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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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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在意的理了理因为吃力而拽得起了褶皱的衣襟,新月弯弯的悬在干净素雅的瓜子脸上,浅墨随意的瞥了下眸光闪烁的蓝衣女子,瞳孔中的冷光渐渐凝聚。“凌阒然与我对你来说皆不可信,但是你要知道有时候当墙头草不是这么容易的。”顿了顿,玩味的盯着女子死死咬住唇瓣不置一词的委屈。“胤宸宫里可有你要找的东西?”

轻描淡写的疑问句让衾儿的心跳动的厉害,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嚣着冲出心房的剧烈。发白的骨节死死的弯曲着,“衾儿不明白夫人的意思。”那双眼太亮,明晃的让人不敢直视,也太厉,光锐的如寒冰勾起人隐藏的恐惧。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破釜沉舟,在所不惜。

哧哧的轻笑声自失了血色的菱瓣溢出,低低的带着秋风的嗖嗖潮气。“无妨,你只要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能全身而退即可。”不动声色的把纤白的柔荑附上玉兰色的绸缎水袖,一点点的加重了指下的力度,浅墨知道这样的力道对于一个习武的女子而言不过被蚊子叮似的不痛不痒,但是,你衾儿要记住在这里想要存活光靠武艺无异于班门弄斧。

衾儿倔强的睁着眼,面上平静如死海,感受着丝丝寒凉顺着白的透明的指尖一点点的渗进肌肤。“夫人的话,衾儿铭记在心。”死寂般的回廊一字一字的咬牙决绝让人感到身上的毛孔急剧缩。

“走吧,我们不妨去见识一下,名满四国的轩辕城主拜会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的场面。”缓缓的拖住越来越沉重的肚子越过呆立着风化的蓝色身躯,一步一步朝沐浴在浅浅金黄的永旭殿走去。

衾儿不甘的垂下头,余光扫到瘦小的背影,那样一个柔弱的身躯里究竟包裹着怎样的灵魂。翻飞翩舞的丝缎裙摆,如暗夜的诱惑慢慢的展开,细细的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幽香,让人沉迷。伴君如伴虎,跟在这样的女子身旁比陪伴老虎还让人胆战心惊,凶狠的虎只会凌迟着肉体。而这个女人看似无害,淡然,一眼一笑都是刺穿灵魂的讥讽,仿如在她面前不过是一个个透明的躯壳。

那一日,自己幽幽转醒,就看到那抹纤细慵懒的躺在榻上,似笑非笑的斜睨着瘫倒在地面的自己,那样赤礻果礻果的毫无掩饰的目光似乎在观察一具衣衫尽褪的躯体,让人羞愧不已。

“夫人,刚刚那人没有为难你吧。”衾儿着急的问道,挣扎着撑起发软的身子,一张素来沉着的脸上带着慌乱,凤目微含,不留余地的上下检查着浅墨黑色的衣裳。

话一出口,警觉到棕色翦瞳中的冷意,衾儿犹自不解的问道:“夫人,燕楼的啸靭为何会出现在此?”垂下轻颤的眼帘,错开凌厉的目光。

“衾儿,难道没有听过落家庄吗?”骨节清晰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榻上的雕花紫檀木方匣子,细长的眼半闭半张,慵懒的如一只沐浴在阳光中舒展着绒毛的猫,一只闲闲的逗弄着爪下胡乱惊慌的老鼠的猫,危险的气息源源不断的包裹着双腿发软的衾儿。

“夫人为何有此一问?”落家庄的惊世婚宴天下皆知,这个冷情的女子休夫再嫁,何等的惊世骇俗。只是不懂,为何会有此一问?尽管心中颤抖,衾儿依旧强自镇定的问道,素面朝天的容颜,抖动的扇子似的睫毛,让本就灵性的侧脸蒙上了隐隐的水气。

“呵呵,只是想问问衾儿对啸靭的印象如何?”幽幽的声音一点点吞噬着衾儿的思绪,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像落入了迷宫辨别不出方向,不安的感觉布满全身,却只能无力的任由她摆布。打蛇打七寸,这个女人紧紧把别人的软肋抓在掌心,轻触拨弄,让人心神不宁,却古井无波的冷眼旁观。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传说中那个休夫的决绝女子,白兰。”苍白的唇轻轻抿着,“衾儿大概也不耳生吧。”意味深长的轻悠悠的飘了出来,状似不轻意。

衾儿感到手心的水迹化为了一股细小的泉眼,不断的朝外喷出。“夫人见谅,其实衾儿在七前年曾经伺侯过夫人。”蓝色的身影仿如失去了支撑,一下软软的跪了下去,面色凄凉的仰望着浅墨,淡淡的忧伤如水面的波,一圈圈的扩散开,携着柳絮似的清愁。“夫人应该知道爷的手段。”字字如泣。

