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盯上了三爷家的弘晟,五爷家的弘晊,七爷家的长子弘曙,这三人都有可能得封世子,成为将来的王府主人。
在众家王爷眼里,他们无疑是最佳女婿人选。
巴特麻却最看好当红阿哥小十八。
十八阿哥极力躲避姊妹花,一直到六月,可喜两下相安无事,有传言,蒙根其其格(银花)似乎跟七爷家的弘曙对上眼。
不想七月,又来了十阿哥老丈人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他此次也是携幼女乌云来朝。
十阿哥十分看好十八阿哥。一心一意想让小姨子嫁给小十八。
七月十五,十八阿哥好容易休沐半日,在院子里挂张吊床看书、沐香,喝茶、听鸟叫,十阿哥兴致勃勃来邀请小十八,说是他小舅子丹津又对小白雕,问十八阿哥想不想去瞧瞧。
对于传说中的白雕,十八阿哥十分向往,想要一睹真颜。接过去了一看,哪有什么小舅子,却是一位如花似玉小姨子。
十八阿哥看向十阿哥脸色有些不爽,可是想到这个哥哥对自己委实不错,也只好上前见与十福晋见礼。
十八阿哥脸上讪讪的,不错,就是这位十福晋那次把十六十七十八三位小叔子喝到桌子底下去了。
太伤自尊了,三位阿哥发誓在不与她单独相处了。
十阿哥小姨子乌云,细细腰身,小巧的脸,一双大眼扑闪扑闪的,头戴银狐尾巴郡主帽,看着精灵似的,光看眼睛就知道不是安分的主。
于是阿哥十八阿哥见过礼,十阿哥便催促乌云呼唤雕儿。
"乌云,快些唤那雕儿下来玩玩。"
乌云皱皱娇俏的小鼻头,直笑不理。
十阿哥怕十八着恼,忙忙给自己福晋递眼色。
十福晋微笑一点乌云鼻头,"又调皮欺负姐夫了,将来定要给你找个凶点额驸,好好管管你。"
乌云这才走开几步,再对十阿哥皱皱鼻子,而后才嘬嘴为哨,一声呼啸,天空盘旋而下一对的大雕来,只有尾羽翅膀飞羽为白色,其他部位均为黑褐色。一对雕儿扑棱着落在他肩头上,利爪钩嘴,金眼闪烁,看得十八阿哥一愣一愣的只发怵。
他远远的避开,有些怀疑,"这就是白雕?"乌云咯咯一笑,昂头放飞幼雕,撇撇嘴嘲弄道,"什么白雕,是金雕,别看现在身上有些白色羽毛,成年了就浑身褐色了。"乘着乌云仰目追雕之空隙,十阿哥凑近小十八,"怎样?"
"雕儿我喜欢,不过只怕人家不肯卖。"
十阿哥眼睛一瞪,"谁问你雕来,我问的是人,是乌云。"
十八阿哥故作懵懂,"没看清楚,十哥的姨妹,你自己没看清楚?"
十八阿哥观那乌云并没有让自己把玩雕儿的意思,便扯个白话说,"十哥十嫂,先前老佛爷让我去陪客,半路被十哥截了,我得回去了,失信于老佛爷可不好。"
十阿哥知道十八阿哥扯谎想溜,目的没达到,接收到自己福晋白眼,十阿哥连忙拉住十八阿哥缰绳,低声责怪道,"没得你这般胡扯,刚来就走,不够意思埃。"
十八阿哥白他一眼道,"你说的大舅子呢?况且,我看你姨妹的意思,根本没打算割爱的意思,我还留着干什么。"
十阿哥压低声音道,"你先把人骗到手,还怕雕儿不是你的?"
