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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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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云飞不禁暗自苦笑,哥哥的功夫和自己的确是不相上下,为什么在父亲的心里,哥哥才是他的骄傲,哥哥才是向家的荣耀,无论自己做什么在他的眼里都是不值一提,在他的眼中自己就是个一无事处的纨绔子弟。每次出征他总是把哥哥带在身边,自己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也从来没有机会表现……。

向云飞抬头向天,默默道:父亲,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向你证明,我不比哥哥差,我发誓!

剑气近 楚天千里清秋月(六)

流星和向云鹏拆了一百多招还是不分胜负,他前怕向云飞出来帮忙,后恐向云鹏不想玩下去驱御林军围攻自己,算计了一下,还是脚底抹油合适。“老子不跟你玩了!告辞!”飞身跳出了圈外,转眼就不见了人影儿。

向云鹏回头看到弟弟抱着一名粉衣女子出了洞口,想必是懿妃娘娘已脱险,倒也没有去追赶流星,他撩起衣摆走到向云飞面前,只见弟弟的脸颊微红,顿时心生疑惑:“云飞,你怎么抱着懿妃娘娘,成何体统?”

“哥,她被点了|岤道,还没有缓过来呢!走不了路!”向云飞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愿放下。

“还不把懿妃娘娘请到车辇中!”向云飞觉得弟弟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

山林中的风带着一股绿叶的清新,远处是一望无际的烂漫山花,白云飘过,燕子细语!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向云鹏指挥御林军护送织霞乘坐的车辇缓缓向长兴城走来。

织霞坐在车辇里,掀起纱幕遥远着策马行在最前方的向云鹏,就是他带着十万大军长驱直入连连大败余国,就是他让伯父跪在梁国大军的面前苦苦哀求,就是他押送着自己和金蝉、怿哥哥离开了余国,就是他将自己和其它的美女送到了长春行宫!织霞的眼中第一次生出了仇恨的怒火……“前面那个人是你哥哥?”她隔着窗棂向守在车辇外的向云飞问道。

“是啊!”向云飞将白马一勒,放慢了速度。

“就是他带着梁国大军攻打我们余国!”织霞想到梁、余两国几个月前的那场残酷的战争,遭受重创的众多余国将士,无辜受难的余国百姓。

“哥哥也是奉了桓逸的命令!”冷若冰霜的语调传来,向云飞忍不住向织霞望去,刚刚还柔婉如丝的女子为什么眼光里多了仇恨的火焰,“你怎么了?”

桓逸!又是一百多年前的那个故事,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故事竟成了这场战争的导火索,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叹:“这里离余国有多远?”她见远处青山隐隐,说不定越过那座青山就是故国。梦里的故国是那样的清晰,步蟾宫流光溢彩,凌霄花丛中有悦哥哥在等着我,朝云殿里有金蝉姐姐的欢笑之声,秋千架下有甜蜜的细语,承天殿里有怿哥哥的书声朗朗……。

“很远很远!有几百里吧!”向云飞沉思了一下,道:“余姑娘……!”

“你为什么叫我余姑娘?”织霞停止了思绪,一双美目朝向云飞望了过来。

“我……!”向云飞自己也说不出来,就是叫不出‘娘娘’这两个字。

织霞不再理他,眼前是郁郁青青的一片山林,鸟儿自由自在的天空中飞翔,花儿静静的绽露放,远处波光涟漪处是一片湖水,她遐想着水中鱼儿也在欢快的游来流去……不像梁宫,除了红墙琉璃瓦,只有一陌陌的宫墙柳,被亭台楼阁牢牢的锁住。

“你要把我送到哪里?”织霞像是在自言自语。

“自然是梁宫啊!”向云飞突然听到织霞又对自己讲话,忙答道。

织霞低头默默不语,心中却升起了一个怪异的念头,她宁愿向云飞把自己带到天涯海角,也不愿意再回到梁宫。

剑气近 楚天千里清秋月(七)

千秋殿后,一座梅园郁郁青青,花已落尽,只有青涩的梅子缀满枝头。

织霞一袭湖蓝色的簇新长裙,身穿对襟的藕荷色纱衣,挽着松散的鸾凤髻,站在梅林下,抬头仰望着如绿云般的枝枝青梅。

自被她被向云飞救回后,还是第一次到殿外散步。这次的劫掠,确实把桓逸吓得不轻,请医问药自不必说,还请了长兴城外回云观里的郭天师来为织霞打醮祈福,还亲自带她到大佛寺内烧香拜佛,凡是能做的都做了。赏赐下来的珍宝,衣饰更是不计其数,折腾了半个多月,才渐渐消停了下来。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织霞弯腰捡起掉落在草丛中的青青梅子念道,思绪又回到了余悦身上,他对自己再好,也不及悦哥哥的万分之一。

