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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谈抽动嘴角,作出感激地一笑:“天秀,谢谢你。”

十九急忙腾开地方,让他睡的舒服些,无奈马车实在窄小,难以躺平一个大男人。十九道:“不如,我也出去吧,你一个人,躺得松快些。”

他急忙拉住她的手:“你坐在这里,我安心些。你是我的保镖,你不在,我害怕。”脑袋很自觉地躺上她的腿,“这样便好很多了。”闻着她身上独特的香气,淡定闭了眼,“十九,我不会比你先死的。”

晃晃荡荡地走了好久,沈云谈躺在腿上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十九略略动了动已经有点失去知觉的身子,回手掀开了车帘。

白大叔跟在后面,很是乖巧。天秀握着团扇,靠着车门,也半眯着眼。那团扇子上绣得是只绿毛金羽孔雀,花里胡哨地很是天秀的风格。

两边都是荒郊野岭,偶然有些破烂屋子,也是好些年没人入住。

十九怕吵醒膝上的“病人”,压低声音问车夫:“这一路都这么荒凉?”

车夫拍一拍马屁股,道:“这里原先是归雁山庄的地盘,早些年还是热热闹闹的,约莫二十年前归雁山庄的庄主被桑门杀了,家道中落。世家弟子嘛,家里可不比咱们小市民的和睦,这个闹分家,那个争遗产,慢慢也搬空了。据说归雁山庄以前也没少得罪人,往后来寻仇的人也不少,慢慢的就家散人去,往日的地盘也被其他势力侵蚀的差不多,这地方捞不到什么油水,也没什么人理,也就成这样。”

十九笑道:“大叔你知道的真多。”

车夫洋洋得意:“我爹原来就是归雁山庄的人。不仅能管二十几个下人,还能见到归雁山庄的小公子!”高高扬起马鞭,又抽了下马屁股,“据说那小公子年方三岁,秀气得像个小姑娘,可惜后来死在乱刀之下,尸首都不全。”

唐十九喟叹一声,恨恨道:“桑门真不是东西,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合着眼打盹儿的天秀慢慢接话:“江湖纷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时桑门门主桑笔鹏既然杀了归雁山庄庄主燕归南,便必然不能留下后患,定然要斩草除根,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直呼前门主名讳倒是直接得很,十九有些疑惑:“你难道不是……”

不等她说完,他干干脆脆地接了话:“是,不过他没啥值得我敬佩的,所以不太想认。”多情的桃花眼转啊转地转到了十九身上,“美人儿,江湖险恶不是你该涉足的地方,不如跟了我回府,吃香喝辣一辈子。”

他说这话是平日里戏文里恶霸常用的词儿,半真半假地,倒不是完全没有期盼。

第十章 暗斗

车夫一声吆喝,看远处已经有炊烟袅袅。

天秀说了那句暧昧不明的话,等着看她的反应。

十九来不及理会他,高兴道:“前面有村庄,今晚有地方住啦!”

天秀从未被人这般忽略过,尤其是女人,只得摸摸鼻子吐吐舌头,看着依然装睡揩油的沈云谈做了个鬼脸。微风吹过,大牡丹长袍轻轻扬起,红艳艳的甚是好看。

看山走死马,到了村子已经是傍晚,原本张牙舞爪的太阳成了一个圆圆的烙饼,温柔得教人肚子饿。

天秀扇子一扬便跳下了车,披散的乌发落在肩上,顺滑得让人想摸一把。十九小心翼翼地扶着“病人”,云谈抱歉一笑:“十九,对不住,让你费心了。”

十九低声道:“果然不能捧,刚说你不是废柴,现在又犯病。”

客栈老板老早就迎了出来,唤了小二牵了马喂。待看到天秀时先愣了一下,而后露出又艳羡又鄙夷的目光,显然当他不是好人家的孩子。又看见十九扶着云谈缓缓下车,见到十九的面容,心中一声惊叹,这样的好姑娘如何和这种人妖一起?

十九道:“老板,麻烦来三间客房。”

“两间。”被扶着的病人气若游丝,话吐得还算清晰,“十九,这病晚上怕还是要犯,你能不能委屈一下?”

十九刚要答应,那老板叽里呱啦地阻碍起来:“这怎么成,这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和你个男人一间屋子?”他向天秀努努嘴,“要伺候,也是那边那位小哥跟着!”

