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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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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责难逃还是罪孽深重?”余织霞也就是随便那么一问,姚采薇死了,她也没打算再难为徐婧。

“皇后娘娘,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情愿一死,以求娘娘善待宣城!”徐婧却以为余织霞今天不会放过她,活着了无生趣,说不定那一天就是姚采薇的下场,不如拿命换女儿一生平安,她将心一横,一头撞在一块大石上。

炙热的鲜血四溅飞落,草地上多了一大片星星点点的落英缤纷。

“娘娘,她死了!”一个时辰不到,昔日两位后妃身亡,青玉也为织霞担心起来,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死了就死了!没见过死人吗?照规矩处理!”余织霞杖毙了姚采薇,逼死了徐婧,心里也开始不安,扶着眉儿的手匆匆出了冷宫。

独倚楼 落花飞絮坠黄昏一

纱窗日落已是黄昏,天边浮动着一道瑰丽绮彩的晚霞,看来明天又是一个风光明媚的夏日。

紫宸殿,华灯初上。

“你为什么这么做?”余悦责问倚在美人榻上的皇后,在他心目中,她是连蝴蝶、蚂蚁都不忍心伤害的女子,今天却一连杀了两个人,难道她真像姚采薇说的那样,她变了!

“姚采薇辱骂臣妾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今天请示过母后……!”自冷宫回来,织霞的身体就很不舒服,像有一个东西堵上胸口让她喘不过气,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

“母后只是让你教训她,并没有让你杀她!”余悦生气的坐在织霞对面,也知道她自从怀了这个孩子后总是病恹恹的,可她今天的行为的确让他失望。

“我也不想杀她,是他们下手重了!”织霞将头转到灯火一侧,三千青丝如瀑布般飘散,一行清泪飘在月白色绫裙。

“徐婧呢?你为什么逼死她?”余悦虽然不喜欢徐婧,虽然对她并无不点怜惜,可织霞一天连杀两人,让他越来越相信她不在是凌霄花丛里那个天真无邪的女子。

“我没有逼她,是她自己想不开!”织霞仍不承认。

“你是不是在杀人灭口?她们是你的陷害的对吗?”余悦想起了姚采薇和徐婧声泪俱下的控诉,宁可相信织霞只是嫉妒才陷害她们,她还是深爱自己的,要不她也不会处心积虑的谋害两人,柔声道:“人都不在了!朕也不想在追究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对悦哥哥说实话好吗?”

“我没有!”织霞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

“霞儿,朕要你说实话!”余悦抓起她的双手,直视着她的脸庞,“看着朕的眼睛说!”

“我真的没有!”织霞泪眼蒙蒙的看着他眼睛,没有一丝愧疚,看不到一点儿说谎的神情。

余悦失望的站起身,衣袖一拂,转身离去,把织霞一个人留在了紫宸殿。

月朗星稀,御花园内暗香浮动,画廊飘着几盏宫灯,远处万朵凌霄花在夏日的晚风中翩翩起舞。

余悦移步到花丛中央,熟悉的香味迅速漫延开,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戴着花环的白裙少女悄悄蒙上他的眼睛,她的笑容甜美、单纯,完全不是紫宸殿里端坐的皇后,他发觉越来越不了解皇后,不清楚她心里在想着什么!有时候会怀疑她究竟是不是从前的霞儿!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四季海棠花树下立着一名绿纱裙的妙龄少女,梳着反绾髻,斜插碧玉簪,肩若削成,肌若凝脂,手握团扇,抬头望着快要睡去的海棠花,默默吟诵,面似海棠滋晓露,腰如杨柳袅东风,说不上倾城倾国,也如出水芙蓉般清丽。

余悦也被她纯真的表情和青涩的肢体语言打动了,悄悄移步到女子身后,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朕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皇上!”那女子蓦然一回头,大惊失色,惶恐的跪在地下,叩头道:“皇上恕罪!妾身是棠霓殿采女傅青苹,刚才没有看到皇上,有冒犯之处,望皇上宽恕!”

