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奇了。
“为什么是我的事情。”心里嘀咕,难道又是皇阿玛的意思,让我帮着十八弟管理土地,这也太......
谁知十八阿哥说出的话让十三阿哥四阿哥无不动容了。
“四哥,十三哥,皇阿玛干嘛要告诉我他要在小汤山修建行宫?干嘛又借银子给我买地?他明知道我若要买地,肯定会找你们两个商量,我是这样猜想,皇阿玛就是故意的把这个机会透露给我,让我告诉你们,特别是告诉十三哥,因为皇阿玛觉得十三哥上次没封爵是亏待了他,这次透过修建行宫,让十三哥狠狠赚一票,用以填补那他亏欠十三哥的二十三万安家银子。”
四阿哥听着十八阿哥的分析频频点头,十三阿哥却是虎目含泪。
十八阿哥见他们样子,暗地伸伸舌头,心道,他们也太爱激动了。
他把自己的私房银子五千两,康熙给的一万两统统塞到十三阿哥手里。
“十三哥,这些都给你,你看看够不够,不够就跟四哥借,皇阿玛开金口的,四哥,你要借的啊。不过,十三哥,你将来赚了银子,给我,十五哥、十六哥、十七哥,一人一座泡温泉的宅子,你出钱哟。”
十三阿哥热泪盈眶了。
一把抱了十八阿哥在怀里,连连点头。
“会的会的,有哥哥的就有你的,哥哥就是不赚银子,也要给你修建一座宅子泡温泉。”
十八阿哥当着四阿哥面被十三阿哥抱得紧紧的,女儿心思顿时泛滥,羞得满面通红,“十三哥,别......”
谁知四阿哥张臂把十三阿哥十八阿哥一起抱住,“好好好!”
三人激动不已,春意满屋子流淌。
不想,高无庸一声通报,三人同时失色。
“十八爷,玉珑小姐来了,她道他奶奶殁了,他阿玛却被佟家人捆起来要送官步军衙门。”
世态炎凉奈若何
屋里三人闻言惊身而起。
十八阿哥首当其冲,一溜烟跑到院门口,一般四阿哥不允许外人进入书房远门,玉珑当然也不例外。十八阿哥跑到门口,玉珑正跟那儿哀哀暗泣,因为在别人府里哭泣是不吉利的。
十八阿哥拉了玉珑回到书房,“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玉珑毕竟佟家出门里出来之人,虽然佟家不待见她,她的涵养才华礼仪样样不输旁人。
她那样悲愤还知道忍了悲痛,对着四阿哥十三阿哥躬身见礼后,方才开口叙说。
原来是他亲生奶奶病重卧床不起,佟国纲正妻还要凌 辱打骂,她奶奶不堪(法海嫡母)凌 辱,万念俱灰,吞了金子。
佟家主母,也就是鄂伦岱之母竟然不准法海为其母装殓发丧,只许管家用草席卷了送去化人场火化扬灰了事。
想着自己生母活着之时,起五更睡半夜,比牛马幸苦,比猪狗不如的熬着,就是为了死后能够归葬佟家祖坟,魂有所依,现在竟然草席裹身火葬风华,落得个挫骨扬灰的下场。
这样的奇耻大辱,饶是法海一贯愚孝愚忠也是忍无可忍,他满怀悲愤前去找嫡母理论,竟让老虔婆罗列一顶忤逆的帽子要送官查办。
玉珑得信跪地苦求老太太开恩,老虔婆丝毫不为所动,反让嬷嬷将她打了耳刮子推搡出门。
还是一寻常同情他们父女的家人提醒她,她才惊醒出来雍王府求救。
十八阿哥闻言恨得只咬牙,拉了玉珑就往外窜,“走,我随你去找那老虔婆评理。”
十三阿哥眼疾手快,一把抱了激动不已十八阿哥回房返身关了房门。回头安抚玉珑道,“师妹别担心,有师兄在,师傅绝不会有事。”
四阿哥也是一脸愤懑,“这个老婆子都闹一辈子了,他也不嫌累。”气冲冲写张手谕交给戴铎,“烦请先生拿我手谕去见隆科多,叫他回家传话,让佟家安分些,别闹到人神共愤的地步,爷救不了他,也救不了佟家。”
想着佟府老虔婆的彪悍,恐怕法海与玉珑父女两人难以招架,十八阿哥决定陪玉珑一起去了佟府,帮着法海压阵办理丧事。
十三阿哥本来也要一起去的,因为四阿哥说了十三阿哥出面太打眼,别叫人抓住把柄说成与大臣勾结。只教十八阿哥去看看情况,毕竟十八阿哥一来正师学法海,二来年纪小,勾结大臣的帽子扣不到他头上,当然,四阿哥十三阿哥都表示,十八阿哥只是出面,若是背欺负,尽管回来寻求支持,那时他们出面则是为了弟弟抱不平,谁也不好说嘴了。
