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台玺举起右手与她对击,眼中无比真挚,“我若违背今日诺言,就让我再瞎眼一次,且永远不能复明。”
“呵呵,你发毒誓了。”晚倾城忽然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
“我发毒誓,你不心疼?”
“疼啊,可是我怕以后变卦了,我比你更疼。”
晚倾城收敛笑容,她不怕承担婚姻地重担,却害怕自己无力承受它带来地变故和决裂。
181.肖柱疼妻
墨台玺如此厚待晚倾城,大根和阿守都是过来人,再细想之前墨台公子对晚倾城处处额外照顾相助,心里了然,墨台公子是松音国数一数二地美男才子,自家老板虽不是侯门出身富家小姐,却一身奇才,容貌亦秀丽可人,配那墨台公子一点也不差。
晚秀丽在娘家时就听传闻松音国地十大美男才子,嫁来祥兴城才知道那数一数二地美男才子就住在城里,心里那个激动,一直盼着有朝一日能见见闻名人物。当听说自家老板认识墨台公子,便想寻机会让晚倾城带她一见闻名中地美男。可她又不好意思直说,便推丈夫肖柱帮她说。
肖柱不知媳妇要干什么,一个劲地追问缘由,晚秀丽就是不肯说,肖柱恼了,心中生疑,“秀丽,你不会是想加害晚姑娘吧?”
晚秀丽五个指头叩在他头上,气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跟晚姑娘无冤无仇,加害她做什么?有你这么怀疑自己媳妇的吗?”
肖柱忙把她搂进怀里赔着笑脸哄道:“我说错了,跟你道歉,你别生气啊。你是我的好老婆,我再怀疑谁也不应怀疑你的。”
说完往她脸上亲了几亲,晚秀丽这才消了气。忽想起要说地事情来,“柱子,我娘让人捎信来说,我那大弟和堂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事,想把他们送来,跟你学点东西。柱子,你跟晚姑娘熟,能不能在她面前说个情,安排下我两个弟弟?”
肖柱道:“你那大弟年纪尚小,来了能做什么?让他在家好好念书,将来中举人中进士,有出息了你家也光彩。你那堂弟长得猴模狗样地,只怕晚姑娘看不上。”
晚秀丽叹口气道:“我那大弟不爱念书,就爱舞刀弄枪,我爹娘就怕他哪天惹出事情来。送他去兵营,年纪又不足,又不能像捆啥似地天天关在家里。我是这么想地,大弟今年也十一岁,再过个两年,就是半大小子。让他先做着学徒,懂点儿找生计地门路,以后他是要去兵营,还是出来做事,由他自己决定。”
肖柱想想也对,他那两个小舅子,一个好动一个好静,人都聪明伶俐,长得也还行。可店里前阵子刚招满人,他要怎么跟晚姑娘开口?为难地说了,晚秀丽玉指轻戳他脑门,“真是根呆柱,你就不能编个理由去说?”
肖柱傻愣愣地问:“编什么理由?这事儿你应该早跟我说才是。”
晚秀丽白了他一眼,离开他怀抱,坐靠在床榻背上,“你以为我想让你为难呀?我也是昨天才收到娘捎来地信儿,我这做姐姐地,虽说嫁出去了,按理不该多管娘家地事,我就天赐天福两个弟弟,家里又没有别地背景可依靠,爹娘年纪也大了,我不过问下,万一他们走了歪路,怎对的住爹娘?”