“采女!”余悦牵起她的手,只觉得细嫩滑腻,淡淡的兰香传在鼻息,竟有些心荡神驰。

“妾三年前入宫,一直没有机会得见龙颜……!”傅青苹双颊通红,夜里寂寞来此观海棠,没想到会如此机缘巧合的遇到天子。

“今天不是见过了吗?”余悦觉得她清纯可爱,揽过她的腰身,抬起她的脸庞,仔细端详起来,后宫女子得见龙颜,无一不是奉承、献媚,她却在害羞,娇容染了红晕,“朕今晚到你的寝宫好吗?”余悦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如水蜜桃般甜美。

“妾只是采女,没有单独的寝宫,皇上还是……!”傅青苹是三宫六院内地位最低的采女,自然没有像样的宫室,和她地位差不多的女子们同住在偏僻的棠霓殿。

“那就跟朕到永泰宫!”余悦将她揽在怀里,踏着月色一路向永泰宫而去。

守在御花园外大总管来祥看到皇上带着一名陌生名女子而来,马上猜到了他的心意,对身后的太监吩咐了一声,令尚寝局的宫人布置寝宫。

尚寝局的嬷嬷、宫女将傅青苹领到永泰宫的偏殿,沐浴之后,用红绫裹起来放到龙床上,然后放下所有的帷幕,全退了下去。

微闭着双目的傅青苹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脸颊一片通红,就感到身体突然一凉,那条裹身的红绫被已被天子拉开,她羞怯的用双手蒙上娇容。

余悦望着白璧无瑕的身体,浅浅一笑,褪下了寝衣,整个人压到了傅青苹娇驱之上,片刻之后,旖旎散尽,绣了梅花的白绢上留下一抹残红,傅青苹蜷缩余悦怀里,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春风一度,双颊通红。

余悦却不知道在想什么,推开傅青苹,移步下了龙榻,令来祥给更衣,丢下永泰宫的情意绵绵向紫宸殿的方向而来。

紫宸殿依然亮着灯火,织霞倚着紫檀木榻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小腿抽筋疼的厉害,眉儿在为她轻轻揉着,青玉立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劝她吃些东西。

“不舒服?怎么不吃东西?”余悦看到织霞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心中大为怜惜,接过了青玉手中的鸡丝薏米羹,劝她吃一点儿。

织霞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对余悦摇了摇头:“你怎么没休息?这都快四更了!”

“眼前到了上朝的时辰,不准备休息了!”余悦劝不动她,只好把那碗羹又放回原处,叹道:“自从做了这个皇帝,就没睡过一个囫囵睡!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曾合眼!”

独倚楼 落花飞絮坠黄昏二

青玉听他们说起了私房话,冲眉儿使个眼色,两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什么味道?百合香?”织霞隐隐闻到了从余悦身体上传来百合香的味道,可他并不喜欢这种宫内随处可闻的香。

“朕……刚刚临幸了一个叫傅什么的采女,大概是她身上的……!”余悦低下头,牵起织霞冰冰凉凉的手,轻声道:“朕不喜欢她!对她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就是……就是……!”

织霞把头偏到另一边,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人常说:人间事不如意者十之**!”余悦娓娓向织霞诉说心事,“朕虽是天子,但也有遗憾!遗憾大哥和妹妹,他们要是活着,那该有多好!朕至少不用每天都为国家大事伤神!遗憾父皇说去就去了,朕还没有来得急跟他多学一些!对你也有遗憾!如果没有十六年前那场战争,我们一定比现在幸福!”

“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我们只能按部就班的走下去!”织霞抽回手,不想让他刚刚碰到别的女人的手再握着她。

“当初悦哥哥要是再果断一些……!”余悦好像回忆到了什么伤心往事,黯然神伤道:“十六年前的朝云殿里把你要了!今生也就不会有遗憾了!”

“你的遗憾我没办法补偿!”织霞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所以悦哥哥就要找人补偿!”余悦虽然很困倦,但也掩不住脸上失望万分的表情,只听他缓缓道:“再有多少人填补,可毕竟不是你!本以为日子久了,就会把心前的事儿忘记!却没有想到这个遗憾在悦哥哥心里越来越强烈!”

“那是你的心在作崇!因为你有了余国江山!满足了你的内心所需,因为我和江山比起来微不足道!却满足不了你!六年前你怎么不说!也许我不会跟你会建安!三年前你怎么不说,也许我会永远留在桑园村,那里的人不知道我的过去!我会开开心心的安渡此生!不用你来嫌弃我!”织霞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眼泪又淌了下来,原来自己的过去在他心里会留下这么大的阴影。

“悦哥哥没有嫌弃你!也没有后悔立你做皇后!只是……!”余悦痛苦的揉搓着头发,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得到你的白璧之身!今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了!”

