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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女尊)第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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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可经得起再次长途奔波?你现在是逃犯,京中就算有了新动向,地方上仍不会马上得了命令放过对你的追缴击杀。皇权政党之争,能将摄政王构陷搬倒的,绝对不是简单人物,说不得是一股强劲势力。若想沉冤昭雪,需得仔细谋划一步步稳妥推进。你是摄政王唯一女嗣,不能再有危险。”杜国欣苦口劝道,“至少近一两年你且好好养身体,在我这里避风头。等你长大了,容貌变化,画影图形也就失了效果,那时咱们再回中原才能事半功倍志在必得。”

“徒儿明白了。”芳郡主复又坐回椅子上,眼中流露神情本不该是她这个年岁的孩童应有的,可惜她已经没有选择。她忘不掉家人在狱中备受折磨的凄惨场面,忘不掉陪绑被强迫看亲人斩首的时候那片腥红血色。她要报仇,她要申冤,她必须有过硬的本领健康的身体。这些都不是现在就能马上实现的愿望。

“李姐姐,今后你要去哪里?”芳郡主突然问了一句。

李霄雪愣了一下,直言道:“我打算去大周腹地四处游历,毕竟我不是这里的人,将来是要离开的。我在找回家的路。”

“你会一直将寒尘带在身边么?”芳郡主的表情里又浮现出几许童真和期盼,“将来我们还会再见么?我会想寒尘的。”

“你放心,我不会抛下寒尘,除非是他想要离开我。”李霄雪淡然一笑。

杜国欣满怀心事,盛了一些青菜软食,拿着碗筷离席回了房间。她估计着寒尘服药后,在今晚应该能醒来。他一定是饿坏了,不知道上次正经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他的肠胃已经变得脆弱不堪。

杜国欣进屋之后,看了一眼院子里,李霄雪正哄着两个孩子摆弄她从神仙圣土带来的那些神奇的机关玩具,她欣慰不已,放心关好房门。

黄昏之时,房内阴暗,杜国欣点起油灯,寻了矮凳在寒尘身旁坐下,放好碗筷。她腾出手轻轻搭上寒尘的脉。

忽然她蹙眉道:“既然已经醒了,为何还在装睡?”

寒尘睁开双眼,看到杜师傅的脸上并无怒色,虽然是责怪的语气,却透着一如既往的怜爱。这让他无端端想起了小时候。

杜师傅经常关照他的生活,只要他央求几句,她就肯单独教他许多知识,那是别的男孩子永远没机会学到的。比如武功,比如算学医术,若没有幼时打下的良好基础,他的成就远不会像今日这般。可惜他苦练多年的内力,已经被毁去。他的身体变得残破肮脏,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干净清纯的小男孩,他只是等同牲畜的死契奴隶。

他知道自己睡在草铺之上,他这种身份本没有资格留宿房内。一定是杜师傅特别关照,他心内温暖,张口轻声喊道:“杜师傅……”

不待他多言,杜国欣忽然板起了面孔,压下心中柔弱的爱怜之意,严肃说道:“寒尘,你已经是死契奴隶,大周律法规矩你应该清楚。日后要谨言慎行,切莫再生了妄念害人害己。你的主人是心善的好人,她不会亏待你。她从神仙圣土来一定有她的使命责任,可是世俗眼光议论都能杀人,怀璧其罪,你不要张扬,安分守己一些,免得给她带来麻烦。”

寒尘本来是想像小时候那样在师傅怀里撒娇或者说些诉苦的话,听闻这番言辞教训,他的心一凉。恍惚之中他记起,杜师傅一直拥护传统礼教,认为男女有别理应区别对待分开教化各司其职,当年也是因此理念不同与摄政王争论不休。后来杜师傅不辞而别隐居避世,直到摄政王临终时才告诉寒尘,杜师傅在西圣山中。

是了,他现在已经是奴畜物件,哪有资格再奢求当年的关爱照顾?身上的伤口无端端又痛了几分,杜师傅一定是看到了他那些羞耻的伤,知道他没了清白身。他这般肮脏污秽,的确不配。

寒尘颤抖不已,努力挣扎着翻身跪伏在地,垂眸叩首重新行礼,虚弱道:“下奴愚钝,之前僭越之处还望您能海涵。您的照顾,下奴感激不尽,下奴这就爬出去,免得污损房内摆设惹您厌烦。”

杜国欣起身扭头并不看寒尘,也不去扶他,只淡淡道:“罢了,你的主人已经允许你留在房内养伤。你的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就露宿在外影响恢复,受损失的还是你的主人。那些饭菜是她特意留给你补身体的。你既然醒了就自己吃吧,不用再烦劳别人喂你。”

