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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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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朕不就是和沈美人多待了两天吗?吃醋了?”桓逸将金蝉抱在怀里,拭着她滚落的泪水,好言劝道:“别哭了!朕过两天就要回长兴祭天了,你想看朕也看不到了!”冬至祭天是历代梁国天子每年一次的重大庆典,虽然桓逸远在长春行宫,但这项大事仍不能怠慢。

“陛下什么时候回来?不带臣妾回京吗?”金蝉也不再发脾气了,心中却在挂念着另一件重要的事。

“祭天之后朕就回来了,长兴现在正是天寒地冻,你去干什么?”桓逸将女子的脸慢慢捧起,端详了一阵后,在耳边细语道:“朕就要走了,你还不快好好侍奉!”说完,搂着金蝉倒在了榻上。

守在寝宫外的向云鹏此时正对着冷月,像一座雕像般一动不动,钟秀宫的灯火越来越暗,而他的心却越来越苦涩,所爱之人在别人的怀抱中,以前总是责怪弟弟,看来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过几天就要回长兴了,这里也由宗将军守卫,看来会有好多天不能看到她。

驻云飞 烟波满目凭阑久四

接近年关,寒冷的东北风袭卷着长兴城,巍峨耸立的城楼依然威严,壮观,可以说这是梁国最大最坚固的城池了。天气寒冷,各各街巷之间也都行人稀少,一点儿也没有快要过年的样子,皇帝要修建行宫,征全梁国的能工巧匠和青壮年男子,长兴城虽是国都,可那些家有壮丁的百姓们听到这样的风声后,怕摊上无妄之灾,纷纷让男子们去躲避徭役了,所以今年的腊月,长兴城格外冷清。

龙首原的凌霄宫依然在建设之中,所有宫殿的地基已遥遥可见,楚蔚在天子面前夸下了海口,说什么也要这座宫殿在一年零六个月内完工,这样就苦了那些五十几万从各地征来的民夫,他们大多衣衫褴褛,个个面带愁容,心中却牵挂着家里的妻儿老小有没有衣食。寒冬腊月,寒风像刀割一样无情的狂舞,他们仍在夹杂着细雪的冷风中为忙碌着,搬石头的,架屋梁的,雕花的,一会儿也不敢松懈,因为身后不远处就站着一队从牢狱中选来的酷吏,一个不留神就是一鞭子。

楚思冉俨然一副代父巡逻的样子,骑着一匹黑油油的马儿悠哉游哉的到处游视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受不了呼啸而来的寒风,披着狐裘大衣也被风吹得浑身打颤,忙把巡视的工作交给手下人后,交待了几句后就钻进了指挥整个工程的大帐内再也不肯出来。

看了这些天来的进度,他终于能稍稍安下心来了,他清楚的知道,照这样的速度算,那些工匠一定能在酷吏的日夜催逼下按计划完成凌霄宫的建设,一年零六个月后足以能向天子交差。

就在这寒风凛凛中,在龙首原的最高山巅,那位身着苍黄|色裘衣的男子已静静向凌霄宫望了有一个时辰,他悲天悯人的眼光扫视着那些在寒风中劳作的工匠,眼见有七、八人架不住冬日的寒冷和日夜劳苦猝死倒地,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去的工匠被那些酷吏像拖死狗一样的拽了出去,草草掩埋。他就是梁国的楚王桓逍,他只不过是一个有着无尚荣耀却没有一点儿实权的闲散王爷。

桓逍身边那位男子约有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生的虎背熊腰,魁梧壮实,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桓遥,晋德帝希望他们兄弟一生快乐无忧,所以用‘逍遥’二字为他们兄弟命名。&和哥哥的飘逸出尘不同,桓遥一看上去就是位四肢发达的雄壮武夫,可眼前的悲惨也让这位铁骨男儿怒上云霄:“哥!老五闹得也太不像话了吧!把祖宗留下的宫殿弃之不顾,偏偏要劳民伤财的修什么凌霄宫!不如我们反了吧!反正老妖婆也死了!向景隆也病得七死八活!”他一直对哥哥失去太子之位和皇帝之位耿耿于怀,终于把憋在心里多年的话倒了下来。

“反!”桓逍望了望天真的弟弟,拍拍他的肩膀苦笑道:“我们拿什么来反!没错!向元帅虽已病入膏肓,可我们有多少兵马可以和向云鹏的数十万铁骑较量?就算没有向云鹏,就算我们现在有雄兵十万,请问遥弟,我们要从哪里入手攻打梁国,我们以什么样的借口兴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虽是亲王,可又了解大梁国多少呢?”

