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十分困倦……!”他狠狠瞪了仍把头埋织霞一眼,恨她把昨夜的事儿告诉了母亲。
“噢!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是一片空白呢!”太后教训似的对余悦说,
“霞儿是和你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母后不要求你情比金坚,只要是不忘旧情,对霞儿好一点儿……!”
“母后,儿臣没忘……儿臣也没有嫌弃霞儿!”余悦连忙向母亲解释。
“这就好!”许太后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向余悦,你今天不用打猎吧!明天早上母后不想看到又是一片空白!”
“儿臣知道了!早朝的时辰到了!母后,儿臣先告辞了!”余悦十分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恨不得长了翅膀离开这里。
“伯母,您不要逼悦哥哥!我……!”织霞见余悦走远了,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觉得余悦刚才一直在忍气吞声,心里也很难过。
“好了!听伯母的话没错!”许太后抚摸着织霞的一头长发,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
议过了今天的国家大事,余悦直接从两仪宫就冲到了云碧宫,想到早晨母后的一番话,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对着姚采薇大发牢马蚤。
“陛下,您就别在抱怨了,郡主是太后一手带大的,自然向着她了!”姚采薇也趁机挑拨,织霞刚回来的那几日让她备受冷落,现在第一美人面目全非,她在心里暗暗高兴,直念老天有眼。
“朕还是她亲生的儿子呢!”余悦坐在紫檀木案前,连用膳的心情也没有了,放下玉箸道:“母后总是不顾朕的感受,朕已经对她是仁至义尽了,还把她封成了妃子,换成别的男人,谁肯这么做!”织霞的伤让他十分头疼,如果真好不了,他也没打算以后再碰她,虽然他是上天的儿子,可他也是个人,也有人之常情。
姚采薇连忙给余悦斟了一杯女儿红,劝道:“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今天晚上臣妾好好补偿您!”她命宫女将一笼子蒸好的蟹端过来,又将姜醋碟推在余悦面前,掰了一个满黄儿的在手里,笑道:“皇上,刚刚进上的蟹,要不要用一点儿!”
余悦哪里还有心思吃蟹,左臂支着头道:“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母后早就安排好了!”
姚采薇立即将脸沉了下来:“太后怎么能这样呢!郡主她那么丑……您怎么碰她!”反正她不承认织霞是慧妃。
“走一步说一步吧!”余悦又吃了几口菜,就命来祥将他面前的碗碟撤了下去,一想到今晚,再也没胃口吃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姚采薇计上心头,一脸的似笑非笑,附耳对余悦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浅笑道:“一来又能为皇下排忧解难,二来又可以让郡主知难而退,臣妾这个主意怎么样!”
“到时候再说吧!”余悦一听就知道她的主意行不通,万一织霞在母后那里又告一状,那是吃不了兜着走。
时辰一点点过去,让余悦担心的夜晚终于来到了,他也不想这么早就去朝云殿,在两仪宫里看一些杂七杂八的奏议打发时间,直到不能再拖,才带着来祥等宫人向朝云殿走来。母命难违,刚刚做了三年的皇帝的余悦,不能让天下百姓指责他是个不孝的儿子。
余悦移驾到朝云殿时已是亥时未分了,他赶走到青玉等人直径向寝宫走来,这时,织霞已经抗不住疲倦睡去了,幽暗的灯火下,红色纱幕飘飘荡荡,女子一头青丝散落在红锦缎的鸳鸯戏水枕上,她是侧躺着,余悦只能看到右脸,仍是完好无损的右脸,莹白光洁,没有一点暇庇,余悦轻轻坐在她身边,想到过去的种种美好,情不自禁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织霞本来就在等余悦,睡得不沉,被他一吻之下,立即醒了过来。“悦哥哥!”她觉得这个称呼已经很陌生了,想许多天没有叫过一样,当她和余悦的目光相对时,连忙用青丝遮住了惨不忍睹的左脸。
“霞儿,你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余悦只见过她脸上的伤,对她其它的部位怎么样是一无所知,“给悦哥哥看看!”他一定要弄明白,弄明白曾经艳冠天下的女子究竟伤成了什么样。
“我……!”织霞把头压得很低,不由自主得抓紧衣襟,生怕余悦突然撕开她衣服似的,“你还是不要看了!很厉害!永远好不了!”
