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有擅自出府,那她就不会遇见青玉,也不会帮她,那蓝儿还有那一众家丁也会没事,救了青玉,却连累了那么多人,正如那些英勇救助落水儿童的青年一样,救了小孩,却牺牲了自己,现在的裴多多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对是错。
而明天自己就要嫁给那个自己连认识也不认识的吃饭睡觉要人家哄,白天还要扑蝶的乐王,而她也要这样过完一生?她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是有了之前几件事之后,裴多多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虽然那些人与自己无亲无故,但是她就是这样重义气讲感情的人,她无法做到自己一个人独善其身,而要一堆人因为她而无辜受害。
站在流水榭的鱼池边,裴多多看着自由自在的小金鱼,心里不禁唏嘘,连一条小小的金鱼都活得比自己好,那她是不是太失败了?
抬头四顾了一下,这个流水榭不算华丽,但是却有着一番风味,亭台楼阁交替着,假山栩栩如生,流水清澈见底,房屋有江南的建筑风格,有着淡淡的秀气。
她现在所住的流水榭据说是在东苑,离落花苑很近,而落花苑正是裴华年居住的地方,蓝儿告诉裴多多,其他夫人那些觊觎着这个位置很久了,但是就是不明白裴华年就是让裴多多一直住在这里,而不是那些他宠爱的夫人儿女。
对此,裴多多也不做深究,反正明天过后,自己也就不属他管了。
裴多多不知道这是什么时代,但是隐约从这里的环境建筑可以看出应该是属于唐代之后,元代之前的之间的。这里的屋顶是用朱红色的琉璃瓦,前院的正厅房梁之上还有着飞檐,中间是层层斗拱重叠着,所以不由得又要感叹一下,裴华年这个左相真的是相当的了不起。
在现代的时候,之前去旅游,只有在古代皇宫之类的地方才有飞檐和斗拱,而这些都是古代皇权的象征,不过这又可能是这里并没有正史上的那些有名的朝代那样等级森严的缘故。
裴多多低着头,看着水中的金鱼出神,神情略有些迷茫,其实这几天那在古宅时候的那句‘你来了’的话一直缠绕着自己,那声音好像是一直在等待着自己似的,只是,裴多多不明白只是为什么。
在裴多多迷茫的同时,一团黑影笼罩着她,但是正在发呆的她并没有察觉。
在裴多多上方的男子高高在上地站着,好像是在俯视着裴多多,薄唇抿得紧紧,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而那墨黑如宝石般晶亮的眼眸带着探究地打量着她。
但是眼神从开始的打量渐渐变异,那好像有一层冰霜覆盖的黑眸渐渐融化,然后变得炙热,然后薄唇蠕动了几下,“多儿!”
裴多多的背脊一僵,那正要扭转的头顿住了,其实刚刚她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锁住自己,那如火般的眼神几乎要把自己的背脊烧出两个洞来。
而一声夹杂着复杂的情感的‘多儿’更是让裴多多愣了愣,心里纳闷着到底谁会在这个相府中这样称呼自己,但是越想越怕,能公然进入流水榭,还敢明目张胆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他必不是简单的人物。
但是此时的裴多多,却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人会是谁,所以她停住自己扭转的头,让自己冷静想一想,该怎么面对那双炙热的眸子。
而这声音不是裴年华的老态暗沉,而裴思庸不能出房门,那还会是谁呢?
16.兄妹异情
裴多多冷静下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裴多多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张白皙文雅的脸,剑眉入鬓,大概是因为烦恼而蹙得紧紧的,藏青色的衣服穿在身上些许显得冷情却不失温雅。
看样子这个人不是外人,那他会是谁?裴多多心里暗暗叫糟,要是蓝儿在这里自己起码还能蒙混一下,但是现在的情形只能见步行步了。
裴多多站起身来,当她对上那一双幽潭般的黑眸时,心里微微一震。因为那里面有太多太多她看不懂也不想懂的复杂感情,她害怕触及那不该触及的问题,到底之前那个裴多多与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多儿!”又是一声震人心弦的呼唤,裴多多不由地心底一痛,但是她脑袋还是很清醒的,她明显地感觉到这痛不是源于她自己。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痛呢,明显地,裴多多感到面前这个人和自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脑海突然闪过蓝儿的说过的话。
小姐在府中关系最好的就是二少爷,也只有二少爷会进来流水榭,就连老爷也没见踏入流水榭过。裴多多一惊,这难道就是二少爷裴思睿?那他和裴多多不是兄妹吗?裴多多突然制止自己想下去,因为这件事太诡异了!
