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般惊人的效果……莫非对方的写轮眼能力居然已经出神入化如斯?而此时因为被猿飞挡在身后逃过了催眠的奈流原本平静一片的容颜上则终于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情:“这个也是忍术的力量?在此时前我还一直认为忍术仅仅只能用来战斗而已……想不到居然连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到?”
“奈流大人,请您小心!”猿飞一脸郁闷地将方才袖手旁观此时还不忘给自己找麻烦的某位贵族向后拽了拽,继而将视线投向了坐在另一侧的身份最高之人——明显未曾中幻术却由始至终都未发一言的四代风影和他身旁名为蓝染的男子,“风影大人,就算宇智波斑身为贵族,但他此时的行为已严重危害到了各国的利益——底下那些人中也有不少风之国的贵族和百姓吧!作为木叶盟友的您是否应该出手阻止他这样的行为?”而就在他等待了好半晌正准备忍无可忍地再次将自己的话重复一遍的瞬间,头顶斗笠的男子却陡然缓缓抬起了头来,用满是尊敬和狂热的目光注视着身旁微笑不语的男人沉声道:“……一切遵循蓝染大人的意志。 ”
虽然他早已知道这个名为蓝染的男人十分不凡……不过居然能够让风影效忠?难道对方在风之国的势力已经膨胀到了这种地步了吗?虽然满心俱是不可思议,但此时早已自顾不暇的猿飞一时间却也顾不得再去关心他国的政务,而就在他拼命思索着解决之法的同时,斑却陡然仿佛很是可惜一般深深叹了口气:“啊咧……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未中幻术吗?果然想单纯依靠写轮眼催眠上忍以上的强者还是有些不现实啊……”继而目光自看台下方同时露出了血红双眼并竭力抵抗着幻术之力的师徒两人面上一扫而过,在视线落至银发男子目中的三枚勾玉之上时面上的笑意却陡然一敛,“说起来我之前倒也听说过旗木卡卡西你的‘拷贝忍者’之名……不过什么时候我宇智波家的写轮眼像菜市场上的大白菜一般予取予夺了?”
银发男子隐藏于面罩之下的唇角陡然一僵,最终却仍是化作了一抹苦涩无比的笑意。见面前的青年竟是陡然无视了自己并将枪口转向了下方他一向重视的后辈,猿飞在狠狠暗骂了几句后方自僵着脸冷声问道:“居然将这里的人尽数催眠,你这是想挑起各国之间的纷争吗?宇智波斑……你究竟意欲何为!”
“之前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想借此公布自己的身份顺便为母族讨个公道而已啊……”斑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抬手随意地点了点下方虽然开了双勾玉写轮眼却依旧抵抗的十分辛苦的黑发少年,“小子,对,就是你——上来。”
早在青年提起灭族之事时便跃跃欲试地想要冲上前来的少年陡地眼睛一亮,迅速抬手推开了搭在他肩上的银发青年的右手提身跃上了看台。继而张了张嘴仿佛想要称呼对方,但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叫出口。似乎看出了少年心中的纠结,斑颇为宽宏大量地挥了挥手:“按照辈分我可是你的曾祖父辈的……让你称呼一句斑大人不算过分吧?虽然灭族的时候你还小,不过听说你是当时事件唯一的目击人?你不介意把当时的情形复述一遍吧?放心大胆地说,有我帮你撑腰哟。”
少年忍不住神情一冷,继而略显黯淡的双眸却陡然被浓烈的仇恨迅速充满——在这半年的磨砺之间他早已明白了自己想要走的复仇之路究竟有多么艰辛,因此在见到了如斯强大的同族时他倒的确是无比激动的……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出对方绝对是不下于影级的强者,即便早在五年之前他便已决定了要独自走上这条充满荆棘的复仇之路,可就算他并不愿意让对方插手,但如果能够得到对方的指点的话他至少也能够少绕不少弯路……至于对方那无论在村中还是族中都并不能算好的名声?在这种时候谁又会介意呢?当下只是咬了咬牙便沉声开口说道:“杀死全族的凶手是我血缘上的兄长……宇智波鼬。”
斑直接忽略了对方在吐出“兄长”和“宇智波鼬”二词时的咬牙切齿,仅仅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哦……他杀了全族真的是你亲眼所见?那么动机呢?他到底是受人指示还是自发行事?”
