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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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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头,浑身都在发抖,却说不出一句话,我感觉头中似乎有什么在流动,流过的地方血液都结成了冰块,却将一幕幕的往事清晰的定格在冰块上。

一切飘忽如梦,梦醒之时恍若隔世,却不知道相见还能说些什么。

视线越来越模糊,神志慢慢的从我身体里剥离,那些往昔却一幕幕的更加清晰起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我听见微弱的金属坠地声音,身体蓦然一阵,微弱的挣扎一下看过去,那是一根带血的金针,脑子立刻被血涌没,昏迷前我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脸,泪水从她眼角长划而落,滴在我心里和很久以前的那滴灼热汇合。

原来,我就是你的凌。

原来,你是我的雪儿,亦是我的汐儿。

可是,我都做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曾经,我那么努力的站在爱情的背面,等待你的回眸,可是当我终于等到的时候,一次次生生的错过,命运狰狞的利爪始终扼着我们的咽喉,始终不曾给过我们半分机会,我又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失去了你。

还记得那年花开缓缓,让人沉醉不归,皎月如盘,我和你呆坐在雪苑屋顶,月色在我们背后流下嫉妒的清光;还记得那日清风缓缓,高大的凤凰树洒下片片软叶,你依着我,怀念曾经你那一场沧海桑田的红尘哀伤;那些叙不完如水温情,写不尽的风月往昔,此刻,都在脑中了。

不曾想,再次的相逢,我竟伤你至此,那一段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流年,在你的记忆中是不是已经支离破碎了,我们曾经的年少,和时光一起离开,渐渐老去,等到峰回路转千转百回之后再也忆不起,那时的我们,是否才可以再次相偎,那一场演绎,早已成为天长地久的过期传说。

一笑而过的尘缘,把曾经的我和昔日的你留驻在时光的深处,那些零落的过往,迷离的情愫,最终泅渡了山高水远的遥望,涅磐了朝朝暮暮的回顾,我们的故事,合上是诗卷,打开是断章,所以,我选择合上,任凭它像蔓草一样,蔓延,疯长,纠缠,生生不息。

你的歌唱得我断肠,月色斜下了天际。

你的舞跳得我心碎,轻风吹过了流年。

由近及远的脚步,消失在万丈红尘的纱雾之中。

潮涯篇

明月影下人正在,却是空江烟浪里,去意徊徨,但做一枝潇洒,执手霜风吹鬓影,暗尘归去。

一丝不安从心底缓缓溢起,猛然睁开眼睛,耳际传来细碎的私欲声,转头望向门口,丝丝亮光从门的罅隙里射了进来,随之映进房间里的还有半大不小的黑影,无奈的暗自笑笑,不动声色的起床,慢慢的移到门前。

“姐姐,你弄好了没,快点。”小唯一焦急的声音传进来,刚放到门框的手停住了。

“嘘,别那么大声,吵醒了爹地我们就白弄了。”悉悉索索的动作声渐渐的微弱下去。

我一时之间无所适从,开门不是,不开门也不是,这两个小破孩,比起他们的娘小时候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人的功夫不知道是自修成才还是天赋异类,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娃!

“姐姐,快走快走。”唯一似乎扯着无双。

“喂,书包背好了吗?没落下别的什么东西吧。”

“没,弟弟办事,姐姐还不放心啊。”听着这稚嫩的声音,我强忍住才没有笑出来,看来这孩子是得到我的真传了,曾记否,很多时候我对她说道,狐狸师傅办事,雪儿还不放心吗?

“哼,就是你办事,我才不放心!”无双似乎嗤之以鼻,“哪次不是姐姐我给你背黑锅,收拾烂摊子!”

“姐姐,走了,再不走待会姆妈他们醒了就走不了了。”

“对,赶紧走,我们还要去找妈咪呢。”

心里一惊,不再犹豫,一把拉开房门,就看见两个小身影蹑手蹑脚的离开,“你们俩给我站住!”

两个小身影在我的吼声中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回过头来,只是稍微一愣,无双那小丫头立马满脸堆笑,朝阳映照着她漂亮的小脸,宛若披着一层淡色的轻纱,令那个笑容有些不尽真实,“爹地呀,我们……没事,只是今天起来早了,随便的到处走走,天气真好啊……呵呵……”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哼,在家里走走需要带着这么多东西,还背着书包,爹地记得,今天好像不用上学吧?”我斜着眼看着两个小破孩,终归还只是四岁大的孩子,虽然聪明的紧,但是要制住还不是很难,一时忧心上头,要是这两个孩子在大点……

无双瞪了唯一一眼,唯一立马把身上的东西藏在身后,仰起一张精致的小脸,委屈的说道:“爹地,我们……我们只是想要复习一下昨天学的东西,妈咪说过,不复习很容易前学后忘的。”

无双在一旁兀自浅笑,一脸纯真,不住的点头,“是地,是地,爹地知道,唯一从不撒谎的。”

我微笑着点点头,“是啊,唯一从不说谎,但是唯一会骗人,对吗?”

