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迷眼不睁,水米未尽。
以至于四福晋带他回府,她猫咪似的贴在人家脖子里流口水浑然不觉,以至于他霸占四四大老婆的床铺三天三夜不自知。
幸亏不是初一十五日,否则,妨碍四四临幸四婆那罪过就大了。
四福晋都快哭了,只拉着四爷想法子。为了耳根清净,也为了若楠的健康,喧太医来府。
太医切脉后结论,若楠只是极度劳累瞌睡了。
若楠最近在太医院大大的闻名了,所有太医都怕了他,知道这个小祖宗不好惹,出诊太医拒绝了四爷用银针扎醒若楠的要求,“回四爷话,不是奴才驳四爷面子,十八爷委实没病,睡醒了就自然醒了,不必施针。四爷安心,奴才告退。”
四阿哥没法子,直接抱起若楠摔地毯上。
若楠屁股生疼,搞不清状况,张嘴大骂,“是谁搅爷美梦,哎哟,疼死我了,看爷不灭,”
近墨者黑,若楠已经沾染了八旗恶习,不生气还好,一生气就爷来爷去的吓唬人。
四阿哥在若楠大不敬之前拧起若楠,“十八爷,你想灭谁呀?”
“我?没,没想,”
若楠吓醒,四下查探,自己竟然睡了四嫂的软床,若楠有些迷糊,自己明明睡在公主府的?
还是四福晋厚道,嗔怪的看下夫君,“醒了就好,爷别吓着十八叔。”又搂了若楠拍哄后背,“十八叔别怕,四哥跟你闹着玩呢。”
四福晋哄着若楠,忽然有了额娘的感觉,她当年常常这样安慰受了阿玛责备而委屈的弘晖。弘晖那时候就跟若楠一边大。
四福晋忽然楞楞的痴看着若楠落泪。
“传饭吧,都三天了,十八弟想是饿坏了。”
四阿哥见四福晋走神,咳嗽一声提示。
四福晋那拉醒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怎么把小叔子当儿子看了,低头说声去安排饭食,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四阿哥知道福晋是勾动了心中隐痛,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总也不改。
唉!
康熙特使回京,赏赐各阿哥府,若楠的到了跟四爷府同等分量的鹿肉。
这可是莫大的荣幸,据闻,八爷家里无赏赐。八福晋一气之下到御前撒泼,被康熙强制遣送回京。
若楠高兴的同时,觉得自个的皇帝老子也忒小气了,八阿哥不就是比他有人气么?用的着这般当众打击报复吗。
带着康熙的赏赐,若楠去同仁堂,她转送了鹿肉,真挚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请他们原谅自己当时的不得以,也郑重的对乐氏夫妻表示,自己一定会让同仁堂药丸进入太医院的殿堂。
乐家夫妇原本对若楠是有些怨怼,架不住若楠低姿态,一个皇子能对平民百姓说抱歉,实在难能可贵。接受了若楠成为他们的朋友。
七月,三爷不知如何得了康熙的青眼,换他回京当值,四爷起身去热河拌驾。
四阿哥临走,把若楠交给府里西席戴铎,让若楠跟着弘时弘昀一起学习满语。
弘昀十岁,弘时六岁,本应是淘气的年纪。
可是,若楠觉得他们一点也不好玩。
弘昀不但拘着弘时不准他淘气,还常常教导若楠这个冒牌叔叔。
若楠尿遁几次去凉亭打瞌睡,被弘昀发觉便来规劝若楠,“十八叔,现在还没下学,您怎么又要走了。”
若楠偷懒少写作业,他又来劝诫,“十八叔,您怎么又少练了一篇满语?满语是我大清母语根本,我辈男儿应当学习继承,使之渊源流长,不致断绝才是。”
若楠观花打鸟,那也是不行的。
“十八叔,不可这般玩物丧志,不求进取,十八叔要改了才好。”
若楠一日无聊帮珠儿用凤仙花涂染指甲,那就更了不得了了。
“想我等皇家子嗣,当以家国天下为己任,十八叔怎可如此自甘下贱,与侍女丫头厮混,十八叔定要听侄儿一句劝,莫要如此这般了,也免得皇爷爷伤心,我阿玛动怒。”
若楠头大如斗,跟四福晋商量回宫去住,四福晋以为若楠受了什么委屈,连连赔罪,“是谁得罪怠慢十八叔了?十八叔告诉四嫂,四嫂去责罚他们,让他们给十八叔赔罪认错,绝不叫十八叔再受丝毫委屈。”
若楠没法子,只有哑巴吃黄连,继续留在书房收弘昀管制罗嗦,慢慢熬日子。不然怎么办,难不成他去四嫂那里告弘昀这个侄子不成,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再说自己就算丢的起这个人,去了又说什么呢?
