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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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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味,因此就算慢一点,但不会被发现,也是一大优势。 ”

“你知道?”臣愣然。

雁雪翻了个白眼,冷冷的撇他一眼:“为何不知?我柜子里就有一包,你若是喜欢,送你。”

臣黑线,只抿唇不语,心里头却是惊觉,原来自己多管闲事了……可不是吗?这沈雁雪是普通女人吗?她不是个活生生的变态吗?哪这么容易被人下毒?况且她还有个毒魔的儿子,就是耳濡目染,大概也能将世上过半的毒物药性,了解通透吧。

此刻小紫只觉得心头阴暗,她咬了咬牙,猛的跪下,一脸惊恐的道:“小姐,这水又被人下毒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疏忽才让恶人有机可成,小姐……我……”

“小紫。”雁雪突然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淡漠的瞥了瞥眉,一脸凉薄的道:“我将宋暮白赶去书房,就是不想他看到你现在这副摸样,他不是爱看戏的人,更不喜看人装模作样,若是他在,此刻你只怕已经性命堪舆了。”

小紫浑身一震,眼底的阴色慢慢增大……

见她不装了,雁雪又是一记冷笑,淡淡的道:“起来吧,你不会真想跪我吧?”

小紫这才霍然从地上爬起来,也不争辩了,只是一张原本清透雅致的小脸此时早已没了往日的活泼生气,她咬了咬牙,一脸愤恨怒气的道:“哼,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沈雁雪,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狡猾?”

“随你喜欢。”雁雪淡淡扬眉,一脸无谓的道了句,再侧眸,对着臣径直吩咐:“将她赶出去,别让我再在万紫千红楼看到她。”

“赶出去?”臣错愕,眸光狠狠的投向同样一脸怔忡的小紫,又回头,一脸隐忍的道:“若是主子,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种居心叵测的贼人。”

雁雪云淡风轻的看他一眼,冷笑道:“你主子既然将这事儿交给我处置,便是我说了算,你有意见?”

臣不语,一时间房间里静若寒蝉,那方小紫却突然眼神一厉,一脸阴鸷冰冷的道:“无须你惺惺作态,要杀便杀,是我轻敌小看了你,是我不自量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输了就是输了,不需你假意同情,你若放了我,便是纵虎归山,我依然会想尽法子向你报复,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听着她的信誓旦旦,字字狠戾,雁雪只是闲闲的扯扯唇,一脸无所谓;“随你喜欢,虽然你的那个所谓的仇,不过是牵强附会,但是我也无意与你争辩,你的想法,我没兴趣知道。”

“什么牵强附会,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我姐姐的死,分明就是因为你们这对狗男女所为,姐姐为你深陷囹圄,宋暮白又看着她身首异处,是你们对不起她,是你们害了她……”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整张脸被涨得通红,脖子上甚至都有青筋腾跳。眼前此人,哪里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娇俏人儿,此时的她,整张脸狰狞成型,周身杀气腾腾,看来实在扭曲可怖。

“杀她的人是尚培。”雁雪阴声出口:“宋暮白见死不救固然有错,但为太妃所用的尚培,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你连主次都分不清,还妄论什么报仇?”话至此处,她冷笑一声,眼底讽光一闪,才又道:“而我,就更无辜了,吟欢监视我,我甚至毫无察觉,她死的时候,我更是置身其外,浑然不知,你如此乱七八糟,头脑昏涨的迁怒于我,不是牵强附会是什么?”说完,她似也觉得厌了,与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人争辩,只是对牛弹琴。当初她对钟若晓以大义后,钟若至少懂了事态主次,可眼前这人,却已经是猩红了眼睛,连起码的理智都丧失了。

失去至亲人的滋味她没尝过,但是看也看了不少,她依旧坚持,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吟欢做了什么,为何而做,那是她自己的事,最后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是她自己需要承担的后果。不是说杀她的人,伤她的人就没错,但错也要错得有道理。

像小紫这样,像头疯牛一般见人就撞,毫无心智可言,这样的人,连是非对错都无法正确判断,与她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似是倦了,她挥了挥手,对着臣又是吩咐:“将她丢出去。”

