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蓝染惣佑介先生。 ”
在自己的灵压的扫描之下那张可笑的漩涡面具几乎可以等同于不存在,难道面前这位到处留有雕像和照片的“名人”还认为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吗?若不是担心母亲和他有什么渊源的话……蓝染回以了对方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转开了话题淡淡地开口说道:“我们的确是准备救下屋内这几人的性命——就算真如你先前所说的那样你与如今的宇智波家族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就凭你们拥有相同的血继界限这一点阁下也应该支持我们这一行为才对吧?”
“啊啦~你的这一逻辑我可是无法赞同哟。在那些所谓的大族中就算是真正的血亲也可能为一点小事互为死敌,更何况我跟这些人之间的血缘羁绊根本就已淡的几乎不存在了呢?”面具男意味不明地歪了歪头,继而伸手托住了下巴同时略带戏谑地一字字地开口说道:“虽然你那么说了,可是我却并不希望他们活下去呐……你说该怎么办?”
虽然蓝染的确在尸魂界从事了多年的伪?好好先生这一副职,但这却并不代表他在面对并非自家母亲之人时仍然能够做到宰相肚里能撑船,在面对对方赤`裸裸地挑衅行径之时当下便忍不住沉下了面色,而在下一瞬间他却陡然毫无预兆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平静地用鬼道传音问道:‘母亲,如您所言普通的精英上忍的确无法满足我畅快一战的愿望,不过面前这个人的实力应该已超过影级了吧?我现在可是很想和他战斗一场呢……’
路歧不由得稍稍愣了一下——虽然面具男隐藏实力的本领不可谓不优秀,可是她却还是能够凭借自己敏锐无比的感知力感觉到对方深深隐藏在对方体内的庞大无匹而又仿佛略有些熟悉的查克拉。虽然她从未怀疑过自家儿子的实力,可现今的状况却是镜花水月的催眠能力明显对拥有写轮眼的面具男无效,若是这两个人当真争斗起来的话或许会势均力敌甚至两败俱伤!虽然这样的后果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可偏偏男人目中百年难得一见的灼灼战意却又是那样的真实……而就在她苦苦考虑着究竟该如何劝着自家儿子打消这一念头的时候,面具男却骤然转身面向着大门的方向笑着说道:“啊啦~动作很快嘛。其他的人已经全部解决掉了?”
“在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尽数缺席的情况下解决那些人很简单……而且这个眼睛的确是很方便。”身背宇智波族徽的黑发少年伴随着一道与年龄不符的低沉语声缓步踏入了室内,只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室内纹丝不动的十余人便将目光移至了路歧和蓝染的面上,淡淡地开口问道:“……这两人是?”
面具男歪了歪头,似乎很是开心一般开口说道:“我来给你们彼此介绍一下—,位是砂隐顾问蓝染惣佑介阁下,而这位则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族长的儿子兼此次宇智波一族灭族的凶手宇智波鼬——对了,说起来我似乎还没有问过这位小姐的名字,还真是有些失礼呐……”而面对对方这一明显带有恶意的介绍方式,名为宇智波鼬的少年却仿佛丝毫不在意一般转开了头去,由始至终甚至连余光也没有给予面前的三人一眼。见自家母亲似乎有开口回答对方问题的打算,蓝染立时先行一步说道:“她是我的母亲——姓名什么的不便说出,阁下随意称呼便好。”
“居然是蓝染……老夫人吗?还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呢……”在男人道出了“母亲”这一词汇时戴着漩涡面具的男子仿佛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低声嘀咕了一声。路歧倒是懒得对对方这一囧囧有神的称呼表示反对,只略略向对方颔首致意了一下便重新将视线转至了身上的衣服并未沾染上任何痕迹,但身周却旋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的少年身上——打一开始她便发现对方除了鼻侧有着两道深重的法令纹外和那位名为佐助的少年竟是长的极其相似,而其这样的形貌给予她的熟悉感觉居然更甚!而就在她心中生疑的同时,抱臂立于一旁的面具男却陡然笑着问道:“鼬,蓝染先生他们可是想要保下宇智波族长和这些精英们的性命呢,你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少年缓缓抬起了头来,原本漆黑深邃的双瞳一瞬间变得殷红如血——虽然从几年前他便与自己的父亲矛盾渐深,但是身为血亲又怎会全无感情?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并不想背下“弑亲”这一罪孽,可是他先前却已用亲手杀死宇智波一族所有人的条件交换了他最重视之人的性命!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少年斩钉截铁地开口说道:“你应该清楚我所接到的命令。至于这两人……若是杀死他们是否会引起木叶与砂的纠纷?”
