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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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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逸一听立即来了兴致:“什么药?如何难以炼制?宫内的名贵药材应有尽有!”

金蝉莞尔一笑:“不光是名贵的药材,还有一味药引名红铅者,纵使千金也难寻!”

“怎么说?”桓逸有点心急,他未曾察觉出身体已经对金蝉献上的蝽药产生了依赖。

“天癸者水也!”金蝉附耳对天子细细道来:“红铅就是处子的第一次天癸!以坎中之阳补离中之阴,益乎不益乎?独补男有益,补女有损。补男者,阳以济阴也;补女者,阳以亢阳也。‘坎离’是《易经》提到的卦相,阴阳水火既济。就是这个道理!”

“爱妃……竟如此精通此道!”金蝉的一番言语让桓逸瞠目结舌,如花般娇美的女子竟如此的精通此道。

金蝉也觉察到了天子的神色,忙解释道:“臣妾自幼博览各种医书,房中术本身就是养生术的一种,只需要掌握一定的技巧,服用密制丹药,并且多与童贞的处子交合,就可以达到采阴补阳、延年益寿的效果!”

“真的?”桓逸对金蝉的话有些难以置信。

“臣妾怎么敢欺骗陛下呢!”金蝉浅浅一笑,依在天子怀里道:“所以前朝弘业皇帝频频从民间大肆采选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入宫,一方面就是为了炼制这种红铅丸,另一方面那些妙龄的少女完全可以充当他采补阴阳的工具!这正是弘业帝百岁高龄的原由!”

桓逸有些心动了,长命百岁的确是每个帝王的梦想,而前朝的弘业帝又恰恰实现了这一愿望。

“陛下不信可以去问回云观的郭道长,这也是道家的养生术之一!”金蝉知道桓逸很崇奉回云观那位德高望众的道长。

不光是桓逸,一向以道教为国教的大梁国历代天子都很信奉道家思想,回云观也成为京都最付盛名的道观。

“朕当然相信爱妃!只是……!”桓逸为难起来,历代梁国天子都没有开这样的先例,担心动静太大会招致群臣的不满。

“陛下想制红铅丸也不是什么难事!”金蝉却心知肚明他的为难之处,开解道:“反正宫里年年都需要从民间遴选少女充当宫娥,只要陛下命一心腹之人掌管内务府,对进宫的少女把关,再拨一座小药殿给臣妾……臣妾会在众不毫不知情下为陛下制这样的药丸!”

“爱妃,这种药真有奇效?”禁不住金蝉的再三诱惑,桓逸对红铅丸越来越动心。

金蝉嫣然一笑,用十分肯定的表情回答桓逸,搂着天子的颈项处,轻声道:“听小千子说刚刚有百名少女进宫为婢,不如……!”她握住桓逸的手,娓娓而谈,“陛下,红铅丸能使男子的精力更加充沛,就可以与更多童女进行采补,调整阴阳,陛下想长命百岁也不是一件难事儿!不如,先小试一番!其实臣妾觉得小千子就不错,挺机灵的!”

桓逸沉默了片刻终于同意了金蝉的请求,立即下旨将小千子升为内务府总管,就等着神奇的红铅丸送到手中。

在天子的授意下,金蝉用了三天时间将蓉香阁内的一切装饰之物彻掉,摆上了所需的药材特物品,挑选了四十来个宫女、太监在此当值,架起了炼制药丸的青铜炉,俨然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药殿。

小千子也一跃而成了宫内的二总管,他一向对余家姐妹恭恭敬敬,深得金蝉的喜爱,此时,更对她的提拔感恩戴德,他正领着十几名未曾有过天癸的少女送到蓉香阁给金蝉当试验品。

“奴才给丽妃娘娘请安!”小千子千恩万谢的向金蝉一拜到地,“多谢娘娘的提拔之恩!”

