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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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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桓逍自幼喜好马上射猎,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他一袭宝蓝色窄袖胡服在身,脚登一双轻快的鹿皮靴,丝带束发,凤目剑眉,飘逸出尘,骑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随同向云飞一起策马朝天云山的最深处而来,他们自夜郎国返回后,就一直隐居在灵雾山的流云飞瀑旁,有了可以交心的朋友,向云飞也一扫以往的苦闷心情,痛快淋漓的畅游在山林之中。

余悦紧随在他们身后,一身白色的袖箭袍衬着他如美玉般的脸庞,一头如锦缎般的黑发飘动在风中,三人自结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后就一直形影不离,直到把灵雾山中的猎物掀了个底儿朝天,烦腻了,才跋山涉水来到天云山狩猎。

天高云淡,枫叶飘零,远山苍翠,南国的秋日自有一番风情。三人在林中几进几出之后,马前均挂了不少猎物,一起策马兴致勃勃的向另一处山谷而来。这时,天际一只兀鹫展翅高飞,楚王手急眼快搭箭便射,那只兀鹫登时毙命,坠落下来。

余悦没有射到兀鹫心中正在不快,见那只猎物掉落的无影无踪,开口耍赖:“谁捡到就是谁的!”他一提缰绳向兀鹫落下的方位而去。[]

楚王和向云飞相视一笑,对这个看似稳重,内心却如大孩子一般的少年男子已经习惯了!

不一会儿,余悦便拎着那只死兀鹫返了回来,抬头看了看冷清清的日头说:“快中午了吧!怪不得这么饿!不如把猎物烧了吃,没有酒却是少了兴致,不如我们找家馆子吃吧!一醉方休!我作东!”

向云飞身着一袭玄色的袖箭袍,将马鞭抡起来转着圈子:“你的地盘当然是你作东,难道还让我们破费,你这个余国的小王爷不会连一顿饭也请不起吧!”

“就你多嘴!走吧!来时看到山谷对面的小路旁有一家酒馆!”余悦马鞭一扬在前方带路,将两位好友向酒馆的方向领去。

天云山脉的山道交错纵横,要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跟本不会知道那一条道路究竟通住什么地方,余悦他们三个也是骑着马兜兜转了几个圈后还是没有找到来时看到的酒馆在到底在哪里,正要向附近的村落居民打听,突然听到一声声凄厉的哭叫之声。

原来是官府的公差在村子里横行,余悦定晴一看不像是余国官差的公服,才知道已经到了梁国的地界,梁国狗!他也不管桓逍和向云飞下不下来台,骂了一声就要扬鞭离开,却见楚王和向云飞仍坐在马上观看。

一队公差将村中的三十来个青壮男子绑了个五花排成一排拉着,推推搡搡的正向村外走,后面失去儿子、丈夫的妇女抱着孩子的,拉着孩子的,扶着老人的一路追着哭,求他们放回她们的男人。一名公差不耐烦了,用鞭子狠狠抽打着哭得最凶的妇女,一脚将她踢在路边,又在她身踹了几下,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跑过来哭着叫娘,也被公差抡了几鞭子。

桓逍气愤之极,翻身下马,一把将公差的鞭子夺在手中,怒道:“连妇女幼童都打,你还算是人吗?”话音刚落,一道鞭痕落在公差的脸上,那公差捂着开了花儿的脸疼得吱哇乱叫。

公差们见有人闹事儿,连忙将逍包围在圈中,一个个拎起水火棍,虎视眈眈的说:“臭小子!不想活了,和官兵作对!”

桓逍嗤之以鼻,“官兵!你们的行为和强盗有什么分别!”

拿下!不知谁下了一声命令,那些如儿狼似虎的公差向桓逍一涌而上,这可吓坏了一旁的余悦和向云飞,他们连忙从马背上抽出兵器,一转眼将众多肥差打了个落花流水,引得村民拍手称快。

“妈的!你们想造反?”公差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爬在地上,一脸的灰尘,嘴角还流着血,可任是一付横行霸道的口气,“这些壮丁都是我们县太爷吩咐要抓的,全部都要送到长兴城为皇上建造宫殿,你们胆敢阻拦!不想活了!”他伸手指向老实巴交的村民,“一个逃跑,全家都吃官司!”

建造宫殿!桓逍沉思了片刻,将余悦的紫电剑借在手中,向脚下的一块大石头轻轻一挥,那大石像切豆腐一样轻轻松松成了两半,这一招震慑,吓得众公差点要尿了裤子,脖子再硬还能硬过石头,一起跪在地上向桓逍磕头:“大王爷爷,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小的们这一回吧!他们的确是我们县太爷让抓的,不关小的们的事儿啊!”

