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苏爷爷,今晚我想在你家住一晚。 ”
“可以,想住几晚都成。不过,我们也刚搬过来,客房还没有准备妥当,要是不嫌弃就和牧歌挤一挤吧。”苏敬没问宁逸为什么要住在他家。
宁逸和苏牧歌两人都是一愣。脸上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苏爷爷,没关系,我睡客房就行了。”宁逸赶紧抢话,和苏牧歌睡一间房?想都没想过啊。
“那怎么行?客房都没打理呢。牧歌,你带阿逸去你房间吧。”
“是,爷爷。”苏牧歌小声的答应着,心中却是不情愿的,长这么大,他从来都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觉。何况,他还有一点小小的洁癖。但是爷爷发话了,他也只有听的份。
苏牧歌的房间和苏牧歌的人一样,处处透着干净,房间布置的典雅大方。宁逸第一次进苏牧歌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做了一下对比,他很不情愿的承认,苏牧歌的房间要比他的房间整洁了不知多少倍。每一件东西都非常整齐的放着,害的他都不敢乱动了。
不过,苏牧歌的房间最显眼的是那张床,看上去就非常柔软,非常舒服,非常大的床,宁逸心想,难怪苏爷爷叫我和他睡一起,原来是这原因,这床,睡下四个我都睡得下。
看着这张床就想睡觉了。宁逸也不跟苏牧歌客气,砰的一下子跳到床上趴在被子上。苏牧歌正在衣柜里拿衣服,就听见宁逸舒服的叹气,“好舒服啊。”他掉过头一看,那个澡没洗、牙没刷的小子正在蹂躏他的被子。
他一下子就冒出火来了,凌厉的眸子里差点喷出火来。上前一把把宁逸拉起来,“你,你还没有洗澡!”让他睡在自己的房间已经够别扭的了,要是他再不洗澡……苏牧歌想了想,抖了抖身体,接受不了。
宁逸从被子里抬头望了一眼苏牧歌,心想这小子生气的样子也挺,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没洗澡怎么了?你不也没洗了么?你先去洗吧,你洗完了我再洗。”
“那你先起来!没洗澡不许躺在床上,脏死了。”苏牧歌一边准备把宁逸拉起来,一边皱着眉头,好像宁逸就是那些看不见的细菌。
“脏?哪里脏了?”宁逸随着苏牧歌的动作站起来,仔细的打量了自己,“我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早上刚换的啊。”他又闻一闻,“身上也没有汗味。”宁逸就不明白了,他哪里脏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宁逸没再躺回床上去,而是坐在了沙发上。
“反正没洗过澡不许躺在床上!”把手里的衣服扔给宁逸,“这套衣服我没有穿过,你洗过澡穿吧,你先去洗。”
宁逸接过衣服,耸耸肩,没说什么就去洗澡了。很快,宁逸就洗过了。苏牧歌放下手中的书也进去洗了。
宁逸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神放空,苏牧歌出来了他都不知道。苏牧歌从橱柜里拿出一条新的薄被,抱着被子走到窗前,“你今晚盖这条被子。”
宁逸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掉头看了一下苏牧歌,这一看,让他愣住了。只见,苏牧歌穿着睡衣,是那种系腰式的,双手抱着被子,头发湿湿的柔顺的垂在额前,带着点不情愿的表情,由于刚洗过澡,脸色特别地红润。
惊艳,这是宁逸在脑海中突然闪过的词。直愣愣的看着苏牧歌,他就跟中邪似的。
他不是没见过倾城绝色的人,上辈子见过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上乘之人。只是,当时自己表现的是什么样子的呢?为什么当时就没有现在这样震撼的感觉?大概因为那时心是死的吧。不过,就算看过很多绝色的人应该也没几个能有眼前这小子这样的绝色吧,嗯,虽说眼前这小子是个男的。哎呀呀,真是可惜了这张皮囊啊……
“被子。”苏牧歌被宁逸盯的心里毛毛的,把被子一扔,仍在了宁逸的头上,宁逸这才回过神来,讪讪的笑了一声。
苏牧歌也不管宁逸了,他像往常一样,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他背对着宁逸,所以宁逸只看见他细致白皙而优美的脖子。
“这么晚了还要看书啊?”宁逸把身体放松,懒懒的靠在床头。
“嗯,要是你困了可以先睡。”
“不会是因为我在这,你不习惯吧?”宁逸想了想,这样问着。
“不是,我习惯了睡前看一会儿书。”
“哦。”淡淡的发出一个单音节词,算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是超乎宁逸预料之外的,他有点身心俱疲,精神也就不那么好了,身体累没什么,就算是两天两夜不睡觉,宁逸也不会觉得太累,可是心累……宁逸真的只想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大概就能梦醒了,那女人走了,也就好过了。
想着,在不知不觉中宁逸已经睡着了,吐着浅浅的呼吸。等到苏牧歌看完书准备睡觉时,就看到宁逸占了一半的床把被子裹得紧紧的睡的正熟,只是,眉间蹙起的小山丘似乎在显示着,这孩子有心思啊。
唉!苏牧歌叹口气,把宁逸的被子慢慢的松开一些,现在可是夏天啊,就算开着空调这么捂着被子那也可是很热的。
一夜好眠……好眠个!宁逸只想骂娘,要是被人当枕头枕了一夜,谁好眠他就拜谁为师父!
