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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个好归处…”

秦婉蓉将瞪大了眼,小嘴噏动着,竟是眼眶子一热,盈了两汪泪,“这话儿但从谁口里头说出来,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可独独你不能…这番话儿却是将这么些年来的情谊,都抹煞了的…”

秦少芳一撩衣摆倏尔站了起来,蹲在秦婉蓉面前儿,“人心肉长,我岂会不难过的,可你我是堂表亲戚,为常伦所不容,这教世人如何看待,又教咱们如何自处?”

秦婉蓉握了嘴,猛地抬头,道,“说甚么堂表亲戚,全都是唬人的混话,外人不知,我却打小就知道的,你并不是…”

“原是我小瞧了你,定是大太太早先告诉你的了?”秦少芳打断了她的话儿,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冷。

“你舍不得那好名声,舍不得那富贵荣华,独独就能舍得了我…少芳哥哥,你真真是个心冷的人了。”秦婉蓉止了哭,惨笑了几声儿,快步朝园子外走去。

秦少芳静静立在亭子里,过了许久,才缓缓离去。

☆、28 重阳日,西府街

淅淅沥沥的秋雨,不知何时就起了。

如蔓刚打午睡中醒来,掀了纱帘,就望见细丝如幕。

身子下头是软和的棉褥子,几日前儿,大太太吩咐二门上的,送了几床新制的蚕丝花棉被,现下往深冬里头数日子,端的是用得着了。

如蔓细白的指尖将弹花绒毯拨弄了,就听见有人在院子里说话儿。

她遂披了床头放的襟袄,拢了拢,就要起身,梅香却先进来了,道,“芳二爷来瞧小姐,我刚说小姐还在睡着,这就醒了的,那我便去迎他进来。”

如蔓叫住梅香,又坐回床榻,道,“不必了,就说我还没醒的,请他回去罢。”

这下子又该梅香疑惑了,平素能瞧得出来,五小姐和芳二爷是有些个交情的,也断没有赶人出去的先例了。

她就又问了一句儿,“小姐当真不见了?”

“去罢。”如蔓拉下帘子,不再出声。

既是无缘相赠,本又是骨肉至亲,如蔓心里头想的太明白,诸多纠缠,于人于己都不会有甚么好处。

虽是恼他辜负了自家心意,又添新扰旧愁,她这会儿当真是累了,不愿见他。

可没多久,如蔓才从里间儿走出,却瞧见翠儿支吾地在门口站了,道,“芳二爷在外头,等了这许久的…”

如蔓一蹙眉,转头望向梅香,那梅香就连忙说,“我尽数说了的,可芳二爷只说他等一会便是了,既然小姐没醒,他也不便进屋…”

屋檐下的石廊里,一抹淡色身影隐在油纸伞下,秦少芳见如蔓推开了门,便仍是淡淡一笑,道,“这雨下的细润,小五再睡一会子,可就错过了好时节了。”

如蔓只得柔和下来,冲他招手道,“先进屋儿,外头怪凉的。”

谁知那秦少芳却不收伞,徐徐走了几步子,站定道,“只是几句话儿,说完就走的,不必进屋湿了地。”

如蔓不做声儿,偏头瞧着那雨幕缭绕的房檐,只听他似是歉疚地说,“那香囊之事,原是我的错儿,二妹性子唐突,望你莫要放在心上了”

如蔓忽然就笑了,掩起不快之意,自然道,“也不是甚么贵重的,留在芳二爷身边儿着实不相称的,多谢二姐姐还了我,何来唐突之说了?”

秦少芳眉心拧得愈紧,那一声芳二爷唤的生疏,他如何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了,可瞧着如蔓那疏淡的模样,却生生开不了口。

“可是要我亲自绣一个还你,才可解气了的?”秦少芳扯出一贯的笑,那神态温柔的不像样子。

如蔓心下暗道,想来秦婉蓉断是逃不出他布下的温柔井了。

她伸出小手,忙地制止道,“香囊是我亲手烧了的,怎有教你赔的道理了?”