一曲缠绵悱恻的笛声传来,那曲子如诉如泣,跌宕起伏,仿佛在讲述着一个荡气回肠,百转千折的爱情故事!《紫云回》……织霞默念转身,梅林的另一边立着一位青衫男子,他年约三十岁左右,丹凤目微闭,修长的手指拂在玉笛上,动人的音符就是出自他的口中,那名男子飘逸出尘,倜傥潇洒。

“你是?”织霞拨开梅林枝叶的遮掩,缓缓向仙人般的男子走去,她在梁宫里住了半年有余,就是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男子。

“郡主,你不认识我!”男子挪开了手中的玉笛,向织霞微然一笑,那一笑就如拈花微笑佛的使者。

“你知道我是谁?”织霞见他一口叫出了‘郡主’这个称呼,显然他对自己很了解。

“自欣赏过郡主的《采莲》后,想不知道郡主是谁那也很难!”男子也移步到织霞的面前,轻声道:“我是桓逸的大哥,梁国的楚王桓逍!”

“大哥!”织霞望着桓逍,他衣着朴素却又不失雅致,说话尤如林泉般幽宁。对了!织霞猛然想到桓逸对她说过如隐士般的大哥,怪不得他一身闲云野鹤的感觉,和富丽堂皇的梁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那是什么?织霞一眼望见了桓逍腰间系的玉佩,一只碧绿色的螭龙玉佩,那丝络结明明是自己一根根的细细织就而成送给悦哥哥的,怎么会在桓逍的身上?

“这块玉很特别吗?郡主?”桓逍注意到织霞的眼光停留在余悦给他的那块玉佩上,故意问道。

“你从哪里来的螭龙玉佩?”织霞越看越觉得桓逍的这块玉就是悦哥哥身上的那块,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悦哥哥的玉佩到了他的腰间。

“一个忘年之交送的!”桓逍摘下玉佩摊在自己的手心里,阳光下,玉佩泛着莹莹的光晕。

“忘年之交!”织霞喃喃自语。

“对啊!”桓逍面带笑意的观察着织霞的神色,“在建安城外的流云飞瀑旁,一个叫余悦的人送我的!”

剑气近 楚天千里清秋月(八)

乍听到余悦的名字,织霞像被雷电击了一下,身体不由得往后倒,桓逍迅速用折扇拦在织霞的腰际,她才没有倒在地上。

织霞一把抓起桓逍的衣袖,她早已忘了眼前的这个人是梁国的楚王:“你曾到过余国?你去过建安?你见过流云飞瀑?你遇到了悦哥哥?他为什么把玉佩给你?是不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她的泪水潸然而下,寻问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嘘!你小声些!”桓逍忙四周观察是否有人经过,见到空无一人时,才柔声安慰泣不成声的织霞,“你不会想让桓逸听到我们的对话吧!”

织霞听到桓逍的话,忙用衣袖擦拭着眼泪:“悦哥哥,他好吗?”

桓逍望着泪眼朦胧的女子,心中不禁替他们难过:“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瀑布前的大石上,痴痴的喊着你的名字!”

刚止住泣声的织霞仿佛看到了瀑布旁余悦痛断肝肠的神情,泪水又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纷纷飘落。清风徐来,梅林飘摇起层层的绿浪,几枚承受不住风吹的青梅掉落在青石桌,草丛里,织霞的衣裙也随风轻舞,飘飘如仙。

“你还在想着他吗?”桓逍拉过织霞纤柔的手,将那块螭龙玉佩放在她的手心里。

“自从离开了悦哥哥,不知多少次在梦里梦到他!”织霞摸索着那块玉佩,红色的丝绦,结成麻花的小辨,那是一夜未睡编织好的!它不仅仅是一块美玉,那一根根细丝,明明就代表着心中编织的一个美好的梦!那一个个花结,明明代表着已将一生的幸福都打在了花朵上。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桓逍默默吟诵着这首宋词,叹惜着无缘的一对碧人。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果然说的不错!眼前凝视着玉佩的女子梨花带雨,伤心欲绝,桓逍长叹一声,一丝凌厉的目光射向梅林掩映处的千秋殿:“也许有一天,你和他会重逢的!”

“重逢又如何,我早已不是原来的我!”织霞几乎是在泣声中说出了这句话,残花败柳之身,有什么脸面再去和悦哥哥重逢呢!只要能见他一面,死又何惧!