“别说了!”织霞不想再看他伤痛的样子,把头偏转向另一边。()

“你告诉悦哥哥?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呢?”余悦拉过织霞的手,紧紧握着。

“我不知道!”织霞抽出手,一行清泪飘落下来,“虽然你嘴上不承认,但你还是在嫌弃我!命运如此,我有什么办法!我会走!大不了我去投靠哥哥!我也不稀罕什么皇后!昭儿也不稀罕什么太子!”

“霞儿,朕不是这个意思……!”余悦刚要解释,却无意中撩起丝被一角,露出一只冰紫飘花玉佛,带着体温的玉佛,背后篆有‘大佛寺爱子护身’几个小字,“这是什么?”余悦一看大佛寺就知道这是她从长兴城带出来的东西,怒道:“哪个男人的?”

“还给我!”贺宜中留给她的信物被余悦发现,织霞本能的上前一抓,结果抓了个空。

“这么紧张!爱不释手!睡觉还要握着!”余悦把那只飘花玉佛高高举起,质问道:“到底是哪个男人的东西?”

“是宜中的!还给我!”身体不方便的织霞怎么伸长手也抓不到那只玉佛。

“庸医!”余悦蓦地想到了三年前和织霞在桑园村拜堂的男人,心里直冒酸水,带着几分蔑笑,带着嘲讽说:“朕怎么把他给忘了!看来朕最少也只能排个第三了!“

“没有!没有!我跟宜中是清白的!”织霞立即为自己和贺宜中辩白。

“哼!”余悦根本不相信,也没有还给织霞的意思。

“悦哥哥,还给我!这是他留给我唯一的……!”织霞心中一酸,贺宜中惨死的一幕又涌上心头,呜咽道:“你都把他杀了,还想怎么样!”

“谁告诉你的?”余悦瞪大眼睛盯着织霞,恶狠狠道:“是不是向云飞?”

“不是!”织霞摇摇头,自然不肯把向云飞说出来。

“你很想他是吗?”余悦疑团满腹的望着织霞,想从她那张梨花带雨般的脸上找到答案,“朕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要?难道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还比不上梁国一个庸医!”他不得不这样怀疑,他现在真的弄不清楚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是不是最爱他。

“悦哥哥,还给我!看在我为你生了昭儿的份上!”织霞在回避他的问题,一心想要回那只玉佛,因为那是贺宜中留在世上的唯一信物。

“朕就不给你!让你想别的男人!”余悦连嫉妒带生气,将那只玉佛用力朝地上一摔,碎了的玉片四溅飞落。

“不要!”织霞眼睁睁看着玉佛被毁掉,想到在桑园村的美好时光,泪水夺框而出。

余悦见她如此心疼,心中更加恼怒,将织霞按在美人靠上,霸道的吮吸她的樱唇,撕开她的一片衣襟,喘息道:“你是朕的知道吗?不许想别的男人!朕要你……现在就要和你睡觉!”

“悦哥哥,不要……!”织霞推着他的双肩,抽泣道:“我都已经快六个月了,不要……!”

“再说一句不要,朕以后再也不到你的寝宫来!”余悦拖起她的脸庞,威胁道:“到底要还是不要?”

“不要!”织霞含泪摇了摇头。

“好!你就看着满地碎片,想别的男人吧!”余悦下了床榻气汹汹的掀起帷幕冲了出去。

织霞抽泣着慢慢移下紫檀木榻,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地面各个角落捡着碎玉,泪水落满衣襟。

独倚楼 落花飞絮坠黄昏三

一连半个多月,余悦果然没有再理织霞,并吩咐来祥等贴身内侍一律不得回奏紫宸殿之事,太后久卧病榻不起,也没察觉到,每当觉察到儿子的媳妇之间有事儿,都被余悦搪塞了回去。