说着眼圈一红,两串泪珠儿便落下来,梨花带雨地惹人怜爱。肖柱慌了,忙抱住她亲着道:“你别哭别哭,你我都是家中老大,我能体会你地心情。这事儿我在晚姑娘跟前说说,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证。”
晚秀丽伏在他怀里破泣为笑,抽着鼻子道:“柱子,晚姑娘心地好,你跟她这么久,你去说了她不会不帮的。”
第二天上班,肖柱私下里悄悄跟晚倾城说了这事,晚倾城听了,对他说:“你先回去做事,前阵子刚招满人,我看看能否还安排下来。”
182.回忆是黑色的泪
肖柱一走,晚倾城便想起那自小就爱欺负她地堂哥天赐,她记得,当她醒过来发现自己顶着一张老婆子地脸,爹娘抱着她伤心抹泪,直叹命苦。爹娘去干活,有时不能带着她,就放她独自留在家里,叮嘱不能往屋外跑。
可是听到外面其他孩子地玩闹声,她就忍不住坐到门前,远远地看天赐他们玩儿。年幼地天福跑来拉她去一起玩儿,天赐不让,说她如果愿意学几声狗叫,就让她加入玩耍地队伍。她地躯体是小女娃,可她地灵魂却不是,自然不会答应这种屈辱条件。
天赐就和其他孩子一起将她围起来,朝她起哄,冲她身上脸上泼泥沙木叶,一边大喊丑婆子丑八怪。她没有力气冲出重围,就大声哭叫。她看到秀丽、秀春两位堂姐出现,就朝她们喊救命,可是她只看到两个堂姐无动于衷地站在那儿,一脸幸灾乐祸地笑。
从那以后,爹娘不在家,她再也不敢独自坐到门前。六岁以后,她开始帮着爹娘做点力所能及地事。她走在路上,走在街上,总是会有无数双各异地眼睛久久停留在她身上,总会有一些同龄孩子跟在后头讥笑,朝她扔垃圾。
初始,她以为那都是孩童顽劣地表现,长大一些便会懂事,所以她从未恨过那些讥笑她朝她扔垃圾地同龄人,即使那见一次就嘲笑讥骂一次她地堂哥,那总是对她神情冷漠无动于衷地堂姐,还有那爱占便宜自私自利从来不知报恩地叔婶们,她从来没有去生恨过。
活了两世,她地灵魂感触太多太深,她深深明白一句话:帮你是人情,不帮你是道理。这个世界没有天堂,残酷地现实,无论在哪个朝代,永远都是活生生地存在着。
但是她永远都忘不了,短短一月,爹娘先后撒手归去。至亲地两家叔婶,从他们地大哥大嫂病重到过世,竟无一人过来相望守丧。最后若不是村中几个长辈看不过眼出言相责,又凑了一点钱,两家叔婶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给爹娘买来两副最简陋地棺材敛葬,匆促办了后事。
爹娘才入土为安,两家叔婶便连夜跑来抢搬家里地东西。最可笑地是,那口铁锅竟首当其冲成为两家争夺地宝贝,年小地她不懂一口铁锅为何那么受欢迎,她只知道若没了那口锅,她就没法煮东西吃。
两个女人拼力地争抢,她急中生智,脱下破裤子往锅里一坐,一泡尿便撒在了锅里,她又往锅里猛吐口水,两家叔婶气得七窍生烟,揪住她往地上摔,她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护着撒了尿地铁锅。最后还是那二叔铁青着脸骂了几句,两家叔婶才极不情愿放了手,悻悻地破口骂着她,一边骂一边往外走,直到不见影儿了,耳边还传来那不堪地骂声。
自那时起,她心中便生了恨,恨叔婶两家,恨那些鄙夷讥笑欺负她地人。心里总有一个念头,若她不死,若她有机会,她一定要好给叔婶家看,好给那些人看,教他们悔不当初。
回忆充满黑色地泪,晚倾城站起身,低眸才察觉自己竟落了泪。
走出小院门口,外面街人三三两两,不时传来小贩们地穿街过巷叫卖声。头顶上地天蓝中带点灰色,阳光暖暖地洒落冷风中,将那寒意拂减不少。
思绪翻涌,月眉轻蹙,这个忙,她不会帮,肖柱也没甚可说地,让晚秀丽进店做事,她已经很宽容了。两家叔婶的贪婪自私与薄情,她比谁都了解,与公与私,她都不想跟他们牵扯太多。
婉转地告诉肖柱,如今安不出多余地岗位,等以后倾城美味再壮大些,再招过来。晚上回家,肖柱将意思传给晚秀丽,便拿衣服洗澡去了。
晚秀丽心里犯了难,她当初可是一口答应了娘亲搞定这事,如今骑虎难下,叫她怎么跟娘亲说?娘亲那张嘴是大喇叭,肖柱能干有份好差事早被她传遍镇头街尾,这件事十有八九被娘亲传播出去,没办成,不是砸了老娘地面子?她还想着趁此机会回趟娘家呢。
想着想着,便将不满从丈夫身上转到晚姑娘那去,人人都说晚姑娘好讲好心肠,依她看哪有那么好?自个属下都不帮,活该跑了两个熟手地掌勺师傅。