十八阿哥无语了,"十哥,你的意思,用我自己换你姨妹的雕儿?还是你自己换吧!回见了,十哥。"
十阿哥依然不放他缰绳,继续游说,"知道吗?这丫头是我老泰山的幺姑娘,宝贝疙瘩,老泰山发了话,有万两压箱金子陪送,十哥我是照顾你,偏袒你,才给你寻个机会,免得被弘署他们几个兔崽子得了便宜,也矮了我的辈分。"
十八阿哥哈哈大笑,这十阿哥太好笑了,竟然藏了这样的私心。
他俯下身子悄悄言道,"雕儿金子都归你了!回见。"
十八阿哥刚要催动马匹,谁知乌云飞马而来,一鞭子抽在十八阿哥马屁股上,那马儿吃疼,在十阿哥惊叫声中,撒丫子狂奔起来,幸亏十八阿哥最近骑术精进不少,不然非摔个缺胳膊少腿不可。
十八阿哥帽子跑飞了,头发也吹乱了,好不容易才慢慢稳住马儿,心有余悸,摇头苦笑,"真正无妄之灾。"蒙古格格不好惹,还是远这些好。
自此,十八阿哥得了教训,连十阿哥也防着了,单人匹马绝不跟他出去。
晚间回到万壑松风殿,不知怎么得,康熙老爹似乎知道了点什么,笑得古怪,"下午出去跑马了?"
十八阿哥嘿嘿一笑,"这您也知道了,儿臣着了别人道,不过还好,也亏得儿臣骑术了得,智勇过人,总算有惊无险。"
康熙嗤笑,"被个小丫头片子整得丢盔弃甲,还敢自吹什么什么智勇过人,你也好意思。"
十八阿哥又嘿嘿干笑几声,把脑袋凑近康熙鼻尖,皱眉扁嘴,"什么呀,儿臣我是儿儿大丈夫,我儿不跟女斗。"
康熙老爹伸手在十八阿哥脸上一抹,"没个正型,几岁啦?还这般德行?"
十八阿哥趴在康熙对面,双手托着脑袋继续皮实,"怎么办呢,儿臣一见皇阿玛就忘记自己个岁数了,皇阿玛,您说,儿臣我是不是老了呀?"
康熙笑得只抽抽,欠身要抽十八,"朕打你个油嘴滑舌。"
十八阿哥起身躲藏,一头扎进刚进门准备下跪的四阿哥怀里,十八阿哥鼻子撞的生疼生疼,眼泪也下来了。
"四哥也,你走路干嘛不出声呀,我鼻子撞扁了。"
四阿哥冷不防被他撞怀里,一个踉跄差点没稳住,胸口闷疼,不想还要被他埋怨,刚要发作他
几句,不想康熙过来拉了十八阿哥仔细替他查看鼻子,"我看看,哎哟,鼻子真的红了,还好没破,成了破鼻子就麻烦了。"
抬头看看四阿哥,转脸问那李德全,"四阿哥来了怎么不及时通报?"
李德全缩缩脑袋,小声嘀咕,"奴才通报过的。"
康熙皱眉,"哦,下次通报之时大声点。"
四阿哥对康熙一连串的反应不能置信,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雷霆手段的皇阿玛?
他还没反应过来,康熙发话道,"那些王爷们怎么说?哦,李德全,带十八阿哥下去看看太医,别成了破鼻子。"
李德全忍住偷笑答应一声,"嗻,奴才这就去。"
十八阿哥看见四阿哥德行,鼻子疼得也不那么厉害了,偷空对他扮个鬼脸,低头毕恭毕敬的退下了。
留下目瞪口呆的四阿哥,嘴巴张成个大大"O"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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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容易过,很快到了八月初八,十八阿哥生辰。
王氏照例,亲手给十八阿哥煮了一碗长寿面吃。
这一日,十八阿哥收到了京中来信,十三阿哥写的生日贺言。
四福晋避开康熙老爹与老佛爷,在狮子园给十八阿哥举办了生日寿宴。
这是十八阿哥到大清以后,首次生日宴会。
十八阿哥额娘王氏觉得十八阿哥几次濒临绝境,应该贱养,不宜过分挥洒奢侈,以免折福。因此,之前每年都是一碗寿面过生日。
这一天,在狮子园里,十八阿哥收礼收到手酸。
荷包银子千两之巨,相当于十八阿哥两年的俸禄了。
当天,十八阿哥护卫康熙会晤蒙古王公之时,康熙随口一提,今天由吾家小寿星给各位王公斟酒,让他沾沾各位王爷的喜气,也好给他添添福气。
哗!