面具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丝毫没有忌讳地说道:“根据我的情报看来这两人是私自前来木叶的哟,就算是死在这里想必砂隐一方也是不好说什么的,毕竟他们只是两名‘偷渡客’不是吗?”稍稍顿了一下才继续笑着接道:“不过老实说我并不认为你拥有杀死他们的能力呢,鼬。”
(八)所谓相聚 ...
少年略略沉默了一瞬,继而却毫无预兆地将视线投向了母子两人所站的方向,在双方视线相对的刹那其眸中的三枚勾玉竟陡地逆时针旋转融合成了一个类似于风车的图案——早知道对方的幻术对自己无效的路歧在对方血色的瞳仁转到自己面上的第一时间便干脆利落地冷冷回瞪了回去,顺便随意地扯了扯自家儿子的袖子以示提醒。而就在这时,蓝染悬于腰际的镜花水月却骤然发出了一道清悦的锋鸣之声,继而刀体处竟自发地漾出了一道无形的波纹将自家主人和其身后的女子牢牢地保护在了其间。
见自己从未失过手的忍术竟似对面前的两人全无效用,少年一直全无表情的容颜之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类似于惊讶的神色,而就在他略略动了动嘴唇似乎打算开口询问什么的时候,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腰间的刀鞘的男子却骤然唇角带笑地抬起了头来,而就在少年在其冷凝如冰的视线和铺天盖地的灵压下忍不住身躯微僵的刹那,对方全无起伏的平淡话语已悠悠传了过来:“……我可以将阁下的行为视之为挑衅吗?”
就算从小便被冠以“天才”之名,但此时的宇智波鼬也只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已,就算其再如何性格坚毅在面对蓝染用数百年的时光积累下的灵压和杀气时额心处还是不由自主地渐渐沁出了冷汗。而就在此时,抱臂立于一旁的面具男却骤然迈前一步状似感慨地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果然不是对手啊~鼬,和蓝染先生相比起来你还是太?嫩?了?哟。”而就在两人手肩相触的同时,原本笼罩在少年身周的几乎令他站不起身来的恐怖灵压竟是全无预兆地骤然消弭无踪,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踪迹也未曾留下。
好不容易从对方的灵压锁定中脱身而出的少年暗自吁了口气,一时间投向隐隐将他护在身后的男子的目光中竟是不由自主地多出了一抹复杂之意,而就在两人视线相触的刹那,对方却骤然谑笑着开口接道:“鼬,你可没有时间再继续耽搁了,你的宝贝弟弟似乎回来了哟。”
少年的面容几不可察地一僵,在目带警惕地瞥了路歧两人一眼后才迅速结印瞬身离开了屋内。而直到其身影消失在室内面具男也没有施舍给他哪怕一抹余光,由始至终都只是叉着腰盯着面前的女子看个不停,直到蓝染微皱着眉似乎打算开口发作时才突然意味深长地缓缓说道:“这世上没有写轮眼却能视‘月读’于无物的人可绝对不会很多,至少这么多年来除了‘她’之外我就只见过你们两个而已……呐~这位夫人,您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甚至身形吗?话说回来以前我倒是曾经有幸看到过一个人变成狐狸的模样呢,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若是其他人恐怕只会觉得面前这人说话不明所以颠三倒四,但路歧和蓝染却又怎会听不出对方话语中赤`裸裸的暗示之意?路歧立在原地微怔了片刻,随即竟是不顾蓝染向自己投来的不赞同的目光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缓缓向男人面上的漩涡面具伸出了手去,而对方面对她此举竟是丝毫没有反抗地任其将之摘了下来。当对方那张状似二十许岁的俊逸容颜真正落于视线之中的刹那,女子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一句亲昵无比的调笑话语竟是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你的审美观念还真是有待提高……斑。”
“啊啦?这位夫人您在叫谁呢?”青年漫不经心地扯过女子手中的面具顶在指尖滴溜溜转了一圈,在似笑非笑地瞥了面色隐带不豫的男人一眼后才用一种略带嘲讽的语气继续接道:“当初连道别都没有一句地消失在那个突然出现的空间缝隙之间,在七十年后的今天却又突然换了个模样带着自己所谓的‘儿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你是不是应该就此给我一个解释呢?毕竟我要听过你的原因后才能决定究竟要不要原谅你啊……”
虽然路歧倒是并没有觉得对方的反应有多么过分,但站在一旁的蓝染却已是终于无法继续淡定下去了,在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杀机和敌意后才冷冷地开口说道:“母亲因为遭遇意外而丧失了一部分记忆——或许阁下并不介意解释一下你与家母的关系?”