‘朕一定要看!”余悦的口气十分坚定,连忙把床帏所有的纱幕都放了下来,“把衣服脱了,给悦哥哥看看!”他再次叮嘱织霞。
“悦哥哥……!”织霞一手捂着左脸,一手支着身体的重量向床榻里移动,冷不防被余悦抓到了裙子的一角。
余悦猛地向上一掀,连忙闭上了眼睛,生怕看到让他不能接受的画面,当他的眼睛微微睁开时,嘴角多了一丝笑意,织霞双腿一点儿伤痕也没有,仍如以前修长、白皙。得到了欣慰的余悦伸手拉下了她衣衫的右襟,除了玉颈处有几片大小不一的褶皱外,身子一如的柔润丰盈。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吧!”余悦盯着织霞那裸露了一半的身子,**大增,伸手向她的左襟拉去。
“不要!”织霞连忙捂住所剩的衣衫,不能让他脱下去了,因中最厉害的伤都在他没有看到的左侧。
“怕什么?”余悦上前抱住她,用下向下扯唯一留下的布帛,只听‘嗤’的一声响过,整件上衣已全被他硬拽了下来,啊!余悦喊了一声,当时就被吓了一跳,那还是皮肤吗?从左肩到一直到左侧的腰际,可以说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烧灼后的皮肤挛缩在一起,形成鳞状瘢痕,就像干枯了的树皮,树皮好在不恶心,可她的身子简直让人不敢直视。
织霞看到他惊恐的目光,就知道他被自己吓坏了,连忙用被子将身体遮住,鼻子一酸,几滴泪珠掉了下来。
余悦机械般的下了床榻,掀起纱幕就向寝宫外走,忽然看到尚寝局的宫人们仍立在那里,陶姑姑手中仍旧握着一只红笔和册子,想起母后责怪的面容,返身又折了回去。
织霞刚刚穿好衣服,又看到余悦走进了帷幕,低着头道:“悦哥哥,你走吧!不要勉为其难!”
余悦呆滞的坐在床边,冷笑道:“朕是很想走!但又怕你明天再向母后告一状!”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一
织霞连忙摇头:“我不会告诉伯母的!我会说你对我很好!”
“纸笔骗不了人!”余悦将身体转向织霞,一头青丝又遮住了伤处,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眼看时辰越来越晚,一个主意涌上心间,冷冷对织霞说:“把衣服脱了躺在被子里!”
“悦哥哥,我……!”织霞有点儿不知所措,以为他不计较她身上的伤了,却看到了冷漠的眼神。
“朕的话你听不懂?这都什么时辰了,朕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朕明天一早还要上朝呢!”余悦不耐烦的说过这些话,又把身子转了过来,不想再看到她的那些伤,“脱了就躺在被子里,别让朕看到你那些伤!”
织霞也不敢再忤逆他,只好按着他的话做,裸着身体躺在被子里时,泪水情不自禁流着眼角淌了下来。
余悦也不脱衣袍,只除下了靴子,拉起被子将织霞连头也蒙住,从被子底下将她的双腿拽出来,用力分开。
“不要啊!”织霞见他如此对待自己,挣扎着想抽回双腿,却被余悦牢牢固定住了,只好在被子里大声的哭喊,“悦哥哥,不要欺负我!你走吧!我不跟你在一起了!我不做你的妃子了!”
