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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女尊)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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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梓萱知道其中定有故事,拉着李霄雪进了里间说话。

“姐姐,你带回来的那个男子是何来历?你今日外出不是说有了寒尘的消息么?”

李霄雪面色凝重道:“我只是收到了从秋怜那里传来的寒尘报平安的字条,不能确定他究竟在哪里。我今日出去其实漫无目的,在宫城边上乱逛散心。谁知遇到了一件不平事。”

“是你救回的男子遇到了歹徒欺凌么?”

“算是吧。”李霄雪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愿惹是生非,甚至已经打定主意袖手旁观。不过那可怜男子的遭遇,让我无端端想起了寒尘。大周对男子太不公平,我想寒尘若是在我身边,他也会劝我管这事情。而且少庄主和锦绣山庄的人都是乐善好施,换成是您路见不平,定然也要救他。”

张梓萱点头道:“没错,先将人救下是对的。他在京城是否有家有亲人?咱们是否要通知他的家人,免得让她们担忧。”

“唉,这正是那男子的可怜之处。我今日拖得这么晚回来,就是细细调查走访了那男子的邻居。”李霄雪娓娓道来那男子的身世情况。

原来那男子姓潘,在家行三,上面有两个姐姐。因是男子,生而为奴,家里也没给他起名字,旁人都叫他潘三。他家原本是商贾,母亲辛苦经营几家店铺,还算殷实。可惜潘三的两个姐姐不成器。大姐好色,尚未到娶夫侍的年纪就已经是烟花之地的常客;二姐好赌,几日几夜不离赌桌,三天两头输的精光被人轰出来。母亲为这两个不务正业的女儿操碎了心,最后也是气急发病撒手人寰。

潘母去世后无人约束,不到一年,潘三的两个姐姐就几乎将家产全都败光。几处铺面典卖旁人,家宅里值钱的也搬得差不多了。家仆纷纷离去。就是这样潘大还是恶习不改,先后将两个夫侍卖到青楼,自己索性躲在烟花之地醉生梦死。潘二因着赌债东躲西藏,逃往乡下,也没了音讯。

只剩潘三一个,靠着和父亲省吃俭用攒下的一点私房钱开了一处菜摊,早起晚归抛头露面在宫城外的商街叫卖,换些许银钱维持生计。父亲一病不起,看病买药都需要钱财,两个姐姐偶尔回家除了抱怨就只会伸手要钱。

因大周律法规定,男子为奴无权开设摊铺,需有母亲、姐妹或妻主担保才可经营买卖。潘三的这点生意全是挂在姐姐名下,是以必须忍受姐姐的压榨,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被两个姐姐糟蹋。

这一日,潘二的债主上门讨债,一群人冲入家中找不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就开始乱砸,病榻上的潘父被折腾的惊慌失措。潘三闻讯跑回家中劝阻,正赶上大姐回家要钱。潘三原指望大姐能将债主劝走,谁料大姐与债主们一副嘴脸,对他恶言相向。

“你个不争气的丑八怪,长成这种样子,看了就恶心,最下等青楼里都不肯要你。真是卖不掉的赔钱货!”潘大抱怨道,“倘若是有我那相好的一半姿色,你也能去翠红楼里挂了牌子接客,我也不至于因整日没钱遭鸨父的白眼。说不定还能多赚些银子给咱那个老不死的爹看病送终。”

众债主一听跟着起哄:“潘大,你这弟弟怎么生的这么难看?你说的对啊,倘若他能卖掉换些银钱,我们也不至于天天上门催债。潘二不在,你是你们家唯一能做主的,你说说怎么办吧?要不将这丑八怪卖到矿场去做苦力……”

潘大嘴上叫嚣的凶狠,心里却还明白,知道弟弟经营小买卖能赚钱,虽然可能不比在青楼挂牌接客来的那么容易,好歹也比卖去矿场要强。毕竟到了矿场的奴隶有去无回,只能卖一票,太不划算了。

潘大别的本事没有,整日在**厮混,关键时刻倒能出歪点子。她大庭广众之下对众债主说道:“潘二早就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家母在世的时候都说不认她这个女儿。我也与她断了姐妹情,按道理她的事情我不用管。可是几位姐姐远道而来如此辛苦,我不表表心意说不过去。要不这样,让我弟弟好好招待各位。我这弟弟虽然长的丑,好歹是个未嫁过的年轻男人。姐姐们与他一处耍一耍,玩得尽兴再回。日后倘若有了潘二的消息,我定然会告诉你们。”

潘三一听心寒彻骨,哪里肯依?他挣扎着哀求姐姐,却被一众债主拖走,还没有进屋,衣服就已经被扯得零落。他大声哭喊呼救,羞愤欲死,拼尽全力挣脱那些债主。

“这种时候,我怎能看的下去?”李霄雪说道,“不过没等我让家丁上前相助,突然斜刺里跑出来一个家丁服色的女人,冲进去与那些债主纠缠扭打,潘三才得以逃出。我令人将他护在我车上,与潘大讲理。”