“二哥!”裴多多轻唤一声,果然被她发现当自己这样叫他的时候,他眼底闪过一丝伤痛,一丝无能为力的伤痛。
“二哥?是啊!我是你二哥,妹妹明天就要出嫁了,我特来道喜!”裴思睿侧重地说那‘道喜’二字。
看到裴多多脸上的陌生,眼里的不解,裴思睿好像突然明白了似的,其实自己爹爹要自己出府到江南巡视,根本就是有预谋的,但是他没想到裴多多最后也愿意了。
裴多多柳眉蹙着,她怎么觉得裴思睿这话有点刺耳,听着好像她欠他十万八万一样,但是她明明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谢谢二哥,那还有别的事吗?”裴多多也没好气地问,蓝儿还说她好话,裴多多却认为是蓝儿识人不善,看错人了。
但是当裴多多触及裴思睿那只有自己的明亮瞳孔时,裴多多心里还是抽搐了一下,那眼里有着挣扎有着无奈,又有着绝望,这都另裴多多害怕之余有着感动。
大概是一段兄妹的异样之情吧?裴多多突然明白之前那懦弱的裴多多会选择自杀来反抗,大概是因为自己无力改变,不想对不起自己的二哥,也觉得这段感情是没有结果的,所以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解决问题,只是裴多多没有想到,她最终还是要嫁给三皇子,而她的二哥也还是受伤了。
裴多多忽然好像能够体会这两个人的感情似的,连带望裴思睿的时候,眼里也有着不属于她的那种温暖在里面。
但是裴多多这样的眼神在裴思睿眼里却变了味,他突然异常激动,因为裴多多眼里有着他忘不了的温暖,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他不愿意让别的人也分割。每每看到裴多多因为两人的关系挣扎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要带她离开的冲动,也忍不不住要告诉她真相的冲动。
“多儿,你还是你是不是?其实你也不愿意?其实你是被爹逼的是不是?”裴思睿一把抱住裴多多,连问了三个问题。
裴多多被裴思睿的激动吓到了,她暗暗地咒骂原来的裴多多,既然她都让自己接手了,那看到裴思睿还来瞎搅合些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的吗?
“二哥,你干嘛?快放开我!”裴多多挣扎着推开裴思睿,她现在发现同情心真的不可以乱用,不然真的是引火烧身。
裴思睿抱住裴多多的手一僵,然后慢慢地放开,瞳孔睁得大大地看着裴多多,里面写满了不敢置信。的确,他是不能相信,才短短一月,一直羞涩地不敢看自己的的多儿会变得这么陌生,要是没有变,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多儿,你真的是忘了吗?”裴思睿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无言的痛苦,这本来就是无果之恋,但是为什么要是这样的结局,“你真的是想要选择当一个空有名号的皇妃?”
裴多多本想说不愿意,但不是因为裴思睿,而是对那些安逸却无趣的生活不感兴趣。但是细想裴思睿的话,裴多多感觉他好像是误会了点什么,好像是以为裴多多贪慕权贵才要嫁给三皇子的意思。
所以最后裴多多也不作解释,因为与其让他痛苦纠缠下去,倒不如短痛,这样对己对人都好,虽然这样对那自尽的裴多多有点不公,但是这个结果应该是她乐见的。
只是,到底谁告诉裴思睿,裴多多是因为三皇子的地位才嫁给他的,而这样的好处又是什么?裴多多突然觉得这个裴府真是诡异,裴华年高深莫测,一干子女对裴多多怨恨至深,而又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兄妹异恋,接着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幕后之人在煽风点火。
“多儿,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裴思睿沉痛地说着,眼底闪烁着一丝希冀。
“二哥,没有结果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坚持呢?”裴多多敛下眼,回避着裴思睿炙热的眼神,她怕自己再次泄露怜惜之意,害怕继续的纠缠。
“多儿,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说,你是真的要放弃?”裴思睿不死心地道。
这是一场不伦之恋他知道,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裴多多嫁给那样一个男人,那样的男人无法给她幸福。
裴多多深呼吸了一下,她抬起眸,再看向裴思睿的时候瞳孔清澈一片,不带任何情感,“二哥,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说完,裴多多的心倏地松了,好像解决了一大难事。
“好、好!我祝福你,祝福你富贵荣华一生!”裴思睿说得悲切,说得无可奈何,这能怪谁,只能怪他们有缘无份,又或许是太有缘分,偏偏他爹是她爹!
