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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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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余悦根本不敢把真话说出来,支支吾吾道:“霞儿……刚才摔倒了……才……!”

“摔倒了!”太后一听,立即大怒,冲着余悦斥责道:“你是干什么的?怎么就没有看好她?你为什么跟她吵?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你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母后!”面对母亲的连声责怪,余悦无话可说。()

许太后也不想再责怪余悦,衣袖一拂,丢下众人,向寝宫内探望织霞去了。

守在床帏边的眉儿仍在淌着眼泪,而织霞此时已经微闭着双目,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脸上仍挂着泪痕。

“我的孩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许太后抚摸着织霞的一头青丝,心里一酸,泪珠飘落。

“都是老奴无能!没有保住娘娘的孩子!”稳婆尤氏看到太后难受,也挤出了几滴眼泪。

“不关你的事儿!你们都下去吧!让哀家静一静!”许太后赶走了众人,觉得头疼得厉害,只好靠在床帏边等织霞醒过。

余悦久等母亲不出来,又担心织霞的身体,也进去探视,结果看到织霞正在沉睡,而母后倚在她身边闭目养神。上前道:“母后,很晚了!您还是回宫歇息吧!”

“不用你管!”许太后冷冰冰的顶了儿子一句,俯身探视着织霞,叹道:“孩子,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刚刚太医说没大碍!静养一段……!”余悦连忙劝慰母亲。

“闭嘴!什么叫没大碍!好端端一个孩子都没了!”许太后讲到这儿,眼泪忍不住往下淌,叹着织霞命苦。&

火!火!伯母!宜中!

这时,昏迷中的织霞反反覆覆念着这六个字,头来回摆动,手指在空中不停的抓,出了一头冷汗。

“孩子!孩子!”许太后忙握住她的冰冷的手,放在心口,心中一阵阵的疼,柔声道:“伯母在这儿呢!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织霞感到了手中传来的热度,慢慢睁开了眼睛,望到慈眉善目的伯母就在身边,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原来没有被火烧!”气若游丝的说完这句话,她气息也平静了不少。

“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许太后在她额头上试了下温度也不烫,只是目光有些呆滞。

“孩子!我的孩子!”织霞感到了腹部的疼痛,蓦地想到了刚才曾倒在桌子上,被桌角磕的很疼很疼,手在平坦的小腹摩挲着,探察腹中的孩子怎么样了。

“霞儿,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许太后把她的双手从腹部移开,握在自己的手心,好言安慰着。

“我的孩子没有了吗?”织霞求证似的望着太后,对摔倒后发生了什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也许是不愿意想,

“霞儿,你听伯母说,刚才你摔了一下,才失去了那个孩子!以后还会有孩子的!”许太后连忙对懵懵懂懂的织霞解释。

“摔了一下……!”织霞在脑海里寻找着摔倒时的记忆,嘴时喃喃念着这四个字。

“霞儿,你放心!以后悦哥哥一定对你好!”余悦心中是千万分后悔,后悔不该跟她争吵,以致于失去了那个孩子,又怕织霞把真相说出来,忙上前宽慰她。

织霞看着余悦,突然想到了什么,直起身子扑到太后怀里,哭道:“伯母,我不要做悦哥哥的妃子了!你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了!”她的双臂紧紧抱着太后的腰际,生怕她离开这里,失魂落魄道:“伯母求求你!他会打我!会欺负我!会打我的孩子!伯母!我真的受不了了!”

太后怀疑的目光扫了一眼余悦,觉得他十分不自然,刚要向织霞问清楚,却看到她白皙的右臂上那一片片的青紫,像是被人打的,凌厉的眼光再次对着余悦:“你对她做了什么?怎么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母后,霞儿她神智有些不清!儿臣没有啊!”余悦哪敢把真相说出来惹母亲生气。

“你还瞒着母后!”许太后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除了他,谁敢把织霞弄的青一块紫一块,冲着寝宫外喊道:“青玉!过来!”

青玉正在外面焦急织霞的病情,听到太后的传唤,麻利的跑了进来跪倒。

“说!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霞儿胳膊上的於伤是谁弄的?皇帝平时是不是对她不好?”许太后的责问一声高过一声,怀里仍抱着被吓坏了的侄女。

“太后,奴才……不敢……!”青玉磕头如捣蒜,一张小脸吓得惨白,哪里敢把余悦平时欺负织霞的一切说出来。

“眉儿!”许太后愤怒的目光又看向侍立在一旁的眉儿,“像霞儿的贴身宫女,她的衣食起居都是你照顾,别根哀家说你不知道!”

