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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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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有我的功劳,是我向皇上提议让你们一家人在宫中小聚一番。是以,你该感谢我。”花逐流打断我的话道。

我疑惑地看向花逐流,他若不说,我还以为是独孤清良心发现,让我见叶盛一面。

“当日你怀着无双从季府离开,转眼将近三年时光,你定是思念你娘了。我当然要趁机讨你欢心,若你不冷脸对我,见到我不把我赶离,也许我还会把无双从宫影王朝的皇宫救出来,让你们母子团聚。”

花逐流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前提条件是,你随我出宫,嫁与我为妻。不过,你我已成亲,只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

“现在天没黑,你做梦是不是太早了点?”我瞪着花逐流道。

花逐流的行为举止接近疯子,他以为独孤清会放我出宫,简直是痴人说梦。

“怎么,你舍不得皇宫,想要做皇后?”

花逐流不答反问,嘴角的笑容带着讽刺。

“你一个丞相,我跟着你不可能享受荣华富贵。皇上可说了,只要我低眉顺目一些,就可能让我做皇后。”不曾犹豫,我回道。

看不惯花逐流目空一切的模样,他以为他真能将独孤清玩弄于鼓掌间。

独孤清野心不小,才能坐上现在的皇位。独孤清亦不笨,不可能任由他花逐流揉圆搓扁。

花逐流显然头脑不清醒,在做白日梦。

“既如此,由我来做皇帝好了,就给一个皇后之位给你玩玩。待到你玩腻了,我再带你出宫……”

“我累了,不想听你胡言乱语。”我不耐烦地打断花逐流的疯言疯语,扬声道:“来人,送客!!”

有侍卫步进大殿,却只是远远地看着我们,没有上前“请”花逐流离开。

我不悦地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护送花大人离开夏宫。”

侍卫恭敬地走到花逐流身边,却没有出声。

看侍卫的模样,好像花逐流才是皇帝……

我突然想起方才独孤清呆滞的模样,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

再联想方才花逐流所说的话,一股凉意自我心底涌起。手脚冰冷的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花逐流。

不可能,独孤清好歹是皇帝,怎么可能被花逐流找到机会下手?

“退下,这里没你们的事,都给本相守在夏宫之外!”花逐流对进来的那些侍卫道。

而后他又对宫女们道:“你们也退下,别站在这里碍眼。”

说完这些话,花逐流拖着还在呆怔状态的我进入寝房。

连拖带拽,下一刻,我被花逐流扔在了床榻之上。

而后,他再欺身而上,将我压在他身下,我这才彻底回神。

我一掌甩向花逐流的脸,没想到我有这一招,花逐流被我打了个正着。

我大力将他推开,有恐惧自心底漫延开来。

本不知道花逐流到底有何本事,待想到他与独孤离决裂后,在半年的时间里便将独孤离拉下皇位,这一点,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即便季府在其中帮了不少忙,但里应外合的人,应该还是花逐流,他才是第一功臣。

“盛夏,你在想什么,为何背对着我?”

花逐流邪魅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他的手,不规矩地探向我的腰间。

我用力挣开他的控制,勉强定住心神,冷声喝道:“花逐流,这是后宫内帏,容不得你放肆,立刻给我滚出夏宫!!”

花逐流的爱

“将所有人支退,我就是要和你说一些事。来,坐下吧,我不动你便是。来日方长,以后我们有一辈子时间培养感情!”

花逐流示意我坐在梳妆台前,他却好整以暇发霸着我的床榻,舒适地躺在床-上。

记得也曾有一个人曾这样躺在我的床榻,那是上官凉。

不喜欢有人与我太过亲近,可我赶不走花逐流。

花逐流突然转头看向我,笑道:“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能与你再这般亲近——”花逐流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笑容飞扬。

“这些,都是我努力的结果。我助独孤清坐上皇帝之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信任我。取得了他的信任,我才能做其他事,比如聊天喝酒,我和他仿佛是知己好友。独孤清的能耐我自然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人,我又背叛了独孤离,是以他防我防得更紧。我卸下他的心防,就是从你着手。前几日我本在犹豫要不要先下手,但我发现,独孤清不信任我。既如此,我不能再等。每回我一说到你,他便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当然,这就给了我下手的机会……”

花逐流的笑容略带讽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现在的皇宫,皇帝仍是独孤清,不过从那日我们三人一起用膳后开始,他脑子经常犯糊涂,我让他颁下了一些圣旨,让我替代他批阅奏折,管理朝政。

这些日子没来找你,因为我被政事缠身。这回我不能再让任何男人有机会碰你,才会在独孤清刚登基便对他下手。说起来,盛夏你的本领不小,令我以下犯上,专做这些诛连九族的叛逆之事!”

