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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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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那个诅咒般的誓言毁了,在无从见天日的机会。

慕昊锦扬起笑,笑得眼睛中都浮现遮盖不出的痕迹。“本侯失礼,轩辕城主恭喜了。”压制住撕碎眼前刺目的一幕,慕昊锦生硬的吐出贺喜。自己的女人、女儿站在一步之遥,与自己恍如陌路,却与另一个男人俨然一副天伦之乐,自己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爹爹,娘亲现下的身子怕是不适合呆在慕侯府吧。”梦漪唱反调般不依不饶。小手撒娇般拽着轩辕御凛的袖子,半蹲着身子,小脸仰起一派娇憨哪还有刚刚的气势凌人。

指尖颤抖着重复着骨节间的僵硬,慕昊锦恨不得劈了眼前绝美的少女。“轩辕小姐莫不是在讽刺本侯,夫人既然能赏脸,若是少了半根毫毛,本侯拿命来抵。”冷下俊颜,桃花眼死死地瞪着那张相似的容颜,小小的个子,记忆中那张娇憨可爱的小脸被横眉竖目的憎恶所代替。那么明显的嘲弄自己又怎会不明白,他是在为那个风轻云淡的女子鸣不平,曾经自己的确是亏欠了她们母女,只是就算自己想要补偿,只怕那个冷心冷情的女子也不屑吧。慕昊锦苦笑的收敛起不合时宜的情绪,面色一整,率步上前。“晌午,本侯在府中宴请城主及夫人,还望赏光。”修长的身子不再回头迈出了大堂,拖得长长地影子渗着孤寂。

蓝海棠仰起脸,恭敬地一弓。“爷、夫人,请随海棠来。”绯色的衣裙随着伸出的右手在空中舞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那个被拉的失了形的影子就这么撞进心房,这个男人带着一副风流不假的面具,谁又知道他心里最深暗的角落里隐藏的是怎样的一张容颜?拿命来抵,慕昊锦你是为了阎都的城主夫人,还是为了你心底最深层的悸动?

“海棠,近来可好?”冷不慎防的一问自浅墨嘴里溢出,纤白的手一下下轻抚着苍玄的小头颅,如话家常一般问的不带丝毫试探。

微倾斜的身子一顿,蓝海棠猝不及防的跌入一片幽深的潭,夫人那双眼太平静,照射出自己心里最脆弱的一隅,让人无所遁形。拾起心神,蓝海棠知道自己已然没有了退路,唯有背水一战。错来冷淡的眸子,在那双眼睛下自己做不到心平气和。“劳夫人挂心,海棠一切安好。”

轩辕御凛始终不置一词,只是凝视着眼前自己钟爱的娇颜,似乎除了浅墨,这世上在无任何东西能够入他的眼一般。

沈伊人不甘却无可奈何的静立在一旁,不过是半丈的距离,自己却像是隔在了万里之外。那消融的寒冰,那双温柔的眸子,都是自己求而不得的,偏偏那个女子却是一脸理所当然地模样,让自己痛苦而憎恨。沈伊人只觉得冷,冷得彻骨,即使寒冬未至,阳光静静地洒在大地上,依旧不能让自己感到稍稍的暖意,轻轻的,似乎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阎都篇 逝水流年

“浅儿。”挑开的帘子探进来一张冷硬的面孔,轩辕御凛凝望着斜倚在裘毯上的锦衣女子,插入鬓角的剑眉微微松弛,长臂舒展毫不避讳的环上浅墨的腰肢,把她带下马车。

沈伊人咬着银牙,心口被划开一道残忍的伤痕。凛哥哥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宠爱更让自己胆战心惊,传闻中轩辕城主爱妻如命,不惜以身挡剑。自己不信不理不顾,那不过是世人谣传,十几年的相处,自己岂能不了解那样的男子岂是一个小小的女人可以左右的。尤其在见到那个传闻中风华绝代的女子,自己更加确信世人的愚昧,那张平庸到了极点的容颜怎么能让冷漠的凛哥哥眷念。可是此刻心里的慌乱却让自己明白,心底残破的伤口再次渗出淋漓的鲜血。