臣眼底一厉,也不言语,便随手拧起还处于震惊,浑身僵硬的小紫,两道身影一闪即过,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看着桌上的银盆,地上的湿巾,成盘的洗漱用具,还有房间中似乎还没消散的隐隐怒火,雁雪目光阴暗,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水盆里出现红花那次她便觉得事有不对,虽然那次她顺水推舟赶走了尤渊,但她也深知尤渊不是会用那种粗糙方法的人,这一番思虑,她便将目标放在了身边的几个人身上。

当看到小紫时,她下意识的将嫌疑从她身上掠过,她也怀疑过钟若,但几次试探,钟若对她虽谈不上热诺,却对她肚中的孩子极为热诺,后来她打听了一番,花四娘才告诉她,钟若来到万紫千红楼时,就是怀了孕的,只是一路颠簸,加之她自己又没发觉,所以住下两天,便滑了。

如此,她也算了解了钟若的心态,自己的孩子没了,对别人的孩子,就存了些怜惜之情,最重要的是,别人还能再怀,她却……没有机会了,除非她忘记张老大,而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只是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剔除了钟若,阿灵,如风,凌鸳素三人更不可能,而且为了躲避她的魔爪,这三个家伙可是一逮到空子就溜之大吉,几乎想要索性躲到天涯海角去似的。

当可疑人物一一排除,最后剩下的,竟只有小紫。

这个让自己打从心底里喜欢的小丫头,原来从一开始,便是心存目的的接近她吗?

盯着那盆清水,雁雪眸意愈发森冷,眼底的失落也越来越重。

突然,身后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拢住,感受到熟悉的气味,她微微心安,原本森冷的眸光,也渐渐柔和下来,将整个身子靠在身后之人的怀里,她疲倦的闭上眼睛……

被最信任的人欺骗,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幸亏,这种时候,有另一个人安慰着她,将她冰冷的心捂暖。

这种温柔的感觉让她眷恋,她更加深的往身后人的怀里拱着,几乎想钻进他的体内,再也不出来。

深春的暖风从未阖的门外钻进,带着别样的春日甜香,将这阴沉诡异的房间,染上一抹春意,阴沉变成了浪漫,诡异变成了唯美,身后人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这种暖暖的感觉,让人想一辈子停留,再不转换。

————

皇宫里,连着几日,太妃都没进内道,只是每日让何嬷嬷送了些饭食进去,自己却像是逃避一般,再不肯见曲十三。

这日,何嬷嬷刚从内道出来,便看到主子坐在凉榻上,一脸阴霾深沉的半阖着眼,整个人看来慵懒疲乏,眼底还有一些乌影。

何嬷嬷一阵心疼,刚想说点什么,却听旁边睡塌上,突然响起一阵低吟。她眸光一转,看向睡塌上的太后,见其苍白的脸上,眉头紧蹙,眼虽紧闭,却面露挣扎。

“主子……”何嬷嬷立刻惊叫,看向太后的目光满是惊慌。13639279

太妃微微侧目,也看到床上欲醒的太后,她目光平淡无波,缓缓下榻,走了过去,坐到床边,待看清太后挣扎两下又昏睡过去后,方才站起身来,对着何嬷嬷道:“今晚让子然过来。”

何嬷嬷看了重新昏迷的太后一眼,才点点头,应允一声:“是。”

太妃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突然挑了挑眉,眸带意味的问:“这几日宋暮衡倒是都没过来,倒让本宫拿捏不准他的意头了,何嬷嬷,你出去打听打听。”

“是。”何嬷嬷轻应一声,便出了内室,

这打听,要如何打听?难道去上书房亲自询问?

自然是不可能的,因此何嬷嬷便只好往良妃那儿去,想着良妃自然能知道一些。

刚到玉芙殿,便见里头清思雅静,就是殿外也冷冷清清的,她眸带狐疑的走进去,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东殿里头,响起一声惨叫,她连忙加快步伐走了进去……

刚到殿内,便看到大殿之上的血泊中,躺着个衣着不俗的宫女,那宫女何嬷嬷倒是有印象,叫宜兰,是良妃身边的贴身宫女,虽说贴身,但许多事良妃也没告诉她,因此算起来也只是个处理粗俗的大丫鬟。

刚才那声惨叫是她发出的吗?那良妃呢?