由于怀孕而越发失了血色的脸不见丝毫怜悯,浅墨困难的坐起身,指尖若有似无的碰触着衾儿光滑的肌肤,吐气如兰,似孚丝游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选择了结盟,我便信你,那么你似乎对得起我的信任呢?”平淡的如话家常的平和,吐出的却是森冷的语调。

“衾儿会记住自己的本分。”毫无畏惧的迎向深邃的幽暗,衾儿全身僵硬的说道,泛着殷红的指尖一寸寸的埋进雪白的掌心。

耳边模棱两可的回答得到的是浅墨的飘渺虚无的无声笑颜,弯弯的细眼承载的是一片冷辉。

身后的沉默让浅墨嘴角无可抑制的噙着笑意,衾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何必还要如此的露出一脸的无措,其实人本就应该为了自己而不顾一切,你也不过是选择了于你最有利的一处,但是偏偏那样的一角却是我的忌讳。若不是啸靭一句无心之语,自己怕是不会如此警觉。

“放心,点关元|岤只会让人沉沉的睡去,而无其他大碍。”

“若是睡去之后,再点天元|岤,可会让人察觉。”

“不会,只会让人误以为自己睡得沉稳罢了。”

一句话如冷水盖顶,棕色的眸子瞬间凝聚了风暴的残肆。凌阒然你果真养了一条忠心耿耿的狗,放心你们用在我身上的心思绝对不会白费,我一定会送一份让你惊喜的大礼,至于是不是有惊无喜就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了。

“夫人,王爷此刻恐怕不会高兴见到你。”冷冰冰的熟悉强调在浅墨身后响起。

置若罔闻的穿过回廊,浅墨不曾回头的踏着坚硬的青石板,穿过长长的回廊。不高兴,估计是最平和的说法,以凌阒然的性格只怕会暴跳如雷。浅墨无奈的苦笑,自那一日以后,自己越发的容易沉入睡梦中,自己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哪怕是玉石俱焚也不愿让人随意掌控。

“你最好不要拦着我。”冷冷的警告,浅墨望着大殿外立在雕花龙腾图门外的红衣女子,那样嚣张的颜色,醒目而突兀,在簌簌的秋风中的挽出一朵朵绚丽的桃花,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偏偏一张芙蓉面上是冷凝的寒霜,让人敬而远之的疏离。

衾儿欲要伸长的修长胳膊在寒意刺骨的声音中迟疑半晌,缓缓的垂下。

“站住。”两旁的跋扈的呵斥让浅墨柳眉轻蹙,皇宫就是一个如此势利的地方,永远是自卑而又想骄傲的人群,女人为了荣宠而不顾一切的朝着上位者匍匐,即使是最卑贱的宫女也有一夜攀上枝头的际遇。而侍卫,守卫在御书房重地的偏就觉得自己比伺候主子的宫人身份高贵一点,虽然一脸的义正言辞,但是眼角微露的鄙夷还是无可避免的显现。

不屑的打量着双手圈在胸前的妇人,敬衷职守的侍卫看着长长水袖拖地的黑衣妇人,纤细的风一吹就倒的柔弱。

“放肆,胤宸宫的浅夫人岂容你们如此无礼。”淡淡的声音夹杂着不容忽视的气势,在浅墨身后响起,在晴空万里中带着冬日的飞扬霜花之寒。

浅墨微微一笑,如盛开在深秋的雅致的菊,玉骨冰清。果真是猛将手下无弱兵,能在凌阒然的手段下生存的,必定有着不可估量的潜力,自己倒是低估了这个擅长演戏的女子。

“夫人,王爷请你进去。”随着殿门的开启,一道覆着玄甲身影映入众人的眼前,沉沉的打断了僵持的局面,曹渝依旧是带着嘲讽的微笑说着他最不屑的尊称。

“职责所在,还请夫人见谅。”兀自镇定的说道,两个侍卫微微曲腰,倒是一脸的傲气,理直气壮。

浅墨暗暗点头不甚计较的放下长长的水袖,圆圆的肚子一点点的露了出来,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谁又能想到被宽大的袖子暗自遮掩住的那么纤弱的身子,居然已经是身怀六甲。

“这位姑娘是?”浅墨疑惑抬头瞟过笔直立在白玉石柱前的女子,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在场的人尽收耳中,有礼而生疏。

衾儿轻盈的踏至浅墨身侧,表情奇怪的仔细端详着浅墨清冷的侧脸,迟疑半晌低低的答道:“那是轩辕城主的侍女,蓝姑娘。”边说边警惕的用余光窥视白净的侧脸。

在衾儿的搀扶下专心致志的踩上白玉无瑕的阶面,无声的感叹光滑的地方实在是不适合孕妇行走,一个不甚那可就是一尸两命了。

气虚喘喘的站在阶梯的顶端,自上而下俯视,果真是突然气势恢宏,那种俯视众生、手握生杀大权的酣畅淋漓自心底一跃而上。难怪那么多人愿意踏着森森白骨,背负着倾天下的血孽也在所不惜,不过一切只为了那张代表至高无上权利的宝座,一将功成万骨枯。