“我们……!”桓遥被哥哥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可又不想认输,强辩道:“我们有云飞啊!还有余国!虽然云飞是向景隆的儿子,可他和老五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们还有余悦和宣明帝,他们都会帮我们的!宣明帝又待你如上宾……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要复国,正好我们两家结成同盟,一起对付老五!”虽然桓遥只比哥哥小两岁,但远远没有桓逍心中的顾及多,他只是一名纯粹的武夫。

“你想的太天真了!就把你说的当成一个梦吧!一个永远不可能实在的梦!”桓逍也不想和弟弟再做任何解释,一转身,目光终于离开的凌霄宫所处的方位。

“你就忍心看着父皇留给你的江山被他弄得千疮百孔!还有外公一家的仇……你也不报了!你忘了当年的仇,我可没有忘!”桓遥以为哥哥把昔年的恩恩怨怨都放下了,急了起来扯着嗓子大嚷。“你忘了当年蓝鸿和老妖婆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他们趁着父皇病重,篡改了遗诏,夺了你的江山!还一路派人追杀我们!当年我才十一岁,妹妹不满一岁……要不是舅舅一路护送……我们……你都忘了吗?”

“你嚷什么!”桓逍无奈的瞥了一眼胸无城府的弟弟,嗔怪道:“你又错了!就像你说的,现在老妖婆已经死了,五弟并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再说修建凌霄宫也不是五弟一人之错,他现在不在长兴,这里被楚蔚弄的鸡飞狗跳,恐怕楚蔚也在欺瞒五弟!”

“哥!”桓遥越来越不满哥哥的说法,以为他在袒护桓逸,以为他忘记了当年的恩恩怨怨,瞪大眼睛怒道:“他只顾着盖宫殿享乐,早就把励精图治扔到了一边,楚蔚和蓝鸿明争暗斗,一个见好处就捞,一介只顾明哲保身,要是我们再不插手!大梁国真的要完了!”

桓逍连忙制止了弟弟的话:“住嘴,不许你诅咒大梁国!不准你诅咒祖宗留下的基业!听到了没有!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再不认你这个弟弟!”他骂完桓遥后,又觉得把话说重了,伤了他的心,又轻叹道:“其实五弟被老妖婆压制了这么多年,也是该好好享乐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回落脚的地方吧!”他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理弟弟桓遥,独自向山走去。

“哥!”桓遥这次是真的不明白哥哥的想法了。

驻云飞 烟波满目凭阑久五

寒冷的冬天过去后,又是一年春来早,天台山行宫刹时被柳绿花红环抱,从悬崖直落的飞瀑也有了细如清泉的水流,黄莺儿叫声清脆,喜鹊飞上枝头,太液池的碧水映着蓝天,一副春光明媚之画。

春暖花开,织霞的病也渐渐好转,一袭浅绿色的绫丝裙,月色的的广袖衫,嫩黄|色的披风随着太液池的绿水柔柔飘动,长发披肩,云髻松挽,一扫半年多的病容,又恢复了往日的国色天香。

“姐姐,天云山的那边就是故乡,一冬天没有出来散步,竟忘记了山的那边就是故乡!”织霞手揽白玉栏杆,极目远眺青翠欲滴的山川,思乡之情涌上心间。

“现在好了,大地回春,你不必总闷在屋子里了!”金蝉正要拉着妹妹到太液池的湖心亭而去,却远远看到沈芷蓉正带着宫娥也向这里走来。

沈芷蓉借着织霞生病,金蝉照顾妹妹无暇分身之际也大得天子的宠幸,被封为了婕妤,她同时也看到了余家姐妹正要向湖心亭,急忙袅袅婷婷的赶了过来,一是想卖弄刚刚到手的婕妤身份,二是要向余家姐妹显示一下天子新宠的荣耀。()

