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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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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随便撤换大臣的职位。我以真本事当上臣相,你若真要打我的主意,也要你有名目。你尽管试试,我看你怎么把我这个臣相之位撤了或是贬了!”

花逐流笑容满面,四两拨千斤便回了独孤离的威胁。

“我来说句公道话吧。独孤离,你即便做了皇帝,这些年来还是没一点长进。说实话,我对你,真不是一般的失望。”看着独孤离不善的脸色,我落井下石地道。

反正情况不可能再差,我何苦看独孤离的脸色行事?

他素来唯我独尊。我就说嘛,独孤离有来头,否则不会独断专横到这种地步。

当年的太子,现在的皇帝,确实有专横的本钱。

“季盛夏——”独孤离狠瞪着我,失控地吼道。

我轻瞟他一眼,别开了视线,看向怀中的无双。

只见无双睁着纯净的眸子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两男。

他不吵不闹地偎在我的怀中,朝我傻笑。

这之后,马车突然静了下来,很诡异的寂静。

一路上,大家都不说话。

只有在用膳时,才有人开口。

我时不时掀帘,看向身后护驾的众人,清楚看到夏菊在其中。

每回她想靠近我一些,便有人挡着她的去路。

大队人马直接往京城进发。

其实,我很想回江南一趟。久违了的那座季府,可否能找到当年的种种小快乐与小满足?

“花逐流,那个周瑞,到底是何许人也?是不是他向你们说了我的事?”

我想,应该是周瑞没错。是他的出现,打破了我现在平静的日子。

“周瑞是宫廷乐师。咱们的皇上是个人才,他知道周瑞不喜欢待在皇宫,便给了他特赦,准他有一半时间可以宫外游玩,以乐为名。当然,皇上是何许人也,这样给周瑞机会,当然是秘密下了口谕。周瑞每去一个地方,定要传唱《盛夏的果实》那首曲子。若有人听到这首曲子问他出自何处,他便按照皇上的口谕回答,并且要在第一时间将对方的资料传达至皇宫。现在你知道,为何你会被人逮个正着了吧?”花逐流笑看着我道。

“这首曲子……”

我看向独孤离,想问是不是他当日在夏苑偷听。

又觉着,这些琐碎的事,不问也罢,毕竟都过去了。

我被他们逮住,这就是结果。

“想不到我的自由,最终丢在了这首曲子上面。”

我一声轻叹,无力地倚靠在车背之上。

一直以来,独孤离都是冷着脸坐在一旁。

他不说话,仿佛成了哑巴。

实质上,他和花逐流一样,也是一个聒噪的男人。忍这么长时间,着实辛苦他了。

“盛夏,你应该说,一切皆是命,万般不由人!”花逐流笑着回道。

跟皇帝抢女人

花逐流自我怀中抱过无双,逗无双玩耍,还不时捏着无双的粉颊。

无双被他逗得直乐呵,咯吱咯吱直笑,他们两个笑起来,很相似,难道花逐流是无双的父亲?

我看了,不禁失笑,怪自己会把花逐流联想成无双的父亲。

失笑间我抬头,却见独孤离正眸色深沉地看我。

见我看他,他又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看向无双,终于开了尊口,却是不中听的话,“这个臭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逐流,你别吵着我休息!”

说罢,独孤离闭上眼休息,不愿意看我们的架势。

一路颠簸不止,其实我也很累,却总是睡得不安稳。

尤其将要接近京城,更是惴惴不安。

我才闭上眼,想要假寐,又忍不住睁开眼,问道:“我们这一趟,真要去京城么?可不可以回江南?!”

闻言,花逐流逗无双的动作顿住。

他看向我,眸中有着怜悯之情,看得我烦躁。

我闭上眼,无奈地道:“这是痴心妄想,我知道。”

时间就这么悄然而逝,听着车辘马蹄声,我的心渐渐变得平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便听到花逐流说道:“盛夏,京城到了!”

我睁眼,掀起车帘,看向京城大街。

原来我们已经进入了京城城门,来到了繁华的京城。不多久,马车顿住,已去到了相府的门前。

忐忑不安地下了马车,我害怕独孤离又摆出他皇帝的架子,要我即刻随他进宫。

谁知我和花逐流才下马车,便听独孤离道:“回宫!”