无双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一双漂亮的黑眸流光溢彩,良久长叹一声,“啊,忘记了,这招上次已经用过了。”

唯一凑到她身边,小声的嘀咕一句,无双恍然大悟的样子,再次望向我又是笑得天真无邪,“爹地,既然被你逮到了,我们也不骗你了;我们要去找妈咪,先走一步了。”没等说完转身拉着唯一的手往前走去。

“停下!”我喊了一句,两人居然毫无反应,这两小破孩真是被宠坏了,不知道外面有多艰险,“哼,等我抓到你们两个,看怎么收拾你们。”

唯一回过头露出一个标准的‘唯一牌坏笑’,回头过去高举起手,一边挥着一边喊了一句,“爹地,拜拜!”

我提步去追,一时间却感到脚下不对头,动也动不了,低头一看,脚已经牢牢的粘在了地上黄|色的胶体中,“你们!”一声骤起,惊起鸟雀无数,但是没有后话,因为我早已对他们两个无语了。

脚下的东西是几年前雪儿在林子中发现一种树,然后将树干上流下来的液体弄回来,几经熬制才做成了这可以粘贴任何东西的‘万能胶’,此胶粘性极大,一般情况下都用不到,一直放在闲置的房间中,只是没想到,什么时候将被这两个猴精发现了。

我又努力的试了几次,终归还是一点也移动不了。

眼看着两个孩子就要走出小院的拱门,心里一阵焦急,“无双,快和弟弟回来,爹地答应你们,一定陪你们去找娘亲。”硬的不行,只有来软的了。

无双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甜甜一笑,“爹地,这招你上次也用过了。”

天哪,雪儿怎么生了这么两个孩子啊?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后的影子,心里焦急万分,再也不顾忌什么,脱下粘在地上的鞋,追了出去。

当我抓住他们两个的时候,无双还一脸懊恼的对唯一说:“早知道就把爹地的鞋藏起来了。”

唯一还老成的拍拍姐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看着他们两个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只觉得满头黑线,嘴角都有些抽搐,这两个……是四岁的孩子吗?

我们三个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边,折腾了一会,天已经大亮了一阵柔和的微风吹过,浮动万物,吹散了一片朝阳拨洒的金黄|色的光辉,枝头遮掩不住红艳的酡颜醉倚在轻风的臂弯里,摇曳生姿,柳丝趁着这风力,轻摆腰肢,风流万千,成团的柳絮,宛若天际漂浮的朵朵轻云,又宛若二月间漫天飞舞轻盈的雪花,飞入了处处帘栊,落在细草芊芊的绿茵上,一切美好的有点恍惚。

如今的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安静的守着她,感受着每一寸阳光、每一缕清风甚至每一滴雨露,只为守住这份平静的幸福和安心。

★★ ★ ★

犹记得再次那么真切的感受到她的气息时心中的狂喜,站在轻纱漫漫的高台上,隔着层层纱帐,我看不到她的容颜,甚至于那双留在心底的眸子,可是我亦知道,那就是她,她真的没有死,她真的回来了。

“风销绛蜡,露浥红莲,飘零花影乱。桂华流瓦,纤云散,水袖仙云欲散。衣裳淡雅,流年疏星落银河。瑶琴瑟,玉影婆娑,满目飘香麝。

西楼此夜微寒,望月遍天涯,雾里看花。锦衣罗帕,望凤阙,自是非烟非雾。乱花飞絮,唯见寂寞沙洲冷。暗香满,佳期如梦,飘渺孤鸿影。”

只有她才会做出这样的词,亦只有她才能懂我。

近在咫尺的距离,我用满心的喜悦、重新跳动的脉搏,舞出燃烧的火焰,不为别人,只为我们再次恍如隔世的重逢。

我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感到心痛,心痛的不是她不肯和我们相认,而是为何她总是选择一个人承受一切。