他百般无聊中又把上次所幸的美人傅青苹封为了美人,又赏了晴雪殿,不仅如此,傅青苹又把孪生妹妹傅青青引到了余悦身边。

两姐妹正当妙龄,傅青青又极为风姿妖娆,一下子就捕获了余悦的心,圣驾频频降临晴雪殿,一时间,傅家姐妹又成了皇宫的新宠。

被余悦冷落的织霞对傅家姐妹的事儿不闻不问,就连她们来请安,也是依照宫闱规矩对待,像从不知道她们如今圣眷正隆一样。

虽然已经是秋天,天气却未转凉,织霞仍如往常一样每天清晨到慈宁宫向太后问安。

她扶着眉儿的手进入寝宫,令青玉等人在宫门外等候,一眼望到太后倚在榻上,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母后,用过药了吗?今天的气色不错!”短短一年间,太后的身体越来越来好,织霞在心里这她的病担心,就是不敢表现在脸上。

“哪有什么不错!别哄母后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太后的确病容满面,握住侄女的手,叹道:“早去早了!说不定还能在地下遇到你伯父呢!还有怿儿、金蝉、卓妃、你父亲、母亲!在地下一家人团聚也不错!”

“母后,您不要吓我!”织霞硬是把快要淌下来的泪水收了回去。[]

“有六个多月了吧!”太后看到织霞的气色也不是很好,肚子又越来越大,心疼起来,“身子不方便,就不用每天来请安了!昭儿呢?”

“在紫宸殿呢!刚刚睡着了!”织霞知道太后非常喜欢余昭,每次前来,总是抱着不放,不忍心让她再劳神。

“悦儿最近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请安?他又给你气受了?”太后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看织霞的神色就不对。

“没有!悦哥哥他……!”织霞不想再让太后担心,浅浅露出一个笑容,“管理这么大一个国家不容易!悦哥哥也很辛苦!”

“有什么可忙的!你伯父做皇帝时也没有他这么忙!”太后很清楚织霞在为余悦说好话,也听到了一点儿傅家姐妹的风声,长叹道:“辛苦!也是!那些三宫六院也真够他辛苦的!”

“母后!悦哥哥他毕竟是皇帝!”织霞低声道。{}

“有点乏了!”说了一阵子话,太后也觉得累了。

“您休息吧!等您睡着了我再走!”织霞忙令宫女们服侍太后安歇,等她渐渐沉睡入才退了下去。

织霞带着紫宸殿众人刚走到慈宁门前,就远远看到余悦带着来祥等太监走过来,知道他也是来探视太后,恭敬的立在一旁等待。

余悦乍看到织霞,想到那日在紫宸殿的不快,理也不理她,带着内侍们直径入了慈宁宫。

金秋之季,丹桂飘香,一轮明月挂在清浅的夜空。

织霞哄睡了余昭,披了一件斗篷,吩咐眉儿、青玉等不必跟着她,独自向月华门外的花园移步。

清泉石上流,桂花送暗香。

织霞坐在兰亭内,从衣袖里拿出粉色绫缎做成的锦囊,里面装着飘花玉佛的碎片,是她一片片从紫宸殿的寝宫内捡起的,是贺宜一留在世上唯一的东西,泪水流着眼角淌了下来。

一个人影儿慢慢移向兰亭,向云飞巡视到这里,瞥见织霞坐在漆黑的花园内暗自神伤,也不知道该不该对她讲话,仿佛那一大片紫色花海又回到了眼前。

“不开心?”他终于忍不住出声。

“云飞,是你啊!”织霞把锦囊收回衣袖内,想到过去的种种,叹道:“要是我们一直留在穆陵多好!”

向云飞坐在织霞的对面,黑茫茫的夜色下,只能借着月光稍微看清楚她,简单的挽着鸾凤髻,双目有些红肿像是哭过,单薄的身子有些撑不住腹部的巨大。

“他对你不好?”向云飞见他如此猜出了七、八分,也知道傅家姐妹的事儿。

“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我不知道他对我究竟好不好?”织霞说完这几句饶舌的话,又忍不住落泪。

“你不能哭!为了腹中的孩子!”向云飞想劝她,又不知该有何种语言,突然想到了什么,微笑道:“我的妻子也刚刚有了身孕!”

“你的妻子一定很幸福!”织霞的目光望着向云飞,一如十五年前那般英气勃勃,剑眉入鬓,眉目英挺,就是多了成熟、稳重的气概。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是思珞,还有……!”向云飞不敢再看织霞的目光,把头转过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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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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