云谈咳嗽两声:“她……她是我娘……”“子”字没说出来,就被十九狠狠掐了一把,绝对不比他掐天秀那一下子力气小,“娘家的妹妹。”

鲜红牡丹衫晃了来,赤金孔雀扇子晃一晃,天秀柔柔开了口:“妹子究竟没出阁,今晚你我一间屋子便是。”他嘴角含一丝微笑,眼角泛着媚态,连那客栈老板都移不开眼睛,“十九妹妹,你放心,明天这废柴保证生龙活虎。”

白皙修长的手伸入云谈肋下,轻轻一托,没托起来。天秀心中一沉,服解药不过半天时间,这人武功恢复好快!脸上却还是笑靥如花:“云谈,我扶着你,你放心。”一指轻轻指向他肋骨,指甲里藏着银针,就要刺下。

说时迟那时快,沈云谈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他的脉门:“天秀你看着我,我当然放心。病人身子重,劳烦借你的手扶一扶。”

脉门被制,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变,只是手里的长针总是收了回去,天秀满口应承:“当然当然,十九妹妹,我们先上楼了。云谈是病人,要多歇歇。”

最好这混蛋永远别起来。

云谈半个身子靠在天秀身上,道:“十九,天秀今天累得靠在车上就睡着了,他也需要多睡睡。啊,你也早点休息。”

最好这妖精一睡不醒!

他们这番暗斗,十九浑然不觉,只有些疑惑平日怎么都不对头的两人为何突然如此亲密。嘱咐几句天秀好好照顾废柴之类的话,自己也回客房歇着。

刚关了门,沈云谈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松了手,坐在桌子边大口大口喘气。那解药虽然有效,但解毒时仿佛大病一般,且不可乱动内力。适才他强行运转内力,扣住了天秀的脉门,如今却是再也撑不住。

天秀冷笑:“我还道你异于常人。”

话音未落,笑容已经僵硬在脸上。那纤细白嫩的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插着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正正是他自己扣在手里准备暗算沈云谈的那枚毒针!

只见一条绿线从针头浮起,慢慢向上蜿蜒,如吐信的竹叶青。不过一瞬间,原本隐藏在皮肤下纤细微蓝的血管已经暴凸,狰狞如老树虬根,泛着可怕的绿色。

天秀手中转出一把小银刀,向那绿线割去,乌黑如墨的血喷出,洒了一地,腥臭异常。

“好厉害的毒,”云谈眉头都不抬一抬,“我还道你异于常人呢。”

“过奖过奖。”天秀微微一笑,话题转了“云谈欲与十九一间房,是怕我暗算了你,还是怕我暗算了她?”

沈云谈鼻子里一声冷哼,并不回答:“你再不走,绿线攀到了手肘,大罗神仙也救你不了。”

天秀满不在乎:“师父常说莫拘泥于形体,云谈忘记了吗?”

云谈冷冷道:“你倒是像足了他。”

天秀咯咯一笑:“你却把他忘了,师父还说,对付敌人不可心慈手软。沈云谈,今日你不杀我,养虎为患,你不怕么?”

云谈道:“像他有什么好处。不过我倒是记得他说过,不要打没有把握的仗。今日不是我不杀你,而是没有把握一击成功,万一被你反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微微昂起头,“再者,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这个时候杀你。而且,我不喜欢杀人。”

“噗嗤”天秀忍不住笑了,“你不喜欢杀人?你杀的人还少么?且不说你是如何活过来的,师父死后,你的威名在江湖上可是不小,杀人什么的,从来不在乎。”

沈云谈打开了门:“我杀人也好,不杀人也好,没有必要和你报备。”

天秀居然乖乖出去了,宽大的衣袍如一只蝴蝶,人虽然走了,却还留得满室清香。

“我还会回来的。哦,不为了你,为了看看我的十九美人儿。江湖这么大,有意思的人还真不多。”

“变态。”他低声骂了一句,学着十九骂天舒的语气,“就是个自恋杀人变态狂。”

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天秀一直要杀他,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干干脆脆地给了一刀。难道就是因为师父曾经说过他与天舒迟早有一个要死在对方手中,因他们是天生的仇人?

复仇什么的,最麻烦了。

有的事情,越在乎越难受,等看开了才发现,其实一切都是个屁。

若不是天秀屡次找他麻烦,他也不会真的动了念头,杀去锦湖山庄。

早晨十九过来敲门的时候,发现房里只剩下一个沈云谈,天秀不知去向。

那昨日里病怏怏的云谈,今日气色好了许多。

“天秀昨晚一声不吭就走了,”他看着十九的脸色,急忙补充,“我可什么都没对他做啊!”

十九有些失望,却安慰道:“你一个病人,能对他做什么。

他方才舒了一口气,她真的很好糊弄

“痰盂,你和天秀,到底哪个在骗我?你说你们是冤家对头,他却说你们是好朋友。”她歪着脑袋,“天秀虽然武功不好,但是要杀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很容易的,为何你还能活到今日,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大大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你们不是真的那种关系吧!?”