宁逸终于知道苏牧歌的床为什么这么大了,看着睡到横过来压在自己身上的苏牧歌,宁逸是有苦说不出。他就不明白了,到底要有什么样的能耐才能像苏牧歌这样,在床上睡觉睡到打圈儿。
腰不是自己的了,他艰难的动了动,腰部肌肉抗议,像千万支针在戳,就是当年和人连着下两天的棋也没到这程度啊!是直接把他踹过去呢还是把他叫醒?宁逸纠结着。踹吧,这是人家的床,好歹也是自己占了别人的地方。不踹吧,对不起被他枕了一夜的腰啊!
思来想去,宁逸放弃把苏牧歌踹过去的想法,打算用直接的方法叫醒,用手抵了抵苏牧歌,他想,被人推了,那人应该能醒的吧,可是他错了,他低估了人类的惰性!
只见苏牧歌挥开他的手,似抗议似的努努嘴,翻过身继续睡。宁逸眨眨眼,虽说刚刚苏牧歌的动作,呃……有点可爱,可是为了自己的腰,决定继续叫。
又推了推,结果苏牧歌还是没有醒,还在他腰上拱了拱,蹭了蹭脸,依旧雷打不动的继续睡。宁逸举着手看着苏牧歌,他觉得刚才苏牧歌的动作该死的可爱!
萌到了,萌到了!完全被萌到了,那可是秒杀啊!
算了算了,牺牲一下自己的腰吧,宁逸睡不着了,这时天才刚刚亮,夏天天亮的早,现在也就是五点钟的光景。闲着没事做,他就仔细的研究着苏牧歌。
睡着的他和白天时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没想到竟然会做这么可爱的动作,像……贪睡的猫。睫毛怎么这么长?又不是女生,长这么睫毛做什么?嘴巴好小,颜色很漂亮……嗯……颜色很漂亮……看上去怎么那么像水蜜桃?水蜜桃啊水蜜桃,水蜜桃啊水蜜桃……
打住打住!宁逸!你在想什么?宁逸啪的一下打在自己的脑袋瓜子上。
知道这小子长的好看,不过怎么这么好看呢?不知道他的爸爸妈妈长的什么样子,应该也都是漂亮的人吧。
脸好小,嗯……就比我的手掌大一点?下巴好尖,怎么看怎么像女孩子的脸盘。不会他就是女生吧?嗯?没胸?还好还好,是男生。头发好软,摸着好舒服,丝绸也没这么滑吧……
嗯……手怎么这么漂亮?!芊芊玉手是不是就是形容这个样子的?
比我的手小一圈?不是比我现在的年龄大一岁吗?就算没我手大也应该差不多大吧?手好滑,皮肤好白,肯定不经常运动。手指修长,指甲漂亮圆润,不会是涂护甲油了吧?嗯……抠看看,没涂?竟然没涂?
苏牧歌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在不断地马蚤扰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宁逸正在玩他的手指头,指甲被他弄的生疼的。
“你干什么?”他迷迷糊糊的带着不悦的问着。
宁逸听到苏牧歌说话,吓的把苏牧歌的手一扔,苏牧歌的手呈不规则运动落在床上,幸好床是软的,不然,苏牧歌的手铁定被那一下摔得生疼的。
“没,没干什么。”宁逸讪讪的笑着,“你醒了啊。”
苏牧歌瞪了一眼宁逸,被他这样折腾要是再不醒的话就是猪了。
“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其实苏牧歌想说的是,就算你醒来的早也别打扰别人睡觉,现在才五点左右。
宁逸指了指自己的腰,相当于指了指苏牧歌的头,“腰麻了,疼醒的。”
苏牧歌这才注意到他的视角不大对,他是枕在宁逸的腰上的。想到自己睡姿极其不雅,立刻从床上做起来,脸不争气的红了,手足无措的。平时特凌厉的眸子也放软了,结结巴巴的问着:“那个,那个,我,我,你,你的腰没事吧?”
