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所有线索都掐断,不会有人怀疑到隐族身上。 到时候,随时都能关闭隐族所属的店铺,而其他货源已经掐断,若明日烧掉轩辕的粮仓,那这场仗便是毫无悬念了。”
“嗯。”九月神色淡然凉薄,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激不起心底任何涟漪。
PS:抱歉,今天貌似是TX系/统维护什么的,一直上传不了,刚刚试试才可以,所以现在才更新。亲们久等了。
☆、谋算天下【二百八十八】
“还有,纯儿回来了。”小云见九月反应平淡,也不以为然,姐姐最近都是如此,又接着道:“而且,小云带回来一个人,说是有重要事情禀报姐姐。”
“人?”九月眸光微动,纯儿不会在此时带不相干的人来,而且她最近一直在查妈妈的事,那么……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一想到这,九月转身便匆匆而去。
小云怔住,有多久没有看到姐姐这般明显的情绪波动了?似乎,姐姐很着急!那个人,很重要吗?
“去看看。”卿之淡淡说了句,便也快步跟上。
九月回到城主府,看到纯儿带回的人时,有一刹那的疑惑。
竟然是她。
“娘娘……”纯儿看到九月,立刻扬起笑脸就想走到九月身边。
“纯儿,纯儿,是她吗?是她吗!”她身边的那个女子却突然一脸焦急和惊喜交加的拉着纯儿,看着九月久久移不开视线。
就是她吗?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寻找的主人的女儿?
虽然……这样的年纪让自己有些接受不了,也因此差点间接的害了她,但是以纯儿对主人的感情,是绝对不会编造谎话骗自己的,那么,她一定就是小主人了!
这样看着,是真的和那个人长得很像呢。只是,那个人的气质永远是飘逸洒脱,所以最初在宫中见到她并没有多想过。如今得知,仔细一看,当真是越看越像。
不过,她真的是九月吗?怎么觉得好似有什么变了……
似乎,曾经她见过的那个女子,淡雅如莲,却没有这般清冷凉薄的气息。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主人的女儿!
“是。”纯儿点了点头,无奈的看着她紧紧抓住的袖子。“你不觉得娘娘和‘那个人’很像吗?以前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毕竟娘娘和姐姐的年纪……”
“我知道,我知道!”那女子显然很激动,再次打断纯儿的话,有些痴痴的看着九月,半响才幽幽的问了句:“主人她,好吗?”
九月微微蹙眉。
那个女子却突然“啪——”的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那声音在偌大的厅堂里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谋算天下【二百八十九】
“我该死!我竟然差点眼睁睁看着小主人你……还曾经给了皇后那些消息,差点间接害死小主人……”那女子声音突然哽咽,还带着丝后怕的颤抖。
纯儿听她说这些,也是有些气愤,不过想想她那时毫不知情,也就觉得释然了。
“惜梅。”九月忽然淡淡道:“你是妈妈的属下?”
那个女子,赫然正是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的惜梅。
疑问的语气,却带着笃定的猜测。
“你……你说妈妈!对……你……你就是小主人!一定不会错的!一定不会错!”惜梅突然冲到九月身前咚的跪下,神色无比肃穆的恭谨道:“属下萧茹拜见小主人!”
“起来,说清楚。”九月淡淡看了一脸激动几乎要喜极而泣的惜梅,不,应该是萧茹。
“是,谢小主人。”萧茹没有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就跪地不起,因为曾经主人教导他们,做错了事第一是想着如何弥补,而不是自责或者请罪。
“说说你们的组织。”九月一贯不喜欢啰嗦,直接问重点。
纯儿见娘娘一直不理自己,嘟了嘟嘴,闷闷的就往里走。
“小云为你安排了房间,你先去沐浴休息。”
淡然无波甚至透着丝凉薄的声音淡淡的在纯儿身后响起,纯儿大大的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转身看向九月,突然又觉得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娘娘她,竟然又这般明显的关心她了!
九月眸光一软,被她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想避开,最终还是淡淡道:“去吧。”
“嗯!”纯儿忙不迭的重重点头,跟着一脸笑意的小云屁颠屁颠的去了。
啊!娘娘又开始关心她了!她就说娘娘一定还是以前的娘娘吗!啊!太好了太好了!