余悦冷若冰霜的说:“晚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不许哭!更不许动!现在让朕走!明天又向母后告状对吗?”他想到今天早晨被母亲问得尴尬的一幕,心中一阵忿恨,强行进入了织霞的身体,没有一丝怜惜,没有一点儿爱意,毫不理会在被子里殷殷抽泣的女子。{}
织霞被蒙在被子里,泪水落了满脸,只感觉到一个疼字,双手抓着身子下的被褥缓解疼痛,想哭又不敢哭,想喊又不敢喊,只好咬着青丝落泪,那种没有一丝爱抚的强逼,她接受不了,她的身体也承受不了。
余悦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个恶梦,哪里管织霞受得了受不了,动作猛烈又霸道,直到把身体内的热度强灌入织霞的体内时,他才完成任务似的松了口气,也不理仍在哭泣的女子,理好衣袍走出了寝宫。
“陛下,留还是不留?”尚寝局的卫嬷嬷跪在地上寻问天子的意思。
“把她弄干净!”余悦扔下一句话就要离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吩咐卫嬷嬷道:“母后问起来,就说慧妃的身子弱,现在不适合怀孕,以后再说吧!”
卫嬷嬷答应了一声,吩咐过手下的嬷嬷和宫女一起进入了寝宫,却听到织霞仍在被子里抽泣,双腿暴露在外,她一挥手,身后众人一起扑向织霞,牢牢抓住她的双腿后,在腹股间的一处|岤位揉了几下,刚刚进去的帝露又从身体内流了出来,小宫女忙递上盛了热水的铜盆将她的身体洗干净。[]
一连承受了两次侮辱的织霞再也没有力气哭了,长发散乱,目光空洞,直到天光大亮。
余悦的这个计策许太后一点儿也不知情,她把彤史过目了一遍非常的满意,连连夸余悦懂事,顾及到织霞的身体吃不消,暂时不让她诞育龙子,又把一对玉如意赏他,只有织霞心里在流着苦水,又不敢告诉许太后,怕她又生余悦的气。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余悦为了安慰许太后,总是隔三差五的来把织霞羞辱一番,依旧是用被子蒙着头和身子,依旧是让尚寝局的嬷嬷给她弄干净身体,他的确不想让一个丑陋不堪的女子给他生儿育女。织霞在他的折磨下日渐消瘦,吃不下,睡不着,许太后问起来也只是支支吾吾的推说身体不适。
青玉和眉儿十分清楚织霞每天是过的什么日子,可碍着郡主又不敢禀告太后,就这样过了一个秋冬,直到春暖花开的又一年。
阳春三月,绿柳新妆,桃花初红,沉闷的朝云殿也迎来了春的气息,一丛丛小草已破出而出,给凝重的宫墙多添了一道嫩绿。
而织霞这几天总是呕吐不止,让御医把过脉后,决定是怀孕了,她开始害怕了,害怕看到余悦不快的脸色,她明明知道余悦不想让她怀孕,却偏偏有了,连忙命青玉去禀报太后。
许太后一听织霞有了身孕,喜出望外,立即着着宫人们赶到朝云殿,连忙命成福公公将这个好消息禀告余悦。
织霞穿着一袭青色裙,月白的对襟绸衫,长长的青丝仍是遮着左脸的伤处,三月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射在她身上泛着淡淡的光华,正在坐立不安时,见到许太后走了过来。
“母后,我……!”她刚说了一句话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硬是忍了回去。
“快坐下!”许太后忙扶织霞坐在榻边,一瞅她的脸色,苍白憔悴,没有一点儿血色,关心拉着她的手问:“有没有看过太医,脸色也太差了!”
“看过了!蒋太医也开了药了!”织霞却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握着许太后的手,泪光点点,“母后,悦哥哥会不会不高兴?他不希望我怀孕的!”这几个月来,余悦没给她一天好脸色,织霞十分担心他知道后更加恼火。
“傻孩子!怎么会呢!”许太后仍旧衣装简朴,衣裙既没有织一朵花,也没有金线穿珠,这是她做皇后以来就有的习惯,她将织霞搂在怀里安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晗儿是不能立为太子了!皇后无子!昀儿又是宫人生的,也不能继承余国的江山!如果你能生下儿子!”许太后笑盈盈的数算着,她并不明白织霞此刻的心情,“你看,要是你生的是儿子,不说别的!单是他舅舅瑞亲王,大将军!将来也好帮衬着他!多好!”