听到这两个字,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独孤离却掀帘而起,刚好看到我松一口气的动作。

他看了我一眼,对花逐流道:“逐流,好好安置他们两母子,不得怠慢!”而后独孤离放下车帘,马车绝尘而去。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喂,你不会把我卖给他吧?”我冲到花逐流跟前,大声问道。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也想保住你,可你知道,我只是臣相,而他,是皇帝。盛夏,你听过臣相斗得过皇帝么?”花逐流反问我道。

“听过,只要你权利够大,只要你是J的,就能把皇帝压倒!”

我不屑地反驳,抱着无双走进了相府大门。

“可我不够J,那个皇帝还是我的朋友,我能怎么做?”身后传来花逐流无奈的声音。

听他这话,他这个臣相做得确实窝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现在我大致能体会这话的意思。

“你只是不愿意罢了。花逐流,你没用!”我回头看一眼花逐流,冷声道。

看着手中的小不点,这个孩子,一路上根本不吵不闹,只知道傻笑。

就算我们声音再大,也没见他哭泣。我怎么就生出了一个这样的孩子?

对了,夏菊呢?

我回头看向花逐流的身后,并没有看到夏菊的身影。

“你在找夏菊?”花逐流看向我的意图,问道。

我点头,“她在哪里?为什么现在还不见她的身影?”

“以你的聪慧,应该知道她此刻在哪里才是。”花逐流回道,又加多一声叹息。

“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我回头冲到花逐流的跟前,大声质问。

“我提醒有用么?独孤要哪一个人进宫,没有人敢说不!你不进宫,当然就由夏菊进宫,这很正常!”

花逐流一脸寒霜,没有了之前的笑容。他似乎,在生气。

他有什么好气的?要也是我生气。

我居然把夏菊给落下了,她代我进了皇宫。

“你们为什么要再出现?所有人不是都过得很好么?”

我只觉胸口闷得慌,好想大吼一声发泄胸口的郁结之气。

“这应该问你。你为什么不藏得再好一点,要让周瑞看到你?”花逐流一声轻叹,声音紧绷。

原来不只是我一人郁闷,花逐流同样如此。

既然他也不希望我再回到众人的视线,他为什么还要和独孤离狼狈为J?

最终,我住进了相府的主苑,将花逐流这个主人赶出,鸠占鹊巢,好整以暇地坐在主位之上,问花逐流道:“喂,你和初秋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有点好奇。

好歹季初秋是个人物,季府出事,怎么不见她出手相助?

独孤离这个人,着实奇怪,他为何要对季府下手?再怎么说,看在季初秋的面子上,他都应该手下留情才是。

我看到,花逐流的神情,明显僵住。

或许在他心里,季初秋仍是一个不可逾越的存在,连问都不能问吧?

“初秋,她在皇宫。”好半晌,花逐流才回道,语气沉重。

“呃,她进了宫,你却不能跟皇帝抢女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要是真舍不得,就把她抢回来好了,谁说皇帝就能把天下的女人给占了……我说错了么?”

我不解地看着花逐流,不懂他为何以这种莫测的眼神看我。

“你是让我把初秋自独孤的皇宫抢出来,还是说你进了宫,我应该把你给抢出来?盛夏,你……”

花逐流欲言又止,眸中隐约有着痛苦。

“你想太多了,我都没进宫,要你进宫抢我做什么?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好了。”

我抱着无双站起来。

因为自己坐着,矮了花逐流一截,说话的时候没气势可言。

“我去外面走走,无双喜欢晒太阳。”我抱着无双往苑外而去。

季府查封真像(上)

好巧不巧,又到了冬季。

又是这样一个季节,我与他们有纠缠,难道真有所谓的天意么?

“盛夏,你可知道初秋在皇宫做什么?”身后传来花逐流压抑的声音。

我疑惑地回头看他,摇头。

其实我理所当然地认为,季初秋已成为独孤离的妃嫔。

难道说,季初秋被独孤离打入了冷宫,所以花逐流才痛苦?

花逐流所表现出来的,应该,是痛苦吧?

“你怎会知道?你一走了之,让我们乱了阵脚。你倒好,和这个臭小子过着快乐的日子,其他人却因为你而痛苦。首当其冲的,就是初秋,她现在被幽禁于暴室,已有三月之久!”

