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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的二楼,里头就是现成男装,钥匙她还忘记交给哪个太监,正在她身上带着,于是死拖活拽着陶嫂子上去了。

高南剑和叶南乡非常搞笑,泠然一个眼神,他们都乖乖堵在楼梯口,连艳艳也没挤上来。

陶春英黄黄的脸儿都透出了青气,着实惊得不轻:“泠然姑娘啊嫂子求你了,就别去了,哪家的女人敢这么折腾?王爷虽然疼爱你,但是去了这么不该去的地方,万一被人认出你来,他的脸还往哪儿搁?”

“嫂子你半辈子谨小慎微的,真不想见一见大场面吗?如果王爷连这样的事也怪我,我才不要做什么劳什子的王妃呢”说话间,泠然已经打开了库房大门。

进去左翻右捡,她总算翻出一件青玉色的曳撒来,问题是往身上一比,估计肩膀可以挂到肘部,过膝的袍子肯定要拖在地上,没法穿。

她立刻就垮下了脸,陶春英以为难住了她,顿时松了口气笑起来。

这么点小事哪里难得住泠然小祖宗,她拖了陶春英出来,匆匆锁上门,回房打开藏宝箱子,准备带了银票出去买,可以在马车上换嘛。

可是箱子一开,她就傻了眼,里头本来收着红绡公子送的银票,画眉石,提词的细香签……那个终日挂在身上的香囊早已在楚玉魔掌的蹂躏下化为了齑粉,换了一个更加上好的九凤荷包,据说是皇后才能用的物件……

问题是现在所有红绡公子送的东西都不翼而飞,只剩下楚玉送的各种礼物。

泠然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气得哐啷一声合上了箱子。

她自然知道这是楚玉干的好事,只好命人寻来两套太监服来,逼着陶春英换上,很没形象地出门了。

今日不当值的是秦子陵,这小子也一根筋,反正知道王爷把这未来的王妃宠上了天,也不害怕,还帮着说服了陶嫂子,高高兴兴赶着马车往兵部衙署设立的考试地点而去。

因为明代的武举考试必须先通过答策的笔试,不通过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参加武试,而且前些年军职基本是世袭荫承,还有许多武官是直接从行伍打仗中直接提升的,导致武科考试沦为鸡肋,许多人都没有好好既修文又习武。

襄王骤然颁布了新的武举法,导致不少练就一身武艺却没好好学文化的举子在第一轮就落地,纠集在考试营地之外大发牢马蚤,校尉们怕生事端,沉默地将他们推挡在外。

还有许多里面考试武举的随从或者陪同进京的亲戚家人在栅栏外以各种姿态等候着,焦急却不能进去看一眼,当然最多的还是普通的百姓看客。

人多的地方就有人做生意,不少小贩在离辕门稍微远一些的位置摆了各种摊子,招揽过往行人。

嘻嘻,本来今天偷懒想一更的,结果接到姗姗的重磅推荐通知,又来传一章啦追看的亲们给力一点嘛,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也给留个言哈

第一卷 一四四 遭逐

一四四 遭逐

一夜未睡,泠然还在梦中,忽然就被人抱得死紧,差点就透不过气来,连连呜呜了几声,才睁开惺忪的睡眼。

见抱着她的人正是楚玉,她甜甜一笑,喃喃道:“王爷这么快回来了?”

楚玉抱着怀中软玉温香的心上人,又是气又是不舍,忽然掐起她的下巴道:“你有一个从小定亲的青梅竹马?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今日让我在金殿之上那么被动,到底怎么回事?”

泠然惊愕地张大了嘴,话说自从穿越以来,她就从来没跟真正的家人接触过,哪里知道竟然还有个未婚夫冯氏姐妹们好像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要是知道这事儿,就算她们想攀龙附凤,在她面前照理会说上一两句的吧?

“难道你也不知?”

泠然咽了口唾沫,可怜兮兮地道:“我忘了……”

楚玉彻底无语:“这样的事也能忘?”

泠然低下头,寻思是不是该把自己穿越还魂的事与他说个清楚明白。可是人越是重视对方,有些事就越不敢贸然说出口,现在已是无法接受失去他,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

楚玉把她的话和表情在胸中过了一遍,倒也没那么生气了,“那个张嘉秀说与你从小青梅竹马的时候,我气得只想赶回来抓着你打一顿现在看来,你与他之间并没有他说的那种情分,是不是?”