“起来吧!小千子!本宫从来不会看错人,说你聪明就是聪明,一听就懂!外面那些人都是你送来的吗?”金蝉一边翻看着药材,一边向窗外望,蓉香阁的台阶下果然跪着十几位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

“回娘娘的话,正是!”小千子刚刚起身,却看到织霞从内阁缓缓而来,忙又跪拜道:“奴才给懿妃娘娘请安!”

“不是让你起来了吗?跟磕头虫一样!”金蝉娇嗔了一句,指挥着宫女将用到的药材安置在各个小屉内,忙得是不宜乐乎,对妹妹的到来也没有在意。

一萼红 豆蔻枝头菱花恨三

“姐姐,你要这么多药材干什么?怪薰人的!”织霞用薄衫袖掩了掩鼻子,不明白姐姐要这么多药材干什么,想到她从小喜欢摆弄这些东西,倒也没有在意,“宜兰姐姐也喜欢伺弄药材!”她想到了贺宜兰,自从金蝉到来之后就很少去她的宫里玩耍了。

又听织霞提到了贺宜兰,金蝉心中大为不快,大概是宜兰和她有着相同的爱好,才处处不喜欢贺宜兰。“没你的事儿,你先出去吧!我还有要紧的事儿呢!别打扰我!”她说着要将妹妹从蓉香阁内推了出去,交给了常嬷嬷。

“娘娘,奴才告退了!有用到奴才的地方,娘娘只管吩咐!”小千子是极为眼色之人,既然连懿妃娘娘都不便在此,自己大概也不方便,于是向金蝉告退。

金蝉忙完了要归整的药材,望了望四周再无外人时,叫过一位心腹宫女吩咐道:“月英,将那些新进的小宫女带过来!”

月英忙应了一声,命阁外的小宫女们进来,然后令守宫门的太监重重的关上了宫门。可怜那些刚刚进宫的小宫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一个个跪在地上吓的瑟瑟颤抖,眼前空荡荡的宫殿内除了一只冒着白雾的青铜炉子外,就剩下了难闻的怪味道,当然还有老道宫女们面无表情的脸孔。

金蝉从衣袖内拎出一只绣囊扔给月英:“给她们吃下去,然后将她们带到偏殿!”

那些年幼的宫女望着月英手中一粒粒的不明之物,青涩的脸上写满很害怕之色,却又不敢不吃,有的竟偷偷流下眼泪。金蝉给她们服用的是催经药物,未曾来过天癸的小宫女们一经服用,不到片刻就会灵验,只是痛楚难当。

果然未到一盏茶的功夫,那么小宫女一个个疼的大叫起来,有的甚至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金蝉令蓉香阁的宫女、太监将她们逐个拖在偏殿内以获取红铅。

有的小宫女不堪受此凌辱大哭大闹起来,老道的宫女们怕金蝉听到生气,立即就是一顿毒打,那些体质弱的小宫女吃了药后竟疼的昏了过去,当然就死了一个,回禀过金蝉后,也只是草草将她拖出宫埋在了乱坟堆里。

月色沉沉下,金蝉拖着一袭华美的织金长裙,笑颜如花,如一只暗夜下的灵魅,她捧着锦盒而来,盒中的几粒药丸是她今天下午的全部成果,她将名贵药材与取来的红铅一起放入青铜炉中炼制了一下午才有这点儿成就,忍不住先让天子尝试两粒。

凤仪殿的寝宫内,桓逸吃了一颗红铅丸觉得身心大快,正在搂着金蝉求欢,却被她推开了,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举动。

桓逸也奇怪的望着金蝉,笑道:“朕以为只有织霞会拒绝,没想到爱妃也有如此的举动,朕这个天子还有什么意思!”得不到美人的身体,他长叹一声倒在了床榻中,体力的热流止不住的横冲直撞。

金蝉朝天子莞尔一笑,伸手掀起纱幕,就看到月英等四名凤仪殿宫女将一个小宫女拖了过来。

“今晚就让她来为陛下做采补!”金蝉摆摆手,示意月英等将小宫女放开后退下。

桓逸这才起身向战战兢兢的小宫女望了两眼,虽然不是倾城倾国之色,到也清丽动人,难得的是她雏稚般可爱。

金蝉绕着小宫女走了一圈,打量了半天眼泪汪汪少女道:“陛下能看的上你,是你的福份,还不快去伺候!”