秦少芳闻言一愣,不料她竟是如此决绝,站了片刻,只觉索然无味,他遂收了伞,冲如蔓说了句儿,“既是如此,此事就算作罢,我也好安了心的。”就转头迈进雨里头去了。

如蔓客气地将他送走,始终没再多说话儿。

向来万花丛中过的秦大公子,现下却是吃了闭门羹,秦少芳不知怎地走出了东厢,心中更添了堵。

他并未回房,亦没有去寻那秦婉蓉,而是独自牵了马,径自朝府外奔去了。

追风马打乌衣巷穿过,哒哒疾行,在梨花园的巷子口停住了。

秦少芳勾了勾唇角,一撩衣摆,大步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日,如蔓难得落的清闲,清音观之约如期而至。

明日便是重阳节,白日里出门求签,傍晚还要赶回府来,又是一场家宴。

那冰石散果然是 好药,涂了五次,烫伤就大约好了。

翠儿从药房回来,手里拎了黄纸包的药材,刚进门儿,就搁了东西,忙地冲如蔓说道,“小姐料的很准,那药房的小云说,冬雪这几日尽往药房跑的。”

如蔓仔细数了药包,抬眼道,“可是选对了的?”

翠儿一拍胸脯,说,“全按小姐的意思,冬雪拿了甚么,我就要了甚么,只是舍了那名贵的鹿茸和人参子,其余都全了的。”

如蔓点了点头,“你办的很好,也愈发进益了。”

翠儿想了想又问,“小姐要这些来,又为的甚么?”

“冬雪见我烫伤,就送了冰石散,如今三姨娘身子不适,我自然是要尽心的了。”

如蔓挑了几样自家平素能用到的药材,剩下的便让翠儿整齐地摆到檀木盒子里 。

“我仍是不懂,那为何不要鹿茸这等名贵的,面子上也。”翠儿嘀咕道。

如蔓吁了口气儿,微微沉了腮道,“我只是做个人情,就要了那些个贵重的,药房里头自然会说咱们东厢不知减省,也教三姨娘那里不好瞧的了”

何况赠礼不在轻重,而在心意,如蔓这样一来,既关照了那三姨娘,表了心意,又不显得十分出挑。传到大太太老爷那里,却也是得体有度的了。

这些话儿自然不能同翠儿讲明了,只是吩咐她照做。

如蔓只让梅香同翠儿一并去了,带了些话儿,自家并未前去。

一夜雨打芭蕉落,沉沉一觉醒来,天气十分应景儿,云散日明。

如蔓早早地便由翠儿服侍了,用玉兰花瓣泡的温水,敷了面。

热腾腾地水汽儿,更是将她本就嫩白的小脸,熏得愈发水灵了。

一头及腰的长发散下来,箆完头,就端端正正地拢了一方青花髻。

素面粉唇,露出光洁的前额,这样一来,反倒是比平日更婀娜多姿了的。

如蔓端详了片刻,拿出一支象骨细簪,斜插入鬓,就很有素雅的味道了。

翠儿知那清音观是个清净之地,就找了一套淡青色对襟鼠毛小褂儿,配上一条鹅绒衬底百褶裙,清雅端庄,不带一丝杂色。

如蔓喝了半碗豆粥,就见红玉进来通报,说是三哥儿在东厢外头候着,车马不便进院,差她来迎五小姐出门。

如蔓草草用完饭,漱了口,浸了一回手,交待了琐事,便忙地出了门。秦玉衍斜靠在车头,两名马夫立在一旁,车后头又跟了数名小厮,应是随性行而来的。

“五妹妹,就差你了。”秦玉衍弯了弯眉,就算做笑了。

如蔓先冲他一欠身,行了个礼,嘴上说,“但凭三哥哥责罚了。”

车帘儿一掀,秦雨菱露出个头来,嗔道,“知你们两个都是能说会道的,多留些路上说,这日头可不等人的了。”