为了安全起见,四福晋派了青莲带着四个壮实的婆子随同他们前往,十八阿哥上次见识过老虔婆的张狂,这次没有推辞收下了四福晋的好意。
四福晋告诉玉珑,一应的丧事所需,她随后会指派人前去料理,让她不必担忧。
玉珑感佩莫名,普通跪地咚咚咚可了三个响头。“谢谢福晋大恩大德,玉珑没齿不忘福晋大恩。”
十八阿哥脚步快,他陪玉珑回去佟府,隆科多还没回府,法海抱了母亲的尸身拼死守护,任凭那些奴才抓的他满手鲜血满头伤死也不撒手,那些想要掰开他手的奴才,见一贯软弱的法海发了狠,脸上有着一股绝望的狰狞,饶是他们一贯心狠手黑也有些犯怵。
最可气的是那老虔婆,这会儿竟然亲自坐镇指挥,让人掰开法海手指将他们母子分送化人场与步军统领衙门。
十八阿哥也懒得与她客气,对她直接忽视,上前亲手扶起法海,法海还不放心撒手,十八阿哥对他微微点头,“师傅放心,徒儿绝不让他们得逞。”回身对跟来的诺民挥挥手,诺民便招呼人把法海母亲往佟家大厅里抬去。
老虔婆指挥家丁阻拦,被训练有素的雍王府侍卫三下两下就给料理了。
老虔婆见奴才失手,拿手指到玉珑鼻子上辱骂,“好你个狐媚子,竟然勾结野男人登堂入室了,真是老鼠生儿会打洞,跟那个不要脸的 死婆子一个样子。”
十八阿哥到没觉得什么,只当她是放个狗屁风吹散。
青莲柳眉倒竖,一声断喝,眼睛扫着那些婆子骂道,“你们都是死人拉,福晋让你们跟着来,是来看热闹瞧主子挨骂的吗?”
青莲带来的一个领头的婆子上去就给那老虔婆两个大耳刮子。
“狗奴才竟敢辱骂皇阿哥,简直是彭祖吃砒霜,找死!”
打人的嬷嬷挨了骂,焉能不气,打人之时是铆足了劲抡圆了胳膊,只打得老虔婆一个趔趄,不是身边婆子扶得快,差点就摔倒地上去了,那鼻子口里血水肆意了。
老婆子也不顾形象了,噗通坐在地上捶地大哭,“不得了了哟,堂堂皇子仗势欺人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哎哟,我不活了,我要去撞墙死了散了。”
他身后的丫头婆子慌忙拉住,正在裹乱间,后堂转出一个中年妇人来,对着十八阿哥直直的跪下磕头,“妾身本不当露面,只是担心婆婆,妾身恳请十八爷开恩,让妾身扶了婆婆下去歇着去。”
十八阿哥只想把丧事办圆满,其他也不愿意节外生枝,点头默许,挥手让她下去。
老虔婆却不干,坐地上干嚎,“哎哟,我不活络,我儿子让你们抓了发配了,那个贱坯子不过街上捡来的野狗玩意儿,凭什么躺在大厅里。玉珑你个狐媚子贱皮子,勾结野.....
她刚刚挨了打,还长了点记性,没敢说下去,改口喊冤,“你们仗势欺人,我不活了,哎哟。”
他一口一个狐媚子,听的十八阿哥很不舒服,十八阿哥最恨这种自己没有本事,却仗着祖荫家世欺压人的主,他一步一步度到老虔婆眼前停住,眼睛冷冷的直视老虔婆,“十八爷我今天就是来仗势欺人的,你待怎样?你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就可以送去衙门治罪了,你信不信,惹恼了小爷,小爷我有本事让你儿子在西北喝一辈子西北风,看一辈子大漠飞雪,听一辈子阴风怒号鬼唱歌。”
老虔婆吓得住了声,刚刚求情的妇人在此跪地磕头求情。
见十八阿哥冷着脸,知道一切都是因为玉珑父女而起,爬去祈求玉珑父女,“求叔叔帮忙说句话吧,老太太对不起你们,嫂子给你们赔不是,千万不要迁怒老爷,侄儿们都还没成家立业呢。”
玉珑吃老虔婆羞辱,哭的泪眼婆娑,哽咽得难以说话。
那哭泣的夫人向外招招手,“补熙,介福,来给你们叔叔跪下,求叔叔高抬贵手。”
鄂伦岱两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儿子跪在地上,腰杆挺立,黑着张小脸磕头,逼迫玉珑父女就范。这种咄咄逼人的架势让十八阿哥心生厌恶,觉得他们忒碍眼。