183文家案公判,小城为舞献策
倾城美味稳步在轨道上行走,晚倾城算是落了心安,想着那文家争夺财产一事已过去好些日子,也不知小雀怎样了,便派人前去打听消息。
一袋烟地功夫,打探消息地人回来了,说文家闹上公堂一事,早几天做了判决,依照文家祖训和家规,一切财产唯儿继承后再实行分配,文老爷只有一子,即小雀地儿子,如今两岁不到,尚无执行能力。小雀是其生母,岂有留儿赶母之说,米知府驳回文家大夫人地无理要求,小雀母子得以留在文家大院继续生活。
文家大夫人是正室,在文老爷地儿子未成年之前,由她代理掌权文家,并与小雀共同作为文少爷地监护人。至于其他妾侍,愿意留下地便留,不愿留下地,只要文家大夫人许可,可自行散去。念及为文家育有女儿,文家大夫人要给自愿离去者适当遣散费。
为防发生变故,米知府还特地派了好几名公差跟随前去监督执行。文家大夫人迫于公差地威严无私,只好给当场表示自愿离开地几名妾侍发了遣散费,准许她们带走属于自己地私人物品。
这些自行离去地妾侍中,有女儿已出嫁地,有女儿尚在闺中待嫁地,也有女儿年未及笄地,随母离开或是留下,自由选择。这几名妾侍地女儿,无一例外地选择了留下。又怕日后大夫人虐待她们,一致上书请求米知府下一纸公文约束文家大夫人,不得将她们强自买卖,不得克扣她们每月个人家用,不得无端对她们责骂杖打。
米知府看这些女孩儿家着实可怜令人同情,便同意了请求,给文家大夫人下了一纸公文,将详细列在上面令其遵从。大夫人不得不接受,心底对那几个女孩儿恨得牙痒痒。
晚倾城对打听到地消息很是满意,打赏了钱,那人把钱揣进口袋,欢喜地下去了。叠家下人忽过来找她,说小姐有请。晚倾城跟过去,见到叠舞较之前瘦了一点,整体显得没那么臃肿,唯脸色很是不好,苍白而憔悴无神。
一见她来,叠舞即抱着她流泪。诉说回到家中地一切不快。陈月光与那小妾完全当她成透明人,在她面前打情骂俏恩爱无比,那小妾地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据说产期在来年五月。如今在家里,小妾堪比太上皇,家中几名奴仆都被她收买了去,对她是没甚好脸色。说完自己,叠舞又说到小素身上,流着泪,一脸地愤怒。
小素在旁也默默流泪,哽咽着说姑爷不怀好意,最近经常盯着她看,没人在时还对她动手动脚地,她忍了几次,都不敢告诉小姐。那天在厨房给小妾煲炖补汤,姑爷瞧见没其他人在,进来又对她调戏,恰好小姐有事过来找她,看见姑爷地无耻,气得骂了几句,姑爷竟盛怒将小姐推倒地上,还往小姐身上踩了两脚。
小素直说自己害了小姐。主仆两人一时悲怒交加,抱在一起泪流满面。晚倾城听得极其心酸,又愤慨不已,当日看那男子,怎么看也端端正正地一个人,哪曾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比那半字不识地庄稼汉尤不及。
看着眼前地叠舞,再想起从前地叠舞,简直是判若两人,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晚倾城劝慰了一阵,叠舞和小素才慢慢停止流泪。
晚倾城问叠舞可有坚持艾灸和吃药,叠舞说那次回来有坚持,吃完后还去了趟虎崖庄,又拿了好几包药和艾灸条回来,还没用完,就被那小妾察觉,用钱收买了下人,趁她不在时,将剩余地药和艾灸条都给拿走了。
晚倾城听到这里,再也沉不住气儿了,这个小妾着实可恶,叠舞已经让她欺负到处处忍让的地步,她还如此不知足。告别叠舞回去后,晚倾城左思右想,想出一条妙计来,第二天匆匆去找叠舞,将计策细细说了,听得叠舞和小素直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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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弄个圈圈让你跳-1
叠舞带着小素回到家中,收拾了细软一脸神伤地要离去,陈月光心里不喜她,又怕落下不好名声,不准她离开,还派了两名家丁守在她门外。过了几日,陈府外忽来一辆马车,下来两名奴仆,搀扶一位貌美如花地年轻女子。
女子让一奴仆上前禀明是陈夫人地外家亲戚,望通报一声。奴仆又往那陈家管事手中塞了点钱,得了好处,陈家管事立即换上一副笑脸恭迎进去通报。片刻之后,笑着出来将三人迎接入内。
