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唠唠,您千万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不然小十八今后日子可难过了。 ”
宜妃点头,“母妃省的。”
哄走了宜妃,小十八踢踢踏踏去见康熙,进屋把小手塞到自己腋下,“阿嚏,好冷,阿玛,儿臣不辱使命,宜母妃回宫了。”
康熙抓了小十八小手握在手心里暖着,“李德全打盆热水来给你十八爷。”回头又问小十八,“你宜母妃来做什么?为那个混帐求情的?”
“不是,母妃哭的可凄惨了,言说自己生下不孝儿子连累皇阿玛受累,她羞愧难当,自来请罪。”
康熙不是无情之人,闻言沉默许久。
小十八也不再罗嗦,自己把手泡在热水里取暖活血,任凭李德全给自己擦脸,心里哈皮,这是享受康熙的帝王待遇也。
小十八躺在炕上不敢入睡,耐心等待小李子的消息,三更过了,小李子会报,万岁爷摆驾储秀宫。
小十八放心合眼安睡。
隔天,康熙召集天子近臣,可怜张廷玉,马奇两个,比别人还多干一天,二十五日夜晚三更才回家门,一天功夫又被康熙召回,这也无奈,康熙要发圣旨,缺了他们两位秘书可不行。
皇子阿哥,佟家半朝全部列席,虽不是朝会却也齐齐一堂。
康熙首先把八爷党一个个扒着骂,只骂的八爷九爷十四爷低头认罪,面红耳赤目含羞。就连挨了打的九爷也使人拧到乾清宫里,屁股朝天躺在担架之上接受康熙辱骂洗礼。
康熙骂完儿子,掉头一看李德全,“传佟国维一家三口。”
李德全一声吆喝,佟家一门三人磕头请安,康熙怒不可遏也不叫起,朝着佟国维劈头盖脸一顿严厉申斥,责骂佟国维治家无方、教子无术,一把岁数白活了。
佟国维待要辩解,康熙一挥手。
“往日都是朕听你说,今天朕不想听了,不要觉得冤枉,朕已经格外开恩了,依鄂伦岱的所作所为,不是看在孝康章皇后慈面,朕把你们统统发配西北去看西北去看大漠飞雪。”
回头又骂鄂伦岱狼心狗肺,受圣恩不思报偿,自甘下流品行不端,实乃鸡鸣狗盗之徒不堪大用,当庭革去侍卫统领之职,发配西北军前效力,命他火速交接,三日后动身,不得延误,三年内不奉旨不得返京,否则罪加一等。
骂完鄂伦岱又指着隆科多鼻子,大骂他公私不分,是非不明、办事不力 ,致使苦主伤残,造成恶劣后果,着留职察用,罚奉一年,当堂打了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康熙把儿子舅舅小舅子骂的狗血淋头灰头土脸,最后指着众人恨道:
“朕辛苦一年,指望过个好年,谁知你们这些口念万岁万万岁的狗奴才,连个安稳年也不让朕过。你们就是这样子忠君爱君,朕算领教了。”
恨恨说完,跺脚退班, 对那般还在跪地口口声声“臣等有罪(儿臣有罪)”的皇子大臣眼皮也不jia一下。
李德全慌忙的喊了声,“退班。”回头颠颠的追赶他的老主子去了。
鄂伦岱佟国维两人扶着屁股开花隆科多哎哟哎哟的向宫外去了。
鄂伦岱隆科多还知道祸从何来,唯有佟国维两眼一抹黑,今早他被宣召,还在奇怪圣上今年怎么提前前加恩了,谁知道祸从天降。
不过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很快他就抓住了皇上传递的信息。
他不会再姑息佟家了。
只见他抬手梳理一把山羊胡子,瞪着一双绿豆小眼睛,虎视眈眈盯着佟家两兄弟。
“鄂伦岱,小多子,月满则亏,佟家今时不同往日,你们以后给我警醒点。”
作者有话要说:草还有豆豆,亲们来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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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销快乐的调酒师