如蔓应了一声,提了裙摆,就有小厮搬来脚踏,叠在车前,她遂稳稳地登了车子。

一进来,就瞧见王翾、沈冰也都在,如蔓就在靠外的软垫上坐了,说,“大嫂子、冰儿姐姐也在。”

秦雨菱挪到她身边儿,将她肩膀握了,道,“冰儿妹妹可不是冲咱们来的。”

说罢哧哧地笑,如蔓也会了意,冲车外瞥了一眼,那沈冰绯红了脸,作势就要揪那秦雨菱来,嘴上说,“五妹妹也跟着四姐姐学坏了的,尽会编排人了。”

如蔓小手在胸前儿交握了,佯作委屈道,“真真是冤死我了,哪里知道冰儿姐姐不是为了三哥哥来的,下次再不敢乱瞧的了。”

王翾和秦雨菱头一回见如蔓这般俏皮的样子,早已伏在车壁上,笑作一团,只余沈冰一人红着脸,左右拉扯着。

正玩闹着,秦玉衍忽而掀了帘子,凑进来半张脸,秦雨菱打巧挨着车门,遂捂了胸口,扯着他的袖摆道,“三哥哥快将冰儿妹妹接走罢。”

沈冰忙地开口,声音很是温柔,道,“三哥莫听四姐姐乱嚼舌根子,咱们原该赶路了。”

秦玉衍也不恼,仍是硬着脸,只说,这就走。

篷车内十分宽广,四壁都铺了毛毡,软和舒适,,四个女子同坐,竟还十分宽裕的。

许是久不出府,这几人一路闹得没了正形,刚出了青阳街,秦雨菱就嚷嚷着要瞧瞧集市。

娘亲还在世时,小如蔓并未受太多约束,上街买菜买药,也不必遮掩了的。

小户人家禁不起娇贵,也用不着那许多规矩礼节,柴米油盐的过日子,才是正理儿。

可如今,却是大有不同了,她既不能随意出门,也不可多露头面,恐失了秦家名声儿。

闹市街上熙熙攘攘,如蔓掀开窗帘一角,从三指宽的缝隙中向外窥去,就瞧见西府大街口那一家赵记蒸饼铺子了。

没进秦府前,她经常打那里买蒸饼,酥酥脆脆的口味,柳娘子十分爱吃的。

见如蔓出了神,秦雨菱就凑过来道,“可是瞧见甚么好顽的了?”

如蔓遂拉回思绪,抿嘴道,“街上这样热闹的。”

“西府大街虽是热闹,却远远比不得烟波江繁华了。”秦雨菱说起那烟波江来,难掩神往之色。

烟波江横贯临安城,江水流脂,两岸镶金,为姑苏逍遥欢场之绝景。

如蔓只有耳闻,却从未到过,想来断是一脉柳绿花红的了。

“没遮拦的丫头,烟波江哪里是咱们该去的地方了?”王翾微微沉了脸,轻斥了一句儿。

秦雨菱自知失言,遂赶忙岔开话头来,“梨花园就在江边儿,五妹妹也是见过的,咱们府里常常请那些花旦来唱戏了。”

她方一说,如蔓就想起那怜惜来,遂道,“可是怜惜姑娘她们?”

王翾忽然开口,“五妹怎地知道那怜惜了的?”

如蔓只得如实说了,秦雨菱就接话,道,“那怜惜可是梨花园的头牌儿,若不是少芳哥哥和她交好,也不能那样轻易就请来的。”

谁知王翾却道,“断是论不上甚么交好的,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咱们给的银子丰厚,才邀得动她了。”

秦雨菱不甘心,又小声嘟嚷了,“谁不知怜惜是少芳哥哥的…这会儿怎地又怨我了。”