“下奴谢主人恩典,谢您关照。”寒尘再次叩首,只是这种小幅度的动作已经牵动多处伤口,疼得冷汗直流。就算现在真要赶他出去,他也未必能有体力爬的动。他喘息了一阵才躺靠在草铺上,没有力气端碗,就只用左手握了筷子,慢慢将饭菜送入嘴里。

过了一会儿,杜国欣看到碗里饭菜还剩了大半,寒尘却放下筷子。她疑惑不解道:“怎么不趁热都吃完?莫非不合口味?这是我和你主人亲自做的饭菜,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切莫挑食。”

寒尘卑微解释道:“国法也有规定,似下奴这等低贱奴隶一日最多一餐。下奴得主人恩赐这么好的饭食感激不尽,省着些吃能撑三五日,也免得额外浪费粮食。”

21隐秘亲情

杜国欣甚为了解寒尘的性子,知道他多半是说气话,若还是十几年前,她也许会心软,说些宽慰的话哄哄他,现在他已经是成|人,她不能再姑息。她盯着脚边草铺上的寒尘,眼神却慢慢飘向远方,他的眉眼鼻梁脸型轮廓其实与他的生父都不算太像,只这种傲骨深藏的倔强性子极为神似,竟是怎么也管不住磨不平。

身为男子,寒尘的容貌本就有缺损,脸孔棱角分明,身材太过高大,若性格温顺忍让事事由着女子做主倒也罢了,偏偏是刚强独立有主意聪明外露,世间寻常女子哪个能容得下他?此番罹难,他受尽折磨,不晓得心性是否能有变化。好在他的新主人来自神仙圣土,并非凡人,暂时能接受这样的他,可也说不得是福是祸。

杜国欣暗自感慨,故作冷漠道:“既然如此,你就省着吃这些饭食,躺着去吧。争取伤口早点愈合,免得耽误你主人的行程。”

寒尘本来存了几分希望,幻想着杜师傅能如幼时那样宽慰他两句,结果却只有失望。他心中寒凉更甚,恭敬叩首,不再多话,蜷缩起身体安静地躺在草铺上。清醒后伤口疼痛难耐,再想睡去并不容易,他闭上眼都是往昔惨痛场景,于是强迫自己睁开眼望着屋内一角,目光却没有焦距茫然出神。

“我已经收芳郡主为徒。我知摄政王殿下的意思,芳郡主随我在山中隐居几年,习文练武强健体魄,他日时机成熟,我自会带她返回京城讨个公道。你不要再操心此事,跟了你新主人去吧。”杜国欣是不愿寒尘再次卷入皇权内斗之中,希望他能借机远离危险,做平凡之人才如此劝导。

岂料寒尘听了这些话,竟忍不住说道:“您有所不知,这些年下奴曾为摄政王殿下出谋划策,此番罹难是因下奴一时疏忽酿成大祸。下奴害了摄政王殿下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心内难安。倘若芳郡主殿下惦记着报仇申冤,下奴亦不能不闻不问。摄政王殿下仍有一些隐藏势力尚存,下奴知道如何联络那些人……待时机成熟,下奴想助芳郡主殿下一臂之力。”

杜国欣眼神凛冽,冷言道:“孽障住嘴!你现在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牲畜物件低贱奴隶,怎能还存了此等妄念?难道你还想骗着你的新主人,害她卷入纷争拖累她为你私欲操劳?我之前那番教训你是听不进去吧?我劝你将联络暗藏势力的方法如实告诉我,从今往后,你是别人死契奴隶,已经没资格再惦记着芳郡主殿下的事情。”

寒尘的眸色陡然一黯,瞳孔散开,眼前斑驳一片,胸闷窒息,心口绞痛,竟比身上伤痛严重万分。杜师傅骂的不错,他算是什么东西?他竟然还敢存了这等妄念?他此刻已经是别人的死契奴隶,他凭什么再管芳郡主殿下的事情?

他卑微匍匐在草铺上,惶恐应道:“对不起,下奴糊涂,请您责罚。”

“倘若我是你的主人定会狠狠责罚,教会你该守的本分。”杜国欣叹了一口气,硬起心肠袍袖一挥,不再理会伤心失望冷汗淋漓的寒尘,自顾自走出房间。

此后几日,看似平静安闲。

白日里杜国欣都是外出采药打猎,李霄雪在茅屋这边带着影儿与芳郡主习武读书。

唯有寒尘变得沉默寡言,平素就只安静地在草铺上休息。给他吃喝问他身体状况,他都简短而恭敬的回答,再不主动说话。

李霄雪当他是伤病虚弱,唯恐他说话太多伤元气,也就忍着不多问。

这一天晴朗无云,山腹中又是四季如春,太阳暖暖照在地上,舒适宜人。

芳郡主的病早就好了大半,寒尘也能扶着墙自己走出房外晒太阳。

李霄雪将刚刚遛好喂饱的马儿拴在茅屋边的树上,眼看着寒尘赤了上身呆呆跪在房外屋檐下,身上已经被屋檐的阴影遮了大半。她心内奇怪,他不是晒太阳么?怎么身上都被影子遮住了也不知道换个地方?莫非睡着了?

