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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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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盛夏,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此时独孤离匆匆赶到,他手中抱着晴好,右手牵着无双。

那一瞬,我像是看到夏菊拖儿携女的模样。

只可惜……

“是不是又想起了夏菊?”独孤离走到我跟前,轻握我的手。

待看到我手上的伤,他沉声喝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居然让盛夏中毒,是不是都活腻了?!”

众人跪了一地,我让那些人都起来,对独孤离道:“我无大碍。敌明我暗,难以防范。再者,现在查找证据线索要紧——”

我看向紧绷着小脸的无双,想必他心里头也很不痛快吧?

就连平时爱玩爱闹的晴好,此刻也安静异常,只是瞪着清澈的瞳眸来回看着我们。

“我想好了。与其你查找夏菊的死因,我照顾无双晴好,不如我们一起行事,如此有个照应。即便要死,我们一家人也要在一起。”独孤离上前握着我的手道。

反握着独孤离的手,我用力地点头,“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们已牵住了彼此的双手。独孤,我很高兴,真的。”

可是,我却再也笑不出来,发达的泪腺又开始发酵,眼眸刺痛。

深吸一口气,我牵着独孤离走向那簇黄菊道:“你看,这簇黄菊和其他的菊花有些不同,可我明知有不同,却找不出具体的原因。”

独孤离认真地查看了一回才道:“黄菊比其他颜色的菊花要少许多。”

我看了连连点头,疑惑地道:“虽如此,这与夏菊的死因有何必然的联系么?”

危机四伏(3)

“娘娘要找的人都已带到!”

正当我们探讨黄菊之时,红衣来到,并将一众人等带到我们跟前。

众人惊惶的模样,应该已知我找他们的目的为何,有些更是吓得双腿发颤。

见状我道:“大家勿需害怕,我只是想找大家问一些细节问题。你们哪些人曾见过夏菊昨日经过御花园?见过的人,都站出来,我有话要问。”

“站出来,若不然,便是欺君之罪!”

看出有些人在犹豫,独孤离加强语气,不怒而威!

“奴婢曾在昨日未时时分见姑娘在御花园出现。”一个素装宫女垂首走出列阵,嗫嚅道。

“当时夏菊在做什么?你可看清楚?”我忙不迭地问道。

“当时奴婢只是路过,只见姑娘蹲在花丛前,不知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宫女将自己见到的情形一一道出,并将所有的细节交待清楚。

听她这么说,似乎并无不妥。

此后又有一个宫女交待昨日在未时时分看到夏菊在御花园出现,跟前一个宫女交待的情形没有多大出入。

不过一个说夏菊蹲着找东西,另一个则说夏菊是站着赏花。

也许是时辰的不同,所以有了细节的出入。

查问的结果,并没有收获,因为不知昨日夏菊在花丛前看什么。

似乎,也找不出有疑点的地方。

唯一的不同,就是昨日的菊花是盛开的,而今日的菊花,已经凋零。

“盛夏,用膳要紧,吃饱了才有力气查找真像。”

独孤离见我还蹲在残败的菊花旁寻找原因,便索性命人将膳食传到御花园,将碗筷递到我手上。

我摇头道:“我不饿,你们先吃——”

我看向无双,只见他也一直在花丛前,以各种姿势查看菊花的异同。

“我也不饿,我们一起找。”独孤离也不勉强我,拍拍我的头,对我温柔地笑道。

“夏菊也喜欢这样对我笑,仿佛我是长不大的孩子。以前我说她越来越像菩萨,不想此次她真的成了仙,也不等我……”

我长长的一声叹息,胸口的郁结如同大石般压得我难受。

独孤离轻轻将我拥抱,“成了仙的她无忧无虑,我们能做的事,便是找出真像。我有一种感觉,也许花逐流正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盛夏,你怕么?”