佐助不由得微怔了一下——对方所提出的问题均是他从当年到如今都从来未曾仔细想过的。现在想起来那个男人真的会为了“证明自己的器量”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便残忍地杀死了全族之人吗?斑扫了一眼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的少年,很是无谓地耸了耸肩:“看来你是没有亲眼见到了……既然如此那么还是让另一个目击者来说好了。”继而随意地抬手在身旁的虚空处一划而过并从骤然裂开的空间缝隙中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拉了出来,而就在看清对方容颜的瞬间,犹自在原地发愣的少年竟是陡然身躯一颤,半晌之后才一脸难以置信地低低叫道:“……父亲大人?”
在看见某位失踪已久的宇智波族长的瞬间猿飞便已心知不妙——在向背后的暗部暗自使了个手势后才转向面无表情的男子强笑着道:“富岳,当初并没有看到你的尸首,我还以为……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你真的觉得我平安归来是一件好事?”男人冷冷地瞟了对面的老者一眼,丝毫不给面子地直接转开了视线,在目光落至身旁的少年面上之时才终于隐隐露出了一抹暖意,“佐助……你长大了。”
“当初他们告诉我包括您和母亲在内的所有的族人都已去世……我还以为……”少年略略垂首隐去了面上的表情,强自压抑着声音中的哽咽充满希冀地低声开口接道,“那么母亲她……”
“……抱歉,佐助。”男人抬手按上了少年的肩膀,黑若深潭的双眸间隐约的哀伤之意一掠而过。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少年还是忍不住身躯一晃,再次抬起头来之时目中的哀恸已换作了满满的庆幸,“是吗?原来母亲她还是……不过父亲您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好啦~要联络父子感情随时都可以——我让你过来可不单单是为了让你和你的宝贝儿子见面哟,富岳。”斑毫不在意地开口打断了感人的父子重逢场面,冷眼望着面前额间已隐隐现出了冷汗的老者不容置疑地接道:“那么作为当事人的你就在此处好好地将当年的事情说个清楚吧。”
“是,斑大人。”富岳恭谨地向面前的青年点了点头,而不待他开口一道阴沉嘶哑的声音便陡然自一旁传了过来:“杀死宇智波一族的人是叛忍宇智波鼬——这件事众人皆知。”
“志村……团藏。”在视线落至面前半个身子缠满绷带的男子面上的瞬间,富岳原本便有些阴沉的神情一时间愈发冷冽如冰,继而却陡然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的确动手的人是鼬没错……不过主使人却是以你为首的木叶上层吧,而且三代也对此事表示了默认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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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三十九)所谓无聊 ...
“……难道是因为木叶上层颁下了任务那个男人才被迫杀死了全族吗?”不待面色阴晴不定的团藏再次接口,立在一旁的黑发少年便已一脸急切地大声问了出来。富岳淡淡地瞥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微皱着眉提醒道:“佐助,不要这么没礼貌——不管怎么说鼬都是你的哥哥。”
“哥哥?若他真的将我当成弟弟的话又怎么会……”少年自嘲般地摇首一笑,而富岳却只微微皱了下眉便抬手按上了对方的肩膀,之际诶无视了对面一脸青黑的老者放沉了声音解释道:“他也是有着自己的苦衷的,若他拒绝了那次的任务以团藏的性格必定会对我族斩草除根——佐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鼬应该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才会接下那次的任务的。”
“宇智波富岳!”就算对方所言的确是事实……但是这种当面公然编排他的行为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在沉默了一瞬之后团藏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对方尚未说完的话语,在对方微皱着眉望来之时方自冷声接道:“莫要血口喷人!你说我指使宇智波鼬灭你一族可有证据?”
富岳不由得稍稍一怔,沉下了面容淡淡道:“有我这个人证还不够么?若在座之人无法信过我的话也无妨——当时避过此劫者除我之外另外还有我宇智波一族的十名精英,我完全可以让他们一起前来作证!”