云谈差点被茶水呛到:“十九,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他正了正衣服,道,“十九,他真是要来杀我的,也许因为顾忌着你所以才没动手。”

唐十九颔首道:“我也觉得你俩不像是朋友。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杀你的啦,至少在你去锦湖山庄以前,他不会杀你。”

云谈惊问:“你如何得知?”

唐十九笑眯眯道:“因为在马车里,我与他立了一个约,只要你不出锦湖山庄,他便不杀你。”

沈云谈沉声问:“条件是什么?”

十九顺了顺黑发:“他没说,他说以后再告诉我。不过保证不会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他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你就这样答应了?”

十九点点头:“为什么不答应,这样你便安全得多。那个家伙虽然满口谎话,但是立约的时候还是很严肃的,应该不会反悔。”

沈云谈默然,他不杀,并不代表他不叫别人杀。

十九见他默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凑到镜子面前,将那宝蓝色珐琅发簪取了下来,用手帕包好。

没了那珍品的反差,那支银簪子倒也别有风味,不算难看。

他突然有些淡淡的欢喜,在她摘下发簪的那一刻,脸上却还是漫不经心:“怎么不带了,那珐琅可不是常有的东西。”

十九回头,嫣然一笑:“包好了留着,怕戴坏了。”

“哦……”心沉了一下,她竟然这样珍惜

“万一我们没钱了,这玩意还值几两银子,弄坏了的话,当不出好价钱。”她仔仔细细地包着布包,看也没看他一眼。

然而却又欢喜起来,这种乍惊乍喜,叫他害怕。

“十九,你喜欢天秀吗?”他突然问道。

唐十九一愣,哈哈大笑:“天秀?天秀?那种娘娘腔我才不喜欢呢!”伸手摸了摸下巴,大大的眼儿忽闪忽闪,“唔,不过如果他穿白色儒衫,阳刚一点,武功再好一点,家里再有钱一点,文才又好一点的话,也许我会喜欢。”

他突然笑起来,晴朗如阳光,伸手拍拍她的头:“丫头,走,咱们下楼,吃点好的去。我肚子饿死啦!”

第十一章 唐门

两人结伴下楼,掌柜的笑眯眯地迎上来:“公子身子好些了吧?”

自从天秀走了,沈云谈心情一直都非常不错:“老板,来碟红烧肘子。”

掌柜的皱了眉:“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会照顾自己,身子才刚刚好,吃什么红烧肘子?”又埋怨十九,“你也是,也不说看着点他?你们是什么关系?师兄妹?表兄妹?哦!我知道了,你们是私奔出来的小情人!”

十九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反驳,却听云谈道:“不,我们不是私奔,是拜了天地的。于是老板,来碟红烧肘子。”

掌柜的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十九,又看了看他,完全忽视了他的红烧肘子:“不像,真的不像。哪里有姑娘家这种打扮?小哥一定骗人,唉,你这身子刚好不能吃红烧肘子,还是来碗白粥吧。”

“老板,红烧肘子。”

“这年轻人怎么不听教育,”掌柜的一脸不快,“我说小姑娘,你也管管你家相公。好吧我不管你们俩到底是私奔还是明媒正娶,你好歹也管他一管。啊?看这脸色不怎样,吵架了?吵架了也不能不管老公……”

黑黝黝的大刀横在脖子上,掌柜的老脸有点抽搐。唐十九提着大刀,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老板,来碟红烧肘子,再加碗白粥。”

别人家的饭香,更何况逍遥山庄上也没啥好吃的,十九满手油腻,心满意足地打个饱嗝。沈云谈可怜兮兮地吃着白粥,那老板因顾念他身子没大好,还专门给他盛的稀的!

十九满嘴的油印:“痰盂,你身子没好,再歇一天吧。话说这肘子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肘子,真不愧是招牌菜。”

她说话声音不小,掌柜的远远地听见,笑得连皱纹都出来了,却顾忌那柄大黑刀,不敢上去罗唣。

切,沈云谈内心不屑,还不是吃着这里的肘子香,想再吃一顿?

十九替他拿了主意:“就这样决定了,为了节省银两,你搬来我房间住。”云谈一愣,顿时笑得满脸谄媚:“好好好!多谢娘……娘娘大人。”

“谅你这废柴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十九扛着大刀,冲那老板喊,“今天我们只要一间房!”