中午时分,康熙皇上照例赐宴蒙古来朝王公。这次接待王公,康熙帝亲自把盏,他也是怕了,吸取了之前教训。
说起康熙儿子颇多,可是个个乌眼鸡似的各自心怀小九九,任是康熙指定那位阿哥主持赐宴,都会引发一群人的蠢蠢欲动。
个个以为代替了皇上赐宴既是上位的契机。大阿哥如此,三阿哥如此,八阿哥亦是如此。只可怜堂堂康熙帝一生幸幸苦苦养育二十四子,却没一个儿子肯真心替他分担一二分责任。
十八阿哥作为今年唯一列席的皇子侍立康熙身后,看着老爹与这群酒囊王爷喝酒吃肉大快朵颐。
康熙在酒席上也颇有霸王风采,他自用八钱袖珍银杯,而那些蒙古王公却是银质海碗做酒具,可是席间却无一人以为不公,个个喝的哈皮极了。
敬酒之时,俱是满口赞言,什么敬古往今来最英明卓著的大清皇帝拉,什么敬草原人民最忠诚的君主拉等等等等,十八阿哥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康熙帝却是如闻天籁般,笑得赏心悦目。
膳后闲话,康熙帝与各部王爷相谈甚欢。
蒙古王公也是极具眼色属于人精之流,见十八阿哥以稚嫩童子添陪末座,个个表现的热情非凡,不但当面夸奖十八阿哥少年英俊,还一一赠送了礼品。
这可是□裸的行贿受贿,金刀银弓十八阿哥不稀罕,对着那绿莹莹的扳指,金灿灿的黄田印章材料,墨玉双马雕饰,小十八虽然垂涎三尺,这不怪十八阿哥,只怪若楠是个玉石控,若楠在现代对着网上那价值连城的古玉扳指印章爱的要死,可惜荷包不暖和,只好收藏网站,时不时拧出来对着图片流口水。
可是东西再好别人的,也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贪时容易,吐得艰难,秋后算账的滋味可不好受。
比如已经吐完了的大阿哥,又比如正在吐的太子哥哥。
十八阿哥于是强忍着口水婉言谢绝。
蒙古王公都是性情耿直的汉子,送出的东西不愿意收回去。十八阿哥也是心有不甘,婉拒之时偷瞟康老爹眼色,谁知康熙老爹笑微微看过来,十八阿哥似乎看见康熙微不可扑捉的的点下头,可是待要确认,康熙已经转过眼去。
十八爷若楠顿时不知所错,转眼偷看李德全,李德全上下眼皮微微一碰,笑眯眯的看着十八阿哥。
十八阿哥圆睁一双乌溜溜的贼眼,咦,难不成老爹真的默许了。十八阿哥贼兮兮的一眨眼,李德全也眨下眼皮转过眼去。
十八阿哥于是笑嘻嘻的收礼收到手酸。道谢谢至笑脸僵硬。差点收不回去自己的脸皮了。
膳后午睡,十八阿哥哪里睡得着,忙忙得让珠儿清点造册登记。
珠儿细点发现,好家伙,极品翡翠扳指一对,黄田玉图章一对,墨玉宝马一对,红宝石金刀俩柄,银链绿宝石小佩刀一对,鸡血红手镯一对,镶宝石银饰妇女头面两套,镶宝石金饰头面俩套。
珠儿清点完毕取笑道,“小爷,总计八样,样样成双,不会是几位王爷家有小郡主,看上小爷想招小爷做郡马爷吧。”
小李子连忙点头符合,“是呀是呀,姐姐是没看见,几位王爷把我们小爷夸的花似的。”
小十八笑着一敲小李子脑袋瓜子,“贫嘴,他们那是讨好皇阿玛,那会看得上小爷我个毛孩子。”
珠儿对小李子翻个白眼,“啐,猴根子乱嚼舌,花朵是形容女儿家的,我们小爷是男人,男人,懂不懂,不会夸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小李子被骂笑嘻嘻缩缩脖子,转头跟珠儿杠上了。
“姐姐教训的是,小李子不会说话不打紧,只要诺民会说好话哄姐姐高兴就好了。”
珠儿被他揭破秘事,追着小李子满屋子转悠,珠儿一时赶不上,见翠儿一边看热闹,跺足招呼翠儿道,“翠儿,给我堵着这个皮猴子,我今天飞撕乱他的嘴不可。”
