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与额驸详细的生活情形,勾起德妃的心底的哀痛,她向康熙诉说了温宪临死不得与夫君话别的遗憾。
温宪生前曾向自己抱怨,自己夫妻相见要受嬷嬷辖制,每每需花银子买通教养嬷嬷方得夫妻团聚。不然嬷嬷便会百般刁难辱骂,温宪温柔贤淑,难敌嬷嬷毒舌诋毁,不屑哀求恶奴,所以一年夫妻难得见面几次。
康熙不可置信,皱眉确认,“辱骂?德妃你是说嬷嬷胆敢辱骂公主?如何辱骂?”
德妃见问,脸色绯红,又不得不答道,“无非是在公主召见额驸之时,借口说公主沉溺儿女私情,是不知礼义廉耻,其实公主不过一月召见额驸一次,还时时常常不能如愿。
可恶的是那起子叼奴,并非他们满口所说的是维护祖宗家法,不过是找借口榨取公主钱财。公主碍于祖宗家法的辖制,加上女儿娇羞,只好忍气吞声任他们摆布。”
康熙原本已经有了十分的怒意,听到“祖宗家法”四字,怒意慢慢变成无奈,自己何尝没受过这四字的辖制!
康熙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转移话题,说声饿了,德妃慌忙吩咐传膳,康熙用餐完毕起驾返回乾清宫。
德妃脸上笑颜如花,康熙驾临永和宫是无上的荣耀,她心里的失落只有自己知道。
隔天一早,康熙赐腰牌一道给若楠,明黄圣旨一道,若楠被康熙隆而重之的封为温恪公主待产守护特使,康熙下旨晓谕各部,若楠所到之处,必需给予配合。
如此圣旨,不说旁人,就是若楠自己也觉得太过儿戏。
若楠有种上当的感觉,他被康熙当猴耍了呢!
新官上任
若楠得到特许,既高兴又发愁也担忧。
温恪公主,史书言之凿凿,四十八年六月殁的,死于难产。至于原因,只说是体力衰竭所致,若楠怀疑温恪公主死于产后血崩,产后血崩在清朝无有解法,属于必死之症。
若楠原本有点怀疑温恪公主的死因,因为后人传言,有为了得到公主嫁妆而刻意至死公主的恶毒嬷嬷。是真是假,谁也不知。
若楠一来想多陪陪这个可怜的姐姐,希望温恪公主有亲人陪伴,或许会有绝处逢生的希望。
二来也是希望自己去了,可以杜绝温恪公主的人为死亡。
若楠原想,自己只要尽量去做就行了,温恪公主如遭不幸,那是顺应历史,若楠尽力了,也就没有遗憾了;如果因为若楠介入,温恪公主侥幸存活,那就算是上天怜悯,若楠也不想去贪天之功。
当然,这些都是若楠的秘密,对谁也没敢泄漏一字半分。若楠这是稳赢不输之局。只没想到康熙会明发御旨,这担子就太重了,让若楠如坐针毡了。
为了平复这种不安恐惧,若楠决定要做些什么,最后,若楠决定拿圣旨说话,他请求康熙,说既然自己是守护特使,让康熙暂停自己上书房的功课,自己要全程介入温恪守护行动。
康熙恩准若楠请求,准不必再去上书房,但是要求他每日上午在乾清宫专攻书法练习,下午去雍王府搭班学习满语。并美其名日,因材施教。
康熙当着若楠一脸严肃,叮嘱他出宫不要贪玩,要认真学习满族母语,不忘祖宗。其实康熙心知肚明若楠的用意,不过是佯装不知,为若楠去看温恪提供方便。
这件事情,康熙自有考量,他心疼温恪,碍于祖宗家法,自己不好出面,只好提供天时地利,让若楠这个初生牛犊弼马温,去收拾公主府的那班叼奴。
若楠并没按照康熙所说练习书法,而是当着康熙做作样子,只等康熙一上朝,他就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院判早就得到了消息,他觉得康熙让若楠这个毛孩子来参合有些儿戏,可是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主子,是以,它虽然资格老道,对于若楠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若楠不是来摆谱,不耐烦跟他们客套,挥手叫起,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您是院判大人?我想问问谁是温恪公主的守护太医。”
“回十八阿哥,眼下是霍桂芳为公主请脉。”
有人上前叩见若楠,自称霍桂芳,若楠见他着八品文官鹌鹑补服,心下有些不高兴,温恪公主待产,太医院院判应该亲自把关才是。
“怎么就一人?温恪公主情况怎么样?有具体待产守护方案吗?”
