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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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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少开心。

花逐流救了无双,从此,我欠他这份情。

初秋不能杀!

“这样很好。救无双,其实我有私心。我更想在救无双的时候死在初秋的掌下,这样你便会永远记得我。可我又不想看到你内疚的样子,便还是留着这条命。”花逐流朝我伸手。

他的手,顿在半空,却回头看向独孤离。

独孤离这回忍着没生气,他别开头,看向季初秋,以防她再捣乱。

花逐流的手,落在无双的头上,笑道:“盛夏生的孩子,很机灵。将来我若有女儿,一定将我的女儿许配给无双,这样我们便能做亲家了。”

我想笑,却咧不开嘴角。

季初秋疯狂地大笑,面容扭曲,“花逐流,你这个傻子,被这对狗男女骗啦!你不是对我说过恨他们,要把致他们于死地么?言犹在耳,你却在最后关头倒戈。花逐流,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难怪季盛夏选独离也不选你,因为你没用——”

“初秋,放下吧。我试过了,放下的感觉很好。这几年来因为一直在算计,我感觉很累,难道你不觉得累么?”

花逐流并不恼怒,他轻声打断季初秋的言语刺激,回道。

“那证明你花逐流没用。季盛夏和独孤离过得这么开心,我怎么会累?只要他们痛苦,我就不觉得累!”

季初秋手指着我,还有独孤离,“我要看到他们痛不欲生,这样才能减轻我的痛苦!”

在场所有人都无语直着濒临失控边缘的季初秋,一片死寂。

“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我做错了么?没有,不是我的错,是季盛夏错了,她不该从我手中抢走独孤,我爱的男人。是独孤离错了,他不该移情别恋,把我带到天堂再推我入地狱,他们该死,该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初秋放声大笑,人已疯狂,挥起双掌,见人就挥拳而上。

众人第一时间忙着躲开,可是不够季初秋的速度快。

季初秋的掌风过处,倒了一堆人,惨不忍睹。

独孤离迎上,接下季初秋的掌势,我忙命人散开,别作无谓牺牲。

待分散了众人,我担心独孤离,想上前看个究竟,却被花逐流拦着,“你们保护盛夏和孩子,我去助独孤一臂之力!”

不待我回话,花逐流已纵身加入独孤离和季初秋的战斗圈。

“初秋,你练魔教武功,伤及本真,若再妄动真气,一身功夫很快被废。回头是岸,收手罢?!”

花逐流沉声劝阻季初秋,季初秋却罔若置闻,招招直取花逐流要害。

花逐流所言不假。

独孤离与花逐流两人联手,仍不是季初秋的对手,季初秋未露败相,速度越来越快,将独孤离及花逐流完全牵制。

众人看得紧张,我更是手心冒汗。

“季初秋,你蛇蝎心肠,连孩子都害,我独孤离怎会喜欢你这种恶毒女人?!”正在两个男人越来越危急的时刻,只听独孤大声道。

花逐流也不甘示弱,紧接着道:“我们为什么都喜欢盛夏,因为她单纯,不会时时刻刻算计人。初秋,你永远都比不上盛夏——”

“花逐流,你该死!!”

因为独孤离及花逐流的言语刺激,季初秋大声怒斥,一掌攻向花逐流的前胸。

此次季初秋力不从心,双掌去到花逐流跟前再无后力,踉跄着倒了地,吐出大口乌血……

“娘娘,有转机!”红衣欣喜地道。

我飞奔上前,只见独孤离及花逐流同时出手,点了季初秋的|岤道。

此时的季初秋眸色狂乱,凄厉地嘶吼,她似乎很痛苦……

我呆怔地看着,只见独孤离扬起手,一掌欲拍向季初秋的天灵盖。

“独孤,手下留情!”

正当独孤离欲对季初秋痛下杀手时,有人大声制止,原来是季如风。

季如风施展轻功而来,转瞬便来到我们跟前。

我这才知道,原来季如风也有武功。

季家到底有多少事我不知道的?

为什么所有人都留了一手?就连看似最无害的季如风也如此。

季如风直直走到独孤离跟前,抓着独孤离高扬的手,一字一顿地道:“独孤,初秋不能杀!”

“为什么?她对无辜的夏菊下毒手,刚才还想对这么小的无双痛下杀手,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杀?!!”