听到独孤离忧心忡忡的问话,我反抱紧他,“有你在,我就不怕。独孤,我很爱你。”

我却从没对夏菊说过我爱她。

和夏菊的感情,是友情,更是亲情,一点也不比对独孤的爱要少。

“我也很爱你。”独孤离轻柔地回道。

我看着我们相拥在一起的影子,此刻就是未时时分,地上有我们倒映的影子。

昨日未时,夏菊到底看到什么令她长时间观看黄菊。

她的青丝有黄菊花瓣,这是不是说明她曾钻入花丛之中?

我忽然瞪大眼,钻出独孤离的怀抱,想要钻进花丛中查看不同。

不想无双已比我快一步钻入了花丛。

怕有不妥,我冲上前将无双抱出来,检视他浑身上下,结果在他的头顶找到了黄|色花瓣。

“无双,有没有感觉不适?”我紧张地问道。

无双对我摇头道:“娘,我很好。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无双朝我摊开手,原来是一小块碎镜片。

这种镜片不似古代的铜镜,而像是现代打磨得很光滑的镜子,虽只是小块,却能照出清晰的人形。

我放在手中仔细观看,不想在这个时代也能看到这么光滑的镜子。

突然我想起一个可能,是不是有人故意在花丛中扔了这个东西,故意吸引夏菊的眼球。夏菊在好奇之下,便前去仔细察看。

第二个宫女看到夏菊站在花丛前,是因为夏菊才经过御花园,发现了镜片。

未时初,阳光灿烂……

我将镜片扔回原处,将昨日的情形重现。

从御花园经过,我抬头看向天空,那里的太阳正好照射在这个角度。

于是镜片拍射出刺目的光芒,映照在我的双瞳。

我回头看去,被那块镜片吸引,便站在那里查看,第二个宫女看到的情形便是如此。

而后,夏菊在好奇之下蹲下身子,想看看什么吸引了她的视线。

可是蹲下也看不出有何不妥,因为身子蹲下了,因为角度不同,便看不到阳光折射的光芒。

此时,第一个宫女经过,便看到夏菊蹲在花丛前的模样。

夏菊看不出所以然,便索性踏进了花丛,可是这里面到底有何不妥?

为什么进了里面一趟,夏菊便丢了性命?

说不通,怎么也说不通。

会不会是花逐流使的障眼法,问题根本就不在御花园的这簇黄菊?

我将自无双发间取下的菊花花瓣放置鼻间闻嗅,似乎没有不妥。

此时独孤离取过我手中的黄菊仔细闻嗅观看,而后才道:“花无异味,但花色太过鲜艳。不是已枯萎了么?为何颜色还这般鲜黄?”

我一看,果然如此,“会不会是花凋零不久,所以花色才如此鲜艳?”我不解地问道。

独孤离沉默不语,也认可我的这个假设。

而后,我突然想起一点,又道:“我记得上午我便从这里看到菊花凋零,这证明此花不是刚刚才凋谢,所以花色鲜艳,很有问题。”

将御花园包围,不准任何人进入!”

闻言,独孤离沉声下了命令,便携我及无双晴好走出御花园,回到停放夏菊尸首的屋子。

危机四伏(4)

第一时间我便走到夏菊的身旁,瞄了一眼,便发现有问题。

冲到门口,我沉声问道:“是什么人看守夏菊的?我不是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的么?”

“回娘娘的话,是卑职携同僚看守夏姑娘。卑职谨遵娘娘的吩咐,没有让任何人进入停尸房!”

一个侍卫入内,向我回禀。

“你确定?!”我利眼扫向侍卫。

侍卫低头,正想点头,又道:“卑职想起来了,确实有人曾进入停尸房,不过是提刑官大人!”

我和独孤离对视一眼,独孤离知我心里所想,沉声道:“传诏卢洪!”

“是,皇上!”侍卫领命而去。

不多久,卢洪入内觐见,“臣扣见皇上,参见娘娘!”

“爱卿免礼。朕问你,在此之前卢爱卿是不是来过此地?”

