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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子(清穿)第3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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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阿哥实在看不过,送了一盏茶水给四阿哥,悄悄问道,"四哥有无辩折?"

精明一世的四阿哥竟然摇头。

"什么?"

十八阿哥给他打败了。

新写是来不及了。

十八阿哥只好去跟康熙老爹套磁装糊涂。

"皇阿玛,四哥惹您生气啦?儿臣刚刚看见四阿哥浑身汗的透湿,快要倒地了也。"

康熙眼神自眼镜上空瞟十八阿哥一眼,继续翘着花白的胡子看书。

十八阿哥只好自言自语,"四哥没干什么呀?那天您让他去看八哥,他就去了,回头就没再见过他,奇怪,他什么时候偷溜回来惹您了?儿臣怎么没见着他?"

康熙把书本朝桌上一甩,白眼十八阿哥,"叫你四哥进来,让他就请旨回京事件自辩。"

十八阿哥再端杯凉茶投递给四阿哥,悄悄递话,"老爷子怒了,深刻检讨!"

四阿哥一口干了茶水。

晃晃悠悠进房跪下,泪水汗水齐下,情真意切,一番检讨。

康熙老爹总算多云转晴,放他一马。

四阿哥退出,悄悄目视十八阿哥,似有疑惑。

十八阿哥哪敢再此多言,再说,康熙的心思他真的猜不透也!

遂搭着眼皮给康熙揉捏肩背拍马屁,免得无谓引火烧身。

死要死的值得,无谓牺牲犯不着。

十月,康熙老爹下令恢复八阿哥米禄,并启用八阿哥帮办户部,跟四阿哥一起筹措银两。

继而下令,再一次清理追查户部欠款,这次康熙老爹下了狠手,还不清欠款者,一律抄家。

责令四阿哥八阿哥十八阿哥三位一体,开始联合讨债。

八阿哥负责劝说,劝说不动,四阿哥派兵丁抓捕。

抓来之后就是十八阿哥的事了。

他负责一个个询问,让人做出保证,定出期限,再放人回家。

态度死硬,不配合者,一律拘押在刑部。

当然,十八阿哥没让他们真去牢房,而是腾出后衙一间空房,让他们集体睡通铺。

一天三餐,稀粥供应,佐菜是一盘子淹白菜。

他们若有抱怨,十八阿哥就那话堵他们,"我皇阿玛也是天天清粥小菜,怎么?你们比我皇阿玛还金贵?"

他没告诉他们,康熙老爹是吃得清粥,只是那米不同,老爹是进贡的新鲜梗米,加了新鲜的牛奶,且只是早上喝,青菜也是用熬入味原汤浇熟了的。

他们吃的却是大仓的成米,很劲道,很有涨势,死煮也不烂的那种。

他们不得不做出保证,一边回家吃香的喝辣的,美美的睡美女老婆。

却转脸就去康熙御前告状。

一时间,哭的喊得闹得,都涌到御前。

康熙老爹在乾清宫,大讲形式,大发感慨。软化了一批有良心的,剩下依旧顽固不化的,有钱不还了,统统革职交给四阿哥十八阿哥兄弟两个,四阿哥负责抄家,十八阿哥负责关人。

老爹也是没办法,策妄阿拉布坦一犯再犯,朝廷却一再忍耐,并不是康熙老爹脾气好,实在是户部被人掏空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没银子,拿什么打仗?

四阿哥十八阿哥也是没办法,谁敢违抗圣旨呀?

十八阿哥书房刑部十三阿哥府三点一线。忙得不亦乐乎。

四阿哥更倒霉,抄家的银子还不够打仗的,老爹命令他想辙弄钱,不然,要他好看。

四阿哥是焦头烂额,天天住在户部,吃在户部,几天工夫,熬成了干把老头。

十八阿哥抽空去瞧他,他双目赤红,愁眉苦脸,咬牙死硬,只差没哭了。

一个不忍心,悄悄提示四阿哥,"四哥,平白如何生蛋呢?皇阿玛教您弄银子,未必空手套白狼?总要皇阿玛拿出些东西出来才是。"