“娘亲。”小小的声音,细细的,带着稚气。苍玄乖巧的任由赶车人把他抱了下来,两步走到浅墨身后,小手毫不扭捏的去拉那双垂在月白长裙上的柔荑。

掌心融入的柔软和若即若离的男性气息包裹着浅墨,默默地打量着眼前巍峨高耸的朱红铜门。传闻中的幽城皇宫,南清的镇北侯手握重权,一言一行足以撼动南清的江山。

梦漪故作惊讶的捧着小脸,煞有介事的叫道。“原来这就是镇北侯府啊。”大大的眼使劲的眨了眨,如同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偏偏下一句话让人彻底明白什么叫鄙夷。“也不过如此嘛。”颇为不屑的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凤目漾起嘲笑。

慕昊锦本就沉重的脸色在牵强的笑容下越发的扭曲,唇瓣的弧度僵硬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少女无时无刻不在冷嘲热讽,慕昊锦心中烦躁的足以掀起一场风暴,却在触到那双棕色微凉的眸子时,颓败的暗自叹息,暴戾消失于无形。“区区的镇北侯府理当是比不上麒麟重生的城主府,倒是让轩辕小姐笑话了。”慕昊锦笑的和善,可惜轩辕小姐四个字说的太过沉重,其间的咬牙切齿让人一目了然。

“宝宝。”不轻不重的嗓音响起,轩辕御凛唤得无关痒痛,似乎不过是做做样子的训斥。

梦漪小鼻头缓缓的松开,若有所思的瞟过慕昊锦,无可奈何的送了耸肩头,一脸无辜的受教孩子样。“爹爹教训的是,宝宝在外人面前太过放肆了。”极度配合的认错,小头颅无精打采的垂了下去,掩饰了唇边扬起的自得笑意。

浅墨静静的看着梦漪声色俱佳的表演,雪白的肌肤上,醉人的酒窝若隐若现。自从莫离逝去后宝宝就不再提及慕昊锦,却不知道原来憎恶已经在那幼小的心灵里扎根。自己从来不是善男信女,所以无论宝宝想要如何对待慕昊锦都是她的自由,自己亦不曾打算当圣人去感化她什么以德报怨的虚伪。这样的结局对于兰儿来说已是最好的报复,一个男人却被自己的亲身骨肉厌恶,不得不说是因果报应。

慕昊锦压下心中不能发泄的恶气,完美的唇形不着痕迹的扯了扯,皮笑肉不笑。“慕仁,给诸位贵客引路。”

话音刚落,门侧恭敬垂首的棉布长衫的雕像如被操纵的布偶般走了过来,弯下腰身深深作揖。“各位请随小的来。”语调僵硬,而且无丝毫的起伏,仿如没有生命般。

梦漪闪身到浅墨的身侧,小手讨好的扯了扯女子月白色的流云水袖。小嘴一晃一晃的贴在浅墨细致的耳廓边,低低的出气。“娘亲,宝宝很快乐。”当年的离去只为了如今的幸福。

浅墨没有出声,只是深深的凝视少女那双水眸柔和的如水面拂动浅浅波纹,让人觉得如水般润泽心田。宝宝,我的小女儿,你不仅仅是我的宝贝,你还承载我和莫离的曾经,记忆着他的存在和思念。那么只要能让你快乐,娘亲愿意倾尽所有。

随着开启的朱红大门,一条宽阔的道路铺展,青花石板堆成的路面坚硬而冰凉,让踏着的人感到无限的压抑,那种侯门深似海的窒息浓烈而沉重。道路两旁环绕的是紫金色的汉白玉栏杆,整个道路临水而筑,水中漂浮的南清国的玉品紫金兰,伸展的枝叶上淡淡的青蓝色渲染的幽暗迷离的水波,把隐藏在深处的琼楼玉宇越发的烘托的氤氲,似带着飘渺气息的灵动,却又渗透着威严的肃穆。慕侯府,多年前的雨夜有个男人曾抱着自己旁若无人的穿梭在这座森严的牢笼,只是彼时的自己没有料到这个地方居然有朝一日能够成为自己追忆莫离的一隅。