蔚蓝的天际,澄净的不染纤尘,几朵浮云游移着。汉白玉的高阶上,黑衣女子突然回身俯瞰,弯起了优雅的弧度,笑的浅浅的,淡淡的,游离在红尘之外的漠然。黑色的锦缎丝绸被轻柔而专注的秋风吹起,划开一片片暗色的阴郁,挽出一朵朵纵情而决绝的暗夜之花。

浅墨转过身在衾儿诧异的目光中,松开她匀称而有力的扶持,吃力而优雅的朝闪着灼灼金黄的大殿走去。

飘零篇兵行险招

浅墨松开了衾儿略施力道的胳膊,走进大殿。随着沉重的脚步轻移,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膝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蟋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我从来都不知道,小墨儿对这些俗物也会看得如此失神。”似笑非笑的语气包含着不容错辨的宠溺意味,凌阒然端坐在明黄刺眼的宝座上,俨然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

收回眼神,苍白的唇瓣带着翘起的痕迹,直直的凝视着蟒袍加身的凌阒然,这个男人是个天生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王者,即使是缺了一爪蟒袍也掩饰不住他笑傲江山的霸气。“浅墨本就是凡夫俗子。”淡淡的自嘲声,在空旷深邃的大殿中,显得气若游丝,携着幽幽长叹。

兀然修长的身躯自宝座上站定,沉稳的朝着纤细的身影走去,不加丝毫的迟疑,那么的坚定忘我。长臂一伸,把越发清瘦的女子揽在怀里,指尖若有似无的在女子隆起的肚皮上轻轻的摩挲。如此煽情的一幕在庄严肃穆的大殿里显得娇情而讽刺,偏偏某个入戏的男子不以为意。

“这位想来就是让南清和东旭联姻的阻碍吧。”低沉的嗓音在大殿响起,略带磁性,却丝毫感受不到温度的凌厉。异常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的端坐在太师椅上,出口的话却是疏远隔离,听不出喜怒,只是对于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的淡漠。

浅墨柔顺的倚在凌阒然身上,既然这个男人喜欢在人前表现的如此博爱多情,自己双何苦戳破这样的假象。弯弯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弧度,此时浅墨才把目光放在宝座右侧的环椅上,“轩辕城主,浅墨失礼了。”果真是阎都之主,即使是只是那样的坐着,都让人无法忽视,那双犀利猛锐的双眸带着不动声色的审视,让人不由的想要逃离。

“轩辕城主怕是有所误会,东旭与南清的联姻势在必行,不过是由于我皇初登宝鼎,一切延后罢了。”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墨黑的眸子一闪,带着不容置疑的精光。修长的指尖在纤细的腰肢上加大了力度,浅墨毫不回避的对着轩辕御凛扬眉,这个男人比自己略胜一筹,那么淡淡的一句话就能让人怒火中烧。

“那么,本尊希望摄政王能给南清皇族一个交代。皇八公主如此身份不明的住在你摄政王府怕是会引来不少非议,此举怕是大损南清的颜面。”寥寥数语让凌阒然有些招架不住,这个男人晶亮的眸子淡然在怀中的女子身上游离,让人拿捏不准。是单纯的帮南清出头,还是说另有所图。

棕色的眸子轻轻垂下,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原来这个男人是来逼婚的,难怪这段时间凌阒然除了派人送去名贵补药,出现在胤宸宫的次数越来越少,原来是被羁绊住了脚步。深宫果真是隔绝消息的最佳地点,前有敏皇太后的暧昧,后有皇八公主的逼婚,凌阒然果然是分*身乏术啊,讥讽一点点的渗透眼角,泄露在对面幽深的双眸中。

绣着九龙的袖口微微一甩,凌阒然拥着浅墨傲然而立。“两月后,本王自会禀明圣上,为本王和皇八公主主婚。”凌阒然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恨。漆黑的眸子一片暗沉,带着风雨欲来的狂暴,堂堂权倾朝野的东旭摄政王居然被逼得如此妥协。

面对凌阒然的冷意,轩辕御凛似乎毫不在意,慢条斯理的端起飘香沁雪,轻啜一口。垂下的头颅在茶盏上投下一片暗黑的阴影,在明黄一片的大殿中透着诡异的色彩。“据我所知,东旭皇族在尚未迎娶正妃之前,是不允许有任何子嗣吧。”轻飘飘的言语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打蛇七寸,这个男人是抓住了人的命门攻其不备。