花逐流自床榻一跃而下,走到我跟前,握着我的手道:“若说我疯了,也是因为你的缘故。你为何要出现?若你不出现,我仍是花逐流,那个一心效忠皇室、孤影王朝最年轻有为的一品丞相。即便我没有了初秋,还是会安安份份地做一个丞相……”

花逐流轻拭去我颊畔的眼泪,“盛夏,你为我哭了?”

“你走得太远了……”我胡乱地抹去泪水,哽咽着道。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哭泣。

以往对花逐流的厌恶及恨意,在听到他为我做的事后,突然间便化为乌有。

有时我的心柔软,有时却坚硬如铁。

那坚硬的心,还是抵不过这些沉重的爱意。

若这不是爱,花逐流如何会因我做这些大逆不道之事?

花逐流的头,压在我的膝盖之上,他的声腔震动不止,他凄凉的笑声得令我喘不过气。

我的胸口闷得慌,呼吸亦有些困难。

好半晌,他抬头,咧嘴而笑,“因为是你,即便是下地狱,我亦心甘情愿!”

我看着他,而后别开头,轻喃道:“我的心,装不下任何人。你做什么都是徒劳,趁一切还来得及,收手吧。让独孤清回复正常,你做回你的丞相,我出宫,就当一切没发生。”

花逐流抓紧了我的手,以让我疼痛的力度,放在他的唇际印下一吻,“我,早已回不去了。在遇到你们两姐妹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不论将来结局为何,我无悔!”

我回避他眸中的深情,因为无法给他想要的。

如果我没有经历楚君,没有经历独孤离,如果我最先遇到了花逐流,现在的我是否能够爱他?

花逐流像拍小狗一般轻拍我的头,轻喃道:“无妨,我早就决定了,要与你纠缠一生,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语罢,花逐流提脚离去。

我呆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想法。

“四衣我会尽快调回你的身边。现在皇宫掌握实权的人,是我。下一回,我带你去看皇上,也许你会有兴趣。”

语罢,花逐流头也不回地离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才回神,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而后顿在了我的腹部。

月事迟迟未到,也许,这腹中真有了一个小生命。

花逐流现在还有理智,是因为一切按照他的计划在走。

我不能再拖下去,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离开皇宫。否则花逐流完全丧失理智的时候,我哪里也去不了。

不出花逐流所言,两天后,四衣回到了我的寝宫当值。

而彩儿,则不知所踪。

有红衣服侍在我身旁,我很放心。

她回夏宫的第一天晚上,待到其他宫女都不在跟前,我才在宣纸上写道:“红衣,我要离开皇宫。花逐流疯了,他迟早会对我下手,我要趁早离去。还有,我可能怀有了身孕!”

写完,我抬头看红衣。红衣惊愕地张大小嘴,看着我,不敢置信的模样。

“我不能再让孩子出事,这回一定要保住孩子!”我又写道。

红衣朝我点头,在宣纸上回道:“奴婢拼尽全力,也要助娘娘逃离皇宫!”

“我只怕会连累你。我走出皇宫,你若没能离开,第一个遭殃的便是你!”

我说出自己的顾忌。

若自己逃离,红衣出事,我这辈子不会心安。

我们两个如果都能走出皇宫,那再好不过。若不能,那该如何是好?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能助娘娘逃离,自己也不会出事。”红衣写道。

我看向红衣,以为这是她安慰我的说法。

谁知她朝我点头,目光坚定,说道:“奴婢不会骗娘娘,请娘娘相信奴婢!”