难怪慕昊锦对梦漪怒目而视,这个小家伙倒是把连坐之罪执行的一丝不苟,出去慕昊锦的九族,只怕连这个威名在外的镇北侯府也被她归在了拒绝往来户的行列中。若是只是单纯的欣赏角度来看,素有幽城皇宫之称的镇北侯府比之真正的深宫倒也毫不逊色,清幽肃穆,把柔与刚的美结合的相得益彰。浅墨牵着水晶娃娃般乖巧的苍玄怡然自得的踏着脚下略显尖锐的鹅卵石,万分庆幸自己没有穿着那种象征着富贵的丝缎绣鞋,否则还真是自讨苦吃。绕过一个弯曲的回旋阶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跃然眼前,碧瓦青瓷,檐角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上古神兽,远远瞧去颇有些皇宫的奢华。

“夫人。”慕昊锦然蓦止住身形,回首面色微敛,桃花眼中繁华落尽只剩一片无边的荒凉。“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此时的慕昊锦让浅无缘由的忆起多年前的一幕,那双眼沉淀了奢靡的诱惑,那么沉静、深邃,似把人世所有的孤寂囊括其中。深情而苦涩,尤带稚子才又的脆弱,那样的曼珠沙华才是绝美而纵情,毁天灭地的照亮了黄泉之路。此时此刻让浅墨想到了青临海旁漫天火光的军营里,这个男人在朔朔寒光中艳绝的神色。可惜纵然是风华无双也不能撼动自己分毫,浅墨嘲弄的扯了扯嘴角,倒是委屈了慕昊锦的“遇人不淑”。

壮硕的胸口冷不丁的靠近浅墨,把露在薄披风外的小手握在掌心。“慕侯爷有话直说无妨。”轩辕御凛不紧不慢的说着,语气冰冷,面上却是连眉角都不曾有丝毫改变。

慕昊锦唇瓣微启,双眸紧紧缩在浅墨清水般的容颜,终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梦漪望着停住脚的众人,面色不予的跃上白玉栏杆,两条修长的腿在裙摆下前后晃动,悠然自得。 “明知道是不情之请,那还问它干吗?”无辜的抬起头环视石化的沈伊人,粉唇抿了抿,眼中闪过一丝邪气。“娘亲说过,世上最无耻的莫过于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明知道不可求却死巴着不放。”

纤细却不单薄的身子在风过的空中微微一颤,沈伊人有一瞬间的难看,只因为面前这个毫不留情的少女。但是女人的执着让她在下一刻收起了满心的创伤,坚毅如疆场的士兵,把自己武装在重重盔甲之下。明知道不可求又如何?那道伟岸的身影是自己从小的追寻啊!而且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打破了她最后的奢望,自己又怎能如浴火重生般肆意与挽留,那些已经遗落在尘埃中的过去。沈伊人咬牙暗自稳定心神,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眼前这个始终冷冷清清的女子身上。

一直如同浅墨小尾巴的苍玄若有所思的把眼前僵持的局面尽收眼底,心里的疑惑渐起。自己虽不喜欢那个绝美的少女,却也深谛她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是她对慕侯爷屡次的挑衅和那张太过相似的容颜让人不由得多做联想。“娘亲,姨姨的脸,怕怕。”苍玄略带畏惧的避到浅墨身后,探出小头颅,小小的手指头毫不客气的直指沈伊人。

突如其来的童言童语让人不由得放下戒心,由那张足以称得上祸水的小脸蛋移到他高高扬起的白玉手指。

“慕侯爷有话不妨直说。”浅墨错开慕昊锦眸中支离破碎的孤寂,垂首打量着小头颅缩回自己身后的苍玄。宠溺的摇了摇手指,弯弯的月牙儿正高高挂在那张水晶般剔透的小脸上,粉嫩嫩的唇扯开,亮出一排整齐白净的贝齿。