小宫女被吓得手足无措,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会伺候陛下!奴婢只会做一些粗笨的活计!”

“又不是杀你!怕什么!”金蝉最见不得腻歪之人,厉声道:“把衣服脱光躺到榻上!”

小宫女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襟,泪盈盈道:“陛下,娘娘,饶了奴婢吧!”

“你是聋子吗?没听到本宫的话!”金蝉双眉一簇,已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娘娘,奴婢不愿意侍奉陛下,您杀了奴婢吧!”小宫女倒也很有骨气。

金蝉伸手打了小宫女两个耳光,一面大喊着月英等几个宫女过来:“把这个贱人给本宫剥光衣服绑在床上!”

月英她们是宫中的老人,抓起人来十分熟炼,只见她们四人分别抓住少女的双手双足掀到床上,几声布帛的撕裂之声响过后,那少女已是寸丝未缕,月英麻利的将少女的嘴堵上,将她四肢呈大字形绑在床榻中。然后面无表情的退了下去。

金蝉满意的望了望仍在绳索捆绑之下挣扎的少女,又看了看更漏的时辰,笑道:“陛下,现在正是采补的最佳时辰!她可是臣妾在新进宫女之中为陛下精心挑选的少女!黄花闺女噢!”

一直没有发言的桓逸感动于金蝉的一片深情,也没有理会绑在床榻中的少女,只是抱着金蝉轻轻叫了声:“爱妃!”

金蝉附耳对桓逸细细讲解了一番其中的要领,叮嘱道:“陛下切记臣妾刚才所言!”摘下少女口中堵塞的布帛,慢慢放下了帷幕。

绑在床榻中的小宫女乍见到赤身露体的皇帝,几乎被吓得晕了过去,喊也喊不出来,手脚被绑着,只好任他凌辱。

一声凄厉的惨叫之怕传荡在凤仪殿空旷的宫苑内,阴森而恐怖,月光下却是金蝉那若娇花般的笑颜。

沉睡中的织霞也听到了小宫女的惨叫之声,披起衣衫带着常嬷嬷寻到了后殿,却被金蝉这个门神挡住了去路。

“姐姐,你听到了吗?刚刚是谁在叫?难道是鬼……!”织霞被那一声惨叫惊醒,吓得花容失色。

“哪有什么鬼!胡说八道!”金蝉为了不使织霞起疑心,和她一起信步向前殿走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么晚了还不睡,你的身体又不太好!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姐姐,我的身体没事儿!你……!”织霞一边走,却又频频向金蝉的寝宫内回头,“我还以为陛下在你那里呢!”

“没有啊!”金蝉浅浅一笑。

织霞觉得更奇怪了,至少这两个月天子几乎每夜都要到凤仪殿来,今天怎么不来了?可姐姐的表情又十分的平静!这可不像她一贯的作风!

一萼红 豆蔻枝头菱花恨五

楚思冉自从接到了遴选少女的差使就忙的不亦乐乎,因为他向天子承报余国并没有私造武器而大得丽妃的信任,又是天子和是丽妃娘娘亲口指定的花鸟使,又被天子升起了光禄大夫,枕头风儿一吹比什么都灵。

他以天子之令向各州各府下旨后,就在楚府特意腾出一间大屋子来遴选各地送来的美貌少女,想要进宫伺候天子必须先过他这一关。

自然而然他就成了大梁国炙手可热的人物,那些希望女儿出人投地的,纷纷将女儿向这里塞,又是送礼又是托关系的巴结楚公子。楚蔚父子俩忍不住在心里直笑,因为她们的女儿并不是进宫当什么娘娘而是充当药引和采补的工具而已,却又不敢说破,一方面是天子之威,一方面又能大捞一笔,又何乐而不为呢?