如蔓刚想缓和气氛,只听骏马几声嘶鸣,车身剧烈地左右摇晃了,猛地一停。

如蔓坐在最靠门边儿的地方,她本就娇小,这一甩不打紧,却是将她的身子抛了出去。

秦雨菱尖呼一声儿,欲伸手,却也晚了,如蔓紧要关头小手还攥了门帘一角,撕拉一声扯断了,连人一齐儿摔到车外去了。

秦玉衍在前头驾马,斜刺里忽而窜出几匹骏马来,他连忙顿住,却没料到如蔓会从车中甩出了。

他即刻策住马头,纵身跃下,冲如蔓奔去。

幸得门帘牵绕,加之马夫伸臂挡了一下,如蔓虽是着了地,却并没伤了要害,只是觉得眼前一花,双臂磕在硬石路面儿上。

眼前儿递来一只大手,如蔓只道三哥扶她来了,没多想的,就握了上去。身子一轻,就被人提了起来。

“谢三哥…”她揉了揉小臂,正欲说话儿,抬头却惊住了。

眼前之人身量瘦高,青衫落拓,哪里是那秦玉衍了?

她眨了眨眼皮儿,才茫然唤道,“夫子?”

安子卿松了手,仿佛那手心相触的温存只是一瞬,就化开了的,“可有伤着了,怪我鲁莽。”

如蔓现下才瞧清楚了,那停在路边儿的马,正是安子卿的。

秦玉衍一步走上前,用衣袍遮了如蔓的身子,又吩咐小厮将围观的人群驱散了。

如蔓隔着秦玉衍的袖缝,瞧见安子卿紧蹙的眉心,和脸上的愧色。

“安兄怎地会在此处?”秦玉衍拱手一揖,安子卿也还了礼,看样子,二人已是旧相识了的。

“家中有些急事,唐突了五小姐,为人师表,着实不该的。”安子卿说话时,目光似有似无地追随着如蔓。

“也怪我行车不稳。”秦玉衍道。

如蔓理了理发髻,轻声说,“错事也值得这样争得,如此说来,更该怪我抓的不稳了。”

安子卿终于有了笑,摇摇头道,“五小姐愈发进益了,再过几日就断不用我教了。”

如蔓面儿上一红,遂打车里走去。

却听不远处儿,传来不算陌生的女子声音,“谁知她不是自愿摔了的,恰又摔在公子马下。”

众人顺着那声音瞧去,丈余外一顶绯红色轩车停在街边儿,白瑶的脸,就打车帘里探了出来。

☆、29 清音观,狭路缝

安子卿并不回头,又冲如蔓沉声道,“先上车里去,待行至药铺,我便抓些药来。”

如蔓乖巧地点了头,权当没听到那白瑶挑衅的话儿,径自登了车。

秦玉衍将车帘拢上,几人在就隔在帘外头,如蔓将袖子褪起,小臂上就现出两块淤青来。

“这可如何使得?马儿骑得那般快,急着作甚么。”王翾拿帕子替她揉了一会儿,秦雨菱就打窗子外瞧了几眼,复又冲帘外怒了努嘴儿,道,“原来是白家大小姐,怨不得行路这样霸道了,那安夫子就是被她挡了路,才害了五妹妹受伤,”

如蔓只低着头,还在回味方才片刻的惊心,可惊心过后,却是绵绵的温存。

她下意识地朝外瞧了,安子卿背对着。正同那白府马夫讲话。

仍是王翾最有主见,只探到车外,道,“仔细赶路,莫误了时辰。”

马车动了动,又停了。

“又是怎地了?不过是佳节求签,路也走不得了?”秦雨菱没好气地喊了一句话儿。

“白小姐,可否行个方便,将贵府马车退后些许,不胜感激。”秦玉衍在拱了拱手道,语气十分客气。

过了一会子,白府马夫却道,“我家小姐亦是要走这条道儿。”

如蔓一听,也不禁拧了眉头,秦雨菱正欲发作,却教王翾拦下了,摇头示意她莫要出面儿。

街市除却商铺,路面儿并不宽敞,秦白二府的轩车,皆是十分气派的,断是无法一并通过了。

当下,遂僵持了一会子,终是安子卿打破了僵局,他说,“不如秦兄便让白府先过,想来也不急在这一时三刻的。”