“我猜猜看,莫非姐姐想要买了潘三,打发走那些债主?”张梓萱好奇地问了一句。

李霄雪正色道:“我若今日赶走了那些债主,明日又该如何?大周律法不变,潘三就会受到欺压。他的姐姐无德无能,他还要照顾父亲承担家业,我决定帮他,就要想个万全之计。”

“姐姐娶了他就是。”张梓萱眼珠一转,建议道,“姐姐成了潘三的妻主,他成了你的人,他的姐姐就管不着他了。他也可以用你的名义继续开买卖,养活他的父亲。”

“我当时与你想的大同小异,总之是打算帮他脱离姐姐的压榨。那个潘大却是油滑,探听到我是新科状元的门客,就说她家里现在虽然败落,当年也是大户。她的弟弟是未嫁的处子,若是正经嫁人最起码也能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如今我要买断他,至少五十两银子。”

“真是狮子大开口啊。怎会有这样无良的姐姐?”张梓萱唏嘘了一句。

“我现在是蹭着你的吃喝花销,虽然帮了你生意上的小忙,但也不敢胡乱花钱,不能由着潘大漫天要价。”李霄雪无奈道,“我只好硬着心肠将潘三贬低一番,周遭看热闹的也有议论,那潘大自然不敢太猖狂。最后谈定的结果是潘三先由我带走,我需以侧夫之礼相聘,聘礼三十两白银,潘家不出嫁妆。我则坚持一旦买断,潘三与潘家再无瓜葛。潘三央我准许他带着病弱的老父亲一起走,那潘大自然愿意甩开拖油瓶,却耍贼心眼硬是将父亲扣下,以此为要挟让潘三能催促着我尽快将聘礼送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以自己亲爹当筹码,丧尽天良卖弟弟的姐姐。唉,潘三实在太可怜了。”

“姐姐,若是换成我,我也会如此处理。”张梓萱劝慰道,“我这就派人准备银钱送到潘家,将潘父接来,你让潘三不要担心,留下好好养伤病吧。”

李霄雪忧虑道:“少庄主,我现在已经知道寒尘安好,怎能娶别的男人?我救潘三时没有细想,现在惹上了麻烦,还望少庄主帮忙。”

张梓萱故作气恼道:“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答应娶潘三的是你,那潘大和邻里都听着看着呢。如今你反悔,将潘三推给旁人,你是解脱了,潘三心里会怎么想?姐姐也明白,救人性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倘若潘三觉得受了侮辱,被人嫌弃没了生念又去寻死,姐姐该如何是好?”

李霄雪皱眉道:“反正还有些时间,等他醒了,我与他谈一谈。说不定他比较开明,能够理解我。”

张梓萱并没有再多说,心内却想李霄雪这样的好女人,哪个男人能攀上了她定然不会放手的。李霄雪去找潘三谈,要是实话实说讲她为了别的男人守身不娶,多半会越谈越让潘三倾心。

69结婚契约

李霄雪想了一肚子的理由,不知道该如何向潘三解释。

谁料潘三醒来后,立刻翻身下床,伏跪在地,恭敬问道:“李小姐的意思是无意娶奴家,只不过是不愿见奴家受欺负才出手相救么?”

“的确是这样。”

“奴家知道自己貌丑,不敢污了李小姐眼目。李小姐既然为难,不如让奴家回去就是。奴家的姐姐并非一点良心没有,她们也知道奴家摆摊子能赚钱供她们花销。逼得急了,她们不会让奴家寻死。其实倘若奴家死了,倒也是解脱。”

李霄雪望着潘三脸上的绝望悲凉,心内不忍,表态道:“我已经说了,我有喜欢的男人,他现在不能回到我身边,我也不想娶旁人,怕他知道了会伤心难过。这里是状元府,人才济济,我也与张状元说了你的遭遇。你且看是否有情投意合的,嫁了就是,未必非要嫁我。”

潘三苦笑道:“李小姐说笑了。奴家长的粗陋,又常年在外抛头露面,大姐贪图聘礼硬要以侧夫以上的名目嫁掉奴家,还不给嫁妆,寻常人谁敢娶?奴家若是国色天香也还能博人一顾,可惜奴家无貌无财,还想着带父亲一起投靠妻家。这般荒唐,自己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也就是李小姐这般心善才肯相救,换了旁人早将奴家赶走了。”

潘三的容貌用大周的审美来衡量的确是不入流,身材高大,眉目脸庞都不够柔美,又因长年操劳,肤色黯淡,比实际年龄显得老了几岁。可是这样的男子,比这个时代的所谓美男更让李霄雪看着舒服。在如此困境之下,潘三仍然不忘父亲,苦苦支撑生计,李霄雪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寒尘的影子,也看到了大周万千苦难男儿的缩影。

如果她能帮他,为何不帮呢?