眼看日期临近才选了五百名左右,离天子要求的还差一半,楚思冉怕完不成任务遭天子怪罪,只好令各州府去民间抓捕年少漂亮的姑娘入宫,一时间闹得天下民怨四起,只是瞒着桓逸一个而已。

已升这御史大夫的赵光亭状告楚思冉的胡作非为,当即被天子驳回,只好顶着日头跪在乾元殿前苦谏,只到晒的晕了过去也没等到天子寻问,永禄怕弄出人命,又不敢禀奏天子,只好暗暗令小太监们将他抬回府中。

此时的梁国天子正与余家姐妹在阴凉的露鸾阁里嬉闹,哪里管什么赵光亭的死活,几十盆冰将这里煨得凉丝丝,把外面蒸茏一样的天气挡在了窗外,案桌上是冰雪糖汁调制的樱桃和雪莲藕丝,纱幕中的沉香木榻中三人在玩一种叫作六博的游戏。两人相博,每人六枚棋子,故称六博。其胜负的关键在于掷采,偶然性很强,双方按照各自掷出的齿采走棋。

第一回合,桓逸输得一败涂地,两位美人将他身上所有的值钱物儿掏了个干净。

第二回合,天子又输了,只好写了下一千两黄金的借据。

第三回合,天子又输得很惨,想要再打欠条,可两位美人不依了,一定要让他去取现钱。

三人一边嬉闹,一边推推搡搡向神龙殿走过来,因为天子的体已黄金放在殿内由永禄保管。这时,永禄却赶来匆匆禀报,说容妃贺宜兰带领着德妃、淑妃、贤妃跪在神龙殿前不肯起来,要求晋见天子。

桓逸一听后宫地位最高的三夫人和掌管六宫的容妃都到齐了,一定有事儿发生,立即带着余家姐妹快步赶到了神龙殿。

容妃贺宜兰与德、淑、贤三位夫人身着正规场合才穿的裙服,头顶炎炎烈日,纹丝不动跪在神龙殿外的月台,听到天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忙参拜。

“你们这是干什么?”桓逸也觉得她们今天的行为的确不对劲。

“臣妾等是来劝谏陛下的!”贺宜兰发梳高髻,簪庄重的花钗九树冠,提着宽大的裙摆移步到天子面前再次跪拜,“臣妾请陛下立刻停止从民间遴选少女,并将妖魅惑主的余氏姐妹立即处死!”

“宜兰姐姐!”织霞怎么也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一直敬佩的宜兰姐姐嘴里说出的,自己一向不曾得罪过她。

“谁是你姐姐!”贺宜兰一双美目凌厉的扫视着织霞那灿若朝霞的脸庞,“早知你如此的祸国殃民,当初本宫就不该可怜你!”

金蝉本就是得理不让人的性格,反唇相讥道:“容妃娘娘,霞儿只是跟你客气才称你一声姐姐,你爱听不听!她的正牌姐姐是我!”

“爱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们怎么得罪爱妃了?”桓逸无心听三个女子之间的绊嘴,他只想知道为什么贺宜兰会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她们得罪的不是臣妾,是大梁的江山!”贺宜兰微微摇了摇头,哀求的眼光瞥向天子,“陛下,您醒醒吧!她们唆使您盖这座穷奢极欲的凌霄宫不说,还一再挑唆您从民间遴选少女炼制丹药!您以为臣妾真的不知吗?天下百姓民怨四起,陛下……!”

金蝉见事情败露,忙推到天子身上:“容妃娘娘,臣妾为陛下炼制丹药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住口!陛下如何会知道红铅丸这种滛邪丹药的炼制方法!还不是你挑唆的!”贺宜兰义愤填膺的陈诉着余家姐妹的种种恶行,秀眉一扬道:“你们奢侈无度,**宫闱,狐媚惑主使陛下荒疏于朝政,请陛下将她们重重处置!”