团藏面色丝毫不变,略带不屑地开口说道:“让宇智波一族的人前来作证?亏你能想得到!他们又怎会违背身为族长的你的命令?自然是你让他们说什么他们就会说什么了。”
虽说富岳尚自谈不上拙于言辞,但在此时却还是被其强词夺理的话语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在此时一直未曾说话的斑却陡然上前一步嬉笑着道:“团藏小子,看来你还没有弄清楚啊……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所主使的根本无所谓,只需我认定了这一点那么你就无论如何都无法推卸责任了,现在的他们可是只能看到我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而已……单看他们的表情你就应该知道自己所做的都是无用功了吧。”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手……”团藏愕然回首望了一眼,在下一刻却震惊地发现其身后包括三代在内的所有人竟赫然已齐齐地将目光投于了左侧空无一人的角落,由始至终竟没有一人将注意力放在正在说话的他和斑的身上。老者不由得脸庞一僵,难以置信地低声道:“这个是……写轮眼的幻术?你究竟是什么时候……”
“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是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可并不是写轮眼的力量——”斑很是无辜地耸了耸肩,抬步走到了由始至终都未曾动过一下的蓝染身旁并大大咧咧地按上了对方的肩膀,“不过我之前倒是没想到写轮眼和镜花水月配合起来的效果居然这么好啊……应该说我们不愧是绝佳的搭档吗?惣佑介。”而男人却对其故作亲近的行为完全无动于衷,在下一瞬间已是毫不客气地将对方的爪子拂了下来:“母亲并不在此处,你大可不必故作姿态。”
“不要那么无情么……我可是真心的在夸赞你唉~”斑丝毫未曾介意地收回了被对方拍开的右手,没精打采地嘟囔道:“亏我还费了老大的力气找到了纲手并将她和自来也一起催眠,现在看来我似乎是白费劲了呢。没想到镜花水月的力量居然这么逆天啊……若不是我的写轮眼能够免疫其力量的话恐怕我还真是不能放心和你来往。真是的……为什么母亲大人的儿子个个都这么难缠?”
“‘个个’?”男人第一时间便敏锐地注意到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词汇,但在对上了其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却还是默默地将心内的疑惑暂时收了起来。一脸期待地等着对方发问的斑登时讨了个没趣,当下索性指着对面的团藏向在场的宇智波父子两人迁怒一般地笑道:“你们猜猜看他身上的那些绷带下隐藏着的东西是什么?绝对是让你们意料不到的好东西哟。”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极力隐藏的秘密?老者的面色登时陡地一变,然而就在他犹豫着是否要先行转身撤退的时候裹一抹不知从何处窜出的黑色火焰便陡然燎上了他手臂上的绷带并几乎在同时便熊熊地燃烧了起来——然而面前的情形虽然甫一看去极是骇人,但仔细看去那仿佛能够燃尽一切的火焰却偏偏没有损伤到男人的半分肌肤。而当火势终于散去之时,宇智波父子却顿时被对方手臂间仿佛硬生生地植入其间一般的血红色眼球惊到了,半晌之后富岳方自略显艰涩地低声道:“这些是……亡故族人的眼睛?团藏……你居然敢这么做!”
斑瞥了一眼一脸狰狞地捂着胳膊的男人,懒洋洋地开口说道:“这个术法叫做‘天照’——团藏小子你应该也在宇智波家族的密卷中看过了相关记载吧?不过很可惜假的始终是假的,就算你成功移植了写轮眼恐怕也无法像我这样自由地控制火焰吧。虽然写轮眼的确是很强,不过也只限于万华镜以上的级别而已……像你这样靠量取胜完全不行啦,而且忍受排异反应一定很辛苦吧?啧……你说你这是何苦啊~”继而状似随意地闲闲瞥了对方一眼,而像团藏这般可算是准影级的高手就竟是在完全没有何其对视的情况下没有半分反抗之力地倒了下去。斑一脸无聊地打了个呵欠,转首向富岳交代道:“我方才已在他们面前制出了团藏认罪的幻象,现在又有这些写轮眼作为证据,想必奈流为了保存贵族的面子一定会对团藏从重惩处,三代为了避嫌日后也不会再继续针对你们了……至于以后你们究竟是打算继续留在木叶还是举族搬到水之国就随你们的便吧。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对他人施以报复的话我是不反对啦,不过接下来的一切就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前一天他明明还兴致勃勃地想要挑起战争来着……如今怎么又突然想要放弃了?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略带惊讶之意的目光,斑一脸郁闷地道:“永恒写轮眼能够制造出最为逼真的幻象甚至控制空间,而镜花水月则能够控制他人和催眠,这二者一同使用的话完全可以去取长补短,其实如果我们联手的话很容易就可以征服世界吧……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无聊呢?这种没有挑战性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趣啊太无趣……”
“……其实是因为母亲没有来观看你的表演你才会觉得无趣的吧。说起来母亲为何没有和你一起来?”蓝染淡淡一笑,继而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对方的真实想法。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悻悻地解释道:“现在时间还这么早,母亲大人自然是还在休息了——女人如果睡眠不足的话可是很容易长皱纹的呢。”在对上男子没有半分波动的视线时才叹着气改了口,“好吧好吧~我就知道想骗过你不容易,今早我的属下带来了二尾人柱力来到木叶附近的消息,她一个人过去找人了。”
蓝染登时不满地皱起了眉:“你居然让她一个人面对人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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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毫不客气地将风影推开坐上了他的位置,懒懒地开口抱怨道:“不过只是区区一名人柱力而已,你不要整日瞎操心好不好?你明知道母亲大人强的过分,就算我们两人联手也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吧……像你这样绝对会未老先衰的啦!”而蓝染则在淡淡瞟了他一眼后立刻面色不变地反唇相讥道:“难道像你这般整日不正经地逗趣耍宝便能永远年轻?就算你再如何装嫩今年也是九十岁不是十九岁!”