难得弘昀条条是理,是个人都会怪若楠自己个乱泥糊不上墙。
走不成,告状也不成,想自己二十几岁的白骨精被十岁孩童教训,若楠鼻子差点气歪了。
好在十七阿哥有良心,三爷回京当值,青眼十五十六,有些瞧不上十七阿哥。十七阿哥郁闷便来四阿哥府寻若楠玩耍。
原本他们两个年岁相近,母妃身份相同又住一处,王氏得宠,各方面待遇优渥一些,常常提拔十七阿哥母子,十八阿哥与十七阿哥常常一起玩耍,比之他的同母哥哥十五十六的情分还要好些。只是小十八换人,若楠不知道这些。
这会子,十七阿哥不畅快了,当然来找若楠倾诉。
若楠也是很萌十七阿哥的,因为现代有人考证,说皇子中其实长得最帅的是十七爷。
若楠就跟自己的偶像哥哥十七阿哥诉说了自己的烦恼,原本以为四阿哥不在,自己可以横趟四爷府,没想到还有弘昀这小唐僧念着自己。
十七阿哥与若楠靠着脑袋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倒是戴铎提醒了若楠,戴铎讲解孝道,为了更好地诠释孝道两字,他讲了卧冰求鲤的故事。
若楠对这个愚孝且不科学的故事嗤之以鼻,但是,弘昀却十分向往,津津乐道很久,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若楠看在眼里,心下有了主意。她决定联合十七弘时,孤立弘昀,让它自动上钩,若楠立志,自己非把弘昀这个标准皇孙模范教歪了不可。
若楠进行这教歪弘昀的计划,首先撺掇小十七也来四爷府搭班学习,四福晋答应,戴铎不敢有意见。
若楠利用课间休息时间,把聊斋故事,孙猴子的故事,猪八戒的故事穿插着讲给小十七,他故意压低音量,但是又保证弘时弘昀能够听见的程度。
慢慢的,弘时坐不住了,挨过来跟若楠套磁,“十八叔,这些都是哪些书里看来得?好有趣儿呀,比说书先生说得好玩多了,侄儿怎么没看过,侄儿也想听十八叔说故事,好不好呀。”
弘时上钩,若楠嘴角弯弯,可是他故意看看弘昀,面有难色拒绝小弘时,“十八叔倒是愿意,你不怕你哥哥?”
弘时看看哥哥又看看叔叔,颇为纠结。
戴铎回来上课,弘时再也不能像之前一般专心功课,轮番偷看若楠弘昀,直到戴铎点了他的名号,弘时这才结束纠结。
下午由王府侍卫教习骑射。若楠照例躲在阴凉处偷懒,跟十七阿哥谈天说地扯闲篇,讨论到底是如来佛本领大还是玉帝本事强。孙悟空如果不上当是不是就可以做玉帝了。
对于弘时弘昀若楠这几个学生,教席侍卫是不敢十分管教的,全靠他们自己高兴,再说这大热的天,热坏了小阿哥,他可担不起。无奈,四阿哥严令小阿哥们必须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他也是没有法子。
弘时听若楠说得精彩,心痒难耐,要求歇息片刻,侍卫不敢不答应,侍卫也贪凉快想歇息歇息,无奈,弘昀阿哥不说休息,侍卫也不敢提出自己要休息,只好陪着弘昀练满一个时辰。
弘昀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心里也是想去听听故事,可是他三岁起就接受四阿哥家国天下的熏陶,意志力那是相当的好,虽然羡慕故事,还是强子忍着。
若楠没有勾到弘昀,有些失望,可是她也不急,决定慢慢再调弘昀胃口。
练习结束,若楠洒下诱饵,“弘时,你若还想再听故事,回去换过衣衫,来水榭找我,我与你十七叔在哪里吃冰赏花观鲤鱼。”
这个若楠说的实话,他最近偷偷在花园荷池玩水,对水的恐惧正在慢慢消除。
此后几天,弘时都会准时来水榭听故事,常常笑的前合后仰。
