹲在他肩头的乐乐招手: “乐乐过来, 免得这人带坏你。”哪知乐乐紧紧箍住唐卓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