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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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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服侍小姐沐浴。”带着冷意的音调让帐外的女子有些拘禁的款款而入。

浅墨瞟了眼连走路声都轻巧的听不到的女子,一蓝一红的两个身影。一个骨架纤细,局促不安的埋着头,看不清脸;另一个显然就要大胆不少,长得倒是面若桃李,眼角含媚的瞧着凌阒然,可惜被如此光芒却被人毫不留情的忽视了。

“小墨儿,乖乖的让她们伺候你梳洗。”修长的手指抚弄着浅墨鬓角的发丝,安抚宠物一般叮嘱着,然后一步三回首的离去。

直到高大精瘦的身影消失在帐帘外,浅墨的嘴角还在不停的抽搐,这种恶寒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小,小姐,请沐浴。”有些结巴的圆润的落雨的声音期期艾艾的响起。

没甫错过红衣女子眼中的不甘,淡淡的一撇,冷厉,如寒风过境。

径直走向冒着热气的木桶边,开始宽衣……

凌阒然缓缓的走在雪中,银色的玄甲在黑沉下来的暮色中闪着烁烁银光,厚底的靴子踩在薄薄的积雪上,是吱嘎的轻响。

钻出云层的月光洒在清冷的眉目间,嘴角的线条拉了下来,薄唇轻抿。

这个女人三年来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那张脸依旧浅浅的不着痕迹的淡然。

想来慕昊锦那边是得到消息了吧,彼此不过是相互利用,所以军营里他安插的侍卫也就任其发展。只是浅墨的到来,看来要打破表面的和谐了,他不以为以慕昊锦的为人会这么容易的放过这个好容易找到浅墨的机会。小墨儿,你倒是为本王找了个头疼的麻烦啊。

眸光一暗,映衬着夜色倒是一致的协调。

“曹副将。”凌阒然望着茫茫天色唤道。

身后细小的脚步声渐渐放大,高大的身影恭敬的垂下,无声的聆听着耳边冷冷的声音。

东边的帐篷内。

“阿朵哥哥,你说娘——”梦漪启合的红唇被死死捂住,只能发出“呜呜”声。

“宝宝,你忘了夫人说过什么?”阿朵靠近粉色的小耳朵,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里是难得的严厉。

圆圆的大眼有些委屈的瞅瞅脸色难看的阿朵,把头埋在消瘦的胸膛上,喃喃道:“不知道夫人好不好?”

好不好?一句话让两个本就坐立不安的男子面色一沉。

那个女子居然与永安王如此熟识,那么她到底是谁?达伊幽绿的眼环视着安静的坐着的众人,神情不定。

飘零篇混乱寿宴

浅墨感受着后背传来的轻缓有节奏的揉擦,懒懒的斜视着厚重的帐篷篷顶。不愧是军妓啊,看尽了人世百态,看似柔弱胆小的女子越是不动声色的高手。刚刚这女人颤抖着手给自己脱衣时,兰花似的手指看似无意的在自己身上来回兜转,却在看到自己颈脖上的墨清色的瓷瓶时垂下了长而卷的睫毛。凌阒然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自己这回倒真真没在身上放什么毒药之类的,其一以凌阒然的谨慎绝不会让自己携带任何危险物品在他的身旁,其二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以现在的实力绝不可能和营帐外的千军万马抗衡。

“小、小姐,您脖子上的瓷瓶用奴婢帮您拿着吗?”女子在浅墨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手上传来的惊秫让人毫不怀疑只需要稍微一点点的摧残这个女子立马会香消玉殒。

偏过头,余光淡淡的扫过女子轻灵的脸,长的真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可惜了这么个美人胚子偏偏居然沦落到军营之中供人随意亵弄狎玩。“姑娘费心了。”

疏远淡漠的声音和眼角若有似无的幽光让女子擦背的手一顿,诚惶诚恐的垂下头,“小姐,奴婢逾越了。贱命衾儿,万万承不住小姐一声姑娘。”

“哦?”长长的调在幽若的烛光中有些诡异。

衾儿心尖一抖,刚刚恍然而逝的嘲弄,是幻觉吗?稳稳了心神,拿起准备好的胰子一点点的抹上光洁的后背,浓郁的桂花香味在营帐中散开。

“小姐,雯香给你更衣吧。”红衣女子倒是个直性子,欺软怕硬的典型。瞧着浅墨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态度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在看到雯香手里蓝色的衣裙时,浅墨的眉头轻轻一蹙。