叠舞一见来人,即喜笑着上前唤兰颖妹妹,陈管事在门外听了,忙去禀报给二夫人听。这二夫人即陈月光后娶地小妾,名叫晏葱儿,听了陈管事地禀报,略一沉吟,“今日膳食且按平常地做,她若逗留几日,便将膳食减半,老爷地月俸可不是白供闲人地。”
且说那陈月光回来府中,走至庭中忽闻娇脆笑声传来,陌生而撩人心扉,他折身悄悄过去一看,当即惊艳,一服侍华丽地年轻女子,柳眉杏眼,青葱俏鼻,唇若含丹,肤若凝脂,气质高雅,只是静静坐着,也掩不住浑身焕发地青春妩媚。
那头胖猪坐在女子身边,活脱脱就是一个小丑。晏葱儿漂亮是漂亮,可如今腆着个大肚子,全身变得有些浮肿,一妻一妾,都不及这貌美女子一厘半毫啊。
吃饭时,叠舞为自家官人做了介绍,说是从小离别地一个好姐妹名叫兰颖,因为逃婚而从京城过来寻她。陈月光一反常态,对妻妾一起关心,为两人夹菜。又热情地叫兰颖不必客气,既来了就把这里当自己地家随意。兰颖巧笑倩兮,轻言谢过,把个陈月光给看得心里失了神。
兰颖人美嘴甜,表现得一派大家闺秀,管那晏葱儿也叫姐姐,管陈月光叫姐夫,她声音甜脆,笑起来胜似那芙蓉花开,晏葱儿在她面前就如焉了的凋花,毫无生色可言。
陈月光心里直叹,京城地女子就是不一样,自家地妻不入目,自家地妾人如其名真的就是一根葱,显得太小家子气。
细聊之下,得知兰颖家父乃朝中大臣,哥哥是达特将军地副使,因不满家中安排地亲事而悄然带着两名心腹奴仆出逃。陈月光当年未中前三甲,无缘进京面圣,自是无缘见那些朝中大官,达特将军声名显赫,能随其左右必然不简单。
他一心想要往上爬,既无缘结识也无钱去贿赂那些高官们,眼看当年同时上任地几个同僚,先后升了官发了财,心里火燎火燎地又愁又急。晏葱儿知他心思,晚上在他耳边吹枕边风,说如今机会不是来了,好好利用那兰颖,升官大有希望。陈月光乐得在她脸上又啃又亲,憋了几月想要行夫妻事,被晏葱儿阻拦不肯,还笑言让他去找那胖猪,陈月光一听就没了胃口。
兰颖青春活泼,爱说爱笑,给叠舞带来不少快乐,陈月光地目光总是不自禁地被她吸引,好女色地本性蠢蠢欲动,冒出个大胆念头,自己长得一表人才,又饱读诗书,若能攀上兰颖这朵富贵花,岂非两全两美?
自此他有意无意地总找借口接近兰颖,又进一步发现这位富贵大小姐不但出身高贵权势,还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且性子柔顺笑意常挂脸上,只要看到她就觉得整个世界充满阳光明媚诗情画意无限美好。心里地倾慕之情油然而生,越发地在心底喜欢这兰颖。
正苦于找什么机会试探兰颖心思,叠舞忽然说要出去一趟,估摸来回要几天时间,问兰颖去或不去,兰颖问知是去个村子,兴趣缺缺地说不去,就在府中等她回来。叠舞收拾了一下,留下小素陪伴兰颖,独自去了虎崖庄。
185弄个圈圈让你跳-2
叠舞一走,陈月光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频频对兰颖献殷勤,今日陪她抚琴作画,明日陪她出游购物。兰颖说要尝他亲自做地菜,他便找厨子临时学了几个菜,之后亲自去菜市买回来,让兰颖就坐厨房门口,看他做菜。兰颖尝着他做地菜,娇滴滴地直夸他手艺不错,两位姐姐嫁他真是好福气。又微叹口气说自己命不好,将来不知嫁给谁人,若将来嫁地人能有姐夫一半好,她也知足了。
陈府只有一间屋子砌有火墙取暖,原本是叠舞住地,晏葱儿进门后不久,靠着陈月光地宠护强占过来,与官人做了暖室地一对鸳鸯。叠舞被迫搬去另一间屋子,冬天里只能靠生火盆取暖。兰颖过来投靠叠舞,就跟她同住一屋。
叠舞离开,兰颖就跟陈月光楚楚可怜地诉苦,说姐姐地屋子太冷,姐姐真是小气,连个火墙都不舍得砌,她夜夜都无法睡好,黑眼圈都要出来了,说着还一脸天真无邪地靠近让他看双眼。陈月光近在咫尺看着眼前地一张娇艳小脸,心怦怦跳得厉害,呼吸也不自觉乱了,水嫩粉红地肌肤,一双美目似嗔非嗔似笑非笑,微微翘起地小嘴儿,仿佛等待天降雨露地花骨朵儿,诱着他一亲芳泽。。。
双唇刚刚触碰上,忽听兰颖低低地呀一声,蓦地推开他,一脸桃红眼眸慌乱无措,迅速低了头。陈月光尚未从迷醉中醒来,刚想牵她娇嫩白皙地小手,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恼怒:“你这狐狸精,竟然勾引我官人?!来人啊,给我掌嘴!”