17.皇家婚礼 (两更)
次日,也就是裴多多嫁给三皇子乐王的吉日,一大早裴多多便被一干人等从美梦中拉了起来梳妆打扮,画眉上妆,整一过程裴多多都是浑浑噩噩,任人摆布,所幸是蓝儿伤势不重,休息了一天也就没事了。
不过对此裴多多还是深感愧疚,在蓝儿卧床休息的时候几乎是端茶递水,无微不至地以示自己的抱歉,不过结果是害蓝儿诚惶诚恐以为裴多多想不要她,而最后裴多多只好宛然一笑,放弃这些无用之事。
最后还是裴多多言辞厉语地告诉蓝儿一定不会离弃她,今后她到哪蓝儿而就会到哪,生死与共,结果又是蓝儿水眸含泪,感激涕零,裴多多只好不再说什么,离开出去透透气。她不明白同样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的人,为什么要那么的卑微。
而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后来遇到裴思睿的事,裴多多本想再去问问蓝儿裴思睿和自己之前的事,但后来想想,大概蓝儿那个迷糊蛋也不知道具体情形,毕竟这是两兄妹的事情,就是亲密一点也不见得会有人联想到哪一方面,除非是有心人。
不过这裴府的确不乏有心人,大大小小,明里暗里,有太多看不清的人。
“啊……”裴多多突然尖叫起来,思绪也被拉了回来。裴多多这才发现疼痛的来源,原来是自己上头的时候,因为要弄紧,一时受不住拉扯,弄痛了头皮。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梳头也粗手粗脚的!”蓝儿听到我的尖叫,快步走过来查看,见到是因为小丫头手脚不利落,不免胜利恼意。
“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经验,一时心急……”被蓝儿呵斥了一声,小丫头顿时慌了张,口齿也不请了,因为这是皇家大事,自己的不小心触了霉头,可是十条命也不够死。
“没事,是我一时想东西入神了而已,你不必惊慌!”裴多多淡淡地说,转而又对着蓝儿到,“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那么吓她们!”
裴多多望了一眼那吓得脸色发白的小丫头,心里有些觉得可怜,她们都是十来岁的小孩子而已,但现在还要战战兢兢地伺候人,这已经怪可怜的了,裴多多实在不忍再呵斥她们,更何况人孰无过?
“那还不是小姐你自己刚刚叫得像杀猪一样,吓到了我们,现在倒说起我的不是来了!”蓝儿叉着腰嗔道,小脸上的五官皱在一起,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裴多多一时无语,只能也瞪大着眼睛跟蓝儿大眼瞪小眼,这丫头才几天就干骑到自己头上来了,想来是自己给了她保证不会离弃她,所以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不过所幸的是屋内的气氛因为这样儿缓和了下来,那些伺候的婢女们也不再慌慌张张的了。
裴多多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眉毛弯弯似新月,俏鼻修饰得高高挺挺的,心形脸蛋白白嫩嫩的,把娇艳的红唇映衬得可谓是尤为突出,三千青丝被高高盘起,珠钗流饰摇摇晃晃的越显妩媚动人,大红绸缎喜服用金线绣着彩凤,整个人看起来绚丽无比。
裴多多有点飘飘然,也有点不敢置信,她以前大概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是这样的结婚方式,凤冠霞帔,龙凤玉镯,一切都有点如幻似真。
当戴上凤冠的时候,严是裴多多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还是不由地晃了晃,她暗地里估计了估计,这凤冠大概也有好几公斤了,全是真金白银,能不重吗?
裴多多稳了稳身子,估计自己应该还能勉强撑住,但是当她看到蓝儿拿来的那双红鞋的时候,她就彻底的崩溃了,这根本不要人活了!本来她穿着平底绣花鞋的时候已经是勉强的了,现在还来一双足足有十厘米的厚底鞋,平时一身轻松的时候驾驭它或许还行,现在这状况……
裴多多算是无语了!
最后,走还是要走的,不过身边就多了喜娘和蓝儿两个,一左一右相互驾着裴多多出门,而前后还分别有着八个宫里的喜娘带路,声势之浩大另裴多多折服,想不到自己结婚不是来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而是而是十八人的大轿,周边还簇拥着不小的宫女,都是穿着粉绿粉红,围绕着她这一点红。
听随行的喜娘说,她还不能到乐王府,首先是到跪拜,到太庙里焚香,之后到了夜晚才回到乐王府拜堂。
裴多多听完这话,再一次额上冒汗,急得蓝儿以为她不舒服。裴多多心里说着,这能舒服吗?现在才中午时分,还要到晚上才能拜堂,那中间一个下午她要去跪拜什么的,这不是分明想要她死吗?任体力再厉害的人听到自己要顶着一个五公斤的凤冠还要踩着一双十厘米的喜鞋跑来跑去,也会受不了吧?
但是纵使不愿,但是这些事还是免不了的,裴多多认命地跟着她们走。首先的是浩浩荡荡地进宫,因为是皇家的婚礼,街上全是看热闹的百姓,人众之多从裴府门口一直延伸到宫门前。
接着,就是裴多多按照麟奕国的祖制,先到太庙焚香祷告,然后到后宫给皇帝太后皇后行礼,期间裴多多除了在太庙的时候是不带盖头,到了后宫都是带着盖头参拜,所以帝后是何样子,她连脚边都不能见到,只是听声音来看,皇帝应该是中年之人,一副很威严的样子,而皇后声音温婉,似乎人也是这样温温顺顺的,不过皇后也应该是这样,不然怎么统帅后宫,这大概叫扮猪吃老虎吧?