他们联合起来作践法海母子时,也没见有人求情,老虔婆要拉法海去衙门治罪,也没见有人说句公道话。这会儿,十八阿哥不过一句话针对鄂伦岱,他们就慌神了。
越看他们,厌恶之情越甚,挥挥手对那夫人道,“夫人起来吧,说起来,佟家也是我的舅舅家,只要你们不妨碍我师奶治丧发送,我也不跟你们计较,既然想要给儿孙们某个好前程,做人就不要太过分,想想他们父女也是佟家人,跟你们一个祖宗,与你们流着同样的血,做人要有良心才是。”
这边老虔婆哭闹着准备退场,好不好,佟国维那个老狐狸上门了。
佟国维刚坐定,隆科多也回来了。
十八阿哥觉得他们怎么这般巧呢?前脚搭后脚的,别是在门口才分开吧。眼神一凛,坐等他们发难。
隆科多带来的是好消息,驳回了老虔婆的投告。
佟国维却是来生事的,一句话,法海母亲可以不火化,可以装殓厚葬,但是,不能在大厅停丧,不能从大门出丧,要求移丧后院。
这个属于家务事,十八阿哥没有发言的权利,他要做的只是帮村法海搭成心意。
所以,有什么要求必需得法海自己提出来。然后由十八阿哥操作实行。
果然,法海扑通一声跪地磕头祈求佟国维,不在大厅停丧可以,走后门也可以,唯一的要求,是把他母亲葬入佟家祖坟,让她陪葬佟国纲,这是她母亲一生的愿望。
玉珑跪在法海身后,哀哀哭泣,苦苦哀求,可是佟国维不为所动。
十八阿哥看眼隆科多,隆科多到有眼色,连忙凑到十八阿哥跟前打个千,“十八爷见谅,这种事情奴才不能做主,奴才的父亲也不能做主,须得等他们大房自己决定。”
大房自己决定?
十八阿哥笑了,这个老狐狸打得好注意。
“你们的意思,要想葬我师奶入祖坟,必须先把鄂伦岱从边疆弄回来咯。”
佟国纲虚眯了狐狸眼,仰头摸摸他的山羊胡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他是新一代簇主。”
十八阿哥心里骂一句老狐狸,什么家主簇主,背后还不是他老狐狸做主。
“老爷子的意思,只要我有办法弄回鄂伦岱,就可以让我师奶入葬佟家祖坟?”
“这个老夫不能保证,但是总归有个商量的余地了。”
喵的鬼,这是个大问题。
看那法海父女哭得都快昏厥了,十八阿哥真是一筹莫展。
正在踌躇间,四福晋张罗的治丧班子到了。
法海既然已经同意移丧,十八阿哥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好先治丧,让死者入棺,总不能一直这样停尸门板上。
十八阿哥去了后院看了,虽然临后街,倒还宽敞。征求了法海的意思,同意让人着手治丧。
佟国维还算识相,发话给佟家长房大管家,“贾四,你去卖口楠木寿棺回来给你们老姨奶奶。全府上下打起精神帮村你们二老爷办丧事,最好一切办的妥妥贴贴,否则。” 贾四有些为难,“叔老爷,奴才。”
佟国维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啐,我说话有你驳得份?叫你去你照做就是了。”
老狐狸摸摸胡须没再发话,只拿眼飘一下隆科多,自己虚眯着眼睛喝茶去了,那情态,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贾四原本还要啰嗦,隆科多接到佟国维指示,上前眼睛一瞪,贾四一缩脖子,乖乖出门去了。
事情到这份上,十八阿哥也没办法了,虽然不让入葬祖坟不合理,可是人家正主不在。佟国维推的一干二净,推得合情合理,十八阿哥想评理也没地儿。
十八阿哥辞别佟国维父子,转到后院去看望法海,就一会儿工夫,已经搭起了灵堂,裱糊匠正忙碌着扎纸活,只是寿棺没到,人还躺在门板上,脸上遮张黄裱纸,除了帮忙治丧的人员就是几个奴才丫头,戴孝的就只有法海父女两个,看着异常凄凉。
十八阿哥去时,法海正烧着纸钱喃喃自语,“额娘,儿子没用,您生前不能正门进出,归世也不能堂堂正正走回大门,都是儿子无用,连您惟一一个入葬祖坟的心愿也做不到,儿子我还活着做什么呀......”