独孤离隐忍着怒气,反手抓着季如风的手臂,“即便她是你的妹妹,我也绝不能饶她!”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无论如何,你不能杀初秋!盛夏,初秋是你的妹妹,多年来她对你不错,难道你真忍心杀了她?”

季如风转而看向我,激动地大吼,脸红脖子粗。

“夏菊何其无辜,她为何忍心对夏菊下杀手?方才若不是逐流救了无双一命,无双也会出事!哥哥,将心比心,我为夏菊报仇,要杀她季初秋,有何不对?!”我冷声回道。

今日无论什么人求情,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季初秋对夏菊下杀手,她今日就该为此付出代价,我一定要报仇。

季如风顿时哑然。

他来回扫视我们,问道:“你们是不是都不放过她?”

没人回答,季如风上前走到季初秋跟前,将她自地上扶起,哑声道:“你们要杀她有你们的理由,可盛夏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要杀她,可以,等爹娘和心姨来见她最后一面再动手!你若不答应,我即刻死在你跟前!”

季如风的手放在自己的天灵盖,直直地看着我。

“哥哥,你何苦为难我?”季如风以死相逼,我无奈至极。

身世(上)

季如风的目的昭然若揭,无非是想拖延时间保季初秋一命。

若是季家长辈来到,我又不能动她季初秋了罢?

“你允还是不允,给我一个痛快!”季如风斩钉截铁地道。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季如风,他永远都是云淡风清的模样。

但是为了救季初秋,他宁愿为难我这个他的亲妹妹。

“季如风,你有给我选择的权利么?”我讽刺地道,“如果因为你,我身边的人再有任何的损伤,到时我不只会亲手杀了初秋,更会杀了你!”

“待父亲来了,会告知你一些事情。盛夏,你和初秋都是我的妹妹,我看着你们长大,不希望你们互相伤害。”

季如风一声轻叹,似有很多的心事。

在我们众人的行注目礼之下,季如风抱着初秋往他居住的荇风苑而去。

本想在夏菊头七之日让季初秋陪葬,不想到最后,因为季如风的出现无法如愿。

夏菊在下殓之日被追封为骄阳公主,葬于皇室园陵。

送殓之人并不多,除却一些宫女侍卫,便是我,独孤离,花逐流,还有无双和晴好。

看着皇陵合陇,无双免不了又是大声痛哭。

我们转身,才知不远处还站着一个季如风。

走至季如风跟前,我苦笑,“想不到你会来参加夏菊的葬礼。想当初,我还想把最好的夏菊和哥哥凑成一对。结果,却……”

我话未说完,无双便拉着我往前走,不准我和季如风多说一句话。

“夏菊确实是好姑娘,是我季如风福薄。”身后传来季如风的声音。

他的话飘飘渺渺,吹在风里,便散了……

众人走出皇陵,我和花逐流并肩走在最后,他们似故意留独处的空间给我们。

“初秋是何时学会了摧魂掌?她什么时候入了你的逐天教?你和她……”我有很多的问题想问花逐流。

“她入我教只是一个形式。初秋虽是我的什么右护法,却从来不受我逐天教管教。逐天教自我开始谋害独孤的时候建立,时间不短。似乎那个时候,初秋便加入了逐天教,不过她没做什么实事。前些日子我仓遑逃出皇宫,初秋才秘密与我约见,说要助我一臂之力。她突然杀了夏菊,我半点不知情。若知道,我会想办法阻止她……”

我点头,“原来你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学会了魔教的武功。

“或许你该自己去问她。可惜,现在的她神智混乱。”

花逐流一声轻叹,似替季初秋感到可惜。

“也许答案并不是那么重要吧……”

我顿下脚步,看着前面等我的独孤离。

“去吧,他在等你。”花逐流也看到前面的独孤离。

我轻点头。

发现时至今日,我与花逐流已无话可说。

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独孤离,身后传来花逐流的声音,“盛夏,我很快会离开皇宫。”

顿下脚步,我回头,露出笑容,“皇宫乃是非之地,离开也好。 ”

花逐流仍站在原地,衣袂翩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和当年在季府时的情景多么相似?

我毅然决然地转身,飞奔向独孤离,紧紧拽着我爱的男人的手,在花逐流的注视下走远。

如花逐流所言,他没在宫中逗留。

我一觉睡醒,便收到他的留书,说是他的逐天教还有一些琐事未处理好,便不辞而别。

我呆怔地看着花逐流留下的信件,只字片语,什么也没说便离去,总觉着,这不代表就是我们纠缠的结束。

只怕哪天他再想不开,又要来纠缠,那要如何是好?