“妹妹,今天气色不错,病体快大安了吧?”沈芷蓉把自己打扮的像一幅五颜六色的绚丽壁画,大红裙配着桔红绸衫,肩膀搭着一条宽大的粉色丝帛,珠翠满头,厚厚的脂粉严实的涂在脸上,看不出本来是什么样子,她虽然嘴上笑意浅浅,心中可极为不痛快,尤其是看到织霞又恢复了倾国倾城的样貌,更是醋劲大发。

“沈婕妤啊!”金蝉不等妹妹说话,抢先一步笑道:“听陛下说这太液池里一到夏天也是莲花如云红,现在却是只有叶子没花,正好衬妹妹的红裙!”她觉得沈芷蓉的打扮像余国皇宫每年上元节时请的祭祀。

“姐姐夸赞了!”沈芷蓉听到金蝉将她比作莲花,心中大为欢悦,也只当余家姐妹也来巴结自己这个天子的新欢,大大咧咧向金蝉姐妹道:“我们姐妹到湖心亭叙话如何?”

金蝉浅笑着点点头,拉着妹妹一起和沈芷蓉来到湖心亭中坐下,沈芷蓉立刻颐指气使的令宫娥们倒茶、拿点心,片刻之后,果品、茶水满满摆了一桌子。三人对着湖光山色攀谈了起来,尤其是沈芷蓉极为兴奋,一会对织霞讲这处兰亭,一会儿又向她讲那处楼阁,仿佛她对长春行宫每一处宫殿无所不知的样子,织霞为人谦和也没有深解她是何意,倒也和她有说有笑。{}

“懿妃妹妹,你知道未央宫侧面的大水车是作什么用的吗?”沈芷容指着那座巨大的水车,半天不见织霞回答,以为她不知道,卖弄道:“昨夜陛下刚刚对我讲了,是夏天酷热时用不向大殿的屋脊上浇水的,你没看到水车和太液池相通吗?”

织霞浅浅的笑了笑,如春风拂煦过的娇花般纯美,她看了一眼金蝉,却见她正向沈芷蓉撇嘴,刚刚要说什么,却感到小腹如刀绞般的疼痛,身子一阵阵发冷,眼前一黑,歪倒在地上。

“霞儿!”金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连忙弯腰将昏迷的妹妹搂在怀里,却见她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立即花容失色,大喊着来人。

守卫宫廷的羽林卫大将军向云鹏一直在暗暗注视着金蝉,突然听到她凄厉的叫声,第一时间赶到了小亭内,一眼望到金蝉抱着织霞在哭,而沈芷蓉同众宫女都吓傻了似的立着不动,他紧忙将织霞抱在怀里向钟秀宫内冲,一叠声让人请太医。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桓逸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匆匆赶往钟秀宫,在宫门处推开了碍手碍脚的沈芷蓉大步流星而入,他早晨刚听到金蝉回禀说织霞的病好了,今晚准备和余家姐妹庆祝一番,结果又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自是急在心头。

贺宜中面带愁容从寝宫的纱幕内走出,刚要写药方子却看到桓逸急匆匆而来,忙拜见道:“陛下,懿妃娘娘是中毒了,毒物是草寸香的叶子!刚才丽妃娘娘已经为她洗过胃了!暂时没有大碍!请陛下宽心!”

“草寸香也是毒药?”桓逸听到织霞无大碍顿时放下心来,转念又想到幽雅清丽,芳香宜人的草寸香,怎么也不能相信它是可以致命的毒物。

“是!”贺宜中家学深厚,肯定的回答道:“丽妃娘娘对臣说,刚刚和懿妃娘娘在太液池的湖心亭喝茶,容妃娘娘已经去取剩下的茶水了!一验便知!”

“哥!”的确是草寸香的叶子,应该是歹人将去年……!”一袭浅黄|色宫装的贺宜兰匆匆而入,身后的宫女朵儿端着织霞在湖心亭用过的茶杯,她正要向哥哥说草寸香,却看到桓逸也在这里,忙晋见道:“臣妾见过陛下!”