那是不是说,娘娘再过不久,就会对着她像以前那样那么温暖的笑了?是不是……
纯儿一路游魂似的心不在焉怀中美好的憧憬,眸光亮得惊人,唇角高高扬起一直没有放下。
“太好了!啊——”人说乐极生悲,堂堂金牌杀手冷姬竟然差点被一个门槛绊倒。
☆、谋算天下【二百九十】
“小心!”小云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把拉住某位史上第一位连走路都会被门槛绊倒的金牌杀手。
再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笑骂道:“你也就这点出息!姐姐不管变成什么样她终究都是我们的姐姐!若姐姐真不待见我们,你以为凭姐姐现在的性子我们能靠近她?”
亏你还跟在姐姐身边那么久。
不过这一句小云忍住了没说。毕竟纯儿也是关心则乱。她越是乱,就代表她越是在意。
“是啊是啊!小云,我发现你原来很聪明啊!”纯儿突然一蹦老高,拍着小云的肩膀笑的见牙不见眼。她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厅堂内。
惜梅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一直神色平淡宁静的卿之听得亦是有些心绪激动,九月则是沉吟不语。
原来,惜梅竟然是妈妈在这个世界特意创立的组织的属下。她一直不相信妈妈真的“死去”,所以一直呆在轩辕皇宫,用保得皇后性命无虞的条件呆在轩辕后宫,也是妈妈最后出现的地方。也同样是妈妈“葬身火海”的地方。
九月轻揉眉心,恢复了记忆之后,有了风逸澈之后,她似乎对于心底那种执念放开了很多。
只是……
妈妈,你竟然能为了我们兄妹来到这个世间可以更好的生活和做了那么多,为何就是那么吝啬于说出你心中的爱呢?至少,不要让我自幼便在心上烙印了一道不可愈合的伤疤,让我一直以为,我是被嫌弃的。
“小主人……”萧茹看着垂首揉着眉心的九月,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只是为何她会觉得小主人现在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是因为想起了主人吗?
卿之似乎这一刹那神色也有些微微的失落,转身无声的走了出去。他想,他需要静静。
“主人她……”她还是很想知道主人的事。
“妈妈她……已经离开这么久,你们为什么还要找她?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不好吗?值得吗?”
九月的声音很低,很轻,也不知道真的只是问萧茹,还是问她自己。
若不是萧茹有内力在身,也听不到。
“小主人,你……主人救了我们所有人!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是主人的,所以自当为了主人不惜一切,这自然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是理所当然!怎么可以忘恩负义主人一离开就忘记她好好的过自己生活呢?”
☆、谋算天下【二百九十一】
萧茹的声音有些高,带着些愤怒和不解,不懂小主人为何那样说,若不是因为九月的身份,她一定不容许听到主人的半点不是。
九月却始终没有抬头,半响才低低道:“我没有质疑的意思,你们如何是你们自己愿意的事情,我不会置喙。”
“小主人,对不起,我……”
萧茹也知道自己太过激动,只是事关主人的事她都无法冷静下来。
她明白,小主人不懂主人是在如何的情况下救了他们那些人,于主人来说那是举手之劳,于他们来说却是活命之恩,没有主人,哪里还有她们这些人?她也并不是那种愚忠的人,只是主人她……真的值得而已。
“嗯。”九月轻轻颔首,然后抬眸看她,淡淡道:“以前的一切也不必自责,你们不知道我身份,袖手旁观是无可厚非。只是……”
九月的神色忽然间冷了下去,一双眼,如同雪山薄雾下万年冰封的深湖水,几分寒凉,几分明澈,氤氲着幽远的缥缈,眼神如如山巅皑皑白雪结成的坚冰,锐利的看向萧茹。
“请小主人示下!”
那一刹那,萧茹似乎隐隐看见雪山之巅有大朵大朵的雪莲绽放,晃了她眼,震了她的魂,一种透心的凉薄冰寒让她下意识的垂首再不敢直视。
萧茹一贯只觉得自己在主人的教导下向来无视礼教,不尊皇族,却在九月这样的眼神下,不由自主的恭谨的低下头去。
心中却是暗惊,果然不愧是主人的女儿,这般的气势尊贵,竟然是主人也不能比拟的。
“我不计较以前,但既然你们是妈妈的属下,又是她为了我和哥哥创下的组织,以后,你们便都是我的人,我的规矩只有一个,服从一切命令,记得吗?”