小李子身子机灵,加上翠儿也不是他的个儿,抓住了也给他滑溜脱了。
小十八觉得好玩,也掺和一脚,伸手一拦,小李子不敢冲撞小十八,脚下一缓,被珠儿捉住结结实实的挨了几肉锤。
珠儿还要作势撕嘴,小李子吓得怪叫,“主子救我?小李子还想留着嘴巴给主子说话解闷呢。”
十八阿哥见他们闹得够了,齐声拦住珠儿,“珠儿且饶他这次,把他那嘴皮暂且寄存在他脸上,下次再犯,一并讨还,再说呢,他若没了嘴皮,在宫里走来走去,岂不要吓煞人了。”
珠儿还要不依不饶,十八阿哥只好让小李子出去躲躲,“小猴子得了教训没?知道错了还不过来给珠儿姐姐说句软化,求个绕,完了赶紧去你十六爷处,告诉你十六爷,就说我晚餐过去会餐,你也留那里帮忙吧,省的回来又闹腾。”
小李子如蒙大赦,给珠儿一拱手说句,“珠儿姐姐我错了,赶明儿,姐姐出嫁,小李子去给姐姐背那子孙桶好了。”说完撒丫子就跑。
珠儿恨得直跺脚,“主子您看,都是您把小李子惯的。”
十八阿哥见小李子跑得远了才撒手放开珠儿。闲闲的闭眼躺在热炕上。
“今天这话是你自己挑头,把那话把送人嘴里,你取笑小爷,爷也没怪你,难不成你还真要撕了小李子嘴皮子不成?真成那样了,还不得你亲自把那吃食嚼碎了喂他呀。 ”
翠儿被小十八说的扑哧一笑,“诺民可要喝醋了。”
珠儿红脸对翠儿啐一口,“小蹄子也来掺和,还不快快给主子抱被褥过来。”自己出门去躲着心跳去了。
下午小十八跟康熙报备,言明兄弟三人晚上要去十六阿哥居所陪母妃吃席。康熙看眼十八阿哥,那目光深邃令小十八无法猜测他的本意。不过康熙还是答应了十八阿哥,抹了还特意嘱咐几句,不要贪吃贪杯,以免醉酒爬错床被人大半夜拧来拧去不雅观。
满头黑线。
十八阿哥霎时间面红耳赤,怎么这个康熙也知道捏?心里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枉。自己哪里是爬错了 ,明明是得了四嫂邀请才去得。可是十八阿哥知道,这是老爹在跟自己开玩笑,也就将错就错,哼哼唧唧的应承下来。
“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十六阿哥今年刚纳了侧福晋,算是成年了。他与十五阿哥比邻而居,十五阿哥成亲两年了并未想起要为母妃办个团圆年宴,王氏倒是不怪他,谁让他一出生就被抱走,他亲近尊贵养母也是常情。
他自己这会儿坐在席上就有些不自在。
十六阿哥是人精一个,见了哥哥的模样早知就里,于是就系开始,他就跪地举杯请罪,“儿臣痴长十五年,总想着将来出人头地了,再来孝敬母亲,让母亲安享晚年。今年得了十八弟提示才为母亲办了这桌子饭菜,十八弟说得对,母亲不会在乎儿子们所置办席面的好坏,只在乎我们的一番心意,无心即便金山银山,母亲也不会觉得幸福,有心就算捧一碟青菜给母亲,母亲心里也会乐开花。孩儿闻言醍醐灌顶,请母亲原谅孩儿之前的懵懂,孩儿不孝,之前年年让母亲有子三人却孤寂无年。”
十六阿哥说到后来,声泪俱下,十五阿哥更是普噗通地泪眼婆娑。
十八阿哥本着大家高兴才由此提议,不想来你两个哥哥这般作为,引得母妃也盈盈落泪。
连忙起身拉劝两个哥哥。
“十五哥十六哥,快快请起,我们今天是为了让母亲高兴,你们看看,大年下的惹得母亲都落泪了。”
两兄弟想想也是,遂起身告罪。
岂知王氏着他们勾起伤心事,想起家人,更是思念那失去音讯不知生死的孪生妹妹,直哭得有些收不住。
十五阿哥的侧福晋瓜尔佳氏,十六阿哥的侧福晋李氏在一旁细声劝慰,小十八更是撒娇卖痴,王氏方才收泪欢颜。
宴席实为瓜尔佳氏李氏两人合力操办,李氏是汉军旗,祖居江南,擅长江南清炒小菜,桌上糖醋鲤鱼,什鲜烧桂鱼,梅菜扣肉,粉蒸小排,拌鸡丝儿、拌肚丝儿、什锦豆腐、糟鸭掌是她的手笔。