四阿哥皱眉疑惑。

十八阿哥暗笑,这个四阿哥捞钱的却不如八阿哥。

于是继续点拨,"比如吏部,对于那些无关紧要职位,四哥可以拿去换银子呀,反正您去卖,也被别人卖了。

再比如,内务府供给采买皇商,凭什么总是那几家包办,您也可以掺和掺和,公开在京城竞标,就跟花楼标头牌一样,价高者得,总要叫他们多吐出些银子来,他们这些年也吃得太饱了。

还有,皇阿玛压库的那些御制器物,好些都闲置多少年也没用过了,不如拿出来明码标价,也算无尽所用。"

四阿哥越听越有精神,眼里也有了神彩,是呀,自己真是当局者迷呀。

大力拍拍十八阿哥,"好兄弟,提醒的好,以后有空,多来四哥这里逛逛。"

不说四阿哥呕心沥血写奏折。

十八阿哥也有了祸事临门。

十一月底,礼部内务府派出迎接科尔沁送嫁队伍,久候不至。

三天后,传来消息,送亲队伍被叛军袭击,所有送亲官兵包括新娘玉花陪嫁随从全部遇难。

老佛爷得信,当即晕倒。

康熙老爹十八阿哥连续三天,衣带不解,守在慈宁宫侍疾。

在太医精心调理下,老佛爷总算有惊无险。

醒来扭着眼神看着十八阿哥,十分悲哀痛心,"十八,皇祖母对不起你,他们不堪大用,丢了你的媳妇,抹了你的脸了,也损了你的名声了。"

十八阿哥唯有安慰祖母,"孙儿还年轻,不碍的。"

太后娘娘可谓有先见之明,京中传言顿起,人们联想起早年丧命的玉珑,今年死了玉花,纷纷传说,十八阿哥命犯孤鸾煞,是个孤鸾星---婚姻不顺---克妻。

特别是那些被十八阿哥关押整治的人家,更是派人大事渲染,一时之间,竟然有人在茶事酒楼,那十八阿哥说事。

十八阿哥的身价在京城名媛眼中迅速跌落,是呀,人再帅,钱再多,门第再高,没命了,拿什么享受?

十八阿哥倒没什么,他觉得这样蛮好,以后就没谁再变着法子想把自家的亲戚塞给自己了。

康熙老爹大光起火。严令宫中人等,再有胡说者,一律乱棍打死。

五十六年起,准格尔部变本加厉,马蚤扰蒙古各部。

蒙古各部奏折雪花一般飞进皇宫。

朝臣异口同声,严惩叛贼,可是户部拿不出银子。

你叫老爹如何打?

四月,康熙老爹再次巡幸漠北,联络草原各部。由于过度操劳,身体迅速衰弱,头发胡须一夜之间几乎全白了。

右手几乎不能提笔,左手也使不上力了,走路几乎是颤颤巍巍。似乎会随时倒地不起。

十八阿哥整天提心吊胆,紧紧跟随护卫,并私下严令太医,日夜轮班,贴身守护。

七月,拉萨告急,策旺阿拉布坦遣将侵扰西藏,杀了藏汗。

至此,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大动干戈势在必行。

点兵、囤粮、打造兵器,一切战事准备紧锣密鼓,正式拉开了序幕。

就在国事艰难之时,太后娘娘自十月底起病,为了不打扰康熙,一直熬着,到了十一月,终于熬不住,着床了。

康熙亲自在老佛爷房里打起地铺,日夜守护,任谁劝说也不离开,为了给太后增福添寿,康熙吃起了斋饭。

这可谓雪上加霜,康熙老爹的身体迅速虚弱。

十八阿哥日夜跟随老爹,却无法援手,康熙老爹力求亲力亲为,亲自替太后娘娘洗脸梳头,喂汤喂饭,丝毫不假他人之手。

十二月十一日,太后娘娘弥留,康熙老爹悲痛欲绝,紧握太后双手,声声悲呼,“母后,儿臣在此,您睁眼看看。”

无奈太后娘娘大限一到,努力睁眼未果,眼角有泪滑落,溘然而逝,终年七十七岁。

康熙老爹大放悲声,随即晕厥。

此后着床不起,手脚浮肿,特别那脚,发酵一般,软乎乎,明亮亮。

十八阿哥给他搓脚,无法下手,下手就是一个大坑,半天不能恢复。

自此,他在康熙寝宫打地铺,衣不解带,亲奉汤药饭食,整整六十天。

侍疾期间,四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都曾经试图替换十八阿哥一日半天,不料每每换人,康熙老爹异常烦躁,汤药饭食大打折扣。

