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皇后!霞儿有了身孕,她居然敢推她!这万一有什么好歹!根本就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徐丞相竟有这样的女儿,简直丢他的人,丢我们皇家的脸!”
“母后……!”余悦握着织霞的手,感觉到冰冰凉凉的,也对徐婧十分恼火,吩咐身边的大总管来祥道:“传朕的旨意,让皇后继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走出坤宁宫一步!”
来祥自去向徐皇后传旨。
织霞看了看余悦,又看了看许太后,低头道:“悦哥哥,都是我不好!我刚才要是躲着她……!”
“凭什么躲着她!这是我们余家的天下!”许太后对‘任人欺凌’的侄女心中大为怜惜。
“太后,皇上,药来了!”青玉亲自把药从御药房端过来,不明就里的他以为织霞又被皇后欺负了,心里一酸,泪花儿差点掉下来。&
“别动!悦哥哥喂你!”余悦接过青玉手里的药碗,细心的一勺勺吹凉,耐心的喂着她。
许太后见儿子对侄女还不错,也就不再计较今天发生的事情了,她觉得有点儿累,倚在织霞身边看着儿子喂药,蓦地想到了过去的时光,十四年前,一对碧人也是如此的柔情蜜意,一种甜美、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
“悦哥哥,我们还是跪安吧!母后也要歇着了!”一碗药喝完,织霞看出太后有些疲乏了,本来就是上了年纪的人,不能跟他们青年人一样这么耗着。
“好吧!悦哥哥抱你走!”余悦示意了一下母亲,横抱起织霞,带着青玉等人一起向绮月阁走来。
好在绮月阁并不远,他气不喘,色不改的就把织霞抱到了绮月阁的榻上,给她盖好丝被,又端祥了一会儿子,还是很不放心。
“悦哥哥,你老是看着我干什么?”织霞被他看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真的没事儿吗?你不是在母后面前苦撑着吧?”余悦知道织霞很善良,宁可自己受苦,也不会让别人受罪,他就是怕她在装作若无其事。&
织霞摇摇头:“真的没事儿!喝了安胎药好多了!”
“真的!那给悦哥哥看看!”余悦不等织霞回答,掀起被子,解开她的裙带,将还不明显的腹部露出来,又将耳朵俯在腹部上听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听不出来,“真的没事儿吗?不疼?”
织霞红着脸将他的头推开,尴尬的拉好被子,羞涩道:“你又不是大夫!”
“悦哥哥的孩子!”余悦将织霞搂在怀里,手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腹,浅笑道:“小时候总是盼望着快点儿长大,好娶霞儿妹妹做新娘,现在都实现了,不仅娶了心爱的霞儿妹妹,又有了孩子,但愿这个好梦一直做下去!”
“悦哥哥,这不是梦!”织霞心中一酸,几滴泪珠儿落了下来。
“悦哥哥知道这不是梦!”余悦的语调也有点儿哽咽,刚要哄着织霞睡觉,却听到眉儿回禀说,瑞王和瑞王妃前来探视,连忙宣他们进来。
“妹妹,没事儿吧!吓死我了!我的小外甥也没事儿吧!”余织晟带着王妃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当看到余悦也在时,连忙行礼,“臣见过陛下!”
“起来吧!”余悦从榻上挪下身体,知道他们也是在担心织霞,也没有怪罪,吩咐道:“你们多陪陪她,朕还有些杂事儿要处理!”
恭送走了余悦,瑞王妃杨氏忙坐到织霞身边仔细打量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可吓死我们了!徐皇后也太过分了!”说着说着,泪珠就掉了下来。
“嫂子,御医刚才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吃几副药就好了!”织霞安慰嫂子,她知道嫂子是良善、纯朴之人,也不想让她太过担心。
一袭盘龙袍的余织晟一听到徐皇后,立刻勃然大怒,骂道:“娘的!姓徐的成心和我们瑞王府作对!本王一定让他们不得好死!徐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余家的一条狗!还学会了咬人!”
“哥!”织霞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劝阻。
“妹妹,你只管保护好我的外甥,外面的一切都由哥哥担着呢!姓徐的哥哥迟早收拾他们,好把皇后的位置腾出来给妹妹你!”余织晟自信满满,脑子里全是和坤宁宫宫女小莲欢悦时的画面。
“哥,你就不怕让人听到!”织霞机警的向四周扫视一番,除了忠心耿耿的眉儿向她使了一个放心的眼色后,也只有默不出声的青玉了。
“都是自己人怕什么!”余织晟晃到青玉面前,笑容满面的说:“小子,你从小就跟着我妹妹和皇上玩儿,你说这余国皇后的位子该不该由我妹妹来座?”
