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着外面人一句“该落喜上轿”的话,旁边喜娘就捧了帖喜字的红木漆盘来。 如锦的视线渐渐被一方红盖头遮住,由人搀着站起身来,只觉得视线触及处均是红色。
被人拥护着,绕过熟悉的屏风就往外走去。透过红盖头的角,如锦依稀只能望见众人走来走去的绣花鞋。耳边传入阵阵礼乐恭贺声,如锦由薛亦然背着坐进喜轿,听着四下喧哗的声音,脑中竟是觉得一片空白。
轿子外传来唐子默的声音,伴着旁人打趣玩笑的话,如锦只觉得等了许久,轿子才摇晃了一下,紧接着平稳往前。
轿子起,薛府放鞭炮。廖氏等人一路送到了武国公府的大门口,望着远去的迎亲队伍,廖氏忍不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旁边钱氏见了,忙上前拉着她的胳膊道:“二弟妹快别这样,等过几天,五侄女还要回门来的。”
“大好的喜日,薛二夫人可别这样。”
廖氏抬起头,尴尬地望了望众人,目光又瞟了远处一眼,笑着道:“我不难过,就是、就是有些舍不得闺女。”
“好了好了,闺女大了都是要出嫁的。五侄女孝顺懂事,今后自然会经常回来瞧你的。”
钱氏劝着,就同廖氏往内走去。廖氏想回头再看,却被后面的人挡住了视线。
花轿有节奏的摇晃着,耳边起初还能听到几句恭贺声,但后来就只余了锣鼓声。也不知走了多久,直让如锦都开始犯困的时候,才听到外面传来清亮的声音,“花轿来了,回来了。”
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炮竹声,轿子落定,如锦听不到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只是抱着满怀的吉祥物端正地坐着。没过一会,外面的轿夫卸了轿门,如锦就由喜娘扶着走出花轿。
喧嚣的说话声,杂乱的脚步声,四面八方地扑过来,如锦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云端上,完全没个方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一系列的礼节过后,伴着司仪一声“送入洞房”,唐子默就含笑着执了红球绸带引如锦往新房的方向过去。
等到如锦在沉香木雕花大床上坐下,已经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可耳边却依旧喧嚣热闹之语不停,隐隐的还夹杂着环佩叮咚的声音。如锦不敢有一丝松懈,双手放在腿上,手中的红绸缎子并未放开。
“快,快揭了红盖头,让大伙看看新娘子。”
“便是便是,快拿喜秤来。”
如锦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觉头上被什么东西一扣,紧接着眼前一亮,红光交映的新房就出现在如锦眼中。四下一望,秦霞、唐雪、唐悦,陈家姑娘,秦夫人等等,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如锦的视线中。
“新娘子长得真有福气。”
“可不是,早听说新娘子有才情,却不知容貌也是这般好。”
“唐少爷可是有福。”
唐子默望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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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静一静
第二百零三章 静一静
等过了一会,见着西墙那边出现自己儿子的身影,秦夫人忙自树荫后大步走过去,开口即道:“枫儿,你都瞧见了,切莫冲动”
秦枫如往常那般,目光略有深沉,见着秦夫人的时候也并不意外,只低低道:“她嫁人了。”
整个人是出乎意料的平静,脸上没有一丝激动,没有一丝伤心,更没有一丝表情。秦夫人望着儿子这般模样,回想起方才在喜房内见着的新娘子,内心也是有一股怒气的。
从前在文国公府见着这位薛五姑娘的时候,并不觉得她如何好。是从什么时候起,外人谈起她的时候会说她有才气。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儿子的一颗心都移到了她的身上。
对于薛如锦,秦夫人的感觉很是复杂。本来一个国公府的姑娘,便是任性、刁蛮,只要无伤大雅,相交间自然会带着一份客气。但许是因为当初自己故意让车夫载着她逛了大半个燕京坏她名声一事,让秦夫人对这位薛五姑娘打心底里生出一种排斥感。
早前薛如锦常常围着自己儿子转,偶尔登门造访,秦夫人心中虽有颇词,却没有点明过。其实关键的一点,是当初自家儿子并没有过什么念头。秦夫人一直认为,从来成稳、对事认真的长子,是不会看上一个那般好动疯狂的薛如锦的。
可现在,这些日子来,儿子的颓废伤感。秦夫人看在眼中,虽然嘴边挂着那些道理,却极为心疼儿子。毕竟,有哪个母亲,愿意看着自己儿子受情感的煎熬?