情到尽头

在夏宫来回走动,我在想办法走出夏宫。

据红衣方才的说法,仍只有她能自由出入夏宫,我也能出去,但有一堆宫女侍卫出行,本质上我没有一点自由。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老办法,借助红衣出夏宫。

次日我对红衣说自己的想法,红衣直说可行,还说选在次日的酉时行动。

那时正是黄昏,可以我不想用膳为由,由红衣去御膳间改食谱。

到时我装扮成她的模样,她还说,我无需用上次的老办法,她可以替我易容。

红衣这么一说,我当下放下心来,原来她会易容术。

如此,事情便简单许多了。

正当我和红衣在用笔墨交谈之际,红衣忽然噤声,快速将宣纸收起。

才做好这一系列动作,便有脚步声往寝房而来。

“红衣,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我若无其事地对红衣眨眼。

“是,娘娘。”红衣依言而退。

“奴婢见过花大人。”

此时花逐流恰好走进寝房,与红衣擦肩而过。

花逐流示意红衣退下,大踏步走向我,笑得邪气,“我来得真不巧。我来,你却要休息。”

“知道就好,我不想看到你。”

我不看花逐流,转身便躺下。

希望以此能把花逐流赶走,谁知他坐在了床沿,抚着我的长发道:“那一回暴室见你时,你的青丝干枯,短而凌乱。现在,长了。”

他总对我提起那一晚的事,是想我记得我和他的一点温情。

“事情都过去了,你我该学会遗忘。那些都是小事,我不会记得,你无需刻意提醒我。花逐流,你我之间没有深刻的往事。”

既然他要说,那我陪他说清楚道明白。

花逐流只是以宠溺地眼神看着我,笑着轻拍我的头道:“既然没有,我们从此刻开始制造深刻的往事,好不好?”

我顿时哑然。

似乎我说什么,都不可能令花逐流改变想法。

“盛夏,今晚我带你去看好玩的事。”

说罢,花逐流将我从床榻拧在了地上,我披头散发地赤脚站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令我蹙眉。

下一刻,我被花逐流打横抱起,快速冲出了夏宫。

花逐流的轻功很好,速度飞快,以令我晕眩的速度冲在皇宫。

夜风轻柔,不似寒冬的冰冷,速度太快,长发不断飞舞,打得我灰头土脸……

突然我想起,自己曾和独孤离这般飞在季府,那时候的我,好兴奋。

此次的我,却只有紧张,紧张腹中的宝宝有事。

“你为什么不笑?”

待我回神,才发现花逐流将我搁在了一座宫殿的屋脊之上。

“有什么可笑的?”

我的手,搁在我的腹部之上。因为怕腹中的这个孩子闹意见,我笃定,我腹中确实装了个小家伙。

“记得那一回,独孤离抱着你飞时,你很兴奋,大声尖叫。我就在后面看着,心道为何他能让你如此兴奋……”

说话间,花逐流紧握我的手,“盛夏,为何他能带给你欢笑,我不可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们前面的那片空地,有烟花怒射,照亮了夜空,冲散了空气中仅剩的一点冷意。

我呆怔地看着,忘了作何反应。

这是我在皇宫第一次看烟火,仿若就在跟前绽放,尽情挥洒它短暂而绚烂的一生,我应该兴奋的。

“可惜了,这么美的花火。”

我一声轻叹,任由悲凉的感觉袭遍全身。

“那一回在晚宴看到烟火,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很想坐在我旁边的人是你,能陪我欣赏美丽的烟火。今晚我达成心愿,怎会可惜?”

花逐流不被我低落的情绪影响,语气略显高亢。

我看向花逐流,看到他眸中的兴奋。

感觉到我的视线,他朝我露出飞扬的笑容。

他伸手将我颊畔的发丝拨开,搭在耳畔,柔声道:“盛夏,你很美,越来越美……”

别开视线,我轻喃道:“他曾经也说过这话,说我,越来越美。”

没多少感觉,提起独孤离,想起独孤离,没什么波动的情绪,仿佛那人从未走进我的心。

因为我这句话,花逐流的笑容收敛,他的视线冷如冰。

没看他,我亦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没有他,我的心不一定就能装下你。花大人,感情不是说来就能来的。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你做什么都无法感动我。”我轻声笑道。