“夫人可否随我先去一趟忆水楼。”慕昊锦冷静的说道,眼中的脆弱尽褪,只余留着势在必行的决心。于眼前的女子对立绝非自己所愿,只是水儿的情形不容自己左右不定,慕昊锦在心中沉重的叹道。

忆水楼,浅墨不得不承认古人对于阁楼庭居的命名还真是乏善可陈。顾名思义,思忆寒水,是谁说古人含蓄的?连起个名都不忘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意,浅墨再次怀疑“古人诚不欺我也”是否有据可依。

“慕侯爷,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轩辕御凛紧了紧手中的柔荑,面部的线条越发的坚硬,那些锐利的棱角足以让人不寒而栗,鹰隼般的眸子直直的映入慕昊锦的桃花眼中。

“御凛,无妨。”依旧是清冷的嗓音却凝着一丝柔和,浅墨回捏了捏了捏包裹自己的大掌。转而面对妖娆面上尽显阴沉的慕昊锦,不紧不慢的说道:“慕侯爷,请带路。”

怔怔的男子一时没有回过神,似在思量浅墨的爽快。半响狭长的眸子似点燃的火光,耀眼而明亮,还有一丝不容错辨的欣喜,慕昊锦胸口剧烈的起伏尚未持续两秒就跌入了冰窟。

浅墨懒得理会慕昊锦千变万化的心思,即使是有所误解也不过自作多情。“慕侯爷,我要的东西还望你尽快准备妥当。”对于倏然如雕刻般静默的男子,浅墨依旧不管不问,侧过身面对那张严肃的脸。“御凛,女子闺房多有拘束,你和宝宝她们静待即可。”

话音未落,清脆的嗓音有些尖锐的拔高一个分贝。“我不要,娘亲宝宝要和你一起啦。”梦漪一跃下栏杆,就扑到浅墨跟前撒娇,也不管旁边被震得耳朵发麻的苍玄苍白的小脸。少女像个小泼皮一般拽着浅墨的前襟,大有不让我去我就跟你们开始拉锯战的决心。力道虽不大,却也足以让脖颈处白皙如雪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放手。”冷冷的警告得意忘形的少女,轩辕御凛大掌一翻,锦缎披风重新把纤细的浅墨裹回了厚厚的粽子状。

梦漪指尖一颤,吓得停止了放肆。凛叔叔的呃声音可真冷,比北风吹过的风雪还要让人战栗。“娘——”哀怨的撇了撇浅墨那张浅蓝锦缎映衬下越发白皙的脸。

轩辕御凛在那双春水涌动的棕色眸子中败下阵来,冷峻的瞟过慕昊锦。“慕侯爷,内子若有丝毫偏差,你镇北侯府都要陪葬。”声音不冷不热,却斩钉截铁。众人都明白,那样的话不是威胁,不是警告,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若是这个女子有丝毫损伤,那么任你是镇北侯府还是南清的江山都只会沦为这个冷漠男子的脚下泥土。

慕昊锦一顿,却不回答,只是垂下眸子。“慕仁,带轩辕城主他们到逼贤楼,好生伺候。”口腔里浓浓的苦涩提醒着自己,这个言出必行的男子在宣告着这个女子至于他的重要,自己却无力去反驳,只因为慕昊锦这三个字之于他们,只是外人。冷淡的伸出左臂,掩饰住一闪而逝的荒凉。“夫人请。”

梦漪一蹦一跳的跟在浅墨身后,突然转身朝着轩辕御凛挤了挤眉,做个鬼脸,煞是可爱。小心眼的凛叔叔,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恨恨的心疼着当初破费的蜜汁菊。

浅墨刚要迈步却被身旁一动不动的小身子拽住,小手儿固执的扯着自己的裙摆,小脸绷得硬蹦蹦的。“慕侯爷,稚子无碍吧?”