但木已成舟,薛五姑娘已经成了唐家的媳妇。且,当初各府祖上间的交情与渊源,秦夫人不愿儿子去插足薛唐二府。故而便是明知秦枫心中不乐,但秦夫人还是道:“枫儿,你这样站在喜房外,于理不合。”
秦枫没有看秦夫人,只是轻道:“母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您所顾忌的,儿子都明白。我只是想在这儿呆一会、就一会。”说着目光移向院门口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
这般热闹,这种喜庆,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
“枫儿……”
听到秦夫人开口,秦枫低头,表情无奈地望着对方说道:“母亲,您知道吗?本不该是这样,是我错过了她,是我硬生生地将她推给了别人。当初若是我能把握住她,今日就不是这般光景。”
秦枫的脸色出奇的安静,射过去的眼眸中没有不甘,只有惋惜。现在的她该是一身红妆,端坐在喜床上。她此时心里是紧张,亦或是欣喜?想着又摇了摇头,秦枫心中充满了苦涩。不管她是什么样的情绪,都不是为了自己。
秦夫人本来到嘴边的话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出口。一直以来给他灌输着嫡长子的责任、秦家的重担,儿子什么事都按着自己安排好的轨迹去做。这么多年来,儿子没有抱怨过丝毫。
秦夫人一生引以为傲的便是大儿子,他是燕京出了名的才子。为人聪颖,谁见着都少不了一番褒奖。自小对他的要求颇高,但枫儿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在秦夫人心底,儿子一直都是自信镇定的模样。便是当初要她为了蓉儿娶薛家的四姑娘,他都没有一声违抗和反驳。
可现在,儿子深眸中那一汪的落寞,却是为了那样一个女子?
想起方才红盖头挑起,薛如锦脸上的一抹嫣笑,似俏似羞,秦夫人就满心怨气。她在里面笑,自己的儿子却站在外面的寒风中,只能盯着那道空空的墙壁愣神。
这一刻,秦夫人好似忘记了当初秦枫和如锦二人心生误会,薛二夫人带着**匆匆回边关,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事。心中只是埋怨着薛如锦,是她让自家本精神奕奕的儿子变得如此没精打采、伤心难过。
秦夫人的眸中带着担忧,语重心长地劝道:“枫儿,不过是个不懂事从边关来的丫头。她嫁了便嫁了,母亲给你挑个适合你的女子的。”
“母亲,您让我静一静。”秦枫没有动怒,也没有不耐,话中只隐隐地似是带了一份祈求。
秦夫人望了眼儿子,不忍再勉强他,只好妥协道:“好,母亲不说,不说了。”说着投去一抹忧色,见后者浑然呆滞、目光无神,也不知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
心中憋了一肚子的话,此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秦夫人摇着头往旁边的小径走去。若是儿子还如从前那样,表现得激动一点,自己或许还能放心几分。
走出一段路,转头又望了眼远处的秦枫,夕阳的映照下,此时他修长的影子被拉得极长。往前走了没多久,秦夫人内心还惦记着秦枫那边情况,连着了一身玫瑰色锦袄的秦霞自前方走到她跟前都没有察觉。
秦霞见秦夫人一脸忧愁,迎上去就唤道:“母亲。”
秦夫人抬头,见着来人,淡淡地回道:“是霞儿啊。”
听者侧头,对身后的婢女吩咐道:“你们将东西送到新房去,二少奶奶方过门,让家里的几位姑娘过去陪着。”
“是。”
丫鬟离去,秦霞才走至秦夫人身边,不解地问道:“母亲,方才在前面就没见着您,这是出了什么事?”说着目光很自然地就往流雨轩的位置看过去。
秦夫人蓦然想到一点,二女儿的两个婢子此时过去,岂不是会撞上了枫儿?抬头想要开口,却又听得对方自责的声音传来,“今儿个府上喜事,女儿都没陪在母亲身边,真是不该。”
秦霞脸上有愧疚,有彷徨。
秦夫人听了想起秦霞从来都是对自己言听计从,想提醒的话也就咽了下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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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洞房
第二百零四章 洞房
咳咳,卡了~~结果就只有两章了,写这啥,实在是太影响速度了。 噗,某夕自己找借口,掩面爬走,明日多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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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用笸箩将床褥上的红枣、花生、栗子等吉祥物收了,喜娘上前将被褥铺设好,而后嘻嘻地站在一旁。如锦身旁的白芍忙过去递了个大大的红包,喜娘接过,同另几个人一同说了几句吉祥话才退下。
不知何时,两位宫嬷嬷也退出了新房,屋子里很是安静,除了唐子默和如锦,前后不过四个丫鬟。如锦自镜中望着伺候唐子默梳洗的两个丫头,二人均是中等身材,瞧着她们服侍的动作,还有唐子默手足间的随意,想是用惯了的婢女。
新婚之夜,其实本该如锦亲自上前服侍才是。但是方才,也不知为何,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层。这倒不是说如锦不愿去接近唐子默,而是心底的那股慌乱,让她的大脑一下子寻不着思路。此刻突然察觉失礼,便是不用自己,但也该上前有所表示,如锦心生愧意。