带着狐疑,何嬷嬷敛着眉,继续往里走,虽然理智告诉她或许里面会很危险,加之今天这玉芙殿竟然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实在诡异得很,但跟着太妃闯荡了大半辈子,她也不是那隐晦胆小的无能鼠辈,思虑一会儿,便壮着胆子,还是往里头走去。

内殿虚掩着的门扉,吱呀一声被她推开,里头,浓浓的血腥膻味流窜出来,何嬷嬷心头一凛,定睛一看,只见床榻之上,那膛目狰狞,满脸血红,浑身伤口无数的人,不就是良妃?

她怔忡之时,便见良妃身上,血流顺着她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流到大理石的地砖上,将黑色的地砖沾染成更加幽冥的颜色……

良妃,被杀了?

凶手呢?

房间内森森的冷意让何嬷嬷心头大惊,她连忙想转身离开,理智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

可刚跑出大殿,便将门外蜂拥而来一成串的御林军,这些御林军像是早被勒令了般,瞬间将她团团围住,就在她隐约感觉到有一种叫阴谋的东西正破茧而出时,便见外头,一袭金袍的宋暮衡带着一众侍卫,气势汹汹的踏进来,一看到她,他便冷笑一声,大喝:“杀人填命,何嬷嬷,连朕的爱妃你也敢下手,是谁给你的胆子?来人,给朕抓起来。 ”

明明连内殿的门都没进,却知道房内良妃已死……

而且早已安排御林军特意堵她……这不是设局诬陷是什么……

只是他为何这么做?宋暮衡所欲为何?

ps:今日一万字,更完。

大结局冲刺篇八

“哎呀。”宫外,京城正街上,花四娘领着两个小丫头,刚从杂货铺出来,便被个莽莽撞撞的红衣女子撞个了满怀,她惊叫一声,身子往后一跌,砰的一声跌倒了地上。

旁边的两个小丫头吓坏了,连忙搀扶起她,再转头还对着那撞人的红衣女子大喝:“怎么看路的?瞎了眼了?”

花四娘被费力的搀起来,也是一肚子火,刚想抬头对那人一通骂骂,却见那人眉目间竟然有些眼熟,她微微沉吟,便听那人丢下一句“对不起”便匆匆跑了。

花四娘还怔忡的想着什么,便见那人已经冲进了繁杂的人群里,那两个小丫头不服气的朝人群里哼哼,一转头,却见自己掌柜的眯着眼,像在想什么。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问道:“掌柜的认识她?”

花四娘眨了眨眼,又想了一阵,才猛地一拍手,大叫一声:“对了,这不是宋公子府里的丫头?叫什么柔的,怎么行色匆匆的?”

因为到底也算是熟人,花四娘也就自认倒霉的不计较了,三人刚回了万紫千红楼,便在门外撞见正欲出门的宋暮白一行人。

她几步迎上去,张口欲道:“宋公子,我刚才看到……”

“花掌柜。”宋暮白打断她,俊逸的面庞有些严肃,语带郑重的道:“照顾好雁儿。”说完,便一边与身旁的天邪窃窃私语,一边快速的往万花街的街头走去。

花四娘愣在当场,后头两个小丫头也是微微错愕,三人对视一眼,却也只好默默的走进楼子。

刚一进去,就见连接前院与侧门的玄关处,还不太显身子的秀绝女子正匆匆赶出来,花四娘见状,立刻迎了上去,脸色惊慌的道:“姑奶奶,你出来做什么?身边怎么连个照料的人都没有?”

雁雪眯着眼睛,越过她看向楼子的大门,脸色凝重的问:“你可看见宋公子了?”