“盛夏,逐流再睡醒确实像换了一个人,无需担心太多,他也许真看透,也将你放下!”独孤离这般劝我,我却听出他语气中的不确定。

“但愿吧!初秋怎样了,还在睡么?”我将话题转到季初秋身上。

“只能让她一直沉睡。她习魔教的武功,想要成就魔功,首先要伤了自己的本真。那日我和逐流故意刺激她,加速爆发她潜伏的魔性,现在她神智混乱,濒临走火入魔。若她真入魔,到时便没人能制止她作恶!”独孤离忧心忡忡地道。

“现在你和逐流联手不是她的对手,若她入魔,后果不堪设想。”我也愁眉苦脸。

若可以,趁季如风不在时,对季初秋偷偷下手,取走她的性命。

偏生季如风就连用膳及如厕都派人看守,我们无从着手。

“你爹娘很快进宫,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说,时间不差这几日!”独孤离轻握我的手,安抚我道。

我轻点头,倚进他的怀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秋景。

风吹叶落,雨打梧桐,原来,下起了淅沥的秋雨。

这秋天的气候,又凉了一些。再过不久,这个秋季便也过完了。

看着窗外萧瑟的秋景,有冷意打我心底冒出,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蝉。

“冷么?”独孤离柔声问道,抱紧我一些。

我摇头,再摇头,埋在他温暖的怀抱。

突然间发现,今年季节气候的转移,就跟我们所有人的命途一般。

一个季节的结束,代表一个人盛世时代的终结。

而秋天,是季初秋的季节……

时间就这么缓缓流逝,我们都在等,等着季家长辈们进宫。

--------------

“爹,娘,心姨……”我一大早等候在宫门,终于看到三个长辈的马车来到。

“盛夏,娘的宝贝女儿!”叶盛颤颤微微地下了马车,握着我的手。

身世(下)

我呆怔地看着叶盛颊畔的华发,还有她额间被岁月刻下的皱纹,发现,人经不起岁月的侵袭。

“娘,对不起,这些年来女儿没能服侍在娘的身边尽孝道,对不起……”

我身为人母,能体会做为母亲的心情,不过是希望儿女安好。

叶盛虽不是我的亲母,我却把她当成了亲生母亲。

“孩子,没事,知道你过得好便够了。来,见过你心姨,你心姨有事要求你。”

叶盛抹去老泪,拉着我去到云心的跟前。

不待我开口说话,云心已跪在我跟前,“盛夏,你是乖孩子,大人有大量,别跟初秋一般见识。她此生虽然做了许多错事,却还是盛夏的妹妹。初秋说过,要照顾你这个姐姐一辈子,盛,盛夏,心姨求你了,放她……”

我终于自惊愕中回神,忙要扶起云心,“心姨,您先起来,您这是让盛夏折寿——”

“你若不答应,心姨不能起身,心姨给你磕头,行不?!”语罢,云心便真的朝我连连磕头。

无奈之下我也只能跪下,“心姨,我的夏菊被初秋杀了,您说我能怎么办?您知不知道,她对无双下手,那孩子才五岁啊,她怎么下得了手?心姨既身为人母,就该知道母亲的心情。

云心又忙着对我磕头,一边道:“是初秋不对,是初秋不好,心姨代她赎罪,不如你把心姨杀了,一命抵一命……”

“云心,起来。盛夏,你也起来!这是在皇宫,耳目众多,让人看了像什么话?!”一直站在旁边没吱身的季逢春终于开了尊口。

“老爷,初秋也是你的女儿,你一定要救她啊。只要她留着一条性命,我此生吃斋念佛,替盛夏当今皇上诵经祈福!”云心紧拽季逢春的衣袖道。

“我知道。先进宫看了初秋再说,其他事,我会跟盛夏谈。”

季逢春说这话时看向我,目含深意。

我别开头,假装看不到季逢春的企图。

三个长辈进宫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到荇风苑看望正在昏睡的季初秋。

看到季初秋骨瘦嶙峋的样子,云心失声痛哭,叶盛也在一旁悄悄抹泪。

季逢春只是一声接一声的叹息,最后他看我一眼,踱步出了荇风苑。

我看出季逢春眸中隐含的深意,便也悄然出了荇风苑,默不作声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在林荫宫道之上。