慢慢的,弘时开始跟着若楠头顶荷叶,躺在小舟上玩水,困了就就着荷阴睡觉。
若楠是不怕自己等会落水丧生,他知道四周的隐卫多着呢。
四爷府隐卫们很有默契的都不来干涉小阿哥们,他们也迷上偷听若楠讲这些闻所未闻的故事,乐的回去学给自己的兄弟姐妹听,显得自己有多么博学高深。
渐渐的,弘时反馈的消息多起来,弘昀常常会不经心的查问弘时下午的经历,若楠知道,他其实是想听故事而已。
半月后,弘昀终于憋不住了,来跟若楠套磁了。
他的说法冠冕堂皇,“大额娘说了,阿玛不在府里,侄儿是府里得大阿哥,理应来伺候两位叔叔。”
若楠肚里J笑,你来了就好。
弘昀的少年老成,只是一直被四阿哥压制着的结果,一旦得到机会,便掩他内心的童心萌动。
在若楠熏陶下,弘昀会玩水了,会头顶荷叶光着脚丫子下塘摸鱼挖嫩偶吃了。
慢慢,四福晋发话,小阿哥下午不习武了,原因是天气炎热,怕小阿哥中暑。
小阿哥们却在若楠的教唆下,满花园子的游逛,抓蝴蝶网蜻蜓,爬树捉鸟逮知了。
在热河御前侃侃而谈的四阿哥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弘昀,这会子正在雍郡王府花园里光着膀子玩蹴鞠呢。
就这样子,若楠兵不血刃,颠覆了四阿哥对小阿哥的苦心栽培。
不过,若楠是很聪明的人,他时时关注这朝廷邸报 ,在四阿哥回京前夕,借口去探视温恪公主母女,与十七阿哥一起逃之夭夭,潜回皇宫。
若楠量想,四阿哥咋样也不敢到康熙眼皮底下来办人。况且,自己可是有功之臣,目前正红着呢,袒护自己的人可有一大排,太后康熙德妃四福晋温恪公主额驸大人,个个都是自己的护身符。
想着四阿哥发青的脸色,若楠躺在乾清宫里笑到肚子抽经,外加咳嗽不止。
分封
九月二十三日,康熙回宫。
二十四叫大起,康熙当着百官,分封阿哥。
分封果然漏了十三阿哥。
四爷如愿封为雍亲王。
八爷府这次大获全胜。连比十三阿哥小的十四阿哥也得封贝勒爵位,赏赐安家银子二十三万,着他出宫开府。
整个八爷党又得瑟起来。
八爷做东,在后花园里摆席,秉烛夜宴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
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一个心眼,那就是高兴,嘴里说着,我们有今天都是托了八哥的福。
心里想着八哥的霉运过去了,我们跟着八哥干没错。
十四阿哥乖巧,举杯恭贺八阿哥,“弟弟恭贺八哥得封亲王,八哥才能卓著,定不止今日成就,弟弟今日放下话,他日只要哥哥看的上弟弟,八哥锋头所指,弟弟定当誓死追随。”
皇子封到亲王已经到了顶,十四阿哥却说八阿哥不止今日,言下之意,在场四人心知肚明。
八爷听着熨贴,可是面上确满是责备之色,“十四弟不可胡言,哥哥做这个亲王已经很满足了。绝不会有其他想法。”
八阿哥九阿哥对十四的话深以为然。
“十四弟说得好,来,哥哥们敬你,干!”
八爷府里热火朝天。
乾清宫里却是异常清冷。
康熙正在听取分封后续的奏报:
八爷党在举杯同庆。
太子在寝宫拍桌子摔板凳骂娘,宫女太监一排排摁着打扳子,闹得鸡飞狗跳。
太子妃大胆进言挨了耳光。
忍着剧痛,拼着鼻孔里血流如注,太子妃哭着喝问太子,“爷想让这毓庆宫的大门再次被锁起来吗?”
太子妃满脸的血泪总算让太子暂时安静下来。
十三阿哥骑马去了四爷府,什么人也没带。
康熙追问,“四阿哥怎么样?”
“奴才还没得到准信儿。”
“嗯,下去吧。”
康熙遣散众人,陷入沉思,太子妃,太子妃,那是个能够母仪天下的女子,可惜了!