花逐流直视着我,一字一顿地道。

“那是什么鬼地方?”我对宫廷不了解,自然不懂所谓的暴室为何。

听这个破名字,就觉很不好,但愿不是什么要受刑罚的地方。

“暴室乃官中工场之一,又名染房——”

“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不过就是染房。受点苦也未尝不好,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人不可能一帆风顺,花逐流,我懂你怜香惜玉之心,我同情你一记!”我笑道,不以为然的模样。

以前我在他们手上遭的罪不少,这回轮到季初秋,老天很公平。

“盛夏,我以为你有同情心。你听到初秋在皇宫受苦的消息,难道不觉初秋可怜么?”花逐流不满地追问道。

“还好,只是小苦楚。我只是好奇,独孤离对初秋不是情有独钟的么?怎么舍得对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下此毒手?看来,现在的独孤离是个暴君!”我下了结论,说道。

“季盛夏,你要装傻到几时?你分明知道,这一切皆是因为你之故——”

“可笑,我季盛夏哪有这种本事令你们这些大人物大动肝火?!花逐流,你太抬举我了!”

我迫不及待地打断花逐流的自以为是。

“你季盛夏的本领,显然我们都小瞧了,才会弄至今日这样的田地!你以为独孤为何会在登基初始便对季府下手?是因为,季府出了两个妖孽。一个是季初秋,另一个,当仁不让就是你季盛夏。季初秋,是剧毒,侵体的速度快而狠,是以我们三人沦陷得快。而你,则是慢性毒药。在我们毫无防备之时慢慢入体,到达四肢百骇,而后至五脏六腑,直至无药可救!”花逐流在我跟前站定,一字一顿地道。

我愣是怔了好半晌才回神,别开头道:“不知你说什么,我看你病得不轻!”

季初秋是毒药,毫无疑问。可我季盛夏,没有这个能耐。

此时花逐流又道:“你最会做的事,就是装傻。分明就是你搅乱了一池春水,自己却拍拍屁-股走人。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这不,老天长眼,让独孤找到了你,这回我看你往哪里跑。这个乱摊子是你和初秋联合……”

“别把我和初秋搅和在一起。听你这么说,我都以为自己是罪魁祸首!分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你招惹你们。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可你们根本不给我苟延残喘的机会。好了,你们要玩,我玩不起,我走还不行么?那是你们四个人的游戏,不关我的事,我只是不奉陪而已。你说,我错在哪里?!初秋一开始就在玩火,是你们要陪她玩。这怎么到后面,就成了我的错?花逐流,你不觉着自己太卑鄙么?!!”我朝花逐流狠声吼道。

吼完我觉着不解气,便索性用力踩着他的双脚,痛死他最好!

“若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错,是初秋错了么?”

花逐流看着我,喃喃自语道。

我径自板着脸孔,回道:“花逐流,烦请以后不要再给我戴高帽子。你们的恩怨,我不想参与其中。你们谁好谁坏,都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早说过,我只要自己好,其他人皆是外人。”

“不行,你不能独善其身。不论是谁的错,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们没有退路!初秋确实是因为你才被拖进了暴室之中,也只有你才能救她!”

花逐流又拦着我的去路,不让我离开。

“花逐流,你这人怎会这么讨厌?!!”我朝花逐流吼道。

无双因为我的这句大声,钻进我的怀中,蹭了又蹭,还叫我娘。

“方才是我不对,你别吓坏了孩子。盛夏,先坐下,因为还有一些事情你不知晓,现在容我慢慢道来!”

花逐流欲接过我手中的无双,我将他的手拍开道:“别碰我的孩子!”

花逐流缩回手,怯怯然道:“你先坐下,我不碰他。”

我无奈地走回室内坐下,让无双好好地坐在我的大腿上。

小不点看看我,又看看花逐流,来回打量,而后又钻进我的怀中笑得欢畅。

这就是孩子,没有负担,很纯真,他没有太多的困扰,于是他能过得这般自在。

我多希望,自己也只是个孩子,由他人来照顾我?

“你知道季府为什么会被查封么?”沉默了半晌,花逐流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就连季府被查封之事,还是由你告诉我。”我如实回道。

听花逐流这话,似乎还有其他原因,而不是独孤离的简单报复。

毕竟是一个皇帝,另一方,是江南首富,若真要查封,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起码要有个名目,或者说,要有被他陷害的名目。

季府查封真像(下)

“季府这些年来给了清王独孤清不少钱银上的支持。追根究底,那一年我们之所以会去到季府,是想查出季府与清王之间到底是不是如民间传言那般有勾结。作为太子,独孤他必然有一日要登上皇位,在他登基之前,他定然要扫除一些有野心之辈,首当其冲要铲除的势力便是独孤清!那一回我对你说,独孤对初秋一见钟情,这话并不假。他对初秋,早已情根深种,是以才对季府与独孤清勾结一事如此在意。”

说到这里,花逐流看向我,像是寻找我脸上可有动容。

我看他一眼,回道:“说下去。我最讨厌人说话说一半,这种人,最缺德!”