慕昊锦冷淡的瞥了眼苍玄,步伐不曾停留,风中飘来吹散的余音。“无妨。”

被留下的三人如石雕般不动不移,轩辕御凛是望着那道锦缎拂动的纤细出神,眼神浓烈如朝阳;沈伊人却是目不斜视的专注于那道黑色的伟岸身影,挺拔如松扎在心窝,即使疼的辗转难眠也狠不下心把它砍断;蓝海棠安静的如影子,眼神却随着渐行渐远的消瘦而凝望,木然而绝望。

风吹兰动,湖畔生波。这出戏幕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阎都篇 破釜沉舟

廊亭深处,一抹翠绿的身影如孚丝若动,侍女翘首以待。“爷。”盈盈若水的迎了上来,俏脸上虚弱的牵扯出一抹笑容,一双秋翦似要溢出水来。“噗通”一声跪在一片冰凉上,小手颤抖着捧起手中的丝绢。

慕昊锦眯起眼,桃花眼是风雨欲来的汹涌。暗黑的阴影笼罩着矮了半截的女子,呼吸急促的抽走她手中紧握的丝绣绢子。上面那两只翩然起舞的蝶自己怎会不眼熟,那是水儿最宝贝的东西。一点点展开,雪白的丝绢上暗红的凝聚让他心惊胆战。衣袖重重的扫了一下,直冲冲的朝回廊尽头的忆水楼奔去。

跪着的女子如落叶般被掌风扫到了一旁,吃力的趴在浸着凉意的青石上。女子吓得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月牙白的锦缎裙摆出现在眼前,女子才如梦初醒般回过身来,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仰视着一章尚算清秀的容颜。“你是何人?”女子颤抖着嗓音问道,似乎对于这样一个横空出现的人格外诧异。左右的张望了半晌,女子方才略显焦急的说道:“您还是快些离开吧,这忆水楼外人是进不得的。”

“啧啧,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镇北侯爷如此不懂礼数的把客人抛下。”娇俏的少女小脸上满是鄙夷,小手随意的摆了摆,大有对慕侯府也不过如此的嘲弄。

浅墨斜睨着惶恐不安的女子,仍旧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偏偏还有多余的善心来关心她人,不是太过单蠢就是别有居心。而且自己一直站在慕昊锦身侧,这个女子居然有本事忽略的如此彻底,不得不佩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忆水楼我却是不愿来的。”

女子惊恐的瞪大眼,指尖颤抖着捂住她那有些苍白的唇,似乎刚刚说出大逆不道话的人是她般的绝望。仔细的打量着浅墨一身上好的裘毛披风,女子将信将疑的仰着脸。视线在梦漪那张巧夺天工的容颜和苍玄的天人之姿之间流连,有些痴迷,那样小的孩子真是漂亮的如陶瓷娃娃一般精致。

梦漪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望着呆呆的女子笑道:“原来慕侯府尽是一推傻子。”瞟了眼仍旧迷惑不解的女子,尚有点良心的抛出一句:“我唤轩辕梦漪。”梦漪本不是什么骄纵的大小姐,那些带刺的话不过是她对慕家的发泄罢了,此番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被呵斥也不好继续她的恨屋及乌了。

毫不客气的冷言冷语如一柄利剑刺得女子慌乱无章。“轩辕夫人?”浓浓的疑问自小嘴而出,苍白迅速染上那张还算美丽的脸蛋。眼前的女子说话时,冷淡却不失仪态,那么骇人的话自她嘴里说来却又显得理所当然。

梦漪狠狠的瞪了眼,一个劲儿偷觑她的女子,莫名其妙。“你叫什么名字?”

如被抓到的小贼般,女子被梦漪的冷厉的眼神骇到。垂下眼,语气恭敬地唤道:“轩辕夫人,奴婢雨荷失礼了。”挣扎着用磨破的掌心撑着地面,女子费劲的跪起身卑微的认错。

“无妨。”浅墨紧了紧身上温暖的披风,不冷不热的回到:“领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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