蒙古王公闻风而动,十八阿哥竟然收到千两黄金生日礼金。外带红蓝绿宝石无数。
千两黄金万两银,十八阿哥瞬间变成暴发户。
看来,草原果然多黄金。
十八阿哥星星眼看康熙狐狸眼,心中嗤笑三两声,老爹您太腹黑了,这般刮刷别人。
八月十五,中秋夜。
草原举行盛大的篝火晚宴。在草原上支架起高贵华丽的黄幄,长长的宴桌上摆着美酒香肉,老幼妇孺欢聚一堂,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响彻草原。
尽管十八阿哥一直避免与巴特麻家的一对姊妹花见面,可是却避不过老佛爷透过十八额娘来传人。
十八阿哥自康熙身边到了老佛爷桌上,老佛爷也不客气,单刀直入,询问十八阿哥对三位科尔沁格格的印象。
十八阿哥老实的回说,"回老佛爷话,孙儿这一向跟着皇阿玛办差,都没见过几位格格,实在不好评价。"
老佛爷有些不信,"她们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的,你都没看见?"
十八阿哥缩缩脖子,瞟眼在座的四福晋,乖巧的答道,"她们虽是老佛爷侄孙女,跟十八也算亲眷,可是毕竟男女有别,孙儿岂敢盯着她们看,失礼于人,让人笑话老佛爷皇阿玛家教不严。"
四福晋连忙打圆场,"十八叔说的是呀,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格格向来尊贵,岂是寻常人家女儿可比,跟我们又是骨肉血亲,本应该敬重她们的。"
老佛爷听了十分受用,微笑点头,"难得你们有心,原该如此,不过这娶媳妇是终身大事,皇祖母也答应你皇阿玛,让你自己挑媳妇,总要让你们见见才好。 "
说着便对嬷嬷招手,让随侍嬷嬷去传人,十八阿哥急看四福晋,四福晋连忙笑着插嘴,"他们这会儿玩的正开心,没的打扰他们的兴致,不如那天老佛爷得空,再为他们小儿女安排机会见面,也显得我们重视她们。老佛爷最好要先问问格格门的意思,免得到时候说岔了。"
十八阿哥对四福晋简直是感佩莫名。
四福晋私下询问十八阿哥,"你不想娶科尔沁小格格?"
十八阿哥笑笑,眼色逐渐沉静,"玉珑临死,我答应娶她的,现在还没得一年,我如何能娶别人。"
四福晋慌忙嘘了一声,自己去门口看看,回身道,"这话只能在我这里说说,再不许说了,空口白话岂能作数?皇阿玛老佛爷但不会允许。"
十八阿哥点头,"我知道,但是人死为大,我不能骗玉珑,总要过个三年五载再说亲事。"
其实十八阿哥希望拖到地老天荒才好。至少也要拖到四阿哥上台,他的承受力应该比康熙老爹强些。
可是,事与愿违,九月,四阿哥调防回京,四福晋也随着回去了。十八阿哥失去了在老佛爷面前缓冲之人。
看来今年不能回京给十三阿哥过生日了。
只好写封贺信让四阿哥带回京去。
关于十八的婚事,康熙与十八阿哥有场对话。
康熙询问,"老佛爷想让你娶哈斯其其格(玉花),你怎么说?"