“爱妃平身!”桓逸扶起贺宜兰,急切的问:“爱妃刚刚说什么歹人?”

“回禀陛下,织霞妹妹刚刚喝过的茶水内的确有毒,应该是歹人将去年草寸香的叶子晒干和茶叶混在一起放在茶水内的!”贺宜兰将朵儿手中的茶碗中的水倒掉,把喝剩下的茶叶取出来,“陛下,您请看!这是碧螺春的叶子,而这一条条细长的就是草寸香的叶子!要不是发现的及时,织霞妹妹恐怕早就没命了!”

啊!桓逸被贺宜兰的一番详解吓了一跳,向钟秀宫的宫女们怒道:“你们娘娘刚才跟谁在湖心亭喝茶?”

“是臣妾还有沈婕妤!”余金蝉不等宫女们回答,从寝宫的纱幕内直径走了出来,跪在天子面道:“陛下,您要为霞儿作主啊!要不是向将军及时把妹妹送了回来,要不是臣妾稍懂医道,妹妹此时早就在黄泉路上了!”说完,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涌而出。

驻云飞 烟波满目凭阑久六

桓逸怜惜的将金蝉扶起,又想到病情刚有所好转的织霞,立即怒不可遏:“传沈芷蓉来见驾!”

守在钟秀宫门外不敢离去的沈芷蓉一直感觉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眼皮子也跳个不停,就在她惶惶不安等候织霞的消息时听到永禄的通传,心也越发跳的厉害,一边走一边暗暗抱怨,都怪自己多事儿和她们喝什么茶,现在出了事儿,不是嫌疑也是嫌疑了!“臣妾见过陛下!”她盈盈跪在天子面前,想看他的脸色却又不敢抬头。

“爱妃知道织霞得的是什么病吗?”桓逸也没让她起身,张口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在他的眼睛里全是沈芷蓉的做贼心虚。

“臣妾不知!陛下……!”沈芷蓉也听出了天子的话中有话,又见余金蝉也靠在桓逸怀里哭,就知道她没添什么好话,立刻大叫道:“不是臣妾……陛下,真的不是臣妾!织霞妹妹突然晕倒,臣妾觉得她是旧病复发!”

“旧病复发!”余金蝉立即柳眉一扬,怔怔的问向沈芷蓉,“你恨不得妹妹旧病复发对吗?你是怕妹妹同你争宠吧!”

“陛下……不是……不是……臣妾不知道织霞妹妹是什么病!”沈芷蓉哭天抹泪的拉着天子的衣摆大叫着冤枉,“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害织霞妹妹犯病的!”

“那爱妃你说是谁?难道是金蝉?她会害自己的妹妹!”桓逸在金蝉的几句挑拨下,更相信了凶手八成就是沈芷容,她是怕织霞好起来后,不能再得到宠爱,向永禄吩咐道:“将所有在湖心亭侍奉的宫女严刑拷打,逼她们说是谁在懿妃的茶水里下毒!云鹏,你去锦华宫中细细的搜,看看有没有什么草寸香的叶子!”

“臣遵旨!”向云鹏拱手道。

“慢!”余金蝉一声娇丽之声唤回了要走的向云鹏,缓缓向天子道:“陛下,如果真的是沈芷蓉陷害妹妹,那么她身上现在还一定藏有这种毒草,陛下何不现在一搜呢!”

“搜就搜!臣妾真的没有带什么毒草!”沈芷蓉才听明白了织霞是中了毒,余金蝉的提意正好能为自己洗刷冤屈,一口答应下来。

“是吗?沈芷蓉,你怀里鼓鼓囊囊的装了什么?”余金蝉手急眼快的抓住了卫莲心的一只胳膊,手向她的怀里一掏,一只粉红色的小小绣囊已落入了她的手中,她把绣囊向贺宜中一递,“掌院大人,还里面是不是草寸香呢?”

如此明目张胆的陷害,沈芷蓉气急败坏的大叫:“陛下,您都看到了,是她在陷害臣妾,那个绣囊是余金蝉早就准备好栽赃臣妾的!她一向精通医理,一定是她,陛下明查!”

