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继续将这场戏演下去。 这样,我才能没有一丝犹豫。
回去之后,雅笛见我神色不对,便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将从明月客栈带回的食盒交给她,里面有三娘亲手为她做的糕点。
“她出事了?”雅笛紧张地问。
“她很好,是我有事。”
雅笛见我说话不冷不热的,就急了起来:“那你同我说啊!”
“姐姐,磬谣做错了一件事,”我深深吸了口气,忍住心疼说道,“磬谣伤害了一个人,原以为是虚情假意,没想到,他,他是假戏真做了......”
雅笛皱眉:“你说的是谁?”
“是......”我想了想,终是没能将心事说出口,有些苦痛,还是自己一个人承受吧。
几天后,章华亲自上门接大姐回家,大姐却怎么都不肯走,哭骂了好一阵,说什么都不肯罢休。
爹爹这些时日也在为我做打算,根本没把弦筝的事放在心上。那章华来了,他就去瞧了一眼,也是冷言冷语。
“我岳家虽谈不上荣华富贵,千秋万代,但也是闻名鲁安。你若不想对我女儿好,就趁早和离,整天哭哭涕涕,吵吵闹闹,我听着就头疼。倒不如趁早散了,各不相干!”
弦筝一听这话就急了,忙同爹爹说:“我不要和离!”
“不和离就同他回去!哪里有嫁出去的女人还整天呆在娘家的?为父的脸都被你们这些不成气候的给丢尽了!你可想清楚,嫁妆里有圣上御赐,你们俩儿若是真闹出什么事来,陛下那边定是交代不过去,到时候牵怒了旁人,我绝不会饶了你们两个!”
这个家没有一点人情味。爹爹喜欢美人,更是喜新厌旧。日子久了,家里的女人都看不下去,也就学聪明了。青楼伊坊时不时就去光顾,香艳在怀,却再没有将任何一个女人娶进家。
☆、多情总被无情恼 (4)
现在,他又是一门心思想要成就大事,除了我,他就没搭理过其他人。
一个如此看重名利的父亲让岳家显得冷若冰霜,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利害关系,之后才会考虑其他人。所以大姐同姐夫的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皇上那边,大姐的作为会不会影响我岳家儿女在皇上面前的印象,皇上会不会因此又放弃立我为太子妃......
章华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爹爹话中之意,连忙笑着说道:“岳父大人教训的是,小婿以后再不会了。”
“明白了就走吧!”
“爹!”弦筝见他如此冷默,不免哭着问道,“难道在你心里就只有三妹磬谣才重要么?你就只想着她,狠心把三娘赶出去,这会儿连我也不管了!既然不待见我们,又何必让我们留在这个家里,趁早赶走散了这个家好了!”
爹爹听了这话立即气得吹胡子瞪眼,二娘这回学聪明了,没等爹爹发火,就给了弦筝一下:“你这孩子,怎么就突然不知好歹了?平日里我怎么教你的?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在你爹面前这么说话的?”
“娘!”弦筝看着二娘,傻笑起来,“呵!我本以为至少你会了解我,体谅我。没想到你如今同她们成了一伙的,连我都不理会了!爹不爱,娘不喜,相公又薄情,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她就一把推开二娘冲了出去,我连忙跟着,大喊:“大姐!不要!”
章华也追了出来,一把将弦筝搂在怀中,抱着说:“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同你爹娘闹什么脾气?要打要骂就冲我一个人来好了,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
弦筝红着脸在他怀里挣扎着,到底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随口一句花言巧语就能将她唬住。我暗自叹了口气,大姐就是品性再不好,娘亲这一招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也未免太恨了些,哪有女儿家受得了丈夫薄情的呢?
章华拥着弦筝往屋里走转身见到我就愣了愣。
安排婚事的时候,我和爹还在筹划宫里的事,鲜少漏面,只有弦筝出嫁那日才有一面之缘。
他看着我,像是不认识,半晌后才含笑问道:“三妹磬谣?”
我微微一怔,还没说话弦筝就已开了口:“是啊,她就是我的三妹岳磬谣,闻名鲁国的岳磬谣,未来的太子妃呢!”
“姐姐......”
弦筝瞥了我一眼,对章华说:“你可别打她的主意,前些日子六皇子想见她,怎么求都不行。天下间喜欢她的男人多得很呢,只怕你没那个本事去争!”