“我有个主意,咱们可以签订一份结婚契约。”李霄雪灵光一现提了个建议。

“结婚契约?”潘三疑惑道,“与买卖契约一样么?”

李霄雪耐心解释道:“不完全一样,简单说,就是你遵守承诺不与我有夫妻之实,我便先充当你的妻主。不仅送去聘礼,婚后也允许你继续经营摊铺,让你能自力更生赚钱赡养父亲。将来你若有了心仪的女人,我会与她表明咱们两人之间清白关系。那女人若是真爱你,自然不会计较你曾与我有这样的名义婚姻。”

潘三听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问道:“李小姐……您这样做不是吃了大亏?您若肯娶奴家,哪怕嫌弃奴家貌丑不愿让奴家服侍,奴家也会遵守夫道,怎能想着另嫁他人?况且已婚男人还抛头露面经营买卖,会让人说三道四,奴家名声早就没了,不敢再污损了李小姐的名声。”

李霄雪微笑道:“我一穷二白,如今在状元府当门客混吃混喝,哪有余钱养活你们父子。你嫁了我自然还要继续经营你的买卖,顺便供我花销。你看我挺着大肚子要生了,将来孩子和我那两个如花似玉的侍人也还要许多银钱,吃穿用度方面难免又多了开支。”

李小姐说话的内容虽然是市井小人腔调,不过她那温和笑容,那明亮清澈的眼神都让潘三安心,他的直觉告诉他,李小姐并非坏人。

“潘三,你已经抛头露面经商多年,嫁了我,为了养活我这个好吃懒做的妻主继续经营生意有何不可呢?到时候你也有充足理由拒绝你的姐姐继续向你要钱,毕竟你的人是妻主的,你的钱也是为妻主赚的。想想看,也许我做了一笔划算的买卖。三十两买断了你,未来你说不定会为我赚更多的钱。”

潘三豁然明了:“奴家懂了。您比别的女人开明,您认为奴家虽然是男子也能做好生意,也能养活自己对不对?”

李霄雪没想到潘三如此机灵,进一步引导道:“我从来都觉得男人并非事事不及女人。我喜欢的那个男人就是比我出色很多。所以你要有自信,能够不依靠女人自力更生,事实上你过去也是如此,一面要照顾生病的父亲,一面支撑生意还要应付姐姐和债主,你的能力很强。当然现有的律法对男人有诸多限制,这才让你举步维艰,但以后我会尽量帮你,让你少些麻烦。作为回报,你若是生意蒸蒸日上进账盈余了,就慢慢还我那三十两的本钱外加若干利息。”

“李小姐说的可当真?”潘三的眼中重新绽放希望的光彩,抬起头盯着李霄雪,再次问了一遍,“这就是李小姐所说的结婚契约么?”

“这是我的初步设想,你看还有什么补充的。如果你也觉得这个法子可以接受,那么我会尽快将聘礼送到,将你的父亲接来这边住。”

李小姐神情严肃不似作伪,不过她说的方法别致新颖,简直可以说是匪夷所思太不合常理。她真的与一般女人完全不同啊。

潘三定了定神,细细一盘算,坦言道:“只要李小姐允许奴家继续经营菜摊,最多五年,奴家就能将三十两银钱还给您。”

“我问旁人打听过了。你母亲在世时,生意上许多事情都是你在帮忙。你现在的菜摊本小利薄,你只经营这个太屈才了。正好张状元想在京城开新铺面,她忙于政务没空照应,我已经拍胸脯答应帮她料理生意。我有孕在身精力不及,你以后就帮我打理这些生意,想必能早些连本带利还了欠我的钱。”

“如果奴家还不上银钱呢?”潘三忽然问了一句。

李霄雪假作无良道:“你不必感激我救你,我买你也算是投资的一种形式。如果我觉得你做生意不如我预期的那么好,没有给我带来足够的收益,我有很多种借口将你休弃。所以你量力而行,咱们之间也是契约关系。只要你不触犯我的底线,我就会帮你,否则你失去的将不是以金钱能够衡量的东西。”

“奴家明白了。”

“那你先想想看,契约该如何写,我也会拟个草稿与你商量。等我们结婚当日,白纸黑字签好了,每人身上留一份,让张状元作证。我说的是很认真的,你不要当是玩笑。”

李霄雪刚刚离开潘三的房间,就有个家丁禀告,说是府外有个叫兰雨的女人求见,已经等了半天,怎么也撵不走。看兰雨的装束像是别家家丁,问她来干什么为何要找李霄雪,她死活就是不肯说。