“当然!”青玉将心一横,也不管什么规不规矩了,郑重道:“在奴才心里,娘娘就是皇后,比皇后还皇后!”
“妹妹,你听到了嘛?”余织晟也不理妻子的警告表情,弯腰在妹妹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登时使织霞色变。
织霞捉摸了半天,仍觉得哥哥的主意不妥,摇头道:“现在不是时候!”
不明其中道理的瑞王妃和青玉、眉儿对他们的话是一点儿也听不懂。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儿!等你想好了,再对哥哥讲也不迟!”余织晟缓缓挪步到紫檀木桌前,从白玉盘里拈起了一枚杏脯放入了口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八
江南的寒冬也是一片的萧疏凄凉,原本的湖光山色也处在冷冷清清之中,皇宫也没有了以往的生机,红墙黄瓦在灰白色的天空中也是那么孤独,寂寞。
已怀孕六个多月的织霞总觉得越来越不堪重负,别说移不动身子,就是喘一口气也是那么费力,每日只能倚在榻边和太后唠家常,有时也会同贵妃林凝香攀谈上一阵子。
“母后,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才出生啊?我总觉得身子越来越没力气!好像快撑不下去了!”织霞散着一头长发,无力的靠着美人靠,脸色苍白不堪,无暇听窗外的寒风呼啸,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她好长时候没出过绮月阁一步,从燃烧着的紫金炭炉来看,才明白了现在已是寒冬腊月。
“女人都要过这一关!”许太后穿着厚衣冬装,简单的挽着略有白发的髻,不饰一样钗钿,爱怜的抚摸着织霞的长发,慈爱的安慰:“当初母后怀着悦儿的时候,比你还难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最后没办法,就祷告上天来世要做男人!”
织霞终于露出了笑颜,握着太后的手说:“我来世可不要做男人,我还要做女人,还要嫁给悦哥哥,给他生儿育女!”
太后微然一笑:“傻孩子!人到黄泉是要喝孟婆汤的,前世的记忆不存在了!下辈子谁也不会记不起谁!”
“我才不要喝孟婆汤!来生来世,我还要记着悦哥哥,记着母后!还有伯父、父王、娘,还有金蝉姐姐、怿哥哥……!”织霞说起了不在这个世间的人,一行清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又提这些伤心的事儿!”想到了故去的亲人们,许太后也带着淡淡地哀伤,叹息道:“你伯父和怿儿、金蝉总算对得起余国的列祖列宗!没让他们失望!”
“嗯!”织霞点点儿,侧靠在太后怀里,目光落在燃烧的炭炉上,曾经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涌上心头。
“悦儿这些天有没有来看你?”太后问起了曾经喜新厌旧的儿子,怕他因织霞怀孕而冷落她。
“悦哥哥每天都来看我!他对我很好!”织霞浅浅一笑,脸庞上都是幸福的神色。
“那就好!什么也不要想,等孩子生下来,母后和你一起照顾他!”太后放了心,又和织霞说了一会子话,待到夜幕深沉时,才回寝宫休息。
余悦换了一身天子常服从两仪宫直接入了慈宁宫,知道母后已经歇息不便打扰,匆匆又到绮月阁探望织霞,想到快要出生的孩子,如美玉般俊美的脸上总是泛着喜悦。
“这几天国事繁忙,没来看你,不会生气吧?”他快步坐在织螶奖撸令宫人们退下,想和心爱的女子单独说几句贴心话?br />
“怎么会呢!还是国家大事要紧!”织霞斜倚着美人靠,将做好的小衣服一件件叠好放在枕边。
“孩子是越来越大了!再有几个月就要出生了!得给他起个名字!”余悦看着那些小衣服,想到了要为腹中的孩子想个名字。
“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怎么起名字!”织霞有些困了,脱了长大的外衣准备休息。
“一定是男孩,这一点悦哥哥很有信心!”余悦也不让人伺候,也脱下靴子和衣袍,往织霞的被子里钻,侧抱着她,贴在她耳边说:“霞儿,这都好几个月了!今天晚上不如……!”
“不行!母后和守喜的郭嬷嬷再三警告,不能……!”织霞低下头,将余悦的手推开。
“悦哥哥轻轻地,一定不会伤了你和孩子!”余悦微笑地望着织霞,见她脸上带着一抹红晕,皮肤吹弹得破,几个月未染指,不禁有些心痒难耐。
“不要,你再等几天吧!”织霞也不看他,拉过被子盖好,将头侧在另一边。
“等几天,是等几个月吧!”余悦长叹一声,也倒在织霞的身边。
“你还是去找别的妃子吧!你最近不是在贤妃姚采薇哪里吗?看来悦哥哥的确很喜欢她!”织霞转过头望着余悦,言语中带着几分酸酸的韵味。
余悦浅浅一笑:“吃醋了!”他握着绵柔无骨的纤手,一种温情脉脉涌上心尖,“她再好也没有霞儿妹妹的一半儿好!没劲!时间长了、腻了,就没劲了!就是和你在一起老不腻!”
