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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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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直接将树枝打落在地。

苗凤儿还傻站着,袭击她的男子已经笑出声来:“苗堂主,轻功不错,可是应急反应不够快啊。”

她心跳如鼓,那松枝真的带给她极大的压迫感,这个人若然不是故意,那么武功定然不在君玉函之下。定睛一看,眼前这人,言笑晏晏,束手而立,不是花千叶又是谁。

见苗凤儿面色平静没有恼怒之色,花千叶不禁奇道:“咦,输给一个男人你不恼吗?”

苗凤儿露出一个微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的输了,也是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可恼的。”

君玉函已走过来,见他们已经站定聊天,便笑道:“还好意思说,学艺不精,真是丢我的脸。”他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苗凤儿的头,极度亲密自然。见她作木鸡状不出声便不好再当着别人批她,自己的人应该回去关起房门教训,实在不好在外人面前数落。

他此语一出,花千叶似乎更吃惊,“是君大哥亲自教授的徒弟,实在是失敬失敬!我还说怎么一下子就退出去这么远,原来如此。”他这话听来似乎在夸她,但是怎么越琢磨越不对劲,隐约有另外一层意思,好像在说:功夫不怎么样,跑起来倒蛮快。

饶是苗凤儿是个厚脸皮,此刻也不禁有些汗颜,瞄瞄身边坦然自若的君玉函,似乎没有生气的意思,毕竟这话里总是有点揶揄的味道。

想到这里,苗凤儿正色道:“是我自己学艺不精,练功的时候总是插科打诨,找机会偷懒,所以才会这样,实在是汗颜。”

见她竟然如此坦白,花千叶忍不住笑起来,不由让人眼前一亮,有花开似锦之感。苗凤儿初见他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与以往所见之笑大为不同,也不由为其所吸引,愣愣望着他。

君玉函心里不悦,嘴上却不说,撑着的笑脸明显有点僵,恨不能把苗凤儿提起来打一顿,不知悔改,见到美男子就神魂颠倒,刚想夸她坦白得很可爱的念头,立时变成应该把她关禁闭的主张。

“爹……爹……”

苗凤儿循声望去,那是一个如玉雕成的小娃娃,睁著点漆一般的眼睛,呆呆地站在假山不远处。

顿时心花怒放的苗凤儿两步并三步跑过去,一把抱起小男孩,不由自主伸出手指戳戳他软绵绵的苹果一样的小脸,回头笑着问花千叶:“你的儿子,长得好可爱,叫什么名字?”没等到花千叶回答,她笑眯眯地回头对着小娃娃:“小朋友,你从哪儿来的啊,第一天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呢?刚才藏在哪里了?”

看她欢喜的样子,恨不得把小孩子抢回家才好。把这边两个男人看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花千叶竟然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她怎么像连珠炮一样问出这么多问题,应该回答哪一个才好。他一直觉得苗凤儿对他非常有戒心,态度不冷不热,摸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但是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倒叫他一时招架不住。

小娃娃睁大了一双杏眼,软软的小手不怕生地去捏苗凤儿的脸,歪着脑袋看她。苗凤儿毫不在意形象,脸被捏的奇形怪状的,还笑得特别开心。

小娃娃哼哼唧唧地说不出清楚的句子:“呆……呆……”,苗凤儿更欢喜,纠正他的发音,“要叫姐姐——”

“呆……呆……”

“是姐姐!”

“呆呆……”,娃娃奶声奶气,坚持不肯把发音改过来。苗凤儿浑然不在意,笑咪咪地一遍又一遍地纠正他的发音。

花千叶不由道:“苗堂主真喜欢孩子。”看君玉函面色沉重,眼神复杂地盯着那边,花千语虽然不知就里,也明智地不再开口。

直到花千叶抱着娃娃回去,小娃娃还“呆呆、呆呆”地叫个不停,眼珠子盯着苗凤儿看,一直趴在他爹爹的肩头,依依不舍地望着苗凤儿。

苗凤儿与他相处不过片刻,此刻竟然也眼泪汪汪地冲着娃娃挥手告别,不过是还可以见面,却弄得如同生离死别一样,苗凤儿差点就开口向花千叶借孩子回去照看两天了。

跟小绵约好明天带他上街玩(=0=!完全是某人自说自话!)的苗凤儿心情愉悦地跟在君玉函身后回去,一路想着明天要带花绵到哪里去玩,压根把曾经的怨怼情绪忘得一干二净。

花千叶的儿子真可爱,声音软软的,脸蛋软软的,小身子也是软软的,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要是她有这么大的孩子就好了……苗凤儿情不自禁这么想,没发现君玉函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当他意识到,苗凤儿是多么多么喜欢孩子的时候,他终于感到不安和悔恨,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生疼,嘴里也莫名有一种铁锈味,想开口让她不要再提到那个孩子,却看到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没有开口,别人的孩子,她竟然也这么喜欢。