对于新身份以前的事一无所知,泠然除了冒汗只有羞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你会离开我么?”楚玉亮若星辰的眸子紧紧追寻着她的,两人的鼻尖的距离只有一公分。

泠然听到他清晰的,急切的心跳声,猛摇头,环抱着他的腰道:“不要,我不会离开你,谁也不能把我们拆开。”

楚玉心跳得更快了:“就算你爹娘不同意,你也不动摇不反悔?”

“我为什么要动摇反悔?”泠然叹了口气,心里酸酸软软的,能感觉到他的紧张情绪,她这人本来就受不得人家对她好,何况楚玉对她不是一点两点的好,随着时日的增加,点点滴滴都在心头,她不想气氛沉重,打趣道:“要是我离开你,上哪儿做这么舒服的米虫去?”

“米虫?”楚玉莞尔,爱怜地搔了搔她的后脑勺,想起父亲爽快地答应这场婚事就此作罢,心中烦忧,并没有因着她几句话就完全释怀。

泠然看他的神色,心里未免也隐隐不安。

遇到楚玉是她两世为人以来认为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在这样扭曲了原貌的大明,还有什么事是可以难住他的吗?他向来是那么自信的一个人,可今天,两人都没说出口,但她却感觉到了他的不安。

两人就这样拥着许久,楚玉才先缓过神来,很轻,但也很坚定地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

“我也不跟任何人走。”那些人对以前的泠然来说是亲人,可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啊,她怎么舍得丢下楚玉跟别人走。

两人一时都不敢再触及这个话题,闲聊中,泠然问起那日用来陷害方颦那人哪里去了,楚玉告诉她已经派往前线效命,并拿了自己手书,必然能当个军官。

泠然便笑。

可是这个世界上,人怕什么好像就会来什么,到了下午的时候,楚玉想带泠然出去骑马解闷,楚留香就派了于总管过来。

身在高位的人派人都是有讲究的,于总管跟随楚留香多年,虽是个家奴的身份,但武功不弱,也算楚玉的父执辈,传话也派这样重磅分量的人来,意思是非要请儿子过去不可。

楚玉也正想与楚相表明态度,且对于父亲接见张宁两个小妾的结果也很好奇,便对泠然道:“等我回来。”

泠然知道这是父子较量的时候,她什么话也不便插嘴,向他灿烂一笑,点头回房捣弄刚叫陶春英从街上带回来的一些杂书去了。

她叫陶春英买的都是制作类的书,比方说以前就曾想过做一些化妆品护肤品之类,自从被定为王妃以来,她对楚留香是否发现她的穿越身份也没有那么警惕了,何况王府中本来就有一些古代不该有的玩意,比如跟后世的牙刷差不多的东西,也有类似于洗发精沐浴露的天然材料,现在她最大的理想,是做一台发电机。

这是穿越者老掉牙的愿望也是她这么个理科本来就很不理想的废材穿越者的怨念。

不过她有这念头是因为小时候参加过许多模型的制作比赛,其中就有手摇发电机一项,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做出发电机来能干什么,不过太久不试试身手,最后会变成绝对的废物,她不能真的做一个被楚玉养的米虫。

好在王府的匠人很多,那些外壳,齿轮,转子之类的很快就初具规模,可是一到具体步骤,连发电机原理都还没闹明白的某人就傻眼了,虽然可以凭着小时候课外老师传授的步骤慢慢尝试,可是今天心里忐忑不安的,实在不适合静心做研究,她就吩咐匠作房的人去领一些橡胶来先做许多的漆包线备用。

楚玉去了许久许久都没有回来,泠然等得心里发慌,天暗了,一个人晚饭也吃不下去,就带着高南剑和叶南乡准备闯一闯相府。

这里前脚刚跨过万象园连接相府的园门,就见几名仆妇带着两名衣着朴素的三十多岁的妇人正走到门前,双方结结实实打了个照面。

泠然想错开身就过去,那两名妇人却都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个高一些的上来就将她抱进了怀里,“泠儿,总算是又看到你了,叫娘好不记挂”

这声音让泠然过耳不忘,虽然没了当初的歇斯底里,还是比较尖细,刚重生那一刻有人抱着自己哭着“我苦命的儿啊……”,那场景声调后来曾多次出现在她的梦境和记忆力,令她瞬间就僵住了。