“方案?”
若楠皱眉,“没有吗?”
“什么方案?”
霍桂芳有些茫然,他有些紧张的飘眼院判大人,自己只是奉命请脉,没人说过要自己拿出方案呀?
若楠见霍桂芳的懵懂样子,怒气暗生。
“太医院既然负责公主待产事宜,不是应该根据公主体质,拟定相应的安胎方案,待产方案,以及临产忽发状况的应急措施吗?”
“待产方案?”
若楠“对,公主如何药物调制,怎么食物辅治,应该注意什么,禁忌什么,不是都应该由太医列出详细的清单交给公主身边的收生婆与嬷嬷,好便宜行事,确保公主万无一失,难道你们什么都没做?”
当事人霍桂芳汗下来了,自己只是个小小太医,担不起这莫大干系,连忙出演为自己撇清,“奴才愚钝,奴才只是一小小医官,听命行事,负责请脉,其他奴才委实不知。”
若楠的眼神犀利扫视一圈,厉声喝问:
“不知?不知什么?是不知道如何调理,还是不知道有没有方案?你这个太医是干什么吃的?小爷请问你,谁应该知道?你们太医院准备如何对待温恪公主?难道你们的责任就是让他们呢母子听天由命?”
太医院院判黄远见若楠步步紧逼,眼见霍桂芳难以招架,暗暗叫苦,看来疏忽温恪公主一事今天难以善了。忙使眼色让人去请院使孙大人。
院判黄远见若楠冷冷的盯着自己,自己不好再缩头不出,只好硬着头皮回话,“奴才们刚刚接到皇命,眼下皇上要出巡,委实有些顾不上,不过,奴才已经安排霍太医为公主号过脉,知温恪公主产期尚有时日,奴才们会谨慎斟酌,尽快研究出守护方案呈上。”
什么东西,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医者父母心。
若楠按下心头怒火,“温恪公主预产期在六月,现在已经四月了,你说还早?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斟酌完毕?”
太医院院使孙之鼎原以为若楠孩儿心性,不过图个新鲜,以为三言两语即可打发,遂交代黄远把若楠早早打发了事。不想若楠有备而来,说的头头是道,知道自己不出面不行了。
孙之鼎在太医院打滚半辈子,是成精的人物,不然也不会做到院使的位置。他以攻为守,上来就蒋若楠,“奴才来迟,十八爷赎罪,太医院接到皇命守护公主待产,第一时间派出了太医去请脉,之所以迟迟没有拿出方案,是因为温恪公主身份尊贵,奴才们不敢轻忽从事。正在研究脉案制定措施,十八爷就到了,请十八爷容奴才一天,奴才会亲自带人前去为温恪公主会诊,明天奴才一定让十八爷看到详细的治疗调理方案。”
若楠原本也没想为难他们,不过见他们漫不经心有些生气,这回见孙之鼎说的恳切,又想自己也是来得太急了点,于是见好就收,抬手空扶一把道,“你们都起吧,孙院使说的在理,是我太过心急,孙院使原谅胤衸关心则乱,话说的重了些。不过,公主待产,事关人命,还是抓紧些好,孙大人既然已经决定亲自办理,小爷也就不多说什么,希望孙大人竭尽所能,制定出最详实可行的方案让皇阿玛过目,确保公主母子平安,万无一失。”
出了太医院,若楠去了公主府。
“十八弟来了,小宝贝,舅舅来看我们了。”
温恪公主见到若楠,微笑着代替宝宝跟若楠打招呼,脸上有着初为人母的圣洁光辉。
温恪公主恬静的笑脸让若楠心底隐隐作痛。
闷闷走出公主府,若楠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思绪翩跹。
天有眼么?