瞧了瞧背对着自己的唐子默,也不知他此刻心中是怎么想的。
伺候夫君宽衣的行为,如锦还真是没经验的。她虽是第二次穿着喜服,站在红光摇曳的新房内,但上一世……可是根本什么都没开始,就出了那个事。
因而,虽然场景熟悉,但如锦依旧是寻常新嫁娘的心情,紧张、惶恐,隐隐地又夹了一丝期待。不知不觉中,已然收拾妥当,如锦由白芍和白英扶着坐于床上。
白芍二人转身,见唐子默那边也洗漱好了,同另两个婢子给如锦和唐子默行礼,将屋内的其他灯烛都吹灭,只留长案上一对红烛热烈的地燃着。
四人退了出去,新房内顿时一片寂静。如锦坐在床上,着了绣着大红牡丹绣花鞋的脚在床踏板上轻轻着移动。但等了一会,却不见唐子默那边有动静,如锦抬起头来,只见着唐子默坐在桌前,眼神盯着那喜炷。
如锦先是一愣,转瞬却对上了唐子默投过来的余光。二人脸庞均是一红,如锦移眼低头,唐子默咳了咳先道:“时辰不早了,咱们、歇着吧。”
“嗯。”
如锦觉得双耳都在发热,站起了身掀起被角钻了进去。唐子默复又望了眼那滴着烛泪的喜烛,长长吐了口气才往床边走去。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这怎么就紧张了起来?越想着脑子越发清晰,唐子默暗暗后悔方才没有多饮几盅。
如锦上了沉香木的大床,心里慌成一团,才躺进去就摸到身底下一块长方形的绢巾,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她曾经也期盼有一份举案齐眉、相亲相爱的婚姻,她曾经也幻想过和陈浩宁白头偕老。
但此时此景,身旁躺进来的却是他人。
虽然此瞬,如锦心中对陈浩宁早就已经没有了期盼,没有了幻想。之前在平易王府的浓情蜜意、花前月下都成了过眼云烟。但现下,这么快地接受另一个人,一个自己还不完全了解的人,她做不到完全放松。
前后,其实也不过一年光景。
唐子默不知如锦心中那么多的想法,他坐着将红色的床幔放下,床内便是一片暧昧的旖旎。慢慢地躺下去,很明显察觉到身旁的忍往里移了移。
如锦平躺着,感受到隔壁的身子慢慢地挪向自己这边,她却没有勇气去侧首看他。望着大红喜纹的锦被,如锦一点点感受温热的身子朝自己靠近。没过一会,又感觉到一双微颤的手臂试探性地搂过自己左侧的腰际。
如锦整个身躯似是钉在了床板上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胸口却跳得激烈。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唐子默整个人都倾覆了过来,如锦搁在身侧的两只手顿时不知该放在何处。
身上徒然而来的压力,呼吸间都是陌生的气息,男子温热的吐气近在咫尺,如锦觉得此刻的自己似是在一点点地燃烧。事实上,二人的身躯仅隔了两层寝衣,男子偏高的体温传来,如锦只觉得后背都隐隐渗出汗水。
唐子默亦是小心翼翼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一张洗了铅华的素颜,极好的五官毫无遗漏地呈现在自己面前。淡淡的细眉如诗如画,那微张的眼眸,几分羞涩,几分紧张。
满头青丝在鸳鸯枕边散开,红光照耀下,显得无限妖娆。唐子默从未这么近距离这么直接地观察过如锦,目光贪婪地自上往下,等到触及那上下起伏的胸口,锁骨处裸露出的一片玉肌,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如锦本是望着那红色的帐顶,脑海中想着引教嬷嬷的话,自然知道接下来事什么样的情况。在心底对自己道,自己同他已经拜过天地了,今后他便是自己的夫,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且早前二人也不是素未谋面,自己要放开。
如锦不知何时握紧了的拳头蓦然松开,一开始逃避对方的目光迎上眼前的人,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相视了一会,如锦就只见唐子默饱满的嘴唇一点点压下,那水色的唇瓣压上自己。
唇间传来的湿润,让如锦顿感一阵酥麻。
唐子默起初只是慢慢的描绘,但等后来舌头探入如锦口中,只觉其中隐隐地似是还残留着方才花雕酒味,亦或是夹着汤圆的芝麻味。唐子默在脑中细细品味,似是被那股香甜所惑,呼吸慢慢粗重了起来。
搁在如锦左侧腰际的手慢慢往上,另一只手伸向如锦的胸前,先是轻轻碰了碰,后来便是四下摸索。如锦本就绷直的身子因他的手不由动了动,口中的呼吸似是被夺尽,如锦“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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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温情
第二百零五章 温情
凌晨的那章本是昨天发布的,可悲审核了。。。无奈~~半夜找了编辑,她点的发布,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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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如锦是被一阵搔痒给吵醒的。睁开眼,近在咫尺的是一双含笑的深眸,那高挺的鼻梁,似是马上就要碰触到自己一般。脑海中不禁想起昨夜里的火热,如锦面色一红。
“醒了?”