雯香一惊,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秋水凤目一暗。

衾儿秀美的圆目盈满水光,脸上卡白卡白的,慌乱的解释道:“小姐别嫌弃,这衣裙是头回将军差人来给做的,还没穿过的。”

瞧瞧活脱脱一个被欺负的小媳妇儿样,不明就里的还以为在上演窦娥冤呢。清浅的眉松开,嘴角勾起一道优雅的弧度,衾儿,若你的目的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那么恭喜你了。

凌阒然进来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身着宝蓝衣裙的浅墨垂着头安静的坐在厚厚的皮毛上,湿漉漉的长发被裹在了大大的棉布里,被身后的蓝衣女子轻软的擦拭着。

“将军。”衾儿一看到身披玄甲走进来的高大男子,惊慌的想要行礼,奈何手上还赫然躺着一堆尽显湿意的青丝。

“不必多礼。”淡淡的低沉嗓音,男子却是温柔含笑看向静默不语的浅墨。

正在收拾东西的雯香抬头一怔,虽然自己只见过将军一次,但是那样冷漠严肃的男子高贵的让人不敢对视,却不想任是冷硬的人也有化为绕指柔的一日,自己虽然巴望着能够脱离这个地狱一样的红帐,却不会去招惹一个冷酷的心有所属的男子。

寂静的帐篷只有棉布摩擦青丝的细微声响,显然慕昊锦的心情相当不错,就这么噙笑的盯着乌黑的发顶。

半晌,衾儿放下已经湿成一片的棉布,朝纹丝不动的凌阒然盈盈一福。

慕昊锦挥了挥手,雯香和衾儿就带着收拾过的东西悄然的退出营帐。

浅墨垂着眼感到身旁暗了下来,一片黑黑的阴影挡住了明亮的烛光。

“小墨儿,三年来你的发丝竟然没有丝毫变化。”柔软的发丝被如玉的手指挑起,凌阒然附在白净的耳垂边低低的呢喃,鼻尖是一股桂花的香气。

棕色的眼闪过一丝阴暗,一年多来,自己始终不明白为何明明葵水已至,身子却仍然是停止了生长,抬起手看着年复一年依旧是修理的整整齐齐的指甲。

“肌肤却是越来越光泽了。”指尖轻轻的划过浅墨的脸颊,叹道。

偏过头看着漫不经心的男性俊美的轮廓,幽幽的吐气如兰,“不知道永安王有何贵干?”你喜欢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可惜我没兴趣奉陪。

凌阒然倒也不恼,清冷的眼是桃花朵朵开,“我的小墨儿,还真是急性子啊!”似宠溺的无可奈何,“本王允你叫我的名讳,胤之。”

躲过突然覆上自己发丝的大掌,浅墨冷冷的看着慵懒的似在逗弄自己宠物的凌阒然,一字一顿。“浅墨承受不起。”你允了,并不是说我愿意。

凌阒然仿如突然转性了,连眼角深深的褶皱都不曾改变,薄薄的唇印在馨香的青丝上,“小墨儿,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还有一位故人可是眼巴巴等着和你相逢呢。”

相逢,不是听不出凌阒然的幸灾乐祸,凌阒然这么大方的让自己和慕昊锦见面,打的是什么主意?

“什么时候?”浅墨淡淡的转过头,自凌阒然的指尖拽过拭干的长发,拿过搁在皮毛上的磨得发旧的木发簪,拢起长及腰间的青丝,松松的盘成简单的妇人髻。

凌阒然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这根做工粗糙的花梨木簪子,看来颇得这个女子的欢心啊,只是不知道是簪子本身,还是送簪子的人。“不急,自然有人来通报。把这个戴上。”白净却长着薄薄茧子的手心,赫然躺着一串雕工细致的琉璃手链,每一粒圆润小巧的珠子上都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腾,在烛光下闪着碧色的异彩。

粉唇轻启,“无功不受禄。”谈不上喜欢与否,美好的事物拿来欣赏倒是一种情趣,可惜再美的事物一旦和眼前这个心思狡诈的男人扯上关系,就躲之唯恐不及了。

清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浅墨头上的木簪,越发的寒意蚀骨,大掌毫不客气的拽去雪白的皓腕,径直把手链套了上去,才满意的松开。