我赤脚站在最高的檐顶,眺目远望这座巍峨的宫殿。

它曾属于独孤离,曾经我在这里遗落了心,我想,应该记住一点东西,沉淀为我生命中有些美丽、有些凄迷的过往。

透过渐渐熄灭的烟火,能看到夜色掩映下的皇宫,恢宏壮阔。

各式宫殿,此起彼伏,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流,一直通向黑暗的尽头。依稀能看到飞檐展翅,欲脱梁而去。没有白日里的金碧辉煌,仍会被它的宏伟而倾倒。

“我没想过要感动你,只是单纯地想要与你做我想做的事。如果我快乐,你也会快乐。我们来日方长,或许是一辈子那么长。”花逐流不恼不气,严肃地回道。

弥漫在半空中零星的花火终至无踪,不留一丝痕迹,徒留一点硝烟的气息,在空中久久不散。

仿若,还听到一丝轻轻的叹息,不知是我的嘴里溢出,还是花逐流的感慨。

弑君夺位

盛放过后的荼靡,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我闭眼,轻声道:“冷了,回去吧。”

冰冷自我的赤足袭遍全身,许是因为要离别了,所以多了些伤感。

我想,这应该是伤感吧?

若不是,为何我如此难过?

有一种预感,我很快将离开这座皇宫,这带给我希望与失望的宫廷。

“是我不好。”

伴随花逐流这简短的四个字,我被他抱在怀中,自屋顶一跃而下。

我下意识地圈紧他的颈子,因为冲力。

疑惑花逐流牢牢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季初秋站在离我们不到两丈远的地方看着我们,蕴含愤怒的眼眸,在黑暗的夜晚熠熠生辉。

花逐流率先回神,回复正常,若无其事地问道:“初秋,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命令那些人,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入么?”

他看向距离季初秋不远的众多侍卫,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是我坚持要来这里!在后宫,我是唯一的贵妃,我说的话,难道他们敢不听从?逐流,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居然在后宫来去自如,竟敢对皇上的女人产生觑觎之意?!”

季初秋走到我们跟前,视线牢牢锁住我的,大声喝道:“盛夏,你这样与朝中大臣搂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季初秋的声音大而尖锐,我不悦地蹙着眉头,回道:“贵妃就该有贵妃的样子。初秋,你这样大吼,有失体统,就像是无知的乡野村妇!”

耍嘴皮子,我不见得会输给季初秋。

这个女人显然忘记现在已换天换了皇帝,她不再是那个有独孤离宠着的贵妃。

她之所以还坐在贵妃的宝座之上,是因为独孤清念我季家辅佐他有功,才皇恩特赦。

只可惜,现在的独孤清已被花逐流控制。

花逐流虽对她季初秋曾情有独钟,也不一定能够让花逐流对她心存怜悯。

这个世界没有永恒,男人的心,是会变的!

“初秋,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花逐流仍抱着我,没有要放手的迹象,问季初秋道。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若不是近些日子我发现皇上每到入夜时分便回龙清宫就寝,甚至下圣旨将朝廷要事都交予你处理,我不会发现,你居然敢对皇上下药!你可知皇上的龙体有多矜贵,难道你想弑君夺位不成?!!”

季初秋咄咄逼人地问道。

“你这主意倒不错。现在朝中大多都是我的人,我能在短短数月令独孤离的政权趋于瓦解,当然也能令独孤清死在我的手中。不过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他,因为我还要留着他对付独孤离!独孤离诡计多端,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突然逃离,定还有后着。指不定他此刻正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反击,给我来一个迎头痛击!”

说罢,花逐流看向我,“他那般伤害盛夏,我不只要让他失去皇位,更要将他控制在手中,让他生不如死!”

一直不曾问起独孤离的事。

依我所想,独孤离的狡诈与花逐流不相伯仲,不可能没一点抵抗力便弃宫而逃。

这其中许有什么原委,或是其他,只有这些当事人知道。

我只是一个外人,不想过问这些事情,更不想知道得太多。

如今他们突然说到独孤离,难道花逐流是想看我的反应不成?

瞪着花逐流,季初秋加大音量道:“你背叛独孤,是因为盛夏。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对付独孤清,也是为了盛夏。我们早就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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