火影快完了,接下来回转第一个世界……不是问好大人嘛?马上出来了··压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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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四十)所谓收集 ...
斑一脸郁闷地瞪着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一时间只觉得彻底地没了脾气,半晌之后才没好气地嘟囔道:“惣佑介,你的嘴还真是毒唉……”
“彼此彼此。”蓝染不在意地回以了淡淡一笑,随即转首将视线投向了站在远处用充满了警惕和愤恨之意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大蛇丸的黑发少年和不知是否因为看到了自家儿子脖颈上印记而神色阴沉的富岳,“你的那些部下似乎有些矛盾……难道你不打算去调解一下吗?”
“关我什么事?”斑颇为不雅地长长伸了个懒腰,没精打采地低声道:“居然以猿飞的实力都丝毫无法反抗,镜花水月的力量还真是逆天啊……凭借这样的力量你完全可以轻易统治世界吧,之前你也似乎说你已经数百岁了,难道你就不觉得这种没有追求的日子实在是很难熬吗?我可是早就已经觉得无聊透顶了呢。”
蓝染微皱着眉瞟了对方一眼,淡淡地开口答道:“……我自然有想要达到的目标。”
“哦?是什么?”斑顿时来了精神,立时八卦兮兮地将脑袋凑了过来。男人掩藏在镜片之下的凌厉目光几不可察地一冷,语声中也隐约地带上了一丝不满:“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母亲她……”而其话音尚未落下,两人话中的主角却陡然全无预兆地踏着瞬步自空中一跃而下并随手将拎在手中的女子放到了一旁,在环视了一周之后方自略带疑惑地望着两人开口问道:“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斑,你不是说想要发动一场战争玩玩吗?为什么又用上了写轮眼的力量?”
“嘛~起初我的确是打算导演一场好戏的,不过既然关键的观众都不在场我这么做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唔?这个就是二尾的人柱力吗?居然是个美人唉……”虽然仍旧对对方未尽之言心存疑虑,但斑还是第一时间便嬉笑着扑上前去环上了对方的肩膀,而在注意到其袖口之上的一处破损和沾染在其上的淡淡血渍时面色却是陡然一变,“你受伤了?”
“没关系,已经好了——你应该知道我的痊愈力很强吧。”路歧失笑着拍了拍一脸阴郁的斑的发顶,方自打算继续开口,同时站起迎上前来的蓝染却已经淡淡地截口问道:“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如果你第一时间便使用那个叫做‘小宇宙’的力量进行压制的话她根本就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吧。”
“我方才只是用了体术而已——许久未曾好好地战斗过了,我偶尔也想要舒缓一下筋骨啊……这位人柱力小姐的实力还是很强的,让我好好地过了一把战斗的瘾呢。”见面前的两人在听闻此言后总算是面色稍霁,自知理亏的路歧才暗自吁了口气,微笑着开口说道:“正好她前来火之国做任务,免去了我两地来回奔波的功夫——惣佑介,你不是说你已经研究出了在不伤及人柱力的情况下抽取尾兽的方法吗?麻烦你将二尾从她体内取出来吧。”
蓝染垂首瞟了昏迷不醒的带着云隐村护额的女忍一眼,挂着虽然一如既往地温煦却偏偏令人寒毛直竖的淡笑开口说道:“那种方法只对一尾守鹤有效,如果是二尾的话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成功……不过应该也无所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