花四娘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道:“见着了,刚刚才出去,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就是常在后院走动的那几个。”虽然她也叫不全那几个男男女女的名字,但是摸样倒是经常见的。

雁雪的脸色登时发青,她咬了咬唇,绣拳凝了起来。

花四娘看她脸色不好,便想到是不是宋公子与老板吵架了?想着,她便干笑一声,转移话题的道:“对了,我方才在集市看到个人,就是宋公子府里的丫头,叫什么柔来着,对了,红柔,还来过咱们楼子几次,她……”

“你看到红柔?”雁雪双目一膛,立刻惊问。

花四娘被她突然变色的视线一吓,忍不住退后一步,却还是哆哆嗦嗦的道:“是……嗯,她撞了我一下,道歉了,就走了……”

“你在哪儿看到她的?”

这次是那两个紧随其后的小丫头回答的:“在老李杂货铺的外头,就是京城正街。”

京城正街……13639288

雁雪拧着眉,眼底闪过一片幽光:“该死。”她暗骂一声,突然拨开三人,步履快速的朝门外走去。

白日的万花街清思雅静,街上冷冷清清,她神色不变,立刻加快步伐,朝玥王府走去。

虽然怀了孕,但身子还没显,因此身形倒是还算快速,不消一会儿,她便到了玥王府,懒得知会门外的守卫,她直接越墙进去,凭着记忆绕到小后院里,她刚要踏进拱门,便见里头正匆匆忙忙的行来两个人,一个身着红衣,面色凝重,另一个身着绿衣,身形娇小年龄不过十一二岁,一脸迷茫,像是还有些不知所措。

雁雪哼了一声,身子微微一偏,正好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红柔一手提着简易的包袱,一手拉着自己的妹妹绿俏,本正埋头往前走,却突然发现前路被堵,她脸色一黑,当即仰起头,面色不虞的看着来人。

“怎么,用那么凶狠的目光瞪着我,想杀了我?”雁雪低低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红柔看清来人,不止没有松口气,反而脸色大变,她咬了咬牙,将妹妹拉到身后,看着眼前之人,恶狠狠的道:“我不会杀你,但我今天必须走。”

“为什么?”明知故问的抛出一句,雁雪又转而一笑,恍悟似的道:“对了,杀了人,自然是该快快逃逸的,只是你将事情搞得这么大,就这么一走了之,留着谁给你收拾残局?”

红柔眼底一滞,却又立刻的恢复狠劲儿,咬牙切齿的道:“我若回去,死无所谓,但我妹妹怎么办?况且,良妃死有余辜,我杀她只是替天行道,她对我妹妹做的事,我一辈子也……”说到这里,像是惊觉妹妹就在身后,她话语一嘎,转首看着正一脸迷茫的盯着自己的绿俏,她心底猛地像被尖椎扎过一般的痛。

雁雪淡淡的看着两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绿俏,总是听红柔提起她那苦命的妹妹,她却从未见过,这孩子,一袭绿衣,看来精灵可爱,眉宇间自成嫣然,小小的年纪便眉目含黛,长大了,必是个不可多得的娇俏美人。

这样的摸样,即便当初还小,也无疑是个祸害,难怪良妃会狠下毒手。

想到这里,她眉目间便缓和了些,却还是语带坚持的道:“你杀了良妃便走了,指定是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你,之后何嬷嬷去玉芙殿,看到了良妃的尸体,一出殿,便被皇帝亲带的数百御林军团团围住,你虽不理里面的勾心斗角,却也该知道,皇帝为何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为何又一口断定人是何嬷嬷杀的?这几日你在皇宫,难道不知道太后遇刺,太妃照料?”

红柔迷惑的抬起头,抿唇不语。她自然听说了这件事,后宫之中,此等大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了,只是她一心对付良妃,对别人的事也没兴趣知道,她本是皇上的安排在玥王身边的细作,但自从绿俏的事发生后,她便只对皇上虚与委蛇,再不真心禀报,而玥王这边,她虽忠心耿耿,但玥王或许忌惮她是皇上的人,因此不会对她委以重任,她知道玥王有很多秘密,但那些秘密都是他不愿她知晓的,因此,她也懒得花时间去打听,免得惹他不快。扶两领衣。