瓜尔佳氏是地道的满人,桌上烤全羊考||乳|猪,芫爆肚丝,四喜丸子是她的手笔。
虽是各有千秋,也是一个共同的目的,她们奉夫君之命讨好婆婆来了。
虽然王氏未被册封,她们也是谨守礼节,没有如八福晋一般藐视婆婆。
十八阿哥不会炒菜,但是他会调制美酒。
酒宴设在十六阿哥正厅里。屋子虽然不甚宽敞,却是烧了暖气,窗外虽是寒冬腊月飞雪天气,室内却温暖如春。
一家人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一团和气,其乐融融。
开席前,弟兄三人在王氏带领下,先跪敬爱新觉罗家历代祖宗请他们回家过年,再请王氏祖宗回来吃团圆饭。然后才一家人围坐一起开始用餐。
酒宴开动,十五十六两夫妻恪守食不言寝不语,十八爷可受不了这个。
她在现代饱受孤独,可不想继续这样,遂抱起自己的杰作推销美酒,也推销快乐。
十八爷抱起一小酒坛,给母亲并两位嫂嫂满上,告诉大家,这是用玫瑰花配制的养颜美酒玫瑰红,鼓吹什么,女人喝了这种酒,保管会皮肤细嫩,白里透红红里透粉,青春常驻,美貌如花。一番话哄得婆媳三位豪不推辞,连干三杯。
哄完母亲嫂嫂,十八阿哥再给两位哥哥与自己斟上满杯,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喝过方知原来却是青梅煮黄酒,酸酸甜甜的,虽然酒味少了些,却也别有滋味。
关键是十八阿哥酒名起的好,英雄酒。兄弟两个干脆换了青花瓷碗连干三杯,顿时豪情万丈,预备摔碗添趣,被若楠生生拦住,更是不爬败露贪财本色,“别摔别摔,给我留着,将来成了古董,子子孙孙吃喝不完。”
王氏乐得抱着老儿子笑出泪来,“小淘气牙没长全,倒惦记起儿子孙子了。”
乐呵呵的王氏顺带问了来两个媳妇一句,“你们两个还没消息吗?你们皇阿玛在问了,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两个媳妇扭捏这红了脸,小十八没想到自己一席话惹得母亲提起这个,深觉对不起嫂嫂,连忙岔开话题,给众人介绍自己用苹果切片炮制苹果酒,美其名曰苹果醋。
最后又隆重推荐自己配制的生姜姜汁酒,大言不惭曰之---平安酒 。
屋内沉浸在欢乐中母子婆媳,浑然不觉窗外已有人披了一身雪花,带着满脸的向往窥视房中好久了。
分花拂柳从容过,君是逍遥王
一身雪花者,乃是四爷胤禛也。
倘若贴近他身边,可见四爷眼中蕴泪欲滴。旁观屋中母慈子孝欢乐图,四阿哥心里更是百味交集,他也刚刚自永和宫出来,那里同样也有一副母子欢颜图,只可惜他也只是看图之人。
四爷今天与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一起备了礼品去给德妃辞年,席间十四阿哥与德妃母子互动,母慈子孝,好不让人眼热。
席间,德妃愣说神采奕奕的十四阿哥清减了,不停手得给十四阿哥布菜,那菜都堆成山了。
真正清减了的四爷却被当成路人甲抛掷一旁,十四阿哥嬉皮笑脸跟德妃饶酒,德妃每饶必喝,母子碰杯,叮当悦耳,笑声更是慈爱如蜜甜津津的。
四阿哥虽是而立之年,不好跟十四一般撒娇,也想跟额娘亲热几句,于是端杯给德妃敬酒,却不料德妃言说,“额娘量浅,喝不得了,十三,你代额娘跟你四哥喝一杯。”
弟弟虽好情分不同。
四阿哥虽嘴里说着“谢额娘”,脸上的笑容已然僵住,任是十三阿哥居中调和说笑好一会儿,也不能让四爷稍稍开怀。
德妃那里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四爷的变化,只是不住的叮嘱十四阿哥要注意身子,差什么缺什么只管告诉与额娘等等。