命令和不容置喙的口吻,却让人生不出半分不悦,似乎那才是理所当然。
“是!”萧茹恭谨听命。
“去为我办一件事……”
九月抬眸看向远方,透过厅堂的重重门槛看向那遥挂天际的明月。
南诏国,郡主府。
富丽堂皇的偌大客房里,宽大的床榻之上,一张绝色的容颜安静沉睡其上。
☆、谋算天下【二百九十二】
斜飞入鬓的眉,不浓不淡,色泽若水墨画中最适宜的颜色。
长长的睫毛卷翘着,带着异常弧度,淡淡的阴影投在苍白若雪色的肌肤只是,更衬得那狭长的桃花眼弧度妖娆魅惑,只是这样安静的闭着眼,便似乎能够想象他睁开眼时的惊艳风华。
高高挺直的鼻梁为着绝色的容颜凭添了一笔阳刚,为这绝色之容刻画出男子特有的刚毅挺拔。
而那近乎完美的唇形,不薄不/厚,带着微微上扬的弧度,优雅而温和,似乎就这般一直微笑着,虽然近乎透明的苍白,却依旧不失那原有的完美,反而惹人心生怜惜。
离床榻五步之遥的地方,一个艳丽绝伦的女子痴痴的看着床榻之上沉睡的容颜,那眼神,带着近乎赤/裸/裸的情意。
她好想,好想要接近这个天神般绝色倾城的男子,好想能够像最初见到他时,那三天他伤重时可以那般亲近的抚摸着他完美绝色的容颜,感觉他属于她的那种欢欣雀跃,心跳加速,甚至,甚至动了情欲。
从那山崖之下,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被一个暗卫打扮的男子死死的护在身上,原本打算走开时却突然惊见他突然掉落的面具之下的容颜之时,她便再也移不开脚步,几乎是一刹那间,痴痴的,爱上了他。
可是,他除了被她救起之后匆匆赶回,前三天伤势太重引起发热神志不清时她可以近身照顾之后,她便再也靠近不了他五步之内的距离。
请来的御医们都说,他的内力很深厚,而且自我保护意识太强,排斥一切陌生人的接近,连诊脉的御医也是差点被那功力反弹得内伤,被她以死相胁才无数次狼狈的冒险探脉得到那样的结果。
若不是御医说他的内力似乎会自我修复内伤,她一定会统统杀了那些没用的废物。
每次给他喂药,她都因为靠近不了而无法亲力亲为,还得让武功最好的几个暗卫同时冒着内伤的危险,打开他的嘴然后匆匆喂下丹药,再赶紧离开。
如此,都已经两个月了,他竟然还没有醒!
☆、谋算天下【二百九十三】
不行!他是她爱上的男子,她一定要不惜一切让他醒来!今天一定要进宫去求太后奶奶将那颗九转还魂丹给她,好能够让他快快醒来,做她最完美的驸马!拜堂成亲,洞房花烛。
想到洞房花烛,郡主的本就艳丽绝伦的脸颊更是突然嫣红若霞,越发显得艳丽妩媚,像是一朵绽放到极致的牡丹花,美艳绝伦。
“郡主,郡主……”一旁的侍婢小声的提醒着已经痴痴看了一个时辰的郡主。
郡主被她唤回了心神,也打断了美好的意想,顿时不悦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啪——”的就是一巴掌直接甩过去,然后再次留恋的看了一眼床榻之上的男子,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开。
侍婢似乎也习以为常这样的对待,苦笑着摸了摸被打得红肿的脸颊,赶紧快步跟上。
若不是郡主说今日又要进宫拿药,叫她记得提醒她,她才不敢打扰郡主看□□那位美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公子。
只是,她也在心中叹惜:这么美的公子,天神一般的,一直沉睡着都这般绝美,若是醒来,一定更加美得惊人,让人不敢直视,生怕亵渎。
但是,被她们郡主看中……怕是……唉……
赶紧摇了摇头跟上郡主的脚步。
只是没人看见,那原本紧闭的双眸,长长的睫毛似乎轻轻颤了颤,而后又沉静了下去。
三日期至。
轩辕军中。
主营帐中。
轩辕瑾安一袭特制明黄盔甲,长剑在手,大步而出,大片的阳光落下,洒在金灿的明黄|色盔甲之上,竟让人有一种不敢直视天神降临的错觉。
轩辕帝瑾皇,俊逸挺拔,霸气尊贵,不愧是睥睨天下的九五之尊。
“请皇上上马!”有侍卫牵宝马而来,俯身跪下,弯腰待用。
轩辕瑾安稳稳踩在那人腰际,利落翻身上马,双腿猛地一夹,宝马如离铉之箭猛然射出,轩辕帝皇振臂高呼:“战!”
“战!”五十万士兵齐声附和,有震耳欲聋之声响彻云霄!