那天晚上,他几乎是往死里折腾她,苗凤儿有一种错觉,他恨不得跟她同归于尽的错觉。

君玉函用力吻着她,堵住她的抱怨,苗凤儿只能发出一些细微的呻吟,他狠狠地将她揉到自己的身子里,狠狠的爱。

可是总是会天亮的,君玉函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苗凤儿关门离开。故意翻身背对着墙壁,知道她偷偷跑出去找那个小娃,明明不想她去,但是又想不到什么借口。

花千叶早上起来打开院门,惊讶地发现一个人眼巴巴地望着他。

“苗堂主,你这么早就来了?”昨天他也听见她说要带花绵上街去玩,以为她不过是哄哄小孩子而已,谁知道她竟然一大早就跑来了,真是出乎意料的喜欢孩子。

苗凤儿也觉得有点尴尬,她一大早就蹲在人家门口,这宫里来来去去那么多的人,都很好奇地盯着她,带着窥探的意味。不过为了小绵,她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她就是带小绵出去玩嘛,有什么关系。

好在苗凤儿在地宫的身份很特殊,既然宫主都默许,别人又敢说什么呢?

花千叶刚想说什么,苗凤儿眼睛一亮,向门里扑过去,“小绵!”

仆从抱着小娃娃刚出来,小娃娃明显刚睡醒,睁着一双睡眼惺忪地大眼,握着小拳头在打呵欠。苗凤儿明显被萌了,从仆从的手中抱过小绵,像抱着什么宝贝一样稀奇。

站在门口的花千叶哭笑不得,明显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吸引力比他这个美男子要大得多。

“小绵,姐姐带你出去玩好不好?”苗凤儿没有意识到自己闯入到了别人的领地。

花千叶失笑,“苗堂主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早点成亲?”

苗凤儿的笑脸僵了僵,很快恢复原来的笑模样,却没有回答,只是很敷衍地笑笑。

小绵伸出小爪子拽着苗凤儿垂落在颈边的发丝不肯放手,不意竟将她的领口不小心掀开了一下,苗凤儿迅速抱着孩子侧过身将衣领整理好才转回来。虽然速度很快,但是眼尖的花千叶还是看到,她的锁骨上方明显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看着苗凤儿,她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捏住小绵的小鼻子,转身对他说:“花公子,我把小绵带出去玩,保证会照顾好的,下午就给你送回来好不好?”语气本应该带着央求,却莫名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看看小绵又看看她,花千叶点头,“我也从来没有去京城看看,苗堂主顺便做个向导吧。”

啥米?大人也要跟着去,苗凤儿想想好像带着这个人不太好,可是,可是他是小绵的爹啊,担心孩子要跟过去也是人之常情,拒绝好像也不好。为难地看看小绵,想放下又舍不得,最后期期艾艾地道:“那好吧。”

花千叶微笑点头,“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谁知道苗凤儿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一直对着小绵说话,小绵也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

这两个人,出乎意料地投缘呢。花千叶心里思忖。

劝慰

京城自然十分的繁华,街道两边道路宽数十尺,马车的轴印深深几条,蜿蜒向大路尽头。道路两边闾檐相望,酒旗林立,当然是这落雪国最为热闹之地。

苗凤儿以前成天在街上转悠,对这一切当然十分熟悉,也不很稀罕。但是她怀里的小绵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见到人声鼎沸的闹市,小嘴巴也张得大大的。这不奇怪,小孩子都是这样,对世界上的一切都充满新奇感,况且以他的年纪初到京城,一定会很稀奇。可是花千叶的行为却出乎了苗凤儿的预料。他居然也好奇地四处看着,仿佛觉得事事都十分新鲜,连捏糖人的摊贩,卖糖葫芦的老者,玩波浪鼓的稚子从街东跑到街西,一路叮叮咚咚的摇晃,他都会停下步子看上好半天。

花千叶看着道路两边数不清的小摊,或是货郎的小担子,或是琳琅满目的彩线,都觉得非常好看。 虽然他看不出什么东西值钱,什么不值钱,但是心下却微微欢喜着。他盯着人家看,人家也觉得长相这么俊俏的年轻男子实在是不常见,便都招呼他过来看。他踌躇着站在原地不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直到苗凤儿再一次莫可奈何地回到他旁边,提醒他:“花公子,你再这么慢吞吞的,就什么都买不成了。”