“瞧你说到哪里去了?”章华边走边解释,“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多情总被无情恼 (5)
俩人渐行渐远,我却无法静下心来。不远处,章华缓缓回头,一双眸子顾盼生辉,泛起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
弦筝说的对,这天下的女人谁都可以去谈情爱,唯独我岳罄瑶不行。
一个承受着家族和皇室争斗的女子,哪里还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呢?我唯一能做的,不过是牢牢抓住太子殿下罢了。
除了他,这世上恐怕就再没有值得我性命相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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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更新速度再快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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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反复帝王殇 (1)
没有等到册封的圣旨颁下,皇上的病就又加重了。
有的人说是朝中刘氏专权,违背圣意将皇上给气病的。又有人说,是皇上受够了刘皇后干涉朝政,想起当初谢皇后的好,思念成疾。更有人说,皇上这病不是病,而是同谢皇后一样,遭人毒手……
一时间,民间传闻纷纷,我在想,皇上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又同上次那样,以册封太子妃来冲喜,提前召我入宫呢?
可是,我等到的不是圣旨,而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
他托人来传话,那小太监带着李公公的信物来,说是李明康约我在城外林华碧道相见。我去的时候,林华碧道绿荫葱葱,想起几月前在这里见到殷远扬时桃花满天的景象,就不免想起婷芳。不知道她如今过得如何,那殷远扬有没有逃出鲁国,平安回到夏国呢。
李明康来的时候,穿了一件蓑衣,打扮成渔夫的模样匆匆而来。见了我就急急说道:“三小姐,大事不好了!”
我心下一惊,忙问他是怎么回事。李公公说:“皇上这些日子虽是病了,但脑子却清醒得很。以前想不明白的事,这会儿全想明白了!刘皇后说什么,他就反着她做什么,两人见面就跟仇人似的,没说几句就吵起来,皇上就气得越发病重了。”
我惊诧道:“自古以来,哪里有皇后牵着皇上鼻子走的?陛下既然不高兴,怎不将刘皇后打入冷宫呢?”
李公公摇头道:“三小姐不知,如今除了顾将军,岳将军和谢国公手中握手兵权外,其余大部分兵权都在刘氏手中。皇上想收回他们手中兵权,哪知他们一个说秦州乃我鲁国西门,少了防备陈国的马蹄军就会趁机作乱。一个说抚州是我鲁国南门,面朝深藏不露的夏国,也不能失了防范。一个说无极宫是国之首位,一旦减兵就如同敞开国门,引J细入内。总之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皇上也不知这兵该不该收,若收又得如何收。”
我点头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公公自然得劝皇上宽心,有时间就不怕想不出计谋来。刘氏既然敢在朝堂上公然拒绝皇上,想必早已引起众多非议,只要皇上派人细心巡察,就不怕抓不住这些人的把柄,到时候想要收兵,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李公公道:“三小姐说的没错。皇上原是这样想,但无奈身体欠安,便将大部分的事交给太子爷去处理。太子爷这一去,就将众人收拾得服服贴贴,皇上也很是满意。哪知这个时候,刘皇后又在皇上耳边一个劲儿的夸奖太子,皇上就起了疑,以为太子和刘皇后同谋,想要从他手中夺权,就对太子心生恨意。这下可好,皇上昨晚连夜请太子太师陆长勇进殿,悄悄写了诏书立六皇子宋祁为储君。奴才这心里就着急啊,刘皇后平日里多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会儿沉不住气了?真是白费了三小姐的一番心思。”
☆、风云反复帝王殇 (2)
我一听这话,霎时就乱了套。
刘皇后向着宋祁时,我们千万百计离间她和宋祁,如今方才成功,让刘皇后将注意力转向太子,她又急功近利,在皇上对刘氏万般不满的时候,同皇上说太子的好话。但凡有点儿心思的人也会作此联想,更何况皇上是一国之君,心系天下苍生,得为社稷着想呢。
我问李公公:“公公可知那诏书是怎么写的么?若是记得,可否一字不落的告诉磬谣?”
李公公点头:“那诏书上写的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子才德,性静智明,怀佛慈悲,心系天下,可感上苍。朕今年事已高,恐不多时,为防驾鹤之际,国之无主,特立此诏书,传之国位,以固国本。望其承皇室之风,除J臣,明善恶,以保我宋氏千秋万代’。”
我听后一愣,思忖片刻后才道:“公公可会写字?”
李公公笑着点头:“奴才少时学过,倒也识几个字。”
我点头,弯身拾起地上的树枝,在泥土上写下一个“六”字,道:“公公请看,只需在这‘六’字下添上一点,不就成了‘太子’的‘太’么?”
