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瞪了一眼一脸不甘心瞪着九月的女儿,凌厉的眼神警告她不许轻举妄动,然后才踱步走上前又是跪下请罪道:“皇上容禀,这,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原本风间睿皇是要娶了小女……”
“放肆!”九月突然声音冰寒的打断他的话,居高临下的俯视裕亲王,声音轻缓却带着迫人的寒凉威压:“本宫的男人,也是你区区南诏郡主可以妄想的?你们趁着陛下伤势未愈,竟然妄图强逼陛下娶亲!计策未成竟生杀机!本宫乃是风间唯一的皇后,凤冠霞帔,与我皇礼拜天地,那也只能是本宫!莫不是,你妄图杀害风间睿皇至之余,还妄想让女儿篡夺本宫皇后之位?当真是好算计啊!”
空气,似乎猛烈的波动了下。风逸澈冷眼扫过,又快速的恢复了平静。他收回视线,然后便满是配合的颔首表示赞同。
卿之含笑而立,也为那一句“本宫的男人”而震撼不已,果然不愧是九月呢,天下间,也唯有她敢如此将一介帝皇冠上她的名号。
看来,澈这一生,都逃不脱九月的掌心了。
南诏飞背着人群眼睛瞪得老大的看向风逸澈,像是在打量一个从未见过的怪物。
澈这家伙,太未免太过宠这个女子了吧?昔日他对女子可是那般不屑一顾,如今怎么变成了……妻奴?
这个词语一闪而过,让他身上突冒了冷汗。
“你……”一直打量着九月的南诏宁怒极的指着九月就待大骂。
“住口!”裕亲王猛地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那般凶狠的眼神吓得她手一缩,气愤不平的跺脚撇开脸。
裕亲王赶紧转头看向九月,很是诚恳解释道:“皇后娘娘误会了,微臣……”
“住口!你还待狡辩!今日若不是本宫及时赶到,睿皇当真是被你这几千亲卫□□于此地了!”九月再次冷喝打断他的辩解,然后又突然朝着南诏飞问道:“漠皇陛下,一个犯上作乱企图破坏两国友好邦交的恶奴,你不介意本宫代我皇处置了吧?”
九月话音刚落,便是毫不给人反应时间,一个手势,五个翼影齐齐攻向裕亲王,饶是裕亲王再如何武功高绝,战绩彪炳,但是,措手不及之下,不过抵挡了一招,就被背后的翼影成功绞杀。
众人“啊——”的惊叫根本来不及出口,裕亲王已经浴血当场,倒地身亡。
至死,他还瞪大双眼,一脸震惊。
他可能到死也没有想明白,按照他的预料,应该是南诏飞联合风间睿皇给他罗织罪名,然后打入牢狱,慢慢找齐证据,安他个造反谋逆之罪,那么他还是有筹码反败为胜的,毕竟南诏大部分兵权都在他的手中。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死在一个女子毫不犹豫的命令绞杀之下。
南诏飞也是狠狠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九月,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权倾朝野功高震主独霸兵权的裕亲王,他忌惮了多年的裕亲王,一代权臣,现在,此时,就这样,这般轻易的,死在了他的脚下了?这,是真实的吧?
☆、若人生只若初见【四十?.
难道,他多年的忌讳,就这般容易的,没了?
不过,属于帝王的强大自制力让惊喜交加震惊莫名的南诏漠皇脸色很是淡定的抬头看了看天,再把视线定定的落在那个面不改色毫不动容的女子身上。
南诏宁听到人群中的惊呼,这才将自九月与风逸澈相拥之时起就黏在九月身上不肯移开的视线落到了倒在血泊中再无生息的裕亲王身上。
这一看,顿时目眦俱裂,不敢置信的凄厉惊呼:“啊!父王!父王!父王……”
她猛地扑到裕亲王身边,试图将他抱起,不断的惊呼道:“父王,你怎么了?父王!你醒醒啊!父王!你不要女儿了吗?父王!你别死啊!我还没有嫁给睿皇,你怎么就死了?父王!你醒醒啊!你死了女儿怎么办啊!父王!父王……”
“不,父王一定没有死!一定没有死!来人啊!来人啊!还不快去请御医!御医!”南诏宁突然回头朝着畏缩在旁战战兢兢的一干奴才大吼。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她忽然抬头看向马上的九月,眼神带着噬人的恨意,双目通红,猛地朝着九月扑过去,厉喝道:“是你!都是你!是你杀了我父王对不对!你这个妖女!我杀了你!”