虽然四福晋告诫过十八阿哥,不得提起玉珑之事,可是十八阿哥不愿意欺瞒康熙老爹,"皇阿玛您知道的,我答应过要娶玉珑,虽然不能兑现,但是,玉珑之死与我的疏忽脱不开关系,我想,总要过个三年再娶,才能所得起死者,对得起良心。"
康熙沉默片刻,"一年,一年后,你必须娶亲。不要再说,这是皇阿玛最大的让步。"
金秋十月,宜婚嫁。
康熙拴婚三对。
博尔济吉特氏蒙根其其格(银花)指给三阿哥长子弘晟为妻。
乌云指给七阿哥长子弘署为嫡妻。
协领德启之女,伊尔根觉罗氏书闲指给五阿哥次子弘晊为嫡妻。
十八阿哥微扯嘴角,老佛爷的后家忒倒霉哟,指婚之人都不是四阿哥待见之人。
也有好笑的,十阿哥气歪鼻子,他与侄儿平辈了。
十一月二十六。
老佛爷设宴宴请娘家人,也做钱别之酒。
康熙老爹带着十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十八阿哥陪酒,给老佛爷抬庄。
十阿哥嘴无把门,饶舌多嘴,大概因为玉花指婚落单,哈哈嬉笑称赞玉花多才多艺,是满蒙才女。
十四阿哥凑热闹,叫玉花一展才艺。
玉花笑颜如花,落落大方出席,脑袋微倾,稍作沉思,抬手响亮一鞭子,出口念道,
"小月天边高高挂,镶边小月读作逍,逍遥马拉逍遥车(ju),大漠娇女逍遥游。"
念完说声见笑,洋洋得意回席,含笑细口饮酒。
这是拆字游戏,文人玩味文字的把戏。
丫头嘲骂小十八。
众人一愣,继而嘻嘻哈哈,都看着十八阿哥讪笑。
宫中无秘密,十八阿哥拒婚玉花暗地已经传开了,玉花这是找场子来了。
十八阿哥暗暗吃惊,那丫头如何得知自己外号逍遥公子?
只是人家没点自己本名,十八阿哥只当她是凑巧,茫然四顾,装作不知她是何意。
众人越发笑的欢畅。
巴特麻见孙女无礼,脸上有些挂不住,连连右手贴胸向康熙鞠躬致歉。
康熙见十八阿哥不搭理,怕冷落贵客老佛爷生气,只给十八阿哥使眼色,十八阿哥只做没看见。康熙干脆指名道姓了。
"胤祄,回她几句。"
十八阿哥起身,拱手作个罗圈揖,"十八不才,委实不敢出头,可是皇阿玛点名,不能不胡诌几句凑趣儿,众位行家里手多多包含。
"银河无情滚滚流,喜鹊多情架桥来,木走女来桥变娇,逍遥公子上鹊桥。"
十八最后一句念完,众人回味,哄然一笑。
更有始作俑者十阿哥高声喝彩,"好,回得刚刚好。"
十八阿哥再作个罗圈揖,回座位慢慢品茶。
哈斯其其格(玉花)在众人笑声中起身,一顿足跑了。
康熙眉开眼笑举杯祝酒。
父子君臣,亲朋好友,齐齐一堂,欢声笑语不绝耳,其乐融融,不亦乐乎。
老佛爷一脸慈祥,笑看十八,眼里是欢喜不尽的喜悦。
回头笑看康熙帝,预备旧话重提,跟康熙说说哈斯其其格(玉花)跟小十八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开口,梁九宫自外面颠颠来报,言说,八阿哥遣人给康熙老爹送礼物来了。
正喝茶的十八阿哥闻言抬头,见一小太监提个被黑布捂得严严实实鸟笼进来,忽然明白,笼中何物,脑中哄然一炸,待要起身阻止小太监,鸟笼已经被梁九宫呈送御前,十八阿哥惊异万分,慌忙起身离开座位,提壶端杯猴到康熙座前打岔,"皇阿玛,儿臣敬您一杯,愿皇阿玛福寿延绵,富贵双全。"
八阿哥遣人送礼,康熙心里还是生了分欢喜,甚至有些后悔,之前是不是骂儿子骂的忒狠了些。康熙老爹着急要看礼物,无奈十八阿哥在他面前摇晃着身子给他倒酒,一敬再敬。他有些心急,伸手拨开小十八,"十八你要倒酒就好好倒,不要晃来晃去挡着朕,李德全,笼子呈上,让朕看看,什么物件,让八阿哥巴巴送来。"
李德全此时却是浑身发冷,哆嗦着嘴唇前言不搭后语,"禀,回禀圣上,没,没什么东西。"
十八阿哥,迅速转身,接收到李德全满眼的恐惧,心下顿时明白,提起鸟笼就走,"皇阿玛,这鸟笼子赏给儿臣吧,儿臣最喜欢鸟儿了。"
康熙闻言满眼狐疑,"什么?"见十八阿哥李德全两个如此反常,疑心更甚,一声断喝,"老十,拦下十八。"
十阿哥拦着十八阿哥,十四阿哥劈手夺下鸟笼子,"十八弟,不是哥哥说你,就算再喜欢,皇阿玛再宠你,也不能不问自取吧。"说话间,他用力撤掉黑布罩,大惊之下,失手打翻鸟笼,俩只垂垂脱毛之老鹰翻倒在地,激烈挣扎几下,苟延残喘片刻,在众目睽睽之下伸腿闭眼。
宴席上一片惊呼。
十阿哥一把抓住瑟瑟发抖的小太监,死命扭他的胳膊,"狗奴才,好大胆,说,谁叫你干的?"