织霞娇美的脸庞浮着一丝红晕,笑道:“后宫佳丽三千,你一个也看不上吗?要不去凝香哪儿!”她想起了为人老实的林凝香,不会争,不会抢,虽是贵妃,虽生有一子两女,可总是备受冷落。
“更没劲!就生了一个傻儿子,只会生丫头,去了也白去!”余悦对林凝香更没有多大的兴趣,自然不肯挪地方。
“悦哥哥……!”织霞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松开余悦的手,不想再理他。
“算了!算了!哪也不想去!就在你这儿眯一会儿子得了!”余悦翻到织霞身边,闻着幽香脉脉,哪也不想去了。
织霞笑了笑,紧挨着余悦沉沉地睡着了。
夜阑人静,绮月阁内除了红纱宫灯在跳动外,到处都是肃默,垂幔微合,紫金炭炉将这里煨得暖温如春。
织霞在睡梦中呓语着什么,双手也在乱抓着,额上出了一层汗。
“霞儿,霞儿,你怎么了?醒醒!醒醒!”被她吵醒的余悦忙起身探视她,生怕她动来动去伤到了腹中的孩子。
“悦哥哥,是你啊!”织霞像是被什么吓着了,双手紧紧抓着余悦,眼光向四周游走。
“做恶梦了?”余悦将织霞搂在怀里,为她拭着汗水,安慰着她惊魂未定的神情。
“好像是……最近总是睡不好……总是梦到可怕的东西!”长发散乱的织霞靠在余悦怀里,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九
接近年关,宫中的庆典也渐渐多了起来,寒风凛冽中的皇宫也有了几分喜气洋洋。
太后最近病体违和,一直在慈宁宫中静养,织霞的肚子越来越大,也很少出来走动,更别提参加什么庆典了。皇后又被余悦软禁在坤宁宫,后宫也只有林凝香一人代替皇后操持着杂事儿,光是赏和王公贵族、公主、命妇的年节物品、丝绸就让她忙得昏天黑地。
今夜是由北衙禁军府守值,屠宁安从余织晟那里接了令牌巡视了一圈后,吩咐了手下一声,自己也返回到了禁军府中休息。
御花园内,被枯枝落叶包围的假山中,依依传来轻柔的说话声音,还夹杂着男女的喘息之声。
黑暗、幽深的假山洞内,坤宁宫的宫女小莲刚刚和余织晟春风一度,系好衣衫,一头栽倒在他的怀里。
“美人,你再忍些日子!本王一定将你从宫内弄出来长相厮守!”余织晟紧紧搂着小莲,对她连连许诺。
“王爷,我实在是等不及了!被关在坤宁宫里都快半年了!每次出来就像做贼一样!您什么时候才能把奴婢救出苦海呢!”小莲抱着余织晟的颈部,诉说着心中的苦楚,主子不得势,做奴才的也跟着受气。
“你也知道,上次本王就跟皇上提了这件事儿!本以为皇上一口答应!谁知道他一口回绝!到现在还生我的气呢!”余织晟无奈的叹了一声,“皇上当时的生气的对本王说,什么女子不能要,偏偏要坤宁宫的宫女,他此时正恨着皇后呢!自然迁怒到你们头上!”
“皇后娘娘得罪了陛下!关我们奴婢什么事儿啊!”小莲觉得很无辜,认定是徐皇后累了她,害得她不能到王府去享受荣华富贵,忿忿不平道:“都是皇后娘娘不自量力,谁让她去推宸妃娘娘!谁让她和宸妃娘娘作对来关!”
余织晟拉起小莲,理了理衣袍,向假山洞外查看了一番,转身安慰她道:“别说这些了!以后我再想办法!你先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
小莲抱在余织晟的腰际,说什么也不肯走,珠泪涟涟道:“我真的等不下去了!皇后娘娘稍不如意就对我们发脾气!不留神就是一顿毒打!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要忍着!”余织晟抚摸着小莲的一头长发,吻了吻她的脸颊道:“本王也什么想念你!要不然也不会频频到这里和你幽会!现在不是时候,你在忍一忍!我们想要长相厮守,除非把皇上把皇后废了!到时候,你不就自由了!”