桓逸不紧不慢道:“爱妃可有证据?”他此时只想把言辞激烈的贺宜兰挡回去,压根就没想过要处罚余氏姐妹。

贺宜兰深吸了一口气,历数着所见所闻:“别的不说,凤仪殿这一年的开支就约有四十万银白银之多,完全超出了后宫的支出总额!单是余金蝉做一件绣裙就需要百十名绣工为她穿金丝,织玉珠!每吃一碗鸡舌汤,御膳房一天就要杀成百上千只鸡。菜蔬只要菜心,就连普通的稻米饭都要从江南运送碧梗米。前次楚相的门生晋州剌史高同岳为讨好丽妃娘娘,献了一件百鸟羽毛裙,几乎捕杀了晋州境内的所有珍稀飞鸟,耗费的民力物力可想而知。还有去年陛下游幸天云山行宫,当地县令为巴结懿妃娘娘……!”

“别说了!”桓逸当即打断贺宜兰的凿凿陈词,出言维护道:“底下那些官员喜欢敬孝心,喜欢巴结迎奉,这也能怪到余氏姐妹头上吗?”

贺宜兰早就料到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在的天子再不是那个励精图治、勤于政事的帝王了,他迷恋余家姐妹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就连天下世子的领袖赵光亭大人都昏倒在乾元殿前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是自己呢!“陛下,她们是祸国殃民的妲已、褒姒,意图动摇我大梁国百年基业,陛下……!”贺宜兰孤注一掷,就算是触动龙颜也要将两个妖魅女子的野心公布于天下。

“住嘴!”桓逸也被贺宜兰惹恼了,叱责道:“越来越不像话,他们是妲已、褒姒,那朕是什么?”

“陛下,容妃娘娘含沙射影说您是周幽王、殷纣王呢!”金蝉仍旁若无人的架桥拨火,仿佛对贺宜兰的指责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无事生非,朕看你是……你给朕闭门思过去……!”桓逸也深知贺宜兰不是卑劣之人,今天一定是听了谁的教唆,也没有处罚于她,只是向跪在一旁的罗玉蕙吩咐道:“德妃,从今往后,六宫由你来掌管!”

“是!”罗玉蕙是梁国贵族出身之女,自幼受儒家礼教的熏陶,一向知礼守节。她也清楚的知道,虽然有统领六宫的权柄,但仍是约束不了余家姐妹。

桓逸被贺宜兰气的不轻,也不理余家姐妹,向神龙殿内而去。

一萼红 豆蔻枝头菱花恨六

入夜,整座凌霄宫都在黑茫茫的夜空之下,唯有神龙殿寝宫内的灯火依然灿如白昼。

桓逸已经换过了一袭淡黄|色的天子常服,斜靠在床榻边侧,靴子也不脱的蹬着锦被,剑眉星眸衬着棱角分明的面孔。想到贺宜兰那一番言辞激烈的陈诉,就觉得脑袋像要裂开了一样的疼,好不容易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眼前尽是去世的母后、皇后和早夭的太子不停的晃来晃去。

他对去世的母后确实没有一丝痛楚甚至没有一丝惋惜,因为他觉得在母后心中,儿子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只不过是她通向权力最高峰的一个傀儡,只是母后没料到这个傀儡也会有思想,也会有反抗。对故去的皇后的确是很心疼的,因为那是他的结发妻子,还有早夭的太子,桓逸不敢再想下去,太子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痕,不能揭开的伤痕。

纱幕微微动了一下,金蝉拖着一袭八幅的大红裙而入,就像贺宜兰所形容的那样,她的一件绣裙满满布满着金丝,缀着用珍珠拼成的花朵。她望了望闭目养神的天子,轻轻拽过一副黄绫丝被搭在他的身体上,动作是那么柔婉,怕惊动?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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