想尽一切办法,终是见到了她,她似乎是变了,又仿佛没变,她已不再是当初的萧若雪了,另一张绝世的容颜,魅惑的声音;可是那偶尔流露出的促狭、眼中潋滟的光芒、谈笑间浅浅的落寞和无奈,都在提醒我那就是萧若雪,那个当初的女子,我心中永远的雪儿。

我抓住一切遗留的蛛丝马迹,终是逼得她与我相认,当那一声熟悉的‘狐狸师傅’出口时,心中所有的疼痛和凄凉瞬间被洗劫一空,什么时候?她在我心里有了如此分量,甚至重过我的生命,她的笑容成了我灵魂最深处那悲壮的乐曲;她灵动的舞姿成了我命脉中那不懈的心魂。

或许真的是人常说的那样,有一种感觉,总是在难眠时才承认是相思;有一种缘分,总是在梦醒后才相信是永恒;有一种思念虽然痛苦却也幸福;想念是一种痛苦的幸福,不是因为寂寞才想念,而是因为想念才会寂寞;孤独的感觉之所以伤痛,只因那个人不在身边而已,只要在一起,又何必在乎是何种姿态?

听着她风轻云淡的话语,几句话将所有的曾经一起带过,可是其中的每个字句,每个声音都纠结着我的心,那些无奈的痛,无声的碎,无望的黑暗,我深深的懂得,深深的了解,仿若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小时候那种恐慌和惧怕夹杂着她的无望和辛酸丝丝从心间流过,不似潮水一般呼啸而来,却如小溪一般,细水长流,看不到尽头,亦看不到源头,有种酸楚和无奈化为温热的液体,滑落眼际。

我知道,人的一生总会有缺憾,会有心碎,无论我们多么渴望在阳光中灿烂,在美好中蝶舞翩翩,却始终逃不开心碎,今天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可是我还是庆幸,今天的结局是美好的,既已重逢,那么下一次的心碎,下一次的疼痛,至少不会再是一个人承受了。

我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步一步的陷入无法挣扎的泥沼,始终无力挽留,那么我只有陪她一起陷入这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中,

无论以后的历程要承受多少风雨,无论以后的路是艰难、是坦途,以后的生活是喜、是忧、是乐、是苦?我亦会陪她一路走到底,等到很久以后,岁月蹉跎,即使我们还会听到心碎的声音,但是我会把它当成花开的声音。

却不想她竟然选择逃避,兴致勃勃的给我拉红线,我已不再逃避,她又怎么可以逃开,那么聪慧的女子,我不相信她什么都不明白,我只是不想将我们之间的那层薄纸撕开,无论以什么样的姿态,只要可以陪在她身边就好,无关于仰慕、无关乎风月、也许亦无关于爱情。

雪儿,我只是想和你这样一直相亲相爱下去,与爱情无关的相爱,与你身边出现的那么多男子无关,与以后会与你携手半生的人也无关,亦与那世俗间‘夫妻’的名讳无关,我只是尽量的宠你,可以倾尽全力的疼你,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无关乎别的什么。

只是,相逢的美好,只是一瞬间,转眼就成为过眼云烟,她的生命力永远是充满了那么多未知和无奈,而我要做的就是紧紧的跟上她的步子,然后和她在一起。

那些她不在的日子,我感觉带好象什么都没发生,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又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醒以后什么都淡忘了,什么都不存在了,就象秋后的花瓣凋零了、谢落了,一切都回到从前生活的轨道,还是从前的我自己,恐惧、黑暗接踵而来。

雪儿,或许今生我注定了不能离你太远。

再一次的相逢,却是如此,她有了极其尊贵的身份,而生命却是岌岌可危,可她依然是她,把欢颜留给大家,把痛苦独自承受,其实她每次毒发的痛苦我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揭穿她而已,只有我自己知道,她痛着的时候,我比她更痛。

这次就这样,再也不要分开了吧,看着她用最后的生命努力的活着,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我只能一直默默的陪在她的身后,不求一生地老天荒,只想一爱到底,这就是我全部的心愿。

我看着她辗转于感情的纠纷漩涡里,她将一切弄的一塌糊涂,自以为的幸福,自以为可以给别人的幸福,却最终什么也没做到。

平凡的女人,首先要为自己活着;自己且不幸福,还能帮助他人争取幸福吗?