这场雨清晨才停歇,地上还泥泞,滞留于檐瓦的雨水滴滴搭搭,落在我们的足下。

前面的季逢春一袭青衣,从背影看过去,比上一回我见到他时消减了许多。

所谓岁月不饶人,在强势如季逢春身上也能得到很好的体现。

“爹,天气渐冷,应该多添些衣裳,以免感染风寒。”我追上季逢春,挽住他的胳搏,轻声道。

季逢春顿住脚步,看向我。

他伸手拍拍我的头,笑得慈蔼,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盛夏真的长大了,懂得关心为父了。”季逢春说着这话,笑容却有萧瑟之感。

我长大了,他却不开心了。

“这些年来没能侍奉在爹娘身旁,是女儿不孝——”

季逢春伸手,制止我说的话,沉声道:“盛夏,你是九天飞凤,这是你的命。你与为父情份淡薄,是自你出世伊始便注定了的。再者,我真正的女儿盛夏,早已不在人世,这些也都是注定的。”

我脸上的血色迅速抽光,季逢春,他还是捅破了这层薄纸。

“自你再醒,我便知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无论你是谁,都是为父命中注定的女儿。这一切,在盛夏刚出生时老翁前辈便已告知了为父。所以,你是为父的女儿,永远都是!”季逢春忙又补充道。

我松开环着季逢春手臂的手,往前走去,一边道:“初秋她也知道这事,爹也知道,那么哥哥和娘还有心姨是不是也知道?!”

“你娘和你心姨知道的事并不多,只有我和初秋还有如风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其实这么多年来,最委屈的,是初秋,是我将她逼至了今日的绝境!”季逢春走至我的身旁,有意无意又提到了季初秋。

“我不想听她的任何事。爹,你若真想说,找其他人说去!”我忙不迭地道,飞速往前冲去。

我就知道,季逢春也会替季初秋说话。

他们不知道现在的季初秋有多可怕,我怕自己耳根软,放过季初秋,再酿成什么悲剧。

季逢春若说起那些往事,一定是还有其他鲜为人知的故事,那是关于季逢春欠季初秋的,也是季盛夏欠季初秋的情份。

所以,我不能听那些早已走远的往事。

“盛夏,你必须得听!因为,初秋并不是为父的亲女儿,她也不是云心的女儿,她是我们收留的孤女!”

季逢春突然扔下一颗炸弹,如愿让我大吃一惊。

我缓缓回头,看向季逢春,不确定地问道:“爹说什么?”

我看到季逢春刚才还挺拔的身影,此刻如佝偻老翁般,一瞬苍老了许多。

现在我更确定,那个用力扇我巴掌的季逢春,真的老了。

季逢春颤颤微微地走向我,脚步趔趄。

我见状,忙上前扶着他,“爹老了,您真的老了。”

“为父已六十有二,怎会不老?盛夏,你不知道,当初你娘生下你这个女儿时,爹有多高兴。即便是如风降世的那日,爹也不曾那么开心。可就在你降世那天晚上,老翁来了,他告诉爹,你这个女儿,弦玉而生,乃九天飞凤……”

前缘(上)

待入坐,季逢春便絮絮叨叨地说起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季逢春说的这些事情,原本打算带着它们入土的,不想为了能救季初秋,还是把它们全部倒了出来。

一切,始于季盛夏降生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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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府喜得千金,全府上下喜气盈盈,到处奔走,将这消息告之众人。

季盛夏降生的日子,是六月初六,上好的吉日。

季逢春年到中旬喜得千金,自是乐得合不拢嘴。

叶盛不只旺夫,还为季家育儿添女,功劳自是不小。

到了晚间,季逢春抱着季盛夏不舍睡去。

直到有了睡意,季逢春正想躺下,不想在他转身的瞬间,发现室内多了一人。

是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正轻捻胡须笑看着他。

不对,应该是透过他的肩膀,看着躺在床榻酣睡的小盛夏。

季逢春下意识地挡着老翁的视线,不悦地道:“来者何人,可知擅闯民宅要送交官府?!”

“我乃无极老翁。夜观星宿,才知道紫薇星降临季府,今晚特来赠礼!”

说话间,无极老翁悄无声息便越过季逢春,将床榻的小婴儿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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