然而,还没等她扑近,风逸澈眸光一冷,便是直接一拂袖,一道内劲将她震飞出去。
“砰——”沉闷的响声传来,众人再次狠狠的吸气。
这……今天这场面,也太过精彩了!
现在他们是无比的后悔为何要留下来了!
如今裕亲王被杀,若万一他御下的兵马为他复仇,他们岂不也在这名单之中?
尤其是素来与裕亲王十分亲厚的几人,此时已经急的恨不得马上钻出人群,出了大门逃之夭夭了。
因为这无论后果是什么,是皇上弹压住各方压力,将这事一笔揭过,然后成功收编裕亲王的兵权,或者是裕亲王御下的兵马挥军逼宫,都没有他们什么好处啊!说不定最先被处置的还是他们!
南诏飞这次是真的才稳住心神,脸色有些沉重的看向九月,道:“杀他是容易,不过,素闻风间皇后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眼下是否也能给本皇一个万全之策,应对他御下兵马?”
言下之意,这人可是你杀的,怎么也得为我想个好办法吧?
南诏飞说完,又朝着风逸澈挤了挤眉。无声传达意思:我可够给你面子了。
风逸澈却是完全忽视,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只是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他的小狐狸身上。
眸底却是隐隐的赞赏……和得意,还是他的小狐狸果敢决断,权倾南诏的裕亲王,她也是眼都不眨直接下令杀了。
不过,善后的事,还是他来吧。
当下一个眼神过去,南诏飞默契的马上明白了意思,刚想转移话题。
九月却是伸出修长的指轻轻点了几下,每一下都指向了一旁战战兢兢畏畏缩缩试图寻机偷偷溜走的裕亲王在朝中的几个亲随身上。
☆、若人生只若初见【四十?.
“一个帝皇,不能总想着你手中的兵力如何不足,要懂得‘善用’和‘平衡’四字。而文人,有时候,更适合在这时候被‘重用’。”九月的话,意思很缥缈,含义却是令在场的两个帝王都颇为震惊的看向她。
皇权控制的精髓,竟然被她如此直接而简单的概括出来。
南诏飞看着九月的眸光,瞬间深沉了下去,然后是别有深意的深深看了一眼风逸澈,低声道:“澈,我总算明白你为何非她不可,她,值得你半壁江山,甚至更多。”
风逸澈轻轻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心中却道,你还是不懂,我非她不可,不是因为其他任何附加的条件,只因为,她是她,她是九月,她是我的小狐狸。仅此而已。
南诏飞对着虚空打了个手势,似乎很是随意的指了指九月方才点过的那些人,还有一些与裕亲王一直不对盘的几个文人,然后似乎若无其事的继续笑着道:“哎呀,风间皇后不愧是女中豪杰,既然这恶奴皇后已经处置了,便跟本皇回宫吧,本皇……”
“不必了。”九月忽然打断他。
风逸澈眸光微动,刚要劝说九月。
却见子诺适时出现,手中抱着一匹艳丽非常的红绸,双手奉送到九月面前。
九月抬眸冷冷的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风逸澈,吓得他赶紧垂首,这时候,可不能功亏一篑,好不容易让小狐狸暂时不跟他清算呢。
婚礼的事,还是……
九月却不再理他,而是看向远处被踹得一直没有爬起身的南诏郡主,见她一直动唇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眸光微黯,眸底却有了丝笑意。风逸澈这家伙,可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呢。踹得人家起不来也就算了,还顺便点了人家哑|岤,让她连叫骂都不能。
不过……
觊觎她九月在意的男人,可不是这么轻松。
不是想要嫁风逸澈吗?呵……
九月忽然轻轻扬起唇角,肘间用力顶了一下风逸澈柔软的腹部,看到他做出一副吃痛的委屈可怜模样,又是一记冷眼过去,成功看到风逸澈再次恢复乖宝宝模样,平静自然得似乎刚刚那根本不是他做出的表情。
“下去。”
风逸澈此时巴不得多争取机会好好表现,争取从宽处理。
一见九月发话,立刻一个漂亮的跳跃,便是抱着九月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九月难得的对他露出一丝清冷的笑意,高兴得风逸澈顿时孩子般的傻笑起来。
一旁的子诺实在不想看他大庭广众之下太丢了风间帝君的威严,赶紧卷手掩唇轻咳了两声,换来得是一记冷眼。子诺看风逸澈瞬间便恢复正常,努力忽视那记冷眼里的浓浓威胁之意,赶紧退开的一旁,假作不知。
九月伸手拿过子诺手中的红绸,以及剪刀,然后声音寒凉道:“来人,将南诏郡主扶到喜堂中,她不是很是期望嫁人麽?本宫今日就做一回善事,让她好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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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人生只若初见【四十?.