碧绿的琉璃衬得白的赛雪的肌肤透明异常,泛着幽丽的光泽。

“将军,慕侯爷前来贺寿。”洪亮的声音穿过厚厚的帐帘,灌进浅墨的耳朵。

“让慕侯爷稍安勿躁,本将随后就到。”凌阒然的眼微微眯起,掩住丝丝的幽光、冷意。

“真是焦急难耐啊。”似感叹似嘲弄的嗓音低低的自语,挑起一张毫无艳色的脸,笑声自喉咙里挤了出来,“走吧,小墨儿,看来你的故人等的的不耐烦了。”

慕昊锦坐在主座的侧位上,垂着眼,明亮的火光驱不走眼里的寒霜。

申时未到,镇北侯营帐。

“侯爷,有密探来报。”帐内突然走进的黑衣男子恭敬的垂首。

慕昊锦闲闲的执着手中的兵书,眼睛不曾离开,纯美的脸上波澜不惊。“什么事?”

男子斜着眼角看到主子淡定的神情,躬身上前,捧上一张细长的字条。

慕昊锦瞥了眼男子呆滞的目光,眉头蹙起。“念。”

冷冽的寒光让男子一惊,垂下头仔细的辨认字条上的墨迹,“今一女子被永安王抱回元帅帐。”

慕昊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凌阒然到底要干什么,在军营中私自留下女人。那么这个女人有没有可能成为他们软肋?

硬邦邦的声音持续着:“据闻该女子是永安王的旧识,且关系匪浅。”男子抬头看了看主子勾起的唇角,念道:“闰名浅墨。”

“啪”,书卷直直坠落到桌面的撞击清晰刺耳。“出去。”冷漠的嗓音恶狠狠的对黑衣男子说道。

慕昊锦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心口的跳动开始不规律,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激动。那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把自己抛到荒野之中,虽没要自己的性命却也是一番折腾,镇北侯的尊严全被那个清冷到绝情的女人践踏至脚底。

那个女人可以爱怜的把满腔的柔软捧在那个小人儿的面前,可以绝情的把致命的毒药喂入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口中,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那个杀人无数的男人。那张平凡的脸上因为一双冷冽的眸子而让人记忆犹新。

三年后这个女人的再次出现意味着什么?无论如何此次决不能让她再从自己的掌心逃掉,不论是为了帮水儿报仇还是为自己雪耻,这个女人注定要为自己对慕家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敢带走慕侯府惟一的郡主绝不是那么容易被放过的。

“侯爷,永安王来了。”立在慕昊锦身边的男子附在他耳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慕昊锦一抬头,看到的就是一抹宝蓝色的身影,那个女子轻灵的走来,三年了,岁月似乎不曾在她的容颜上留下丝亳的痕迹,依旧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在火光中白的透明的肌肤,似乎经过时间的沉淀这个女子散发出的冷漠愈发的慑人。

“慕侯爷,你肯赏脸真是本王的荣幸啊!”凌阒然嘲弄的挑高剑眉,这个男人还真是如入无人的专注。

慕昊锦扯开唇,这只笑面虎,怕他是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自己的吧。“凌王爷,客气了。王爷大寿,本侯怎么能不出席。”眼睛在扫到,宝蓝色腰肢上修长的胳膊时,一僵。

“小墨儿,不来见见故人?”凌阒然的大掌使劲的捏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浅墨。

棕色的眼直直的望着吱啦燃烧的火焰,映出的是暖暖的光亮,自己对于两只狗互咬的戏码丝毫没有兴趣。

慕昊锦的垂下眼,挡住欲要喷出的怒火,这个男人毫不留情的戳自己的痛楚,小墨儿?凌阒然今日的羞辱本候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

“呵呵,我家的小墨儿,开始闹脾气了。”宠溺的摸了摸浅墨洁白光滑的面颊,凌阒然满意的看着慕昊锦僵硬的脸,志得意满的继续撩拨着。

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慕昊锦按捺住喷涌的怒气,嘴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娘子,三年了不会还在生为夫的气吧。”

此话一出,全场默然,只留下吱啦吱啦的木柴肆意燃烧的声响,月光倾泻而下,照着细小的雪花飞舞。火红的光亮,映射出的是面色不一的众人。

“呵呵。”突如其来的轻笑声,清脆悦耳,却更像雪花飘舞浸入肌肤的寒冷。

作为此次闹剧的主角的浅墨打破了一方寂静,定定的凝视慕昊锦。这个男人即使是脸色陡变也丝毫不影响他那张蛊感人心的花容月貌,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披着战甲而立,倒是让有些阴柔的脸看起来增添了一份英气。