“太后,奴婢……!”眉儿缓缓跪下,苹果般圆圆的脸落满了泪水。

“说!”太后已是怒不可遏了。

眉儿被太后吓了一激灵,想到郡主平时受的种种欺负,把心一横,含着眼泪把一切倒了出来,包括平时不给好脸色,侍寝时怎么欺负她,刚刚因为怀孕的事儿吵起来,对郡主连又骂又拧,最后把她失手推倒。

许太后听完眉儿的话,伸手打了余悦一记耳光,自己也差点儿晕过去,对无情无义的儿子也没力气骂了,传来大总管成福吩咐一声,把郡主抬到慈宁宫调养,从此跟余悦再无瓜葛。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四

慈宁宫,位于皇宫长信门西侧,是皇太后居住的正宫,黄琉璃瓦重檐歇山顶,四椀菱花槅扇门,殿前出月台,台上陈鎏金铜香炉座,东西各开垂花门,可通后苑。

枫露轩是慈宁宫的西暖阁,和正殿只隔了几道帷幕,因后苑远山处的十几棵枫树而得名,此时正值春日,哪有什么枫叶,几有一大片杜鹃花、紫玉兰在风中摇摇摆摆。

折腾了一晚上已经快天亮了,安顿好了织霞后,许太后也抗不住一身的困倦,正要回寝宫休息,却听成福禀报说皇上仍跪在慈宁宫外不肯起来,一定要见太后。

许太后正在气头儿上,本来不想见他,又听成福说皇上不见到太后不肯离去,才勉强让他进来。

余悦低下头,挪着细碎的步子进来,一眼望到母后正端从在紫檀描金靠背椅中,连忙上向参拜。

许太后也不让他起来,更不让人给他倒茶,冷冷瞥了余悦一眼道:“你不用参拜母后,你现在是一国天子了,青梅竹马都不放在心上,有朝一日还不把母后这个碍手碍脚的老东西撵出皇宫!”

“母后,儿臣不敢!儿臣知错了!以后一定好好对待霞儿!”余悦连忙叩头认错。&

“母后还会相信你!”许太后觉得头像裂开一样的疼,衣袖一摆道:“算了,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说了!从今天起霞儿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你也不用再东嫌西嫌!过几天母后就会带着霞儿去穆陵陪你父皇,以后也不用看你的脸色了!”

“母后,儿臣知错了!”余悦一听母亲堵气要去穆陵,惊措道:“您去年刚刚从穆陵回来,今年又去,天下百姓还为儿臣不孝呢!”

“你本来就不孝!”许太后仍忿忿不平的指责儿子,“霞儿你都可以那样对待,母后将来的下场比她更惨!”

“母后,您这样说!儿臣无地自容!”余悦十分惭愧,对母亲要去穆陵一事,很不是滋味,劝道:“霞儿现在需要静养,不能长途颠簸,您……!”

“以后再说吧!母后累了!你下去吧!”许太后语气淡淡,起身扶着成公公自去寝宫休息,把余悦一个人晾在了慈宁宫正殿内。

余悦叹息了一声,无趣的退出慈宁宫,却看到枫露轩内的灯火还亮着,很想去探望织霞,又不好意思去,只好踏着清晨的露珠直接向步蟾走来。

一个月之后,织霞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双颊泛起了红润,秀发也恢复了往日的黑亮,白衣素裙,窈窕多姿,这全是在慈宁宫精心调理的结果。

慈宁宫内乱作了一团,太后要移驾穆陵,这里的宫人们在成公公的指挥下搬这个、移那个的忙忙碌碌。余悦从早上开始劝一直劝到了中午,太后也没有改变主意,碰了一鼻子灰的他突然想到了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劝的了母后。

午后,阳光温暖,几枝紫玉兰从窗外悄悄伸了出来,织霞伸手掐下了一只娇美的花朵凝视着,仿佛想到了曾经国色天香的容貌,就像这朵紫玉兰一样的艳丽,不由自主拢了拢青丝,遮住了不堪直视的左脸,忽听珠帘一响,紫色金龙袍服的男子走了进来,金冠束发,目若朗星,满庞如皎皎明月。