“说,长兴城要盖什么宫殿?你们抓了多少人?”桓逍将剑还给余悦,不慌不忙的坐在青石上寻问着。

“回禀大王爷爷!”公差的头领磕头如倒蒜,结结巴巴道:“我们云山县没抓多少,百十来个吧!邻近的洪山县抓了有三百多人……长兴城要盖什么宫殿小的确不知,听县太爷说,各州府都在抓壮丁呢!说是要讨好楚大人的公子,因为建造宫殿的工匠不够,又赶着完工,所以……大王爷爷,您就放小的们走吧!交不了差,小的无法向县太爷交待,一家老小还指望着小的养活呢!”

“呸!楚蔚这个祸国殃民的J贼!什么事儿都少不了他!”听到了公差的一番陈诉,向云飞破口大骂,他离开长兴也有一年多了,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走吧,以后不许仗势欺人!”桓逍明白这些公差也是为了养家糊口,也就没有难为他们,再说这些壮丁都是要送到长兴的,他也不愿再生事端。

众公差千恩万谢的连连朝桓逍他们磕了几个响头,带着他们所抓的壮丁离开了村子,朝大路而去。那些留在村子内的妇孺见他们的顶梁柱仍然被抓走,纷纷向桓逍跪下哭诉。那个挨了打的妇人也顾不上疼痛,抱着女儿含泪道:“大王爷爷,我们家男人被抓走了,山里的猎物没人打……没有吃的!家中只有婆母和三个孩子,眼看冬天到了,让我们可怎么活呀!”随着妇人的哭诉,村中的老弱妇孺都跟着哭了起来,哀恸之声回荡于山林。

驻云飞 烟波满目凭阑久二

楚王深吸了一口气,悲天悯人的向妇孺们望去,一个个衣衫破旧,生活已然是贫困不堪,如今一家之主均被抓去修宫殿,他向天一声长叹,从衣袖内掏出一只绿色的锦囊,倒出一小把金叶子,可还是觉得僧多粥少,便走到向云飞身边将他腰间荷包内的银子抖了出来,又伸手向余悦要钱。

“我不帮梁国……人!”余悦将头转向另一边,不想理睬桓逍。

“都是天下劳苦百姓,没有余国、梁国之分!两国的恩恩怨怨和他们没有关系!”桓逍仍是将手掌摊在余悦面前。

余悦无奈,才缓缓将衣袖内所有的梅花样小金子拿了出来,不情愿的交到桓逍手上。

桓逍将囊内的金叶子和金、银、刚打的猎物等物分给众村民,扶那位妇女起来,轻声道:“我不是什么大王,只是过路之人,打抱不平而已!这些东西虽然不多,但也能支持一些时日,但愿那个时候,你们的亲人就会回来了!”他又望了一眼村中的老弱妇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策马向山间的道路飞驰。

秋风阵阵吹得林木飒飒作响,那些藏匿在深草从中的小动物被楚王急促的马蹄声吓得东躲西藏,也不知马儿奔出了多少里,桓逍才将缰绳勒住,举目遥望,仍没有走出连绵的天云山脉,向云飞和余悦紧随其后,也立马极目远眺。&

向云飞十分理解桓逍的心情,如果现在的大梁天子是他,也许就没有刚才的一幕发生,也没有余悦对大梁国的万分仇恨。“殿下,您不饿吗?我已经很饿了,咱们还是去吃饭吧!”他向山道旁飘着的酒旗一指,“那里好像是个酒馆!”

桓逍点点头,拨马转回,三人并骑向那处飘动着的酒旗之所而来,那是一家位于大路边不大的酒寮,虽然简陋到也干净,他们将马拴在树上一起坐在了靠窗子的座位中。

“店家,来一壶好酒,再来几盘山中的野味!”余悦四周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店家,只好大喊。

话间刚落,一位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瘸着腿跑了过来,向他们三个道:“客官,见谅!自皇上驾临天云山行宫以来,早就禁止打猎了,小店也没有地方去弄野味!”

“皇帝在天云山行宫?”桓逍问了一句,眼光和余悦碰在一起,只见他也同自己的表情大同小异。

“那就炒几盘素菜,快点!”向云飞赶紧向店家吩咐,生怕这两位各怀心事儿的人更加不痛快。

“小店哪里还有余钱买酒买菜啊!”店家一瘸一拐的三位倒着茶水,悲切的诉苦道:“我们县太爷要巴结皇上,每天要向皇上进一席美味山珍,说是整个洪山县百姓孝敬皇上的,可衙门又没有多余的钱来置办,只好向我们收重税,小店交不起税,只好酒馆改成茶馆了!”