人有命么?
人能胜天么?
若楠脸色慢慢沉静,为了留住温恪公主圣洁的微笑,他决定与天斗一斗,与命争一争。
自己反正捡的命,丢了也不算亏本。
作者有话要说:草草哭,不要霸王我
大家不要潜水了
出来吧,我请大家喝玫瑰醋
减肥的,据说效果忒好了
救公主同仁堂上寻良医
若楠在太医放把火,火烧旺了,太医们如热锅蚂蚁团团转了,她自己却施施然出宫去了。
太医院院使孙之鼎,院判黄远,火烧眉毛的急开简易碰头会,之后,一群御医火烧火燎的也出宫去了。
康熙听完李德全学舌,心想这个小十八倒是个急性子。他逍遥的抿口香茶,笑的惬意,“豆丁大的家伙,敢骂朝廷大臣,把个太医院掀翻了窝,他倒有些担待,挺能倒腾。”
李德全最会凑趣儿,见康熙无忧责备若男的意思,也跟着笑,“谁说不是呢!奴才也没想到,十八阿哥有那般口才,不愧是龙子凤孙,天生聪慧,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问的黄远直冒冷汗。”
“钦差大人这会哪去了,还没回宫?”
康熙这会儿迫切的想看看这个春风得意的老儿子。
“十八阿哥发作了太医院就出宫了,奴才这就派人去寻。”
康熙一摆手,“算了,传话下去,让老四拨两个侍卫跟着,十八身边的小李子倒还机灵,只是不够圆滑,朕怕十八不知深浅会吃亏,你在乾清宫挑个老成些太监给他使唤,人多也好壮壮声势。 ”
太医院的方案很快就呈送到了康熙案头。
若楠看过很失望,不过是补气的脉案,药物补,食物补,名贵药材,鸡鸭鱼肉,除了补还是补,又不是难民救济,胡吃海喝就安了,若楠觉得没有丝毫亮点,更觉得太医院没有诚意。一味按部就班,只求脉案不出差错,哪管别人生死如何。
这些脉案康熙看过无数遍了,虽没什么新意,也觉得无有不妥,他看出若楠不满意,于是把脉案推到若楠跟前,“十八阿哥有什么看法?你是特护使,你说说看。”
临产血崩这话若楠不敢说,只是指着方子里的人参说话,“人参孕妇能用?”
孙之鼎见过若楠的功夫,不敢托大,低眉顺眼朝着若楠一拱手,低头回到,“进补一些人参,可增强孕妇的自身体质。对胎儿正常发育也可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怎么看书上说,人参属大补之品,久服或用量过大,会造成气盛阴耗、阴虚火旺。火旺,会扰动胎儿,危及胎儿,人参又有通经活血功效,用之不当还会危及母体?”
若楠重复书上看来原话,提出自己的疑问。
若楠所说, 孙之鼎当然知道,圣上面前,他也不敢隐藏,“确如十八阿哥所说,人参之于孕妇,是有利有弊,奴才也很矛盾,温恪公主体虚,急需温补,温补又会造成血热,会危及产妇胎儿。凡药都有两面,人参浓汤危机关头既可挽救孕妇于危难,也有一定凶险,不过危险只是万一。”
若楠最听不得这个,“人生就怕万一,万一就是人命。”
康熙双眉紧皱,眼神在若楠孙之鼎身上来回逡巡,若楠的急切,让康熙觉得事态不容忽视,康熙觉得若楠身上似乎有某种神奇的力量,让自己不知不觉倾向若楠,“朕觉得十八阿哥说得不错,即便只是万一,也不能冒险,孙之鼎,你回去仔细斟酌温恪脉案,大补之品,万不得已,不得使用。”
孙之鼎诺诺而去,若楠却心沉谷底,没有丝毫轻松。
康熙不理解老儿子了,“孙之鼎堂堂太医院院使,被你驳倒。你还不满意?”