十八阿哥没进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悄悄退出来了。在心里恨恨的诅咒这种变态的封建等级制度。
临行,十八阿哥没有惊动法海父女,只让青莲连带四个婆子留下陪伴玉珑,免得她再受那老虔婆的□。同时也让青莲带话给玉珑,自己一定会帮忙达成师奶师傅的心愿。
十八阿哥回到四爷府,十三阿哥四阿哥正那个伸长了脖子等着消息。十八阿哥简单的一番叙述,十三阿哥听说法海受伤气得不行。
四阿哥对佟家不让法海母亲走正门没有异议,也觉得鄂伦岱不让法海母亲入葬祖坟太过分。
十八阿哥又把法海的哭诉转述一番。
十三阿哥听了更是气愤难平,“佟国维隆科多呢?他们什么态度?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有,佟国维暗示,让把鄂伦岱弄回京来还有得商量。”
十三阿哥唬得一下子起身,“这个老狐狸也太过了,他以为朝廷他家开的,想弄谁就弄谁。”
忽然觉得不该当了四阿哥面叫骂佟国维,毕竟他是四阿哥挂名外公,于是回身对着四阿哥扯扯嘴角,“四哥,我又毛躁了。”
四阿哥摇头道,“无妨,这个佟国维倒是心急,刚刚求了皇阿玛的恩典,又来逼迫我们,他也太会打太极了,把一切推到鄂伦岱身上,佟家门的事情那件不是他做主。”
十八阿哥有些着急,“这怎么办呢?总不能去跟皇阿玛明说吧!个死狐狸,太J猾了。”
他看着四阿哥等他拿主意,四阿哥却慢悠悠喝口茶,又细心的吐掉嘴里的茶叶末,急得十八阿哥恨不得把他鼻子嘴巴打得一般平。
他总算开口了。
“鄂伦岱回来到不难,每年腊月皇阿玛都有恩典赐予老臣家,到时候只要我提议,再有佟家故人附议,他即可还朝,怕就怕,他回来了,依然不答应入葬,那就谁也没办法了。”
十三阿哥也点头,“以他的狗耸脾气到有可能。”
十八阿哥却不这么认为,“那就先把他弄回来再说,到时候我们几面夹击,不怕他不答应。”
四阿哥笑问,“你的意思,动用房契?”
十八阿哥点头。
十三阿哥也点头,“未尝不可,他若不依,敢跟我们撕破脸,我们就把他捅到皇阿玛哪里,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十八阿哥连忙帮腔,“就是!我们三个皇子还整不过他,太丢面子了。”
四阿哥冷脸道,“谁跟你一拨!”
十八阿哥一囧,摸着鼻子干笑,十三阿哥侠义的一楼他肩膀,“没事,十三哥跟你一伙子,我们跟他佟家跟鄂伦岱干到底。”
十八阿哥找回面子,故意忽视四阿哥的冷眼,看着十三阿哥笑得山花烂漫,媚眼乱飞。四阿哥气得狠狠猛灌一口浓茶,又做出一副‘爷不爱搭理你们’的样子。
隔天,法海不能来了,有接近年关,四阿哥让十八阿哥自学,十八阿哥哪有心思,每天去佟府一趟祭酒。
好在老虔婆没再找法海父女麻烦。
接三之时,十三阿哥也抽空去了,不过场面让人寒心,祭酒之人寥寥无几。
只十八阿哥十三阿哥到时,佟国维带着鄂伦岱的几个儿子露个面。他们不是祭酒的,而是来接待客人的。他们甚至都不跟法海父女打招呼,一个个大尾巴狼似的。
十八阿哥恨不得揍死他们才好。
心里恨恨的想着,这些东西将来终有一日倒了霉,法海那时发达了,看他们有什么脸皮前来搭讪。
十八阿哥上了车还愤愤不平,恨恨的对着佟府吐口吐沫才好受些。
十三阿哥拍拍十八阿哥,无奈的笑笑,“世风如此,也怪不得他们。”
十八阿哥啐口道,“狗仗人势的东西,小爷我若一日得志,一定把天反过来,那时叫你们看我师傅脸色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掐得不好
大家撒花鼓励吧
草姐明天接着掐
智取鄂伦岱
天总有一日会翻过来是不错,却不是眼下。
眼下要紧的还是要等鄂伦岱回京再说。幸亏现在腊月天气,不在乎多放几日,只可怜玉珑法海父女要日夜嚎哭守护,十八阿哥真担心他们能不能挺到鄂伦岱回京之时。
四阿哥也还麻利,腊月初四,康熙叫大起,四阿哥呈上他给自己养母孝懿仁皇后的一篇祭文,他当场诵念,文情并茂,声泪俱下,感动了康熙也感动了在场的臣工。
最后他随口一提,希望能召回鄂伦岱,以安孝懿仁皇后在天之灵。
康熙康然允之。
四阿哥派了心腹到佟府,传言佟国维,要他传一言给鄂伦岱,半月后务必返京。
话虽然不多,言下之意昭若日月,我四爷能把你弄回来也能把你丢回去,最好识相些。
此去西北,千里之遥,且大雪纷飞,寒冷无比,半月限期若搁平日也不算紧,眼下时节却是需日夜兼程方可赶回。
鄂伦岱长子补熙闻言有些不忿,“叔爷,是他们求我们,还如此仗势欺人,十五日之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