原因无他,康熙老爹老了,疑心更重了,除了一直养在身边的十八阿哥外,他不敢轻易相信他人。

这也是帝王的悲哀之处。

康熙的病情一直拖到次年二月,方才有所起色。刚有好转,康熙拖着病体叫大起。

乾清宫顿时群情激扬。

各位皇子纷纷请愿,愿驾兵车,与敌决战生死。

二月十三日,康熙帝命侍卫色楞领兵由青海进讨西藏。

额伦特提出诱敌深入、以逸待劳的作战方案,被色楞否决。

他求胜心切,骄傲轻敌,率兵径入西藏。

消息传来,康熙老爹大惊失色,传令兵部,令额伦特奉命率兵策应。

八月初,色楞与额伦特遣使回朝,言说已经胜利在望。

谁知,九月中下旬,传来噩耗,色楞与额伦特率领的六万兵马,弹尽粮绝,全军覆没。

色楞与额伦特被捕,不甘心受辱,以身殉国。

京城顿时哗然。

十七阿哥夜至十八阿哥居所,憤憤難平。

原来,色楞早在七月,曾经八百里加急鸡毛信,回朝求救,要求增派兵马追加粮草,结果,鸡毛信被秘密压下,康熙老爹不得而知。

十八阿哥被这消息惊得目瞪口呆。

忽然起身,要拉十七阿哥面圣为死难将士鸣冤。

十七阿哥摇头,“没用的,他们众口一词,我人微言轻,斗不过的。我今天偷偷找过鸡毛信,结果发现,信件不翼而飞。”

十八阿哥震惊万分,他们怎么能这个样子。

国土沦丧对他们有什么好?

十七阿哥一句中的,他声音有种恐惧的颤抖,“他们要夺兵夺。”手指指指天,没敢明言。

小兄弟两个相对无言。默然分别。

身心疲惫的十八阿哥去见十三阿哥,十三阿哥也是一番慷慨激扬,竟然写了血书,要十八阿哥替他呈奏康熙。

十八阿哥双手颤抖,接了血书。

美目瞪视哥哥,他也想去争?

都红了眼了,那个位子就这么好?

连命都不要了?

现在这样子好好的活着,不行吗?

忽然怒从心头起,哗哗几把血书撕了个粉碎。

十三阿哥见自己热血也写就的誓言瞬间成了碎片,心下大怒,抓了十八阿哥猛烈摇晃,“你也瞧不起哥哥,是不是?

你也觉得我一无是处,是不是?

你既然瞧不起哥哥,就别来呀,还来看我干什么?

我老十三不要你同情,不要你可怜,你给我滚,滚,带着这些破纸乱张滚蛋。”

他像被惹怒的狮子一样,把十八阿哥带去的卷宗摔得满地都是,好几卷都撕裂了。

十八阿哥一片心意被他误会,顿时泪水盈眶,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做了八年的向日葵,日日向着心心念念的太阳,瞬间被十三阿哥撕碎花瓣丢在尘埃里。

泪水簌簌扑簌,想想也是,自己一颗女儿心朝着他,却身为男子,这样子巴巴地跟着他转悠,或许别人看来就是犯贱。

一个人的恋爱,果然只能是悲催的,注定是要伏在尘埃,任人践踏。

十八阿哥一颗心疼得只抽搐,他憋着眼泪,咬牙不让自己哭泣,一时脸色憋的铁青,弯腰一张张捡那满地的卷宗。

十三阿哥一贯所见,都是他调皮温煦的一面,此时被他的脸色吓到,上来帮着十八阿哥收拾卷宗,期期艾艾叫一声,“十八弟?你,我。”

十八阿哥也不回声,自顾自收好东西,也不辞别,往外就走。

十三阿哥急了,抢步拉住十八阿哥,“十八弟,你说句话,别走好不好?哥哥一个人憋屈得很。”

十八阿哥使劲甩脱他的拉扯,抬腿就走。

十三阿哥再抢一步关上房门,“十八弟,哥哥错了,哥哥刚刚气糊涂了,瞎说的,你别当真啊。可是,你也不对,你干吗要撕我的血书?