“不是,我是......”
若楠越急越说不清楚。
当然,她不急也说不清楚。
或者说,借她个胆,她也不敢说清楚。
太医院一个接一个方案送到乾清宫,若楠横挑竖挑一个个否定。
若楠成了太医院众人头上的利剑身上的鞭子。
太医院不得不绞尽脑汁,改进再改进,日夜斟酌,战战兢兢,不知道若楠要如何才能满意。
孙之鼎在太医院只念弥陀,他希望伺候公主的差事早点完结,祈求上苍护佑公主母子平安,自己也好修得正果,离开小十八这个活祖宗,不,孙之鼎摇头在心里否定自己对若男的称呼,应该称之为噩梦,自己太医生涯的噩梦。
太医院一时的疏忽犯在十八爷手里,孙之鼎越想越担心。
皇上现在虽然没什么表示,可是一旦有事,自己就是首当其冲,那时皇上不办自己,十三爷十八爷铁定会迁怒自己,尤其十八爷正受宠,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诛灭自己,这一时不察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自己一辈子谨小慎微挣来的荣华富贵就会灰飞烟灭,弄不好就得搭上性命。
为了补救,孙之鼎在太医院大动干戈,严令太医院所有太医,在公主守护方案通过之前,吃住太医院里,不得擅自回家,否则让后果自负。
太医院一干人等绞尽脑汁斟酌之时,若楠也没闲着。
他几乎天天去趟公主府,亲自过问公主的饮食起居。
嬷嬷不许温恪多动,让他成天躺着,以致手脚浮肿。
经过若楠一番争斗,嬷嬷勉强答应让温恪一早一晚出去散步。
为了温恪的锻炼落到实处,若楠一早一晚都会亲自去陪同温恪。
若楠发现每次有额驸陪同,公主散步时就会特别开心。若楠由此认定,额驸的关怀可以让温恪心身健康。
为了让温恪公主身心愉悦,若楠不惜与嬷嬷撕破脸皮,力主公主额驸同居一室,最后终于让额驸获得贴身照顾妻子的权利。
总之,一切阻挡温恪健康幸福的人或者事,若楠都会想方设法将他们干掉。
为了取得斗争胜利,若楠搬过康熙,搬过太后,搬过四四八八,动员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总而言之,一个目的,为温恪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生机。
太医院终结守护方案终于呈上。
康熙觉得挺不错了,点了头。
康熙点头,若楠不得不点头。
若楠虽然点了头,心里依然不放心。
太医院对产后血崩,几乎无能为力,他们提供的方案是,抬高□,灌童子尿,人参汤。
这也叫办法,不办还好些。
康熙四十八年,四月二十六日丁卯,康熙往塞外避暑行猎,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京都开赴木兰。
四阿哥坐镇京城。
打着学满语的幌子,若楠出入宫门更加自由。
经过若楠一个月的艰辛努力,公主额驸基本已经掌握了公主府的主动权。
太医院太医每日都有人到公主府当值,饮食起居都有定例,即便是嬷嬷想要黑心也没有机会。
搞定公主府,若楠开始向外扩张,她希望找到能够更好帮助温恪的办法。
他记得,中国最著名的医家同仁堂此时应该已经进京,只是此时还不为人知。
西医也应该传入了大清,只是还不被人认同。
若楠决定从这两方面入手,为温恪寻找生存的机会。
若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温恪的事情如此偏执,有时会想,天要我来此地,难道就是为了来救温恪吗?