贺宜中拈起一片草寸香的叶子在鼻子下一嗅,立刻回禀道:“没错,是草寸香的叶子!”

“陷害,你还有脸说陷害!”桓逸将贺宜中手里的绣囊夺过来,劈头盖脸向沈芷蓉砸了出去,“朕只看到金蝉是从你的身上搜出了草寸香!”

“你明明是怕妹妹病好了,你再没有机会侍奉陛下才下此毒手!”余金蝉仍在不停的添油加醋。&

沈芷蓉百口莫辩,哭天抢地大喊道:“陛下,臣妾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草寸香,是余金蝉在陷害臣妾,她是余国的妖孽,陛下应该将她……!”

“闭嘴!来人,将她关到掖庭宫审问!”怒火冲天的桓逸再也听不进沈芷蓉的狡辩,连连叫永禄将她拉出去。

永禄见势态弄的已经不成收拾,又瞥了一眼暴怒中的天子,连忙叫手下的内侍将沈芷容拖出去。

“陛下!你真的没有看到吗?是余金蝉在陷害臣妾,臣妾冤枉啊!陛下,你糊涂了,被余国的两个妖精迷惑了!”被众内侍连拉带拽往宫门外拖的沈芷蓉仍在不甘心的大叫:“臣妾冤枉啊!陛下!余金蝉,你不得好死!你连自己妹妹也算计!你不得好死!亡国奴!人尽可夫的贱货!你以为你那点事儿我都不知道吗?狐狸精!你除了用身体讨好男人……!”

“娘娘,您就别再喊了!”永禄听披头散发的沈芷蓉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制止。可沈芷蓉并没有听进去,仍是破口大骂着余金蝉。

“陛下!”余金蝉被她越来越难听的话气得哭了起来。

“拉出去杖毙!”桓逸也被她喊的没了耐心,冲着向云鹏叫道:“拉出去杖毙!将锦华宫的宫女、内侍全部打入辛者库为奴!”

“陛下,沈芷蓉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一直在静静看着这一切的贺宜兰心如明镜一般,眼看天子在余金蝉的唆使下要打死沈芷容,不顾哥哥劝阻的眼神,跪下求情。

桓逸这时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心中也有些后悔,亲自扶起贺宜兰,命永禄将沈芷蓉带回来,眼前的女子梨花带雨般让人怜惜,他想找个台阶给沈芷蓉走,开口缓缓问道:“知道错了吗?跟余家姐妹赔个不是,朕便不在严加追究!”

“臣妾没有罪!”沈芷蓉依旧不肯服软,仗着天子的宠爱有加,她以为桓逸跟本舍不得真的施以重刑。

“拉出去杖毙!谁也不准求情!”桓逸恼羞成怒之下再也顾不得给脸不要脸的沈芷蓉,冷冷朝向云鹏扔下一句话后向织霞的寝宫内走去。

向云鹏只好下令命众侍卫将她拉出未央宫门外行刑,可怜沈芷蓉刚刚得宠了没几天就命丧黄泉,让众人也相信了‘伴君如伴虎’真的不是一句空话,也只有余金蝉得意的笑容浮在华美的钟秀宫中。

“你不要做的太过份!”贺宜兰除了警告已外再也找不出震慑金蝉的话。

“容妃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妹妹一点儿也听不懂!”余金蝉的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贺宜兰,蔑笑道:“你还是顾好自己吧!”正要向寝宫内走出,又一眼看到了频频向纱幕内观望的贺宜中,“还有你,贺掌院,不要总是对妹妹用那种眼光,陛下会吃醋的!”她拍了拍贺宜中的肩膀,张扬而去。

驻云飞 烟波满目凭阑久七

子夜之后,一弯月儿已上中天,皎皎如水的光华洒满长春行宫的各个宫苑,给本就沉寂的鳞鳞殿宇镀上一抹柔美的色彩。绿柳轻扭着腰肢,芙蓉花的淡淡余香散落在空旷的钟秀宫院内,沁人心脾。烛火幽暗的寝宫内,绣了各色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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