十三阿哥自己只是养子,加上性情爽朗大度,还可以熟视无睹,谈笑风生,每每还可以引得德妃附和着笑上一声两声的,只可怜死四爷性子清冷不善于耍嘴,亲生额娘待自己又冷淡,心里难过有些坐不住了,便推说还有公事要办,告辞脱身而出。
不想他兜兜转转竟然来到阿哥所,是呀,对于四阿哥胤禛来说,幼时居住阿哥所,是他人生最是得意之时,养母以皇贵妃之尊掌管后宫,是没有名分的事实皇后。
当时四阿哥尚不知道佟贵妃是自己养母,是个春风得意荣宠仅次于太子的小皇子。
佟妃自血盆里抱养了四阿哥胤禛,康熙当时疼爱表姐老婆,严禁一切人等提起四阿哥身世,否则,严惩不贷。是以四阿哥被保护的很好,糊里糊涂不知自己身世,一直到了上书房,才被老大老三揭破谜底。
那时他也去寻过亲生母亲当时的德嫔,可是亲生母亲对他恍若不识,而对六弟疼到骨子里。他伤心归伤心,在养母细心呵护下慢慢好转,不过生母的冷淡在四阿哥幼小的心灵划上了狠狠的一道伤痕。
他刚刚心如止水,淡然处之,却不料温柔娴静的养母忽然归去。
小小胤禛顿时塌了天地。
那时康熙让他回归生母身边,德妃却不收留,因为他已经有了一岁的十四阿哥。
十岁的胤禛瞬间长大,独自居住阿哥所,于每天三更起身去亲生母亲处请安,于每天下学后观摩德妃对十四阿哥的舔犊之情。
那是胤禛结识了同样来看儿子,对他心生不忍的敏嫔母子,自那时起,他与十三阿哥互相扶持直至今日。
想打此处,四阿哥泪水终于滴落。无意间喃喃自语,额娘也是我的,额娘是我的!
浑然不觉自己已是雪花裹身。
忽然被人楼了肩膀,多年的默契,让他了然,十三阿哥找他来了。
十三阿哥其实不是专门来寻四阿哥,只是十四阿哥喝多了,德妃交代他送十四回阿哥所来。不想碰巧看见四阿哥在此张望,他上前才知就里。也不作声,默默陪着四阿哥站在雪地里。
难兄难弟窗外并立旁观别人的幸福。
房内小十八正在挥洒热情,那家伙左手拉了额娘,右手拉着刚刚混熟的十五嫂,仰头笑得鲜花怒放,忽然撅了嘴巴在母亲脸颊吧唧一口,不知说了什么,王氏红了脸颊。
旁边两位嫂嫂唧唧的笑话这个腻歪的小叔子,惹得十八阿哥玩性大起,忽然起身一手拉一嫂嫂,弯腰做绅士状,在每人指上吻一下,笑得腼腆高雅,“小可请二位美女共舞一曲可否?”
惹得两位嫂嫂惊慌失措,分走奔逃至夫君身边。
十五阿哥安抚自己福晋,觉得十八弟有些胡闹,基于他年幼无知,毫无男女意识,也就赫然一笑,并不怪罪。
小十六跟白晋学习西洋文化,也听他讲些外邦风情,知道外邦男女可搂一处跳舞不算什么,于是笑嘻嘻推着自己福晋回到小十八身边。
“你就陪他玩玩何妨,他豆丁大得孩子能怎的。”
王氏偏袒小儿子,见十八阿哥一脸失望尴尬,也凑趣说,“小叔子怀里随便坐,大伯子面前不路过,你就陪着闹闹,皮猴子累了也就安生了。”
丈夫婆婆都发话,李氏只得勉为其难,羞涩的站在小十八面前。
小十八见哥哥母亲助着自己,顿时热情高涨,对着李氏一弯腰,他本来就比李氏矮了些许,加上李氏穿着瓜盆底,立时比他高了一头不止。
十八阿哥揽腰不成改跳拉手舞,教导李氏走三步,嘴里念着,“一二三,二二三 ,不要低头,抬头平视,全身放松,对,就这样,这样子身姿才婀娜,才能体现女性美 。”
若楠想到大清朝到底还不开化,有所保留没敢说挺胸收腹,只教李氏抬头平视,她能抬头平视,自然就会挺胸收腹。
十八阿哥到底跟李氏不搭调,跳得十分别扭,加上十六阿哥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弟弟拉着自己福晋还是有些毛躁,干脆起身挤开小十八,自己拉了李氏,让十八阿哥一边去当教练,小十八想不依也不行啊,别人是正牌夫妻,想拉想抱,谁也关不着。
小十六放得开,一下子就找到感觉,加上练武的功底,一下子就能抱着自己福晋打旋子转圈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