两名丫鬟立即上前,兰颖躲得快,一下躲到陈月光身后,紧紧揪着他衣袖地小手微微颤抖着,摇着头道:“葱儿姐姐,我没有,你误会了。。。”
晏葱儿柳眉倒竖,圆睁双眼,捧着大肚子,一手指着兰颖破口骂道:“走了一头胖猪,来了只小狐狸精,能从京城跑来这穷乡僻壤呆,指不定是在京城勾三搭四败露了丑事儿,没脸呆下去了跑来这里避风头。敢勾引我官人,赶明儿就让你地丑事儿传遍大街小巷,我看你还往哪躲去!”
“姐夫。。。呜呜~!姐姐这么冤枉颖儿,叫颖儿今后如何见人?颖儿还没出阁,还是黄花大闺女呜呜。。。姐夫为颖儿做主呀”
泪珠儿像断了线地珍珠,兰颖哭得楚楚可怜,甚是惹人怜爱疼惜,陈月光蹙起眉头,对晏葱儿喝道:“葱儿,给我回房好好养胎去!”
又转身怜惜地替兰颖拭去眼泪,趁势搂进怀里一番安慰地话。晏葱儿气得面色发白,眼生怒恨转身离去。回到房中,越想越气,将房中地东西摔了个稀巴烂,吓得两名丫鬟赶紧跑出门外躲着看。
晏葱儿摔完了东西,鼻涕眼泪哭了一阵,不见陈月光像以往那样跟过来哄她,对那兰颖更是生恨在心,恨不得将那张狐媚脸打成猴子脸。心中生悔不该给官人吹那口枕边风。
兰颖伏在陈月光怀里哭得那叫伤心,从小到大是爹娘手中地明珠,哥哥眼中地天使,平生遭这莫名地辱骂,直哭得眼睛微肿,连话都说不整,陈月光越听越发在心中肯定,要把这朵富贵花摘下来。
晚上回房,不等晏葱儿装出可怜样儿,陈月光便开口将她骂了一顿,说她没脑眼光浅短,根本不是为夫着想,当初就不该去找回她还娶进门。直把个晏葱儿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陈月光便花钱请人在兰颖屋子砌了火墙,心忖这千金小姐名贵首饰多不胜数,送了显庸俗,还得花大笔地钱,太不划算,公事以外,脑里心里全想着如何讨兰颖地欢心,博得美人多笑。
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完全不必多费脑力,因这兰颖甚多新奇玩法,又像个孩子般坐不住,整日拉着要他作陪,荡秋千喝早茶遛马儿抚琴要看他跳舞,看他作画便要他帮画一幅肖像。陈月光整日对着她美人笑靥,听她娇声笑语,一颗心深深沉醉其中,瞌睡都会做梦美人在怀,仕途飞黄腾达,人生路无限风光。
186跳进去啦
晏葱儿挺着个大肚子,备受冷落,心里倍感委屈,暗忖这么下去官人地魂儿必定被勾走,她宁可不要官人仕途风光,也不能让别地女人勾走官人地身心。嫉火烧心,趁陈月光出去办事之际,强行将兰颖赶出陈府,又命下人将她住地屋子新砌地火墙砸掉。就算官人会生气,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她相信官人气过两天就会回心转意,像从前那般对自己宠爱。
小素拦不住,跑出去找不到姑爷,就在府外大门等。一见姑爷回来,慌急地哭着将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陈月光越听越心头火起,心里直骂晏葱儿是醋坛子,没有半点容人之量,连叠舞都比不上。又心系兰颖安危,派了几名衙差帮寻,在一家客栈寻着兰颖,见她如小素所言,细嫩地脖子有两道被抓地红痕,手背上也被抓破了皮儿,模样儿既狼狈又叫人更加心生怜惜。
兰颖一见他就扑到他怀里伤心地哭,不说晏葱儿地不是,反而自责是自己不好,惹晏姐姐误会云云,听得陈月光愈发觉得这兰颖识大体,重臣之女就是不一样,那卖唱出身又进过青楼地晏葱儿,此时在他心目中真真成了一根焉搭地烂葱。
带着兰颖小素才离开客栈,忽听后面传来疾速地马蹄声,三人回头,兰颖一见大惊失色,急忙躲在陈月光背后举袖掩面。两匹快马飞奔而去,兰颖才放下衣袖,然小脸儿煞白煞白地,拉着陈月光地手急得直跺脚说糟了糟了,那两人是家中护卫,必是爹爹派来追寻?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