“唉?居然有这样的事情?怪不得以你的感知力没有第一时间将我认出来,不会你除了我的名字和相貌之外其他的什么都忘记了吧?”见面前的女子竟对自己的话语苦笑以对,斑顿时露出了一副大受打击的神情,半晌才讷讷地接道:“所以说你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才会重新嫁人生子喽?这位蓝染先生真的是我和泉奈同母异父的弟弟?”
路歧嘴角一抽,继而默默地转开了头去,而原本保持着沉默的蓝染却骤然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倏然贴近了她的耳侧低声问道:“我居然从来没有您说过自己曾在另一个世界嫁人生子的事情……难道我曾经表露过想要阻止您追寻幸福的想法吗?为什么您要瞒着我?”
自家的乖儿子居然黑化了啊……路歧望着对方头顶几乎实质化的阴影,生平第一次有了飙泪的冲动,而就在她几乎要忍不住发动瞬步开溜的时候,蓝染却骤然放弃了追问转向面前的青年强调一般淡淡说道:“如果阁下当真是家母‘蓝染佑子’的亲子的话,那么或许我们真的拥有血缘关系——不过不知阁下贵庚?”
“嗯?我和泉奈的确是‘宇智波佑子’的亲子没错——而且别看我这副模样,其实我可是已经快一百岁了。 ”斑针锋相对地瞟了对方一眼,而在两人四目相对之时,蓝染却倏然目带蔑然地微微挑起了唇角:“抱歉……我的年龄至少是阁下的三倍,以时间算来在母亲大人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便已出生了呢。”
这孩子怎么就这样将自己的底细透露出去了啊……要知道斑可是并不清楚主神的存在呢!阻止不及的女子瞥了一眼隐隐露出了疑惑神色的青年,直接无视了两人之间几乎可以用电闪雷鸣来形容的氛围岔开了话题问道:“斑,泉奈现在在哪里?”
“这个嘛……一言难尽,总之他还活的很好就是了。不过如果‘母亲’你想见他的话恐怕还得过一段时间。”在示威般地重重强调了口中的称呼之后,斑意味深长地转首望向了对面的女子,“看来你似乎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和泉奈啊……不过就算是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吧?不过你到底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女子还以沉默,半晌之后才叹息着摇了摇头:“……是不能说,抱歉。”
青年默然了片刻,半晌之后才耸着肩略显无奈地说道:“嘛……你这么说我心中就平衡多了,毕竟当初你怎么看也不像是自愿离开的模样。或许你已经忘记他的存在了,但是那个自称你同族的家伙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如果想让你的母亲脱离命运的桎梏便必须身具无以伦比的力量’,看来那家伙说的的确是实情啊……”继而竟忽地向面前面无表情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男人伸出了手去,直接了当地说道:“虽然我们并不想接受彼此的存在,不过未来还是好好地合作兼相处吧……就算是看在佑子的面上。”
(九)所谓赌气 ...