话音刚落,便是直直的扯着绸缎的一头猛地将那一匹红绸朝着南诏飞抛了过去,南诏飞下意识的接住,然后不明所以的看向站在她对面一手抓住红绸的九月。
九月却不理他,拿起剪刀便是毫不犹豫的动剪,那样行云流水的动作,就如同画师挥洒笔墨,手腕翻飞间,便自成一副完美的图画。
众人先是看得莫名。
唯有风逸澈眸光微动,然后便是强烈的欣喜字胸口溢出。
小狐狸,是要……是要为他亲手裁剪喜服吗?可是……可是没有针线,如何成衣?
待众人渐渐看出门道,纷纷低首私语起来:“你们看这风间的皇后娘娘莫不是要亲手裁衣?可是,这没有针线,那皇后娘娘也没有测量更没有先行勾画线条,如何成衣啊?”
“是啊是啊!就是这天下第一绣娘我也没听说她能瞬息成衣啊!更何况是新郎吉服。”
“那也说不定,这样皇后娘娘可是圣女!圣女你们知道吧?那说不定就有好大的本事呢,能成也说不定呢!”
卿之听着众人的议论和那布帛的清脆剪裁声,也顿时明白过来,先是微微一怔,然后低声对着风逸澈道:“澈,你有福气了,月儿她……可是最厌烦这些女儿家的东西的,今日竟然肯为你亲手裁衣,你要珍惜。”
他是听过妈妈自九月幼时便让她学习各种技能的,包括女红。而九月后来一怒之下连同那些技能都一起封锁了记忆,潜意识更是讨厌这些,今日肯为风逸澈亲自动手裁衣,的确是,很爱他了吧。
风逸澈此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颔首,这一个颔首,却让他觉得无比的沉重,却又甜蜜。
他的目光黏在九月依旧清冷淡然的容颜上,久久不能移开。他知道,此生,他中了一种名为九月的毒,永不能逃脱,却心甘情愿。
他已分不清他此时心底那浓得化不开的甜意是什么,感动?爱恋?温暖?还是所有的复杂情绪混合在一起,开出一朵此生不败的绝美花朵。他仿佛能隐隐听见,在他心底,一片片连绵不绝的白莲花朵朵绽开,那声音,美得让他陶醉。
九月的风,带着春日里微风的温和和柔和,却又带着不同于春风,自有它的不羁和洒脱惬意,凌乱的红绸碎片随着风缓缓扬起,像有无形的手,将它们尽数翻转,然后于空中旋转,飘落。
那一袭白衣男装的女子,神情专注,洁白的皓腕飞扬翻转间,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般优雅而美丽得不可思议,她手中的剪,似乎有了生命般,随着她的指尖轻动游走在那匹色彩鲜艳如霞染的红绸之上。
飞红若花瓣,轻轻飘落在她洁白的衣衫之上,竟让男装的她,凭添了一种异样的妩媚。
人群中甚至有人神色有些痴迷的看着九月,不自觉的伸手去接住那飘落的片片细碎的红色碎片。
不过片刻之间,九月忽然唇角轻扬,勾勒成妖娆的弧度。
☆、若人生只若初见【四十?.