花逐流不禁失笑,他敲向我的头道:“盛夏,你说话,真的很有趣——”

见我瞪着他,花逐流又道:“季家老爷子,显然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我们三个联手查探,都没有任何线索。你定不知道,上官之所以会出现在季府,其实也是为了助独孤一臂之力。上官与独孤两人都是天之骄子,亦有雄才伟略,他们都是做大事之人,是以自小便惺惺相惜。此次我们先后去到季府,寄住在那里,最主要的目的,当然还是为了查那件案子。

“千万别告诉我,你们追初秋都是假象!”

我瞪着花逐流,如果他敢说是,我灭了他!

“儿女情长在国家大事前,不足一提。说实话,我们三个,都被初秋迷住,因为她,确实是一个好女人。可你又是否知道,初秋很聪明,不比如风差分毫。也正是因为这样,季老爷子才会将那些与独孤清有钱银交易的账薄,交到了初秋的手中……”

“这么说,你们急着娶初秋,是因为想从她手中得到账薄?以为她嫁给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她便会出卖我爹,将账薄交给你们?”我不确定地问道。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同时也是救季府的唯一出路!我们只是要将独孤清连根拔起罢了。独孤清若是反咬一口季府,牵连甚广,你以为季府会有出路么?但只要跟独孤合作,便能兵不血刃地将独孤清暗中招兵买马、意图谋反之罪启禀太上皇。如此,季府不只无罪,还揭发有功,便能将功抵过,安然逃过此劫!”

“我只想知道,你们对初秋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是真的?难道娶她,主要还是因为要账薄?而不是因为对初秋情根深种之故?”我疑惑地问道。

只觉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替季府难过,更替季初秋难过。

“我们对她,都有喜欢,是真的喜欢。但是爱情放在国家面前,就不值一提了。初秋她也知道我们接近她另有目的,她一早就对我们暗示,什么都不知道。若没有季老爷子的命令,她不可能背叛季府,背叛季老爷子。曾经,我想娶初秋为妻;曾经,上官想娶初秋太子妃;曾经,独孤想封初秋为后,若没有你的出现……无论季府如何,初秋她都不会有事,起码我们三个,都会保她。”花逐流深深地看着我,回道。

“我就说嘛。你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把罪过都推到我的身上。我可没这么大能耐,起码这些事情我都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晓。如果你不说,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还有这些因由。女人对你们而言,根本不重要。即便你们表现出对初秋非卿不可的态势,曾因为她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但到最后,你们各得其所,还是能把她扔在了皇宫那个鬼地方。”我不屑地道。

花逐流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要我心软,然后让我送死。

在大国和小爱跟前,他们毫无疑问地选择了前者。

而后,他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才想到他们的女人。

季初秋即便是在皇宫那种鬼地方,也有独孤离这个皇帝护着,我去凑什么热闹?

花逐流居然要我去向独孤离求情,他是不是傻了?独孤离会让季初秋有事么?以他们三个曾经那么喜欢季初秋的份上,绝不会有这种可能出现。

还有另一个可能,花逐流想我进暴室,把季初秋换出来!

“盛夏,无论你如何狡辩,现在会有这样的局面,都是你的错。你可知道,你一走,让所有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哪有这么严重,起码今天我看到你们一个个都过得很好。”我不屑地回道。

“你走了,我们三个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你身上。我们派了许多人在世界各地搜寻你的下落,因为你,我们将从季府的注意力转移。刚开始,我们甚至怀疑其实你也知道这些事情,是联合季老爷子串通好了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因为在这个时候,独孤清突然加速了掠夺皇权的步伐。并在半年前发动兵变,经历两月时间,方才平息动乱。还好我们事先收到消息,及时作了防范,否则独孤已死在独孤清的手中。独孤清伏法,他自然要拉着季府落马,于是季府被查封,初秋戴罪入宫,在暴室被幽禁。若不是独孤?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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