宁逸被苏牧歌的样子逗得直乐,不过他没有笑出声来,闷在心里乐,苏牧歌的样子真的好像做错事认错的孩子,啊,还真是可爱的孩子啊!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冷静自制的孩子竟然这么可爱……完全把我这一颗苍老的心瞬间秒杀啊……
“没事。 ”宁逸动了动身体,揉了揉腰,“不过,没想到你睡觉会这样。”嗯,这个习惯可是很好啊,要是以后多看到这样子,就是天天被他追着要自己去参加比赛我也愿意啊!
苏牧歌没法知道宁逸心中的小九九,他的脸这时要是放一个鸡蛋在上面,大概能煮熟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他都不好意思望向宁逸了,所以,他就做起了鸵鸟。一把扯过被子,躺在床的最边上,“你再睡一会儿吧,这次我绝对不会在压到你了。”
宁逸偷乐,看着苏牧歌一动不动的就占了他一个人的面积的床,好像鸵鸟啊,宁逸笑呵呵的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9、第九章 ...
宁逸没回家,就厚着脸皮住在苏牧歌家了,吃饭在苏牧歌家吃,睡觉……嗯,睡了一晚之后,貌似苏牧歌有点躲着宁逸,大概被今早宁逸取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宁逸表示很冤枉,人家根本没取笑他。)
好吧好吧,为了不让那孩子为难,宁逸决定趁着外公和那女人不注意,溜去莫启清家。要是一直住在苏牧歌家,以他外公和苏敬的铁关系,大概,明早就来揪他回去了,不过,要是到了莫启清家,他外公还得看莫启清的面子不是。自己要是不愿意回去,外公和那女人大概也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想来想去,为了苏牧歌,为了自己,宁逸决定去折腾莫启清。
计划很美好,现实很完美……个屁!
让宁逸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莫启清竟然不在家!他敲了好长时间的门就是没人应。这几年来基本没见过这男人出去过,竟然在这针尖眼上闹失踪!感情老天爷就是对他不薄,特喜欢他,特爱跟他开玩笑?
宁逸无语望苍天,我说老天爷啊,您别这么玩我成不?要是你不待见我,你叫阎王爷派黑白无常来把我这孤魂野鬼给收了,大不了我走奈何桥之前喝他个十碗八碗的孟婆汤,喝过之后我再投胎,保证连质子量子还是分子大的记忆都没有,保证不记恨您老。
先不说老天爷有木有,存不存在,要是侥幸存在,我想大概这会儿也在打盹,不然宁逸也不会遇到这么悲催的事儿。
不得已,他又绕到了苏牧歌的家门口。宁逸这才发觉,除了莫启清的家和苏牧歌的家,他竟然没地方可去。虽然有很多同学,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朋友,虽然有很多小弟,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他……宁逸深刻反省自己,难道我做人太失败了?
敲响苏牧歌的房门,苏牧歌开门看见是宁逸时,特不想让宁逸进来。宁逸朝苏牧歌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笑的痞痞的,牙齿白晃晃的,“再收留我一晚怎么样?”
苏牧歌挡在门口,不大愿意。但是看宁逸笑的那么讨好,就在心里争斗了一番。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宁逸笑的这么欠扁加讨喜,要是不然他住还真显得他小气了。苏牧歌在这边做着思想斗争,宁逸在那边又开贱嘴了。
“大不了我不说你了,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哪怕你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也一动不动的给你睡,你看怎么样?”
苏牧歌听这话先是脸一红(气的),又把门大大敞开(手一抖,滑的),宁逸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了。
“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进都进来了,苏牧歌倒也就没说什么了。
“等她走了就不躲了。”这次宁逸自觉的坐到了小沙发上。
“你不会一直不回去吧?”苏牧歌皱皱眉,“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我和她没问题要解决。”宁逸撇撇嘴。
“没问题就没问题吧,我收留你,不过看你这架势不是再住一晚两晚的样子,我有个条件。”自己被他取笑了,怎么可能让他好过。苏牧歌在心里不平衡的想着。
“什么条件?”宁逸好奇不已,还有条件呢,不是故意要求让我很难办到的故意不让我睡吧?