“茶馆比酒馆收的税少吗?你还挺会算帐的……你的腿怎么瘸了?被人打的?”向云飞乃簪缨之家出身的贵公子,那里见过民间百姓的困苦,忽然瞅见店家瘸了的一条腿,才好奇的问寻。

“年轻时就摔瘸了!亏了我这个瘸腿!村子里都说我这条腿是福腿!”店家瞅了瞅四下里无人,又看着他们三个不像本地人,才大着胆子叨唠:“听说,皇上身边的什么懿妃娘娘病了,县太爷为了巴结娘娘,就命差役拿水火棍赶着附近村民到悬崖边去采野生的灵芝,一下子摔死了好几十个,连尸骨也找不到,刚消停了几天,又开始抓壮丁修宫殿,要不是我瘸了一条腿,恐怕早被抓走了!”

“无道昏君!”桓逍拍案而起,将手中的茶杯捏的粉碎。

“哎哟!客官您小气点!”店家被桓逍吓了一跳,连忙又向窗外瞅。

懿妃娘娘!霞儿病了!余悦来来回回喃喃着这八个字,突然立起身子冲向屋子外,解开缰绳纵马前行。不好!桓逍和向云飞异口同声叫了一声,丢下一块碎银子扔给店家,双双拍马追了上去。

余悦疯了一样快马急奔,也不顾山路艰险难行,一路向长春行宫的方向而来,纵马上了山坡才看到行宫被一道山谷所阻,他只能隔岸观望,富丽堂皇、巍峨宏壮的行宫就在眼前,而最爱的女子却仍是看不到,不过和她隔了一条山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余悦扔下鞭子,仰天大叫,一行泪水飘在风中。

“因为你们余国软弱无能,因为你只知道哭泣!”向云飞纵马到余悦身边,怒道:“一个大男人只知道哭!你还像个男人吗?有种你就带兵打到长兴城夺回你的妻子!”他的话刚落,猛地想到了自己也曾为思珞这样哭过,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涌上心头,也不忍心再骂余悦了,“其实……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但……!”

余悦没有理会向云飞,调转马头直问桓逍:“你不是对父皇说五年之内让余国百姓安居乐业,都有饭吃吗?那你能不能五年之内让余国变得强大起来!我可以帮助你!梁国本来就是你的呀!你不想报董大人……你外公、舅舅一家人的仇了吗?我们联合起来好不好,你夺回你的江山,我夺回霞儿!”

向云飞豪气的向楚王抱拳:“楚王,云飞愿助一臂之力!愿唯殿下马首是瞻!”

“云飞,你说的是真的?”桓逍口气十分质疑的望着向云飞,不紧不慢道:“如果两军交战之时,梁国的大元帅是你的父兄呢?”他不等向云飞回答,又将目光瞥向余悦,“越王,你想带兵攻打梁国?如果梁国以你兄长的性命相要挟呢?如果桓逸把你的妹妹甚至是郡主绑在长兴城楼之上逼你退兵呢?”

楚王的话像一把利剑深深扎在余悦及向云飞的身上,不见一滴血,却是很疼很疼。他们不得不配服楚王的心细如发,把每个人的无奈之处都看的通透。

午后,山间秋风阵阵,卷起他们的衣衫飘飘,天上的云是那么远,好像在九天之外,淡淡的,也许是在静静的看这天下发生的一切悲欢离合。

驻云飞 烟波满目凭阑久三

长春行宫内歌舞升平,那一轮冬日里冷清清的太阳都没有未央殿里的丝竹之声热情,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正奏着清丽优雅的弦歌,不禁让人想到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谚语是这样来的,民间要为太后举哀不准有乐舞之声,可这位大梁天子早已把去世的太后扔在了脑后,没有了太后的束缚、管教,也许更加快活。

《凤蝶仙》是如此的乱花迷眼,身旁新来的美人又是貌若天仙,身姿妙曼的歌女个个身着五彩斑斓的广袖长裙,舞姿婉转优美,就像一只只飞落在大殿中的凤蝶,中央领舞的女子却穿了一件绿色的广袖留仙裙,裙摆中缀满黄金丝,舞姿一起,金光闪闪摇动。

宝座中的天子穿着明黄|色的龙服,饮着琼浆玉液,欣赏着歌女的舞姿,还时不时对身旁的美女调戏一下。沈芷蓉娇小玲珑的靠在天子怀里,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瞅着凤蝶仙的每步舞姿,心中却在暗暗嫉妒,她是洪山县高县令为讨好桓逸所进献的美女,一到天子身边就大得宠爱,换成永禄公公的话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病入膏肓的织霞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金蝉又时时照顾她,所以这位新来的美人自然而然就成了天子身边的新宠。

“爱妃,你看丽妃的舞跳的怎么样?”桓逸搂着沈芷蓉,却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跳舞的金蝉,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能侍奉在自己身边,让他大为欣悦。

“建安城是六朝金粉地,丽妃娘娘的舞蹈当然好了!”沈芷蓉却在时时不忘向天子提金蝉的身份。()

一曲舞罢,丝竹已停,余金蝉袅袅婷婷的走到天子驾前,行过礼后当沈芷蓉不存在一般的坐在天子身边,斟一杯酒献给桓逸道:“臣妾献丑了!臣妾不擅舞技,更不如妹妹的惊鸿舞独步天下!”