独孤离直奔主题,并没有转弯抹脚。

“回皇上的话,微臣自清晨替夏姑娘验尸后,再没有来此,不知皇上……”

卢洪一脸茫然,不知怎么回事。

这证明我和独孤离猜测无误,有人的易容术极为厉害,他可能化身为任何人,而让人看不出端倪,这才是这人的可怕之处。

因为这样,他想对任何人下手,都防不胜防。

现在我们一家子的性命都掌握在那个人的手中,也许下一刻,我们之中有人死了还不知怎么回事。

尤其那人有独到的方法在不知不觉间致人于死地,在睡梦中被取了性命,比如夏菊。

想到这里,便有寒意自心底涌起。

我握着夏菊冰凉的手,放在胸口,“夏菊,你一定要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安无事,助我早一刻找到你真正的死因,就算是你托梦给我也无妨……”

看着夏菊鲜活如初的脸,我呆坐一旁。

若不是之前临出此地之前我长多一个心眼,将发丝放在夏菊的左颊之处,我便不会发现有人进入此地,并动了夏菊的身体。

来人想做什么?

会不会有什么我遗漏的细节,在我们离开时已被人已毁了证据?

呆怔地看着夏菊的脸部,不过倾刻间,她的脸由鲜活变得干枯,就如同凋谢的鲜花。

我顿然醒悟,原来那人想要毁了夏菊其实是中毒而亡的证据。

夏菊的尸身放置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现尸斑便是最好的证据,因此那人必须让夏菊像正常人去世那般出现反应。

可是他不曾想我会这么快回到此地,亲眼见证夏菊的脸色变化。

夏菊她定是听到我的话了,她也想我找到真凶,替她报仇。

“那人急着将证据毁去,是怕我看出夏菊真正的死因是中毒而亡。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就算他此刻已化身为其他人将御花园的菊花毁之怠尽,我们也已取得了证据!”

我将手中的菊花递到独孤离的手上,轻声道,“独孤,你看出这花有什么不妥么?”

“此花凋谢已久,这一小瓣花取自夏菊身上,是昨日未时沾上的花瓣。可至今,花色依然鲜丽。而这一朵黄菊,是方才你取自御花园凋谢的黄菊,与这一朵花的花色一般无二。也就是说,这些黄菊,便是令夏菊致命的根本原因。若我猜测无误,它们,有毒!”

独孤离是聪明人,立刻猜到了事情的本质。

“你一定奇怪夏菊既然中了毒,为什么没有中毒的迹象。”我取过独孤离手中的黄菊,轻叹道。

“你已经知道原因了?”独孤离问我道。

我轻点头,回道:“大致有了想法,就不知我的猜测是不是贴近事实。”

独孤离轻点头,没有急着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这一眼,很有问题,他是想让我暂时沉默么?

不待我想清楚,只听独孤离沉声道:“曹吏,进来!”

“卑职在!”正是方才那个应话的侍卫,原来也姓曹。

以前的吏部尚书曹营是花逐流的人,那么这个曹吏跟曹营有什么关系?

“曹吏,你可知自己方才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独孤离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杌凳之上,斜睨着曹吏。

曹吏一愣,垂首应道:“卑职愚钝,不明白皇上说什么!”

“你这么聪明,怎会不知朕在说什么?!”

独孤离露出妖冶的笑容,眸中却闪过了嗜血,这是他动杀机的前兆。

看来曹吏今日难逃死劫,毕竟独孤离跟我一样,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独孤离看我一眼,我会意,忙抱着晴好、手拉着无双远离曹吏,到足够远的地方才站定。

“你叔叔曹营与花逐流J佞同流合污,落个凄惨的下场。可这个,不是理由。毕竟你曹吏正直不阿,与曹营平素也没什么来往。可问题在……”

独孤离话音未落,突然一掌如闪电般袭向曹吏。

曹吏似知道独孤离会突然袭击,他迅速往后退,是往我们三母子的方向而来。

可惜,独孤离根本没给曹吏反客为主的机会。

他的双掌密不透风地将曹吏圈在其中,曹吏虽作挣扎,最后还是受了伤,重重地摔倒在地。

独孤离一脚重重地踩向曹吏的足腕,只听曹吏一声凄厉的惨叫,在空荡的室内久久回响,可知独孤离下手多重。

我忙捂着晴好的耳朵,无双却无暇顾及。

只见无双看得目不转睛,并无一丝动容。无双面无表情的模样,看起来与独孤离的一般无二。

到底是……

“我,我临死前只想知道,到,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曹吏惊喘连连,断断续续地道。