“慕侯爷,怕是记错了吧,我夫家姓莫。”冷冷的声音让慕昊锦心紧紧的缩成一团。

厉眸一扫,看着俊脸黑沉的堪比暮色的凌阒然,嘴角的痕迹越来越深,“想必凌王爷也不陌生吧。”

飘零篇曲惊四座

“夫家姓莫。”一句话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众位征战沙场的将士为眼前的混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在眼到将军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面色时,纷纷垂下头暗自嘀咕。即使是千军万马的疆场上,将军都是面不改色,此时却是沉得犹如营里烧的漆黑的锅底。

“这浅墨姑娘不是将军的心上人吗?怎么慕侯爷称呼她为娘子?又蓦地还冒出个夫家?”众人眼里莫不是流转着这样的疑问。

“小墨儿,不要胡闹。”黑色的眼眸满是警告,大掌猛得扣住纤细的腰肢。

“放开。”同样沁骨的冷冷声音自粉色的唇瓣吐出,在寂静无声的火堆中异常的清晰。这个男人似乎永远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自己明明已经清清楚楚的说过不喜欢别人的靠近,这个男人完全不当一回事。

浅墨儿,我喜欢把你抱在怀里,这样即使是冬天你的身体也不会寒凉。耳边萦绕着低低温情的话语,莫离,你看,习惯了你的温暖,我再也找不到那样的怀抱。

“嘶一一”一致的吸气,这个女人居然敢如此顶撞将军。

凌阒然感到牙齿间磨合的厉害,这个女人居然敢——

眼眸幽深一片,眼前不自觉的响起了三年前的小院,这个女子被慕昊锦挟持的场面,在被放开的一瞬间这个女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个江湖传闻中嗜血无情的男子。那一刻的感觉酸涩中带着刺痛,凌阒然自信的不屑,一定是因为还没有得到的原因。

瞟过慕昊锦讥讽的笑意,冷哼。慕候爷,你也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可怜人,本王再不济也能抱得佳人归,不像你赔了夫人又丢女儿。

“浅墨姑娘,今日是将军的寿辰,您何苦扰了这份喜庆。”曹副将上前一拜,规劝道,可惜晶亮的眼里只有浓浓的威胁,仿佛浅墨再不知好歹,他不惜以下犯上。意有所指的看了看站起身的慕昊锦,“是吧,慕侯爷。”毫不客气的腔调,让慕昊锦的眉头轻蹙。

凌阒然面色不予的喝道:“曹副将,侯爷面前岂容你放肆。”唇角扯了扯,脸上的笑容有些别扭,“慕侯爷请上座。”

一句避重就轻的话,让慕昊锦心里一紧,这凌阒然是吃准了自己在他的营帐里不敢轻举妄动来抢人。面上不露声色的扬起漂亮的弧度,右手轻动,优雅至极。

被火光映的通红的耳垂被柔软覆上,“小墨儿,你最好不要忤逆本王,要不然——”凌厉的警告携着冬日的寒风灌入浅墨的耳中。

“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侧脸如雕像般没有波动,不是反驳,只是明确的告诉世人威胁之于她无济于事。

“本王知道你不怕,可是这世间只要还有一个梦漪一个莫离,你就会顾及。”似狠绝似恼怒,凌阒然的脸色捉摸不定。

浅墨偏过头直直的看着恢复了军营中冷厉严肃面孔的男子,此时的他脸上坚硬的如雕刻刀下的艺术品,丝毫没有情绪的波动。心里如一块沾水的棉布缩紧一团,难道他知道了宝宝?不论是不是试探,自己都决不能自乱阵脚。“是吗?可惜你似乎只能嘴里威胁威胁我罢了。”浅棕色的眼睛始终如寒潭深邃无波,只有自己知道手心里沁出的丝丝水迹。

“那么,我们拭目以待。”凌阒然的眼里闪过一丝试探的精光,可惜女子的表情让他无迹可寻。

强硬的把浅墨拽到主座上,挑衅的精光朝慕昊锦射去。

慕昊锦没有理会,有些恍然若失的打量着浅墨。这个女人七年前以他妹夫的小妾的身份出现,他不屑一顾;这个女人服了媚药在他身下承欢,他毫无感觉;他逼她服下“噬心”时,只有报复的快 感;直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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