“霞儿,你能劝一劝母后吗?她执意要去穆陵!”余悦慢吞吞的移进来,和织霞隔着有二、三米的距离,他一点儿辙也没有了,怎么也劝不了太后前往穆陵,只好厚着脸皮请织霞帮忙。

织霞将那朵花藏在背后,把头一再低压,脚步慢慢向后退,直到无处再退的角落,一句话也没有说。

“霞儿,你说句话呀!你劝劝母后好吗?母后就听你一个人的!”余悦这次是真的心急了,以前母后要为父皇念经才久居穆陵,现在呢?不说穆陵山高水远,地处荒芜,单单是群臣和百姓们的猜测也让他受不了,还不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他可不想成为天下人口中的不孝子。

“你走!走!我不想再看到你!”织霞偷偷瞥了他一眼,目光中犹带怨恨,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穆陵不穆陵。

“霞儿,你原谅悦哥哥吧!那个孩子……朕不是故意的!”余悦知道她仍在记恨以前的事儿,走过去抓住她的手道:“悦哥哥以后一定会对你好!”

“放开我!”被他一抓之下,织霞惊恐万分,连连向他的手臂拍打,高呼:“放开我!伯母!伯母!”

“霞儿,别喊了!”余悦才明白了她的精神有些失常,又怕惊扰了母亲,连忙劝阻。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许太后一身正装而入,披着一件墨绿色锦缎斗篷,身后跟着一大群宫人,一看就是要出远门儿的样子,她听到的织霞的高呼声,进来阻止余悦。

“母后!您……!”余悦慢慢放开织霞的手,一眼望到母亲早已准备好行装,快要出发了。

“眉儿,青玉,拿上郡主的行装!马上走!”许太后也不顾儿子的感受,吩咐了一声,催促着要离开。

“母后!您不能改变主意吗?”余悦已经在哀求了,求母后不要离开皇宫。

许太后看也不看他,令眉儿为织霞穿好披风,牵起她的手向慈宁宫外走来,去往穆陵的一行人马早已准备就绪,就等她启程。

“母后,儿臣派云飞保护您!”余悦此时怎么也拦不住母后前往的决心,只好派一名妥当的人来护送母亲前去。

“随你!”许太后冷冷说了一声,在宫人的服侍下和织霞上了一辆辂车。

成公公高呼了一声‘太后起驾’,身着的彩裙、彩裳宫女们手执起偏扇、团扇等和内侍摆起长长的依仗,在御林军士的护卫下,太后鸾驾一路向穆陵而去。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五

转眼到了六月,位于云龙山的穆陵生夏如花,一望无际的绿色山峦,碧蓝的天空,清澈的湖水、小溪,漫山遍野的花儿,无不在衬托着这里的美丽。

这里穆陵的陪葬墓,镇国公主余金蝉的坟墓,方锥形的坟茔矗立于青山脚下,闲花野草遍地,石人石马一动不动的守候着主人,坟前高大的石碑上刻着曾经艳冠天下女子的芳名,过去的一切都随着山峦间的风渐渐而去。

自从余怿被追封为颐明皇帝,另建陵寝后,穆陵里也只有这一座陪葬墓了,拂柳轻烟随风挽唱。

白衣青裙的女子站在这座坟茔前已有一个时辰多了,身姿窈窕婀娜,银钿绾着几缕秀发,余下的发丝在风是飞飞扬扬,“金蝉姐姐,当年我跟你一起死了多好!现在就不用受苦了!你是对的!我在这个世间的确是最多余的人!”织霞用一方丝巾蒙着被火灼伤的脸庞,对着金蝉的坟墓诉说着命运多舛,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一只玉壶和三只玉杯静静地放在祭台,坟茔前是她刚刚拿来的鲜果,三杯酒依次洒入了坟茔前的泥土里,“金蝉姐姐,我又来看你了!你闻到美酒和果子的清香了吗?”织霞缓缓直起身子,抬头向天,将泪水挡在了眼框内,往事不堪回首。

“郡主!郡主!”一只轻快的白马在山林间飞奔着,马上的男子也穿了一件白色的袖箭袍,剑眉朗目,气宇轩昂,就像初升的太阳那般朝气蓬勃。

向云飞立住了马,一跃到地,也顾不上满身的风尘仆仆,小跑到织霞面前,薄薄的嘴唇浮过一个笑容,“郡主,我回来了!”