“也许他并不在意!”桓逍明白织霞的苦楚,解劝道:“我在余国时,听说宣明帝要把徐丞相的女儿许配给余悦,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还不是在想着你!等着你吗?”

织霞将螭龙玉佩收在衣袖内,苦笑道:“悦哥哥他心地善良,心思也单纯!你帮我劝劝他,让他早日娶妻生子,不用管我!”

“好!”桓逍为使织霞安心,一口应承下来,他沉默了许久说:“你没有什么要我带给他的吗?”

织霞摇摇头,仰头向青梅,淡淡的说:“我身上的所有的衣物,珠玉,钗环全是梁国君王所赐!怎么能给悦哥哥呢!没得玷污了他!”

剑气近 楚天千里清秋月(九)

桓逍围着哀思淡淡的女子绕了一周,绫纱衣内的肌肤隐隐透着柔和光晕,明眸皓齿,光颜润玉,湖蓝色的长裙拖曳在草丛中,丹唇如樱,云髻峨峨,月宫里的仙女也不过如此吧!“有一样东西不是梁国的?你愿不愿意让我带给余悦?”桓逍的一又眼睛落在织霞那一头及腰的青丝上。

“什么?”织霞侧目。

“伤高怀远几时穷?无物似情浓。离愁正引千丝乱,更东陌,飞絮蒙蒙。”桓逍伸手掠起织霞的一缕青丝,问道:“郡主以为如何?”

织霞将那一缕青丝揉在手心里拂摸了半天,轻道:“可是我没有带剪刀!”

桓逍微微一笑,衣袖飘过之处,一缕青丝齐齐而断,软软的落在织霞的手中。

“你……!”织霞见桓逍空手断发的功夫,不由得吃惊。

“我一定将你的心意完整的交给余悦!”桓逍从织霞的手中抽出那缕青丝,拢在衣袖内,正要和她讲话,却听到远远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刚刚忙完朝政的桓逸带着侍从到暮云宫内寻织霞,走到千秋殿后的梅园时,隐隐望见织霞正在梅林之中,她对面的男子被茂密的枝叶挡住看不清面貌,疑惑大生。

“大哥!”桓逸走到他们面前时才看清居然是大哥和织霞在说话,可他明明看到了女子的双目中却含着泪光。

“我偶然经过这里,没想到遇到了懿妃娘娘,就过来和她寒暄了几句!”桓逍见织霞有些惊措,忙向桓逸解释道:“我就不打扰陛下和懿妃娘娘了!告辞!”说完,他衣袖轻扬,翩然而去。

桓逸深知这个哥哥一向不在意什么世情理法,倒也没有怪他不讲理数,他走到织霞身旁,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不开心吗?楚大人请了一班杂戏之人在迎春园,朕带你去看看!”

“嗯!”织霞怕他追究刚才和桓逍的事,忙答应。

桓逍徐徐向宫门处走来,往事历历在目,熟悉的宫殿,熟悉的亭台楼阁,十八年了!世人也许早已忘了我这个曾经的梁国的太子,先皇和皇后的嫡长子!十八年的那场惊心动魄依稀在心中,太后……。

荷花塘边的一位白袍男子打断了他的思绪,是他!桓逍走到白袍男子身后,轻轻叫了声:“云飞!”

“楚王殿下!云飞见过楚王殿下!”一直在荷塘畔沉思的向云飞乍见到楚王,忙行礼。

“云飞,请起!”桓逍将向云飞扶起来,笑道:“三年前一别,我还以为云飞把我忘了呢!”

“怎么会呢!”向云飞审视着楚王,见他还如三年前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变化,“三年前,我喝醉了酒在长兴市上和人打架,要不是楚王向家父求情,家父定会重重的惩罚我!也只有您看的起我!”

“你呀!还是一副小孩子的脾气!”楚王一掌拍在向云飞的肩上,嗔怪道:“好你个云飞,你弄的我妹妹神魂颠倒,除了你谁也不嫁,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没看到那天你和流星打斗,她多担心你……!”

向云飞像是没有听到楚王的话,他的眼睛依旧盯着荷塘的一池碧水,一袭白袍飘荡在风中,嘴角浮着难于言表的痛苦。

剑气近 楚天千里清秋月(十)

“怎么不说话了!”楚王抽出腰间的折扇,轻轻的敲了向去飞一下,笑道:“别跟我装糊涂,欣儿怎么办?她都十八岁了,再嫁不出去,就没人要了!只好赖给你!”面前英姿挺拔的男子眼中尽是哀伤之意,楚王一声长叹,瞥了一眼波光涟滟的荷塘,问道:“怎么,还为楚蔚的女儿想不开?”