“母后!”织霞也没有想那么多,谁知未来又怎样呢!许太后的一番话终于让她放心了,便依赖的靠在她的怀里。
“唉!”许太后抚摸着织霞的一头长发,满目都是慈爱的目光,突然想到了什么,招手叫过贴身宫女团儿,将团儿手中的一只锦盒打开,拿了几件小衣服出来,浅笑道:“这是母后三年前就做好的小衣服,本来打算着你伯父一定会让悦儿娶你,就提前为你们的孩子做了几件!谁想到现在才用上!”
“谢母后!”织霞拿起小衣服细细打量了半天,浅粉色、淡蓝色、柔黄|色、青绿色,一件件做工精细,连针脚都看不到,对母后的手艺大为赞叹,看着这些小小衣服,一种母爱的情愫涌上心间,为了腹中的小小生命,就是再苦也要忍下去。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二
余悦和群臣在庆云宫宴请过今年春帏的及第士子的关宴后,回到云碧宫时已有些醉意沉沉了。得到了织霞怀孕消息的姚采薇立刻迫不及待的禀告了余悦,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皇帝对旧爱是什么态度,她门清儿。
“怎么会呢?”余悦刚刚躺在姚采薇的床上就寝,就听到这么一句话,酒也醒了不少,喃喃自语道:“每次都把她弄干净了!她怎么又怀孕了!”
“这就是郡主的高明之处了!”姚采薇祼着半个身子,依在余悦身边,面如桃花般媚态的脸上抹着怪笑。
“怎么说?”余悦把眼光移到姚采薇身上,伸手在她丰盈之处捏了几下,多一个孩子对他也没什么,帝王之家嘛!
姚采薇的手指掠过余悦面如满月般的脸庞,倒在他的怀里,笑吟吟说:“您想啊!皇后又没儿子!太子之位空缺!如果郡主真的生了男孩儿!再把太后说动了!太后一定逼你把她的儿子立为太子!她自然而然就成了余国的皇后!成君齐宣王纳钟无盐的美名!”
余悦听到这样的话,立即坐了起来,怒道:“就是她生了儿子,朕也不会立她为皇后!”
“皇上能违背太后的懿旨吗?”姚采薇美目一转,靠在余悦的怀里说:“这也不能怪皇上!谁让郡主的心计之高,城府之深呢!不愧是昔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懿妃娘娘,把一国江山都给毁了,玩儿这点儿心机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余悦也被姚采薇又挑拨又揭短的话震怒了,想到过去、现在的种种,委屈、愤恨一起涌上心头,推开姚采薇,蹬上靴子,匆匆向朝云殿走来。
夜幕微阑。
织霞刚刚把那些小衣服叠起收好,等来日时用到,就听到寝宫外一片参拜天子的声音,她忙站起来,恭敬的立在一边。
“出去!”余悦怒气冲冲的进到正殿,立即赶走了眉儿、青玉等人全赶了出去,一把掀起寝宫的帷幕,冲着立床榻前的织霞质问道:“你怎么怀的孕?说?”
织霞被他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来探望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却没有想到一出口竟是问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她低声说了一句。
“不知道!”余悦立在她面前,伸手抓起织霞的一只胳膊,使劲掐着,瞪大眼睛说:“每次朕都把你弄干净,你居然还会怀孕?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织霞心里十分委屈,明明是他的强行才有了今天的结果,却又怪到自己头上。&
“你还想做皇后,就你那个丑样子……!”他将织霞拽到妆台前,将她的脸对准铜镱,怒道:“照照你是什么样子?一国之母有你这个样子吗?”