两边势力都与她无关后,她的人生便只以妹妹为重点,当知道伤害妹妹的竟然是良妃后,她便进宫,刺杀良妃,杀了人,报了仇,再出宫带着妹妹亡命天涯,就算姐妹俩吃些苦也无所谓,只要她们永远在一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够了。

也因如此,除了妹妹的事,她几乎对别的事都置若罔闻,因此眼前这人突然提到太后遇刺一事,她反倒有些茫然了。

看她一脸无知,雁雪冷笑一声,道:“如是我没猜错,太后遇刺,便是太妃命人做的,只要太后一伤,太妃便能以照料之名,堂而皇之的搬进慈和宫,后宫无后,内苑之事无人统领,而宋暮衡又未立皇后,这样时日一长,太妃便自然而然的接替太后的职务,打理后宫,若是让她掌权后宫,那她下一步,便是将手伸到朝堂上,明知她野心勃勃,机关算尽,宋暮衡又怎么会任之听之?你杀了良妃时,只怕早被人给盯上了,而宋暮衡正好利用良妃的死,陷害太妃,眼下虽然抓的是何嬷嬷,但何嬷嬷一个奴才,怎么敢如此作为?这后面的矛头,自然是指向太妃的,这一招,不止要太妃无辜受冤,还能顺道铲除宋暮白,毕竟有个杀人凶手的生母,往后就算宋暮白真的起义谋反,也只算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从之前不小心听到天邪向宋暮白禀报,她心里便将此事的深意一一解开,只是她没想到,宋暮白竟然会点她的|岤,将她困在房间。

幸亏她内力不俗,用最快的速度冲破|岤道,本想尽快赶去皇宫,却听到花四娘说在市集看到红柔,与其无什么用的赶去皇宫添乱,不如找到真正的凶手,再入宫对峙,如此,才能一劳永逸。

若是她没估计错,宋暮白不想她以身犯险,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口说无凭。

因此宋暮衡必定会咬紧了何嬷嬷不放。

此番进宫,若是宋暮衡真一心陷害太妃,要将太妃送至大牢,处以判刑,那宋暮白必定官逼明反,就势造.反。

明知宋暮白不想称帝,明知若是造.反,他是比谁都痛苦的,她又怎么能忍心看着他走上这条不归路?

敛了敛神,她厉眸一扬,对着红柔一瞪,便道:“好了,将绿俏留下,随我进宫。”

“不要。”红柔拉着妹妹倒退一步,眼神凌厉成刀,眼底满满的护犊真情。

“不要也得要。”说着,她上前一步,就要抓她。

红柔却猛地将包袱朝她丢来,雁雪眼神一闪,挥开包袱,再回神时,两人已经跑到围墙下,一蹬腿,就像越墙而出。

雁雪眸光一厉,闪身间便冲到了两人身后,伸手一拉,直接将绿俏扯了过来,红柔眼底一慌,立刻拽住绿俏的另一条胳膊,两人就这么以人为身,拉锯起来。

“啊……姐姐……姐姐……”两条胳膊被一左一右拉扯,绿俏眼眶泛红,一脸痛苦望着自己的姐姐,红唇发白。

红柔被妹妹这惹人爱怜的摸样弄得心头一紧,可她不能放手,若是放手了,那她与妹妹就没有以后了,她们要走,什么叛.乱,什么阴谋,那都是别人的事,她们不想搀和,只想安安静静的离开……

“还不放手吗?”雁雪面色一凛,加重了拉扯的力道,绿俏登时尖叫一声,小小的脸上冷汗淋淋,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红柔心头一痛,急忙松手,绿俏瞬间就被雁雪拉进怀里,小小的孩子终于舒了口气,可双臂的疼痛还是让她满脸扭曲,神色痛苦的呜咽着。

雁雪微微一笑,抱着怀中的小人儿,一脸得意,她正想说什么,闪神间,突觉怀中一空,再回首时,见绿俏竟然又回到了红柔怀里,而她们的中间,多了一个人。

“仇钰,你这是做什么?”雁雪眼眸一眯,看着这熟悉的峻冷脸庞,眼底闪过一抹怒气。

仇钰冷冷的看她一眼,转首,对着还有些恍惚的红柔道:“你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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