“你先答应。”苏牧歌看宁逸诧异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反正不会害你就是了。”
“你先说说看什么条件。”条件都没说呢就要我答应,那怎么行。
“你先答应。”苏牧歌是毫不退让,要是退让的话,那条件他是决定不会答应的。
两人僵持着,宁逸最终妥协,“好吧好吧,不管你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不过你这儿得让我住到她走掉。”
“可以。”苏牧歌开心的笑了一下。“去参加围棋业余段位考试,就这个,对你来说很简单。”业余段位考试是地方每年举行的鉴定考试,只要赢得一定局数就可以取得段位。
宁逸哀嚎一声,这这这,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这样一来,自己坚持的原则根本就不需要坚持了。这小子真狠,这对我来说哪里简单了?哪里简单了?宁逸真的很想抓着苏牧歌的衣领使劲摇着他向他吼道,“你他妈是故意的,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敢这么做,要真这么做,这会儿大概死翘翘了。
他只是有气无力的抱怨,“你这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嗯。”苏牧歌点点头,宁逸他说对了。他就是趁人之危了,谁叫他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的,不利用白不利用。
就这样宁逸因为苏牧歌的收留之恩,无奈的去参加围棋考试。认命的考完试被莫启清知道原因后,莫启清直拍着苏牧歌的肩膀,说苏牧歌做得好,宁逸在一旁是咬牙切齿,这自是后话了。
宁娅茹想弥补宁逸,所以她和宁然商量想把宁逸带到美国去读初中,宁然略一思索觉得这对宁逸也好,便也同意了。只是他同意没用,得看宁逸的态度。
想到那犟小子的脾气,宁然在心中叹口气,宁逸同意的几率低之又低啊,不过为了女儿,再低的几率也要试一试。
宁逸一直在苏牧歌家,所以宁然借了苏敬的书房,把宁逸拧进去进行教育了。
“阿逸啊,开学你也要上初中了,你有没有想过去别的地方念啊?”宁然和颜悦色的和宁逸说着,没办法啊,现在自家外孙就是一小祖宗啊。
“别的地方?”宁逸坐在椅子上随手那一本杂志乱翻着,“我们家要搬走?苏爷爷可才搬过来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搬走了?我是问你有没有考虑去别的地方上学。”
“哦,在这里上学不是挺好的吗?离家又近。”宁逸奇怪了,今天外公怎么这么奇怪,“外公,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不在这上学还能跑哪去上?”
“听说美国的教育比我们这好上很多,你想不想去美国上学?”
“美国?跑那么远去干嘛?”人生地不熟,而且语言又不通的,还有还听说那边基本上都是没进化完全的人猿,想想都瘆得慌,还是家里这边好,嗯,比较正常。
“能干什么?当然是去上学。”
“不去。”宁逸特干脆的回答着。
“为什么不想去?”
“那外公为什么要我去?”放下手中的书,宁逸痞痞的笑着,“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是你妈妈!”宁然怒的大拍桌子。
“妈妈?外公,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认识我妈妈的,要是她冒充的怎么办?”把手一摊,宁逸特无辜的说着。
“她是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冒充?你到底要倔到什么时候?已经四天了,你也该消气了,阿逸,你知不知道你妈妈这几天眼泪就没断过,她一直在后悔你知不知道啊?”
“不知道。外公,您就回去吧,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您应该多陪陪,说不定来个不辞而别什么的,您不是又要等个十几二十年?”宁逸的语气和宁然一比,一个风轻云淡,一个是婉转感人,但宁逸就是不为所动。
“你!”宁然被宁逸气的都说不出话了,“你个不孝子!哪有儿子不认妈的?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你外公的话了是吧?敢涮你外公了是吧?”气冲冲的拧着宁逸的耳朵,宁然是咬牙切齿,看来不教训教训这小子,这小子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冤枉啊!外公,冤枉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宁逸被迫站起来,耳朵在宁然手里,疼的是哇哇大叫。
“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好好和你妈妈认个错!”宁然直接拉着宁逸往家里走。苏牧歌看着在宁然手中哇哇大叫的宁逸,露出了然的神情。
“苏牧歌!苏牧歌救命啊!”宁逸大喊,希望某人能施以援手救自己一命。
苏牧歌嘴角翘了翘,站起身,对着宁然非常有礼貌的说了句,“宁爷爷您走好。”
宁逸在宁然手下垂死挣扎,最终消失在大门外。苏牧歌只看见宁逸的一只手还想往他家的大门里进,不过,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