“惊鸿舞!”桓逸为之眼前一亮,立即离开沈芷蓉移到金蝉的身旁道:“怎么没听织霞说起过?”

“噢!陛下有所不知!”金蝉拈起一枚果脯放在天子的口中,浅笑道:“惊鸿舞需要上百名舞妓同时协作,还需要编钟、磬、弦琴、击琴、瑟、琵琶、箜篌、筑、筝、节鼓、笙、笛、箫、等一同奏乐,更需要一座大的宫殿观看,耗费巨大,所以只有妹妹一人会跳!也从来没有排演过!”

“新建的凌霄宫怎么样?应该容得下这么多舞妓了吧!”桓逸想到了长兴城正在如火如荼建设中的新宫殿。

“凌霄宫还没有完工呢!到时候再说吧!反正妹妹现在也跳不了!”余金蝉的目光瞥向沈芷蓉,虽然婀娜娇丽了些,一付自以为聪明的样子,成不了什么气候,慢慢收拾也不迟。

“对了!织霞的病怎么样了!来以为带她来暖一点儿的地方会好起来,谁知……!”桓逸想到病了好几个月的织霞,十分担心她的身体。

“再调养些时日应该就能全愈!”金蝉挽起天子的手臂道:“陛下,您今晚会来探视妹妹吗?臣妾在钟秀宫候驾好吗?”

沈芷蓉不等天子开口回答,抢先一步道:“陛下,昨晚您说会来臣妾的寝宫!”

“既然如此,臣妾告退了!“金蝉倒也不勉强,大大方方的起身告辞。

“爱妃!”桓逸恋恋不舍的看着可人儿离开,心中更加后悔没有及时回答金蝉。

钟秀宫在未央殿的后方,是一座花园式的宫殿,庭中各色秋花竞相绽放,尤其是一簇簇芙蓉花,在月色如水下散着脉脉余香,自桓逸驾临行宫避寒以来,这座宫殿就成了金蝉姐妹的寝宫。

帷幕飘渺如烟如雾,精美的壁画,金炉内香云袅袅,雕刻了牡丹花的花梨木家具,无处不在显示着钟秀宫的华美,寝宫内的沉香木榻上织霞散着一头长发,穿一件月白色的绫裙,仍是病恹恹的样子,金蝉却在端着药碗一口口的喂她。

宫门外一声长禀‘陛下驾到’,宫女、内侍们乌压压的跪了一地,而金蝉像是没有听到天子到来,仍在不慌不忙的在喂药。

桓逸倒也没有生气,想到最近有些冷落了她们姐妹,自是不忍责怪。“织霞的病好些了吗?脸色还是不好,高县令所献的灵芝有用吗?”他将织霞散落的长发抿在耳后,又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金蝉瞅了瞅荷花铜漏的时辰,已是戌时未分了,她美目向天子一瞥:“陛下不是要到锦华宫安歇吗?”说完将空空的药碗交给常嬷嬷,又道:“灵芝是扶正固本的滋补之品,臣妾已经命人给妹妹做成药膳了!陛下要不要尝尝?补补身子?”

“姐姐!”织霞仍是一脸的苍白,只是双颊有些微红,她听金蝉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制止。

“这里也太暗了!小千子,把所有的灯都点起来!”桓逸吩咐过小千子,又将织霞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这两天长兴来的奏折很多,所以朕没有来看你!”

“臣妾明白,陛下要以国事为重!”一刹时,灯火辉煌,衬映着织霞的脸色也有了些红润之色。

“陛下和妹妹说话,臣妾先告退了!”金蝉明明知道他这几天和沈芷蓉缠在一起,又推到国事上,又想他轻语弱声的安慰妹妹,心中大为不痛快。

“爱妃!”桓逸依依不舍的望着金蝉,又在织霞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浅笑道:“朕有些话要同你姐姐讲,明天再来看你!好好养病!“他将织霞扶在榻中盖好丝被后,赶忙向钟秀宫的后殿追了过来。

后殿是金蝉的寝宫,她刚刚脱下宽大的外衫,就看到天子从绣帷外走了进来,她生气的坐在榻边,心中不是滋味的说:“臣妾明白,陛下是喜新厌旧了,臣妾也识趣的很,陛下要是实在不愿看到臣妾,大不了回余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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