李公公霎时大喜:“三小姐的意思是……”
我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如此甚好,但没过一会儿就唉声叹气道:“若此事只有奴才一人知道,做起来就方便,只是那太子太师该如何是好?”
我扔了树枝,将泥地上的字用脚抹去,冷冷说道:“是人总有一爱,就算他陆长勇为人正直不阿,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柄的。此事你待我回去好好想想,我定会给公公一个交代。”
李公公称是:“望三小姐尽快行事,奴才只怕皇上他……怕是时日不长了。”
我点点头:“此事暂时别让太子知道,更不能传到刘皇后耳朵里去。知道的人越少,我们行事起来就越方便,你就把它烂在肚子里吧。 ”
“奴才明白。”
回到家中后,我便一直等着爹爹下朝。陆长勇此人不是资历老些,倒也忠厚老实,要说清心寡欲,却也不见得。加上他又是太子身边的人,就算再怎么忠心为国,可对太子的情意怎么也比对六皇子的多。
爹爹说起陆长勇就大笑不止:“他啊,是个琴痴啊。”
我喜极,既是琴痴,我还担心什么?我岳罄瑶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些么?
爹爹却幽幽地我看了一眼:“不过,他很讨厌女人。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人……”
我一笑,这又何难?只要换成男装,不是什么都结了么?
八月初八,我穿着一件青玉衫,用素簪束发,戴一层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带着琴去了墨香阁。
☆、风云反复帝王殇 (3)
这墨香阁乃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连太子太师陆长勇也常来此处舞文弄墨。
我给了老板一些银子,他便为我做了青纱帐,奉上百合香,将雅间布置得极为雅致。
我端琴坐下,拨动琴弦,挥挥洒洒地弹一曲《红尘旧梦》。
这一首亦是鲁安琴师古云所作,曲风大气,不同往日婉约。那些文人墨客听了,霎时便议论纷纷起来。只听有人问老板,弹琴的是何人。我听后一笑,老板便按之前我交待的话说:“是一位流走他乡的少年公子呢。”
不多时,陆长勇也来了,一抹墨色长袍,叫一壶碧螺春,便坐在阁外品了起来。
琴声悠扬,直上碧霄,直到一曲弹尽,众人才打破宁静拍起手来。
“公子弹的是什么曲子?”
“古云琴师的《红尘旧梦》。”
“哦?既是鲁安第一琴师之作,怎么先前不曾听过?”
“哈哈,那是因为老夫只曾送给她一人啊。”
撩开纱帐,古云师父笑着朝我走来,一瞧我的打扮,便更是大笑起来:“怎么穿成这样来了?”
我朝他施礼:“来看师父的。”
他原是自这墨香阁扬名,成名之后就鲜少出来了,没想到今日竟会再次见着他。
师父朝我招手道:“来,我的好徒儿,跟我去见一位贵客。”
说着就将我领了出去,走到陆长勇身边,拱手道:“陆大人啊,那曲确实是我小徒儿弹的,你这会儿该信了吧?”
陆长勇抬头,越过师父肩头看向我,不禁目光一滞,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道:“这位公子可是夏国人?”
夏国?我不禁一笑,刻意压低声音问:“大人也觉得在下像是您在夏国认识的一位故人么?”
陆长勇怔了怔,惊讶着站起身来:“难道你真是……”
“不不不,”古师父忙摆手道,“陆大人误会了,我这顽徒就是鲁安人士啊,而且大家都认识。”
我没料到师父这么快就要拆穿我的身份,心想这陆大人不是不喜美色么,若是让他知道我是岳罄瑶,只怕更不待见了。
只听陆长勇失神道:“既然公子是鲁安人士,怎知我所说的夏国那位是故人呢?”
我笑了笑:“这话,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可惜,我不该不能如大人所愿了。”
陆长勇点点头,面露忧愁之色,长叹一声:“她已失踪多时,这辈子,怕是再见不着了。”
“不过在下很是好奇,陆大人念着的故人究竟是谁呢?”
“是颜向晚,夏国仁贤皇后颜向晚。”
皇后?颜向晚?
☆、风云反复帝王殇 (4)
古师父也是惊诧:“大人说的可是十五年前突然失踪的一代名后颜向晚?”
“是。”陆长勇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我问古师父此人是谁,为何从未听过她的名字?古师父笑道:“你大概不知,这位仁贤皇后聪慧过人,才貌双全,和我鲁国长公主齐名,但却更高一筹。”
“这是为何?”