李霄雪走近几步。

寒尘这才好像是回过神来,恭敬叩首行礼,举止动作极为卑微。

李霄雪问道:“寒尘,你跪在这里怎能晒到太阳?那边有个藤椅,你过去坐着晒太阳比在这里跪着岂不是更舒服?”

寒尘似乎是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也仿佛是故意忽略这个问题,垂眸说道:“下奴谢主人关心。下奴伤势已经无碍,主人若是想去中原随时可以出发。山外应是秋末时节,若是再耽搁,拖到冬季天寒地冻,穿越沙漠行路之时就不比时下这般轻松了。”

“你才休养了不到五天,大伤口虽然愈合,不过听杜大姐说你的内伤还需时日和药材调养。去中原的事情不急,你先养好身子再说。”李霄雪嘴上虽是这样讲,心内还是不免有些惦记,想要早点去中原腹地寻穿越回去的法门线索。

寒尘偷眼观瞧主人神情,知道她口不对心,便道:“下奴的内伤不是一年半载能养好的,主人岂能因此耽误一年半载?下奴年轻力壮,主人宽厚仁慈,一路上下奴想必照样可以慢慢休养恢复。还望主人权衡利弊,免得来日后悔。”

李霄雪一想也对。她现在有两匹马,和寒尘一人骑一匹,有吃有喝不急不躁行路,总比停在山中要好。其实她是耐不住寂寞的性格,山中虽然生活悠闲,整日不过是哄着孩子玩耍,新鲜几日就会觉得无聊。既然寒尘主动提出身体无碍可以离开,她便受不了诱惑,点头道:“如此再准备几日,找个好天气,咱们就离开去中原。”

等到杜国欣回来,李霄雪将计划离开的事情告知,杜国欣并不反对,热心帮忙张□粮,还制了一些应急的丸药,有给寒尘吃的,也有解毒治病的。

随后几日寒尘亦不再整天躺着休息,包揽了一切力所能及的杂务。李霄雪是舍不得让他操劳,杜国欣却说寒尘身体底子好,适当活动筋骨反而利于恢复。

临行前一晚,芳郡主拉着寒尘到她房里说话,影儿也去凑热闹。杜国欣与李霄雪的房里只剩她们两个。

李霄雪本打算向杜国欣请教完武学方面的问题,早点躺下睡觉,攒足了精神明日出发。

杜国欣却忽然叫住她,关好门窗,神神秘秘压低声音说道:“李姑娘,明日你就要离去,我有些话不能再拖着不说。”

李霄雪疑惑道:“杜大姐还有什么叮嘱尽管说,我这些天从您身上学了不少本事,胜读十年书,还望您能多多指点。”

杜国欣语重心长道:“是关于寒尘,他与大周寻常男子截然不同,你天性宽厚切莫纵容他。以后在人前人后都需有个主人的样子,免得让他又生妄念。”

“杜大姐这话我不太明白。寒尘志向高远,又有一身本领,就算武功被毁,他的智慧才华也不能埋没。主奴身份是敷衍外人的,我岂能真将他当成牲畜物件?日后一起去中原,我会像朋友知己一样对待他。我不说,谁又知道他是死契奴隶?”

杜国欣摇头道:“所谓入乡随俗,李姑娘若只想找寻回神仙圣土的方法,何必行事张扬与众不同引人注目自找麻烦?女尊男卑自古传承,便是男帝在位鼎盛时期也不敢真的完全推翻旧治,否则说不定引起内乱战祸,反而不利百姓民生。寒尘现在已经是死契奴隶,内力被毁,他的诸多妄念已经没可能实现。希望你不要再给他任何希望,免得他自讨苦吃再次害人害己。”

“你怎能说他害人呢?如今大周对男子有许多不公之处,我不知中原是怎样情形,至少漠西镇这种边陲之地男人遭受虐待司空见惯。这种现象不应该改变么?寒尘既然有心,我就算不帮他,也不该阻挠他啊。何况寒尘是我的人,他的事情您也不宜过多干涉吧?”李霄雪见杜国欣死守旧理,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抬出自己是寒尘主人的身份,想着占稳上风。

杜国欣的眸中流转着悲伤之色,白发轻颤,脸上表情变得更加严肃,用传音入密对李霄雪说道:“寒尘已经自认害了摄政王一家,这话不是我冤枉他。李姑娘,我是寒尘生母。作为一个母亲,我不愿意看儿子重蹈覆辙,像他的生父那样引发祸端背负骂名凄凉死去。摄政王一家含冤而死,是因为寒尘谋划不周,他才华能力再高强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你既然能容下他,事事为他着想,为何不让他回到正常的生活,像大周普通男子一样?千万不要被他的妄念和心机手段迷惑,你对他越好,越容易被他利用。”

李霄雪惊讶万分,半晌才颤声说道:“您……是他生母?怪不得,总觉得你们看起来有几分相似。您私下里也对他颇为照顾,采药制药用了不少心血,却总是躲着避着不让他知道。为什么这样?寒尘知道您是他的母亲么?”