为了寻找西医,若楠到西安门内传教士之家访问了正好在家休养的白晋,白晋的答案给了若楠兜头一盆凉水。
白晋告诉若楠,据他所知,目前大清朝没有一个专业的西医,也没有相应的药品可用。
若楠不甘心,决定自己去各处寻找,他差点把京城翻个底朝天,结果还是失望。
不过,黄天不负苦心人,若楠找到位于前门外大栅栏路南同仁堂。
若楠扮成普通富家少爷求见了同仁堂老板乐凤鸣。
可是,乐凤鸣对于血崩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于乐凤鸣交谈,若楠明白,人参汤的却可以挽救血崩病人与危机,可是前提是病人必须能够吞咽下去。
鉴于若楠的迫切与诚恳,乐凤鸣答应若楠,去看看若楠的姐姐。
为了避免乐凤鸣不必要的困惑与不安,若楠与他另约了地方为温恪诊脉。
谁知,乐凤鸣一言惊人,他看出公主怀有双胎,并且对公主体弱深感担忧。
若楠还了解到,乐凤鸣的夫人出身医学世家,颇懂医理,平时协助乐凤鸣行医,颇受病家好评。而且乐凤鸣的夫人专攻妇科,护理产妇很有一套,曾经几次救活产后大出血产妇。
真是踏破铁鞋终如愿,让若楠寻得救命良医。
为了求得乐凤鸣夫人的帮助,若楠坦诚了自己的身份---皇十八子。
与若楠所料一般,乐凤鸣夫妇十分惶恐,不敢答应为公主收生。
若楠又是恳求,又是保证,让乐夫人作为普通的收生嬷嬷进入公主府,即便有什么变故,若楠答应一定会让乐夫人安然脱身。
若楠巧舌如簧,为乐凤鸣夫妇绘制了一副锦绣前程,作为对乐凤鸣夫妇出手相助的回报,无论公主情况好坏,若楠都会暗助同仁堂成为宫廷供奉。让同仁堂供奉清宫御药房用药,让乐氏一簇与同仁堂一起万古流芳。
为了抓住乐凤鸣这根救命稻草,若楠派了自己贴身侍卫安中监视乐凤鸣一家。以防乐凤鸣夫妇害怕跑路。
作者有话要说:草草继续哭,别潜水了,别潜水了,俺今天都二更了,出来冒泡泡吧!
不得已小爷发恶声
上篇
若楠知道自己有些卑鄙,可是自己也是逼不得已。
若楠觉得,只要能救温恪这个苦命姐姐,利诱也不算什么。万不得已,威逼也未尚不可,毕竟自己是救人,苍天也有好生之德,定然不会怪罪。
不说若楠一夜无眠,乐凤鸣夫妇也是通宵不眠。
乐凤鸣早年考过科举,居住京城多年,深知沾上皇家是喜忧各半。他也看出来了,若楠虽小,能量不小。一会儿觉得还是不沾惹皇家为好,一会儿又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青云直上的机会。
这一夜,乐凤鸣就这样神神叨叨,自说自话,难以决断。
他夫人却比他更有见识,一句话堵死了夫君退路,“皇家的差遣,岂是我们寻常人家能够拒绝。”
说起这乐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家女儿,她娘家姓付, 爷爷做过前朝太医。她知道,若楠找上他家,是势在必得,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自家是逃无可逃。
乐夫人隔天就收拾包裹跟若楠去了公主府。
她果然不是个普通妇孺,极有胆色担待,跟若楠有言在先,若楠既然请了她,公主的待产调理就要由她做主。
这个若楠求之不得,自然是满口答应,不然也请她干什么。
乐夫人虽然不能公开行事,但是凡是乐夫人的提议,若楠都会一丝不苟,着手实施。
乐夫人仔细询问了公主之前的调理,觉得可行,他跟踪公主一天后,提出公主从现在开始到分娩,再热也不能再用温水泡浴,改为擦洗,以免滑胎。
乐夫人私下告诉若楠,公主胎位不正,胎儿横位,她必须每天为公主做一次腹部按摩以正胎位。
若楠听了很高兴,心想,这下子总算找到问题的根源,公主姐姐有救了。同时又有些担忧,“能扶正么?”
乐夫人稍微犹豫,实话实说,“民妇不敢打包票,不过,民妇一定尽力而为。”
乐夫人提出了他自己的一套守护方案,从现在起,公主饮食必须以素食为主,清淡饮食,多食干果,少食甜食,早晚喝碗豆浆,少量食用粗食。
水果也只能适量进用,以免横生枝节。
荤菜只吃两条腿,一条腿的,如鸡鸭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