花千叶一下子面红耳赤,对比自己小很多的苗凤儿的批评显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苗凤儿敲了下小绵的小脑袋,“叫你爹跟上,别真的走丢了。”

小绵歪歪小脑袋,咯咯地笑起来。花千叶看到孩子笑,自己也笑起来。

走了大半天,苗凤儿领着他们进了一家铺子,花千叶这才发现前面的热闹繁华抵不上此处的一个门面。门楼上“雕金镶雨阁”眉飞色舞的五个大字,络绎不绝的人在门里来来往往,显得生意极为兴隆。

坐在大堂的是一个打扮风马蚤的男子,看不出实际的年纪。五官无甚特别,只生得一双含情目格外撩人心弦。一头乌黑的长发上的束发环是金子的,如玉般的颈项中竟然也带了赤金盘鲤缨络圈。裸露出来的右腕带著极粗的黄金圈,圈子上饰有很多小铃铛,玉腕晃动时,铃铛也跟着一起动,非常动听。

大多的客人都由跑堂的少女接待到各个柜面,花千叶看着那男子的装束愣神。那大堂上的男子本来正百无聊赖地敲着手指向外看,突然目光转到了这边,看到他们一行,眼中顿时放光,推开手边的茶碗就冲这边兴冲冲而来。

还没到跟前,苗凤儿伸出一只手抵住了他欲扑上来的胸膛,“锦老板,好久不见!”那男子还要往她身上靠,苗凤儿示意他自己的怀里还抱着个小娃娃。

被称作锦老板的男人顿时愣住,旋即忽略过那小娃娃,上上下下开始打量站在苗凤儿身后的花千叶。

花千叶被他一看,顿时有一种被评估的感觉,十分不自在。

“我还说呢,这么久不见,都不想着我,原来又找到相好的了?”锦老板皱着眉头看了花千叶半天,终于勉强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很有本钱,就干脆扭过头酸溜溜地对着苗凤儿说道。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苗凤儿心里想,果然这男人心理不健康,没事就爱乱想,这种口气倒好像苗凤儿跟他有什么暧昧关系一样,天知道她就是经常到这里买买金饰而已。当下觉得很尴尬,“锦老板玩笑了,以前我曾经来订做过一套金饰,银子早就付了,可是一直没有来取,还记得吗?”

锦老板眉眼带笑:“当然当然,后来几次来你都不拿走,直接买了别的东西就走,我还以为那套用不着了呢!不过老主顾的东西我怎么敢乱动,一直备着呢!”

他招了招手,伙计立刻上前来把他们迎到一个单间等候,锦老板竟然也一路尾随他们进去,在一边陪坐着。花千叶从苗凤儿手上接过小绵,苗凤儿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喝口水。

一路抱着小绵,虽然不算重,她确实感到有点累。可是茶水还没咽下去,有一只滑腻的手在桌子下面摸了她一把,立时呛着了,她一句话说不出来,气得瞪着锦老板说不出话来。如果是平时,她说不定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可是今天又小绵在,她委实不好发作他。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到处乱来,当然有时候做生意时需要这样的,她一直看他是个男人不好意思计较,但是现在当着别人还乱来就太不上台面了。

花千叶似乎没有注意到,轻轻帮小绵拢了拢头发。

下面那只手见主人似乎没有过激反应,更加过分地在人家腰上摸啊摸的摸个不停,苗凤儿将将要发作,只听得那人“哎呦”一声,伸出桌面的手已经红了一大片。

苗凤儿惊讶地望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她还没动手啊。

锦老板脸上又青又白,最后恢复常态。伙计也恰是时候地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锦老板看了小绵一眼,把盘子上的红巾揭开,花千叶惊讶地望着那套金饰。一整套的小孩子戴的金手镯,脚环,福牌、挂件,刻着吉祥如意的字样,还有金项圈,甚至还有一柄小小的金梳子。样式精巧别致,都可以看出送礼人祝福的心意。最可爱的是一个非常小非常细致的小金人,做成一个托着小下巴的娃娃的样子,肚兜上还镶嵌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珠。

苗凤儿把金盘推到花千叶面前,:“这些是我送给小绵的礼物。”

小绵的小手已经探出来抓了一个金环在玩,花千叶硬从他手里夺过,放回盘子里,忽略小绵眼睛里的期待,很冷淡地说:“这么重的礼我们受不起,苗堂主还是自己留着吧。”

苗凤儿笑:“你千万别误会,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小绵的,本来——这套金饰是一年前就打好的,但是一直没有用到,以后也没有机会了,所以这么留着也是浪费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给小绵,这个是长命锁。”