轩辕瑾安一马当先,奔若迅雷,身后紧随两百暗卫,五百侍卫。
☆、谋算天下【二百九十四】
二十万铁甲兵伏鞍跃马,马蹄声如雷般轰隆鸣响。
三十万步兵队列黑压压的如同乌云般随后席卷了整个空间,连绵而下看都看都不到尽头。
高举的军旗迎风呼啦哗啦的响着,锵锵铿鸣,轩辕二字异常醒目而张扬,同样明黄的颜色在咧咧风中显得格外醒目。人山人海,刀山剑林,尘烟弥漫。
而约战之地,却只见临望十万兵马严阵以待。
而三面环绕的山谷之中,九月神色从容淡然,眼神清冷寒凉,懒懒的落座于木架搭成的高台之上,八风不动。
她忽然抬头仰望苍穹,只见天际碧蓝如洗,朝霞艳红如血,似乎在预兆着什么。
眺望远近山陵壮丽,万里江山辽阔,视线最终凝聚在眼前那似乎一望无垠的巨石林立的平地之上。
“轩辕瑾安,我在此等你,莫让我失望。”
九月轻拂衣袖,低低道:“斟酒,今日,值得饮一杯清酒,以念这特别的一日。”
纯儿眨了眨眼,二话不说的上前斟酒。
难怪娘娘今日要带酒来呢。不过,这琵琶是干嘛的呢?
纯儿斟完酒,目光灼灼的看向子诺手中抱着的那把琵琶。
据说,这是小云特意花费了无数珍宝,辗转三日才换得的琵琶,珍罕无比,天下唯有两把,其中一把她知道,曾经被姐姐一怒之下给毁去,而这一把,据说是不幸沦落到一介商人手中,却一直漫天要价,虽有爱好者不惜倾家荡产却终究因付不出那商人的天价而抱憾不能得。
不过在她眼中,不就是一把有点旧的琵琶麽,没什么稀罕。
九月将纯儿心思尽收眼底,却只是淡淡勾起唇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轩辕瑾安,你若连那三阵都过不了,那我就直接炸了你轩辕皇宫,懒得费这些心思。我不过,想要你败得彻底,输掉你自以为是的骄傲。让你明白,我九月若不是甘于困顿,你能奈我何?
这一等,等了四个时辰,从朝霞漫天,等至夕阳残红,却依旧,艳红如血染。
“……军师大人,那个轩辕皇帝,到底能不能来啊?”
☆、谋算天下【二百九十五】
纯儿显得不耐烦,尽管她定力早已被训练得近乎完美,可是在九月面前,她一贯像个孩子,而且,还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
“别小看他,或许,钟将军他们,要吃大亏。但愿,他们也不让我失望。”九月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纯儿的话,她这近两个月来,第一次有问必答。
“娘娘,那……”
纯儿受宠若惊,立刻得寸进尺,习惯性的去拉九月的衣袖。却被如冬日最寒凉的水般漫过的眸光轻轻掠过,顿时低垂了头,不敢再多说。
心中明白,不能太着急。
“该来了……”九月忽然捻杯轻喃。继而回眸看向以面具掩去容颜的临函兆,低低道:“让他们准备。”
“是。”临函兆扮演的角色是侍卫,所以抱拳应命而去。
九月抬首凝视远方,有斥候匆匆而来。
“报——”一声急促而悠长。
“说。”干脆利落的一个字,带着一种让人不能仰视不敢不从的威严尊贵。
斥候声音沉痛,目带悲色,咬牙道:“卑职查悉,钟将军英勇殉国,十万儿郎……全军覆没!”
“砰——”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在高台之上,瓷碎四溅。
即使九月一言不发,面沉如水,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但是所有人几乎不约而同看向她,他们都知道,她在怒,怒不可遏。
“他是不是擅自离了那密林的河流两岸,破坏了阵势,直面迎敌?”九月的声音很轻,很淡,淡得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却无端端的让人有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是。”一个是字说得斥候颤抖连连,连发音都有些不准。
九月此刻,有一种将那钟将军拉来鞭尸的冲动。
她生生克制住自骨子里燃起的怒火。
“一个不剩?”
“……是。”这一个字,几乎花费了斥候的全部力气,他都担心军师大人再问一个问题,他绝对会直接昏过去。
九月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任长甲刺破皮肉,尖锐的痛意提醒她自己不能冲动。
☆、谋算天下【二百九十六】
“十万人!他竟敢不顾我命令拿这十万人的命来挥霍!他钟臣军好大的胆子!他该庆幸他此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