“悦哥哥,放开我!你把我抓疼了!织霞用力推开他,对他没来由的生气十分不解,“我从来没有想过做皇后!你喝醉了!”余悦一进门,她就闻到他带来的浓重酒味。
“不许叫朕悦哥哥!你不是以前那个霞儿!一肚子的J诈!”余悦瞪着通红的双眼,一步步向织霞紧逼,质问道:“你还敢说你没有想过!你那些阴谋诡计以为朕不知道!你以为母后听你的,朕就会害怕!做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织霞越听越来明白,渐渐被他逼到了床榻边,想到这几个月所受的委屈,默默的坐在哪里,抽泣道:“你不碰我,我怎么会怀孕!”
“你以为朕愿意碰你!要不是你向母后告状……!”余悦听到她的‘狡辩’,越来越愤怒,打又打不得她,骂又不能骂高声,只好抓起他的右臂用力拧,“让你狡辩!让你装模作样!让你再耍阴谋诡计!”
织霞被他拧得生疼,又无力反抗,泪水连连,哭声在朝云殿外都听的到。
守在宫门外的青玉和眉儿直吓得脸色苍白,生怕余悦对织霞做出什么事儿来,连忙去慈宁宫禀报太后。
余悦终于没力气拧她了,将织霞的手松开,气呼呼道:“趁早打消了你心中的念头,别以为有了孩子就了不起!等你生下孩子,朕就把孩子交给别人养育,省得你那丑八怪的模样吓坏了朕的孩子!”说完,抬脚就走。
织霞连忙上前抓住他用一只衣袖,哭求道:“不要!悦哥哥!我求你!不要把我的孩子给别人!我已经很孤单了!”
“你就继续孤单着吧!”余悦狠狠瞪了她一眼。
“悦哥哥!”织霞缓缓给他跪下,哭得泪流满面,“求求你!请你念在以前的情分上!”
“起来!”余悦将她扶起来,教训道:“别伤了朕的孩子!不许哭!”
“悦哥哥,你答应了吗?”织霞拭了拭泪水,又抓起他的衣袖,等着余悦回答。
“松手!”余悦不耐烦的说。
织霞含泪摇摇头。
“松手!”余悦想把织霞的手拉开,可她就是也不肯松,挣扎了几个来回,终于恼怒了,用力掰开织霞的手,将她向后推了一下。
织霞只顾着不让余悦走,却没有留意他突如其来的一推,脚下一个站不稳,直直向身后倒了下去,‘咚’的一声响过,她整个人爬在了身后的紫檀木案上,案桌的一角正对着她的小腹,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感袭来,一声惨叫过后,殷红的血水染红了一大片青裙。
“霞儿!”余悦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连忙上前抱起她,只觉得她的身体在痉挛之下微微颤抖,脸色惨白,疼得说不出话来,地上一滩血洼,“来人!来人!叫御医!叫御医!”他冲着宫门外大喊。
眉儿听到余悦的喊声就知道不好,青玉又去了慈宁宫,只好脚不点地的向太医院跑去。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三
夜阑人静之时,朝云殿仍是一片忙乱,端着热火的宫女来来回回穿梭于寝宫内,平时偷懒的宫女、太监也都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因为太后、皇帝都在这里,哪个敢没眼色。
余悦不停的在寝宫外走来走去,心中十分焦急,他也没想到自己那一推会导致这样后果,可明明没用多少力气,正在担心之际,就看到青玉扶着母亲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大帮宫人,连忙上前参拜。
许太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听青玉说余悦和织霞吵了起来,连忙过来劝阻,却见到朝云殿内跪了满屋子的人,刚要寻问余悦,就看到宫中的稳婆尤氏从寝宫内走了出来,满手都是鲜血。
“怎么样了?”余悦也顾不上向母亲解释了,直接向尤氏寻问。
“回皇上、太后,娘娘腹中的孩子因受外力撞击太大,保不住了!老奴无能!”尤氏跪下回禀。
“什么?”许太后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尤氏在说什么,不就是吵架吗?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怎么会孩子突然没有了,她把眼光移向余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