李霄雪最先想到的是会否有寒尘的消息,那个兰雨是跑腿传话的,否则不会大晚上的神神秘秘找上门来坚持要见她。

李霄雪兴冲冲回到自己的书房,命人将兰雨赶紧带来问话。

只见兰雨头脸上都是青肿伤痕,仔细一看,李霄雪认出兰雨就是刚才冲进债主堆里解救潘三的女子。

李霄雪稍稍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有了新想法,故作不识道:“你是谁家的家丁,深夜而至找我有什么事情啊?咱们好像素未谋面并不相识。”

“在下是城西于府的家丁,不过早先曾经在潘家帮佣。今日债主寻上潘家滋事,在下正好撞见。可能李小姐并未注意在下,在下却记得李小姐,知道李小姐救了潘公子。”兰雨的态度很恭谨,言语诚恳道,“在下冒昧求见,实在是心中有事放不下,想要亲自问李小姐。”

“什么事情?”李霄雪好奇地问了一句。

兰雨抬头盯着李霄雪正色问道:“李小姐身为新科状元的门客上宾,想必也是读书守礼之人。您当众答应以侧夫之礼聘娶潘家公子,所言是否属实?”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等筹备妥当,我会送上聘礼,将潘父早些接来身边,免得潘三担忧。”因着之前与潘三达成共识,李霄雪在外人面前也不否认婚约。

兰雨面色复杂,眼中藏不住欣喜和失落交织的情绪,顿了片刻,又问道:“在下听闻新科状元最近张罗着为李小姐选夫侍,将城中商贾家里适龄待嫁的公子都寻了一遍。不知李小姐可曾定下正夫人选?李小姐他日可否会嫌弃潘公子容貌,将他冷落在一旁欺凌虐待,甚至休弃赶走?”

李霄雪是打算等着潘三能自力更生找到真爱之后,寻个名目与他解除婚姻关系,因此绝对不敢保证与潘三过一辈子。兰雨当面质问,她自然是不敢应声。

兰雨见李霄雪面露难色,她立刻义愤填膺道:“在下还以为李小姐独具慧眼,心善仁义,既然救了潘公子,自会待他好。可是李小姐也逃不掉世俗眼光,看不上潘公子的容貌对不对?”

“这个……”李霄雪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要直说她看上了人家容貌人家的本事,买了他就是为了指望他赚钱,她吃软饭,这个好像不容易让大周的正常女人接受。

兰雨却似误会更深,胸脯起伏,情绪激动地说道:“没错,潘公子是自幼就帮主母打理生意。没错,他是生的不美,还抛头露面。可他比潘家两位小姐强了许多,若他不是男儿,潘家定然比过去更兴盛。他的才华本事丝毫不比女人差,他的性情品格也不是世人诋毁的那般不堪。在下只恨当初懦弱,身为帮佣不敢向主母提亲。否则若是那时娶了潘家公子,他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可恨在下没本事,出身贫寒到如今也还是别人的仆从,没有钱没有地位配不上潘公子。在下这辈子帮不了他,只恳求您能对他多些怜惜关照。哪怕是假装的,您救了他娶了他就不要冷落他,让他能吃穿不愁平安过此生就好。”

“他是怎样的人,我自己会分辨,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有些话虽然没直说,你对他的情义我却明白。你放心,我救了他自会负责到底。”李霄雪安抚了一句,忽然又轻声问道,“不过他若是让我不满,我也会毫不客气将他休弃。”

兰雨的手握成拳,忍不住咬牙道:“李小姐怎能如此狠心?您不知道男人被休了之后,就没了生路么?他的确刚强烈性,或许会惹您生气,您大人大量,容忍他可好?”

“莫非我休了他,他就真没了活路么?”李霄雪试探道。

兰雨全身颤抖,眼睛里迸射出决绝之意,放言道:“如果真有那样一天,我绝对不会再懦弱退缩。我会照顾他,不让他寻死。到时还望李小姐能通融,许我接他体面的离开。”

李霄雪放下心来,又逗了一句:“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些话,是否需要我转告给潘三?”

兰雨的脸上顿时飞起了两朵红云,憋了半天才支吾道:“别,别告诉他。他恐怕已经不记得我是谁。李小姐一表人才前途无量,他一心侍奉您,想来也不会惹您生气。只要您待他宽容一点,我,我会衷心祝福你们白头偕老。”

70薄情多情

悠扬的琴声自水边传来,凉亭之内,白衣少年黑发如瀑,美若梦幻。

皇帝早早就让身旁侍从停下,她一个人蹑手蹑脚靠近湖畔凉亭,靠近那个她捉摸不透的美人儿。

琴声一转,曲调变得迷离,与刚才明明是同一首曲子,那少年却在指尖融入了更多的思念之情,以情催动琴音,脸上竟淌下?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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