“我永远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个真相,希望李姑娘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本有和睦家庭,他的生父也已嫁旁人。我怀他生他都是被利用被陷害,我当初真的没想要他活在这世上。”杜国欣的目光迷离惆怅,幽幽道,“他的心性想法越发像他的生父,我很怕,不愿再经历当年之痛,也不愿更多无辜的人因他的妄念丢了性命。所以我提醒你好自为之,也为天下安定仔细权衡。现在大周兴旺发达,百姓安居乐业,倘若皇帝不愿变革,那为何不让盛世继续?摄政王那般权势仍被搬倒,可见那种标新立异的政见实施的时机并不成熟。李姑娘,还望三思。”

李霄雪心内纠结,脑海中翻涌着各色念头。她来这个世界为了什么?没有人告诉她必须去做什么吧?她又不是救世主没有翻天覆地的本领,她为何要卷入纷争试图改变这个世界?她应该是低调地寻到穿越之路,免得惹祸上身才对。于情于理,她遵从寒尘母亲的愿望,让寒尘像这个世界普通男人那样生活,远离纷争也没有错吧?

李霄雪权衡再三,犹豫片刻,终于是郑重承诺道:“晚辈明白了,请您放心,我会按照您的希望替您照顾好寒尘。”

22礼教之争

李霄雪得知隐情之后,心内情绪尚未平复,就听房外两个小孩吵吵闹闹的声音。

影儿一脸委屈也忘了敲门,直接跑入房内,拽着杜国欣的衣襟问道:“师傅,师妹她不叫我师兄也就罢了,还说我不知羞,偏要与她睡在一间房里,不让我上床去睡觉。那本来就是我的房间,若不是看她病弱,才不许她占了我的床铺。她病好了自当睡在别处。”

寒尘抱着芳郡主随后赶到。

芳郡主挣脱寒尘的怀抱,双脚还没沾地,嘴上就已经迫不及待说道:“师傅,影儿他不懂礼仪,我教他,他却不听。前几日我生病卧床,他陪侍左右,这情分我自然不会忘。等我长大定给他名份纳他为侧室,免得他名节受损。可眼下,他竟要与我同床,这事情有伤风化。”

影儿对男女之事多数是从书上看到,或者师傅偶尔提一提,并不似山外那些世俗人家理解的那么透彻。他自认学识比芳郡主高明,哪肯听她说教,辩驳道:“我哪里说要与你同床,那床榻本就是我的,你病好了自己找别的地方去睡。若是讲究男女之别,你就应离开我的房间才对。”

芳郡主越听越气,激动道:“天下以女子为尊,我已经正式拜师,是师傅入室弟子,理应有自己的房间。师傅许你喊他师傅,不过是念你年幼无知宠溺你罢了。男子就算学艺也不能归入入室弟子之列。你若是再不守礼,日后名份我也不给你。”

“谁说要嫁给你这种药罐子?”影儿吐舌头满脸轻蔑。

“我才不是药罐子。你是不懂礼法的野小子!”芳郡主据理力争。

杜国欣这几天挂念着寒尘的身体更多一些,疏于管教两个小孩子,如今板起脸孔说道:“影儿,你先回房去思过。将《男戒》《男训》默写两遍,写不完不要睡觉。”

影儿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他自己觉得没做错,不甘心道:“师傅为何偏袒外人?影儿哪里错了?”

杜国欣语重心长道:“芳郡主不是外人,她是为师唯一的入室弟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以往就你我二人,你又年幼,我不舍得管束你太多。现如今,你也该知道身为男儿的本份才是。”

影儿从没见师傅用这样重的语气说话,他的眼眶红红的,哽咽道:“师傅我不懂,明明我入门在先,跟您学了不少本事,为何不算是入室弟子?就因为我是男子么?倘若我日后仍能比芳郡主学的快会的多,您会将我也收为入室弟子么?”

杜国欣见影儿执迷不悟,脑海中不由自主回忆起寒尘小时候也问过类似的话,当初她是哄了哄他并未坚持,结果寒尘落得这般下场。她不能再心软姑息,不能让影儿走上寒尘那条坎坷之路。影儿与芳郡主年岁相当,虽然是她从市集上买来的孩子,却也是清白身子俊秀模样,配给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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