小绵的眼睛已经委屈地冒泡了,他看看苗凤儿又看看花千叶,最后只能扁扁小嘴巴,不敢说话。

花千叶看她神情,似乎欲言又止,直觉她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这才接过她递过来的长命锁,思索了一会儿,才给小绵带上,小娃娃摸摸金牌子,眉眼笑得弯弯的非常高兴。

花千叶看看小绵,觉得确实委屈了这个孩子,跟着他以来,从来没有过过正常小孩的日子,没有母亲疼爱,连长命锁都没有。

“把东西都包好吧。”苗凤儿见他收下,才对锦老板说道。

那男人转身前,又回头看了花千叶一眼,扭头一掀帘子就走了。

他们走出店门,花千叶觉得身上沉甸甸的,虽说收了这么重的馈赠不好,但是苗凤儿的目光和神情在他眼前一晃而过,他总觉得她经不起拒绝。

或许她在小绵身上寄托了某种感情……

苗凤儿自出店门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花千叶便也提不起兴致,抱着小绵沉默地走在后面。

但是很快他们就没法往前走了。前面的大道被一队迎亲队伍堵的严严实实,丝毫不能动弹分毫。

锁喇高亢地吹着,嫁妆摇摇晃晃地抬了过来,喜轿悠悠地晃着,八抬的轿子,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声势浩大。京城两旁街道上都是围观的人群,都是掩不住的兴奋和喜庆。

苗凤儿回头想要对花千叶说走别条路。却看他呆呆看着那花轿。

他只是站着,看着长长的送亲队伍,看着火红的花轿,眼角眉梢流淌的,是很复杂的情绪。

苗凤儿突然想到,他当年的亲事,似乎并未像今天这般喜庆。看他的眼角,似乎也开始泛红,他一直站着,她便也没有说话,陪着他站在人群中。

直到花轿从街口消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他才转过头来,低声道:“走吧。”

似乎过了很久,花绵都已经趴在他肩头乖乖睡着了。

“你看那个卖柴火的小贩了吗?她从三岁的时候就死了父母,后来投靠到出嫁的兄长家里,但是因为她哥哥家本来就不富裕,还有好几个孩子,她去了以后虽然被收留了,却总是挨打,每天天不亮就要去深山打柴贴补家用。”

她声音很轻,但是他还是清晰地听见了。他抬起头看着她,她却很平静地继续往前走。

“那个卖彩线的男人,已经四十多了,前几年刚从窑子里出来,是因为得了脏病被赶出来的,我在墙角发现他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可是他现在又活过来了,虽然日子很困难,也没有女人肯跟他过日子,但是他一样活的下去。”

那男人发现苗凤儿,带着笑点头。看到后面的花千叶,笑容又变得特别温厚,显然是误会了他跟苗凤儿的关系,以为他们是一家子。

“那个人,虽然现在不好看了,年轻的时候听说是个大美人,可是一次无意中被一个有钱的贵族看中了,弄了过去之后没多久就怀孕了,还以为可以过好日子,谁知道因为家庭环境太复杂,孩子就没了,他的妻主便开始冷落了他,最后还被逼着去接待一些到访的客人。他妻主死了之后才被放了出来,可是那时他已经很大岁数了,好在他年轻时候的未婚妻竟然一直等着他。”

苗凤儿指着一对在桥口摆摊卖烧饼的老夫妻告诉他。

花千叶看着那对夫妻,他们正平静而沉默地忙碌着,时而相视笑一笑,仿佛因为今天的生意非常好而高兴着的样子。

“还有刚才招呼你买香囊的男人,他没有嫁妆,家里还拖着个病重的爹,一直都没有人肯娶他。后来他不得已嫁了一个家里有点小积蓄的傻子,本来指望能够有个健康的孩子将来好养老,谁知道连他好不容易才生的孩子也遗传了母亲的病,只会傻笑流口水。”

花千叶看看那个微笑着向人兜售香囊的男人,心脏微微缩紧了。

“就连刚才的锦老板,原来是戏班子里的名角,但是越是红越是要陪客喝酒应酬,嗓子倒了以后就不能唱了。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问我要不要陪夜,他说他很饿,已经好多天没有吃饭了。我请他吃了一顿饭,给了他一点钱。他不肯收,说要不然就陪我睡也可以算报酬。最后我说,钱给他可以做点小生意,以后赚了可以还给我,是借给他的。可是没想到,他后来拿着钱去了很远的地方,不知道靠什么门路才做起了生意,过了半年就把钱连同利息还给了我。”

花千叶沉默不语,半天后摸摸花绵的脸,“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所以你看,我看起来很闲,其实也没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上街转转,觉得自己太惨的时候看看别人,总觉得还可以熬下去。没准以后也能碰到好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抱持着这种念头过下去,好像好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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