“如今我们娘儿仨总算是团聚了,翠姐你就不要哭了。”低沉的女中音……

正是当初惊叫“泠儿还没死”的那一个。

泠然的情绪跟这两个女子完全不能同步,虽然意识到这两个人可能是这具身子的至亲,但她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慌张,赶紧轻轻推开她。

当初她们好像是三个人,一直还蓬头垢面的,时间又短,完全没有看清楚她们的样貌,如今细细一看,才觉惊异。

这两个妇人根本不是中原人的长相,照她看来,倒像是俄罗斯人或者说是新疆人,鼻子高得有些突兀,眼窝非常深,一个眼珠灰蒙蒙的,另一个蓝色。但瞧她们的衣着神态和说话腔调,与中原人又绝无二致。

两个妇人见她愣着,高的那个有几分疑惑,又有些伤心的模样,执起她的手道:“泠儿,我是娘啊你怎么了?”

“我是香姨,泠儿,我们来接你回去”旁边的那个女中音用热情无比的语调说着。

听到要接她走,泠然更怕了,想甩开她们向相府那头走去,“我……我这是去找王爷,你们别拦着我。”

“泠儿娘从小是怎么教你的?你是定过亲的人了,怎么能嫌贫爱富贵?王府不是你久留之地,今蒙相爷恩典,让你回家,这就跟娘回南方去。”高个妇人过来拉她。

泠然急了,好在高南剑和叶南乡上来将她从两妇人手里抢救出来,挡在她们之间。

高南剑道:“两位夫人不要激动,就算是张姑娘的母亲,我们也不能让你带她走,请让姑娘寻到王爷再作计较。”

泠然见脱离了她们的纠缠,拔腿就往相府里跑去。

于总管却带着几名侍卫从几棵大树后闪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泠然冷冷看着他,喝道:“让开”

于总管也没有行礼,一张脸跟戴着面具似地一点表情也没有:“于某奉相爷之命,请姑娘速速跟随你的家人离去,若再迁延,杀无赦”

泠然举目望向他的身后,才发现他带的是一队火枪队侍卫,现在都把黑幽幽的枪口对着自己,好像她一反对,他们就会把她轰成马蜂窝。

“我要见王爷”泠然小脸绷得紧紧,根本不退缩。就算是楚留香的命令,她也不是很害怕,她相信楚玉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我们这就带她走,请于总管手下留情。”两个妇人一左一右上来拉她。

高南剑和叶南乡却不答应了,抢在妇人前面架着泠然就飞身而起,闪到了一排桂花树前。

于总管道:“两位是天枢派弟子吧?相爷不想与你们为难,而且就连王爷也已遵从相爷的吩咐,你们怎么还要护着这个丫头?她既早有婚约,与王爷的婚事自然就作罢,如今跟襄王府再无瓜葛,相爷请你们二位速速回转本门,不要来多管闲事。”

听到王爷也遵从了相爷的吩咐之语,泠然心里一阵刺痛,继而又觉不可能,忿然道:“我不信,你叫王爷亲口来跟我说,他若说与我再无瓜葛,我即刻就走,又有什么难的?”

“你是什么东西,要王爷亲口来跟你说?”一个柔中带厉的女音响起,随即花径中又转出一群女人来。

泠然定睛一看,居中一个竟然是当日得知楚玉要册封自己为妃,最先来恭喜自己的澹台姨娘。她一身黑衣立在花前,上头绣着一对振翅欲飞的金凤,好不威严。

第一卷 一四五 异族母

一四五 异族母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澹台姨娘如果不得到指令,应该是不敢自作主张来得罪自己的。连楚留香的女人都出动来赶自己走了,楚玉还没有出现,是否太蹊跷了?

以前看,泠然最怕的就是男女主角之间误会来误会去,她心里坚定地相信楚玉,但是他不出现,看今日的架势,硬碰硬就是个傻子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被土铳轰成个麻脸,那妖孽王爷就有可能真的不要自己呢

这丫从来就是个会见风使舵的好手,有人罩着自己的时候乐得不动脑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现在楚玉不在,就要靠自己了。

“好,我走”她咬牙,艰难地转身走到那两个妇人身边。

两个妇人松了口气,挽起她的手,于总管上来一副押解的气势。

“我还有许多东西……能不能到澹怀殿收拾收拾再走?”泠然心里打着小九九,想尽量拖延时间。

澹台姨娘冷笑道:“王府里哪有你的东西?不让你把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脱下来,算是相爷的恩典了,还磨磨蹭蹭做什么?”