人们似乎听到有白莲花开的声音,那样的妖娆魅惑,让人移不开视线,却又偏偏清雅高洁,矛盾的将两种极致的美好结合,让人只能仰望,不敢亵渎。而那笑意里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凉薄尊贵,高山仰止般的,甚至生出一种卑微的感觉。
随着唇角的弧度划开,九月拿着剪的手,忽然高高扬起,另一手猛地一拉,从仍旧在震惊中的南诏飞手中将被裁剪过的红绸猛地扯了过来,一剪下去,干脆利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都带着统一的莫名奇妙的目光看向九月手中那一大卷被裁剪后的红绸,除了那红绸好好的被裁剪得裂开了很多缝,他们实在看不出什么。
九月但笑不语,只是再次将红绸对折,选了个地方一剪下去。然后将其中一段递到卿之手中,卿之下意识的接过。他看不见,却听的清楚,九月她裁剪的时候,条理分明,绝不是草草剪裁什么。人群中的议论,他直接忽视。
他甚至开始有些微微嫉妒起子诺了,他,也好想看看,唯一的妹妹和最好的兄弟成亲的样子呢。还是,穿着妹妹亲手裁剪的吉服。
九月朝着风逸澈走去,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中的红绸“唰”的一声抖开,披在了风逸澈的身上。那种真丝撞击空气的响声,异常的动人。
众人皆是不解的看向那块被披在风逸澈身上的红绸。这……难道风间皇后要让风间睿皇裹着红绸跟她拜堂?这……
于风逸澈来说,只要是九月做的,他没有不信的。于是什么也不说,很是配合的张开双臂等待着九月的亲自更衣。傻傻的看着九月,琉璃般流光溢彩的眸中氤氲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那黑白分明的瞳眸,似乎带了魔力,几乎要把九月溺在其中。
九月的眸光轻闪了闪,微微撇开视线,然后是指翻飞,简直是魔术般的,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所有人都认为只是一块被裁剪成多了一些缝的红绸,变成了一件衣服。
卷缩重叠而成的衣襟微微立起,衬得风逸澈那如玉的颈项更加修长,张开的双臂之上,是由特意流出的一对对细小的绸条紧绑成袖,扎成简单而优美的结,腰间一条长长的红绸缠绕,环成一条柔软的腰带,修饰得整个身形愈加修长如松竹挺立。
风逸澈惊喜的看着这一身艳红的喜服,第一次发现,原来除了纯粹干净毫无瑕疵的白色,他还可以如此喜欢这般热烈浓艳的颜色。
九月从卿之手中拿过另一段红绸,轻轻一扬,披在了自己身上。手指同样灵活的翻飞,不出片刻便是成功的塑造出一件火红的嫁衣。
她为自己剪裁的,是偏向汉朝的长裙,衣襟,同样采用卷缩重叠的方式,显得更有立体感,而腰间缠绕了长长的同色红绸腰带,不同于风逸澈的干脆利落将两头埋见身后的腰带间,她是直接扎上优美的蝴蝶结松松的垂在腰间,更添了几分飘逸之感,而裙子是螺旋式的剪裁,长长的裙摆拖曳出独属于女子的娇柔婉约。
☆、若人生只若初见【四十?.
她伸手拉下头巾,一头绸缎般顺滑的墨发落下,再被以细长的红绸松松扎在腰后,变回了女装。又为风逸澈仔细的系上一段颜色艳红的头巾。这才算完成。
风逸澈从头到尾痴痴的看着九月的动作,却在此时忽然猛地一把将九月拉入怀中,他,不要旁人再看到她这样的妩媚妖娆。
这一袭红衣,生生的将她装点成妖娆得让人可以入魔的妖精。更是将她修长均致的身形修饰得格外曲线优美。他从来不知道,那般清雅的容颜,可以被这浓艳得有些俗气的红色妆点得这般妩媚妖娆,说不出的魅惑风情。
他却没有揽镜自照,此时的他,也同样的,妖娆得让人侧目。
南诏飞呆呆的看着那相拥的两人,忽然猛地回头冷冷扫了一眼明显震惊得张口结舌众人,下了一个让他事后想想,终生都觉得英明的命令:“都给朕跪下,低头,谁也不许亵渎贵客!”
看着一个个猛然回神不敢不跪的臣民,“扑通扑通”跪满了一地,伟大彪悍的南诏帝君南诏飞悄悄的抹了一把冷汗,澈那家伙,穿不得红色啊!饶是心智坚定如他,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绝不可被替代的存在,还是被他摄住了魂,差点,没……有了某种不良冲动!
子诺将南诏漠皇的命令和动作默默的看在眼里,飞快的垂下头闷闷的感叹:那是澈那家伙把九月藏得太快,不然你也不会有……不良的冲动了。
不过,他刚刚站得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只是,宁可不要看清啊!子诺心中暗暗觉得悲哀,都已经动了心,还让他看见这般妖娆妩媚的风情,他这一生,看来,注定只能永远呆在他的黑暗中,孤寂终生了。
风逸澈这次是相当镇静而睿智,手掌翻动间,南诏飞还拿在手中的红绸已经带了他的手中,指尖似乎只是轻轻划动了几下,一块盖头大小的红绸已经落在了九月的头上。
风逸澈附在九月耳边低声温柔道:“小狐狸,今日,我们拜了天地,你便是我正式的娘子了。不过……我在南诏皇宫准备了盛大的婚礼,我们是不是……”
他想给她最好的,而不是在这里,草草的行礼。
“不必,我九月要的是你,不是那些盛势繁华,今日就在这里拜堂,我要这里的鲜血和那个女子见证着属于我们的此生不渝。这一生,我们再也不是一个人,一世相伴,不离不弃,无论生离死别,阴谋诡计,或者觊觎妒忌,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风逸澈紧紧握住九月的手,很轻很轻的,颤了颤。
红绸之下的九月?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