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后,裴多多坐上了花轿,缓缓地向着乐王府出发。今天两更了,大家快点砸票票啊!
18.嫁入王府
来到宫门,门前突然多了另一群人,蓝儿在旁边细细声声地告诉裴多多,那是二皇子辰奕雷,因为三皇子心智不足,现在还在连喜服都没弄好,所以就由二皇子来代替,到了王府再来接手。
蓝儿细细道来,但是仍细心注意裴多多的脸色,希望裴多多不要受到影响,“小姐,你没事吧?”
“嗯,我们出发吧!”裴多多沉声说。心里突然有一口郁结难解的感觉,手忍不住狠狠地抓了吉祥物一把。
辰奕雷,裴多多默默念了念这个名字,在走进花轿的时候偷偷地瞟了一眼那个坐在白马上的身影,心中突然掠过一个俊挺的身影,但是却始终回想不起在那里见过那样的男子。
裴多多晃了晃脑袋,不再关注那无谓的问题。
花轿摇摇晃晃不知道几个弯后,在裴多多就要累得睡觉的时候,终于听到太监的一声‘乐王府到!’,而裴多多也清醒了不小。
乐王府是离皇宫最近的王族府邸,也是除了皇宫之外最为华丽的王府,所以可以看出,皇帝对于这个三儿子的宠爱是相当之高,丝毫不受十五年期那一场叛逆和呆傻的影响,恩宠十年如一日。
同样的就是当年皇帝对于三皇子的母妃刘氏之宠爱估计是史无前例,即使最后还是没有刺死刘氏,只不过是刘氏觉得含冤最后抑郁而死,死后皇帝力排众议要求刘氏葬于皇陵之中。
不过最后却还是没有这样的安排,因为不知为何,只道是刘氏生前的遗愿,一直希望见到江南的风光,希望能够长居在那,所以皇帝选了一块宝地,最终是把刘氏葬在江南。
但每年皇帝还是会亲下江南巡视,美其名是巡视,实则是祭拜已逝之人。
因为今日是当朝的乐王大婚,也是和当朝最为有权势的裴氏联姻,所以宾客自然是不少,也大多是权贵之人,全都聚在门前,等着看他们想看的热闹。
而街道两旁围着都是想看热闹的百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隆重的婚礼的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能够目睹龙子凤孙的机会。
但是裴多多此时依旧是坐在花轿中,不能下轿,因为听喜娘说,麟奕国的习俗是要新郎踢轿门才可以的,这样是寓意给新娘下马威,以后在家好哈相夫教子。裴多多不禁苦笑,古往今来这样的婚嫁习俗还真是统一,汉人是这样,其他各族也差不多,只是各有异样,没想到这个历史不知名的麟奕国也有这样的传统。
但是静静等待的裴多多思绪回笼,还没有听见有人踢门的声音,而前方却传来喧哗的声音,裴多多探头出去轻声询问蓝儿出了什么事,但是蓝儿也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样。
裴多多暗暗感到不妙,这样久不见新郎出现,只有一个可能,大概就是那三皇子不知道又出了什么窿子,还没能前来。不过这次裴多多却没有多大的不悦,反正自己本就不是多抗拒这个呆傻的三皇子,只是不甘自己受人摆布而已。
裴多多在那边等待,而那边门口的三皇子辰奕风却同样被家奴驾到门前,但是却死死地在门前徘徊着,怎样也劝不动他到前面去踢轿门。
一众家奴没法,谁叫他是皇子,自己是家奴,但是这样的状况他们真的没办法,总不能不去踢轿门就迎新娘子进门吧?这可是不合祖宗的规矩的,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众的宾客在等着看好戏,这可是怎做才好。
不过这时辰奕雷走了过来,示意拉着辰奕风的家奴退下,而那些家奴当然是十分乐意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辰奕雷,好让自己没事。
但是辰奕风这个傻傻的王爷却还是不知所以,只见他那张与他心态不符的绝世俊脸上带着傻傻的笑,红艳的薄唇嘟着,如宝石般明亮的双眸无辜地看着众人,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一张绝美的脸上皱成一团,旁人见了都觉得有几分可怜。
不过他见到辰奕雷却是挺高兴的,攀在辰奕雷上哥哥、哥哥地叫着,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辰奕雷轻咳了几声,鹰眸冷漠地扫视了一番周围,在他的注视之下,很快就没有了什么讪笑声,个个都像畏惧什么似的,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