慑于滛威,掌柜的不敢说什么,却在心里念叨了好几万句世风日下。

云谈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过了几日便完全没事儿一般。十九听说前面有个大镇子,里面有好大的市集,心中十分欢喜,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倒也不觉得累。

十九好动,安顿好房间后就蹦跶蹦跶出去转悠,沈云谈还有些懒懒的,一个人歇在客栈。

正碰上集市,热热闹闹的卖什么的都有,十九左逛逛,右看看,欢喜得很。摊子上发簪玉镯也不少,便宜的,贵的都有,玉石的,攥花儿的都不少,却惟独没有珐琅。十九略微有些失望,她还想瞅瞅这种质地的发簪大约值多少银子呢!

刚出了市集,走了几步,她便发现了不对劲。

后面有人跟着。

唐十九凝了心神,揣摩着又是打沈云谈主意的坏蛋,故意不回客栈,往远了绕。那人不疾不徐地跟着,身法内力都不差。

十九有点路痴,绕啊绕就绕到了城外树林。眼见再绕下去自己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十九止了步。

那人慢慢向前,倒颇为镇定。

是一个小姑娘,跟十九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十九皱皱眉,那小姑娘也不过是十六七岁,身穿一袭鹅黄绸衫,一看便是上好的面料。一双飞凤眼,不用说话也透着蛮不讲理的泼辣劲儿。

“你叫唐十九?”乖乖,莫非现在真的那么出名?唐十九忍不住自我陶醉了一下。

“嗯哼。”心中狂喜,脸上还要表现得一副大侠姿态。

“你有一个珐琅簪子,是不是?嗤,凭你也能有这种东西,凭你也能姓唐?”那小姑娘明显没什么善意,神态甚是倨傲,从头到脚打量了唐十九一番,“穿红戴绿,俗不可耐,你妈妈没教你只有老女人才喜欢穿红衣服吗?”

“我只知道只有丑女人才计较什么年纪穿什么衣服。”十九毫不示弱地回赠。

那女子脸气得一阵潮红,“唰”地一下抽出一条银鞭,“你有个珐琅簪子,是不是?”

“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看?”十九一脸恍然大悟,“我原来听过,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特别稀罕别人的东西。”

银光一闪,长鞭如飞龙在天,向十九扑去,女子脸上恨意一现:“只有贱女人才会抢别人的爱人。阿隐哥哥不会喜欢你的!”

银鞭来势汹汹,那女子功夫不弱,十九却不放在心上。玄背刀拔出,不避不闪,硬挨上了那翻滚的银龙,激起一阵火花。

女子虎口一麻,长鞭斜斜地脱手而去。

“功夫没到家,莫出来丢人现眼。”十九冷冷道。

那女子扁了扁嘴,手突然一挥,三枚银钉便向十九打去。十九轻松闪过,怒道:“我放你一马,你还敢出手伤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女子傲然昂首:“你杀啊,杀了我,有你的好日子过!”

十九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女子,一时气结:“我不杀你,你这种不入流的三脚猫还入不了我的眼。”

话音未落,却听头顶传来一阴恻恻的声音:“谁敢说她武功不入流?”十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女孩身边就多了一人。那人约莫五十出头,一头花白的头发,两眼如鹰隼。一下看上去,倒还算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然而他脸上那两道深深的法令纹,却无缘无故地多了些凄苦之色。

那女孩一见老人,当即扭股糖似地贴上去:“爷爷!爷爷!就是她!”

那两爷孙生得并不是十分相似,唯独脸上那股倨傲神采却是如出一辙:“你叫什么名字?”

唐十九看不惯那股子倨傲神色,但记得师父曾经叮咛过,下山后看见前辈须有些礼数,只得有些不情愿道:“晚辈唐十九。”

“嗤,”老人嗤之以鼻,“没教养的毛丫头,连你也配姓唐么?”

十九再也忍不住怒火:“莫非阁下所谓的教养,就是初次见面先瞧不起人家的姓氏。阁下所谓的家教,就是狗眼看人低?”

老人不怒反笑:“小小毛丫头,倒是牙尖嘴利。告诉你,老夫便是四川唐门唐狄若,这便是唐家小姐唐充璃。”他眼里一片高傲,等着看十九的表情。

十九没有表情,淡淡地“哦”了一下,既没表示出惊讶,也没表示出震慑,甚至,连厌恶不屑都没有。

像是完全没听过一样。

她太清楚了!就像是那群师弟师妹,过来告诉她徐子清与顾妍成婚的消息一样,无论什么表情都能让他们满意,偏偏最能让他们不满意的,就是没有表情。

“她抢了阿隐哥哥!”

阿隐是谁?她连听都没听过!十九也懒得反驳,闲闲地抓了抓头发:“你要怎样?”

那老者眸子里精光一闪:“小璃说你抢了人,你交出来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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