沙哑而温柔的声音传来,听在如锦耳中,富有磁性,极为好听。
“嗯。”
如锦别开眼,不看侧起身子半支在身旁的人,下身微微动了动,立马觉得浑身酸疼,忍不住轻哼出声,发丝凌乱倾覆着的眉头微微蹙起,眸中闪过不适的隐忍。
修长的手指伸向她凝白光洁的额头,动作轻柔,将发丝往耳边敛去。唐子默垂着的青丝就荡在如锦的脖颈中,马蚤动着,极为撩人。如锦的脑袋往床内侧了侧,后者见了,却是跟着将胳膊移过去。
唐子默胳膊撑着脑袋,望着面带含羞的娇妻,心情无比愉悦。其实天还没亮他就醒了,屋子里的喜烛没有燃尽,伴着那旖旎的光线,他再也睡不着。她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身边,同床共枕,是这样的真实。这样的场面,让他内心涌出一阵激动,似是吃了蜜一般甜蜜。
帐外的烛光跳动,望着闭眼熟睡的她,唐子默觉得极为满足。曾今心心念念的女子就这样成了自己的妻,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揽她入怀。虽然心中很想,他却没有伸手。
睡梦中的她似是极为不安,不知是有认床的习惯,还是因为身旁多了自己,便是闭着眼,偶尔都能看到她眉头轻蹙。他怕自己一个动作会吵醒她,故而不敢有一丝举动。
望着如锦那惺忪的眸子,唐子默心知,自己的妻子此时心中必定彷徨。唐府是她所不熟悉的家庭,每个人刚进入陌生的环境,都难免无措、焦躁。他明白这一点,却不知该如何化解她的这份紧张。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是不安还是紧张,自己都将陪她一起度过。
回想初见她时的场景,客栈内幽暗的灯光下,她那样无所顾忌地出现在众人的眼中。目光在陈家二兄弟身上徘徊,似是极为不屑。
那个时候,她极为镇定地对陈家二少说出那番话,完全超出了一般闺中少女有的勇气。那闪着聪颖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狡黠,些许隐忍,还有几分紧张。
一个妙龄少女,这般复杂的情绪是他所没有见过的。也不知是她的神秘,还是那说话的语调,总之自己就那么对她上了心。以至于最后,秦枫问自己是否要留在客栈时,他本没有留下的理由,但出口的却是“还是在这宿上一宿吧”。
后来在唐府遇着她时,之所以被她同陈浩宁的那番话引得心慌,也是因为那个在客栈中的夜晚。自陈浩宁带着陈家家仆进来的一刻起,站在二楼廊下的她眸光就再也没有移开。
唐子默还记得那一夜如锦穿了件嫩黄|色的松裙,消瘦的身躯拢在衣袍里,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有形物质。
那般专注的眼眸,那种藏了千万句想说的话却又不得不止住的表情,分明是相识已久才能表现出来的。故而在如锦丝毫不掩饰对陈浩宁说出喜欢的一刻,本见着她的满心欢喜都在那一瞬化为乌有。
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不符身份的言辞,只是想要她一句否定的答案。最终,结果如他所料,她坦然地承认。只是那种随意的口气,让他觉得应该是没有那份男女感情,可依旧如刺般搁在心里好些日子。
饶是现在,回想起那个场面,还是一个疙瘩。不过,当初自己问她是否愿意时,她并没有反对。虽然或许是因为那道圣旨,也或许是她难以拒绝,但唐子默对于现状,真的很满意。
如锦自然察觉到了唐子默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自己身上。她故意不去回应他的目光,确实也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的感觉。冬日的清晨还是有些寒意的,如锦不知不觉往内侧移去,触及那冰冷的床单,被窝里的双腿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