“您……怎么知道!”正在对着荷塘的向云飞猛听到楚王的话,大惊,自己和思珞之间的事儿一向很隐密,怎么他会一语道破。

“虽然我不在长兴,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逃不过我的眼睛!”楚王微然一笑,面对神色凄怆的云飞劝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呢!你又何必……”

“殿下!”向云飞打断了楚王的话,低声说:“这件事除我们两家谁也不知道!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不瞒着您!思珞死的太冤了……!”想到思珞的死,向云飞一行泪水落在风中,他忿然说:“我气不过!气不过!我要为她报仇!报仇!”他的音调一声高过一声,眼里的怒火也越来越盛。

“你找谁报仇?”楚王正色道。

“是啊!”向云飞在脑海中寻找着使思珞枉死凶手,自言自语的说:“我该找谁报仇?我该找谁报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痛苦的摇摇头,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哭泣道:“我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真是白活了!”

“云飞,何必这样糟蹋自己呢!”楚王急忙抓住向云飞的手掌,“你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了!丢不丢向元帅的脸!”

听到楚王说到了自己的父亲,向云飞的神情更加痛苦,脸上浮着讥讽的苦笑:“楚王殿下,您一直不把我当外人,我也很敬重您……!”面对一直把自己当朋友,一直看得起自己的楚王,向云飞闷在心里的苦水,一下子倒了出来,“在家里我处处受父亲的制约,大哥他是父亲的骄傲,我是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要不是我是向景隆的儿子,恐怕这个羽林卫将军也没有人给我做!”他一双有力的手牢牢的抓着栏杆,忿忿不平道:“我也从小熟读兵书,我也会列兵布阵,为什么他从来不带我上战场,为什么?他不喜欢我,还不是嫌我一出生就克死了母亲!”

楚王听向云飞的言辞越来越激烈,怒道:“住嘴!哪有做儿子的讲父亲的不是!”

“我很痛苦,我真的很痛苦,我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一天也不想……!”向云飞同楚王诉说出自己的苦恼后,心中的委屈变成了一片茫然,“但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我真的想证明,我不比哥哥差,我不比我爹差!”

“好了!别多想了!你手下不也有羽林军吗?”楚王听过向云飞的一番诉说后,竟也同情起了这个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的大男孩,笑道:“要是嫌少,我哪里到有几百人马,给云飞开开心!”

“我要做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向云飞豪气冲天的说出这句话。

“嗯!有志气!”楚王竖指一赞,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大将军,我府上有美酒,我们一醉方休如何!”他也不等向云飞回答,拉起他便走。

归国谣 眉黛馀恨倚黄昏(一)

三年后。

盛夏,位于江南的余国正处在烈日炎炎之中,宫墙深深的内苑也挡不住闷热潮湿的天气。三年前的那场战争仍记忆犹新,几乎在每一个余国百姓的心里打上了了深深的烙印,一夜之间,国家名存实亡,余国的百姓都成了下等之民,在天下人的讥讽和嘲笑中过日子。

步蟾宫和余国的众多禁城殿宇一样,早已荒废了三年有余,昔日辉煌的皇家宫廷早已埋没在一片高大繁密的杂花野草中,无人修剪的宫墙柳垂着又长又密的枝叶飘摇在池塘边,晚风中的蝉鸣之声使空旷的宫苑更多了几分的悲凉之气。

池塘之畔的两个人已站立在那里多时了,久未见人烟的宫殿突然有了人的生气,那些藏匿在草丛里的小动物和隐蔽在柳叶里的飞禽仿佛也有些不适应,顿时吓得飞奔而散。

一位年近五旬的男子身着墨绿色的衣衫紧靠着浓密的柳枝,要不是他腰间系的柘黄|色革带,根本看不出他就是昔日余国皇帝余烨,他立在池塘边,柳丝下,岁月的风霜布满了他的脸,亡国的哀伤是宣明帝心中最大的痛。“本王从殿下的书中才知道了巍巍中华的无限壮丽河山,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

“陛下!您……!立在宣明帝身旁的楚王依旧是那样的飘逸出尘,一袭淡青色的衣衫剪裁合身,折扇在手,轻拂起他披在脑后的一头漆黑的长发。

“别这样叫我,我早已不是余国的君王!”宣明帝马上打断了桓逍。

“如果我坚持呢!陛下!”游历天下的楚王自从爱上了灵雾山的层峦叠翠和流云飞瀑的壮观之美,三年来,一直隐居在灵雾山中的流云飞瀑旁,过着如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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