虽然这两人彼此看不顺眼这一点就算斑不说她也看的出来,可是这小子的表达方式未免也太过于不加掩饰了吧?而且那个“佑子”的称呼又是怎么回事?路歧一头黑线地望着面前对视的目光中充满了无言较量意味的两名儿子,最终还是叹着气开口说道:“你的性格和当年相比起来真的是变了很多啊……斑。”
“毕竟我可是已经快一百岁了,就算性格有所改变也是正常的吧。”斑似笑非笑地翘了翘唇角,继而竟陡地露出了一抹不知真假的怀念神情并趁着背转身的时候将一抹挑衅的目光递向了依旧微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男人,“现在想起来少年时期的我还真是不懂事,毕竟当初您可是为我和泉奈付出了许多啊……”
这种幼稚的表现……这家伙真的已经快一百岁了吗?虽然在心中不断地安抚着自己,但男人在接收到对方投来的视线时额角依旧难以抑制地迸出了一道青筋,但此刻的他却丝毫未曾想起在“母控”这个方面一向自诩为内敛成熟的他其实绝对和面前的人有的一拼——虽然两人相对的四目之间已几乎要迸出实质化的火花,但最终两位BOSS级人物终究还是默契地并没有当着自家母亲的面露出任何“兄弟阋墙”的征兆,而就在路歧犹豫着自己是否该为面前两人“懂事”的表现露出欣慰的表情时,斑却骤然点着屋内神情呆滞的众位宇智波家族精英开口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想要保下他们的性命吗?有什么非要这么做不可的原因吗?”见面前的女子始终微蹙着眉一语不发,青年在沉默了一瞬后还是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个原因也是不能说的吗?”
路歧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对对方的猜测表示了默认,稍稍迟疑了片刻才疑惑地开口问道:“虽然我的记忆仍然有所缺失,不过我记得你的确是曾经当过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吧,那么这些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也算是你的后人吗?可是看你的模样似乎很想置他们于死地?”
“后人?那是什么?我和泉奈都并未留下血脉,至于这些家伙——”斑一脸无谓地撇了撇嘴,继而神色嘲讽地将下颔转向了屋内众人的方向,“如果硬要和我们扯上关系的话大概就只有姓氏相同这一点了。或许您并不清楚当年我和泉奈离开宇智波一族的真相,不过在他们眼中我们可是所谓的‘血统背叛者’啊……”
面对女子带着征询和关切意味的目光,他似乎并不愿多说什么,仅仅只是转开了话题继续说道:“当然您就算想要救下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可是即便鼬今天不对他们动手木叶也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些后患的哟,你难道打算保护他们一辈子吗?”
路歧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继而用冷漠到几近残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自己名义上的族人淡淡说道:“当然不——只要他们不死在这场灭族意外中就好,至于日后他们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就这么做好了。”青年的不由得稍稍露出了些意外的表情,在歪着头思索了片刻后才慢悠悠地点了点头并抬起手来啪地打了个响指。伴随着他状似无意的动作,屋内包括宇智波富岳在内的十一个大活人竟是仿佛从未出现一般在众目睽睽下消失在了空气之中。看见这样的情形路歧不由得瞳孔微微一缩,待得发现主神并未发出任务失败的提示才堪堪松了口气,略带讶然地问道:“你所使用的……难道是空间术法?”
“没错,我将他们暂时禁锢在了异空间内。”斑颔首肯定了对方的猜测,在稍稍顿了一下之后才意味深长地继续接道:“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觉醒至极致时均具备一定的特殊能力,而我的力量则恰好是与空间相关的。虽说迄今为止还没有到达能够在两个世界间任意穿梭的地步,不过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个力量就会进一步增强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惣佑介你的身上同样有着空间力量的存在,而且你身负的能量性质明显和查克拉并不相同……果然你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吗?就是不知道你在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的身份呢?”
虽然对对方过于熟稔的称呼有所不满,但蓝染却只略略眯了眯眼便重新恢复了原先的平静神态,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认为呢?”
“这可不是我能够随意揣测的,不过想必你就算在另一个世界中也是立于天空之巅的存在吧……”斑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目光自对方悬于腰际的刀鞘上一瞥而过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虽然你明面上的身份只是砂隐的顾问,不过我想你应该已凭借这把刀的力量将整个砂隐的权利掌握在手中了吧——有没有兴趣和雾隐村合作?忘记说了——我现在在水之国暂时落足,而且现今的四代水影仓矢可是我的忠实部下哟。”
果然他们是同一类的人啊……蓝染定定地注视了面前的青年半晌,终于缓缓露出了一抹略带认同之意的笑容:“这个主意相当不错……如果雾隐和砂隐能够建交且互通有无的话应该对彼此都相当有利吧,不如等到母亲抽取九尾之后我们再详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