“她善知兵法战术,打起仗来比男人还厉害。她失踪后,夏王就如同痛失右臂,再不曾征战,不到半年就思念成疾,郁郁而终了。几十年前才有传闻,一见向晚颜如玉,一闻琴声失心神。那仁贤皇后和你一样琴技出众,常有人听她一曲就被夺走心魂,欲罢不能啊。”
这世上真有如此厉害的女子吗?
我不免叹了一声:“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她失了踪,让天下男子牵肠挂肚,苦渡余生。”
话音刚落,便有清风迎面扑来,将我面纱吹走,乘风而走。
我愣了愣,陆长勇已经惊讶地叫出声来:“向晚……”
我一惊,古师父已经笑开了:“陆大人,她是磬谣啊,鲁安双绝的岳罄瑶啊。”
“岳罄瑶?”陆长勇半晌才回过神来,摇着头道,“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我不免惊讶地想,难道殷远扬当日说我像他的一位故人,说的也是夏国的这位仁贤皇后颜向晚么?
同样琴技出众,同样闻名天下,我怎么就偏偏和她想象呢?
陆长勇拱手道:“我只听闻鲁安双绝婷芳磬谣,却从不曾见过,方才……失礼了。”
我也回礼道:“大人言重了。”
这一开口,又换来他忧伤的眼光,停顿片刻,便仓皇而逃。
“我先告辞了。”
“诶,陆大人!”古师父拦也拦不住,只得无奈地摇头苦笑:“这人啊,真是好生奇怪,怎么说走就走了。”
我问他:“师父知道陆大人为何会对颜向晚念念不忘吗?”
“呵,他喜欢她啊,见过她的男人都喜欢她。只可惜,佳人心有所属,纵是倾城一笑,也不过知己相交,他就是再喜欢都盼不到了。”
“有多喜欢?”
“啊,不就是因为她,才成了琴痴么?怕是喜欢得很呢。”
我这就想不明白了。既然陆大人喜欢颜向晚,我又与她想象,他怎么见了我,反倒不愿多看一眼呢。
“只怕想起往事,又徒增伤感吧。”
师父幽幽叹着,我心道,大概如此吧。
当晚,我又前去陆府拜访,依旧一身男装,报的是夏国故人。
☆、风云反复帝王殇 (5)
陆长勇不多时就叫我去了。门人将我领至书房,便道:“公子自己进去吧,没有老爷吩咐,我们是万不敢出入书房的。”
我心中虽好奇,但仍是点了点头,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低声道:“岳罄瑶特来拜会陆大人。”
他似乎也不惊讶,从屋子里传出声音:“三小姐请进来吧。”
我推门而入,只见烛火闪烁下,陆长勇拿着一幅美人图细细观赏,也不回头看我,只道:“把门关上吧。”
我关了门,走了几步,靠近却不接近。陆长勇仍是不回头地说:“三小姐前来,可是有事要问?”
我笑了笑:“磬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陆大人相助。”
“哦?”
“只需陆大人帮我一个忙,我便还陆大人一宵颜向晚。”
那画像啪地一声从陆长勇手中落下,我只见他背影一颤,便上前去将那画像拾起,借着烛光细瞧。
这不瞧还好,一瞧连我自己都傻了眼。
“这就是仁贤皇后颜向晚?”
像,实在是太像了,跟我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我料想不到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而我却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个生在鲁国,一个生在夏国,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我怎么就偏偏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呢?
再细瞧,颜向晚比我多了些华贵之气,若是我以后入了宫,怕是就真跟无所出入了。
陆长勇自我手中慢慢将那画收回,无奈地笑了笑:“三小姐也觉得此事很奇怪么?”
“是啊,”我不解地说道,“若不是瞧了这幅画像,我还真不敢相信,她与我竟是这般像。”
陆长勇点了点头,将画收在一旁,紧紧盯着我说:“她失踪的时候,正怀着孩子。”
“什么?”
“当年夏国与南国交战,她亲率大军,夏王念她怀有身孕,本是不许她去的,但向晚却执意而行。哪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连尸首都没被人找着。”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呵,”陆长勇将目光探向别处,长长吐了口气道:“你出生那年。”
说着,就抽出一张黄纸递给我瞧,我一看:“这不是我的生辰八字么?”
陆长勇道:“是,因为心存怀疑,所以派人去查了此事,还望三小姐见谅。”
我自是不在意地摆手说道:“这个无碍,只是陆大人这般,可是怀疑我同她……”
陆长勇笑了笑,突然转开了话题:“三小姐不是说要还我一宵颜向晚么?不知三小姐打算如何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