四爷得封亲王,心里却不痛快,这会子在书房走来走去,犹如困兽。他无言安慰心情苦闷的十三阿哥,情绪比之未获分封的十三阿哥还要激动,甚至表示,要去请求康熙,自己不进爵亲王,以换得十三阿哥分封。
面对四阿哥的信誓旦旦,十三阿哥流下了这些天憋屈的泪水,他死死拉着要出门的四阿哥,“四哥,四哥,你听弟弟说,有四哥这句话,弟弟觉得不亏了。”
戴铎名义上是王府西席,其实是王府智囊,此时他也适时插话道,“奴才也觉得,四爷此时去谈此事,除了会惹恼皇上外,毫无益处。”
虽然十三阿哥表示不计较了,四阿哥也明白戴铎所说不错,可是依然愤恨难忍,
“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老九,老十,老十四算什么东西,竟然得封郡王贝勒,十三弟你文韬武略,人才俊雅,竟然不封,皇阿玛这是,唉,我真是不服气呀。”
所有这些,若楠还不知道,她这会儿正在自己屋里得瑟呢。
摸着康熙赏赐的朝珠上那一颗颗圆润的东珠,太后赏赐的汉白玉如意,博尔济吉特仓津姐夫送给自己的宝石金刀,若楠看着上面璀璨的宝石,金光闪闪的腰身,小脸乐成一朵花,这可是宝贝呀,这个要是带回现代去,我若楠可是天下第一富婆了。
想着自己有可能再也回不去现代了,就是回去也是灵魂回去,这些东西也带不回去。
若楠又有些沮丧。
纠结又纠结的若楠,忽然落了泪,妈妈爸爸虽然不喜欢她,她还是想她们了。
迷迷糊糊的,若楠睫毛上挂着泪珠儿睡着了。
隔天早起,若楠心里不爽快,没去上书房,反正康熙没有发话让若楠复学,他乐得清闲。四爷府若楠是不敢再去了,实在闲的无聊,若楠决定出宫去看他的公主姐姐,若楠的特使信物御赐腰牌还在,很便宜就出了宫门。
公主府里气氛有些怪异,公主脸色戚戚,若楠不知就里,还以为小格格出了事。
问了,公主又说不是,还道小格格好着呢。
若楠本来出宫是为散心,见公主强装个笑脸,似乎不是真热情,便觉兴趣索然。
若楠心里觉得公主额驸翻脸也太快了,额驸上次赠刀时还说,若楠恩同再造,但有需要,以刀为凭,不管公主额驸身在那里,一定慷慨相助,此约天地同在。这才几天功夫就这样子了。若楠不免感慨,古人原来也善变。
郁闷加气恼,若楠起身告辞。
温恪公主这几天一直因为十三阿哥被康熙嫌弃不快和,见了若楠本不想说破,因此打算漫过不说。可是心里有事难免挂在脸上。这会见若楠脸色不对,怕他误会,遂告诉若楠,自己原本等十三哥生辰过后,起身返回草原,却不料,十三哥出了眼前的大事,自己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才好,再也走不起身了。
十三阿哥?
出了大事?
难道被康熙关起来了?
若楠心里的烦闷霎时清空。
温恪一番解说,若楠方才知道,康熙已经分封皇子。
心中无来由的咯噔一下,刚刚飞走的郁闷又填满了心胸,怎么处处都有烦恼,各人都有心酸。
只知道自己以前做女人不容易,想着做男人就好了。
谁知做了男人方知道男人也不好做,高高在上,表面无上荣宠的的男人就更不容易。
看来无论做男人还是做女人都难。
一句话,做人就是六个字儿,烦烦烦,难难难!
若楠纠结的样子让温恪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把烦恼加到这个小弟稚嫩的身上。
为了打破眼前的沉闷, 温恪吩咐奶娘抱出一双小格格。
若楠伸手逗弄粉嘟嘟得一双小侄女,其中一个冷不防含住了若楠的小手指,一阵猛吮,接着皱眉吐出,咧嘴就哭,另一个也凑热闹般哭起来。
温恪把一个塞给若楠抱着,“这个是姐姐安宁,小的叫安平。名字是额驸起的,说是谢谢上苍让我们母女平安。”
“母女平安”。
这四字让若楠心头柔软起来,“姐夫说的真好,爵禄身外物,只要人平安就好。”
是呀,上苍已经开恩了,他保全温恪,让十三阿哥免受骨肉分离的苦楚,这也算是对十三阿哥失去恩宠的回报吧。
只可惜当事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得了苍天的眷顾,还在为功名利禄得失锱铢必较。
人往往就是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
若楠忽然心情就好了起来,逗弄安宁道,“我是舅舅哟,你们两个亲嫡嫡的舅舅哟,来,叫声舅舅听听。”
温恪公主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小小的弟弟,若有所悟,“是呀,什么都是虚的,一家团聚,平平安安才最重要。谢谢弟弟提醒,姐姐将上奏皇阿玛,如期动身回草原。”
若楠屡次被人平白感恩,都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小寿宴透视大人生(改错字)
十三阿哥会怎么样,若楠不知道,不过若楠知道天不会塌下来,康熙如此安排或许是另有深意。
接到温恪公主奏折,康熙心情大好,自己果然没有疼错这个女儿,大笔一挥,恩准温恪公主过府为十三阿哥暖寿后再行起身。
十月初一,十三阿哥生辰。
十三阿哥在宫里人缘颇好,一群弟弟都愿意同他亲近,十七阿哥十八阿哥小哥俩凑到一起,商量着为他们亲亲十三哥准备什么生日礼物才好。
十七提议,十三哥没被分封,府里一定缺银子,送金银最好。
若楠白眼,“太俗!再说了,十七哥,你有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