你知道,我为了写血书,挤血挤得我头昏脑胀。可你。”

小十八终于憋不住了,他怒极气急,声声干噎。

十三见他这般,慌神了,扑上来替他揉胸捶背,“十八弟,你哭几声,骂几句也使得,这样憋着可是不得。”

十八阿哥胸脯剧烈起伏,忽然拼尽全力,把怀里的卷宗尽数砸到十三阿哥身上,终于哭声来。

“你有什么错?你想当将军,想挤破脑袋去西宁送死,你去好了,与我什么相干?

我干嘛拦着你去,讨你的厌?

哈,你也不想想,皇阿玛岂是人云亦云之人?

还有你自己的腿,焉能受风寒荼毒?

只怕不等人家困死你,饿死你,你自己走不到西宁就瘸了瘫了。”

十三阿哥一腔热血,骤然冷却,他当然明白世事的艰难。满腔怒火也消失无踪了,十八阿哥话里话外的维护,他焉能听不懂?

不过,他捕捉到十八阿哥话里的细微之处,“你说什么?什么饿死困死?”

十八阿哥惊觉自己说漏嘴,这是死无对证的事情,十三阿哥那样嫉恶如仇的性格,如何说得。

劈手来拉十三阿哥,“你想瘸就瘸,要瘫就瘫,来来来,你再写血书,我一准给你递上,还可以力促皇阿玛让你领兵出征,然后我再。”

忽然惊觉那话忒不吉利,自己暗暗呸呸几声。

十三阿哥捉住激动的弟弟,自己有些尴尬,话说得期期艾艾,“你这是干什么?我,我也没说什么呀?至于气成这样子?”

十八阿哥怒气冲冲挣脱身子,跑到门口,又回身威胁,“你最好把卷宗给我沾好,批复好,不然,不然,哼!”

十三阿哥追出门来,“十八弟?”

他已经跳上马背,狠狠扬鞭,把那马儿打得差点没飞起来。

十三阿哥回身捡那地上的卷宗,忽然自己也笑了。

“脾气比我还大,你没摔呀?干嘛让我一个人沾?”

小喜子磨磨蹭蹭进来道,“爷,我来沾吧?”

“爷不稀罕,滚蛋。”

小喜子退出门外,悄悄嘀咕,“十八爷多好的人啊,爷您自己先发飙,怪谁呢?”

九月三十,十八阿哥终于忍住,没去十三阿哥府暖寿。

他在自己卧房摆了酒菜,斟满酒杯,左手酒敬右手酒,“十三哥生辰快乐。”

两杯同时饮尽。

进了十月,朝堂上气氛迅速火爆起来。

康熙老爹一个大将军王烧红了众皇子的眼睛,大家都有了错觉,似乎谁得了大将军王,谁就得了天下了。

群臣也跟着发烧,今天联名保举张三,明天联名保举李四。

就连十五十六十七也激动起来。

唯一不动安如山者,唯有逍遥公子一人而已。

哦,还有一个挨了骂的十三阿哥。

大将军王竞争几乎达到了白热化。

十三阿哥把批复好的卷宗让小喜子送还给十八阿哥。十八阿哥从此也不亲自上十三阿哥府了,只让小李子跑来跑去拿来送去。

小李子几次提起十三阿哥,说他清减了,又腿疼了。

十八阿哥硬着心肠没去看,只教小李子送了银子药物过去。他府里人口多,一年一千银子根本不够零头。

虽然小汤山低价飞涨,可是值此国难之际,两人都有共识,国难财可不能发。

没去探望,一为生气,二是因为康熙身子最近又不好了。

老爹因为操劳,手脚又肿了。

眼睛越发看不清楚东西,常常要靠十八阿哥帮他读奏折,读邸报。

康熙最近常常白天无端就睡着了,夜里却整宿整宿睡不着。

十八阿哥常常要熬到深夜才能回房休息,精神也有些萎靡了。

他实在没精力再去应付其他。

小李子传回信息,四阿哥偷进了十三阿哥府。

十八阿哥有些担心,害怕四阿哥鼓动十三阿哥再写血书,如果康熙准许,十三阿哥果真挂了将军印,该怎么办?

那时自己是不是要去争做陕甘总督、粮草官?

还好,十三阿哥血书没来,四阿哥忽然转了性,回头支持他滴亲弟弟十四阿哥,力挺他出任大将?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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