“云飞,你找到他了吗?”看到向云飞回来,织霞浅浅一笑,虽然被纱巾挡住了,三个多月的山间生活,让她渐渐淡忘了过去,渐渐有了笑颜。

“没找到,那个屋子都被灰尘和蜘蛛网塞满了,就是没见着那个大夫!”向云飞跛脚失望,原来他受织霞的委托又去了一趟桑园村,没有找到贺宜中后又返回了。

“他到哪里去了!”织霞也失望的坐在了青石上,想不出贺宜中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我向村子里的人打听过了!自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向云飞所指的那天,当然是他们结婚被余悦撞破的那天,他孩子般的蹲在织霞身边,倒也不累,观察着她的淡淡哀愁,冷不丁的问道:“郡主,你喜欢他?”

织霞抬眼朝向云飞望去,心中竟是在桑园村生活的往事,心中一酸:“他收留了我三年,对我真的很好!”

“我对你不好吗?”向云飞揉的揉鼻子站起来,心里颇为酸涩,“我要是对你不好!就不会跑那么远的路去找贺大夫了!”

织霞默默不语,仿佛没有听到向云飞在说什么,心中仍在牵挂着不知所踪的向云飞。{}

“你看到前面半山腰那一片紫花了吗?多美!我们过去吧!”向云飞指着对面半山腰的一片紫色花朵,想转开她的注意力,织霞频频在思念另一个男人,让他十分不快,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去,拉起织霞的手就向前走,一边唠叨着说:“郡主,你不能老是这样闷闷不乐,很快会老的!我自认识你以来就没见你开心过!人既然活在世上就要开心一点儿!就像我……!”正在他喋喋不休间,一条河挡住了他们前去看花的道路。

“有一条河!”织霞指着面前的小河,又望了望四周,决定没有桥,只好又看着向云飞,等他出主意过河。

“没关系,我来背你!”向云飞丝毫没有把一条小小的河放在心上,脱下鞋子,卷起裤腿走入了河水,把背部移到织霞面前,“上来!”

织霞望着他坚实的脊背,好像有一种暖流从升到了心头,伸直手臂爬到了他的背上。

“走喽!”向云飞背着织霞过了河,在岸边穿好了鞋祙后,又背起她向山腰处走来。

“你累了,就放下我!”织霞嘴上虽这样说,可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向云飞累了,一想到他是向景隆的儿子,从小习武,背她这样的纤弱女子大概不会很累。

“我不累!背上两个郡主也不会累!”向云飞抿嘴一笑,又加了把力,一直把她背到了紫色花海的边缘。

“好美啊!”织霞离开向云飞的背部,望着漫无边际的紫色海洋,百倾的花儿随风翻起微微波浪,淡雅的香味飘在鼻息,沁人心脾,令人十分舒畅,“这是什么花儿?”她望着向云飞,一袭白裙飘着山峦间的风起舞,就像一位飘落在紫色花海里的仙子。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是什么花儿!”向云飞牵起织霞的手穿过花茎,一直走过了花海的中央,抬起脚踏倒了一大片花枝。

“你怎么把花儿倒踏倒了?”织霞十分可惜那些被向云飞踏倒的花枝,坐在花丛中,想把踏倒的那些花儿再扶起来。

“坐在这里一起赏花不好吗?”向云飞邀织霞一起坐在他做成的天然‘茵褥’上,欣赏着四周浮动飘香的花儿,笑道:“头上有蓝蓝的天,身边有香香的花,就是没有酒,俗话说:有花没酒少精神,有酒无花俗了人!”

织霞听他说的有趣,偷偷在面纱里浅笑着,抬头望向青天,几抹淡淡的云,云下就是这片花海,世间的人是如此渺小。

“郡主,你很美!”向云飞的目光毫不避讳望着织霞,直言不讳道:“我每次看到你就想到了思珞,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也长的并不相像!也许是气质很像吧!”

往事又涌上心头,他的眼光暗淡了下来。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十六

“思珞是你的……你很喜欢她?”织霞看着这个英气勃勃的男子,豪气穿云的性格中却又带着这样的无奈,她从余悦嘴里知道了一点儿向云飞和楚思珞之间的事儿,可其中有什么隐情却是一无所知。

“是我害了她!”向云飞忙把头偏到了一边,不想让织霞看到他的眼泪,“当时我们已经逃出了长兴,却没想到父亲就在城门外等着我,被他抓了个正着!如果我没有让思珞对我从一而终,她就不会死!是我太自私了!”他忍不住用衣袖拭了拭泪水。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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