秦玉衍才掉转了马头,硬生生道,“听安兄一言了。”

“凭甚么这样欺负人了?明明是咱们先来的,她反倒有理了!三哥哥何时这样软弱了的。”秦雨菱小手捶了坐毡,啐了一口道。

如蔓拢了拢头,遂挨到她身边儿,道,“就让她先得了这几尺路,也不见得就能占了上风儿去。教人传出去,也会说咱们秦府知那礼数。咱们不争这些,左右不会少块皮肉了,四姐姐莫气了。”

王翾这才附和,掩袖笑道,“五妹妹懂事,却是这个理儿了。”

“怎地不少块皮肉了,你还不是受了伤的?”秦雨菱鼓了鼓腮帮子,又抚了如蔓手臂,也渐渐想通了。

末了,只听沈冰补了一句儿,“想来三哥哥办事,总是妥帖了的。”

“安夫子也是个知礼的,咱们就先等着。”如蔓说起那安子卿,心里头沉甸甸的,很是安稳。

“那便是府上新请来的夫子?倒是一表人才的。”王翾似是想到了甚么,秦雨菱就问,“安家如今没落了,这样的人竟也不得用处了。”

如蔓听她们说起安家的事儿来,心里十分仔细,王翾又道,“并不会这样简单了的,安家祖上世代为官,在京城是很有些根基的,后定居咱们临安城,家业忽而就似败了下来,谁也不知那其中因由了。”

说话间,车子缓缓驶了去,这会子早已将方才那争执抛了开,又对那安子卿的家事来了兴致。

秦雨菱推了推王翾,道,“大嫂子还知道些甚么,快说来听听,那安家到底是怎个回事了?”

沈冰也凑了头倾听,如蔓只得故作镇定地,王翾眉眼一转,就说,“不关咱们的事儿,何必嚼这舌根子了。”

“那安公子是五妹妹的夫子,咱们总该知晓些底细罢?”秦雨菱又拉上如蔓来。

“我亦是道听途说的,并不清楚了。”王翾显然不愿多说,如蔓暗暗生疑。

今儿这样一讲,她隐隐觉得安子卿会在秦府里教书,想来并不是这样简单之事了。

秦老爷到底是看中了他的才华,亦或是看中了那安家的位份?

秦雨菱自然不会想的那样远,毕竟同那安子卿没甚么交情,她就问如蔓,“安公子教的如何?得了空,也好去拜会一番的。”

“夫子学问做得好,书也教得认真。”如蔓说的却是实话儿。

“这样的人,若是只教书,怪可惜的。”沈冰叹了一声儿。

王翾却似有不同见解,遂道,“人各有志,命数天定,日后的事情,谁又做得了主儿?我瞧他在秦府断是权宜之计,自是不能长久了的。”

“听三哥哥说起过,早几年安公子就已过了解试,因着不在京洲,并未通过学馆推荐,如今算作举人了。”秦雨菱好似知了内情,连忙道。

“一年一乡试,三年一省试,明年便要到了的。三弟再过两年,也可参考了。”王翾解释着。

如蔓对着这些个仕途官道儿的,十分生疏了,只知道举人是由乡贡入京的封号,并不知那具体的。

似他这般俊雅之才,可会有那半步青云之日了?念及如此,如蔓情绪不免低落了,不知明年春闱过后,可是就要长别了…

若是进京赶考,归期便遥遥不堪望了。

“行之哥哥可也是举人了?”秦雨菱忽然冒出一句儿来。

王翾皱了皱眉,道,“他哪里是个读书的材料?没落的睁眼瞎罢了,也就算是说生意上有些头脑,断是比不上我那两个哥哥的。”

秦雨菱不服气,只说,“大嫂子严重了,我瞧着行之哥哥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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