康熙震怒之下打翻了酒盏,厉声猛喝一句,"畜生好毒……啊……"
一句话没说完,康熙身子软软摊下,李德全抢上前扶住康熙帝,一种阿哥齐齐围住康熙跪了一地,齐声呼唤,"皇阿玛,您醒醒!"
十八阿哥心痛如绞,他没跟哥哥们一起跪下,他此时只想着康熙是他老爹,他不能让老爹有事,紧跟李德全抢到康熙身边,拇指死掐康熙人种,嘴里连声喊叫,"传太医!"
康熙眼皮微跳,缓过气来。
十八阿哥此时方知道哭泣,"皇阿玛,儿臣就知道您会没事的!"
康熙疲惫一笑,伸手想摸摸十八阿哥泪眼,却力不从心,徒然放弃,他哀叹一声,"十八,扶阿玛回寝宫。"
"张廷玉,明发御旨,让八贤王就死鹰之事自辩。"
这一夜,因为愤怒,康熙几次心悸脱气,太医不得不用人参片给康熙帝调气。
万壑松风殿外皇子跪了一地,康熙不愿意召见,他们不愿意离开,两下僵持着。
五更时分,康熙病情稳定,沉沉入睡。十八阿哥抽空出来,看见一个个雪人似的哥哥,心中五味俱全。他首先扶起三阿哥,"三哥请起,皇阿玛病了,这里您最年长,您若再病了,岂不要乱套了。"
在三哥劝说下,众皇子起身,可是谁也不愿意离开。
没有办法,十八阿哥只好让众位哥哥到自己住处暂时歇息,又让御膳间熬了红糖姜茶,给哥哥们暖身。
隔天一早,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等专程前来请安的皇子到了。
见了四阿哥,十八阿哥有了主心骨。
下午,八阿哥诉冤折子到了。
十一月二十八日,八阿哥人也到了,受到康熙老爹咆啸咒骂。
"你藐视朕躬,气得朕心悸如绞,你倒还来喊冤枉,是不是朕被你气死了,你才觉得不冤枉?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你竟然连个畜生都不如,你枉读圣贤,枉为人子,枉披人皮,你给朕滚,滚得越远越好,朕不愿意再看见你。"
八阿哥要求与小太监当面对质,不料,小太监已经全身冰冻,死透了。
十二月一日,康熙老爹传旨,朕恭违和,暂不返京。
大家在塞外行宫过年,茫茫雪原,正好冰嬉。
一群阿哥大都孤身前来,反正无所事事,在十八阿哥倡导下,大家冻了冰坨雕冰灯,赶在大年三十除夕夜前夕,行宫廊前庭院,挂满了五颜六色、晶莹剔透、形状各异的冰灯。
康熙老爹在众位儿子极力讨好卖乖之下,心情逐渐好转。
当然,其中最卖力的要数十八阿哥,那家伙衣不解带,与李德全一起在康熙榻前打地铺达一月之久,共同守候康熙。
十八阿哥晚睡早起,康熙一直不得而知。
直至腊月二十四日夜里,十八阿哥被康熙泪滴惊醒,"朕的老儿子受苦了。"
十八阿哥至此方才结束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