凌阒然似乎没有料到轩辕御凛的不依不饶,眼角的寒意凝聚,衬得完美的唇形上扬的越发的清冷,白玉的面容带着丝丝冷然。轩辕融融明明是冲着浅墨而来,那么这个男人为何如此苦苦相逼,莫不是自己的遗漏了什么?凌阒然的思绪千回百转。

胳膊上突如其来的抓掐让凌阒然神经一紧,全身绷得硬邦邦的,不安的垂下头。映入眼帘惨白的容颜,让凌阒然心中一颤,揽在柳腰上的指尖不住的发抖。“你怎么了?”以为镇定的询问中有些支离破碎。

浅墨肆意的凌虐着苍白的唇瓣,眼中是坚定的光芒。“孩——子——等——不——及——出——世——了。”忍着疼痛的嗓音嘶哑着说道。蝶翼般纤细的指尖却是不遗余力的一点点掐入凌阒然绷得紧紧的肌肤,隔着锦缎衣裳似要掐断经脉一般狠利。

凌阒然不敢置信的睁大黑眸,不足八月怎么会?所有的疑虑在间或间断的呻吟声中烟消云散。不管是不是预谋,此时混乱的场面不容自己细想,肚子里是自己一心一意期盼的孩子,绝对不容任何差错。慌乱的抱起浅墨,有些不知所措的喊道:“还不把稳婆找来,快,宣太医。”如雷鸣般的震怒让寂静的东旭殿立马进入了兵荒马乱的备战状态。

“摄政王最好还是把她放在榻上,此时的她绝不适合随意移动。”有条不紊的声音打断了凌阒然的慌乱无章,准备抱着虚弱不堪的女子冲出东旭殿的冲动。轩辕御凛如泰山的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夹杂着大片阴影罩在紧蹙眉头的浅墨头顶。

“东旭殿有没有床榻。”话音未落,一道身影闪电般的朝大殿的后侧急剧掠去。谁也没有注意,男子刀刻的侧脸上眉头的微微抖动。这个女人复杂的让人看不透彻,明明是一个不被期盼的生命,偏偏还要想保全下来。

“哗哗——”凌乱的脚步在殿前叠叠重重的响起,杂乱无章的多重奏在重兵把守的御书房前显得突兀而苍白,女子的尖叫声让所有的惊讶化为脚下匆忙而畏俱的步伐。

“王爷,太医院的太医都在外候着呢。”曹渝一向沉稳的面容苦的看不出颜色,迟疑的请示着。

凌阒然面色沉的堪比夜色,修长的手指死死的缠住纤白的蝶翼,胸口剧烈的震动,发白的骨节带着恐惧而咯咯作响。“还不快滚进来。”怒吼声似要冲破殿顶,直上云霄。第一次,凌阒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失去了战场上谈笑间倾毁城池的从容镇定,只因为他把握不住怀里这个女人的生死。

“王,王爷。请您退开,老臣好为夫人查看。”被众人推举出来的老太医,颤颤巍巍的作揖却坚定的说道。

凌阒然一愣,看着躺在凌乱锦被上的苍白女子,稍稍退开身,缠绕的指尖却没有丝毫的松动。“还不快,本王容不容半点差错,否则死不足惜。”阴狠的威胁让大殿上的呼吸一滞。白玉的面上却丝毫不觉的怔怔望着女子不断扭曲的惨白的脸颊,即使是如此折磨下这个女人依旧不会撕心裂肺的嚎哭,渗血的唇瓣开始渲染着淡无血色的容颜。

浅墨感到额头的水迹不断的奔流着,带着自己没有嘶喊出的痛楚淋漓尽致的宣泄着。耳边的呼唤声越来越模糊,不敢松懈的咬紧牙关,此时的自己绝对不能昏过去,否则只会功亏一篑。“你,要,答应我。决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即使是你也不行。”吃力的吐出长长的语句,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缓慢。汗珠顺着发丝滑落,带着水迹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头顶的蟒袍,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如同告别一般让人心神不宁。

“还不快去。”凌阒然呲牙朝发愣的太医喝道。转头小心翼翼的凝视着浅墨清秀而痛苦的面容,指尖轻柔的拂开散乱的青丝,语气柔和却坚定。“我允你,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护他周全。”

浅墨感到身体一阵发软,凝重的面色开始散去,折磨得有些扭曲的五官渐渐的柔下去,嘴角牵强却坚持一勾起一抹淡的融入空气的微笑。棕色的眸子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即使是下体不断的紧缩让她无力支撑,但是晶亮的眸子却不曾失去一点光泽。凌阒然,你是以一个父亲的名义而承诺,所以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孩子首先是你的子嗣,其次才是摄政王世子,所以即使在以后你估量他的价值时,一定会心软的想到此刻,你曾经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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