高南剑和叶南乡轻轻商量了一句,叶南乡忽道:“张姑娘不要怕,我们护送你一起走,若是楚师叔回来,也有个寻处。”

澹台姨娘鄙夷地哼了一声,也不干涉,任由他们跟在泠然身后一起离开相府。

瞧澹台姨娘的表情,好像楚玉就不会来找自己了,泠然的心渐渐往下沉,游魂一样被妇人牵着手跨出相府的角门。

门外有两个人在等候,看见她们出来,喜不自禁,其中一个少年立即迎了上来匆匆给两个妇人行礼,一边就忙向泠然道:“小妹,你受苦了”

泠然未及抬头看他,身后的角门“哐啷”一声巨响便已关上。

事情来得突兀,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想起上午还跟楚玉卿卿我我的,心都扭成一团,几乎掉下了眼泪。

平日里一直默不作声的高南剑安慰了她一句,“没事的,楚师叔的脾气我们知道,认准的事未必会听他爹的。”

张家的人一听高南剑的话,不乐意了,张嘉秀一脸正气地道:“听口气,你们是襄王殿下的同门晚辈吧?我们的家事不劳两位费心”

泠然的“娘”也欠身客气又冷淡地说:“我是她的母亲,两位对小女的关照,我很感激,不过现在她既要回家,请你们不要再跟着了。”

叶南乡想要说话,高南剑拍了他一下,道:“既是伯母,我们也放心,那就不送了”

泠然急得伸手要去拉叶南乡,却见高南剑匆匆向她狭了狭眼睛。

她这才想起两人轻功卓绝,想是要悄悄跟在后面,遂也就放了心,跟了张家几个人自相府的大街出来,才见一辆青骡马车早候着了,两妇人和那少年带着她登车不提。

一路上,泠然一声不吭。

张嘉秀一直问个不停,在他的嘘寒问暖里,泠然才略略弄清楚原来这个就是楚玉口中说的自己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兼大哥,张宁出事的时候,他好像奉命回海宁老家扫墓,所以没赶上下狱。后来便回到京里四处寻找她,一日在街上听到襄王要册封给事中张宁的女儿为王妃,心想自己孤身一人,就算冲到王府也没有用,才急忙追着钦差南下阻止。

这少年称她的老娘为李姨,称另一个妇人为高姨,口气谦和,举止有礼,看来是个有家教的人。

她一直没吭声,张嘉秀没有怎样,她“老娘”李姨却看不过去了,斥责道:“泠儿,你从小是个踏踏实实的孩子,难道在王府生活了一段时间,就崇尚荣华富贵?忘了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古训了?连娘万里迢迢亲自来接你回家也如此不乐意?”

泠然头疼,既不能跟她们说自己已不是她们的女儿,更不能向她们灌输自由恋爱的思想,唯有叹了口气。

高姨笑着替她们母女打圆场,“翠姐寻不到泠儿的时候整日里哭哭啼啼的,如今怎么还舍得骂她?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她被人贩卖,身不由己也是有的……泠儿在王府中,襄王没有对你怎样吧?”

想到当初她们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她被卖作千金姬的“贞烈”,泠然心头一阵发毛,连忙摇头。

李姨还没什么,高姨却好似松了一口气。

张嘉秀又来逗她开心。对着一个满脸痴情却明显是表错情的人,泠然实在很无语。

车子行了很久,已经出了内城,来到一条长长的胡同口才停了下来。

张嘉秀先跳下车扶了两位姨娘下去,才探手来接她。

泠然无视了他的手,自行跨了下来。

张嘉秀的笑容凝固在清秀的脸上,眼底满是受伤的神情,兴致也没初见她时那般高昂了,怏怏地到前面引路。

走进胡同底,一家挺普通的宅子大门上候了一个老苍头,见了他们,忙把大门打开了,道:“好,好,总算寻回小姐了,这一次合家团聚,老爷不知要多高兴。”

高姨还与老苍头寒暄了两句,似乎张家主子奴才的分界线不是那么森严。

这是一个四合院,一排上房,两侧厢房,还有那老苍头住的门房,院子里零零杂杂在小花盆里种了一些不规则的花草,房屋的梁柱在灯光下看来已很陈旧,根本看不出漆的色彩来,只有木头原始的发暗的那种单调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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