“废皇后……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小莲对未来很失望,废皇后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余织晟轻蔑的一笑:“反正皇上也不喜欢她!正要找机会废了她呢!只不过现在找不到废她的罪名罢了!除非……!”他饶有意味的望着小莲,低声道:“除非我们给她弄个罪名,快些让皇上废了她!皇后一倒,你就不用在坤宁宫了!到时候我再跟皇上这么一说……!”
小莲被余织晟的话吓了一跳,可想到无出头之日的皇后,和自己的命运,咬了咬嘴唇道:“王爷,我们怎么才能捏造个罪名……!”
“这就要看你了!”余织晟知道计谋已有八分成熟,嘴边露着浅浅的笑意。
“我……!”小莲疑团满腹的望着他。
“敢吗?为了我们!”余织晟在小莲额上吻了一下,“为了我们长相厮守!”
“敢!”小莲为了今后的富贵荣华,早已把理智扔到了脑后,坚定的说:“只要能跟王爷在一起!就是让奴婢死,奴婢也不皱一下眉!”
余织晟的计划完全得逞,附耳对小莲说:“听说徐皇后每天晚上都要在佛堂里念经……!”
此时,月亮早已钻到了乌云里,空荡荡的御花园内,只剩寒风呼啸的声音。
未及三更,绮月阁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连病体违和的太后也惊动了。
寝宫的烛光下,织霞披头散发的大声嚎叫,在榻上翻来覆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
被惊醒的余悦怕她伤了腹中的孩子,忙令眉儿等宫女抓住她的四肢按在床上,一叠声儿的令人去请太医。
蒋承恩可以说是余国皇宫内最好的大夫,可一看织霞的情况却傻了眼,她眼睛里闪着惊恐的目光,嘴里喃喃不清的在叫什么什么,出了一身的汗,要不是被几名宫女牢牢地按住,恐怕腹中的孩子也被她伤害了。
“这是怎么了?”许太后也是干着急没办法,看着无所适从的众太医和像是疯魔了一样的织霞,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吩咐成福去上清宫请王天师来驱邪。
余悦自认是无神论者,哪里信什么邪祟,可除了母亲那个办法外,也拿不出任何主意,只能吩咐宫女将织霞按住,不许她伤了孩子。
织霞撕心裂肺的叫声传响了整座坤宁宫,自然也惊动了正是值班的大将军余织晟,他迫不及待的前来晋见,却见妹妹被四个宫女按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大声哭喊,余悦不停的走来走去,太后却倚在靠背椅,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
“伯母,这是怎么了?妹妹她……!”余织晟焦急的望着太后,对妹妹莫名其妙的症状什么不解。
“刚才还好端端的……太医也察不出毛病……这孩子……!”许太后担心织霞的病情,只感到心中一阵阵的绞痛。
“母后!”余悦也看不了母亲不对劲,立即劝她去休息。
“霞儿成了那个样子!我怎么睡得着啊!”太后又望了一眼疯魔了的侄女,一口气儿差点没上来。
正在众人手足无措间,忽听外面一声长禀,说是上清宫的王天师到了!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十
余国是一个容纳百川的国家,佛教、道教在当今都十分盛行。宣明帝和其弟老瑞亲王兄弟俩由于极信佛教,他在位时,佛教俨然成了余国的国教。而许太后和织霞的母亲以及余金蝉、余怿等却信奉道教,建安城郊的上清宫也就成了余国皇室、贵族的私家道场。
所以,织霞疯魔了一般的症状使许太后立即想起了那位德高望众的大天师——王世一。
王天师身着道袍,留着三绺长须,手摆着拂尘,看过了织霞的症状后,立即念念有词,他细目微闭,将拂尘在织霞周身绕了几圈后,奇迹终于发生了,织霞不再哭、不再喊、也不再闹了,安安静静的倒在榻上睡着了。
太后、余悦及余织晟也松了一口气,纷纷对这位天师十分信服,太后刚想令人为赏赐,却见王天师摆出了一个推辞的手势。
“太后、皇上、大将军!邪祟虽非,根源却仍在,待老道做法清除了它!”王天师自年轻时就在皇室、贵族中走动,对皇室的成员一点儿也不陌生。
他移步到慈宁宫外,手持拂尘指天,又默默念了半柱香的时间,突然一道蓝光显在暗夜下,他才微微抚须道:“看到了吧!那就是根源所在!”他走到太后面前,行了道家一礼,不急不徐道:“回禀太后,邪祟的根源已然找到,就是皇宫东南,请太后派一位得力之人跟随老道将它连根拔起!这样才可确保娘娘和皇子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