可是她并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她或许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个最简单的道理。

可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的爱无关于自私或是无私,我的爱也无关于风花或是雪月,我的爱只是属于自己的一种模式,静静作陪,看着她快乐,看着她幸福,然后自己快乐幸福;看着她无奈,看着她挣扎,然后和她一起无奈挣扎。

不是活的没有自我,而是我早已成就了这样的自我,不是依附,不是攀藤,单纯的只是不想多那么多无谓的兜兜转转,就这样简单着,真的很好。

我可以很耐心的在一次次失去她后,再费尽心思的寻找,然后再一次静静的陪守,陪她一起看着繁花世界的万千茶靡,一起轻嗅这万千世界的暗香疏离,然后我就可以不再孤单;那么久的相伴之后所有都已经云淡风清了,除了我心底的那份刻骨铭心的情愫,因为它太过美好所以我一直心念不息,一直追随不舍;或许我只是爱上了自己心底的那团影子,可是我依然为这个而活,我只能依着这个而活。

假如再让我做一次选择我仍愿做现在的自己,虽然些累,有点无奈,但至少不再空洞,不再迷茫,而有的时候还会有淡淡的温馨。

最后的那一刻,我庆幸自己能那么坚守住,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如今我们身边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我从不问她这孩子是谁的,因为只要是她的孩子,我都会尽力的去疼爱,就如对她的爱一样。

向若有来生,我想,一定还能认识她。

世间千转轮回,下一世次遇见她的时候,我一定会着手选择一次真正的爱情,也许依旧悲伤,痛楚,这么折磨人,亦是真正的爱过了。

★★ ★ ★

一只小手在眼前晃了晃,拉回我早已飞远的思绪,抬起眼睛就看见面前唯一那张放大的脸庞,“爹地,想什么呢?”

伸出手将他搂入怀中,“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你娘亲小时候的事而已。”

无双立马凑过来,拉着我的手希冀也爬到我的身上,眨着明亮的眸子,“爹地,娘亲小时候什么样子啊?讲讲。”

我轻轻一笑,深受另一只手将她捞紧一点。

四周风对树叶低声喃语,或许只有树叶听懂它的语言,花对枝叶述说它的情怀,或许只有花香才能现实它的美好,时间带走了所有的忧伤,一切美好又在时间中诞生。

我淡然的声音缓缓的飘出去,那些往昔,仿佛在昨天,离得那么近,又仿佛在天边,隔得那么远。

他们俩听得很认真,我不知道这般大的孩子可以懂得些什么,或许真的只是很好的倾诉对象。

“好了,故事讲完了,该下来了吧,爹地的腿都麻了。”伸手触上无双如水的青丝,笑着对他们两说道。

无双仰起脸,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问道,“爹地现在还很爱很爱妈咪吗?”

我点点头,淡淡的回道,“还是爱着,或许没有其他爱她的人那么深,但是永远也不会淡下去。”

唯一一直低着的头也抬起,躲闪着我的眼神,小心翼翼的问了句,“那么……妈咪爱着爹地吗?”

我微微一怔,又想起了那天在马车里雪儿说的话,摇头轻笑回答他,“不知道,或许一直爱着,只是她还不明白而已,或许太久了,从来就没有爱过,不过都没关系,我们还在一起。”

“恩,我们都在一起。”无双拉起我的手把她的小手放在我的掌心。

“我们一家永远在一起。”唯一将他的小手覆在无双的手上,拉起我的手合上。

“我们就在家里,等着妈咪回来。”两个小孩坚定的说道,冲我露出了笑容,一时间我的思维有点恍惚。

攥着两只柔软的小手,心里用过一阵暖意。

抬起头,远处苍山一片,夕阳已经近黄昏。

颜凌毓篇(一)

别离后,忆相逢,关山魂梦追旅思,执鸾镜,待重逢。

我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孩子,父亲这么说,母亲也这么说,我不知道,一个孩子从两岁起就开始记事到底能不能算作聪明?若真是如此,那我真的如他们口中所说,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当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眼前一片陌生,脑中却是空明一片,似乎什么都记得,又似乎什么也不记得,那些滞留在脑中的影子苍白的有些无力,张开手心,空空的是一片荒芜,握紧双手,却连衣角都难以抓住。

还没回过神,一只柔软的手放上我的额头,一丝清凉紧贴皮肤,慢慢的脑中的所有混乱也被压制下去,抬眼望去,那是一位美丽的女子,一双碧色的眸子温柔的望着我,隐隐含着水份,清丽出尘的面容上却挂着一丝欣喜的微笑,对我轻语道:“毓儿,没事了。”

她伸手将我抱入怀中,她的怀抱很温暖,但是很陌生;她转头执起勺子,在丫鬟手中的一碗不知名的东西中,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又仔细的吹了几下,微笑着递到我的嘴边,“乖,毓儿,张口把药喝了,喝了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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