危机四伏(5)

“自朕进入这间屋子看到你的第一眼,便看出你不是曹吏。因为曹吏在三日前左腿受了伤,朕准他休假,他却执意侍奉在朕的左右。即便三日后的今日,曹吏的左腿也不可能完好无恙,这便是你无法乔装的破绽。你只要告诉朕,花逐流到底带了多少人潜入皇宫,朕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独孤离说话间,看出假曹吏欲自尽,迅如疾电地点了假曹吏的|岤道,将藏于他下腭的锁魂取出。

曹吏被独孤离扣在手中,再动弹不得,当然没有自杀的能力。

“独,孤离,你,你杀了我吧——啊!”曹吏凄厉的惨叫声,异常恐怖,在空荡的室内回响。

可在我听来没有任何感觉。

只要与花逐流有关的犬牙,我都希望他们死得惨不忍睹,否则难以平息我心头的恨意。

“想死,没这么容易。朕要让你尝尽世间的苦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独孤离一掌将假曹吏的手掌拍碎,又闻得假曹吏的一声惨叫。

他的惨叫声这么大,一定能让躲在暗处的花逐流听得究竟。

总有机会,轮到他花逐流尝尝这痛苦的滋味。

“我,我说——”

假曹吏面部已然扭曲,终还是忍不住招供。

“很好,朕洗耳恭听。”

独孤离松了手,蹲在假曹吏的跟前,“你将你知道的事情合盘托出,不能有遗漏,朕会给你一个痛快!”

“我,我只知主上进了皇宫,带了三十六死士,还有左右护法。我是他的左护法,至于右护法是谁,我也不知道,未曾见过其人。据我所知,右护法易容术天下一绝,他可以化身为任何人而不让人窥知其真容——”

假曹吏提着一口气迅速说完,已在翻白眼,“我知道的,就这些……”

假曹吏话音刚落,独孤离便点了假曹吏的死|岤,让他解脱。

“盛夏,你看我们当务之急要做什么?”

独孤离走向我,抱走晴好,减轻我手臂的压力。

他似乎不急着知道夏菊的死因,或许是因为我猜到了一些谜底,知道我有方法应对罢?

“第一件事,当然是悬尸宫中,给花逐流示警。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就是防范那个所谓的右护法。易容术或许厉害,但不是无法可解。”

我如此这般在独孤离耳畔嘀咕一番,独孤离听了揉乱我的头发道:“盛夏果然聪慧,居然想到这种方法破解。那个右护法即便化身为任何人,有了你这个办法我们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那人的不妥。”

我点头,补充道:“还有一点不得不防。即便知道有人易容,也不代表那就是右护法本人。听起来那个右护法是个人物,还有花逐流的武功深不可测,我们要抓他,一定要小心谨慎。但我们若能一剑中矢,揪出右护法,我们做起事情来便不会再有这么多的顾忌。”

“我先命人退下,你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独孤离这才想起我还未说出夏菊逝世的原因。

我坐在夏菊身旁,看着她沉静的睡颜,轻抚她干枯的脸,“无双,你恨不恨娘?若不是因为娘,你姨姨不会被J人害死!”

我只知,自己恨透了自己。

为何到伤害造成的时候,才发现悔之晚矣?

“不是娘的错,娘莫怪自己。姨姨总说娘多好多好,姨姨这么说,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更何况是那些J佞害死姨姨,无论如何娘都会替姨姨报仇!”无双钻进我的怀中,躲在我的怀中大哭,“可,可是姨姨好可怜……”

这个时候,无双终于像个孩子,也只有在我这个娘亲面前,他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也想哭,却发现没有泪水。听到无双的哭泣声,我的心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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